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學園記事錄(Lesson1~10)

路.里美亞克

「妳去啦！」
「為什麼？是魔理沙答應他的。」
「那種狀況下，誰敢不答應啊！」
星期五，昨天去西行寺家作客的三名少女，在教室中互相推擠著。
「所以妳去說啊！」靈夢說。
「唉唷！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妳每天都陪他吃午餐，妳講他會聽的啦！妳去啦！」魔理沙說。
「對啊！」文附聲道。
「連文都這樣...」
「別說了，快去！」兩人推著靈夢道。
「我知道了，別推我啦！」
靈夢像是在閃地雷一般，小心翼翼的走到一張普通的學校書桌旁。
「那個...萊特？」
桌前原本望著窗外天空的白髮少年轉頭過來。
「嗯？」
「你...明天有時間嗎？」
萊特盯著她，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疑惑，似乎在想著「妳想幹嘛？」這樣。
「有，怎麼？」他回答。
「嗯...五班的幽幽子同學跟妖夢同學希望你能去她家一趟。」
「為什麼？」直接了當的反應。
「呃...這...」靈夢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不會心虛的樣子，雖然她掩飾的很失敗，「就是...你上次打贏了妖夢同學不是嗎？所以...所以他們希望能請你去坐坐...談...談點劍道，對！談劍道！」
靈夢知道自己坳的很硬，不過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萊特則是一臉狐疑的打量著她。
「我知道了，」經過一段難堪的沉默後，萊特才開口，「我會去的。」
萊特將臉轉回窗外。這讓靈夢鬆了口氣。
「總覺得對他很不好意思...」靈夢想。


    「真是的...魔理沙那傢伙...」靈夢咕噥著。
星期六的早上，靈夢、文還有萊特，走在前往西行寺邸的路上。
「什麼叫『剩下的交給妳們了』，然後自己跑去打工...真不負責任...」靈夢越想越不高興。
「靈夢同學，妳身體不舒服嗎？」萊特問。
「啊...不！我沒事！」靈夢連忙答道。
三人來到了西行寺邸的大門前，靈夢伸手敲了敲門。
「來了。」
應門的是妖夢，她穿著白色襯衫加上綠色背心，還有黑色百褶裙，手中拿著竹掃把。
「啊，靈夢同學，文同學，」妖夢說，「凱特薩耶同學，你好。」應該是對承認為對手的敬意，她鞠躬道。
「魂魄同學，妳好。」萊特也彎腰回禮。
「請進吧！爺爺在等著你們。」妖夢說。
妖夢領著三人走在庭院道路上。
「妖夢同學，今天你不用練習嗎？」靈夢問。
「爺爺說，做家事也是訓練的一環。」妖夢說，「所以我剛剛在掃地。」
四人來到昨天的房間。妖忌坐在相同的座位閉目冥想。穿著粉紅色和服的幽幽子坐在靠屋內的門旁，吃著點心。
「爺爺，他們來了。」妖夢說。
只見妖忌突然雙眼一睜，並拿起腳邊的短刀一拔。
「爺爺！」
「妖忌先生！」
妖忌把刀插入自己的腰間，並往另一側劃上一刀...鮮紅的液體流了出來...
「啊...爺爺...」妖夢難以置信的跪下。
「妖忌先生...」
「各位...」妖忌說，並將自己的上衣拉起，拿出插著短刀的西瓜，「吃西瓜嗎？」
「不要用這種方式切西瓜！」妖夢哭笑不的的喊道。
「我開始懷疑我到底來做什麼了...」靈夢說。
「我也是...」文說。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就座了，萊特坐在昨天魔理沙坐的位置。幽幽子還是忍不住笑意。
「妖夢剛剛當真了...真有趣。」幽幽子笑道。
「幽幽子大人真壞，為什麼不先說？」妖夢說。
「因為先說就不好玩了啊！」
「看來是嚇到大家了，不好意思。」妖忌說。
（「我心臟差點停了。」文想。）
「妖夢，泡茶。」妖忌說。
「是。」妖夢離座。
「啊...等等！妖夢～」幽幽子也起身跟了上去。
「好了...」妖忌說，「我也不想拐彎抹角，萊特同學，恕我單刀直入的問了。」
妖忌雙手扶地，向萊特彎腰，「請你跟妖夢結婚。」
兩秒後，「我拒絕。」萊特毫不客氣的回答。
如果妖忌剛剛是單刀直入的問，那萊特可真的狠狠的回捅了他老人家一刀。
妖忌的心跳停了幾秒。
「為...為什麼？」
「我比較想先知道，為什麼要我與魂魄同學結婚？」
「我魂魄家，代代侍奉西行寺家為業，也以此為榮。直到今日，我們還是秉持著傳統，但妖夢還不足以擔下掌門的大樑啊！」
「...您看起來很健康，現在談這個會不會早了點？」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能隨時撒手人寰啊。我那不肖子又不願繼承道場，老朽苦無後繼啊！以你的實力，要習得西行寺流奧義，易如反掌。請你入贅我魂魄家，接下道場。」
「我拒絕。」
「到、到底為什麼？」
「首先，我應該說過，我是因為運氣好才贏魂魄同學，」萊特說，「再者，我相信魂魄同學非常努力要追上您，但您身為她的長輩，卻如此不信任她，她知道了，會怎麼想？」
「我...」
「最後，您應該沒有詢問過魂魄同學，她是否想結婚吧？」
「在傳統上，子女的婚姻是長輩...」
萊特打斷妖忌說話，「但在現在，有些傳統已經不適用了。您真的認為，魂魄同學在莫名的狀態下結婚，她會高興？會幸福？」
妖忌坐直了身子，嘆了口氣，「...沒辦法了...我雖然有準備...但並不是很想用這種方法...」
妖忌拿出兩把事先準備好的竹刀，將其中一把丟到萊特面前，自己則起身走向院子。
「這是...」萊特低頭看著停在自己腳邊的竹刀。
「跟我決鬥吧！少年。」妖忌走入院子道。
萊特停了一下，才撿起竹刀站起身。
「萊特。」靈夢悄聲道。
「沒事的，」萊特說，「交給我。」
「你撿起竹刀，代表你接受挑戰了。」
萊特走入院子，「如果我贏了，請當今天沒發生任何事。」
「我贏了，請入贅到我魂魄家。」
空氣中的氣氛開始變的凝重，兩人身上都散出一股令人喘不過氣的驚人氣勢，他們互看著對方，沉默不語...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妖夢！妖夢！」
這裡是廚房，妖夢正在泡茶。幽幽子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
「怎麼了？幽幽子大人。慌慌張張的。」妖夢問。
「妖夢！妳要結婚了嗎？」
「啊？」
原來剛剛幽幽子正想跟妖夢走出房間時，被自己的和服下擺絆到，倒在房內四人看不見的門後。卻也這樣，聽到了妖忌的話。
「妖忌說的...」幽幽子說，「但不是真的！對不對？妖夢不會結婚的！」
「爺爺的意思？...」妖夢愣了一下，她別過頭，為裝著茶葉的茶壺沖熱水，「我...只是個晚輩...如果爺爺真的要我結婚...我也...」她的語氣帶著無奈道。
「不要！」幽幽子喊道。
「幽幽子大人...」
「我不要！我還想跟妖夢在一起，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想跟妖夢一起做！」
「就算您這麼說...」
「我要去阻止他們！」幽幽子拋下一句，便轉身跑離。
「幽幽子大人...」


    在院子中，一場令兩名少女目瞪口呆的對決已經展開。
兩人的劍目前架在一起，誰也不讓誰的抖動著。
「你有如此實力，只要稍加鍛鍊，劍術名師肯定是你啊！」
「對不起，我對這種事沒有興趣。」
兩人向後跳開，妖忌馬上向前追擊，萊特舉劍格擋。
「難道你認為妖夢配不上你嗎？」
「那不是問題重點！」萊特說，並頂開妖忌的劍，反擊攻向他的腰部，妖忌劍一移，擋了下來，「我跟魂魄同學不過再道場上交手一次，我們根本不了解彼此。談結婚還太早了！」
妖忌頂開萊特的劍，隨即是一陣令人目不轉睛的攻防戰。
「就算是這樣，只要我一句話...」
「如果您完全不考慮她的心情，您沒有資格」萊特發動突擊，「為人師表！」
一聲重擊聲，妖忌手中的竹刀飛了出去，咖搭落地。
「我贏了。」萊特收勢道。
「哼哼...哈哈...」妖忌突然仰天大笑。
「妖、妖忌先生，您還好嗎？」靈夢以為他瘋了。
「這種無與倫比的能力...我實在越來越想讓你當我的繼承人了。」
「...您這樣，可是說話不算話。」萊特說。
「放心吧，我不會再逼了你了...我...」
只見房間內側的門突然敞開，幽幽子有點喘的站在門口，四人的視線集中到她身上。

[ 本文最後由 路.里美亞克 於 06-7-16 09:24 AM 編輯 ]

路.里美亞克

「妖、妖忌...」幽幽子看了看狀況，意識到了一件事，「你...輸了？」
「是的，對不起...小的無能...」妖忌說。
「那...妖夢要嫁給他了？」
「啊？」妖忌有點錯愕，「幽幽子大人您...」
「我不要！我不要妖夢結婚！」幽幽子有點失控的尖叫道。
「幽幽子大人，您不用擔心，情況已經...」妖忌連忙想解釋。
「我不想聽！」幽幽子叫道，然後她向一旁跨了一步，嚇了坐在那邊的文一跳，她伸手抓起牆上掛著的展示用武士刀，並拔刀出鞘。
「幽幽子大人！」
「幽幽子同學！」
「西行寺同學！」
幽幽子兩手握劍對著萊特，慢慢的走出來。
「幽幽子大人！請您冷靜一點！那是真刀啊！」妖忌連忙想阻止。
「啊！！！」
幽幽子舉刀向前衝。
「危險！」
萊特用身體護住妖忌，並舉劍擋下幽幽子來勢洶洶的一劍，他手上的竹刀多了條刀痕。
「西行寺同學，冷靜一點！」萊特說。
但幽幽子聽不進去，舉刀往萊特就是一陣狂揮猛砍。
萊特完全不想跟幽幽子硬碰硬，一步一步的退後，他手中的竹刀已經快解體了，幽幽子還是毫不留情的對他揮劍。
「西行寺同學！聽我說！」幽幽子的上一刀深深陷入竹刀的劍身，「情況已經改變了！」
「騙人！你贏了妖忌！這樣你會變成西行寺流的傳人！不就要跟妖夢結婚嗎？」幽幽子不知哪來的結論，讓她完全聽不進萊特的話。她抽回了劍，再次攻擊。
「我不準任何人跟我搶妖夢！」幽幽子毫不留情的攻擊，刀刀都想置萊特於死地。
「...沒辦法...」
萊特看準幽幽子的一記橫砍，壓低身子並舉起竹刀，「喀嚓」一聲，萊特手中的竹刀僅剩刀柄，刀身已經被鋒利的刀鋒削去。
「我輸了。」萊特說。
「啊？」原本要再次攻擊的幽幽子，有點錯愕的停了下來，「輸...了？」
「如果是真的戰場，我已經失去我的武器，基本上，我已經輸了。」
「那...那妖夢...不用結婚了？」幽幽子茫然的說。
「嗯！」
幽幽子手中的劍掉了下來，「耶！」她難掩興奮的歡呼著。
「打擾了。」妖夢端著茶走入房間。
「妖夢！」幽幽子開心的撲向妖夢。
「幽、幽幽子大人！」
妖夢還來不及放下茶，就被幽幽子飛撲到身上。儘管茶濺的兩人都是，幽幽子還是高興的用臉頰蹭著妖夢。
「幽幽子大人...到底怎麼回事？」妖夢搞不清楚狀況道。
「妖忌先生，」萊特走向妖忌，並遞出那把只剩柄的竹刀，「不好意思，壞了。」
「沒關係，」妖忌接下刀柄看了看，「能讓幽幽子大人平靜下來，這點代價沒什麼。」
「您看。」萊特頭轉向幽幽子與妖夢，「從古自今，都是武士為了主人舉劍奮戰；然而，現在有主人願意為是為拿起武器，這代表西行寺同學有多喜歡她。如果您還是固執傳統，損失的，不只是魂魄同學的幸福，還有西行寺同學的幸福。」
妖忌看著那兩人沉默了一下，「看來...我真的錯了...」


    「萊特，你的便當。」
「謝謝。」
週一午休，萊特跟靈夢如平常在頂樓共進午餐。不過今天有些意料外的訪客。
「幽幽子大人，您的便當。」
「謝謝。」
「爺爺呢？」
「我喝茶就好了。」
幽幽子、妖夢還有妖忌，也來到頂樓用餐。
「三位也來了啊！」靈夢說。
「當然！我魂魄妖忌身為劍士的骨氣，沒有那麼簡單放棄的！」妖忌說，「等萊特大人了解妖夢的魅力後，他會心甘情願得投入我門下的。」
「爺爺！別說了啦！」妖夢無奈的說，「不過您為什麼突然要我結婚？」
「妖忌先生說他身體已經不好了...怎樣的。」靈夢說。
「爺爺！」
「怎麼了？」靈夢問。
「對不起...造成大家的困擾...」妖夢道歉道，「因為爺爺平常對自己身體最有自信。結果上個禮拜去永遠亭醫院做健康檢查，發現他的血壓比正常人多1，就開始喊說『我快死掉了』，真的很抱歉！」
「這...這樣啊...」妖夢苦笑說。
「爺爺！不要這因為這種事勞師動眾了！」
「傻孫女！爺爺是為妳著想啊！」妖忌說，「還有妳要小心那個女孩，她可能是你的情敵。」
「別再說了！」妖夢恨不得找個洞躲起來，「很丟臉耶！」
祖孫兩人開始吵嘴，一旁的幽幽子高興的吃著便當－普通便當的三倍量，靈夢不知道該不該勸架的看著兩人，而萊特則是暫時放下剩一半的便當盒，抬頭看著藍天...
「天氣真好...」

─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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