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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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文學-拿鐵、螢火蟲

第一章 心痛的回憶


習慣在每個夜晚,展讀妳留給我的信箋。

字裡行間,去感受妳的溫柔妳的存在。

妳說不要哭,這樣妳會更難過。

我知道在妳那淺淺的笑容後面,妳比我更心痛。

妳,親手寫給我的信箋,是第一封也是最後一封。

將伴隨我對妳的愛,永遠放在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親愛的 誠」。

「在認識你后,我喜歡上向日葵,那是因為從中我學習到凡事要面對。你說,難過無助時,抬頭看看藍天,陽光無時無刻照耀著,試著去體悟,上天給予我們一種安定的力量,四面八方、從中降臨。所以在獨自在想你的黑夜裡,我就算閉上雙眼,總顯得特別溫暖」。 

「喜歡喝咖啡,是在你之前。你問我,為什麼老是要求-飄浮在下,咖啡在上這樣的一個喝法。而我,總是用淺淺的笑容來回應你」。

「我試圖去對喝咖啡的比例做些改變,至少充滿病痛的我,還能夠任性的選擇,因為我比你更不喜歡苦澀的滋味」。

「我一直希望,我們的情感在最后也能如此,遺憾的是,這卻不是我所能選擇。」

「請你相信,離開你我百般不捨,更請你諒解,就算這是我所能預料之事,我也不忍你看著我受苦而受苦,暪著你,任由病痛折磨著,卻也讓我更堅信,我對你的愛。」

 

                   ───【葉小雙2005年/6月/6日】
   
   我從來就不知道,我是這麼愛妳

聽到小范范這樣唱:「其實你沒有那麼愛她,真的不需要那麼想她。」這首歌聽起來竟然讓人疼痛,反過來說,就是因為愛她,才那麼想她。

愛上妳,就註定愛上寂寞了,從妳選擇離開我的那一天,無從躲起。

第6號桌,我們的老位置,和我們的學號一樣,卻只剩下我獨自一個人,坐看螢火蟲飛舞。手裡握著妳最喜歡的拿鐵咖啡,桌上放著妳親手縫製的守護袋,上面印製著是一朵很簡單的向日葵圖形,妳說想起我時,就拿起來看。我試圖從飄浮裡尋找妳所謂的味道,難過的是再也感受不到妳的溫度,就算我開始學習喝著它,喝入心裡的,卻滿是心傷的味道,妳知道,我是不喝咖啡的。

是啊,妳喜歡喝咖啡,我最不懈的是妳的漂浮,為什麼總是在咖啡之下而不在上。

妳偏愛拿鐵,妳會要求奶泡越厚越好,妳稱之為「發狂的飄浮」,這樣喝才過隱,我是不懂咖啡加上厚厚的一層奶泡,就足以讓妳尖叫個老半天的理由是什麼,甚至懷疑我愛上的女孩,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比例,讓人氣結的是,至夸父追日以來,在妳那認真的笑容中,似乎沒有一個人能拒絕。

一直這樣認為,認識妳根本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但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妳說,愛一個人就是要【勇敢加浪漫】,我能說什麼,除了給妳一個淺淺的笑容之外,我試著去解讀和明白,這兩種元素加在一起,除了蟑螂之外,也夠殺死一堆活在愛情下的男女了。

我是山林的孩子,對於情感是單純,不是我愛妳,就是妳愛我,不就這麼簡單。天上的星星、大海的湛藍,都可以被妳說得如此神話,不能理解的是,難道戀愛中男女的眼裡,這些就叫浪漫嗎?我承認我們是相愛的,但我不知相愛后的條件竟是與這些所謂的浪漫消磨時光啊。

星星不過是一顆石頭吧?妳硬要說它是全世界最美的發光體,當妳自顧尋找流星許願時,我卻忙著和蚊子做戰;大海變化萬千,妳將潮汐作用說成那是因為恩念月亮所產生的自然現象時;妳難道感覺不出來,吹久了海風,會變成魚乾嗎?浪漫的本質,在當時我覺得根本就是一個大笑話,而我卻甘心陪妳一遍看一遍。

   妳知道嗎?我真的很想妳。

妳說:「哪天如果我走了,我希望能葬在看得到向日葵的地方,墳前放上有著厚厚的飄浮拿鐵咖啡,我就很高與了」。妳像是算計好的一樣,讓我沒法去反駁,我不是很明白,妳怎麼能那麼輕鬆的在所愛的人面前說這番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勇敢」。

妳是真的瘋了,且瘋得不像話。

誰能意料,這一天竟如此的快,如此的殘忍,妳一直暪著我,病痛早己存在著的事實。妳堅強說道:「愛上我就是最好的藥,這也是妳忘掉疼痛最好的方法,唯有如此,妳才能好好的愛我」。上天垂憐著妳,卻忘了問我願不願意!應允了妳在滿是向日葵的盛夏離開,更讓我沒得選擇的是「我必須學習勇敢」。這卻是我現在,唯一能愛妳及和寂寞共處的方式。






續章
__________________
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
很放心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
穿過風 又繞個彎 心還戀著像往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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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鐵螢火蟲-章二初遇

第二章 似曾相識的初遇



考上大學對我來說,唯一讓我在意的是那張文憑。其他的,似乎不是那麼重要,老天卻有意的,讓我遇到我這一生最愛的人。

大二的夏天,熱得有點過火了,聽樹上的夏蟬吱聲,讓人情緒不免更庸懶起來。

這堂上的是經濟學,巧合的是,老師竟然叫【夏經濟】,除了一個【絕】字來形容之外,我還真懷疑他的出身,肯定是個資本主義家庭,一付小鄧的模樣。每堂課前,家常便飯的就和我們約法三章。他的外省調沒話說,字字句句-字正腔圓。

第1-上課中,不要干擾到其他同學,舉凡發呆、傻笑,夢周公、傳紙條都隨你ok,套句年輕人的說法就是【爽就好-台語發音】。

第2-上課不准遲到,無論你是坐火車、飛機還是太空梭亦或騎野狼、三陽、豪邁125,更不管你昨晚,做了多久的夜貓子,通通給我在上課前就定位。

第3-期中、期末報告繳交,質與量自己斟酌,一句話就是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繳交動作,只要有交,一切好談。

違反其一,下場只有【死當】,想要PASS,就給我安份點。

我在想,如果將這三大紀律當成口訣,拿到麥當勞去繞口令,搞不好可以換到一個【大俠漢堡堡】呢。我倒是對夏老師在教授經濟學裡的一個基本概念「投資報酬率」滿有興趣的,對我這只有【打工命的窮學生】來說,指的應該就是【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意思吧。
    
手上的黑色運動錶,是在打工時撿到的,除了精準的中原時間外,當時省了300佰元的心情,更是讓我一戴就是捨不得拿下來。我更在意的是,我那爛了不能再爛的舊皮包,放著高二時那女孩送的向日葵守護袋,她的離去無聲無息,卻也帶走我的心,到現在為止,我始終想不透她為何不告而別,留給我的是賭物思念了吧。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會再遇到她。

午后3點,陽光的熱度還是高居不下,心裡盤算著,課堂結束,要去哪裡閒晃,順便看看校區附近,是否有【事少錢多離校近】的打工機會。

「喂!阿誠,30分鐘后,校門口前右轉的那一家【螢火蟲】喝咖啡,不見不散。」我那死黨小新傳了個簡訊給我,通常為了省錢,回簡訊通常都是「Y」OR「N」的精簡,對他我可是毫會不客氣的特別加註,就是「Y,你請客」。



      大學共處一室的死黨有三個,加我四個人,擠在一間大小剛好的寢室,編號210。死黨的個性不一,在我的大學旅程中,除了趣味百出外,每次的考驗更讓友情為緊密。

【彭傳家】外號小新-【我的神呀!】,用來形容他最為貼切,常和阿哲討論,一種人一種命,他祖上積德,上輩子定是大善人,所以他上學是開TOYOTA,而我們騎著卻是破了不能再破的山葉125,還不時猛放黑煙;人家中午吃簡餐,我們卻是路邊攤-永遠的乾麵+摃丸湯。話說如此,他卻沒有一般有錢人那暴發戶的架子,對於我們這種【家境尚可】的朋友(實際上是窮吧),可是大方和善之至,就算半夜在外吃宵夜不夠money付麵錢時,我們常感激他的隨call隨到,我的神呀!總在我們窮困潦倒時以求世主的姿態出現,就算在他面前,過份顯得騙吃騙喝,他也從來不在乎。

【黃瑞璘】外號(阿哲)-除了【長】的超像歌手張信哲外,【口口是道】和【照殺不誤】這2大絕招,可說是他實至名歸的註冊商標,夜市的阿伯、地攤的阿媽就差沒把他當做警察躲給他追,明明各攤都面顯趨之若避了,他還能面不改色的攤攤博感情。就算名列夜市十大必避黑名單,他總有辦法,讓我們在每個禮拜五的夜市(我們稱之周五happy day),滿足的瘋狂大採購,大包小包的帶著走不夠看,價錢永遠是【屈成氏】的一句廣告金言-【誰敢說,我們最便宜】。套句台語,這種【有吃又有拿的】能為我省錢的麻吉,怎麼能不推心置腹!只是至今,我一直想不透,為什麼他的歌,總是唱不好。

【許博涵】外號(牛哥),在我們這群之中就屬他年紀最大,忘了為什麼要這樣稱呼,只知道他遇到爽心樂事時,常會瘋狂的學著牛叫(常讓我們臉上三條槓),我唯一能理解的應該是他-本身是射手座的關係吧!而【悶燒=射手座】就是我對他最合理的答案。在朋友價值裡,他常扮演著指導的角色,也許是因為早早當完兵,對於人生就顯得比我們歷練多了,任何瓶頸之事,在他面前都能不費吹灰之力、迎刃而解。只是面對愛情教戰時,丟出白內褲舉旗投降的,他總是是第一個。我在想,畢竟連上長官應該沒有太空閒的時間,好好的教導阿兵哥談戀愛吧。



看著小新的簡訊,這種好康的事,我定是【使命必達】,宅配業怎麼沒有網羅我這種人才呢?此時自顧的往臉上貼金。

約至【螢火蟲】喝咖啡。這家店之所以叫螢火蟲,並不是浪得虛名。校區就座落在大武山前,一望無際不足以形容,其實,只要肯花點心思,就會發現學校是呈前低後高的在3-4百的海拔上,校區的牧場,每每夜晚(尤是夏季),螢火蟲就飛滿著全校區,那種感動真是美不勝收,乘此鄰近地利之優勢,其店家故名為「螢火蟲」。

巧合的是,小新play簡訊時,我老早就站在店門前了,原因沒什麼,純粹是被這家店門口前張貼大紅字報-【招幕員工啟事】吸引,與其說這是【park time】乙族與生俱來的職業病之外,倒不如說是我這窮學生的悲哀吧。

三個死黨知道,我是不喝咖啡的,call我的理由很簡單,他們叫做msn’s talk,只是咖啡對我來說,那種【苦澀的味道】,我壓根兒沒法接受,就算在我的咖啡上,加上滿滿的奶泡,也絕不會改變我對咖啡的【心領了】三個字的堅決,往往在他們相繼點了咖啡之後,一貫作風的我,桌上擺的永遠是一杯冰紅茶,這也見怪不怪了。

大伙一到,便忙著開摃閒聊著,舉凡系上大小新聞(他們應該去唸新聞系)或是校門前店家哪家自助餐的老板最【阿比】了(就是阿莎力,意味著價錢便宜又好吃)、誰的學妹或是學姐最nice(全是有色無膽),我可以明白,這就是咖啡的魔力,讓他們精神抗奮不己。我相信他們三個根本就是「吸毒主義者-吸咖啡的毒」,說話可以不負任何社會責任。以此為鑑,以後我兒子若是這麼八掛,我一定先打給他死,省得被說成【養子不教,父之過】愧對祖宗八代。不可抗力的是,這也是我死黨在一起唯一最有共識的樂事,避免彼此傷害,只管攻擊他人,更是讓我對咖啡敬而遠之的【歪理】。

心裡不得不承認,大紅字報上的優渥招幕待遇,實在太有誘惑力,時薪高-150元(比起在加油站或是便利超店的70-80元的時薪,簡直是高太多,老板真是不惜成本呀,我喜歡。)、包晚饍-ya!(不吃可折算薪資,只要省個幾餐,口袋裡就麥克麥克囉。),外加三節獎金-加倍(端午、中秋、過年獎金加倍,我還等什麼。),這根本就是神的旨意,我得意的笑著。





「阿牛!在這喝咖啡,也不約我。」牛哥的女朋友【大眼鈴】說道。

與其是「說」,不如是用「吼」的形容,來得恰當。大眼鈴除了有一對大眼之外,她那聲如洪鐘的寬廣音域,和最近周星星所執導【功夫】一片中飾演女俠-小龍女的獨門絕技【獅吼功】來說,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常在百步之外,就感受的到她殺氣了。除了叫他大眼鈴之外,牛妹也是她的綽號。私底下,常聽牛哥和她【熱線妳和我】(講電話)在time out時,總不忘說著:【牛妹,要乖乖唷,早點睡,不然會長黑眼圈嘿】,此時在牛哥身旁的我,若不小心,會有走火入魔、散功之虞。打工盡可能早出晚歸的,拼了命的消耗體力,就為了怕回寢室時遇見牛哥,漸進式的想起大眼鈴,那一夜準是夜長夢多,怎麼睡,圈腦海浮現的盡是得了黑眼圈的牛,1隻2隻無數隻的包圍著我。

「拼桌!拼桌!」牛哥說道,當然大眼鈴毫不客氣的就坐在阿娜達的身旁。

  小新、阿哲和我,對老大的話,是絲毫不敢怠慢,就算今天不是他老人家請客。

阿哲嘲諷說道:「唷~(阿哲發功前的警示音)大眼鈴,每次有好康的,妳總是不偏不移的能找得到我們在哪,真有二把刷子啊!妳是裝了衛星定位儀了是嗎,還是屬狗的呀!」他的【照殺無誤】,此時表現的可圈可點呀。

     「是啊!我說阿哲,你「說」的真的比「唱」的好聽呀!你怎麼不去賣唱片,可惜呀!我們學校門前排排站的咖啡店有多少家,我用手指都能算得出來(我想是牛指吧),隨隨便便遇到你們是很合理的啊!」

「我想小新也不會介意的,是吧?」大眼鈴,厚臉皮的說道。

見大眼鈴抬起小新來了,阿哲也不好再多說,看在她是【老大的馬子】及小新【今天請客的份上】,就算再有個千百種的不是滋味,顧全大局,硬是忍了下來。

心裡想著:「啊好!大眼鈴,給妳三分顏色,妳倒是開起染房來了,今個兒老子我好男不跟女鬥,算帳有的是時間啊。」

「賓主盡歡,大眼鈴妳們儘管點,今天我作東,別客氣。」小新親切回應著。

一來顧及牛哥老大的面子,免去他如坐針氈之苦,二來也不傷大家的和氣。果然有錢人就是氣質出眾、尊貴出身啊!此時,莫名感動的想起紅極一時的歌手-高小風,正以高分貝的嗓門唱道:【我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其實阿哲和大眼鈴的仇,在牛哥和大眼鈴交往時,早在新生報到己摃上了。

這也是眾所皆知之事,牛哥也略知一二,礙於和阿哲同是死黨之交,也不便說太多,省得落得【重色輕友】之罪名。「朋友和愛人是不衝突的」。牛哥常這樣和我們說道。

現場不是只有大眼鈴在而己,我這時才發現。

小玉和【吳碧玉,小家碧玉-以下稱小玉】和小寧【王祖寧,俄羅斯摔角手-以下稱小寧】,早己悄坐在小新和阿哲的對面。火藥味剛熄,突靜的空間中,她們的到來,似乎讓場面更尷尬了。

個性文靜的小玉,出了名的不愛說話外,常有驚人之舉。

那年她大一,被同班初戀男友狠心甩掉時(不知道這樣的形容,對她公平嗎),在近283公頃的校區內,連續狂颷機車一個月,除了發洩情緒外,也嚴重造成校區內人心惶恐。就算己列為本校重點輔導人物,她始終面不改色。校區道路阡陌縱橫、四面八達展開,稍不小心,車禍意外之事難色發生。誰能想像一個女孩的失戀,會是讓人無法想像。她似乎不知道,騎FZR的重型車種豪邁和不愛說話的小家碧玉模樣,是很難做【意象連結】的,猜想著,是否藉由這樣的角色互替,才能減少她對情感的失敗痛楚。認真想想,這也許是初戀男友離開她,主要的原因吧。校方為了此事,特別的在校園每個路口交匯處,設立路面凸起障礙物,除了有效降怟學生騎、開車速度外,更希望能多一層安全的保護,防止學生籍以校區筆直的道路,做為發洩的管道。【小玉路障】在校史除因得名外,也竟被本系廣傳為經典。

沒有人能冷靜的聽她說完任何一句完整的話,也許這和她來自台中鄉下的成長環境,多少有點影響,尤其是在客家人【多做事少講話】的家庭教育模式下,她的文靜,也不足為奇了。她那與生俱來的,讓人有種難以靠近的壓迫感,的確讓很多人不自在。種種關係下,小玉的朋友不多,何況是知己,除了【甩了她的阿建(常自認為是阿美族的大帥哥】),就再也沒有聽誰提起她和誰的感情。

她的改變,是遇到小新之後。

對於小玉,小新從沒表示過真正的感受,我在想:「有錢人對於情感是否總顯得不在乎?」誰能意料,這放在我心裡的疑問,在某個下雨的夜晚,他和她的可能性,似乎更鮮明,答案也就不再那麼重要了。



小寧喜歡上阿哲,會不會有結果,目前為止,一直是大家最關心的mews了。

  面對小寧,怎麼形容,才能道盡我心裡的【快意】,我承認我在這點上是很壞的,更一直認為她們的組合,是牛馬不相干。台灣人可以長得那麼【俄羅斯】,她是第一個。初見小寧時,我還以為她是體育系保送進來本系就讀,高壯的身材,在系上豈是【驚豔】足以道之,在一群女孩中,用「鶴立雞群」之勢來形容這樣的陣杖,雖然涉嫌此乃廣告有著【誇大不實】之意,但也達到了【產品】獨樹一格的境界。經查,確實很少有人能不去注意她。

      阿哲面對夜市,自有他的生存之道,卻也意外的譜出段一段緣。

本性善良的他,總在深夜驚醒感嘆說道:「汝乃自知口業造罪甚深,今將【口口是道】及【照殺無誤】這一張嘴的功夫,淺移默化的用於修辦道上,除將功補過外,更盼今後,所言之語,盡是蓮花之邦呀!」我知道,他又在做夢。他面對該買的東西,或是該【替天行道】(我最不能忍受的總認為)的時候,金嘴一開,只有無往不利,絕沒有徐志摩所說的:「我輕輕的來,不帶走一片雲彩之憾」。就在某個周五happy day時,在墾丁的夜市,硬是幫小寧以最低價(原價399元,阿哲一口價199元)買下連大眼鈴都捨不得花錢買,名為【讓你愛不完】的原住民小耳飾時(在我的標準下,應該是牛環吧),我清楚的看到,小寧的淚水己在眼枉裡瘋狂打轉,感激之意,己是無聲勝有聲。學生是最沒有錢的,而這苦,也只有我這【打工命的窮學生】能體會。那時,我相信她對阿哲己種下了不能自拔的愛慕之意,甘心身陷其中。

小寧的愛慕,阿哲輾轉得知。面對這樣的她,阿哲曾心有感觸的和我說道:「她愛上的,只是我的虛有其表(口),愛的真諦,是出自於內心,而不是崇拜,等她想通了,再來找我,也許還有機會。」面對情感,他倒是很清楚。而我總以因果之說,來戲謔我這好友。



在這片天空下,每天不知有多少的人,重覆上演著相同的戲碼(分分合合),似乎感情這種東西,在他們眼裡就像是速食一樣,花樣百出才能滿足內心的貪求。

而我呢?除了高中那段苦澀情感之外,我就不在去碰觸這傷人的玩意。現在,打工就是我的全部,對於自身的情感,就再也沒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就算死黨們一再的吹噓我,我也不為所動。畢竟愛一個人,投入的成本和精神,不是用會計學的借貸就可以平衡,而是要實實在在的擔起,所洐生出的社會責任。

起個身,朝著洗手間方向走去,這是唯一能讓我腦子安靜的時刻。利用這時間,填妥了店裡的應徵表單,並客氣的和店內人員詢問了一會。

「可以先放飄浮再放咖啡嗎?」一位女孩以認真的笑容要求著。也許是因為她的要求非常的不一樣,在經過她身旁時,忍不住好奇,打量了她一下。

「簡單的裝扮,線條分明的臉龐,有種說不出的氣質,教人看了舒服外,似曾相見感油然而生。」心裡想著,我似乎在哪裡遇見過她。

「阿誠!等等幫我再拿些糖包,謝啦!」大眼鈴喊著,拉回我的思緒。「嗯!」我應著。

「最好再多吃點,改天把你的蘿蔔腿,砍了做祭品來拜天地鬼神好了。」心裡胡思想著。

回到座位上,將禟包拿給大眼鈴時,那女孩竟坐在我的對位。

「和你介紹一下,這是學妹-葉小雙,和你一樣也是新竹人,要好好照顧嘿。」大眼鈴說道。

「大眼鈴,不用妳說,阿誠也會好好的照顧她的,你們別忘了,阿誠是小雙的直系學長。」阿哲邊說邊比著6號(我入學時的學號)。

「忙著打工,連自己的直系是誰都忘了,這樣不好哦。」小新叮嚀著。

「是啊,這樣得確不好。」我摸著頭,傻笑。

「學長你好,叫我小雙就好。」學妹以簡潔的口吻說道,明顯的她是話少的女孩。

「嗯,妳好,我是阿誠。」禮拜性的握個手,意外的感覺,學妹冰冷的手和她所喝的熱咖啡,真有點不搭。

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更因為現在掛念著是應徵這份工作的下落,和她也就沒特別聊些什麼。只知道她的名字叫葉小雙、新竹人,是我的直系學妹。

我不解的是她眼神裡那一抺憂鬱為什麼和她實在相像,難道是我太思念她了嗎,也許是我想太多。另外,她喝咖啡的方式很不一樣。這點我倒是很有興趣。



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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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拿鐵螢火蟲

一開始的內容就很精彩~~相信之後的文章一定會更感動~~值得各位讀者去觀賞評鑑~~期待下一章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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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拿鐵螢火蟲-章二初遇

初遇這一章~~表現著男女之間互相認識~~感覺出大學生活的一部份~~聯誼的感覺~~互相的認識與熟識~~應該會在下一章表現的更明顯~~各位作者也跟我一起期待下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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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鐵螢火蟲-章三 綠色桃花源

 第三章 綠色桃花源

   

     下了一會兒的午后雷陣雨,空氣呼吸起來,就沒那麼悶熱。

學校的後山,走起來路也要花上個半小時以上,5點后,除了喜愛慢跑者,各社團的活動也常以這為基地。推辭了阿哲的邀請,獨自一人朝後山散步去,我知道一定又是小寧找阿哲去打網球,他不想獨自【奮戰】,找我做擋箭牌而己。做電燈泡,這是我最不喜歡的,小寧的主動,確實讓阿哲有點無法招架。但想想,其實有人愛也不錯。

    綠色是一種生命力的表現,在我無法釋懷生活帶給我的倦態時,這裡就是我的桃花源,一個可以自由自在呼吸及獲得放鬆心靈配方的世外,也是我唯一能放任自己思念她的所在。      

「那不是皓天和小玉嗎?他們不是分手了,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心裡疑問著。

阿建和小玉在一起,總讓很多人好奇。只知道大一時,阿建常騎著那綠色的125機車(他稱做綠色泡泡龍)載著小玉各系館接送或同上課。阿建的個性就來就很霸氣,也許是阿美族的關係,那種山大王的氣息總讓人莫名的感覺壓迫,文靜的小玉會和他搭上線也是有一段因緣的,雖然朋友都不是很看好。一個霸氣,一個文靜,我倒認為他們的組合,是有互補的作用。

 皓天的個性衝,在系上是出了名。新生報到時,嫌直系學長【管】的太嚕嗦,直接就嗆起來,太乾脆的個性,十足讓很多學長姐不敢恭維。所以在學校裡,永遠看不到他和誰話長常,冷漠和他就像是劃上等號,【笑】在他的人生似乎是奢侈。為什麼要叫他阿建,如果要問我原因,我一時也搞不清楚,只知道在新生報到,無意聽到有一中年人這樣喊他,從皓天冷漠的臉,讓我不能確定對方是誰。

 還記得,在一次連續假期完後,從新竹坐普快火車回屏東,出站前己是晚間10點30分,除了埋怨火車誤點外,我最直接擔心的是,經校的最後一班公車是不是開了,詢問了一下站務人員,果不出我所料,早開了。對於我這窮學生,現在唯一的選擇是坐計程車,但算算這一趟也要150元至200元,心裡很不甘,這筆錢我可以吃好幾餐呢,難道我就得在7-11店門外躲雨嗎。

「嘿!上車吧!,難道你要在這裡躲一個晚上的雨嗎?」不會吧,是阿建。除了驚訝,我很慶幸的是,這筆錢是省下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也還在市區呀!還好有你,不然我真的要躲一個晚上的雨了。」我感謝的問道。雖然我知道他未必會回答。也很努力的拉近彼此的距離,除了雨聲和風聲,回應我的就只有那綠色泡泡龍的引擎聲了。

到了宿舍,才發現他也同住在仁齊,編號209,也就是我寢室的對面。除了唸書外,打工就是我的全部,想當然的,對於週遭人事物,是很容易忽略的,現在才發現也不足為奇。剛淋一身雨,得先洗個熱水澡,我可是沒多餘的錢生病呀。

「喂,這杯熱茶拿去喝吧。」我坐在床上擦頭,愣了一下。阿建開著我房門說道。

「阿建,今晚真是謝謝你,我叫阿誠,和你同班…。」感謝的伸出右手說道。

「茶喝完,杯子有空再還我。」我話還沒說完,阿建就轉身離去。明顯的是叫他阿建,讓他眉頭皺了一下。關於這點我一直疑感著。

雨勢沒有做停的意思,躺在床上,想想,其實阿建應該是一位值得交的朋友,雖然他總讓人莫名產生距離感。除了感覺他對「阿建」這名子感冒外,他送上的這杯熱茶卻隱隱證明,他對人是很溫柔及善良的。

小玉和阿建閃電分手這檔事,快得還真人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從祖齡(俄羅斯摔角手)那得知,似乎是小玉的家人反對他們交往,就因為阿建是原住民。這理由聽起來簡單,但也很傷人,造成的傷害,我想不是誰都樂於看見及易於承擔。阿建的個性霸,使得不明就理的人,都將矛頭指向他,認定是他甩了小玉,尤其是小玉在校區內狂飆的那段時間,更讓阿建有苦說不出,剛開始我也這麼認為,直到祖齡道出事情的原委,我才知道我的愚昧。對於他們今天會一起出現在學校後山,想必應該是要說清楚一些事吧。我一直認為感情這碼事,是很累人的,能不碰就不碰,更何況在很多不能確定的未來,誰都不能說個準吧。

看著他們坐在涼亭下,專心的聊著,刻意的繞道前進,除了怕打擾外,更深怕這樣的一個鏡頭,會更加深我對她的思念。算算也過了三年,她的不告而別,留下了我許多的遺憾,也許現在打工及做好學生的本份,是我現在的責任,但,說穿了我只是不敢面對我內心的寂寞罷了。看著阿建和小玉,就好像看到我和她一樣。時光彷彿流轉,讓我胸口的記憶,一時無法抑制。

高二時,常坐小火車往返於學校及家,我讀的是男校,她則是女校,這樣的一個安排,似乎男女主角,通常都不會有好結局,為什麼我會這麼想,也許是因為看太多電視連續劇。那次的邂逅,我永遠不會忘記。

在某次出站等待家人來載送回家時,站內該走的人都走了,除了冷清,就剩下我和她,那時正值寒冷的冬季。補習後通常到站時,都己是深夜了,不巧的是今天寒流來襲,連呼吸起來,都難免不禁打起冷颤。

「妳好,我叫阿誠,今天特別冷唷,妳也在等家人嗎?」為了打發時間,就自顧的和她聊起來,和不認識的人啟口,難免讓人奇怪,而她卻沒有這樣的反應,也許是因為冷,讓她沒多餘的精神去思考,我這陌生人。

「嗯。」她低著頭,一邊搓動著雙手,不停的吹氣。很明顯這樣的一個回應方式,對我們來說是很高明的,除了不失禮貌外,也能清楚表達一種適度的距離感,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只是看她這樣的一個取暖方式,讓現在的空間感覺起來更冷了。

「妳怎麼那麼晚呀,是不是也在補課呀。」看她大包小包的,我知道我是明知故問。

「嗯。」她低著頭,更不發一語,看起來她是更冷了,只是這次的回應聲,明顯的比前次小多了,表情似乎不是很舒服。

「咳!咳!」她極力壓低咳嗽聲,朝公用電話走去。

「喂,媽,爸來了嗎,我身體有點不舒服……」隱約聽到她和家人的對話,在冷氣中格外的清晰,這讓我不免的擔心起來。

「我不應該問太多。」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生病了,看著她掛上電話後,跌坐在冰涼的椅凳上,看起來似乎更累了。

「妳還好嗎?這給你。」我急忙將我出門時,老媽硬塞的藍色圍巾,裹在她的手上,希望她能獲得更多的溫暖,不管她是否介意,這是我現在能做的。

她看著我,眼神中帶著感謝之意,在還不及說聲謝謝,竟昏倒在我懷裡。

「救命呀,誰能幫幫我。」我慌著,拼命的喊。站務人員急忙跑來詢問狀況,此時,我更希望他們能馬上叫救護車……。
還好她是重感冒,體力不支,以致昏倒,醫生對我這樣說。看著她安穩的躺在病床上,我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仔細看著她,生病除了加添她原本就蒼白的膚色,線條分明的臉龐,卻也擋不住她,散發出一種讓人看了就很舒服的氣質。
「阿誠!」大老遠就聽到老媽在喊著。急忙解釋一番外,我老媽這才放了心,以為她兒子在外做了什麼【好事】。

「謝謝這位同學,還好有你,真不知該如何謝謝你,家裡司機有些事,所以延誤了接女兒的時間,造成你的困擾,還請包涵,如果以後有需要幫忙,儘量找我,不要客氣。」那女孩的父親邊說邊塞了張名片給我。我並沒有心思看名片上的內容,胡亂的就往書包裡塞,看著她沒事,比其他的還重要。

【新竹中學高二生,溫晉誠。】在我離開醫院時,在她父親的懇求下,我簡單的留下了就讀學校及姓名。我不是圖對方日後的感謝,此刻,我在意的是,是否還能再見到她。

「喂!阿誠,發呆呀!」聽到阿建這樣喊,朝我走來,真的還滿驚訝。

「阿建是你呀,我走著走著就想起一些回憶,你怎麼會來後山呀?」雖然我知道他和小玉剛在涼亭下,但我還是裝做不知情的問,也許人就是如此,明明對方吃飽了,偏要問「你呷飽了嗎?」除了表現中國人的【寒喧問暖】外,我實在找不出任何話題,和阿建做開場白。

「我來後山走走,這裡的花花草草,能讓我想起家鄉的味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叫阿建呀,我應該是沒有和任何人說。」阿建嚴肅說著。

「在新生報到時,看見有人這樣叫你,只是不知對方是誰。」

「喔!原來是這樣。」阿建應著。看得出來,阿建不是很願意聽到「那個人」,我也不方便再問下去。

難得能和阿建聊上,雖然是幾句,但我相信彼此的距離又更近了一步,希望他能感受到,在這學校裡,他不會是獨自一個人,只要願意,誰都能成為朋友的。沒有錯,這就是綠色桃花源的魔力,它可以柔軟大家的心,安定不安的靈魂,在這裡一切都能得到釋放。看著阿建先行離去,在他的背影後,我似乎看見他還有許多需要解讀的寂寞,而他的霸,只是他努力用心建立的對外的城牆罷了。撫摸了一下草皮,此刻,我似乎能懂得,他所說【家鄉的味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學校位於南部,天氣自然就是炎熱,也因為這氣候因素,校區內一年四季隨處可見向日葵綻放。金黃色給予人們鮮明及旺盛生命力的感受外,卻也不時提醒我,這是她最愛的花朵。這也是我喜歡於空閒時,寧願待在後山的理由。

舊皮包裡的向日葵守護袋,是我一直堅持,等待的力量。

落空的心情,是難受,是苦。少年對於情感,常有不知愁的滋味。離開醫院後,除了上課、補習之外,我總希望能再碰上她,常有意的在火車各節廂上,尋找她的身影。一天,二天,就這樣希望著。

  半個月後,如往常的補完習後,坐上小火車返家。今晚更冷了,習慣性的在出站門口,發著呆等待著家人,看著站內的人,隨著時間越來越少…。戴著耳機,聽著由日藉歌手平井堅所創作的輕閉雙眼,撫慰我的期待。
「每當早晨醒來 你脫下的軀殼總在身邊 過去總能感受到你背後的溫暖


今天卻是一陣寒冷 停止苦笑 拉開沉重的窗簾 眩目的朝陽每天追趕著我
那天 讓你見到我哭泣的臉 眼淚映照著夕陽 每當我祈禱著能夠卸下肩膀上的溫暖
我的心與身體 卻都牢記著你


Your love forever
輕閉雙眼 在心中描繪你的樣子 這樣就好 不管季節將我的心置於不顧 


有一天對你的事 我將會失去所有感覺吧 所以現在我仍然懷抱著痛苦入眠
也無所謂 那天我看到的星空 許下了願 兩人一起探尋那光芒 雖然瞬間就消失了 
我的心與身體 都因為你而閃耀
I wish forever 輕閉雙眼 在心中描繪你的樣子 我只能如此

即使世界把我留下置於不顧
Your love forever 輕閉雙眼 在心中描繪你的樣子 這樣就好 

儘管季節將我置於不顧 自顧自的改變顏色 我搜尋記憶中的你 這樣就好 

超越了失落而獲得的堅強 是你給我的 是你給我的……



「你好!你是溫晉誠嗎。」一位女孩輕拍我的肩膀問道。

「妳不是那個……你身體好多了嗎?。」回過神,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嗯,好多了。那天真的很謝謝你,還有這條藍色圍巾還你,它真的很溫暖。」她邊說邊將折疊好的圍巾遞給我。

「這圍巾送妳,不用還我了,妳要好好的保重身體,冷的時候就用的到……」推辭著。

「嗯!那我要走了,我家的司機在等我。」她說著。

「對了,還沒請教妳的名字……」,在她上車前,我急忙大聲喊著,深怕她在這一刻從我眼前消失,就再也沒音訊。

「明晚補完習后,火車上見。」她轉身想了一會,笑著回應我……。
看著她離去,當下領悟著,就因為如此,我們才能期待著下次的相逄。只是,萬萬沒想到,還能遇見她。她的笑,似乎讓整個空氣瀰漫著溫暖的氣息,不再寒冷。


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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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鐵螢火蟲-章四 螢火蟲之約

第四章 螢火蟲之約

滿天飛舞的螢火蟲,似乎引導著未完的緣份。

死黨們play簡訊過來,明天和系一的聯誼,告訴我一定要到。

【聯誼】在我的想法,根本是文明人最不文明的一個遊戲,大家心裡想的還不都是那麼一回事。要不是小新的邀約,我打從心底是不想去的,但相反的,只要有他的地方,我的一切開支,就有保障,這也是我開的條件。對了,還得和他借三陽迪爵,不然只有騎鐵馬的份。

依約至行政中心前的情人坡。這裡是校區裡夕陽西下和賞星最佳賞處,從早到晚,常見雙雙對對。對於每次的聯誼,打從心底不抱著任何期望,重點是我沒這個本錢玩。

這次的人數還真多,只要是我這群死黨主辦,是沒有冷清這二個字。看著阿哲向小新碎碎唸,就知道這裡面有多少隻【恐龍族】成員。雖然這樣說很不厚道,但這也是他們區分聯誼時的【生態習慣】。照慣例的抽鑰匙配對,看著他們尖叫、失望,卻也讓我領悟,人在某些時候,是不善於掩飾自己的情緒。尤其是這時候,失控是常有的。

「喂,阿誠!車鑰匙給你!」小新說著。

「謝啦!」我應著,小新真不愧是我的死黨。

「學長,我們又見面了。」一位女孩從背後,輕拍我的背。說真的,這感覺太熟悉了,我恍神的轉過去,看著她。

「你是…葉小雙。」學妹輕聲應著,她那令人舒服的氣質,總讓我感動,仔細看她和她實在是相似,但我心裡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

   騎著車,一路上我和她,並沒有聊上幾句,倒是我心思亂轉。雖然正面迎風的是我,但她身上那股清香不時傳至,讓我不得不想起她。這味道是向日葵,我肯定著。

目的地山地門到了。現在的涼意並沒減少太多早上的酷熱,反而變得更悶了,小新和阿哲忙發著路上買的枝仔冰,好讓大家消消暑…。再看牛哥,可被大眼鈴盯的死死的,每次的聯誼,大眼鈴一定親自全程參與,雖然我們知道牛哥只是那種嘴巴說說,但大眼鈴就是不放心,所以只有乾瞪眼的份。當然,小玉和小齡也會在,我私下稱她們「閃亮三姐妹」,這樣子的形容倒是讓人感覺貼切,原因很籣單,一個是「嗓門大的要命」、一個則是「靜得像幽魂」,最後一個「身強體壯」…她們的組合,怎不讓人覺得耀眼呢。

   「阿誠!你又在想什麼,要好好照顧學妹嘿。」阿哲又在碎碎唸了。

「我並有回應阿哲,對他我可領教過了,不能說太多,不然他的連環碎碎唸,我可招架不住。」 我心裡竊笑著。

「這是山地門的頂端,光害自然小,早上在這常可看喜愛飛行的傘友,以這為基地,盡情的飛翔,那種自由的感覺,看了還真人嚮往。到了傍晚就成了賞螢去處,但比起學校牧場的螢火蟲來說,這裡還算小,來這也許就是追求一種未知的神秘感吧,當然由山地門俯瞰夜景,非這莫屬。

「她也很喜歡螢火蟲,她賞螢的方式卻很特別,她喜歡選好定點,就這樣靜靜的等,等它滿天飛舞。」因為她知道螢火蟲怕吵,太吵雜的聲音,會造成螢火蟲生態的破壞……。

大伙成群的賞螢去,此時彼落的驚嘆聲,在在表現了看螢火蟲的感動外,卻也無奈的凸顯人不計後果的悲哀。

 「學長,走吧,我們去靜一點的地方。」學妹拉起我的手走著,認真的口吻,更讓我感覺她的存在。在選定好一點後,就逕自的坐了下來,不發一語,微風吹來的是她身上的清香,越發的內心疼痛起來,而她在哪呢…想著。

「溫晉誠。」如約定的,她早就在火車站前,等候我了,她輕聲的叫道。她淺淺的笑容,就這麼一再的烙印在我心上,尤其是藍色的圍巾,更顯得她氣質出眾。

小火車搖搖晃晃的行駛,似乎就等著誰先開口,來平穩內心的悸動。

我們對立而坐,有那麼一會覺得,時間和空間是靜止的,天曉得在各節車廂尋她身影的勇氣和期待,此時卻變得無策。

   「今天還是一樣冷。」我努力的第一句話,卻是無關緊要的傻話。今天怎不冷呢,大家都包得像是千層榚一樣。

   「嗯,真的是很冷。」她像是忘了什麼一樣,急忙從牛皮紙袋拿出了熱咖啡,遞了給我。

   「這…謝謝妳!」我是不喝咖啡,所以並沒有馬上喝起,除了緊緊的握在手裡,心裡則是滿滿的暖意。

   「我還沒請教妳的名字呢…」我忘了火車正進入漆黑的山洞。

「你說什麼..」她問著。

「我說妳叫什麼名字…」我大聲的說。

「我聽不清楚你說什麼…」她再次的問道。

「我說妳叫什麼名字!」音量大的可以震破玻璃了,此時才發現,車裡其他的乘客,都把注意力放在我們這。不會吧,火車己出了山洞。

「我叫葉….。」看她漲紅的臉,低著頭小小聲的說,我知道我們糗大了,礙於剛出糗的情愫,並沒有完全聽到她的全名,只聽到月什麼的…乾脆叫她小月好了,這也滿好聽的。

透明的窗滿是霧氣,可見冷氣團的威力。我們靜靜的坐著,直到站。

「小月,以後直接叫我阿誠就好,對了,謝謝妳的咖啡。」我將它放在手心上滾動。

「小月…。」她輕聲重覆的說,我不解的是為什麼她臉上閃過一抺疑問,但馬上又露出,她那淺淺的笑容。

在這之後,我們有意無意的總在回家的站前等候對方。這對我們來說,己變成一種固定的習慣。是不可或缺的。面對於寒冷的冬季,它只是加速我們的情感及彼此距離。



「學長你在想什麼?」小雙學妹輕聲問著我。

「沒,只是想起了以前認識的朋友,她也很喜歡螢火蟲…」看著點點螢光,我有點恍神的應道。

「嗯。」小雙輕聲應著。

我一直在等待,也一直認為會遇到她。但眼前的她和她為什麼那麼相像,不管是身上的氣味和看螢火蟲的方式都相同,我相信巧合,但看到她,除了思念之外,我找不出其它悸動的理由。

空氣寂靜。身後傳來小玉和阿健的談話聲。

「妳最近好嗎?」

「現在問這,好像沒什麼意義吧。」小玉冷冷的說。

「妳一定要這樣冷漠嗎?」

「陳皓天,早在你放棄我們之間的情感時,這樣的一個方式,就己註定了。」

「但,我們還是朋友吧!」

「朋友...,如果愛可以輕易,轉換成友情,那麼這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傷心人了。」小玉似乎在嘲諷自己。

「愛不是要禁得起考驗嗎,為什麼我家人的反對,讓你那麼容易的放棄,你有問過我的感受嗎?就一句我們不適合,就否決掉我們的曾經,這樣對我難道公平嗎!什麼時候,你變成了無法擔當。」小玉哭喊著。

「我知道也許妳一時無法接受,但我有我的理由,或許這樣對妳是最好的。」

「現在我唯一能說的,也只有對不起。」阿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硬咽,那是一種強忍傷心的表現。

「對不起…。如果對不起就能平撫一切,今天我就能笑著回答你,我很好,但你看到了,我就是沒辦法面對你,還能裝做一切都沒發生。陳皓天,你說不出的理由,為何就不能告訴我呢,我有權知道是什麼樣的理由,讓我們無法在一起。」

「妳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也很珍惜我們的曾經,只是在某些時候,我們不得對現實妥協,緣份真的很難講,不是我們能怎樣就怎樣,這點希望妳明白才對。」

阿建似乎離開了,只聽到小玉一人獨自的啜泣。

在偶然的機會下,知道阿建不能和小玉繼續的理由。我也答應他絕不能和小玉說。

 「學長,要不要去看一下小玉學姐。」學妹擔心問道。

 「不用了,讓他們自己冷靜的面對吧,這是目前最好的方式了,況且還有小玉的好朋
友。」我笑著和學妹說。她以乎了解我的用意,放心的微笑起來。
  果不出料,摔角手和大眼鈴就在小玉身旁吱吱喳喳講不停。看著阿建獨自的背影,想著他們彼此煎熬,誰能忍心。



 「唷,我說奇怪了,阿誠和小雙學妹怎麼不見了…原來2個人躲在這。」阿哲又在碎碎唸了。

「有沒照顧好學妹呀!」小新問著。

「好羨慕你哦。大眼鈴可把我盯的死死的。」牛哥無奈的說著。

「你說什麼…」冷不防的大眼鈴出現在牛哥身旁,順勢捏了他的耳朵。

大家笑成一團。

螢火蟲飛滿了整個山地門。一群人坐在可遠眺夜景的最佳地點,此起彼落的讚嘆聲,不絕於耳。隨著夜越黑,氣溫更低。學妹緊靠著我,那向日葵的氣息,更是明顯。只是這樣熟悉的味道,讓我無暇賞景。看著停落在身上的螢火蟲,此時,讓我們無意的依偎,變得溫暖起來了。



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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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
很放心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
穿過風 又繞個彎 心還戀著像往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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