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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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可能是BL,可能不是BL,
重點是絕對不會有佐櫻,
還有,想看H、搞笑的人,請按上一頁離去,
夢殤,會很沉重。


夢殤。






事情發生在他十八歲的夏天,大概是七月中旬左右。

整個村子依然和平,木葉依然興盛。



在烈陽散發出強大熱量的這個季節,他的人生有了變化。





像不可違逆的定理,他也無法違逆一個月半個月三天的夢境週期。







夢離他越來越近,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好像就要從人間表面蒸發,離去。







第一章







我叫做宇智波佐助,今年十八歲,是上忍第三隊的隊長。最討厭的食物是納豆,最喜歡的食物是柴魚和番茄。

我的生活作息很規律,早上出任務,晚上睡覺,偶爾會和其他上忍們打打牌,或者到居酒屋喝點小酒。有時候累積了一點小錢,會和朋友們一起去旅行,雖然都不是去什麼大地方,但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我住在木葉的邊境,那是一間小套房。很簡單,但是應有盡有。

我的房間裡有一張桌子、一張床。

最近當我睡在那張床時,就會作夢。

不是都說,小孩子才會作夢的嗎。以前我也曾作夢,但那多半會在清醒前就忘記。



為什麼會作夢?

很多人去解析夢的要素,但卻沒人知道為何人需要作夢。

有人說,夢是日常生活中不被需要的東西,所以造出夢來傾倒垃圾;有人說,夢是心境的反映,什麼心就造什麼夢。

我不知道該相信哪個論點,但我就是作起夢來了。

不騙人,每個都好逼真。

感覺起來,就像在看舞台劇,或者博物館裡的動感劇場,更像是你就身處於那個夢境,只不過別人看不見你罷了。



又有人說,如果一個夢,連續作三次以上,那麼,那個夢就會成真。



幾個月以前,我的夢突然有了週期。

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我不知道,因為沒有經驗。

總之,那個夢就這樣一輪一輪的,開始在我的生活中起漣漪。

起初,是半年一次,三個月一次,一個月一次,兩個禮拜一次,三天一次。

說是夢,我倒認為像在看電影。但那電影一部部都和我有關係。

電影裡上演著我的童年。

它會慢慢的,很有耐心的,從我出生時演起。

半年前的那場夢,我大概都忘光光了,可是有些小部分還記得。



應該是冬天?秋天?



我看見很多人在玩鬧,然後,我一個人在教室裡讀書。

接著響了上課鐘,大家都湧進教室。

依魯卡老師點名,卻發現有一個孩子不見了。

老師問著,誰沒有來?誰玩過頭了?沒有人回答,孩子們在底下竊竊私語。我左顧右盼,卻也不見哪個熟面孔沒進教室。

接著老師跑了出去,孩子們大聲喧嘩,我手上拿著上下顛倒的課本,現在的我感覺不出七歲的宇智波佐助的心情。



這個夢大概就是這樣,後來的事情,我忘記了。

這是半年前的夢,我猜當時週期正開始。

過了半年之後,我根本都不記得這夢,直到幾個月前,夢見孩童時代的我。從那一天起,造的夢沒有一次忘記。

其實我不抗拒作夢,只是每當午夜時分,我都會沒由來的緊張,好像是期待下一個夢境,又好像是不希望被吸入夢的漩渦裡。

早上的任務很累,有時候必須到半夜才能回家休息,入睡之後又被夢境折騰,清晨起床就全身痠痛。忽地有天我發現不能這樣子,再這樣下去精力會被壓榨致死。

那時候我這麼想著,結果,夢境開始三天一輪了。

第一回,好像就是從出生那一刻當首映吧。

我看見老家的大門,有兩個守衛。母親的寢室傳來痛苦的叫聲,好像還隱約聽見產婆著急的呼喚著僕人拿熱水。父親在房門外,來回踱步著。

到底過了幾刻鐘我不曉,只知時間動的很慢,我還猜測現實生活中是不是已經過了三天三夜,或許我回不去,就永遠待在這裡。

等待的時間真的好漫長。

後來我終於聽見,在我出生那一時,綿遠不絕的淒厲尖叫。

啊,原來那就是我。

好像出生時的熱血又回到我身上,夢境中的我,懷抱著什麼興奮心情似的顫抖著。

轉醒時,艷陽早已高照。

看看鬧鐘,指針指向十二點二十五分,我趕緊起身梳洗,沒時間回味夢境。

忽然一聲巨響,房間的木門被人粗魯的撞開。有個毛躁的小子大喊,喂佐助你在哪啊───……

他看見半身掛著上衣的我,愣了愣。

我說,超級大白痴,你在我房間裡做什麼。

他皺眉說,因為你遲到所以我來找你。

我問今天任務是什麼,他說沒任務,但今天天氣很好,小櫻說大家一起去郊遊。

我答應,反正不和大家一起去,也閒的發慌。

和昔日第七小隊比較友好的上忍們都來了,大夥兒來到金橋溪邊玩水。太陽不大,風也算涼爽,許多人都打著赤膊,下水玩樂去。

原本到市街上去買冷飲的鳴人回來了,遠遠就看見他手中大包小包,走路搖搖晃晃,看的我忍不住跑過去幫忙提。

他問我怎麼不去玩水,我說我不喜歡玩水。

我們將東西都放在岩石上,然後各自開了一罐飲料。

兩人一起沉默了幾秒後,他突然轉過頭來對我說話。



『佐助,我覺得你最近沒有精神。』



我愣,然後撇撇嘴角。

我說,沒有。

他搔搔頭,又說:你黑眼圈很重。



忽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只好低頭喝自己的飲料。

他見我不說話,也沒有再開口。

過了一會兒,他走向溪邊,和大家一起打水仗。

鳴人故意把目標對準小櫻,嘩的一聲,水都濺到小櫻身上。鳴人賊賊的笑了,小櫻很生氣的追趕他,而鳴人好像樂在其中。

當小櫻剛跨出第一步時,看到岩石上的我,於是對我微笑,然後大喊,佐助君──一起來玩啊──……

我搖搖頭。結果鳴人看見了,他對著小櫻說,別理那傢伙啦,他怕會溺水啊。說罷便哈哈大笑。

咦,被人欺侮可不是我能忍受的事。

所以我下水了。

正當我想衝向鳴人,狠狠的打他個兩下時,腳步突然一個不穩,滑溜溜的青苔使我撲通一聲,重重的跌入溪中。

鳴人笑的更大聲了,我聽見小櫻責備著在場大笑的上忍。

這種感覺很好,比一個人作夢時還要好。

我們一直玩到了傍晚,天空被夕陽染成大片大片的橘。

所有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在橋頭各自道別。

我看著他們的在夕陽餘暉下的影子,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哽咽。

我的房子在那邊,和大家反方向。大家往木葉的中心走去,而我走向木葉的邊緣。

房子有點遠,走到一半時已近天黑。

今天的夜晚,沒有月亮。這條路上,路燈大半都已經損壞,幸好沒什麼行人會通過這裡。

回到家之後,我很累。沖洗身體,吃吃晚餐,隨便翻閱一下報紙,然後就沒體力去做別的事情了。

現在是八點十分,我決定上床睡覺。

床很舒服,大概塡塞了不少棉花,枕頭也很軟,或許裡面是鵝毛之類的東西。

我就在這又軟又舒服的包圍下沉沉睡去。

當然,我想今晚應該也少不了夢境。

夢境好啊,有什麼不好。今天會帶我到哪一個時光呢?

很可惜的是,沒有。

過了那一天之後的兩天,睡眠中沒有夢境。直到第四天,才又繼續的夢下去。剎時我明白,啊,那週期是三天一次。

三天一次,三天一次也好,不過比起之前兩週一次又更頻繁了些。

後來我就在夢與現實生活交織的世界裡活下去,甚至有時候,我還會停下動作思考,到底現在我是在夢境裡,還是在現實生活裡?

不過很快的,這種模式就被我習慣了。

白天出任務,晚上作夢,白天,出任務,晚上,作夢,白天晚上,出任務作夢。

週期維持了一個月。

我知道這樣子不行,我的體力已經越來越不濟。甚至我發覺自己開始貧血,動不動就很想昏倒。

有次大家從上忍會議室裡走出來,鳴人把我擋住。我問做什麼,他沒回答,只是一臉陰鬱。

他有雙藍色的瞳,很澄澈,和他的頭髮很襯。我不敢看著他的眼,怕被他看穿一切。

鳴人將我拉到無人的走廊,然後問我:佐助,最近過的好不好?

我說笨蛋,幹嘛問這個。



『因為你看起來很像精力被榨乾的靈魂。』



他說著,然後詳端我的臉。

他指指我臉上的浮腫,說:你看你看,都變成這個樣,一點都不像宇智波佐助了。

我揮開他的手,一臉不屑。

鳴人彎下嘴角,那模樣一點都不像十八歲。



『喂,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皺眉,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說。

但這實在不干他的事,說了又顯的多嘴。

此時,有個明亮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鳴人──有任務──



是綱手的聲音。

鳴人回應了一聲,然後又看著我。

這種氣氛我不太喜歡,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事,等著他來揭發我。

後來他沒說什麼就走了,我鬆了一口氣。

忽然我又覺得,造夢沒錯,幹嘛這麼害怕告訴別人。

也許我認為那是一種罪惡。因為我沉浸其中。



它已經離我越來越近。



維持週期三天的夢,有短有長,有溫馨有淚水。

我老是覺得,夢裡面好像缺了什麼人似的,所有我認識的人大多都夢遍了,可獨缺一人沒夢過。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個答案就在那天揭曉。

為什麼會夢見他,我不知道。

應該是很恨那個人的,很恨,恨之入骨,想要將殺之。

結果還是夢見了,但夢裡的我顯的很幸福,很滿足。



是一個下雪天,初冬的雪不停下著。

夢裡的我七歲,是七歲的小宇智波佐助。

由於真的是太冷了,原本在庭院玩毽子的我跑進了廚房。

母親和藹的問著,佐助,要不要喝紅豆湯?小佐助開心的點頭,然後將髒兮兮的雙手洗淨。

小佐助坐在餐桌前,等待熱呼呼的紅豆湯上桌。

才一下子,母親就端來了,小佐助好樂,呼嚕呼嚕的喝了一大碗。

忽然,母親問:佐助,有看見哥哥嗎?

小佐助側著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搖頭。

夢裡的我離開廚房,走到屋子深處去。

這裡還是沒有變,一樣的擺設,一樣味道,連父母死去的那間房間也沒有改變。整齊劃一的和室紙門,絲毫感覺不出那天的詭異氛圍。

這時,有一陣一陣的腳步聲傳來。我自走廊另一頭看去,啊,果然是那個人。

宇智波鼬從那一頭走來,眼神依然和我記憶中的一樣,毫無改變。

他穿越半透明的我,逕自走向廚房。

我看著他的背影,腦袋裡嗡嗡運轉,好像一堆情緒交雜,狂亂的想理出一個頭緒來。這樣的感覺很討厭,也讓我不習慣。

於是,我又回到廚房裡。

他正好拿起瓷碗,喝了第一口紅豆湯。

一旁的小佐助很興奮,哇啦哇啦的對自己的哥哥說了一堆話。

此刻的我很想上前阻止七歲的佐助,並且對他說:別再說了,別再說了,他是你最恨的人,再說下去,你會越恨他也越想殺他的。

可是我不能,只好看著眼前溫馨的家庭喜劇。

他們說了什麼,我聽不見,就像音量突然被轉到底的收音機。

過了不久,小佐助的臉上突然洋溢著很開心的笑容,好像哥哥答應了他什麼。



啊。

啊。

我,想起來了。



突然,就像電影的換幕一樣,場景轉換成一座橋邊。

雖有小橋但沒有流水,冬季的河川都結冰了。

路上沒有行人,冷冷清清的,商家大多都拉下了門簾。

小佐助和哥哥兩個人並肩的坐在橋上,看著初冬落下的白雪,一片一片的覆蓋在他們的身上,頭、肩和腿上都積著薄薄的雪。

就算我已經想起人生中的這個片段,但依舊記不起兩個人的對話。哥哥總是安靜的聽著小佐助說話,不時點頭帶著微笑。

十八歲的我,看著眼前感情融洽的兩人。



我是宇智波佐助,十八歲,十年前全族都被宇智波鼬給殲滅。

我是宇智波佐助,十八歲,十年前全族都被宇智波鼬給殲滅。



我的腦中不停不停的迴響著這句話。



必然的命運,緊箍住我的生命。

很痛,我已經無法喘息。

以為在夢中不會有任何感覺的,但感覺卻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竄了回來。

是啊,但那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心痛?頭痛?感官痛?

我只知道,現在的我感覺很痛。一次又一次,衝擊著我脆弱的神經。好似發條被旋緊,讓我整個身體都緊繃。



很好,就這樣子吧,七歲的小宇智波佐助。



之後的之後,每場夢幾乎都有宇智波鼬的存在。

他像是魔咒,一遍又一遍的詆毀我的人格,破壞我人生的規則。他刻意闖入我的夢境,在其中拉回童年的記憶,好讓我不再這麼恨他。

說我不在乎是假的,說我十分在乎還有這麼一點可能性。

我束手無策,只好看著他侵入我私密的記憶。

於是,小佐助和鼬,手牽手走過了許許多多的場景。

一月的寒冬,兩個人到神社去求籤。

五月繽紛的春天,家的幾里外開滿了櫻花樹。

八月有點燠熱,全家人到東岸避暑。

年底一口子忙著掃除,小佐助和哥哥玩的不亦樂乎。



真的,我束手無策。












(待續)

++++
很認真的寫完第一章,查了不少資料。
有意見請回覆。

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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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廢乃人生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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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夢殤。佐助中心

小佐助@@~感覺就給他可愛...尤其是呼嚕嚕喝了一大碗紅豆湯那裡 感覺好可愛阿>o<

給你一個小小建議 用白色字體比較好你的排版相當整潔只是 字稍嫌小了點顏色也是稍嫌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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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夢殤。佐助中心

哦~真是個好長的一篇呀...

很難得是以佐助來作第一人稱的作品呢@@"

看的出來真的很認真^^

不過到感覺像是短文小品呢= =...好像結束了>"<
 

每日生活就是如此的忙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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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夢殤。佐助中心

 這篇可真長呢...
 
 好厲害!!
 
 很認真呢!!
 
[center][img]http://home.pchome.com.tw/love/julian07027/Kakash.jpg[/img][/center] [center]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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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勇者

幾生幾世的相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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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你寫的很認真啊

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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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的英雄

「表達是種困境」

回覆: 夢殤。佐助中心

姆-ˇ-

以佐助為視角,來環顧整篇故事

文章的描述真實呈現該角色所處在的環境以及心理想法

和文章字體的顏色好搭啊~(雖然有點看不太清楚)

請繼續加油吧>口</

文筆之好到說不出話來~
 

消失的星空
不曾流逝過的淚水


                                      誰,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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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夢殤。佐助中心





















   已經維持這樣的日子有一個月了。




   它溫和的侵蝕著我,使我漸漸消瘦、疲憊不堪。




   但我一點都不抗拒。




   好像很喜歡這種慢性自殺,又好像很喜歡自己無力的感覺。




   無形之中,它伸出一隻細長纖白的手臂,緩緩的,輕柔的,扼住我的脖子。



















   我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




   平常沒有任務的時候,我就回到居處去睡覺,若是在執行任務的期間,也很想掙出一點空檔來小睡片刻。




   夢對我來說,已經像是平常不可或缺的白開水了。少了那東西,會渾身不對勁,甚至頭暈目眩,呼吸急促。




   曾經好幾次,我都抗拒睡眠,想要徹底脫離這種糾纏不清的夢。可是不行,只要稍微闔上眼,夢裡溫和的微風好像就撲到我臉上一般,又輕柔又美好,而我不得不繼續將臉埋進夢底,感受這種微妙的氣息。




   除了抗拒睡眠之外,我也曾經想強迫自己入睡,吞了兩顆安眠藥之後,興奮的等待夢境。但沒想到除了連個小夢都沒有之外,還連續睡了十個小時,最後被鳴人罵到臭頭,半推半拉要我去看醫生。




   有次,我走進木葉辦公室,看著盥洗室中鏡子裡的我,驚呼出聲。




   不像我,倒像個面黃肌瘦的傢伙。好像好幾天沒進食一樣,頭髮也變的毛燥不堪。




   我摸摸自己的臉,好粗糙,碰碰自己的嘴唇,是乾裂的。




   鏡中的我笑了起來,嘴角歪歪斜斜的,眼睛也呈現怪異的狀態。




   是我在笑?




   天呀,那根本不是宇智波佐助了。



















   夢一步一步的逼著我來,如今好像已到了盡頭。



















   我轉身,離開盥洗室。不料才剛走出門口,就碰到了鳴人。




   本來不想搭理他,但看他那樣子,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鳴人依然是那副臉,一派天真的,眼底又好像藏著什麼。




   我看著比我矮一個頭的他,問,有什麼事。




   他皺眉,皺的很深很深,像一個小丘壑。




   



















   越來越糟糕了,佐助。


































   他嘖聲。




   我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接著我轉身走人。




   



















   喂──!今晚一起打橋牌吧!




   



















   他在我離去之後,對著我的背影大喊。




   嗯,沒問題。我在心裡這麼說著。



















   晚上,出完任務之後,和先前那一票去金橋溪邊的人到一樂拉麵店吃晚餐。吃完晚餐之後,大夥兒又到木葉辦公室裡打牌。




   算是新手的我,打的很不順利。大家一副精明的樣子,害我興致提不太起來。




   派司賭倍的聲音此起彼落,我總是叫著派司派司,不玩了不玩了。




   牆上的鐘已經指到十二點三十五分,但是沒有一個人想要回家憩息。




   我把牌一丟,說道:時間不早,我走了。




   大家應和幾聲,又繼續玩著自己的牌。




   此時鳴人突然也把牌丟下,對著我說:喂,我送你回去。




   我聳聳肩,於是他跟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我無所謂亦無差。




   我們走出了木葉辦公室,走過一條一條的小路。鳴人始終只是跟在我的身旁,有時候念著一些無意義的話,比如說,「哇今天天空好黑」,或者「嗯這裡好偏僻」之類的。




   我聽見遠處傳來狗吠聲,一陣一陣地,在夜晚中有點刺耳。




   鳴人踢著小石子前進,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麼。




   我們步行了約十五分鐘,終於來到木葉的邊境。房子在黑夜裡巍巍聳立,籠罩著淡薄詭異。




   鳴人,到了。我說。




   他抬頭,看著二樓的窗口,愣了好一陣子。他說,喂我今晚一定要看著你睡。



















   『什……才不要。』



















   『不看著你睡,會換我睡不著。』



















   他直拗的目光讓我無法拒絕,但我又怕自己小心翼翼保護的夢境會被人發現。夢是我童年的私語,一如女孩子家的日記,什麼該記得不該記得的,夢裡都有了。




   我說,別傻了,明天還有任務。




   但他推開我,逕自打開家的大門。




   好暗呵。他說。




   他一一打開所有房室的燈,突如其來的光線使我瞇起眼。




   我很累,懶的再對他說些什麼。




   現在是一點鐘,我胡亂的洗了個澡,便覺得眼皮很重。我瞥了坐在沙發椅上打瞌睡的鳴人一眼,忽地什麼酸的苦的辣的甜的情感都上來了。好像我不該瞞著他夢的事,好像我這個人必須對他無所隱瞞。




   隨便,反正就這樣。




   我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一下子便進入夢鄉。




   



















   我看見一片白光。




   亮晃晃的隧道,沒有盡頭沒有來路。






   夢裡一片白,一派亮,一個奇異的空間,我身處其中,不知所措。












   於是我跑了起來,從這一端跑到那一端,又從那一端跑回這一端,來來回回的跑著,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跑。




   須臾間,白光隧道開始消褪,所有亮點悄悄的往外散去。遠處,黑暗開始侵略這裡,不停的擴大,擴大。




   我又開始跑了起來,往光亮的地方跑去,背後的黑暗越來越接近我,張牙舞爪著想要吞噬最後一片白。我跑著,不停的跑著,跑了多久我不曉,但是我已經汗如雨下,雙腿發麻。




   不知怎麼的,我跌倒了,但是這裡沒有任何可以絆倒我的東西,啊,真蠢,該不會是左腳絆到右腳去了吧。




   就這樣,黑暗來襲,覆蓋過我的腳,腳踝,小腿,大腿,腰,胸腔,頸,然後,整個都把我蓋過去。




   這裡由光亮轉變成黑暗,並且不會再變回來。




   我呆呆的趴在地上好久,沒有起身,也不感覺痛,就這樣維持一個跌倒的姿勢。




   周圍仍然是黑色,不著底的黑色。


(待續)

+++
基本上,這是一篇長篇小說,
以這樣的長度,大概四個章節就可以寫完。
不過本人很廢,假日才能碰電腦,
哈哈....感謝大家支持。

by  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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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的英雄

「表達是種困境」

回覆: 夢殤。佐助中心

姆-﹏-

出的速度真是快

不過,有點很好奇

為什麼段落會空那麼大?

這是有意?還是不小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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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夢殤。佐助中心

[QUOTE=創痕]姆-﹏-

出的速度真是快

不過,有點很好奇

為什麼段落會空那麼大?

這是有意?還是不小心‧_‧?[/QUOTE]

在word檔中,段落沒有這麼大,
但是複製到這裡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另外,
開頭的空格無法顯示,
所以會擠在一起...
啊啊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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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夢殤。佐助中心

噗~~~

納豆真的是很難吃~~
..........(離題了耶....==''')
打的好多喔
佐助的童年耶^^
不過字是灰色的
看起來有一點辛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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