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ed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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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

　　我的大老婆最近從歐洲捎信給我，說她喜歡上那邊的服裝，和我送給她的
30克拉鑽戒很相配，所以兩年內不打算回來，於是我碰到了大問題。

　　我必須請個家管，在我信義區的五棟房子需要人打掃；還需要一個洗車歐巴
桑，這樣我的凱迪拉克加長型禮車才不會生灰塵；保險櫃裡面放的四千多萬現金
應該要有人拿到銀行換新鈔；另外要有個收帳小妹，定期替我到忠孝東路六家店
面收租金；最好能有會計人員乙名，因為我覺得上個月繳給政府三億多的稅金乎
有算錯。

　　我做物流的事業已經邁入第十一個年頭，全省才七十三家分店，我覺得不太
夠，現在又要進軍國際，需要有財經背景的人做我的軍師；這幾年來我發現將所
有的錢放在同一個帳戶似乎是很危險的行為，而且國稅局每個月都盯上我，所以
我必須提領五億存款到不同名字的帳戶，除了分擔風險外又可以節稅；下個月我
準備在帝寶買三間百坪的房子，一間做為健身房，一間自己住，最後一間則是給
我上流社會的朋友開Party用。

　　有一次內政部長請了一個女桿弟，長得如花似玉，讓我氣得叫我的桿弟不用
再來，現在正在物色一位新的女桿弟；我弟結婚的時候，我包下了整棟中泰賓館，
又怕太少人參加他的婚禮，連他的幼稚園同學都找來了；但是最近我弟又不安份，
直嚷著弟妹沒有經驗，於是我和他到台中金錢豹酒店把一百多位小姐找來，又是
按摩又是陪酒，一解我弟性事不快。

　　所以，就是妳了，想來想去這些工作只有妳能勝任，剛好我大老婆住在我歐
洲的城堡不會回來，這個缺就由妳遞補，一年大約給妳五百萬的酬勞，信義區的
房子可以挑一間住，星期六來我的別墅報到，我先讓妳體會愛的真諦，再告訴妳
詳細的工作內容。

十三

bleed1979

XX：

　　有一種感覺，是人的感覺，看不見，摸不著，書上也沒有記載。人往往無法
抗拒這種感覺，而且多半是別人所造成。每當夜闌人靜，這感覺會特別明顯，它
悄悄地靠近，啃蝕人的美夢，只有在半夜驚醒，才發現原來它已在身邊。人們稱
呼這種感覺叫做寂寞，是孤獨的另一種寫照。

　　我知道妳剛和男朋友分手，芳心憔悴，不知如何自處，也許會在角落暗自啜
泣，也或許慶幸自己解脫。但是一個人獨立生活不能長久，如果妳已習慣身邊有
人陪伴，就應該更能體會這句話的涵意。情感問題是個人自由，但感情問題卻是
雙方牽連，有些人終其一生不娶不嫁，卻永遠稱不上是圓滿。

　　在學期初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彼此是自己班級的班代表，雖然學校沒有舉辦
班級的聯合活動，但我隱約曾聽到班上同學談論妳。他們說妳是個外冷內熱、外
剛內柔的人，因為要領導整個班級，不得不武裝自己，跟妳較熟的朋友，都知道
妳也有害羞撒嬌的一面。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要戴上面具，或因為配合什麼人而
改變自己，我相信妳會有妳的原因。

　　我深信戀一個人是不需理由，追求真愛沒有時間長短，只要雙方面有一定認
知，都把對方當一回事，這就是一場戀愛。對彼此很有感覺的朋友說不愛是騙人，
不認識對方卻要談愛又太過誇大，能夠保持平常心交個朋友，未嘗不是好的開
始。既然我身邊沒有人在，妳不能缺少個伴，不如讓我們兩人建立友誼，發乎情，
止乎禮，來一場成熟的戀愛。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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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到此為止了吧。
看著展覽的人潮拿著大把鈔票，心裡的自卑感已經滿點。
承受不了現實的壓力，只能躲在廁所抽煙。
我要離開這個環境，遠離這些人這銅臭，我不屬於這裡．．．

== 飛美之時來了 ==
這是個治安很差的城市，才來一週就聽到槍聲。
同學間彼此自尊心強，熱心在這裡不存在，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

自由是這個國家的精神，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是基本要素，
用功的學生會越用功，玩樂的生活會越墮落，偏偏同儕都是屬於後者。
只有考試前夕，才會急著找救兵，
用完即丟是每個人的習慣，幫助完不會聽到一聲謝。

雖然剛開始是群體行動，到最後總是小團體各自為政，
揀剩下來的人個性往往兩極，一是不願意分割友誼，一是冷傲孤僻。
孤獨的人不會放下自尊，卻也渴望友誼，
往往各自吸引，然後又互道別離。

隔一條橋就是加拿大邊境，狼與羊散步在草地，
找了河畔坐下，羊不曾坐在狼的旁邊。
羊比狼大四歲，都是在社會受到挫折重回校園養傷，
但是羊喜歡精神上的對殺，只有在受到打擊後殘存下來的生命才能通過考驗。

“你覺得我如何呢？”狼問。
“我覺得．．．你很普通。”羊回答。
“．．．”狼不發一語。

== 隔天早上 ==
“願意下來一下嗎？　我在樓下。”我說。

“我馬上就要回台灣了，妳是不是還欠我什麼？”我說。
“．．．”妳吃了一驚。

我將身體靠近，妳轉身往樓上跑。
“再見．．．再見．．．”妳哭了。

那一瞬間，我的心頭一震，也許這就是所謂心靈相通的感覺吧。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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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要學著長大。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學長你約我看電影。
看電影前順便吃晚餐，我們在速食店裡就聊開來，
因為平常看你抽煙都在沉思，果然一聊起話是天南地北。
以往對有抽煙的男生都是壞印象，認為那低俗不雅，
那次看電影之後，才發現你溫柔有禮的一面。

接下來的日子，我陷入深度幻想之中，
我期待彼此還有第二次約會，因為好想再聽你那磁性的嗓音。
無奈事情總與願望相違，這一整個學期不曾接到你的邀約。

升上了二年級，單相思的程度日益嚴重，
在校園與你相遇，似乎是兩個陌生人。
我開始翹課，因為無法面對在學校的你，
我不能接受你和其他女生開心聊天，卻把我對你的情晾在一邊。
班級的導師去年帶過你，於是她把我找了去，
如果導師是男的也許就不會這麼細心，於是我對導師坦白原因。
這樣的事對導師來說似乎司空見慣，只說了一句“我會處理”就結束面談。

不能辜負導師的關心讓我回學校上課，一開始還是不能沉得住氣。
遠方望見你的身影，正想著要怎麼面對，
眼看你一步步接近，我確定是朝自己走來，
直到你走到我的面前，我的心跳幾乎停止，
你拉著我的手不發一語，等我有意識時已經是五分鐘後的事。

你把我拉進男生廁所，關起門後就強吻我，
我不太知道要怎麼處理，一切是突如其來，
一方面我高興夢境中的事竟然成真，一方面覺得怎麼不像當初認識的學長。
喜悅和驚嚇的感覺交織在一起，我沒有動作，直到你停下嘴。
“我要我們在一起。”　這是你唯一說的話，
我伸手撫摸你的臉，最後撲向你懷裏，因為一切是那麼真實。

其實交往一直到現在的這二年，我沒有那裡不滿足，
學長你對我照顧有加，真的把我當成另一半看待。
後來輾轉從其他學長口中得知，原來當初你心裡喜歡的是系上一個助教，
強吻我的前幾天才將裝滿愛的情書送給助教，
而強吻我又在我跟導師面談後沒幾天，
這實在會讓我興起不必要的聯想，彷彿是我奪取你的愛。
我知道你並不是完全不愛我，畢竟我們已發生關係，
但只要我不是你的最愛，就不願意繼續耽誤你。
這件事埋藏我心底很久沒說，因為我很享受有你的日子，
只是學長你曾經從感情的深淵將我拯救，現在我也應該還你自由。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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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跟我提分手，用的是一個不平常的理由，
這個理由和我當初對你表白時你所說的話一樣，
只是那時兩人還不是男女朋友。

你說出這個理由，我心裡並不驚訝，
因為現在的你還是我所表白的那個你，
這意味著你沒有偽裝自己，而我沒有看錯人。
但就因為沒有改變，我料到這些話遲早會再說一次。

你所說的理由，是你不懂得怎麼愛我，
與其面對一具沒有愛的空殼，不如讓別人給我幸福。
我當下沒說什麼，只對你說以後再說，
晚上睡覺我抱你更緊，因為我知道必須要這麼做。

我深信
懂愛的人往往不懂得怎麼去愛，
但不懂得去愛的人更應該被愛。
等你真正感受我怎麼愛你，
就會知道要怎麼做才是愛我。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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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馬拉雅山的山角下有個部落，部落的旁邊是一道瀑布，
瀑布每天都有豐沛的水量，鮮少人知道這裡大有文章。

瀑布後面有一個石洞，走進深處會看到幾根石柱，
水從洞頂沿著石柱往下流，在底下匯集成一個池塘。
池塘裡的水和瀑布的水不同，呈現淡淡的藍色，
相傳將這水滴一滴在自己信任的人手上，如果水滴變成紅色，
就可以知道對方也同樣信任自己。
部落裡的巫師管它叫做愛情水，因為這可以測試戀人雙方的忠誠度，
我輾轉從部落的人手中得到一瓶愛情水，便想要測試妳是不是真的愛我。

這一晚我在床上看書，妳已疲累地躺在旁邊睡著，
我悄悄地拿出愛情水，在妳的手背上滴了一滴。
因為我自認愛妳不遺餘力，相信妳也是同等回報，
可是等了好一會愛情水的顏色並沒有改變，仍然是淡淡的藍色，
這結果表示我如此信任的妳，並不是那樣的信任我。

連著幾天我做著同樣的試驗，但結果仍和第一天一樣，
失望落寞的情緒讓我按耐不住，於是把妳從睡夢中搖醒。
我質問妳我是否是妳最深愛的人，妳睡眼惺忪直斥無聊，
火一上來不准妳再睡，而妳的起床氣讓我們大吵一架。

這次的吵架可以說是妳的獨角戲，我沒有太多插話的餘地，
妳滔滔不絕的說妳是如何愛我，足足有四十分鐘之久，
直到妳終於累了，才在我的懷裡睡著。
我第一次看到妳這麼坦然，心裡很是高興，
不過殘留在妳手背上的愛情水滴，顏色還是沒有改變。

過了幾個月我回到部落，詢問巫師是什麼原因，
聽完巫師的回答，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愛情水是測試自己所信任的人是否同樣信任自己，
但當你在某人手上滴了愛情水，做這個動作已經不信任對方，
既然不是自己所信任的人，這樣的測試當然失敗。

其實愛情水根本就沒有這個功效，也或許根本就沒有愛情水的存在，
我想得到愛情水的這個念頭，顯示對妳的信任已經動搖。
而信任是個無形的東西，本質再單純不過，
只要心裡秉持著相信對方的信念，就不需要用事情來佐證。

後來我沒有把愛情水丟掉，反倒是用個珠寶盒裝起來。
以後只要我有懷疑妳的念頭，就會打開這個珠寶盒，
一看到瓶裡藍色的愛情水，就不會忘記我永遠相信妳。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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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幾次了，電話裡妳哭著說沒地方去，
我仍像以往一樣接妳來我家，這裡是妳的避風港。

由於不是第一次來，妳很熟練的先抱我親了幾下，
然後順手脫去身上衣物，只剩下背心和短褲就坐著看電視。
我很識趣的遞上零食和熱茶，並準備好面紙和我的耳朵，
因為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聽妳抱怨。

這次離家的理由，是因為妳的父母限制妳去舞廳跳舞，
因為那種地方龍蛇混雜不安全，加上女孩子太晚回家不成體統，
妳講不過妳的父母，就又一次跑出來。

有時候我會想是否因為有我這裡可以來，所以妳不在乎要離家幾次，
又會不我這樣接納妳，讓妳養成依賴性，便可以肆無忌憚和家人爭吵。
其實我一直沒跟妳說，妳躺在我的床上睡了一段時間後，
伯父伯母都會打電話給我，因為他們知道妳一定會來這。
而我只能跟妳家人說妳還在氣頭上，
或許讓妳休息一晚，隔天氣消了再送妳回去。

妳的父母很信任我，他們很放心將自己的女兒交給像我這樣的人，
事實上和妳交往到現在我的確扮演好男友的角色，彷彿是妳另一個親人，
但存在我心裡的想法，卻沒有對妳明說。

現在這個階段妳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之於妳亦是。
可是我希望妳能跟家人重修舊好，因為他們和妳的關係是至親。
就算妳很討我家人歡欣，我父母也幾乎當妳是媳婦了，
彼此的距離還是較自己家人為疏，這是每個人一出生所流得血就已決定了。

雖然存在我心裡是這樣的想法，但並不代表我和妳劃清界限。
不論以後發生多少次類似的情形，我都會接納妳多少次，
這是每個人終其一生必經的過程，只是妳的時間是比較久的。
而我會一直期待，等妳渡過這段叛逆期，
因為如果妳不能再成熟些，我怎麼放心把妳娶進門。

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