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魚的故事 序曲

MARS

*就是這樣的黑夜，海浪依舊，星光依舊，但卻人事已非*


春天過去，夏天靜靜的到了，失業的我，單坐在咖啡廳面對著忙碌的台北街頭，偌大的錢櫃KTV的招牌橫在我面前，想起幾個月前，跟同事和朋友，一起參加公司慶功宴的情景畫面，大家真的很開心！


「啊！好像很久沒去KTV唱歌了，真的滿想去唱歌的。」我看著KTV的大門對著自己說。
「笨蛋！誰叫你好好的工作不做，耍什麼個性！現在呢？還在天花亂墜的想那麼多，快找工作吧！」


我趕緊回過神，拿起手中被翻的快要變成兩半的報紙，繼續努力的找著，希望在下一個欄位上找到一份工作。
我，沒錯！就是那種平凡無奇的台北小市民，只為了自己吃飽而努力工作的人，說有什麼特別，大概是那種特別到你在路上也不會看一眼的那種人。
「接電話囉！接電話囉！」咦！手機響了。上面顯示的是「甄」
甄，是我交往4年的女朋友，因為他的年紀比我大，所以在我們交往過程中，受到了許多的阻礙，也好不容易撐了四個年頭，這段時間因為我失業，在我們兩個之間的氣氛也變的很奇怪！


「喂！甄嗎？你找我啊！」
「是啊！今天工作找的怎樣？還順利嗎？」
「哦！這個啊！嗯？有幾間公司叫我等通知，應該還可以吧！過幾天應該就知道了。」我說的有點心虛。
「嗯！我想跟你說，你這樣的沒工作，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好不好？」
「啊！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腦袋裡面開始慢慢的浮現出，一個失業的男子，站在大樓的頂樓準備自殺的畫面，天啊！就是因為沒工作，我的人生進入這樣可悲的地步嗎？
「我的意思是……….」甄，想要壓抑自己的情緒，我聽的出來。
「好，我知道了，你離開吧！」


我輕輕蓋上手機，讓所有的情緒留給自己，台北的街頭依然的喧鬧，大概是下班時間吧。就這樣，四年的努力與經營，就這樣……結束了，這樣的結局，是我想要的嗎？換著角度想，或許這樣的結束，也是一種幸福。走在街頭上，街上的人來人往，沒有人會在意誰，只在意自己。天空飄下了雨絲，淋在我的身上，進入我的心裡，心中有一個缺口，卻是雨水所無法填補的，也放不滿，像是掉下懸崖的人，一直的下墜，下墜下墜下墜………，見不到底！



*雨，如果可以洗盡悲傷，請把它洗盡吧！我的世界需要的是一道陽光*



二個月，分手後的兩個月，我活在我的自己的思緒裡，將自己封閉在那段時間的回憶裡。在這期間，我努力的嘗試聯絡她，卻始終得不到回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也許多努力一點的找到工作，那應該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但現在來說，也於事無補了！隨著時間，我開始複習著做我跟甄平常常做的事情，每個星期一安排星期六、日的休假活動，在月底安排要去吃什麼美食，開電腦逛網站，在這段灰色歲月，變成了一種習慣，以前因為她，所以我做，而現在卻是因為失去她，所以我溫習，想要藉著這樣的動作，找回那一點點的………慰藉吧！當我沉溺在這個想法的時候，及時通跳出了一行訊息。


「旻：風，今天晚上有沒有空？陪我去看網友！」
「我：什麼網友？你又上網亂把妹喔！」一邊打字，一邊無聊的看我的網站。
「旻：聽說是正妹耶！一起去看看，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
「我：你真的很瞎耶！哪天被恐龍吃掉都不知道。人家說她自己正，你就正啊！亂來。晚上看網友，真的不要命了！」
「旻：就是不要命才找你陪啊！有你在，妖魔鬼怪都跑光了！就這樣說定了，晚上12點半，老地方見。」


唉！真的很受不了，每次都這樣，愛上網交網友，又怕見面嚇到自己，就不怕嚇到別人喔！
順道一提，我的朋友都叫我風，我也早忘了什麼時候開始的，旻，是我的死黨兼好友，因為認識了很久了，大家也都很了解，我和甄分手，她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在這段時間裡，旻一直在我身邊開導我、陪著我，怕我受了什麼刺激，發瘋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下午6點55分，距離碰面的時間還有5個小時，可能是玩電腦玩太久，頭有點暈，小睡一下應該沒關係吧！爬上床，很快的進入夢鄉，沒看到周公，卻看到了一片大海，海浪滾滾的打在石頭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和煦的陽光照在海面上，海波澗澗，看起來有一種令人舒服的感覺，我的眼光飄向旁邊，我的旁邊站了一個人，他也在看海，我們看似很近，卻好像有一種距離，無法接近，我想看清楚他的臉，卻怎樣也看不見，我想發出聲音說話，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在那一瞬間，從天上傳來一個聲音。

「接電話囉！接電話囉！嗡~~嗡~~」
天啊！這是怎樣的狀況，有著美麗的畫面，卻跑出來，這什麼鬼聲音！？過了一下，聲音再度傳來。
「接電話囉！接電話囉！嗡~~嗡~~」
我用力的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上面顯示了一排號碼。


「你是誰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我就殺了你！」我火大的對著手機吼。
「喂喂！你在睡覺啊！不是跟你說要去看網友嗎？」
「不去啦！你自己去，我要睡覺……」正要掛電話，電話裡面傳來很吵的聲音。
「哎喲！一起去啦，別這麼不顧情面嘛！你忍心看我被………」旻在電話那台裝著可憐。
「喂，你是男的，誰要對你做什麼！你別把人家怎麼了就好了。」
「陪我去一下就好了，我請你吃宵夜，這樣OK吧！」旻開使用宵夜引誘我了。
「你以為宵夜……咕嚕嚕嚕。」正要說不去，結果還是被肚子打敗了。
「……隨便吃吃就可以啊！我要吃永和豆漿」還是硬生生的把話說完。
「那有什麼問題！快來吧！」我好像聽到他在奸笑。


我洗了把臉，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有著鬍渣，一付落魄到不行的臉，雖然說，這樣不是不好，但是總覺得不體面，還是把鬍子剃了個乾淨，拿了件外套，騎上我的RV-150，這個機器好像很高興，呼一下就衝出去，似乎它比我還想要出去玩，「轟~~~」很快地，到達了目的地，旻正坐在他的機車上抽著煙，然後很不耐煩的轉過身



「很慢耶！還什麼車神勒！」旻嘀咕了一句。
「好了啦！走不走！？煩！」我不太耐煩的撥著油門，車子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
「你ＯＫ就走啊！跟好我的尾燈喔！」說完就衝出去。
「尾你的頭！」我也跟著衝出去。



十五分鐘後，就在旻接完電話，原來我們已經在見面地點不遠的地方，路上我們兩個都是並排的騎，邊騎車邊聊天，有時候還一邊打鬧，半夜的街頭，真的很冷清，放眼看過去沒什麼車子，就算是在工業區也是，據側面了解，這個女的是在某工廠上夜班的，所以這個時間剛好差不多是他下班，嗯！下班見網友，真是“順路看看”，接著前方就是十字路口，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個沒良心的砂石車司機，把一“片”的泥土倒在路上，為什麼說“片”呢？因為就剛好在這路上一片！當我看到的時候，我急忙的按了一聲喇叭，接著往旁邊閃避，留出一個空位，讓旻的車子可以閃過那片該死的泥巴，過了十字路口，表示我們已經抵達相見的地點，傳說中，十字路口的７－１１，我們兩個人進去各買了一瓶飲料，坐在便利商店外面邊喝邊聊，反正等人是很無聊的。


「喂！小風，我問你，你跟甄分手之後，到現在還會不會想要復合？」
「你很無聊！而且我告訴你，別在我面前提他。」這是我現在最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
「需要這樣發火嗎？對了！如果不想復合的話，那我就叫這個網友介紹個朋友給你啊！」
「挖賽！你連看都沒看過，你怎麼知道他長的怎樣？然後會介紹出什麼給我！」
「這也是。啊…不然這個星期六或星期天出去跑跑，如何！？反正你也很久沒跑了不是嗎？」


我沒回答，因為我抓不定我自己的心，無法否認的是，我沒辦法接觸人群，是我莫名其妙的把這個世界都得罪了。就是因為這樣，我在這段空間中，失去了勇氣，失去了意志，更失去了所有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的每個地方，都有著他的味道，都有著他的影像，哪怕是最微小的空間，都似乎藏著當初兩個人的秘密，一瞬間我發現這個城市充滿了熟悉氣息，但是我卻無法逃避，只能任憑那個氣息，進入我的鼻子、我的喉嚨，直到我的心裡，心中翻滾的情緒，在深夜更是明顯！「嘎～～碰……………喀擦」一個強大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發生什麼事情啦！喂～～你在幹麻啊！」我眼光從前面轉向旻，他正拿著他的手機在拍照。
「沒有啦！我新買的手機，正好試試看拍的怎樣！給你看看，拍的還不錯耶！」
說著就把手機拿到我的前面。
我一把推開他在我前面晃動的手：「你神經病啊！什麼時候不好拍照，這個時候拍，走！去看看那個人怎樣了！」說著，我就跑過馬路，果然是那片泥土惹的禍。我站在旁邊的人行道上，看到一個女的趴在那攤泥巴裡，身上衣服也破了，但是他穿著制服，看的出來是趕著要上班的。
「旻！這是不是你以前工廠的制服！」我指著那個躺在地上那個女孩子說。
「嗯，沒錯啊！而且它應該是大夜班的，現在差不多要遲到了！」旻若有所思的說。
「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你把車騎過來，幫他擋著。」說著我就拿出手機，撥出１１９。
旻用力的打了一下我的頭，「你這個笨蛋！你看。」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ＸＸ警察局。
「挖靠！這裡有警察局，我去問問。」我跑著過去，通知了警察。沒多久，救護車也到了，他的主管也到了，這個女孩子被送進醫院，我跟旻邊走邊聊，回到車子的旁邊，就在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台機車，一個女孩子騎的，慢慢的，在我們的前面停下來。



「請問…你是小旻嗎？」這女孩子問。
「我是。」旻很乾脆的回答。
「小什麼……嗚…」「不好意思，我們有點事情要到旁邊說。」旻摀著我的嘴，把我拖到旁邊。
我被拉到便利商店的門口旁邊，我忍不住大聲的說。
「喂，你莫名其妙叫什麼小旻，你又不小，身高１８０ｃｍ，你以為你是１８０ｍｍ阿！」
「吼！你小聲一點啦！這是我網路的化名啦！你真的是喔！我都要昏倒了。」旻拍了一下，他自己的頭。
「你又沒早點跟我說。好啦！快去談啦，肚子餓死了。」
我們兩個又慢慢的走過去，遠遠的看，這個女的真的沒一處好的，胖胖圓圓的，皮膚又不好，穿著有點像緊身衣的衣服，感覺好像第三圍很大，如果是我媽的說法，「這個女的好，會生！」，昏倒！這是典型的恐龍嗎？救命啊！
她們兩個好像還聊的很投機，我和她們離了一段距離，所以我也聽不到她們說什麼，突然她們兩個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旻跟我揮揮手，意思要我過去。
「怎樣！要去吃宵夜了嗎？」我看了旻一眼。
「你好！我叫小湘！」那個女孩子對我笑了一下。
「喔！你好，我叫……風！」這是網友，還是小心一點。
「你們兩個感情很好喔！」
「是啊！我們兩個認識差不多快要８年了！」旻搭著我的肩膀說著。
「男孩子的感情都好像比較好喔！」
「也還好吧！」我說。


突然氣氛好像冷了下來，剩下一片安靜和偶爾喧鬧一下的機車聲音。


「對了！我朋友現在單身，你沒有好朋友可以介紹認識一下嗎？」旻好像找到話題。
「嗯，我想想看喔！是可以幫你介紹啦，但是追不追的到那是你問題喔！」小湘的眼睛轉阿轉的。
「嗯！那當然。」我坐在車上，邊回答邊點了支煙。
「他長的很可愛，不能欺負他喔！」小湘接著繼續說。
「真的嗎？是很可愛的………人嗎？」雖然我本來想說“恐龍”的，差點說出口。
「那當然！」小湘可是很有自信的說著。
「好了嗎？那我們約個時間吧，明天應該可以吧！」旻說著，也跟我拿了支煙。
「應該可以，但是我要先打電話給他，跟他說一聲吧！明天我給小旻電話，我們再約哪裡見面！」
「嗯！ＯＫ！」旻把眼神飄到我這裡，意思是說，ＯＫ囉！
「那…那可以去吃宵夜了嗎？我好餓…。」我大聲的說著。
「你們要去吃宵夜啊！不好意思，我家裡還有一點事情，你們去吧！」小湘很不好意思的說著。
「不會啦！你騎車小心。」旻關心的說著。


奇怪！我怎麼聞到一股味道，那種味道就是愛的味道嗎？但是這個味道是從前面的兩個人傳出來的。我輕輕發動了車子，讓車子的引擎聲，可以讓我帶起我心情的頻率，就算是電燈泡也好，至少我還有明天可以期待一下。
過了不久，小湘就騎車回去了，我們兩個人把車子騎的很慢，旻想著事情，我也想著事情，就這樣原本１５分鐘的路，竟然走了半個小時，到了永和豆漿，連點餐都出問題。


「老闆，兩杯熱的冰豆漿，一份蘿蔔蛋餅，一份培根糕，還有一籠豆沙包。」旻跟老闆說。
我差點沒把口中的茶裡王噴出來，老闆更是聽的一頭霧水。我趕緊衝到櫃檯，重新老闆說：「痾…老闆，我要兩杯冰豆漿，一份蘿蔔糕，一份培根蛋餅，還有一籠小籠包。不好意思。」老闆說：「沒關係！你朋友怎麼了，卡到陰喔！」我對老闆苦笑一下。


「喂，你搞什麼東西！怎麼跟失了魂一樣！」我把他帶回椅子上。
才回到座位沒多久，小籠包和豆漿就來了，我先拿豆漿喝了一口，又拿了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裡。
「風，你不覺得她很好看嗎？」旻突然爆出這句話，害我口中的豆漿和小籠包，差點全噴到他臉上。身為他的死黨，我一定不能潑他冷水。
「好…看！當然是不錯啦，你…加油追吧！（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繼續吃著我的小籠包。
「真的嗎？那我放馬追喔！」旻似乎下定了決心。
「嗯！梅未提（嘴裡咬著小籠包，所以發音不標準）」還是這家的小籠包好吃。
「那你用力吃，今天宵夜算我的。」旻心情好了，拍著胸口說著。
「嗯………等下，今天這個宵夜不是本來就是你要請的嗎？」我把最後的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裡。
「對耶！我都忘了！好啦，快吃啦，你付我付都一樣啦！」


離開了永和豆漿，我們就各自回家。到了家裡，一陣難以言語的寂寞充斥著空蕩蕩的房間，我把我自己丟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但在我腦海中的卻都是以前的回憶，那些回憶似乎追逐著我，不管在哪裡都可以跑進腦海，一秒鐘以內，可以變成電影一樣，在腦海中旋轉，為了四年感情的結束，而深深懊悔著，這樣懊悔的心情，在有人的地方不會出現，一但回歸孤獨，他就浮現出來，令我在一個人的空間裡面對那個自己，有一種無法自拔的難堪。點了支煙，在煙霧中看著自己做過的事情，「我對不起她嗎？還是………。」我這樣的反問自己。回憶的酒，很濃！會讓人跌入深淵，也會讓人甜蜜的想笑，但是我為什麼只剩下恨，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可能是累了吧，我靜靜的睡著了，我又回到那個夢境，還是那樣的海平面，陽光依舊，海面依舊，平靜的不像話，但有一股聲音悄悄的傳過來。


「為什麼喜歡我？」感覺像是海水的敲擊聲，又像是情人間的細語呢喃。
「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為什麼嗎？」和徐的風，在海面上吹著，似乎在說著。
「為什麼喜歡我？」海浪聲變的強烈，彷彿在加重語氣。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風的氣息開始有點混亂。
「為什麼喜歡我？」海浪聲瞬間變的平靜。
「你覺得我為什麼喜歡你就是為什麼啊！」瞬間狂風大作，風不再溫和的回答。
「為什麼喜歡我？」來自海中的聲音繼續的問著。


漸漸的我從睡夢中醒過來，耳邊回繞著：「為什麼喜歡我？」我拍一拍自己的腦袋，到底是搞什麼？已經兩天了都是這個夢。我看了一下時鐘，早上１０點３５分，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旻，想說這個時候差不多可以先去吃個早餐，然後再跟那個“小湘”碰面，看看她會不會介紹一個比他小一號的朋友給我，想到這裡，我還是覺得命比較重要，先把太陽眼鏡準備好，到的時候車子絕對不能熄火！免的連跑都跑不到，還要準備白花油，以免暈倒可以用；等我把東西準備的差不多，旻打電話來了！通知我，改時間為１１點在廣Ｘ國小碰面。大約又過了１０分鐘，我把東西拿了拿，就跑出去騎上了車，一轉眼，我已經抵達國小的門口了，旻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喂！真的很慢耶！你幹麻，昨天晚上太興奮了喔，沒睡好啊！」旻一副神情詭異的看著我。
「你才沒睡好呢！豬啊！」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不是！那你幹麻帶著太陽眼鏡！今天太陽還好啊！」旻指了一下天空。
我也抬頭看了一下，對耶！今天好像沒太陽。
「嗯………最近我變成夜行性動物了，所以見光死！帶個太陽眼鏡不行啊！煩。」真的很愛挑。
「沒事！我只是問問………嗨！小湘。」
「嗨！小旻、小風」小湘笑的很甜。
我轉頭看了一下旻的表情，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能用很粗俗的方式說，就是“爽到不行”。而且眼睛就一直在小湘的身上打轉。
「咳……小湘，你朋友在哪？」我先打破沉默，免的這兩個在看下去，我是不會遭殃，但是旁邊的車子、行人等等，可能會被這兩個人的高壓福特燒死。
「啊………喔，就在旁邊，我們把車停在這裡吧！」
「在哪裡啊！」我不要離開我的車。
「前面那間銀行。」小湘順手指過去。
「喔！銀行啊！那門口肯定可以停。」邊說著，我就把車給騎過去。
「等下啦！我打電話給他啦！」小湘在後面叫著。
「沒關係啦！過去再打也可以啦！」旻說著也把車往我這裡騎過去。
「喔！」小湘應了一聲。
我們在銀行門口停了下來，中午的銀行，滿多的上班族的在那邊聚集。
「打電話吧！還是你要上去找她！」
「我去找她好了！」小湘說著就走上去。
「我陪你上去。」旻一個箭步要追上去。
我一手拉住旻，說：「你有沒有搞錯！？需要這樣跟嗎？她又不會有人搶，慢慢來就好了啦！」
「這也是！那我陪你好了。」旻站在我的前面。
一個１８０公分的人站在你前面，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真的是怎麼會認識這樣的朋友。
「喂！你吃電線杆長大的啊！」我冷冷的說著。
「哈！我忘了你在我後面。」旻笑著很開心，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旻，你昨天晚上有跟她通電話啊！」
「有啊！還聊的滿晚的。」
「聊什麼？」
「什麼都聊啊！」
「你說話從肺出來的啊！」
「什麼意思？」
「都說廢話啊！她有沒有說她有沒有男朋友啊！？」
「嗯……她說她跟她男朋友分開很久了！」
「分開？還有連絡嗎？」
「好像還有吧！但我一定要追到她。」旻的眼神中，噴出了絲絲的火焰。
看著他的樣子，好像這樣就很幸福，這種感覺就叫做幸福的感覺吧！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有呢！？
「小旻、小風，跟你們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她叫做小瑜。」小湘出來了。
這個女孩子躲在小湘的後面，在小湘龐大的身軀的阻擋下，真的看不太到她，她慢慢的挪移身體才看到她整個人。這個女孩子怎麼個子那麼小啊！大概只有１４０公分還是１３０公分啊！長的倒是可愛，這個小湘沒騙人！
「小風，你自己介紹一下你自己吧！」小湘笑著說著。
「你……我們有…見過嗎？」我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應該沒有吧！」小瑜說著。
「喔！」這莫名的熟悉感是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
「對了，小風，小瑜她沒有駕照，所以呢！我們明天可以帶她去考駕照！你應該有空吧。」小湘眼睛轉啊轉的。
「嗯……當然有空！但是她坐的上來我的車嗎？」我指了一下我的車。
「啊……應…該…可以吧！」小瑜有點勉為其難的說著。
「試試看！我車子不發動，坐上來試試看吧！」我直接下了車，把前面讓出空間給她上車。
「這……」
「阿……怎麼了！來試試看啊！」我看了小瑜的表情很複雜，是怎樣！？上我的車很痛苦嗎？
後來我才注意到，小瑜因為上班，所以穿了裙子，我的車比較高，所以要做出那種粗魯的動作，在大馬路旁邊自然不雅觀。
「嗯……不勉強，要不要去吃飯？」我對著小瑜說。
小瑜卻靜靜的走到我車子旁邊，慢慢的從駕駛座往上面坐說：「還可以上來啦！應該沒問題。」
我笑了，這個女孩很可愛，不只是外表，內心也很可愛。
「走吧！我們去吃飯，你坐小湘的車子吧！」我把她扶下車，油門一催，車子轟一聲的衝了出去。
隨後，旻也追上來了。
「怎樣！還可以吧！看你的樣子都變了。」
「哪有什麼變！還不都是這樣。」
「你就是這樣。」


兩個人就這樣的邊騎車邊打鬧，縱然是這樣，在我心裡還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很特別。那種特別似乎是勾起了心中某一根弦，或許，這是一個故事的開端，難道他是我的生命中那道陽光嗎？也許吧！或許吧！但是這已經沒辦法停止了，故事已經這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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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寫，寫不好請大家多多見諒喔！m(_ _)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