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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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噁爛就不要看嘿

吃人實錄

昨天晚上我昨天晚上我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口袋裏又沒有錢去買點東西來吃。沒有辦法。
順手拿起了一把刀。走到了大街上。想看一下。那裏有食物。
知道我們這個時代最可悲的人物是誰嗎?那就是我們這些生活在人群中的靈魂,白天,
我們披著人皮和所謂正常的人類在一個團體裏一起生活呼吸,吃著豬肉羊肉牛肉雞肉等等我嚼著
都沒有味道的所謂的肉。我不能吃蔬菜,因為那樣我會吐。我吃過一次,那一次的結果是我吐出
了將近半斤的膽汁。人類好像是這樣的叫這樣綠色的液體,但是它對於我來說是致命的。那次,
我躺在我女朋友的床上整整恢復了半個月,她時時刻刻的照顧著我,喂我喝那些補品。裏面有紅棗
、人參、烏雞還有其他的滋補用的東西。最後我好了。其實,我的女朋友一直都不知道,
最好的滋補品,是她自己!
我的食物就是人!
有段時間我比較喜歡吃小鳥,這個年代的北京已經很不容易找到那些小鳥了。
小鳥都被污染的夜空嚇跑。它們知道。在這裏下去。吃掉它們的人會越來越少。
一直到那天,我都很少看見鳥了。我知道,我還是吃人吧。中國人很多。
我有選擇的機會,我會吃掉我的食物,在我任何肚子餓的情況下。
我餓!所以我吃!
很快我就看見了我的第一個食物。是一個女人。穿著黑色裙子。
裙子包裹著她已經有些肥胖的軀體。她很招搖的在路上走著。
她的行進速度不是很快。我在後面跟住了她。一直跟著。
心裏默默的計算著應該在什麼地方下手吃掉她。
要把她打暈。把刀刺入她的胸口。我是這?想的。
不知道她的味道如何?我吸了一下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手裏握緊了刀。
但是我沒有吃到她,這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竟然被一輛110警車給帶走了。
車停在了她的身邊。我聽見那個警察在問她的話。
警察:"你這麼晚幹什麼呢?"
黑裙女人:"沒有沒有..."我聽見她的話有些河南的口音,有些結巴。
警察:"你帶身份證暫住證了嗎?拿出來。"
黑裙女人:"今天忘了帶了!我馬上就回家。"
警察:"你廢什麼話,上車上車!"
黑裙女人乖乖的上了110。我隱約的聽見裏面傳來了一陣撕打聲。
我今天遇見的第一個食物,在中央電視臺的前面,就這樣的被警察帶走了。
他們一點都不體諒一個好久都沒有吃上飯的男人的心理。
"他媽的,白跟了這?長時間。"望著110遠去。我心中暗罵著。這個時候,我看見了我的第二個食物!
他是一個男人。個子不是很高,但是看上去就知道味道很好。
我已經感覺到我的胃在接納他的肉時所發出的聲音,可以感覺到我的喉嚨
在吞食他胳膊時嘴角留下的汁液和點點的血。我咽了一口唾液,緊緊的緩慢的跟著他,
"注意,不要讓他發現。不然的話,我的刀就沒有那麼好出手了。"我在提醒著自己。
他騎著一輛自行車,速度很快,我近乎於小跑著才能跟的上他。
他還在特意的吹著口哨,他不知道。我!在他的身後,準備吃掉他。
夜晚的長安街很漂亮,昏暗的橘紅色的燈光散散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給他上了一層誘人的光環。就像.....我想想....就想烤鴨身上的那層亮晶晶的油,
要不然....就是塗滿了番茄醬的披薩。我又咽下了一口唾液。不要著急不要著急。
他是屬於我的。我把刀緊緊的攥在手裏。
他的向西騎去的。路過了公主墳,路過了萬壽路,還在一直向前騎著車子。
我緊緊的跟著他。沒有辦法。這裏的人太多,燈光雖然昏但是足以讓我被人們發現。
那樣。不知道下一頓晚飯在那裏了。
但是我的胃已經開始抽搐。並且一陣陣的往上冒著酸水。口腔裏的黏液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我大口的喘著氣。緊緊的跟著他。
他竟然在吹羽泉的"冷酷到底",說實話,他的口哨吹的真不錯。我也有點想吹了。
很長時間沒有吹過口哨了。這個世界太慌亂。正如他一樣,你在幽閒的時候,
可能你身邊已經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你的脖子。吃掉你。
他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去吃掉他,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被人吃掉。
吃與被吃本來就是一個選擇,在那個時候,你能做出的。只有是吃掉。
吃掉,吃掉你的愛人,你的同志,你的父母和你的家人。他拐進了小路,
已經快到了老古城那裏了。我知道,那裏還有平房。那裏有些胡同根本就沒有燈,
他完全在不可能知道的情況下被我殺死吃掉。我拍了拍已經癟癟的肚子。
似乎自我安慰了一下。我快步跟上。離那個男人越來越近了。
他走進了一個胡同,太好了,我就是要這個機會。
胡同裏他逃跑的力量肯定會大大折扣。而我活動靈巧的身體必然會在關鍵的一刻給他關鍵的一刀。
我仿佛已經開始在咀嚼著他的肉。並且想像著如何的吃掉他才是最節約的辦法。
我一閃身跟進了他騎進去的那個胡同。
我看見了什麼!天啊。
那一刻我的血脈暴湧。怒氣升幾乎無法克制的地步。
我的食物被三個人,三個年輕的人圍住了。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握著一把長長的匕首。
有血槽的。一個年輕人用刀抵著我的食物的脖子。
"你阿給我放老實點,快把身上的錢都給我拿出來。還有手機呼機手錶。不然老子今晚就把你掛這兒。"
我的食物顫顫抖抖的開始從口袋裏往外拿東西。一個錢包,手機。手錶。
"去你媽的臭傻B,你阿蒙誰呢,拿哥幾個當孫子玩啊。
"領頭的那個人一腳把我的食物踹到在地上。抓住了他的脖子,一拽,
把他脖子上的項鏈拉了下來。"快點,手上的戒指,快點給我拿!"
黑暗中我看見一陣耀眼的亮。
"是刀!"我對自己說。
我的食物發出了一聲慘叫,我看見了那個年輕人快步的把刀從他的腿上拔出。
快速的跑著。一邊跑一邊喊:"你丫要是敢和條子說的話我天天晚上堵你小丫的。非整死你不可。"
我的食物半躺在地上,呻吟著。我心中一陣歡喜。現在是我最好的時機,
我只要現在過去就可以完全不費任何力氣的抓住他給他致命的一刀。我感覺我都快瘋了,
我抑制不住強烈的心跳。快步的走了上去。
突然,有一戶人家開了門。然後是第二戶,第三戶。
"他媽的,全是他的叫聲。"我心中詛咒著。"剛才那個流氓為什麼不殺死他。"
看著就在眼前的食物被人們圍著。詢問著。
我轉過了身,胡同還是很黑暗,但是我知道。他今天已經不屬於我了。
這些該死的所謂的好心人。我知道你們剛才都在門的後面,
為什麼剛才小流氓搶他東西的時候不出來,等他們走了你們才出來做關心他的樣子。
這就是人,該死的人。
這就是我的食物,應該都由我去吃掉的食物。
這真是一個失敗的夜晚,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萬壽路上尋找著我的食物,
胃因為許久沒有進食而抽搐起來。胃酸開始往上湧,我能感覺到胃在一點點一絲絲的抽搐著,
折磨著我。天快亮了,我也要回到我的家裏,看著馬上就要升起的太陽,我詛咒著。
剛才我又看見兩個食物,但是都沒有把握住,兩個食物都是女孩子,
女孩子的肉比較好吃,我一直很喜歡。
第一個女孩子發現了我在跟她,迅速的打了一輛Taxi走了。
我看著離我遠去的車發出的歎息,沒有辦法。
在天快亮的時候我發現了第四個食物,也是一個女孩子,
好像是剛剛從外面玩完了回來。穿的很鮮豔的衣服,粉紅色的吊帶衣,
像花瓣一樣的七分褲。穿著很粉色精巧的涼鞋。露出的腳指甲塗上了讓人醉了的紫。
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我像她肯定是我的食物了,但是我還是沒有吃到她,
因為……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她似乎在說著一些什麼,離的太遠了,我聽的不是很清楚。
她打完電話以後回頭看見了我,我也看見了她。她的眼睛很漂亮。
我在想,如果要吃她的話一定要把她的眼睛留下來作?紀念,不知道我的福馬林還有多少。
把一雙眼睛泡起來應該還是夠的。要三號凹刀來挖她的眼睛吧,
這樣眼睛上的眼睫毛還可以保留下來。嗯,不錯,就這樣幹了。我一邊看著她一邊想到。
她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我很著急,因為天馬上就要亮了,徐徐升起到太陽已經發出光芒。
快走啊,你要回家的,我想著。但是她一直在路邊等待著。
突然一輛奧迪2000停在了她到身邊,她很熟練到打來了車門,然後坐了進去。車子走了。
"去她媽的!王八蛋!"當時的我幾乎發瘋,我,被饑餓折磨著,她,我的食物。她卻離我而去。
我到嘴邊幾個食物都離我遠去,我已經有二十四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饑餓疲勞雙重的折磨著我脆弱到神經。我真的不行了。我要回去了,我沒有辦法在繼續尋找我的食物。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走回我的房屋,在黑暗的房屋裏尋找著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打了一杯涼水,一口喝了下去,涼水更強烈到刺激到了我的胃。
我忍不住的嘔吐起來,爬在車廁所的馬桶上,幹嘔著,胃裏什麼都沒有,
是吐不出來東西的。但我還在不住的抽搐著,嘔著。
我艱難的從廁所裏走了出來。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開始無聊,睡是睡不著的,
因為饑餓一直在折磨著我。我沒有辦法入睡,讓我忘掉肉體上的痛苦。
"嘀啦嘀噠嘀嘀噠……"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爬了起來,拿起了電話。
"喂,你好。"
"喂,李梁?快上網,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Flash。我給你發過去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幾次想吃掉他,但是沒有成功,他不老洗澡,太臭了。
"好的。"我撫摩著自己的胃,對他說道:"沒有問題。等著我。"
"一會QQ見。"說完他掛了電話。
我努力的走到了電腦前,打開了電腦。撥號上了網。進入了QQ。
剛登陸上去就看見我的消息的小喇叭在不停的閃耀著,我點擊了一下。
彈出了一個小對話方塊,上面顯示著:用戶81469522將你加入好友名單。
我順手把他也加入了好友名單裏面。QQ上就是這樣。
什麼時候都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人把你加?好友。這個也正如人生。
在你未來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加我?好友的這個人是一個男人。至少頭像上是一個唐老鴨的造型。
他的昵稱叫笑笑。看著他我也想笑笑。無聊。突然間我想到了什麼,
這個想法刺激著我萎縮的胃,我知道,我要吃飯了。
他在線!我已經快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跳了。我雙擊了他的唐老鴨頭像,
在彈出的對話方塊裏打下你好兩個字。剛開始都是這樣的。
你不知道你的電腦對面坐的是誰。記的聯想的廣告做的不錯,
有一隻可愛的猩猩在電腦旁玩的很開心。他--我的食物--他也不知道,
坐在電腦旁和他說話的這個人正準備把他當做食物吃掉。
"呵呵……"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仿佛笑聲可以減輕我的胃疼。
"我這算那一頓飯呢?晚飯、夜宵還是早點?"
他很快就有了反映,閃爍的鴨子頭像一閃一閃的。 "你好。一夜沒有睡覺嗎?"
編一個什麼理由把他騙過來呢?我一邊想著一邊擊打著鍵盤。"en,
我剛剛和我女朋友分手,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別,哥們,
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再找一個就行了。" "可我還是想她。
我的心裏只有一個她。別的女人我根本就看不上眼!"
"哦,是這樣。那你自己保重吧。" "沒有什麼,兄弟。陪我聊聊吧,
我一靜下來就會想起她。" "OK!no problem!" "謝謝你,好兄弟。
你怎麼也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啊?" "我是上夜班的。一會就下班回去睡覺了。
" "哦,那你應該是負責網站之類的了。對不對?" "對啊。呵呵,你還比較聰明嘛。
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五了。你呢?" "那你比我小,我二十七了都。
呵呵,我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呢。你著什麼急啊。"
"我現在特別想喝酒。但是卻找不到人。我這個月休息,
本來還以為可以陪她好好出去玩一玩呢,但是沒有想到卻成了這樣。"
"別傷心。你再給她打過電話沒有?我幫你想想辦法。"
"打過了,但是她沒有接,我打了好多次了。我現在就是想喝酒。"
"老喝酒對身體不好,再說你喝酒也解決不了這個事情的發展啊。"
"我只想醉一次!"
"多喝酒對身體不好的,小心點自己的身體。有了身體就會好好努力工作,
好好工作就有了錢,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都會來的。"
(我靠!這個傻B還和我講這些道理,你如果不來的話我就沒有辦法喂飽自己的胃,
沒有辦法喂飽我的胃我就沒有好的身體。那樣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自嘲的在腦海裏回答著他的問題。一邊給他打下回言。)
"也許我這一生就這一次,我以前還沒有好好的喝過酒呢。是兄弟的話你就過來陪我。"
"呵呵,好吧,你住那裏?我馬上就下班了。直接打車去你那裏,反正我馬上也睡不著的。"
"我?我住在萬壽路這裏。你的公司在那裏?"
"哦,那我們倆很近。我下了班直接打車過去,我們在那裏見?"
"就在萬壽路的地鐵站東北口吧,我穿一身黑衣服。戴眼鏡。
"我木然的打下這幾個字。想像著一會的早點。
"我穿灰色的襯衣,深色的褲子。不戴眼鏡。那我們到時候見?你有什麼聯繫方法嗎?"
"你打我手機吧。13601147970。直接找我就行了。我先去買酒和下酒菜。"
"OK!沒有問題,一會給你打電話。bye"
"bye!謝謝你,兄弟!"我專門打下兄弟這兩個字。反正你是我的兄弟,
為了我付出一些也沒有什麼,再說我也不要你付出什麼,
不過是你的身體來喂飽我的胃。謝謝你。兄弟。我心裏暗暗的想著。
我躺在床上,努力的伸展著自己的身體。走了一夜的路,加上又饑又渴。很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嘀啦嘀噠嘀嘀噠……"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手機在叫。我側身把手機抓了起來。
看了一眼,這個電話我沒有見過。
"喂,你好。是笑笑嗎?"
"哈哈,對,我下班了。準備出發,你看時間查不多就出來接我吧。酒買好了?"
"早買好了等你呢。謝了兄弟。"
"好,就這樣,二十分鐘後在地鐵口見!"
"OK!bye!"
我平靜的放下了電話,從床上翻起身,平靜的走到廚房,開始準備用餐工具。
一號雙節刀、二號夾柄刀、三號凹刀,四號剁刀、五號斬骨刀、六號剃刀……
"OK!不錯不錯,準備完畢。好兄弟,快來吧。
"我轉身優雅的把最後一套桶柄扇形套刀放到櫥臺上,看著外面已經升起來的太陽。
我從抽屜拿出了一盒清涼油,拿出來摸了一點在眼睛旁,一會,眼睛就紅腫起來。
"現在…一切都好了。走!" 我輕快的打開了房門。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你也準備好了吧?"
我看見了他,一個身材還算是比較標準的男人。就他一個人在那裏等人,
穿著一條深藍色的西褲。灰色的襯衫,系著一條淡灰色的絲綢領帶。沒錯,就是他!
我笑著向他走過去,他也看見了我。 "你就是笑笑吧。我就是那個失戀的男人,
我的真名叫李粱,木子李,水泊梁山的梁。"我笑著對他伸出了手。
"呵呵,是啊,你的眼睛怎麼都紅了,不是哭了一個晚上吧!"
他也伸出了手,和我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這個男人到是滿實在的。我在眼睛上摸清涼油就是為了讓你看出我眼睛紅腫的事實。
讓你?生我為了我女朋友哭了一個晚上的想法。現在,我的想法成功了!)
"sigh……你答對了,兄弟!今天鬱悶死了。真不容易找不到你。謝了!"我感傷的摸了一下眼睛。
"是啊!我們去那裏喝酒啊?"他慢慢是送開了手,(我也送開了手)他看著我問道。
(他的眼睛很大,好像男人裏這樣大的眼睛很少看見。五官也算清秀,
他肯定用的是CLAIBORNE SPORT SPARY。因為我也曾經用過一段時間。
我喜歡這種香水是因為它有一種淡淡的清香,但是可以振奮我充滿活力!
不錯不錯!他竟然還和我喜歡一樣的品牌。這樣也方便了。
一會可以洗他的時候不用那麼費力了。吃他的時候還可以聞到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
"去我家吧!我剛才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幾瓶酒,都忘了問你喜歡喝什麼了,
所以一口氣買了十瓶啤酒,兩瓶二鍋頭,一瓶幹紅。"我拉著他的手感受著他皮肉的紋理。
(這裏咬下去的話肉絲已經比較順滑口,有嚼頭。)
"好!沒有問題。我們倆走!"
我們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著,話題無外乎工作、女人、金錢。說實話,
我有點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和他談話很輕鬆,根本就不用考慮到見外這兩個字。
什麼都可以說,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一邊走一邊哈哈大笑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走到了我的家門口。我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讓他先進去。
"看看我的家如何?"我對他說道:"你先坐會,我把酒拿出來。你自己隨便啊。別和我客氣。"
我從冰箱裏拿出了冰過的幹紅走向他。從櫃子裏順手拿出兩個高腳杯。
打開了酒,給他倒了一杯。"你先喝著。我去弄點菜。"
我走進了廚房,把電火鍋拿了出來。然後拿出了血盆。洗乾淨了。放到了屋子裏。
"喂…..李梁李梁,這個是什麼啊?"
"啊?等一下我過去看看。"我端著火鍋從廚房走了出來,進入了大屋。
看見他站在陽臺上,指著一個像木馬一樣的東西問到。
"哦,這個是我小時候的玩具,呵呵。我剛才去早市也沒有買到什麼,
隨便吃點涮肉吧。來來來,先喝點酒。"
"好的!"他走進大屋。做到了沙發上。看著我。"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
隨便的吃一點就行,主要的喝酒。其實天下的女人啊。你丟了一個就能再找到一個。
沒有什麼的。這?大的人了,誰沒有經歷過失戀啊。時間是治療一切的最好良藥。"
"呵呵,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我去拿肉。"我轉身回到了廚房。
找到了苯巴比妥,在手絹上侵倒了一些。把手背了過去。從地上揀起了繩子走進了大屋。
他正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我,我緩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右手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左手拿起了手絹緊緊的罩在他的嘴上。他似乎一驚,猛然間身體向上直沖起來,
我右手用力的勒住他向後拖了過去。他的喉嚨忍不住的咳了起來。但這樣是沒有用的。
只會加大他的痛苦和麻醉的速度。
(這個麻醉只需要五秒鐘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三秒。)
他的肢體在緩慢的倒下,無力在掙扎。倒在了沙發上。
"食物!你好!"我優雅的把手絹放到了口袋裏。看著眼前昏迷的他。舔了舔舌頭。
我緩步的走向了陽臺,把"木馬"為了起來,走進了房間,把"木馬"放到了他的面前,
輕輕的拍了拍'食物'的臉:"你不是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嗎?我來告訴你。
"我轉過身把我放在桌子上的酒拿了起來,看著'食物'繼續說道:
"這個東西準確的說不是我的小時候的玩具,但是已經跟了我不少年了,呵呵,
讓我算一下。哦……"我扳起指頭數了起來。"一百…….兩百…….三百……..四百……"
"哇~~~~~它已經跟了我八百三十七年了。不過最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
你很幸運哦。"我笑著望著我的'食物'說道"它叫木驢?你知道嗎?中國古代的一種刑具,
很好玩的哦。在淩遲的時候就經常用到它的。你看過水滸嗎?呵呵,
裏面的王婆就是被綁在木驢上淩遲處死的。不過今天我不是用它來對你淩遲,
只是腹中有些饑餓,把你綁在上面,方便我割肉。當然,上面的木杵我已經鋦掉了。
你放心,不會很疼的。真的不會很疼的。對不起啊,我的好兄弟!"
我把血盆從廚房裏拿了出來,把木驢架了上去,然後把笑笑架了上去,
用繩索固定了他的手和腳在木驢的四腿下。順手從桌子上面拿起了剪刀,開始給他去衣。
"哦,不錯啊,襯衣是Yanao的。褲子是Tassigny的,看來你很喜歡法國哦。
剛才真應該和你說一句Bonjour註,領帶終於是金利來的了。
"我把他的領帶解了下來。"哎……你說你,整個身上就一條領帶能給我做為紀念,
其他的我都不能穿啊。為什麼我們倆的身材差那麼遠呢?"我歎息了一聲。
用剪刀剪開了他的襯衣,西褲。
"不錯啊,短褲都是Pierre cardin,呵呵,兄弟,滿會享受的啊你。
"我小心的剪開了他的短褲,很快,他已經赤裸裸的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邊繩索,不錯,我的手法還是非常的老道。不錯不錯。
有一次,一個女食物,已經爬在了木驢上,硬是給掙脫開了我捆綁著她的繩索,
害我一連捅了她三刀才躺倒在我的面前,浪費了好多的血。從那以後我就小心多了。
我轉身回到了廚房,接了一大盆冷水,走到了大屋,潑倒了食物身上。
在他的身上倒了一些'巧手'清洗液,認真的給他洗了起來。
給他清洗還是滿輕鬆的。畢竟我很喜歡他身上的淡淡的CLAIBORNESPORT SPARY的味道。
又從廚房裏接了一根水管。仔細的給他沖了乾淨。
"現在…不錯!"我把火鍋接上電。放上了我最喜歡吃的酸菜魚鍋底。
現在一切都好了……就等他醒來了。
現在其實就是可以吃的,但是如果這樣的話他的血液就不新鮮了,肉也沒有味道。
所以一定要在他清醒的時候下刀才是最理想的。
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多了,我辛苦了一個晚上,終於有了食物。我排了排肚皮:
"該吃了該吃了!你也餓壞了吧!嗯,時間也差不多了,醒醒吧,我最好的兄弟!
"我又倒了一杯酒,看著我的食物。
有過了一會,他慢慢的睜開了眼。麻醉劑的藥效還有一些殘留在他的身上,
他惶惶然的睜開了眼。看見了我。
"李梁!你幹什麼呢!他媽的,快給老子放開,你他媽的到底的幹什麼啊。"
"哦,對不起!"我看著火鍋已經沸騰。"我忘了把你的嘴給閉上了。
來乖,把嘴張開啊。"我從刀具裏仔細的挑出了十一號雙刃匕。
用手一抓掐住了他的腮幫子,把雙 胸吧 到了他的嘴中。哦,對了。
兄弟,忘了和你說了。Au revoir!註"雙刃匕很快的,我可以感覺到他的舌頭已經被我割掉。
我從他的嘴中抽出了雙刃匕。用兩根鐵卡支在了他的牙床上,拿筷子揀出了還在他嘴裏的舌頭。
放到了火鍋裏,輕輕的來回涮著。
血從他的嘴裏流出,很快的,快濃的,連帶著唾液和豔紅色的血沫噴瀉著出來
他還睜著慌張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但是眼中更多的是恐懼。
"別把你的血浪費了,一會我還要做血豆腐呢。看准點流。那個盆子看見沒有,
全部都流到那裏去。聽見沒有!"我輕輕的摸了一下他的臉溫柔的和他說道。
"不要怕不要怕,你一下子是死不了的。要你死了你的肉就不好吃了。
對了,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為什麼失戀。因為我上次餓的不行了。
把我的女朋友吃了。"我拍了拍肚子。"現在她在我的肚子裏和我永久的做伴呢。"
我從鍋裏夾起了舌頭,放到了嘴邊,輕輕的舔著。"味道不錯啊,你的舌頭。
"然後一口咬了下去,吃了一半他的舌頭。
舌頭的味道是滑軟的,而且一點都不膩口。感覺就像是蛤蜊肉。
我很喜歡吃人舌頭的。細細的嫩嫩的。
饑餓的胃一下子得到了充實,雖然很少。但是已經可以感覺到了。
這是我最喜歡的。
我把剩下的半塊舌頭放到了嘴裏慢慢品味。
"你知道嗎?"我撫摩著他的肉體,白白的有些耀眼。他驚恐的看著我。
血一直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我的血盆裏。"下面我吃那裏呢?"我微笑的望著他,
把筷子放到了盛調料的碗上。去拿我的刀。
註 木驢:此乃狄公創造之始,獨出其奇,後來許多官吏,凡是謀殺親夫的案件,
屢用這套刑具,以儆百姓中的婦人。其形有三尺多高,矮如同板凳相仿,
四隻腳向下,腳下有四個滾路的車輪,上面有四尺多長、六寸寬一個橫木。
面子中間,造有一個柳木驢鞍,上系了一根圓頭的木杵,卻是可上可下,
只要車輪一走,這杵就鼓動起來。
註 Bonjour:法語你好的意思。
註 Au revoir:法語再見的意思。
我順手從桌子上拿起八號扁刀,用刀鋒在他的身體上輕輕的劃來劃去。
不傷肌膚,他的皮膚明顯的泛起紅點來,我眯著眼睛看著他,
在他的右大腿上非常緩慢的割下了第一刀,刀順著我的食物的肌肉紋理輕輕割了下去,
很薄的一片肉滑落下來,我用手輕輕的接住,看著上面的一絲血跡,突然心中興奮起來,
我能感覺到興奮。
我顧不上把那片肉放到鍋裏去涮,一口吞了下去,這是我熟悉的味道,
我嚼著,那絲血腥強烈的刺激著我的胃,我知道我又要犯錯誤了。
但是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控制不住,我撲了上去,
對著他大腿上的傷口,咬了下去。
食物似乎想掙扎一下,但是沒有任何反應,我綁的很結實,我很滿意的。
他的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哽咽,可能是血沫有些嗆著了。
他的肌肉的紋理非常利於下口,叱的一聲,我從食物的腿上撕下來一條肉。
長長的扁扁的一片肉,我用手抓住,仰起了頭,張開嘴。一絲絲的咀嚼著。我知道。
像今天這樣的兩腳羊?不是很容易找到的。必須珍惜的吃掉他。我必須冷靜下來。
不能這樣鹵莽,這樣下去的話我還沒有吃完他,他就已經死掉了。我一邊吃著肉條一邊想著。
說實話,心裏還是有一種衝動,肉在嘴裏逐漸的變成肉沫。
夾雜著一口的血液的迷人的香味。
而且在這可口的美味中還有混有我喜歡的CLAIBORNE SPORT SPARY的淡淡的持久的香氣。
慢慢的咽了下去。這個味道是我最喜歡的。
我滿意的眯起了眼睛,在仔細的品味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能感覺到我的喉嚨在下咽著肉沫。
我緩慢的站了起來,撫摩著食物的傷口。握住了手中的刀,
很快的在又割下了一片他的肉,然後是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
笑笑的眼神已經黯淡下去了,眼睛似乎有些淚水。
(他在哭?我想到。)
(我不是第一次看見食物哭了。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上次有一隻不羨羊,不是掙扎的那只。是一個很小很瘦的從安徽來的女孩子。
她的肉很嫩,現在我都在回味著她肉的味道。她是來北京找工作的,
我從崇文門非法勞務市場找到了她。告訴她我需要給我的父親請一個保姆,
一個月一千。吃住免費。她非常高興的和我上了車。她的眼睛現在還泡在我的福馬林裏。)
(我喜歡收藏眼睛,眼睛在黑暗裏可以發出特有的光芒,就像星星一樣。
那個女孩的眼睛也很漂亮,有點像趙薇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我討厭孤獨,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很少能找到我的朋友。
因為在我最饑餓而沒有辦法的時候我通常去吃掉他們。
朋友之間是需要互相幫忙的。我的朋友只可以幫我一個忙,就是填飽我的肚皮。)
(那個安徽的姑娘死的很慢。我一共花了四百三十八刀,
她身上的肉真的不是很多,所以我割的很仔細。也很小心。)
我把肉盤放到了桌子上。突然發現了地上的血盆已經快滿了。
我有些慌亂的把支著他嘴的鐵卡取了下來。他似乎在呻吟著什麼。
但是我已經不能夠聽清楚了。
我站身來,在抽屜裏取來了穿好了魚線的針。仔細的認真的把他的嘴縫合起來。
針穿透他厚厚的嘴唇。有些費勁。那種感覺就像是你拿著針在刺厚厚的布片。
你可以聽見來回的"吱吱"的穿透嘴唇的聲音。很快,我縫合好了他的嘴唇。
打了一個精巧而漂亮的死結。拿起小刀,割斷了魚線。
我端著滿滿的一小盆鮮紅的血走向廚房。血液略微的有些凝固起來了,
已經成為一塊很大的血塊。上面好像還有一些唾液。漂浮著。
註兩腳羊:最好吃的食物是兒童,我們一般稱為"和骨爛"意思是說兒童肉在煮爛以後後,
可連骨頭一起全部吃掉,?上等的美味。而年輕貌美的女子則被成為"不羨羊",
意思是比羊肉更鮮美。
老而瘦的男人則被叫做"燒把火",意思是燒不爛,是人肉中最不好吃的。
對人肉的通稱叫"兩腳羊",意思就是像羊肉那樣。
我走到了廚房,把血盆放到了鍋臺上,用篩子把上面的猩紅色的血漠過濾開。
在血盆中倒了一些白酒,這樣的血豆腐吃起來有一種濃郁的香,
我在水池中放好了水,把血盆放到了裏面等待冷卻後成型.
回到了大屋,火鍋已經完全的沸騰起來,食物一動不動的趴木驢上。
目光呆滯無神的看著前方,我拿起筷子,從盤子裏夾起一片剛剛鏇下來的肉,
放到了火鍋裏,來回的翻騰著……我喝著酒,吃著火鍋裏面新鮮的人肉。
畢竟我的手藝還不是很好的,有些厚有些薄。也許我應該去買一個切肉機回來,
這樣下次吃起來的時候就不會那麼費勁了。
吃的很快,剛剛切下來的一盤肉現在已經全部的進了我的肚子,
可能是酒精和疲勞在作怪,腦子竟然有些昏沈沈了。我又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酒,
向後一靠,躺在了床上。踢了一腳笑笑:
"Je vous rem----ercie de m'offrir un repas delicieux.?"
"今天謝謝你啊,要不然我非餓死不行,你知道嗎?我已經找了一夜的糧食,
最後都沒有辦法了,回了家,要不是你的話,我只能去啃那些畜生肉了。
呵呵。這個就叫'我醉君複樂,陶然共忘機。'"我坐起來,
用手指來回的玩弄著他的頭髮,猛然的 狠揪起了他的頭髮,哈哈大笑的說道:
"好兄弟,真的要謝謝你啊!"笑笑無力的掙扎一下,給我的感覺根本就是在那裏發抖,
我看了他一眼。很放心的睡去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了,我睜開眼睛看著笑笑還一動不動的爬在木驢上面,
我支起身子,扭了扭腦袋,發現這個人的身體還是滿不錯的。結實的肌肉,
良好的心肺功能。還有著不錯的身世,這一切,足夠我在人間生存下去。
(我是靈,一個死去了有一千二百多年的靈,我不能歸如地府投胎轉世,
不能夠再進入人間享受這個榮華富貴和生老病死。)
(我死的很慘,是仇恨讓我活了下去,我答應地府的人給我三天的壽命讓我報仇,
但是我的仇人卻在我死去以後被官府查辦。我殺不了他們。但是仇恨仍在。)
(仇恨不能讓我散去我的魂靈,我被我的朋友出賣,沒有人可以理解那一刀砍向我腦袋時我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我不會死去,我會永遠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只為了報仇。
向那些害我的人,看砍我頭時開懷大笑的人報仇。向那些無動於衷的人報仇,
向那些知道我怨情但是沒有膽量出來的人報仇。向所有的人報仇。)
(我不斷的寄居在人的身體上,我不斷的吃著我的食物,我的食物就是人,
我喜歡折磨他們。因為這樣我可以感覺到報仇的快感。
這個世界上能支援我的魂靈不散的原因就是仇恨的信念。我知道!我在這個世上只為了報仇!)
(我已經忘了我吃了多少的人,我的腦海中只能記憶到我寄居到這個身體後我殺的人,
所以我喜歡保存起來眼睛。這樣我可以在黑暗中清楚的看著它們,
看著他們的時候我都很寧靜,我看著它們在黑暗中散發出一種妖媚的光,
就像是你在藍藍的天空下綠綠的草地上躺著數星星一樣,
不同是天上的星星你永遠都數不出來有多少顆,而我的星星,卻可以數的出來,
點點的光,遙遠而可接近。)
我拿起了桌上的啤酒,找到了起子,打開了一瓶,對著酒 抗距焦?嘟的喝了起來。
我不喜歡回憶,但是每次醒來,總能有一些事物讓我不能忘記。
就像昨天夜裏那個被流氓打劫的人一樣,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些流氓。
有些事情是你永遠都忘不掉的,而忘不掉的事情,往往是你最難受最難過的事情。
所以人類才會進步才會有發展。因為人類的一切都和仇恨有關。
"笑笑,你不要動啊,乖乖的,我要給你松綁。"我把笑笑從木驢上解開,
他已經完全的喪失了活動的能力,他發軟,就像一個剛剛看過恐怖片的的膽小女生一樣。
臉色蒼白。他的大腿還在流著血,不過已經很少了,
而且那些血對於我來說一點的用處都沒有,那些血非常的難吃。
我喜歡吃割開舌頭後留出的血。那裏的血液剛剛經過心臟的供氧。
新鮮而有口感。我把他反綁在木驢上,肚皮朝上。
"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吃你那裏嗎?可愛的先生。"笑笑的眼神已經無力在看著我,
我感覺到了,他已經快不行了,現在做電腦方面工作的人都缺乏運動,
在我吃他們的時候很容易死去。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很多的人是因為過於恐嚇而死去的,我必須爭取時間了。
我可不想吃一具沒有味道的屍體。那樣,缺乏了很多的快感。我!不喜歡。
我從桌子上拿起彎嘴刺,在笑笑的肚臍眼處輕輕的刺了下去,
這個是一個慢活,因為我要拉出他的腸子,然後慢慢的嚼爛吃掉。
腸子的味道很好。非常的有嚼頭。跟舌頭是兩種不同的風味。
舌頭有點膩口但是很香甜。正如我所說的,像蛤蜊肉一樣。
而腸子則是另外的一種風味。先有一陣濃香,再就是那種嚼不碎咬不爛的感覺,
生吃的時候經開水那麼一滾,用剪子剔一剔裏面的腐菜。
彎嘴刺已經紮進了笑笑的肚皮。肚臍眼周圍的肉有些內陷,
我感覺到我已經?到了他的一根腸子,輕輕的拉了出來,
腸子有些頑皮的從肚臍眼的縫中挑出。我用左手按住笑笑的肚皮,
那中指?住他的腸子,右手拿起一根筷子,放在他的腸子中間打起折來,
這樣可以把腸子裏沒有吃靜的腐菜先過濾一遍。笑笑又無力的掙扎了一下。
"你知道嗎?如果你不是為了來吃我這頓早點的話,也不會被我吃掉。
這就是'塞翁失馬'的道理啊。世界上那裏有那麼多的朋友。
你真的是我的朋友?謝謝。請允許被我吃掉吧!"
註:Je vous remercie de m'offrir un repas delicieux.法語:
謝謝你給我準備了如此豐盛的一餐。
我夾起了笑笑的腸子,拿起了剪刀在腸子中間輕輕的剪了下去。
腸子是很韌的,剪起來還真有點不太方便,我用手直直的拉住腸子,
扯的和直線一樣。然後就是一剪子,笑笑幾乎沒有什麼反映,
吃腸子不會很疼的,但是很香甜,是膩口的香甜。
我的剪刀沿著腸線一點點慢慢的剪下去。左手按住笑笑有些發胖的肚皮,
手感很好,還很溫暖。五月的北京已經很熱了,笑笑健康而充滿活力的心臟仍在跳動。
我想,我喜歡他了。因為他的肉將在未來的幾天裏填充我的胃。
這是一件多?讓人興奮的事情,你可以享受到人間極品的快樂,在你的眼前,
有著你正打算吃掉的鮮活的食物,沒有變質沒有過期,而你,作?一個廚師、
美食家和欣賞者,正在感觸著這一刻。我已經剪開了笑笑的腸子,
拿著小巧的牙刷在上面刷著,還有一些糞便和腐菜渾夾在腸壁上.
我吸了一口馬上就要留出的口水,腸子是整個食物最香的一部分,
有點漫不經心的臭.但是這樣的臭味就像"臭豆腐"和"榴蓮"一樣,
喜歡吃的人,一旦迷上,就不再覺的那是臭了,撲鼻而來的全是香甜的感受.
我輕輕的咬起了腸子的一端,用手拉著慢慢的放進嘴裏.吸了一下,
嘴裏已經全部是腸子味道的.我用牙齒用力的咬斷了腸子的一端.
閉上了眼睛,陶醉在腸子那誘人的香味中.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吃一盤義大利的空心粉.
腸子在嘴裏的酥軟的,甚至有些不聽話的在牙齒上打節纏繞.
我用牙齒仔細的咬著一點.慢慢的咀嚼.肥膩的腸壁很有勁道,
咬起來也非常有口感.我一邊從笑笑的肚臍眼處抽出腸子,
剪開,刷,放到嘴裏.我今天的胃口好的驚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吃過飽飯了.
笑笑已經停止了掙扎,他略微有些發福的身體可能已經無法在繼續配合我的工作了.
我有這樣的感覺.我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去,這樣死去我根本就沒有成就感,當然,
還有一點就是,我不可能有那麼好的口感了.我的一切工作可能都要加快了. .
我把腸子又拉出了很長的一截.剪斷,然後打了一個很大的節.
這樣腸子就可以卡在肚臍眼上,而不至於在被拉入腹腔裏. .
我嚼著口中已經變成非常滑嫩的腸子,一邊玩弄著笑笑的頭髮.
右手的手指在他的發上打著節,然後拂亂,再輕輕的梳開. .
"你很好.我很感謝你.別這?哭喪著臉,笑一下.讓我看看你很感動好不好?
你給我留下了很深的記憶,我要永遠的記住你." .
我站起身來.走向了大衣櫃.打開了門.拿掉了裏面的隔板.拉出了在後面的我的寶貝---
一瓶瓶用福馬林泡著的眼睛. .
血絲和眼球細胞仿佛還有生命一樣在福馬林裏顫動著.
但是感覺又像一絲絲細小的而又單獨存活的生命.得意而又狂妄. .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看,黑色.白色.紅色在這裏竟然如此完美的組合在了一起.
這就是生命的光芒,這就是最偉大的眼睛,沒有了它,你什麼都看不見的."我得意的拿著瓶子望著笑笑. .
"你的身體比我想像中要差很多,所以......很對不起,我的朋友,我要提前取走你留給我的紀念品了。.
不是很疼的,很快,只要兩分鐘的時間.我要給你充分的準備."我把瓶子放到了一邊.
那裏面是我最愛的眼睛,就是那個安徽來到小保姆,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尤其是在夜裏.
那種妖媚的光芒就像一把?子一樣一直勾著拉扯著我的心靈. .
我從櫃子裏取出了眼藥水,用手指撐開了笑笑的眼皮.在兩隻眼睛上各點了幾滴.
這樣可以保持眼球表面的濕潤. .
我把眼藥水放到了桌子上.在肉和腸的旁邊.我又從櫃子裏又拿出了一個新的瓶子,
並拿出了裝有福馬林的大桶. .
"很快,你的眼睛就要裝在這個瓶子裏,可惜的是,你無法看見這樣的美麗的眼睛了。
也無法在看見這陽光,這天空,這美麗的自然和你也許有的美麗的女朋友,當然,
你也無法看見我了.但是你現在可以看見這只已經被我裝在瓶子裏的眼睛,
這簡直就是天然的藝術品,這是只有神才可以製造出來的物品.你看你看,
"我又轉身的拿起了瓶子放到了笑笑的眼邊.笑笑已經麻木了.
他的眼神很迷離.他的意志已經完全的被我摧毀.
他永遠的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不是在電影院裏,不是在小說上,而是在他的身上,有一個一直稱他?
朋友兄弟的人,吃著他大腿上的肉,抽出了他的腸子,
現在拿出了一瓶被藥水泡著的眼睛給他看.並且.馬上.他的眼睛也要在這樣的藥水裏.泡著. .
我從桌子上拿起了三號凹刀,用右手撫摩著笑笑的眼睛,
然後在重重的壓擠著他的眼球,來回這樣反復的做著,
因為這樣可以使眼睛極度充血。從而使我得到的眼睛---我的戰利品---更有活力,更像星星。.
刀鋒在笑笑的眼角處刺入。透過眼眶。深深的紮了進去。
然後利用凹刀的刃壁,挖著眼睛底部的神經纖維。只有這樣,
在福馬林裏泡著的時候像水母的觸鬚一樣,給我的感覺更真。
就是這些飄動的神經。才給了我眼睛是獨立的生命體的感覺。
就是這些,我才可以寧靜的躺在床上觀賞了屬於我的星星。.
笑笑先是努力的掙扎著,抖動著。然後昏死了過去。
我的左手死勁的抱住了他的腦袋,以防止我的刀鋒偏離我的目標和他無謂的掙扎。.
很快,右手一?,凹刀把笑笑的左眼挖了出來。
我把還在覆蓋眼球的眼皮撥拉開,然後扔到了垃圾桶中。
眼球鮮活的展現在我的面前。啊。富有生命力的完美的眼球。
黑白兩個完全對立的顏色柔和的交織在一起。我記的,那一刻,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廣告語:"白天吃白片,不瞌睡,夜晚吃黑片。睡的香。" .
我小心的把笑笑的左眼球放進了已經放滿福馬林的瓶子裏。
眼球漂浮在瓶中。我又仔細的挖下了笑笑的右眼。
兩隻眼球在瓶中匯合了。美麗的眼睛,就是離開了人體本身也能散發出誘人的光芒。
我搖了搖笑笑的頭:"你看,我現在手裏拿著的是你的眼睛,
美麗的,仿佛是有著獨立生命的眼睛。可惜你已經看不到了。
真的很可惜。不過你放心,我會永遠的記住你的。在吃掉你之後。
" 我又往火鍋里加了一些水。看著笑笑。黑洞洞的不斷的流著血的眼眶。
不,現在已經不能稱為眼眶了。準確的說是眼洞。現在的眼睛就像是一個洞一樣。
如果你伸進去一個手指。稍微用些力氣的話。可以觸摸到他的腦子,裏面很溫暖。
血流了他一臉。他略有些白嫩的臉龐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是那種美麗的紅。
至少,我看上去,是最美麗的。
我伸出了舌頭,在他的臉上不斷的舔著。吸食著他的血液。
皮膚因為血液的僵幹而變的有些光滑。鹹鹹的感覺。我的舌頭伸進了他的眼眶。
然後用嘴仔細的吸啄著他眼眶裏流出來的血。血一急一緩的流進了我的嘴裏,
喉嚨裏,胃裏。我感覺到一陣暖意。就像剛剛吃掉他的舌頭的感覺一樣。
"嘀啦嘀噠嘀嘀噠……"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抬起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
都已經快下午五點鍾了。不知道是誰打電話給我。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螢幕。
是公司打來的。
"喂,你好。那一位啊?"
"李子,今天你怎麼沒有來上班啊,快點來公司。程式出錯了,
明天就要給客戶看的。快點快點。"
"哦,我知道了。什麼錯誤啊?"
"那有那麼多廢話。你快點來不就行了。快點啊。"
說完他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發了一會呆。然後又扭過頭去看了看笑笑。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現在去公司,調試完程式再回來繼續吃他。時間應該還有充裕。
"好,就這?定了。"我對著笑笑說道,儘管我知道他現在什麼都聽不見了。
因為他還在昏迷著。我想,他離死應該不遠了。"我先回公司,
晚上再回來繼續吃你。千萬不要先死啊。你死了我會很傷心的。
真的。我不騙你的。"我撫摩著笑笑的身體對著他說道。
臨走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邊捆綁著笑笑的繩索,確定他絕對掙脫不開。
我走到了門口。轉過身,微笑的對著笑笑說道:"兄弟,保重啊!"放心的鎖上了門。
(我怎麼了?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裏?)
(耳邊為什麼有那麼吵的令人煩囂的聲音,誰在推著我動?)
(我在哪里?發生了什麼?)
我的腦子不斷的不停的想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渾身酸疼,
我想掙扎的爬起來,但是哪怕我想輕輕的動一下小拇指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哦,天啊,我到底怎麼了。不行了.......
我感覺到我很累,只想好好的躺下來睡一覺,意識已經完全模糊,
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黃醫生,病人昏迷了。"
"輸氧,三號急救室。"
耳邊傳來的聲音變的模糊起來,就像天邊飄來的靡靡之音一樣,
只能讓我更困乏,哦,我不想這樣,誰能告訴我我怎麼了?
一道門,打開,我被推了進去,然後門關上,第兩道門,又打開了,
我繼續被向前推著,進去,門又關上,白色,藍色,燈光,還有我熟悉的刀,
有大的有小的,有一個呼吸罩扣在了我的嘴上,我想掙扎,
可是渾身的氣力都不知道去了那裏,沒有辦法,我動彈不得,
就像是一個無辜的海上遇難者,明明看到了前面的漂浮的木頭,
自己的身體卻隨著海浪上下漂浮,根本就沒有力氣也沒有辦法去抓住那根可以救命的木頭。
我根本就掙扎不了,只能任他們對我胡作非?,他們要幹什麼?難道他們要吃了我?
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很多的燈,很柔和的燈光,我突然感覺到了死亡,
就像上一次一樣,黑暗和零星的光,只有那一點光在指引著我向前走去,
但是這次不一樣,我根本就動彈不得,在那一瞬間,我回憶起了很多的事情,
這些事情就像照片一樣迅速的在我的腦子裏閃過,一格一格的,迅速但卻很條理的,
有我父親的蒼老的目光,有我喜歡的女子劉漩的笑聲,有仇人常豐楓的笑和眯成縫的眼睛,
有我被殺時的血,我飄蕩在空中的靈魂。有冷酷的青臉的判官,有威武而嚴肅的閻王,
有被我綁在木驢上的食物,有被我吃掉的我的女朋友。有那個有著美麗大眼睛的安徽保姆。
有飛弛的汽車。那麼多的人。一格一格的。突然間我好像突然又坐在過山車上,
我感覺我的身體在來回的移動,移動我的力量巨大而不可抗拒。
(燈光,還有刀,精巧而美麗的刀。有人在用什麼東西刺我的身體。但是不疼,
為什麼我沒有了感覺。她要幹什麼。為什麼又要罩上我的鼻子和嘴巴,我不是人,
我和你們一樣,我是靈,我也是吃人的,你們不要吃我。我們是同類啊。)
(是地氟醚,他們要把我麻醉了。然後吃掉我。)我的腦子突然?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他們不是很專業的,他們不知道吃人是在人清醒的時候吃起來才有味道,
那個時候血液是流通的,身體有韌性,吃起來的口感才會好,他們還是新手,不會吃人。
我的腦子逐漸模糊,已經不在思考。
"四號......"這個男人在說什麼?四號是什麼?刀嘛?四號刀?我的四號刀是剁刀,
難道他們想直接把我剁開就吃掉?太笨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
[兩周後]
我被紗布包裹的就像一個木乃伊一樣躺在病床上,看著周圍的人。我現在很餓。
因為我剛剛吃完飯。是醫院的飯,味道是很不錯。但是我吐了。
現在的我什麼都不下去。醫生對我這樣的情況感的很驚奇。
我只能和他們說我的腸胃可能是因為麻醉所以吃不下去東西。
他們不知道。我的食物。是人。他們做的這些所謂的飯菜,
只能讓我更加懷念人的味道。因為我嘔吐,因為我餓。
"李梁,要打針了。"耳邊傳來了姜護士的聲音。
我扭過頭來看著她,姜護士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臉稍微有些圓,
皮膚很好,白白的。她的微笑看起來很甜,嘴有些微微的翹起。
長長的頭髮盤起來放在護士帽裏。說句實話,她太瘦了。
我想如果我不太餓的話肯定不會吃掉像她這樣的不羨羊。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去吃的東西。我笑了笑,因為我感覺她對我很有好感。
那種好感已經超出了一般的護士對病人的好感。也許......我在私下裏想。她喜歡上了我。
"你今天又什麼都沒有吃啊。這樣下去身體很難復原的。每天都靠葡萄糖是不行了。
明天你想吃什麼?我在家裏給你做了帶過來?"她一邊檢查著吊在我床邊的葡萄糖瓶一邊對我說道。
我想吃人,你可以給我帶一些過來嗎?我一邊想著一邊微笑的對她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謝謝你了。"
"哦,你的同事今天又給你帶來了好多的水果,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洗一個蘋果吧。"
"呵呵,不用了。有你給我洗蘋果的時間,還不如在這裏陪我說一會話呢,
你知道我沒有親人的,你不如多陪陪我說會話。"
"嘻嘻,說話可以啊。不過要等我下班以後,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可不能就陪你一個人啊。"
她笑的時候在左臉龐有一個小小的酒窩,我喜歡看她笑的樣子。
"來,翻一下身,要給你打針嘍。"她慢慢的把我半翻過來,
輕輕的把我的褲子拉低了一些,用棉球沾著酒精給打針的部位消毒。
拿起一支針管。打碎了藥瓶的瓶頸,熟練的抽出了藥水。用手揉揉了打針的部位。
給了我屁股一針。
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又聽見了她的笑。
"都這?大的人了,每次打針還怕痛。"
說實話,她的笑聲也許是最好的麻醉藥。
夜晚很快來臨了。我揉著我的肚子,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笑笑還被我綁在家裏,
他肯定已經死了。可惜啊。沒有看見他。我的思緒一步一步的回憶起來。
......
公司離我住的地方很近。就在中央電視臺對面的羊坊店西路。走一會就到了。
走在馬路上的心情是愉快的。完全沒有了昨天晚上的那種失落。這一切。
要完全歸功於笑笑,是他給了我愉快。我想著。我走的很快。
一邊低著頭想著那些程式出了問題需要我的修改。
"難道是SendMessage函數出了問題。用OnMessage處理方式難道不行嗎?
只有這最有可能出錯了。"我仔細的想著我的活。
也許是我想得太投入了。竟然沒有仔細的觀察周圍。因為,現在是綠燈。
車正在馬路上飛馳著。在物美超市前,我被撞了。
"我在飛......"我想到。"還不錯,還好不是夏利撞的,不然就虧了。
"我一邊飛一邊想著。
"砰"的一聲,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腦子也反映不過來。
我保持清醒的時候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媽媽,那邊有人撞車了。"我想:"沒錯,是人撞的車,而不是......"
回憶慢慢的凝結在一起。我躺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屋頂,白色的牆壁,
白色的床單。窗外,還有白色的圓圓的月亮。一切都是白色的。還好。
我竟然沒死去。醫生說我的身體抵抗能力非常強,而我的求生欲也很高。
一般的病人要是受了這樣的傷,早就不行了。其實他們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一般的人。
我的肚子又餓了。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
我現在連動彈一下都費勁。我的肋骨被撞斷了六根,其中有一根差一點就刺入了我的肺。
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左手臂骨折。胃部內出血。還不錯,我的脊椎一點傷都沒有受到。
要不然我就只有自殺然後再去找一個新的身體來用了。現在好的身體很不容易找到的。
我沒辦法的躺在床上,看著白白的空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個月後]
在醫院的草坪上,薑麗萍正在扶著我做恢復性運動。我已經和她和熟悉了。
經常的坐在一起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她經常被我逗的露出白白的整齊的牙齒。
她的眼睛不好看。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要迫不得已吃掉她的話。她的眼睛一定不會給我留下太多的回憶。
我喜歡她的笑,但不喜歡她的眼睛。 "最近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沒有?給我講講。
"我看著薑麗萍問道。 "好玩的事情沒有,人間慘劇到是有一個。想不想聽?
"薑麗萍看著我說道。 "呵呵,人間慘劇?還有比我慘的人間慘劇?
"我笑著在她的攙扶下又走出了一步。
"你?你跟他們相比都可以算是人間喜劇了!"她側過頭看著我。"多走走直腿和正步,
你的大腿骨很需要鍛煉的。"
"好的,你給我說說,到底什麼人間慘劇?"我裝模做樣的走出一個正步,
結果大腿骨突然像被一個錐子紮了一下。一陣巨痛。我的身體晃了一下,癱坐在草坪上。
薑麗萍仿佛有些心疼的揉著我的大腿:"你太著急了,慢點走,恢復恢復就好了。
先休息一會,我給你講講這個人間慘劇。"
我喘著氣。空氣悶熱,汗滴了下來:"好吧,我先休息一會。你給我講講吧。"
"昨天發生了很大的車禍。很多的人都死了。是長途客車。胳膊,腿,到處都是,
很多的人都是在睡夢中遭遇死亡的。一輛車四十七個人。活了十三個人。你說是不是人間慘劇?"
"什麼?這?多的人?怎麼回事?"
"可能是司機疲勞駕駛的緣故吧,現在太平間裏到處都是車禍受害人的屍體,等著家屬來認領呢。"
(多可惜啊!我默默的想著。)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也許這樣可以......)
[當天晚]
夜很快就降臨了。我躺在病床上,仔細而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人。
我已經受夠了醫院的飯菜了,我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吃一頓飽飯了。
不然我根本就康復不了。我的四肢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看了看我的表,已經兩點多了。我旁邊床的周大胖子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他是動闌尾炎手術,我想他的闌尾真是浪費了,不如放到我的胃裏,那樣,
也許更適合。現在。時機是成熟的。開始行動吧。
我小心的翻身下床。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側過身閃了出去,隨後輕輕的把門合上。
我要去吃飯了。不過可惜我的食物不是活著的不羨羊,而是太平間裏擺放著的死去的人。
他們正是我的食物。想到這裏,我又感覺到了我的唾液在分泌著。
我努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液。他們肯定很香。
太平間的位置我已經向薑麗萍打聽的一清二楚,
就連太平間的老趙頭每天晚上都要喝上一些紅星二鍋頭都打聽的清清楚楚。
老趙頭現在恐怕已經睡了。是啊,該睡了,該睡的人都睡了,沒有睡的,
只有我這個沒有吃飯的人。
太平間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它的位置總是在醫院的第三層左邊最深處。
白天這裏是屬於醫生的,他們負責簽到屍體和解剖屍體的工作。
但是到了晚上,任何一個醫院的醫生都不會在出現在這裏。
而這裏......是屬於黑暗和屍體還有老人的。太平間總是由一些老頭來看管,
這些老人的精神都不會太好,並且都喜歡喝酒,太平間是陰涼的,
喝酒是為了防止風濕病。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怕那些安靜躺在屍床上的"人",
爬起來。所以大多數的人都會喝完酒鎖上門去睡覺。迷迷糊糊的一覺就睡到天亮,
等值班的醫生來換班。
夜晚的醫院出奇的寧靜,長長的走廊裏柔和的乳白色的燈光照著我。
我緩慢的向前走著,地上的影子隨著燈的遠近,一長一短的來回不停的交替著。
我的大腿骨還有些疼痛,畢竟沒有完全的康復好。但是我知道,
如果我不能填飽我的肚子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好。我的食物們,我來了。
很快來到了太平間的門口,門已經鎖上,我拿出了一張IP卡,
很容易的打開了門,我探進了半個腦袋看著屋子裏的情景,
室內一陣冷氣撲面而來。我幾乎忍不住要打一個噴嚏,
我用手使勁的掐住了鼻子,強忍住了。我可不想因為一個噴嚏而前功盡棄。
前面有豐富的美餐。 老趙頭有些委瑣的躺在一張簡易床上。蓋著厚厚的棉被。
在床頭放著小半瓶二鍋頭。
他睡的真香。我想。
我把門輕輕的推開了一些,側著身體走了進去。慢慢的把門虛掩上。
踮著腳尖輕輕的向前走著。前面就是停屍間了。
停屍間的門是開著的,很容易,我看見了前面一排的屍床,房間裏到處是黑漆漆的。
我關上了停屍間的門。這裏的空氣很好,但是仍然有一股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味道。
這味道卻是我熟悉和喜歡的。是死人的味道。只有死人和被我吃剩的食物才會有這樣的味道。
我一直在研究一個問題,人在死的時候和死了以後的屍體都會發出一種奇怪的氣味。
有些臭,但是聞久了你就會發現很香,就像是榴蓮和臭豆腐一樣。
喜歡吃的人才會聞到甜香的那一面,臭味?那裏有啊。
我的眼睛逐漸的適應了眼前的黑暗,依稀的可以看清楚了前面的屍體。
他們都被白色的布蓋著,我走過去,準備打開了第一塊白布,
這是一具編號零零三的屍體。看來是剛剛送來的。我要仔細的檢查每一具屍體,
我可不想因為太興奮而吃掉因為得病而死掉的屍體。如果那樣的話,我寧願不吃。
零零三號是一個女性,臉色蒼白,眼睛深深的凹在眼眶中。我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白布,
仔細的檢查著。身體有些浮腫,我觸摸著她的手臂,冰涼的,沒有生機的肌肉。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身體略微有些浮腫,看來是死之前注射了大量的激素類藥品。
不用說,這個食物可以放棄了。我小心的蓋上了白布。
我走到了第二具屍體跟前,掀開了蓋在她臉上的白布,也是一個女孩子。
白嫩的臉龐,看上去不是很大。仔細的檢查。發現她的正面肋骨完全粉碎,
她的肚子上有一道縫合好的傷口,新傷,是破碎後縫補好的。很奇怪,
是怎麼樣的情況才可能出現這樣的傷呢。好像是被重物狠狠的砸在了身體上,
我用手按了按她的腹部,很柔軟,完全沒有剛才那個屍體的感覺,
就像是按在一塊海綿上一樣。突然間,她的嘴張開,一股鮮血沖嘴角流出。
我不由的一驚。突然發現她的腦袋也被縫合過,在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她是怎麼死去的。
她是摔死的。肯定是這樣。強烈的撞擊促使肋骨紮入內臟然後造成嚴重的內出血。
腦前部撞擊地面,形成頭骨內陷。腦內出血。我撫摩著白嫩而冰冷的屍體,
心裏一陣喜悅。我知道,她就是我的食物。
但是遺憾的一點,我不能夠吃掉她的肉體,因為這樣就會被醫院的人發現,
我可不想讓人知道真的有人在吃人。雖然我不是人,是靈,但我畢竟依靠著人類的身體才可以生存下去。
我低下頭,輕輕的咬住了她的嘴,用舌頭舔著剛剛流出來的血液,
血液已經冰冷而有些凝固,但是這一切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
又吃到了食物,我喜歡的人。
剛剛流出的血很快就被我舔乾淨了,我繼續努力的吸食著。
左手稍微用了一點力氣按住了她的臉部,板牢了她的頭。
並用拇指和中指掐住了她的鼻子,右手在她美麗而柔軟的腹部一重一輕的按了下去,
啊。又一股鮮血從她的喉嚨裏上湧,我努力的吸著。再按下去。又一股。
感覺就像是在喝冰冷的豆漿。有些濃濃的甜鹹的味道。
非常可惜,我的肚子還沒有一點感覺的時候,她內臟的積血就被我吸食乾乾淨淨,
我用力的壓擠著她的肚子,非常渴望再擠出一些來。但是沒有,
我冷靜的提醒我自己,我沒有多少的時間,我抬起了頭。看著她的臉,
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是啊。這裏才是最新鮮的最可口的。
我在她的頭部輕輕的按著,試圖找到破裂口,一寸一寸的搜索著。
找到了,在她的額頭上方。有一個可以插入我整個食指的傷口。
我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刀,摸索到了傷口的位置,用刀刺了進去。
然後切割,在把小刀抽出,把食指再次伸了進去,不停的攪拌著。
這一刻,我異常的興奮。
人的身體,最美味的,就是腦漿!
我拔出了手指,把嘴伸了過去,貼在她的額頭漏洞上面。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感覺到了那白色的濃稠的腦漿順著我的舌頭,我的喉嚨,我的食管,
流入我的胃,冰冷的感覺。但很充實。乳白色的腦漿就像豆腐腦一樣。
晶瑩而剔透。有一種發膩的甜香。軟軟的,非常爽口。我不停的吸食著。
嘬著她腦子裏的腦漿。
她的臉平靜而沒有生機。蒼白而美麗。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去跳樓。
但是我感謝她,畢竟,沒有你。也沒有我的快速恢復。
[兩周後]
我一個人站在床邊收拾著我的病床,我要出院了,醫生對我的康復感到非常的驚訝,
他說以我的情況可以康復的這?快,是一個奇?,是一個一萬個人才能出現一個的奇?。
我面對醫生的驚訝,很想笑。並且很想告訴他。這不是奇?。
"李梁,要打針了。"身後傳來了薑麗萍的聲音。我轉過身看著她笑了笑。從她點了點頭,
靠近她,她的耳邊悄悄的說:"不要著急。你有一輩子給我打針的機會。"
她已經成為了我的女友。我又有了女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餓的不行的情況下,
我會吃掉她。
"明天我來接你吧?去我家玩?好不好?"我望著她說道。
"明天?今天不行嗎?"
"今天可不行,我的房子有兩個月沒有收拾了,我可不想讓你看見我髒亂的滿是灰塵的房屋。
"我撫摩並輕輕的撥弄著她的頭髮對她說道。
"我幫你打掃啊。這還不行?"她很認真的看著我。
"你一個男人怎麼收拾房間都不會收拾乾淨的。"
"呵呵,今天真的不行,明天我來接你好不好?答應我。"
今天當然不行,我的房間裏還有笑笑,笑笑肯定已經死了,
並且乾枯的屍體還被我綁在木驢上面。我要回去好好的收拾一下房間,
明天,來迎接你,我的新女朋友。我想著。
"好吧,不過你明天要早點來啊。我等你。"她看著我一面嚴肅的表情勉強同意:
"不過你要是在我下班的時候不出現的話。我肯定要吃掉你!"她說完了這句話,
張開了嘴,沖我咬了過來。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一定,你六點下班,
我五點半就到,要不然。就讓你吃了我。"我扶住她,捧著她的臉,
對著她要咬我的嘴,輕輕的吻了下去。
......
很快的辦好的出院手續,我走出了醫院,到了大門口,打了一輛夏利。
我把包扔到了座位上。鑽進了汽車。 "師傅,萬壽路。"
車子開的很快,沒有堵車。我回到了家。
打開了房門,惡臭撲面而來,我並住呼吸,走進了房子。仔細的把門反鎖住,
把包扔在了地上,沖進了大屋。
笑笑的屍體,黑洞洞的眼睛,僵紅色的臉,乾枯而收縮的四肢。
血液在地上凝固成塊,整個房間裏彌漫著很臭的味道。屍體已經完全腐爛掉了。
蒼蠅、蚊子、蟑螂、到處都是。
我把笑笑腐爛的屍體從木驢上解了下來。拖著拿到了廚房。廚房裏血盆還在池子裏。
血塊在盆中乾裂著。上面有一隻黑色的蟑螂爬來爬去。
沒有想到,我以為很快就會回來,卻耽誤了兩個月,可憐的笑笑啊。不過,更可憐的是我。
我把笑笑的屍體扔到了鍋臺上,又回到了大屋,打開了窗戶。拿起了刀具,
回到了廚房。現在很麻煩,我要把整個的屍體全部處理掉。其實也很簡單,
只要剁開,然後放到高壓鍋裏慢慢的煮爛了。全部煮爛了就可以了。
然後把骨頭搗碎,到廁所裏往馬桶裏一扔。一切就OK了。

......
夜晚的我躺在床上,在我的床頭擺滿了亮晶晶的眼睛,有很多人的,房間裏的臭味也淡了下去。
我專門在房間裏噴了整整半瓶的CLAIBORNESPORT SPARY,我喜歡這個味道。
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很長時間沒有響過了,我轉過身,看著螢幕上的顯示,
又是那個臭臭的朋友打過來的。
"喂?李梁?出院了?我今天下午還說要去接你出院呢。"
"哦,謝謝,沒事,出來了。全好了。過兩天就可以上班了。"
"哦,那你現在沒有事情了吧,快上網,我又發現了一個好的Flash,我給你發過去。"
"OK,一會QQ見。"我掛斷了電話。放到了一邊。衝床上站了起來。
走到了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碰電腦了。
在醫院裏筆記本也不讓用,說是怕影響別的病人的休息。呵呵,真有意思。
撥號,上了網,進入了QQ,天知道我的電話怎麼還可以連上去,
可能是我們好心的會計替我交了電話費。
登陸上後小喇叭又在不停的響著,我有些生疏的用滑鼠點擊了一下。
彈出了小的對話方塊。上面顯示著:用戶45829917將你加入好友名單。
我順手點擊了"加?好友",是一個小博士頭像,昵稱叫Ashely。
呵呵,他竟然現在還在線。
我雙擊他的頭像,彈出了對話方塊。儘管手指因為老不觸摸鍵盤變有些僵硬。
但我還是輕巧的打下了這幾個字:"hi,哥們,你好。"
[全書完]

出處:優仕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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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放老實點,快把身上的錢都給我拿出來。還有手機呼機手錶。不然老子今晚就把你掛這兒。"
我的食物顫顫抖抖的開始從口袋裏往外拿東西。一個錢包,手機。手錶。
"去你媽的臭傻B,你蒙誰呢,拿哥幾個當孫子玩啊。
注音文阿...修正修正..這篇髒話還真多阿= =
 
叫我天才仔 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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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跟我講嘿
我都看很快沒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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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啥我並不覺得噁心
反而越看越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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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不到我遽然把全文看完了!!
看完後發現有點空虛~因為並沒有我想像中的滿意= =a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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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噁的說...............
謝謝分享阿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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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麼噁也反而還看上癮了..............
 
[COLOR="SandyBrown"]殺是為了生存 ;[/COLOR] [COLOR="Sienna"]不殺是為了承若 ![/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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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獨步天下]= =" 想不到我遽然把全文看完了!![/quote]


我也全看完啦
結局好無聊
害我浪費2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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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嗯!不會很噁心啦!不過真的還滿好看的!
其中有一段,我絕得是比較噁心的部分!
....................................
我的舌頭伸進了他的眼眶。
然後用嘴仔細的吸啄著他眼眶裏流出來的血。血一急一緩的流進了我的嘴裏,
喉嚨裏,胃裏。我感覺到一陣暖意。..........................

這句感覺還挺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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