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巨獸

末日巨獸

末日巨獸一章之三邪影‧尖兵

屋內，母親將我靠在三年前叔父丟掉的沙發上。顯然的，神空廣大的母親，能看到我整褲子的濕痕而不訝異嗎？


她指示我上樓去沖個澡、換些乾淨的衣服，它還不止一次的笑著說「大隻雞晚啼」，說我一定看到美女緊張到尿褲子，看到美女是沒錯，但要尿褲子還難啊！


舊舊的木製樓梯在我的腳下嘎嘎想著，似乎透露了這棟二十年老宅的歲月了。樓梯盡頭是一扇窗，耀眼的夕陽穿過玻璃刺進我眼裡。


我開始懷疑剛剛發生的一切，這扇窗向西。表示夕陽在她該在的地方呆著，轉角處，是我的房間。


扔下書包，就像個大男人似的，身體搖搖晃晃下樓到浴室。


水的聲音在浴室中回盪起來，慢慢的將長褲脫下，濕痕是長長的一條，直至褲尾。


一些些的毛髮怪異似的從褲管掉出，大腿明顯的印著無數紫紅色的手印，在脫下襪子，真不是能看的，襪子年著我的腳皮，像是撕裂著我的腳鴨一樣，整張皮被我硬生生的撕下，血一滴滴的滴入排水孔的漩窩中。



我感覺不到痛．．．．．．


地板的水窪映出一張不似我的臉，我跪下在浴室窗戶中，紅黃的夕光下，仔細貼近地板。


好亮、好亮，張不開眼，再我眼睛離水面十公分處，水躍然變成金黃色，腦中浮現出點點滴滴，好熟悉但我卻不明，我被帶入一場歷史洪流中，一片荒沙的大地，


東方血紅的巨輪環抱在巨大的山影旁，這是向晚時分。



焚風帶出令人掜鼻的血腥，紛紅的野沙在風中遊移，四周悽愴無邊，枯藤在地上做出他最後的喘息。



遠方迷濛的沙塵中，是零零星星的身影，衣殘體弱，個個骨瘦如材，不會兒，即有人倒首在漠裡，後方是一群群飢餓的動物，他們啃食，希望在幾乎僅有薄皮的屍體中找尋少數的肉屑，風沙漸漸越襲越大。


他們開始奔跑，雖然速度緩慢，但很明顯的他們在爲僅存的生命找尋僅剩的燈火。


老者回首停在路上，拋下木柺，雙手敞開迎接從後方襲來的風暴，遠在遠處的猛獸在風暴中不見蹤影，他們被騰空旋起，在快速夾雜冷俐碎石的暴風中，身軀不見蹤影，留下的是破碎的細毛。


老者，白鬢灰面，似乎想要檔下這股強襲而來的夢魘，最後一樣消失在滾滾的暴風中。


看似帶群的成人們，驅趕著柔弱的幼犢，稚兒們用力的在父母前奔跑，腳底赤足，拋下簡衣，迅速的從已無力的成人們接過似乎代表自己族類象徵的物品。


稚兒們回首奮力狂奔，米粟從物品中散灑出來，他們沒有回頭在撿，更別說目睹父母跟隨老者的偉大身影。


沙塵退去了，像是覓食完的野獸..........


「咦?」
恍然驚醒，似金似縷的金色薄紗灑上在我身上，我正用著"大"字型躺在窗戶的正對面，說真的!我
還真感覺到一絲舒爽，然到我是變態?


腳呢?腳......
我的腳沒事.......該不會我在作夢?


換上簡單衣物，抽起平身準備第一次穿的四角內褲，跨出。
不知道如何，總覺得第一次穿，下面空空蕩蕩，搖來搖去的感覺真不習慣，但好歹我要上高中了。


彛器上煙霧裊繞，晌午定香是咱家的傳統，神主牌前插個四方財路開運報可救稀奇了，真想說我們這一家是想錢想瘋了。


飯蔬衣綀的刻簡生活，桌上兩碟小菜一湯也不足為奇，白飯加白開水是過去式了，父親欲罷不能的瀏覽於政論新聞中，我倒對政治很感冒。


按照奇怪的慣例，總是我來當廚餘桶，就一碗飯配著吃剩的冷菜冷飯，心底裡這個家庭也是忿忿不平，但又怎樣?沒什麼錢阿!啃著罐頭魚當作是嚐石斑，石斑是什麼味道，天曉得。


只是當我吃到一半，老母在得知我得到縣長獎後，一直巴不得跟我索取那小小的金箔匾狀，執意要放在祖先牌位旁。


「我說!兒子阿!獎狀勒?成績單勒?」
抬頭想想，猛然一驚，下的我冷汗直流，筷子簡簡單單就隨著我的汗水滑走，我懂得遺失物品的懲則，一看母親那皮笑肉不笑的刀子嘴，就像拿著千刀萬剮頂著我的脖子，刀緣都要陷到肉裡了。

「嗯....老媽，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找。」
因為母親有著命令他人說要就要的個性，於是只好硬著頭皮跑回橋上。


在這窮鄉僻壤在七、八點也算是鄉里的深夜了，除了不間斷的狗叫聲與蟋蟀鳴，四周是一片寂寥安靜。


在跑到只要一轉角就能望見橋的地方....


一道黑影閃過，草叢發出不尋常的摩擦聲，還等什麼?繼續往前跑阿!嚇都要嚇死了。


一拐個彎，橋端的路燈下，一個娃兒般慘白如雪的散髮小女就倚在燈桿下，下純酩顯在中間點了個紅，再我還分不清楚情況時.......


如同古時裹小腳的婦女，她墊起腳尖用飛快的小碎步愕然來到我面前，她抬起了頭................


「一....一.....嘻嘻嘻......一........嘻嘻嘻......」












(未完)


-..............-....誰叫我電腦又暴了.....可惡的病毒...

~鬼牙~

不錯不錯加油~期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