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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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永遠的ZELDA

回覆: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宗教戰爭-凌多篇》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狼煙
========

這、已經是第幾天了呢?

為了這一天……我究竟已經等待了多久?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每天每天、都是這樣地模模糊糊地過日子,已想要完成的事情,總是以無法再加快的速度來完成。

如今、現在的我只知道……

為了我的理想、為了我個人一廂情願的願望……

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看著眼前那因夜色而染成漆黑色的閘門,望著四周蓄勢待發、飢餓不已的野獸與人心。

那是一種即將完成的雀躍與焦慮感……矛盾啊。

每當一件事情你即將完成的時候、你就是越擔心這件事情的最後關頭。

是啊、這種複雜而且矛盾的心理正是此時的我,同時也是我的最佳寫照!




聽啊~!聽那奔馳的馬蹄聲;聽那奔跑的踐踏聲……以及那廝殺的怒吼與哀鳴聲。

明明一切都還在的一手掌握與計畫之中,而我……卻萬分的焦急與期待,頭頂上的哪碩大汗珠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顆了,我聚精會神著、我引頸盼望著。

一切的一切就在等待著那個信號!!

等待著那命運的號角。



今天、已經不知道是我第幾次地這樣的坐在馬背上,望著那再熟悉不過的臉龐、再一次地感受著那熟悉的感覺……而今天、終於有點不一樣了!在我的心正在鼓動!我的心正在奔騰!

是那早已過時的年輕願望?還是那當下雄心萬志的野心?

總之……我已經浪費了太多太多的時間了,在我這寥寥可數人生裡。


噠噠的馬蹄踩在這汙濁的泥土上,晚上特有清爽感使我有一種忘卻戰場的錯覺,仰天一望……啊、是月亮啊,看著那些歷歷在目的往事,我的雙手不知不覺的舉起了……就像是在膜拜神明般的虔誠。

「各位、請跟我一起來吧,讓我們的理想不再只是夢想中的那個理想;讓我們的烏托邦不在只是個夢想中的烏托邦,回答我吧、各位!在我們左手裡有著是什麼!?」

「鮮血!!與榮耀!!」

「我們右手裡有著是什麼!?」

「信念!!與堅持!!」

一百多人、來自各地的人種與男女正在我背後齊聲鼓舞,而我……正是他們的老大、他們的團長、他們這群被世人鄙視、瞧不起的復仇隊隊長!

至於我們的信念……

很簡單、而且很單純,單純到有一點的可笑。

"既然你們否定了我們,那我們也要否定你們!"


是啊、我是庫里西夫,我一直在等待著……


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等待著那一飛衝天、宣告世人的狼煙!!


……………



我是席列!

"我是海道爾城守備隊隊長、同時也是第一中隊的隊長,我的任務是等待、等待那時機的到來,現在……還沒!但是快來!"

這句話已經不知道在我的腦海裡、重複過多少遍了,這是不斷對我自己自我催眠的話語,也是我為何在還在這裡的目的。


看著底下廝殺的人群,看著那濺灑的鮮血。

有點好笑,有點事不關己,又有點無能為力……我、什麼也不能做,因為我明白、什麼才是我該做的事……只是它還沒到來罷了!

由上而下俯望而去的我、就像隻禿鷹般地望眼四周,在那狹宰的道路上,我只能看到那四處鑽洞的渺小人頭與現在比我矮一截的岩壁。


我一直在等待著……等待著那機會的到來!!

等待著那可以高高在上,不受人欺負的力量!!

「來吧各位,讓我們自己、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吧!!」


………………

我還活著。

在我半跪下的地面是那麼粗糙、而且參差不平,我的膝蓋告訴我:"有一點點痛……卻又不會太痛"。

到底是痛還是不痛呢??

我不知道。

在我目前為止的人生裡,似乎也有許許多多的類似問題……舉個例子來多吧,一件事、就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它發生了!有人流血了,有人受傷了,有人認為很嚴重,而有人卻認為不嚴重……

是那些認為不嚴重的人沒有同情心嗎??

我想……大概是每個人剖析事物的觀點不同吧。

那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啊??

天曉得,這種事情沒有一把標準的尺,哈哈哈哈……真是諷刺啊,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把標準的尺,每個地方、每個人所用的丈量單位根本就不同,明明是同樣的一件東西,卻莫名地跑出各種的數字與單位。

就算真的有一把尺好了,但、那也只不過是人們互相約定好的而已,那~問題來啦,那這把尺到時候要聽人的話來約定呢??

還不就是那最有影響力、人最多的一群人來互相約定其他不同的人,並且用一種讓你聽就有好處、而你不聽就有苦頭,從古自今、多少稱作聖賢所最喜愛的手段,"剛柔並濟"!

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地也就忘記了那在我們心中的一把尺,自然而然地被莫名地同化了。



我中心的那把尺在哪裡!?而我心中的標準又在哪裡!?究竟什麼才叫做標準!?究竟什麼才叫做不標準!?


可笑嗎?


是啊、的確很可笑,在我的前方、是那一大群即將要衝過來的異教徒士兵,他們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在我的左右、是我那彼此互不相識卻要互相信賴的弟兄,我們被迫團結一心地捍衛著彼此的生命。

我是誰!?我為何在這!?

過去幾天裡,我不斷地思考著這個問題,我一直無法找出我那心中的一把尺來丈量我的心。


不過、在這種場合裡大概已經不重要了吧,反正、我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士兵,就像我身旁的人一樣……我只是一頭活下去野獸罷了。

「請問一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子嗎?」



那名白髮少女開口了,清新的聲音挑動著我的腦海、撥濤著我的記憶……

是啊,我也很想問啊?

我到底是誰?


我望著她撲朔迷離的眼矇問著我自己,我發現到那赤紅的瞳孔與生澀的微笑、就像那無底的黑洞一般,不斷地、吸引著我的目光。

就好像有一種聲音還是一種魔法正在告訴著我……"我一定要回答"!我努力地找著,找著想找出出與這個世界上的標準答案所不同的答案……但、我還是放棄了,我終究還是找不到,所以……我回答了這個世界上的標準答案。


「忽倫、來自亞芙村的忽倫。」


對!這個就是標準答案,如此的簡單明暸、不用你多加思考,自然地、直接就反應出來、毫不費吹灰之力的答案。


「那我……也可以知道妳的名子嗎?」

我想聽聽她的答案,即使在我的心中已經有底了,但我還是好奇地問了她。

「嘻嘻……待會在告訴你吧,如果你可以活著回來的話。」

她微微笑著……有點像是嘲諷。

「所以啊~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名字的話,你一定要拼死地活下去喔~」

「……呵,是啊、我一定會拼死地活下去的,一定!」

我忽然地頓了一下,然後不服輸地回應著她。




嗚~~~


來了!

那命運的號角已經響起了!

正如這座城的城名……"海道爾",站在虹之道的我們已經準備好!

我們已經高高地舉起了我們的劍……迎接那最終的"諸神黃昏"!


「作戰開始--!代碼:奧汀神槍˙更格尼爾!射擊----!!!」

在我前方的傭兵猛然地向前甩手,大聲地命令著我們。

"狼煙"、已經升起了!


……………


「讓我們、一起活著回去吧!」

不知為何地、她突然這樣的跟我起了這句話,不可思議、我們竟然就好像彼此早已認識了一般,我們開始對話了起來了,而且就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小命的戰場上!

明明彼此才第一次見面啊,為何呢?

我們為何會對彼此都沒有防備?

是為了尋求彼此的慰藉嗎?還是因為彼此都沒有那必要的安全感?

「嗯、一定!」

總之……我答應了她。

咻--!咻!咻!咻!咻!!

無數支的箭矢隨著晚風,衝向了那雲霄。

而她、終於也鬆開了那拿弦的手,用那既清澈又赤紅的雙瞳凝望著頭頂隙縫中的月光。

也許是因為想要尋求慰藉吧,她突然大叫著,這時、我才突然發覺到,她的情感竟是如此的強烈!

「一定……一定、一定!我們一定要活著回去!!」

她對我大吼著、而那聲音則是隨著風聲消失在那遙遠的雲霄。

那晚、我們互相有了"約定"。

為了這句話……

"一定"

……………


箭矢飛出去了!

穿越那呼嘯的狂風;劃破那沉寂的黑夜!

追尋著它的目標……

滋!

「呃!……」

一道尖銳物體插入的不祥聲音突然響起了!

一名異教徒士兵緊緊地握著自己插著箭矢的喉嚨,聲帶早已斷裂的他已發出不任何聲音,就這樣地沙啞的倒下了。

「發……發生了什麼事了!嗚……」

意外總是這樣,發生的突如其來。

一名四處張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異教徒士兵,被這飛快的箭矢給迅速擊倒在地。

箭矢毫不偏差的命中了他的額頭,整個人僵直的跌倒在地面上,化作一具無名的屍體。

「埋……埋伏!有埋伏--!!前面有弓箭手埋伏----!!!啊----!!」

答!答!答!答!

就在那名倒楣的異教徒士兵慘叫時,快如閃電的箭矢落下了!

毫不留情地、將剛剛殘存的異教徒士兵全數射成蜂窩!整個場景就好像地獄,一支支插在大地與屍體上的箭矢聳立在大地上、樣子恐怖極了!


黑夜的魔影、黑夜的魔咒;黑夜的恐懼、黑夜的迷霧。

它的美麗、是看不清楚的迷濛婆娑;而它的可怕、則是那看不到的可怕夢靨!


「舉……舉盾!快--!!!」

答!答!答!答!

餘怒未息的箭矢宛如飢餓的野獸一般,毫不放鬆似的撲向後面的異教徒騎兵。

「啊----!」

數多支的箭矢刺入了他們的盾,一些無法抵抗這股衝擊力的人一一被擊落馬下,整個人因為重力加速度的關係,硬生生的飛在半空中……然後埋沒在滾滾的砂塵裡。

「報告……前方殘存部隊全滅,而且我方剛剛也減少了幾個人,預估正前方有一隊敵人的弓箭手,現在該著麼辦!?要繼續突進嗎?」

一名穿著與一般人不相同的異教徒士兵正對著在他一旁說話,看他穿著的樣子、似乎是有著一定的來頭,只是在他一旁的人……更是來頭不小!

看樣子應該是騎兵部隊中的副官跟大將。

「……衝!我們已經沒有別條路可走了,我們絕對不能屈伏於那群主和派的權威之下,那群向異教徒妥協的混蛋……竟然遺棄我族長久以來的尊嚴,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今天之內、一定要攻下這座城,一定要讓那群叛徒找不到跟只會拜十字架的異教徒、任何的妥協的機會!為了我族的尊嚴,為了我們的真主凡勒斯!衝----!」

異教徒騎兵的大將再度地舉了他那插滿箭矢的盾牌,單手高舉著伴他多年的大劍,在中年魁武的身材下,有著不輸任何年輕人的氣魄與傲氣!

「全隊注意--!敵方弓兵隊,正前方五十!舉盾,成衝鋒隊型!突擊----!!!」

「殺----!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們的主!吾等必定將用聖火,燒盡這一切!!啊----!!」

…………

大地震動了!

雖然這已經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我還是突然地嚇了一跳。

我的力量雖然薄弱,但在這裡依然還是有我能做的事。

「穩住--!!步兵不要動!穩住!沒有什麼好怕的!對方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堆騎兵而已!弓兵隊--!預備~」

我所能做的,就只是竭盡所能的大喊、並命令人而已,同時還要裝作非常的神勇,無所畏懼的樣子……廢話!從古到今哪有一個指揮別人打仗自己還會怕的道理!

這就是我的單薄力量,因為我自始自終都是一個人……所以我才懂得團結的重要!

來吧~異教徒們,我們的力量雖然薄弱,但我們可不是只有這樣。

如果你們敢小看我們的話……

可是會有一大堆的箭等著你們受喔~

「射擊----!!」

咻!咻!咻!咻!咻!

無數支的箭飛出去了!由下往上望去……就好像黑色、帶有弧度的三角尖錐一樣,在月光的壟罩下,多了分的美感。

真是的、我在感傷個什麼勁啊,每依次箭飛過我的頭頂時,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頸椎發涼……深怕哪知不長眼的箭會突然地插在我身上。

呵、我的名子~?

那並不重要。

我只是一個……身兼指揮官的默默無名地傭兵罷了。

如此而已。


…………

噹!噹!噹!噹!

「撐住--!不要膽怯!不要退縮!為了我們的使命,衝鋒----!!」

箭?

去他媽的,別以為這種小孩子跟女人的玩具可以阻擋著我們!

我可是在這戰場上游走了數十年的斯巴達將軍啊!

我的手絕對不能放下!

即使上面插滿了箭!流滿了血!

我絕對不容許我族長久的尊嚴就這麼的放下!

要我看著我族的命運共繫在長久與我們爭戰的宿敵身上!

決不!

我絕對不允許!

看著吧、你們這些只會跟外人妥協的叛徒。

我今天就要攻下這座城,讓你們再也找不到理由跟機會!

受死吧、你們這些只會拜十字架的混蛋。

我今天就要用我們的聖火,淨化這一切!

「衝鋒----!不要膽怯!不要退縮!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們的主,殺光他們--,用我們的聖火淨化這一切!」

「喔----!!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們的主!」

看著吧!你們這些混蛋,我是絕對不會倒下的!

我族的命運、是絕對不會牽繫在你們這些異教徒的手上!!

「永不低頭----!永不放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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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我看到了!

"狼煙"!

"時機"、到了!!

是到了該行動的時候了!!!

呵呵呵、這就是所謂的興奮感吧,長久而漫長的等待終於等到的感覺,沒想到竟是那樣的喜悅!

庫里西夫啊~我現在終於稍微的了解你所謂的大義了,如果真的可以有那理想的烏托邦的話……就讓我來幫你實現吧!

「全部第一中隊……願意跟著我的人聽著,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可以實現的烏托邦的話,你們願意跟著我……跟著我去幫助那個人實現嗎?」

我高高地站在至高點,大剌剌地張開雙手、面對著在我底下的人群,他們有的半跪、有的就乾脆直接將弓箭放在一旁,就那麼的坐下看著我,不管他們的姿勢如何,不變的是那專注的眼神,等待著我的高談闊論。

呵、很可惜……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因為我的肚子裡實在是沒有什麼墨水,而且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願意跟著我的上前!讓我們……自己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吧----!!作戰代碼:-雷神托爾!!仰角85、距離十、自由落體高空射擊預備~」

呵呵呵、異教徒們,來吧……讓你們看看我們這些被逼急的狗、只會拜十字架的威力吧。

「射擊----!!!」

咻!咻!咻!咻!咻!咻!

數百多支的箭矢像一隻黑色的長矛般、刺向了月亮……不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月亮根本就是射不到明顯目標物,所以……它們直直的落下了!!

就像那傳說中的神話……雷霆之鎚一樣。

畫破空氣、急速俯衝!

緊緊貼著岩壁的箭矢正以極為迅速的速度重重槌下了!

暈朦的月光頓時化作膽顫的寒光,在半空中冷凜的閃爍著!

「死吧!該死的異教徒們--!給我倒下、給我倒下----!!!」


我們都是一群被逼急的狗,我們都已經沒有時間了。

可是、對不起……命運選擇了我們,所以……請你們倒下吧!

「西門打開----!」

來吧,要互相亮底牌了!




…………

即使我知道這條路是如此的坎坷。

即使我知道我只不過是在一廂情願罷了。

但我還不是不想放棄……不、應該說是我不願意承認。

我實在是無法容忍我族數百年來的尊嚴,我的祖先所打下來的功業與成就這麼樣的被他們給踩在腳底下。

幾秒之前,他們都還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奔馳著,如今……卻變成了一群的屍體。

我……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為什麼到了現在我才認清了自己。

說什麼為了我們的真神凡勒斯……

哈哈哈哈……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竟然沒有發現這場戰爭的緣由,竟是那我那拉不下臉的面子而不是神的意志。

呵呵呵……真是可怕啊!

我竟然連我自己都給催眠了。

或許吧、或許就這樣地握手言和,放下仇恨是對的吧。

只不過……我真的很懷疑。

難道數百年的仇恨真的是可以那樣,說放就放的嗎?

或許吧、但也許現在已經太晚。

是阿……已經太晚了。

就數秒之前、數以百支的箭矢從我的頭頂上呼嘯而下,我的手臂……整個被削去了一大半。

這是我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地那樣看清楚了我自己……鮮紅的血或許早已流乾,透紅的肌肉與混雜血水的白骨就好像被絞碎一般……那樣的慘不忍睹。

風……再度地吹起了!

我望著四周星矢交墬的人生道路,閉上雙眼、臨聽著那凜然的風聲……真是的、我竟然開始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如果真要我形容的話……"覺悟",應該可以這樣說吧,呵呵呵……淚、早已不再;血、涓流成河。

「對不起……我的好友,謝謝你長久以來一直的這樣陪在我身邊,請你安心的去吧、約書亞,願真主永遠在你的身邊,啊撒普魯。」

我緩緩地,用那另外一隻同樣快廢掉的手,拂過了約書亞那血肉模糊的臉龐,看著他那枉死卻僵硬的眼神,裡頭還參了點細沙。

他是那樣的相信我,而我卻是那樣的辜負了他……

或許吧、人,只有在這即將死亡的時刻裡,才能夠將其一生做著總結……

但、那個總結……卻時常地充滿了"或許"與"如果"這兩個字眼。


我對不起你們、我的弟兄們,我在我的新裡由衷的對不起……或許你們已經無法聽見了吧,但……我還是必須一手扛起這個沉重的負擔與責任。

因為這既然有一大半是我造成的,就讓我堅持到最後一刻吧……為了我那執迷不悟的信念!!!

望著那被烏雲給遮蔽一大半的月光……我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

呵~哈……

如果歷史真的可以重來的話,我想……我還是會無怨無悔的踏上這條路吧,只是、歷史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什麼"如果",發生的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

「啊----!!!永不低頭!永不放棄!我們是真神凡勒斯的子民!我們絕不屈服於異教徒的腳底下!」

我高吼著、活像是臨死掙扎的蒼老野獸一般。

呵呵呵呵……異教徒啊,雖然我接下來的命運是底死地反抗命運,然後屈服於命運,死在某一個人手上……但、就只有對於你們這些只會拜十字架的傢伙,我絕對不會承認你們!絕不--!!


我看到了!那扇命運之門!!

死亡啊……我已經準備好了。

請你迎接我吧!

…………
大門緩緩的開啟了!

在我前的、是一扇決定命運的的門扉,在我即將要跨出的這一步、將會是決定性的一步。

沒有人能知道未來會如何發展。

長久的戰亂、如果真的帶來最後的勝利……或許我會考慮看看。

更何況這是一場毫無自信與把握的賭局……人、都是短視近利的,就連我也不例外。

不管如何……

厚重的門扉已經打開了!沉重的柵欄也升起了!

「上吧--!弟兄們----!」

我揮舞著大劍、高吼著,像是要將長久以來的鬱悶給一次清掃乾淨一般!!

「喔----!!!」

數百名騎著輕騎的傭兵,從緊閉的海道爾城門中衝出來了!

就好像神話中的諸神黃昏一樣,英靈殿的勇士亡靈啊~身為亡者的你們,請揮動著你們的劍吧!!

為了那偉大的諸神們~!

生命……在我的眼裡只不是一個目標,殺戮……對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達成目的的手段之ㄧ,世人往往都面帶恐懼的將我貼上殺人如麻的標籤。

無可奈何的我,終究是無可奈何,我既不能反駁也不能殺了他們,讓他們閉嘴,那只會中了他們的下懷,我……終究只能默默的承受這一切,這一切的不合理待遇。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會有了不同!

在我眼前的蒼老野獸啊!

請你為了我的霸業而倒下吧!!

騎在奔馳馬匹上的我望著那逐漸逼近的身影,差點被那狂風給睜不開的眼睛緊緊凝視著!高舉大劍的手、正在感受著風的鼓譟!



來了!!!

「啊----!!」

刷!!

我頓時看不到光線。

手中的大劍以毫不拖泥帶水的氣勢將他的人頭給應聲砍下了,對他來講……應該也算是一種慈悲吧,呵呵呵……只不過那是站在我的立場來看待這件事物。

視覺……恢復了!!

狼煙……升起了!!

穿越了這插滿箭矢的大地,我要宣告著這個世界……我的時代、已經來臨了!

…………

再那傭兵們衝出去的一瞬間,我看到了!!

那閃閃的金光。

是我的錯覺吧……

明明天空是那樣的灰濛,我竟然會看到金光!?

「要跟著我一起來嗎?」

我遲疑了一下,一隻秀麗的手突然地伸到的我的面前。

而且是那剛才與我對話、那名凌多少女的手。

是邀請嗎?

不知何時地、她以經來到了我的前方,不知何時地、周遭的人全都動了起來。

「你剛剛睡著了嗎?」

她溫柔的問著。

我頓時地感到羞愧不已……

「呃……我、只是有點恍神罷了。」

我握住了她那迎接邀請的手,我有了回應!

「我們走吧!」

看著身邊鼓動的人群,望著在我眼前微笑的她。

在我腳下的沙塵頓時地揚起!

充滿了期待的眼神望著天邊的地平線與她,我竟然開始微笑了起來……

不可思議,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竟然會有一種愉悅感。

風吹起了!

硬生生地將我的頭髮捲起了大半。

呵呵呵……緊握著劍的手正在問著我自已。

這場戰爭……已經可以結束了嗎??

這我著麼會知道……不過、應該已經可以了吧!

====待續====

「我們一起走吧……不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活下去!」

她緊緊地接過了我的手,跑在了我的前頭。

是我的錯覺嗎??




我著麼覺得天邊的地平線開始亮起一線光芒!?

而且那道光芒緊緊的照耀著她。


好刺眼啊……可是卻異常的漂亮。

就好像是我一輩子也高攀不上一樣!


啊~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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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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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亮起了!

那是一道金黃色的地平線。

萬丈的光芒、無私地將它的能量灑落在這嶄新的一天裡。


它、正在照耀著我們……照耀著我們這群愚蠢的人所做的愚蠢的事。

喔~朝陽的晨曦啊,我害怕著你。



害怕著你揭發了我那可恥的罪行。

天邊的太陽依舊升起了,並不會為了我而落下。

人們或許不會低下頭來、靜靜地看著這片我們所踩的大地吧。

但是……這片大地卻無怨無悔地讓我們踩著,呵呵呵、當然……也有部份的原因是因為它根本就不會說話。

我們出生於這片大地;也回歸於這片大地……



眼前、是一具又一具地,血肉模糊的屍體;腳下、是一條又一條地,消逝人間的生命。


我、和眼前的女孩,是否也是時代的洪流中的產物。

我們的行為;我們的罪行……是否能得到神的救贖與諒解?



就在我捫心自問的同時,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宏亮的聲音!

「目標--!前方敵軍弓兵隊!衝鋒----!!」

在我們前方數百公尺的庫里西夫大喊著,就算是身處遠方的我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朝陽照耀著的他、以及他揮舞著大劍命令眾人、英風凜凜的樣子。

「喔----!!」

所有的人大叫著,就連我也不例外……頓時之間、我竟然開始熱血沸騰了起來!?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甘心於受他的支配與命令呢?

可能很少人想過這個問題吧……老實說,這也是我第一次有這樣地想過。

或許吧……這就是我們每一個人所擁有的氣質吧,他、就是一名天生的領導者,不管什麼人命令著我們,我們可能都會聽、但多少還是會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就只有他,我們卻是服服貼貼地打從心底地配服著他。

也許……這就是一種時代的洪流也說不定吧,一種我們無法反抗……令人在不知不覺中所發生的洪流。




喔~朝陽啊、你永遠是那樣的刺眼,令我無法很順利地、睜開我的雙眼。

呵呵呵……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粗人用不了精緻品吧,太多的光芒我果然承受不了,我似乎不是個天生的領導者,我是那種……只適合在幕後默默地給予掌聲的小腳色。



天空……是飛舞的斷臂與鮮血,眼前……是太過耀眼的朝陽與少女。

提著劍的我正在迷惘著。

我的人生是何物?我存在的意義是何物?

「菜鳥們!!努力地當個清道夫吧!用力地清掃著擋在你們面前的垃圾!」

我聽到了!

之前在我們前方指揮我們的傭兵早已看不見身影,但、我卻可以很楚地聽到了他的聲音……只見之前庫里西夫所經過的地方,是一具具殘肢斷臂、奄奄一息的軀體。

就好像被一陣狂風所吹過的芒草。

風行草偃、一具具奄奄一息的軀體倒下了!

我看到了!

在我眼前匍匐前進、奄奄一息的生命。

他奮力地爬著,默默地忍受遭人踐踏的痛苦,祈禱著他現在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引人注意的人,渴望生存的心正在驅動著他!他正在奮力地爬著!!

可是……他終究還是被我給發現了!

"如果這一劍、真的能帶給他解脫的話……"

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的臉中央刺了下去!

就好像順手撿起掉落的東西、那樣的自然不過。

看著他被劍插進那樣驚恐,那樣不可置信的表情……此時、我早已無任何的感覺與罪惡感。

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罪惡也說不定……

就好像是死神的鐮刀收割生命的麥穗一般。

圍繞在海道爾城的異教徒弓兵部隊,早已被我們這群清道夫給一掃而空、收割殆盡……只剩下一支支、掉落在地上的麥桿。

進接著、就是你們了……剩下來的殘渣,煩人的烏鴉。

異教徒的步兵們啊~準備受死吧!


為了……我與她的約定。



…………

里格狹道五公里外
【凡勒斯侵略芙薩主陣營】


「天亮了……」

少年嘴裡緩緩地道了這三個字,但當他發覺時,光線卻早已從帳篷的隙縫中穿透而進。

可是、在案牘上的油燈卻還點著,闌珊的燈火正隨著晨風而搖擺著,在一旁的鮮魚、麵包與麥酒……上面都只有那一絲絲曾經遭人動過的痕跡。

刀叉……被整整齊齊地擺在一旁。

沾了水的鵝毛筆被橫躺在角落邊,淡淡的筆墨正在一滴一滴地、緩緩的滴落在牛皮帳
棚裡。

桌上、是一整張被攤開來的地圖,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點,椅上、是一名有著深沉黑眼袋的男子,失神的雙目望著頭頂上的木槓,準備迎接那……早已被住定的失敗。

突然、布幕毫無預警地被推開了,突如其來的光線頓時讓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睜不開眼。

「報告,烏魯茲將軍因強行偵查作戰失敗……我方騎兵隊全滅,敵方的騎兵與步兵部隊已深入我方陣線並將我方的弓箭部隊摧毀殆盡,剩餘的步兵部隊仍在拼死抵抗著……只是無法支撐多久的時間,據前線回報,敵方的部隊裡頭似乎還有弓箭手潛藏在騎兵與步兵中。」

一名不修邊幅、粗魯地推開布幕的中年人,手裡還捧著一推的文書報告瑣碎地念著前線的戰況……

少年看著眼前整齊的刀叉,一整晚未曾動過它們的他,此時卻開始玩起了它們,不耐煩地一邊喝著隔夜的麥酒、漫不經心地聽著。

直到……他聽到了一句話。

「赫特姆啊、快點下決定吧,是生是死……決定權全都在你的手上,我這位看你走來十餘年的老臣絕對沒有意見,只是……時間已經不多了,洛斯基他們那群人大概早就發現了我們的目的了吧。」

呼~

一陣清晨的微風吹起了,淡淡的一絲摟煙隨著微風消逝於大氣中,燈火闌珊的油燈……默默地熄滅了,被這微不足道的輕聲嘆息。

少年停下了玩弄刀叉的動作,靜靜地闔上了雙眼……只見他冥想了數秒,便冷冷地問了在他眼前的中年人。

「阿巴頓、我們……還剩下什麼?」

伊修格深鎖眉頭更加地深鎖了,眼神銳利地看著這一語切入重點的少年。

「不多不少……兩千人,而且全部都是還願意保有我族尊嚴的族人,攻城兵器……這種東西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沒有,我們偷偷摸摸地出發又浩浩盪盪的集結在一起發動戰爭,什麼東西也沒有多帶,能支撐到這裡還沒有被洛斯基他們那夥人拘留就已經要偷笑了。」

阿巴頓的雙手緊緊地握拳,就連他手上的公文被他給捏個縐痕滿佈也毫無在意,突然之間、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東西,嘴角……竟然開始泛起了一絲不知是喜還是悲的笑容,眼睛的餘光也莫名地低垂了下來。

他望著赫荷姆桌子上的尚未動過的麵包、鮮魚……以及被他喝的只剩一半的麥酒,他、似乎是有所覺悟了。

「我知道了……這是你的決定,我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而且我也有贊成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話……來生再見吧,我永遠最驕傲的姪子、赫特姆。」

少年只是低頭望著桌子上的地圖與他那最後的晚餐……並不敢抬頭望著他這位看著她長大十餘年的舅舅太多的眼光。

他……只是靜靜沉默、低頭不語。

直到阿巴頓離開了帳篷。

「你們、是否相信所謂神的旨意呢?帳篷後面的各位親戚們……」

赫特姆隨手拿起了一個麵包和他只喝到一半的麥酒,漫不經心、卻早已看穿一切地說著。

「呵呵呵……赫特姆阿~赫特姆,你是在我們之中最聰明的,而且又是我們之中的嫡長子,照理說你應該是最有資格繼承王位的,而我們兄弟們平時對你也敬愛有加、毫無怨言,為什麼!?為什麼呢~?你為什麼到了這個關頭卻執意地要跟我們作對,為什麼啊~?赫特姆大哥……」

數多名拿著短劍的少年從帳篷的後方、用劍劃劃開了布幕,豪不忌諱地走了進來。

很像!不管是容貌還是體型,他們都與背對著他們的赫特姆、絲毫沒有任何的明顯差別,簡直是同一個模子打印出來的一般。

「哈哈哈哈,為什麼呢~?你們竟然敢問我為什麼~!?那應該是我要問你們的吧,你們為什麼要捨棄尊嚴而跑去跟異教徒合作?你們為什麼願意放棄數百年所累積下來的仇恨而跑去相信一群來路不明的異教徒?你們這樣子還算是真神凡勒斯的子民嗎!?」

赫特姆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的麵包、並一口氣地將剩餘的麥酒給咕嚕咕嚕地一口灌下,彷彿是在宣洩一般。

「為什麼呢~?我最敬愛的大哥啊,我們並不是你啊,我們並沒有擁有像你一樣的天資與才華,我們只是一般人,我們只是累了……而且倦了而已。」

拿著短劍的少年們緩緩地走上了赫特姆身後的椅背,其中一名少年正用著他沒拿劍的左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赫特姆的背後用手臂捆住了他的雙眼,使他無法見到任何的東西。

一片黑暗的未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是嗎~!?你們真的已經累了嗎~?我看你們只不過是一群膽小如鼠的鼠輩罷了!」

赫特姆起先是喀喀地笑著……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開始瘋狂大笑了起來,只是……就在他大笑的時候,那短劍尖銳的劍峰卻早已在他不知不覺之中頂住了他的咽喉了。

「呵呵呵呵……你是洛斯基吧,就算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但我還是認得你的聲音……二弟啊~阿巴頓舅舅已經出發了喔~這樣好嗎~?難道你就不怕你們的異教徒夥伴就這麼地被阿巴頓舅舅給圍剿到死嗎?」

赫特姆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絲的邪笑,並帶著不懷好意與嘲諷的口氣、對著在他身後捆住他眼睛的洛斯基說著。

「呵呵呵呵……不怕,如果他真的這麼沒用的話,我著麼可能會願意跟他合作,想當然爾,必定是在他有一定的實力與對我方有一定利益的前提之下,我才有可能會跟他合作……畢竟、雖然我不像赫特姆大哥一樣,有著天賦的資質與才華,但、我可也不是個傻子。」

洛斯基的嘴角也隨著赫特姆,泛起了一絲絲地邪笑,並用一種反諷的語氣對著被他捆住眼睛的赫特姆說著。

「是嗎……呵呵呵呵,洛斯基啊~洛斯基,看來你在玩弄沒有用的小聰明這方面,似乎是比我還要更上一層樓啊。」

「是嗎~?大哥,謝謝誇獎。」

洛斯基的短劍斷然劃過,赫特姆的鮮血……頓時間、噴出了宛如湧泉般的血注。

濺灑在空中的鮮紅色血花染紅了鮮魚、麵包、地板……與帳篷上的布幕,令人和煦的陽光照著這令人不悅的景像。

濺灑的鮮血染紅洛斯基的手。

雖然洛斯基很想要努力地擦似著它,可是它卻像永遠擦不掉的染料一般……越變越大,最後、洛斯基決定不再理會它了,任由著它就這麼的染紅了自己的手指。

「真的好嗎?洛斯基大哥,就這麼地放任阿巴頓那個老頑固亂來……真的沒問題嗎?」

其中一名少年以一種不安的口吻詢問著,並尊稱之前是他們二哥的洛斯基一聲大哥。

「有何不可呢~?既然這是一場難得一見的好戲,就讓我們一起來隔岸觀火吧,就讓我們看看咱們的阿巴頓舅舅到底還能玩出什麼玩意;就讓我們看看咱們的傭兵團團長庫里西夫的葫蘆裡到底還藏了什麼藥……雖然立刻阻止這場鬧劇對我們可能沒有任何的損失,但我們卻很可能地、錯失了一個可以刺探敵人的機會……反正、我們隨時都可以停止這場鬧劇。」

洛斯基不懷好意地說著,並一把將赫特姆的屍體給推開,一屁股地坐在剛剛赫特姆坐過的椅子上。

朝陽的晨曦打照在這位詭計多端的霸主身上。

如果……這真的就是所謂的命運,這就是所謂地時代洪流的話。


那我們所相信的倫理與道德到底是什麼?


…………

「穩住--!不要慌!步兵成護衛隊型保護弓箭手,衝吧!上啊!擊潰他們----!!」

說話的是剛才在里格狹道裡指揮著我們的傭兵,從頭到尾他最令我搞不清楚的……就是他那明明早已在我眼前消逝的身影、卻能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再度出現在我的面前。

今天、朝陽的晨曦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倒是多了點諷刺。

我已經不知道這是我第幾個所砍倒的人影了,隱隱約約地、在我的腦海裡浮現了"七"這個數子,之後的人數……我就已經沒在算了。

我們追循著庫里西夫的腳步不斷地向前衝刺,蜂擁而至的敵人似乎像是不死心地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撲向了我們。

但在我看來,這也只不過是強弩之末與最後的困獸之鬥罷了。

庫里西夫一行人、仗著馬的高度與武器的優勢,一馬當先地衝潰了他們的陣型,逼迫著那些異教徒士兵們潰不成軍。

然後、就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早已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的我們,只要這樣輕輕地在他們的身體上一劃……他們便會血流如注地倒地了。

最後所要注意的,就只剩下剛剛那群躲過庫里西夫他們一行人的攻擊、妄想衝過來的異教徒士兵,接下來、當地凌多弓箭手只要注意這些漏網之魚一舉一動,並在適當的時機對他們放一記驚天之箭……就這樣地,一切都在計畫之中。

就好像既定的公式與定理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在毫無阻礙地進行著。


但……這能維持多久呢?


就在我的劍次入我眼前的敵人時,遠方忽然傳起了一震號角聲!

就在這個時候,在場所有聽到這聲號角的敵人突然頭也不回地向後拔腿狂奔!

很像……真的很像……就像剛才的我們一樣!

「糟糕了!那是敵人總攻擊的號角!」

這時、在我身旁的少女突然驚恐的說著,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她那拿著弓箭的雙手正在發抖著!

看著她那驚恐的樣子,我立刻二話不說、也沒有多加思考。

「妳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會說出那種話……之前明明沒有任何力量的我,此時竟然卻說了"我會保護你的"這種字眼,哈哈哈哈……可是我真沒有想這麼多了,在其當下、我對她有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承諾。

剛開始的時候,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像是期待什麼東西似的詢問著我。

「真的嗎?一定?」

她不安地問著。

此時、我終於了解到了……其實女人這種動物真的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動物。

不過我們男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一定。」

我緊緊地將她發抖的身軀摟入我的懷裡,聞著她的髮香;感受她的體溫……一種只有少女所特有的纖細觸感頓時從我的手指頭裡傳到了我的體內。

這時的我只有一種感覺……

"我一定要保護著她!"

為了滿足我這種有點呆的想法,看來……我想我即使是不打腫臉充一下胖子大概也是不行了。

男人這種動物,真的是一種愛面子的動物啊~


只不過……人類本來不就是一種動物嗎?

…………

敵人向洪水一般的退去了……然後、海嘯來了!

在地平線的一端、緊接著的是更多、更多的敵人!

就好像萬頭鑽洞的螞蟻大軍從太陽地另一端衝了過來!

他們背對著陽光向我們衝來了!他們背離正道向我們殺來了!

這場戰爭、到了現在到底還剩下什麼意義?

「撤退!凌多的弓箭手們先撤退!騎兵乘雁之隊形散開,步兵方陣--!上前!聽好了--我保證這將會是你們的最後一場戰爭,如果你們不想就這樣地死在這裡的話,就給我好好地撐過去!作戰開始----!」

說話的是庫里西夫,只見他大劍一揮……所有騎在馬背上的傭兵全都乖乖地聽他的話,迅速地向兩旁散去!

其速度之快……簡直是令人不可思議,就好像是事先講好的一般。

我緩緩地放開摟住少女的手臂,望著她那鮮紅的雙眼……

「妳……現在已經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子了嗎?」

身旁、是不斷湧上前方的人潮,晨曦的陽光擦過我的臉頰、打在我眼前的少女身上,我微微笑著。

她那雙赤色的雙眼正在深情款款地看著我。

「我的名……啊!」

在她一旁的人突然將她拉了回去!

「快點!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望著我那欲言又止的手臂,我終究還是提不起勇氣對她伸出手臂挽留她……畢竟、我實在是沒什麼立場要求他留下來陪我。

只是……為何我的空虛感會這麼重呢?

…………

是啊、真的是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去吧!與我所邂逅的少女啊。

勇往直前地奔向鄭再等待著你的人們吧。


望著她被退去的人群所埋沒的身影。

看著身旁的湧上前方的人群。

我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這股大地的脈動……

為了她。

我大步向前地加入了他們,我將再度地為了她與死神搏鬥。

我來了!

時代的洪流……開始已經運轉了!

====待續====

這裡就放心地交給我吧。

不會有事情的、放心吧。

我已經說過了……我會保護著妳。

即使我不知道妳的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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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承諾
=====
看那滾滾的黃沙蔓延在天際中,我喘息著。

此時心中平靜如水的我、留下了圓滾滾的汗珠,清晨的艷陽正照著我汗流浹背的身影……

這不知已經多久了,這片大地的撼動似乎是從來沒有停止過一般,不斷地被這來往奔馳的人群給無情地踐踏著。

然而……

風、卻依舊是那樣的強勁;人、仍依舊是那樣的瘋狂。

為了我與她的承諾、為了我與她的約定,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裡……站在這芙薩的虹之道面前!

來了!來了!

來儘管過來吧、死神!即使這將會是徒勞無功、毫無意義的抗爭……但、我也要跟你堅決的反抗到底!

…………

勁風、無情地打在我這充滿風霜的臉上,我摸了摸之前薩雷姆人所送我的玩具,那是數多顆的、用各種材料所製成的精美小石頭,上面還有些密密麻麻的符文……

看著這些神秘的玩具、我把完了一下,便縱身一躍的下馬了。

除了是因為在失去機動力的況狀下騎在馬背上,面對一整排的步兵長矛實在是沒有什麼勝算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我那極欲想要展現共同奮戰的決心。

再過不久!

再過不久、洛斯基那群人應該就會阻止這群大軍的到來了吧,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但、為何在我眼前的大軍還尚未停止呢?

這點實在是讓我不明白……不過、就在我下馬的同時,那些跟著我與生共死的夥伴也跟著下馬了。

是啊~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所形容的默契,更是一種長久相處下來所產生的結果。

正我們有著相同的出身背景與遭遇……正因為我們曾未擁有過,所以我們了解與體諒彼此,所以我們才對名貴與權勢顯得如此的執著。

「全軍注意!這是場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為了活到現在的你們即將到來的希望,我絕對不允許你們隨隨便便的死去!」

老實說、我已經遲疑了,但這地地確確是我的真心話,我不願欺騙我自己、畢竟都已經到這裡了……實在是沒有必要要把自己的小命給白白陪了下去。

"人難免一死,但!要死--也要死的光榮、死的有價值!"

然而、這是我在我的耳邊常聽到的話語,而且通常都是從那些有權有勢自己卻沒親身體驗的人所說的……所以這種話我絕對不會說出口,因為我知道這根本就是要人去為你送死的藉口。

拍了拍那常年陪我的馬兒,馬兒碩大的眼神中流入出些許的光芒,但、只見牠似乎是曉得大敵當前般,沒看我幾眼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向後奔跑。

是啊~珍惜自己的生命是每個生物的天性,更何況身為人類的我們呢?

「為了愛惜你們的人、珍惜你們的生命吧!然後……奮勇殺敵,活著回去----!我們所要的、絕對不是光榮的死亡--而是那甜美的凱旋!」

所以我換了點角度、說了點不是真心的客套話……可是為了激勵士氣,我卻不得不這樣說……很矛盾對吧。

是啊,我的確是一個矛盾的傻瓜。

不管了……大敵當前,我已經沒有時間想這麼多了。

呵呵呵,平常思慮稠密的我竟然會開始有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感覺。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想不顧一切地、想拼的衝動了!

…………
「投石器預備--!距離七百二、仰角四十五、方向正前,發射----!!」

從我身邊的人得知,此時站在城牆上高呼命令著的人、他的名子叫做席列,父母在前不久的戰事中雙亡、因此必須獨自扶養一位年紀小他幾歲的妹妹,又正碰巧他在軍隊中的表現還不錯,又因為比他高的軍隊上級長官全部都在前不久的戰事中捐軀,所以海道爾城的守備隊隊長才會流落到一個年輕到不行的年輕人手中……純屬意外。

然而、他卻是一個可以把意外變成正常的男人,在崗位上的他正在命令並調度著所有的一切大小事務。

咻呼----!

被砍斷掉纜繩的投石器像是脫韁的野馬般,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騎在他身上的石塊給奮力地扔了出去!

數顆碩大的石塊就這樣在天空中飛著,然後直直地落在異教徒的大軍裡頭,將地面給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窟窿。

每當我看到一顆顆大石頭就這樣地在我的頭上飛著,我都會不禁地為了自己捏了把冷汗。

但、即使地面已經裂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縫了;即使身邊的人已經肝腦塗地了,那些異教徒大軍依舊前進高呼著……

『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的們的主--!』

瘋了!簡直像是瘋了一般,大軍……依舊向前狂奔著,像是一隻隻撲火的飛蛾一般,毫不畏懼地朝著我們的衝來了!

「距離三百六!射擊!射擊!不斷的射擊!射到所有的箭都用完為止!!」

咻!咻!咻!咻!咻!

無數支的箭矢在我們前方落下了!

彷彿只要在上面的人有一個不小心,在我們當中的某一個人就會莫名奇妙的命喪黃泉一般!我們正害怕著……畢竟、任誰也不想被自己人的箭給莫名地射死。

但、敵人卻像是已經不管這麼多了一般,死命地向我們衝來了!即使身上以燃燒了熊熊的烈火,即使身上的翅膀以插滿了無數根的箭矢。

來了!來了!

我看到了!

他們用著那插滿箭矢的身軀,懷著復仇憤怒的眼神向我衝來!


「射擊!射擊!不要停--!!給我射死他們!」

我聽到了……席列害怕地吼叫著!

畢竟、他作夢也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無數個身上插滿箭矢的人,依照常理來說早就應該倒了下去才對,但、沒想到在他眼前的大軍彷彿全都著了魔似的……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

拖著疲憊的身軀過來了!

怨恨的死靈大軍過來了!

他們扛著眾多亡靈的屍體越過河流、越過佈滿箭矢與石塊的血路過來了!

「啊----!!」

兩邊的大軍終於交會了!我與我旁邊的人率先地衝了出去,然後卻沒有隔多久……我便被原本在我後頭的同伴給淹了過去。

天空頓時是一片的黯沉……

此時、在天空中飛揚的,究竟是塵土還是血花……我已經不曉得了。

看啊~看那朝陽的晨曦正在照耀著我們……以及我們所做的愚蠢的事。

看啊~從那人群的細縫中我看到了!那是我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敵人。

他的肩膀與手臂是一支又一支的箭矢,腹部泛紅的鎧甲顯示出他的腹部早已流出潺潺的鮮血……但、為何?

究竟是有什麼能夠支撐著他到了這裡還不倒下的力量!?

在我的心中閃過了如此的疑問……只是我並沒有遲疑很久。

我二話不說地來到了他的面前,就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當下就結束掉了他的生命。

鮮血非建、只見他張大嘴巴看著我,嘴裡吞吞吐吐地像要說出什麼卻說不出口……

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了……而在我眼前的敵人也一個個躺下了……雙方都紛紛化做殘留在大地的亡靈,沒有任何的分別。

我還活著!


鐺--!

"這已經是第幾次雙方的長劍彼此撞擊的聲音了?"

鐺--!

"這已經是第幾次雙方彼此都誰也不讓誰了?"

鐺--!

"是時候該結束了吧,我已經累了!"

嗚~~

聽啊!天邊、傳起了一陣號角聲……只是這聲的號角聲比之前幾個還要來得更近。

號角聲結束了……只見在我眼前的人臉對著臉面對著我,緩緩地向後頭倒退走去,其實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暫時休兵的號角,在場的所有人都非常的清楚,因此、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那個白痴會想要追殺上去的。

不會了什麼,只因為……我們累了!


…………

號角響起了。

呵呵呵呵……舊時代亡靈啊,你想要跟我挑戰嗎?

「報告、敵方的主將想與我方主將進行一對一的對戰,團長……要答應嗎?」

說話的是伊格麗亞,她的臉上沾滿了敵人的血跡……身軀與內心都是女兒身的她,卻和我們這些男人一樣,穿著鎧肘、拿著長劍與我們這群臭男人一起砍殺著敵人……如果可以的話,穿上禮服的她一定很好看。

「我們……損失了多少個人?」

「團長、請問你要問的是……?」

望著自己手中沾滿無數的鮮血與性命,我疲倦地問著,而她則是將手中的長劍收進鞘裡並拭去臉上的血跡詢問著我。

「光我們的就好,我們的團……有沒有很多人受傷?有沒有損失了很多個人?」

我抬起了頭來仰望著天空,我想望著更高;我想望著更遠……可是我卻又因為太陽太過耀眼而閉上的雙眼……僅露出一道狹窄的隙縫。

「喔……這個我太不清楚,不過莎拉跟曼德都還在,尼爾與汪德佛也都還活著,我想……應該是沒有任何的人死亡吧,但是格魯伊、還有好多人都已經受傷了,不過所幸傷勢都還不嚴重……團長,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們都還可以在繼續為你戰鬥下去,所以……」

她吞吞吐吐的說著,好像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說卻又不敢說一般。

我微微笑著、並輕輕地嗚住了她的嘴巴,在心中放下了一顆大石頭的我對她比了一個我已經知道了的手勢。

「你們沒事就好、你們沒事就好,已經夠了……到目前為止、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夠了,而且還超出太多太多了,從我跟你們共同組團的那一天起,在那一天我對你們的承諾,我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所以、現在該是我回報你們的時候了……請你相信我!」

我搓摸著她那烏黑的頭髮,就像個父親撫摸他的女兒一般。

眼前……是那用無數條屍體當基底、用那無數條鮮血做染料、用那無數條性命作工人所搭建起來的道路,為了滿足我的野望……看啊~朝陽的晨曦正在照耀的我與它--鮮血的王道。

正當我準備踏上這條沾滿鮮血的道路時,伊格麗亞突然從我的後面抱住了我!她的雙手緊緊摟住了我的腰,熱臉貼在我冷冰冰的鎧甲上。

「所以……你一定要回來、團長,我等你……一定。」

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她在說什麼了,在傭兵的這些日子下來……其實我早就明白她對我的意思了,只是我還有著更重要的事物在身上,所以我至始至終都將她當作我的女兒般看待與照顧。

不過……這一次我終於要實現我的理想了!我終於可以無憂於慮地接受她所有的一切。

「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吐了出來,著實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輕快感。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如釋重負吧。

我走了!

我離開了伊格麗亞的懷抱走了出來。

在這條道路上,是眾多信任的目光……在這一路上,是我與眾人的努力之下所換得的成果,我之所以有幸能夠踏上這條沾滿血的不歸路,恐怕沒有多少個人會知道我之前究竟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與代價吧。

對……沒有多少個人知道。

在這條路的盡頭,是由人牆所圍成的圓形競技場。

只差一步了!

只要再將眼前的人給打倒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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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是鼓譟的人群。

空氣彷彿像是凝結了一般,一動也不動似的。

除了焦慮不安還是焦慮不安,手中緊握的長劍正在顫抖著!

這是岌岌可危的和平假象,還是弱肉強食的現實世界。

我終其一生、終究只是個不起眼的傭兵,我終究只能當個為英雄而鼓掌的小人物,我終究只能靠著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空氣……凍結了!是你改變了我!

看啊~我們的主帥走出來了,看啊~那是多麼驕傲的時刻啊!

所以、請你加油吧!

我們的傭兵團團長、"庫里西夫"!

為了我們這些出身卑賤的人的未來。


…………
風、依舊強勁吹著。

一步又一步的走來,在前頭等待著我的究竟是誰……?我看到了!啊~我看到了,又是你那刺眼的朝陽!

「是否睡的安好呢?令我尊敬的對手與狡猾的敵人。」

被對著陽光的他,顯得特別的黝黑,但我依然可以大略地看出他大概的五官與容貌,他、就是我即將要面對的對手!而我、則將會用他的性命與鮮血還當做我野望橋樑的最後一塊墩基!

「呵呵呵……是啊,尊敬的對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你這頭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在這圓形競技場的中央,是一名年約四十五、頭上的一大半早已是白髮的中年男子,他將他的大劍直立在他的胸前,嘴裡帶著一絲不甘心的微笑、炯炯有神的諷刺著我。
,我則是無所畏懼地站到了他的面前,高舉起了我手中的大劍,譏諷著他。

「哈哈哈哈,看來就像傳聞中的一樣、你真的很討厭我們這些貴族,來吧--!這將是我們這一切的最後句點,但、即使如此,我還是要遵守古老的戰爭禮儀,我的名子是德雷斯芙薩總爭討軍總司令-阿巴頓!敵將啊~報上你的名子吧!」

只見他絲毫不理會我的挑釁,有條有理地看著我……真討厭,他所說的每一句幾乎就像是在背公式一樣,一字不漏地將那些煩死人的規矩說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德雷斯赫赫有名的貴族世家,連在這種不長眼睛的戰場上都還要講禮儀,好吧、我就告訴你!順便當作是我好心送給你的葬禮!我是庫里西夫,無名的傭兵團團長-庫里西夫!準備受死吧--!在我眼前的敵人啊----!」

我大喝了一聲、扛起了我的大劍衝了過去!

「哈哈哈哈,狂妄的小子啊!年紀只比我年輕一點就敢如此的撒野~!?好啊!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老狐狸的經驗!」

他不懷好意的笑著、並拖著他的大劍衝了過來!

來了!

「啊----!!」

我奮力地將我手中所扛著的大劍、一個側身轉步,將它由下而上地給甩了上去!

鐺----!

一聲激烈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了!我的手掌突然感覺到一陣的酥麻感!

退後一步、重新將手中的大劍給收了回來,劍的尖端在這塵土飛揚的地面畫上了一個半弧!

哈哈哈哈,此時此刻、在我的心中的是只剩下棋逢對手的興奮與殺意,拿在手上所拿著的是決定運命的大劍……

呵呵呵、死神啊~我又再度地遊走你的身邊了……儘管過來吧!我將會奮力地與你抵抗到底!

我單手用力地將沉重的大劍舉起,使盡全身的力氣將劍柄的部份舉起到了腰部!

「啊----!!」

我將一劍斬下去、斬斷這數不盡孽緣!


噹----!!

彼此的大劍重重的劈下,撞擊出激烈的火花,手中的震動究竟是興奮還是膽顫……這些年來我早已麻木不仁!

每當在這激烈戰鬥過後的片刻、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喘息著,這究竟是興奮還是疲累?這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該如何享受著這一切,並想盡辦法獲得最後的勝利!

沒錯、除了贏之外!我並不需要任何的結果!

「呵呵呵、著麼了啊~堂堂的討伐軍大將就只有這點本事嗎?你這隻抵擋不住歲月摧殘的老狐狸!」

我的嘴角微微泛起,毫不客氣的再度地對他做出挑釁動作並試圖激怒著他。

「哈哈哈、你又有什麼資格叫我老狐狸了,你竟然連我這隻年老狐狸都殺不死,我看你這個堂堂的傭兵團團長大概只配當路邊的病貓吧~!」

只是、他又再地對我反諷了回去,不到幾秒、我們雙方立刻由口角爭持又再度地演變成你來我往的刀劍相向。

鐺--!鐺--!鐺--!

照耀著我的太陽啊~這已經是你第幾次看著我在與死神搏命了?

而我卻早已聽不到四周的聲音……早己看不到四周的人影。

此時此刻、在我的眼中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嗚……糟了!」

本想縱身一躍、對我發動奇襲的他,沒想到居然沒有料到在他眼前的是那耀眼的朝陽!

來了,我看到了"機"!

唰----!

地面突然激起了一陣塵土!

我一見機不可失,便一個回身橫掃他早已不穩的下盤,並讓他在急忙躲避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哈哈哈哈、對他而言……這雪上加霜的情勢恐怕已經不是耀眼的朝陽所能融化掉的吧。

飛揚的塵土被吸進了他的嘴巴裡,狼狽的他只能死撐著他年邁的身軀、正在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喘息著。

「哈哈哈哈,老狐狸……看你這個狼狽的樣子,快說吧、你還有什麼東西沒有使出來的啊~?再不說的話我就要送你歸西了!」

看著他這付的窘樣,沒想到堂堂德雷斯的名望貴族世家的阿巴頓族長竟然會這樣地栽在我的手上,只要一想到這……我的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洋溢著得意與成就感!

來吧!就讓我來為你落井下石吧!

我握著我手中的大劍,劍柄在我的腰間……來到了他的面前,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呵呵呵呵,小夥子啊~我還沒完啊!我還沒玩完啊!」

又來了……他又再度地不懷好意的笑著……其笑容之詭異,就好像忌妒的魔女、詭計得逞的一樣的詭異。

!!

等等……

四周的氣氛不太對……

…………

我們的陣營依然是為我歡呼加油的聲音,正常!

然而他們的陣營……卻靜的可怕!

不正常!!

極度的不正常!!

在他們的眼神中沒有一點絲毫的害怕、緊張或焦慮,彷彿毫不擔心自己的主將就會這麼輸掉、死掉或著他們接下來的將會何去何從一般!

太不正常了!

他們的眼神都太過自信……

!!

「哈哈哈哈,這就是經驗的差別!準備嚐嚐我這老狐狸的厲害吧!!」

泝--

!!

糟了、是塵土!!

可惡!竟然耍這種小手段!

卑弊小人---!!

「呵呵呵……準備受死吧!這就是毛頭小子瞧不起老狐狸的下場!我要將你這個不尊重傳統禮儀的人給大卸八塊!」

掌聲響起了,四周、忽然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啊~是他們的陣營的!

呵呵呵呵……是塵土嗎?

如果就單純以不擇手段這方面來說……的確是個好主意。

不過對我而言這早已是過去式了!

「老套……太老套了!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老狐狸。」

感受吧~這一陣清爽的涼風!

灑在我身上的塵土漸漸散去,緊接著的是……沾滿灰土的劍身與眼睛依舊睜得大大的人影!

「著……著麼可能!?可惡!竟然被他給擋下來了!竟然被他看穿了!不、不可能……一定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對!一定是這樣!一定只是運氣好而已!來吧--
!我還沒玩完啊----!」

他歇斯底里的亂叫著,老實說……一個發了瘋亂叫的老人的確是很可笑,可笑至極!

呵呵呵,四周的群眾已經開始鼓躁了!

「哈哈哈哈,你太小看我了……不、應該說是我們的人生略歷差太多了……在這世界上的陰溝裡求生存的我,有什麼手段沒用過、又有什麼手段沒見識過,沒落的貴族啊~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就像是戳破他的謊言般,他整個就像是洩了水的水袋那樣,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我,嘴裡不知道在說什麼話、舉起了劍指向了我。

「你的遺言已經說完了嗎!?」

我緩緩地問著他,而他也只是嘴裡喃喃自語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

「死吧!我就好人做到底、負責送你最後的一程!」

看著他無力地瞳孔,我拿著劍的手臂立刻橫轉到了身體的側邊,而另外一隻手臂則是迅速地接著劍柄,迅疾如飛的橫斬立刻將它拿著劍的手臂奮而斬下!再一計的橫斬、頭顱應聲而下!

死了!

就這樣的涑、涑地兩聲。

呼……結束了。

我們的戰爭終於結束了……

…………




不對!還沒結束!

糟了!號角著麼還沒有響起!?

難道……原本已經約定好的契約被撕毀了!?還是我被背叛了!?亦或者是……?

「啊----!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們的主,為了我們所尊敬的阿巴頓大人!為了我們千千萬萬的同胞----!上啊--!!我的弟兄們!」

是誰!?不知道從何處傳來!

在異教徒的陣營裡突然發出了這樣的一個聲音!!

糟了!他的叫聲又再度點燃了殺戮的火種!!

「喔啊----!殺啊!殺了那些只會膜拜十字架的異教徒!殺了那些只會歧視我們的異教徒!復仇----!我們要復仇----!我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們要他們血債血償,我們要用他們的鮮血來弔祭阿巴頓大人與我族千千萬萬的同胞----!!啊----殺!!殺了那些該死的人--!!」

糟了!糟了!

因為他的愚蠢、因為他的鼓譟、因為他不識相!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場面又再度失控了!

……如果真的有所謂的神明存在的話、可否請您告訴我,這到底是著麼一回事啊!?

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乎常理……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挑起這場戰爭一樣!!

啊~!是啊……我忘了,這原本就是場鬧劇……一場不自然而且會流血死掉的鬧劇……

死神啊~你是不是正在嘲笑著我呢?

儘管嘲笑著我的愚痴與我的愚蠢吧。


不過、放心吧……因為我將不會放棄,我將會與你奮戰到底!

眼前、是無數個像是發了瘋的敵人!他們的眼神早已失去了自我……完完全全地被他們自己內心的野獸給吞噬殆盡。

涑!涑!涑!涑!涑!

無數支的長矛像是無頭蒼蠅般的向我刺了過來!

毫無章法……

我只要一步步退後我的腳步、並不斷地將衝過頭的蠢蛋與長矛給一一斬斷!

鐺……鐺……鐺……鐺。

已經可以了!

「啊----!汝、假扮亡靈者終將被亡靈拖入地獄!」

就在我砍斷最後一根對我有威脅性的長矛時,我立刻毫不猶豫地衝入了他們的懷中,雙手緊握在腰間的劍柄早己蓄勢待發……我看到了!一個可以將全部的人都推入地獄的地方!

唰----!!

放鳴四賤的鮮血灑落在半空中,血花飄飄……灑落在你脫了竅的臉龐……灑落在我的臉上,喔~朝陽啊、今天你已經是第幾次看到這副景象了?

呵呵呵、看來敵人只是一群已經喪心病狂的瘋子,這種小場面……我應該一個人就綽綽有餘了吧……看樣子應該還用不著那些薩雷姆人所給我的玩具了。

畢竟……我還想再多活個幾年。

「衝啊--!保護庫里西夫團長!!」

!!

著麼可能……是伊格麗亞!

她著麼會來這裡……糟了!

「撤退!撤退----!快回去--!!伊格麗亞!這裡已經不是妳能力範圍所能應付的地方----!快回去!!」

我焦急的對她大吼著!

「不--!我不能丟下您不管!所有人衝啊!保護庫里西夫團長----!!」

啊、真的糟了!

伊格麗亞他們並不像我……因為在我的懷裡還有著"薩雷姆人的玩具"來當做最後的殺手鐧……

「受死吧!該死的異教徒,我要你血債血償----!!」

!!

無數支的不識趣的長矛又再度地指向了我,只見在長矛與長矛之間的距離參差不齊,不用多久的時間、便被我立刻抓到了出手的時機!!

噹--!

我衝入他們的懷中,一個上弧斬將所有指向我的長矛紛紛斷頭!

「啊----!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碎!!」

在我的心中突然有一股無法宣洩的怒氣!我的雙眼……變成了一雙怒視眾神般雙瞳!

他們慌張地看著我……究竟是因為武器不在手中而開始害怕、還是對他們眼前的魔鬼而感到顫慄……不過、這對他們而言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在下一秒鐘,我便提著他們流著鮮血的頭顱、紛紛地丟入了地獄,當做安撫惡狼芬里爾的血祭品!!

喝……喝……喝……

我焦急地喘息著……

啊……真的糟了……

雙方的人馬早已分不出敵我,混入了彼此的陣營中。

完蛋了……這場鬧劇,已經失控了!


「伊格麗亞----!!」


====待續====

啊……在我的前面有好多好多的人。

他們一直倒了又衝、倒了又衝,來到了這裡。

而在我眼前的同伴……也是倒了又衝……倒了又衝,過去了那裡。

啊~不如我所料,雙方終究都累到不支倒地了……

在我前方、拿著長矛向我衝過來的人……你是誰呢?

不用說也好,不過……請你倒下吧,為了我與那女孩間的約定。
  
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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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Fate stay night  《停留在那晚的命運》  

======

盡情舞動你這扭曲歪斜的肢體跳支舞吧~可悲的小丑。

戴上妳那偽善的面具努力地扮作笑臉吧~虛偽的小丑。

呵呵呵、讓我們來看看吧!在這場鬧劇之中,究竟誰是誰的小丑……而誰又是那觀看小丑的觀眾呢!?

…………

里格狹道五公里外
【凡勒斯侵略芙薩主陣營】

天邊、殺的是一遍的血紅,不過、那根本就不干我的事,他們殺她們的、而且最好是殺的越多越好;最好都殺個精光……

哈哈哈阿……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喜歡為自己取一些稱號什麼的……就像一般常見的什麼無敵啊~最強啊~不敗的之類,這些、在我的眼中只不過是騙人而且極度可笑的話語。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最強的,我從不相信一個手裡拿著大劍胡亂揮砍的男人究竟可以成了什麼大業,看啊~庫里西夫、看看你這隻可悲的小丑!看吧~阿巴頓叔叔、瞧瞧你這個可笑的小丑!

你們身上的蠻力在我眼中只不過就像跟路邊的雜草般地一文不值,什麼叫做力量~!?看啊~能夠讓我心中兩個心頭大忌互相殘殺的這種"權力",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看看你們這些愚蠢可笑的模樣,不斷拿著劍東奔西跑、在來回無數次的戰場與死神的懷抱之下所換來的這一丁點權力,比起鄙視耍小手段而在一夕之間換來無比權力的你們,在我眼中、你們盡是如此的無比渺小與愚癡。

盜國稱王的我並不是一支強而有力的獅子,我只是一隻被獅子鄙視、到頭來卻反過來嘲笑那隻年邁獅子的狡猾狐狸罷了。

你們聽啊~風、為我吹起了!吹起了帳篷,吹響了歡樂與喜悅的號角!

為了你們的痛、我將樂此不疲;為了你們的苦、我將暢快無比,等著看吧~德雷斯的王朝將在我的手中興起!將在我的手中生生不息!

「洛斯基……殿下,請問……就這樣放著我們的盟友就這樣地被一群發狂的士兵圍剿……這樣好嗎?萬一……他死了,那我們與芙薩的之間的利益交流該著麼辦?而、要是他真的大難不死,他如果對我們記仇、除了不對我們之間做利益交換……並更進一步地攻打我們……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呵呵呵呵、真是的,我的親弟弟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除了尊稱我為大哥之外,竟然開始叫我一聲"殿下",哈哈哈哈、赫特姆啊,這種感覺還真是暢快啊~簡直是暢快到了極點!你說是吧……啊、對不起,我已經忘記你不會說話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哈…………

「弟弟啊弟弟啊~我的弟弟啊,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腦筋開始生鏽了呢?首先、如果那個蠢蛋庫里西夫死的話,我們除了在進攻眼前這個虛弱的病人-"芙薩"少了一分阻礙之外,我們還能更一步索取更多、更多的利益!甚至還能更進一步地入侵他這整個虛弱的王朝……對我們來說、死了他這一個禍害只可以說是百益而無一害啊~哈哈哈哈!!」

是啊!還真的是百益而無一害呢……所以啊~請你快一點死一死吧,你這個既可悲又可笑的小丑-庫里西夫。

「那……如果他沒死……該著麼辦呢?難道要說個謊騙他不成?」

我隨手拿起了之前赫特姆所吃的麵包,上面還沾滿了他那可悲的鮮血……

"謊"……你們聽聽看~這是一個多麼動聽而美妙的名詞啊~聽到了這個字眼的我、頓時嘴角歪了一邊並且不懷好意地笑著。

「呵呵呵呵、弟弟啊弟弟~我的弟弟啊,你可終於開竅了,對!我們就是要騙他!而且要把他騙的不得不相信我們……因為、他也沒有任何的本錢不相信!我們的盟友~庫里西夫,他有一個崇高卻又非常可笑的夢想,他想要和平與平等……哈哈哈哈,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不惜奮鬥了數十年,並且與我們和薩雷姆簽訂共同防禦條約……他一定會為了我們這個點、為了達成他那既微妙又危險的和平三角形,而且、就算他懷疑,到那個時候也只要跟他說:『因為救援的物資太多,所以行軍耽誤了點……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呵呵、他會相信的……不、應該說他不得不相信!」

來吧~為我跳一支舞,你這位既無奈又無助小丑-庫里西夫。

如果你真的要怪……就怪你的夢想在這個時代裡太過天馬行空、而你又不願放棄它吧!

貪心的人……你終將會失去一切。

這下你明白了吧,正義並非是最強的,即使這是最卑鄙最可恥的手段…………為了達成我崇高的目的,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

就這樣好嗎?

我就這樣地沒有沒有告訴他我的名字就這樣地走了……這樣好嗎?

為了我的一時任性,為了我的一時的發洩情緒……我隨意地要求他,而他……卻也答應了我的請求,一定、一定要回來……這是我曾經跟他說過的話語,我並沒有忘。

忽倫……來自亞芙村的忽輪,我記得他是這樣說的,亞芙村……在我模模糊糊地印象中好像是距離我原本的故鄉-長角森林只有些許的距離而已的小村莊……

那個曾經被天災人禍搞得殘破不堪的村落終於又再度地站了起來了嗎?

那我一定要去看看、看看那重新站起來亞芙村……看看那忽倫的故鄉,所以……所以!

所以你不能死啊--忽倫!!

我都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我不准你就這樣地死去!!


啊--------------

!!

天邊、為何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怒吼聲、悲愴聲…………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我就這樣一走了之了……這樣好嗎!?

望著從里格狹道中滲入的朝陽、望著在它身後的瘋狂戰場……那是一群喪失心智的人才會待的場所,只有狂亂舞動的惡魔才會居住的地方……

而我、就這樣地獨自逃走……只不負責任地留下了"一定"這個承諾,自己卻獨自地逃離了他……這樣真的好嗎?

不!我想要見到他、哪怕只有一分一秒……哪怕我見到的只是屍體……我想要見到他、我想見他!我想要見他!!

對!我不能就這樣地獨自逃走,我不能就這樣不負責任只留下了一句莫名的承諾。

等著我吧……來自亞芙村的忽倫!

雙腳踏著的、是逐漸光明的道路,走在我前頭的人正牽著我奔向安全的場所……但、已經是時候了!是該甩開束縛命運的時候了,於是我用力地一扯、從祂的掌心中掙脫了出來!

前面、是那充滿光明卻充斥著血腥的戰場,獨自望著它的我已經拿起了弓箭準備好了!

我闔上雙眼,感受著四周空氣的脈動……風、正在吹拂著我,彷彿就像是勝利的禮讚一般……明明知道眼前是殺戮的戰場的我,此時此刻、我卻什麼都不怕!

「喂!妳要去哪裡!?,不管妳要幹什麼、快點回來!難道妳不怕死嗎--!?」

走在前頭的命運正在跟我說話了,他正在呼喚著我……死亡啊~我問你,你真的能奪去我對反抗命運的力量嗎!?

「死……我怕,但、為了一個陌生人……為了一個陌生的邂逅,為了一個陌生的承諾……我有責任與義務必需對他負責,因為、……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一定。」

我回頭笑著,就這樣不負責任地回答了命運,而命運直是搖搖頭,像是放棄斷了線的風箏般放棄了我、隨我而去。

命運放棄了我……但我還卻還沒有放棄你!我來了、等著我吧……在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之前,我絕對不准你死!!

亞芙村、這個我曾經拋棄逃離的村莊……也許是我曾經拋棄了那個地方,又或許是贖罪的心態吧,我已經不想在拋棄任何人了!

死神啊……你的舞曲已經結束了、現在請你快點給我回去吧,否則我就用我腳下的玻璃鞋把你打回午夜十二點鐘!

我的命運……早已停留在那個晚上了。

…………

在團長面前……我是個不則不扣的傻女孩。

我常常在他的面前出糗,我常常在他的面前做錯事……但他卻每一次地都原諒了我,總是以他那招牌的親切微笑而一筆帶過……他對我永遠是那樣的溫柔。

是他!是他改變了我!

是他把年幼的我從痛苦不堪的奴隸市場裡拯救了出來,是他改變了我……讓我了解什麼叫做堅強與毅力!

我還記得他曾經渾身是血地在眾多敵人的包圍之下保護了我……

我還記得他曾經在我傷心欲絕的時候撫摸我的頭髮安慰了我……

自小就被殘忍的親身父母給賣到殘無人寰的奴隸市場裡,在我年幼的心目中、拯救我的他就像是我的父親一般……這些年來如此細心呵護照顧著我更讓我覺得其實他是我的父親。

我已經不是那個懵懵無知的小女孩了,而現在十七歲的我……又是如何看待我眼前的這位"父親"的呢?

有種甜蜜又有點微酸……最近在我的心裡時常浮出這種複雜的感覺,神啊~我這既期待、又怕受到傷害的脆弱小小心靈,真的能得您的救贖嗎?

我不知道……既是不安、又是難耐。

在這傭兵的生涯裡,我完全找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的已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但、至少……請讓我陪您到最後一刻吧!團長。

「伊格麗亞----!!」

我聽到了!我聽到團長在叫我了!你可曾知道嗎~團長,陪伴鮮血十餘年歲月的我……我想要看著你的微笑,撫摸你那乾澀的唇,撫摸你那結實的胸膛,並且小鳥班靠在你結實的肩膀,像隻小貓般的依偎在你的身旁對你撒嬌。

團長、衝入敵陣的我一心一意地只有一個目的,你可知道嗎~?

我想要見你!我想要見到你!我想要見到你與你那凜然讓我心動的面容!

沒有你的一刻我就覺得寂寞難耐,即使是望著你的髮絲、我也能得到了解放!

所以……請你在多看著我一眼吧!

「庫里西夫團長----!您等著……我現在馬上就過去你那裡!!」

明明是耀眼的晨曦,此時此刻我卻覺得四周暗的像是昏黃。

鮮紅帶橘的血染紅的我的臉頰、染紅了我的視野……

陪伴鮮血十餘年的我見過各式各樣的血液,包括敵人的……無端被捲進來的……以及我們同伴的……

如今……此時此刻我什麼都看不清,在不敵眾多敵人力量的我終於見到了!啊~這是我的血,我的肚子突然淌出了渾渾的鮮血,看著別人流血的日子裡……終於也輪到我了。

團長、即使你以後做的將是所有喪盡天良的壞事……即使你以後將會製造出更多的不幸……但、我希望你活著,只要你幸福就好。

為了照顧十多年宛如我唯一親人的你,為了能夠讓你永遠地保持微笑,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庫里西夫團長~我的命運、我想停留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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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格麗亞----!!」

她、是我一生當中所遇到最好的女孩,她的一顰一笑早已打動我內心枯竭已久的心靈……老實說、要是沒有她一路陪伴在我的身邊的話,搞不好我連我的第一步都無法達成,因為她……所以我還保有人心,因為她……所以我還保有人性。

不能死!不能死!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即使再我的面前你永遠都是一個傻傻的女孩,但我卻被你的天真與無邪給化解掉了我內心的心防……是妳!是妳改變了我!!

倒下吧!被我絞殺與夷平吧!!

你們這些阻擋在我眼前的雜草----!!

「庫里西夫團長----!您等著……我現在馬上就過去你那裡!!」

團長……都什麼時候了還叫我團長……這是對比自己年長的人所不由自主的尊稱,還是下屬對長官尊敬……有點諷刺又點可笑,可是、現在這些無謂的稱號與假象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只要陪伴在我身旁已久的全都團員平安無事就好!

我只要你活著就好!

我已經答應過他們了,我已經說好要給他們一個沒有貴族與皇室的平等世界,為了這個……他們也都為了努力到了現在,所以……現在跟是我報答他們的時候!!

我生命的碎片……我靈魂的碎片……薩雷姆人的玩具啊,與其定之契約、並使用了之後就會減少壽命……是嗎?

也好、也罷,反正我這條爛命也已經活著夠長了,我早已是該死之人,有好幾次都是我的夥伴自告奮勇地從地獄地深淵把我給拉了上去……有些卻早已代替了我而先走了一步。

哈…………

等著吧、你們這群雜碎等著被我捏平吧!!

為了我的理想,我絕對不容許你們妨礙到我!!

吾~高詠汝之真名!

A steed in the pride of its hoofs,
when rich men on honrseback bandy words about it;
and it is ever a source of comfort to the restless.

駿馬是貴族們的榮耀象徵,
造就許多的英雄,
有些人們因交易馬匹而致富,
對於四處流浪的的人們
駿馬則是精神上的安慰。


依其吾與汝的契約,請您賜給我力量!!

Ehwaa (耶瓦茲)!!

我終於從我的胸懷掏出薩雷姆人所給我的玩具……最後的殺手鐗,這既神祕又不可思議的魔文之石,禁斷的力量……無法保證的實驗品……簡單的說、我是一隻被人實驗的白老鼠,但、我仍然堅信著……我的犧牲將會換來改變命運的力量!

發光吧!在我的手心裡炙熱地燃燒啊!

請您、賜予我力量!!

The soldier's energy has been transformed (戰士的力量獲得的轉變)EhwaaStrength increasing(力量增幅)!」

喔~來了、來了!

哈…………

在我手心理熊熊突然爆出炙熱的光芒,頓時又泝然一聲消失無蹤……來了!它已經化做我的力量湧入了我體內……

哈…………

好悶、好像有無數隻的螞蟻在我的心頭裡亂竄……不斷收縮放大的瞳孔使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我的身體無法承受這種力量太久……

不過就快了!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啊----!!」

全身的力量像是地底的湧泉不斷地蜂擁而上,身體彷彿像是擺脫了所有重量,手中的大劍似落無物……唯一不變的是婉如永無止盡的洪流像是早已崩潰的堤防般、危險地頃盆而出!!

眼前的生命、眼前的雜草,此時此刻、對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目標……一個可隨意捏碎扭爛的目標!!

給我倒下吧、被我剿平吧!你們這群螻蟻,就像是條被撕裂破布般的被扯裂崩毀吧!

無數灑落的頭顱、無盡灑落的鮮血……被劍絞裂的肌肉、被踐踏的靈魂。





不要怪我……不要逼我……為何、明明知道眼前是自己無法打贏的敵人,為何卻還要像無頭蒼蠅般的衝了過來……是因為長著人多勢眾、還是看我一個人好欺負?

我只是借個路,為何你們卻要一直擋我的道路……且還被我一一剷平,卻仍不放棄地想置我於死地,不過、就快了!

我來了……伊格麗亞,我踏過這無盡的鮮血之道、踩過用無數性命與骨骸當做根基的橋樑……我已經來到了你身邊了、我心目中永遠最愛的傻女孩。

唰----!!

終於……我劃開了眼前的道路,在我後頭的是一片血紅地毯,而在我前頭的……是不敵眾人,而傷痕累累的傻女孩……

看著眼前的傻女孩……烏黑的秀髮是斑斑的血漬,臉上是一道道的血痕,身上的衣服淌滿了鮮血……而且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為何?為何他要這麼傻?看著他勉強支撐起來且傷痕累累的身體,但、為何?為何他卻還為我微微笑地對我說著。

「團長……你為何流下了眼淚呢?你不是常常告訴我說不要哭、要堅強,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不是嗎?所以……請你不要哭了好嗎?」

是啊……為何我流下了眼淚。

而且還是心中慌亂、不支手措地流下了我生平的第一滴淚水。

我的嘴巴硬生生呆在那,任憑著淚水滴到了我的舌尖……品嚐了生平最苦澀的滋味。

「我的傻女孩啊~為何你要這麼傻……?」

我抱起了她疲倦不堪的身軀,努力地押著他的傷口、止住她身上的涓涓不停的鮮血。

不要在流了、請你不要再流了好嗎!?

不管是伊格麗亞的鮮血、還是我的淚水,我都不准你們在繼續地流下去!

「因為……我想見你,你可曾知道嗎~團長,陪伴在你身旁十餘年歲月的我……此時此刻、我是多麼地想要看著你……撫摸你那乾澀的唇、撫摸你那結實的胸膛,並且像隻小貓般地依偎在你身旁,靠在那溫暖的枕邊對你撒嬌……然而、我這樣是不是很邪惡?我竟然對有如我父親的團長有著這樣淫欲的念頭……」

我的傻女孩……伊格麗亞突然說出如此這般驚人的話語,老實說、我何嚐沒有想過,我何嘗沒有想過一個如此可人的女孩可以對我撒嬌……可以逗我笑、可以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適時地安慰我這孤單寂寞的心靈。

而如今、都將變成泡影……不!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讓他發生!我絕對不會讓她在我的變成幻影!!

「不!這絕對不是邪惡的念頭!我不會讓你死的!決不、決不!伊格麗亞----!!」

薩雷姆人的玩具啊!

我從現在開始命令你賜與我力量!!

神秘的古代符石啊--吾於汝之真名啟誓,請您、再度賜予我力量!!

Sowilo (索威羅)!!

The sun is ever a joy in the hopes of seafarers
when they journey away overr the fishes'bath.
until the courser the deep bears them to land.

太陽對航海的人來說
是無限的力量與希望,
當他們橫跨著無邊無際的大海,
直到海神將他們帶回岸上。

Full of energy of humanity spirit (充滿人道精神的能量)SowiloCure(治癒)!」

呼……我突然覺得身體裡好像有東西突然被抽掉了一樣,但、拿在我手上的符石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地放出了光芒……一股溫暖、令人感動、足以痊癒萬物的光芒。

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伊格麗亞!!

「我想要見你……團長,我想要見你……」

她像是過街乞討的乞丐般,舉起了她的雙手、渴望我的救贖……迷眸的雙眼泛著些許的淚光,婉如珍珠般的耀眼……又像流星般的一閃即逝。

「我的傻女孩啊,我不就在你的眼前嗎?不管你要看幾眼、不管你要看幾次都可以……所以、不能死啊!!」

嗚…………

我的背……懵然覺得一陣像是靈魂被撕裂般的劇痛,是誰!?

是誰偷襲了我!?

「死吧!你們這群只會膜拜十字架的異教徒,我要你下地獄被熊熊的阿鼻業火給活活燒死!!」

……是螻蟻,是一群之前被我捏碎的螻蟻,這就是所謂的正義嗎!?

團結的力量……趁人不備的力量……自以為是的正義!!

對、我的確是個魔王,我的確是個惡魔!!

渺小的人類啊~你們這群只會靠以多欺少,趁人不備的混蛋,只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墮落到寡嫌廉恥的方法……

所有神話的英雄……只不過是一個在眾多為歐者之中給予最後一擊的投機者……如果這世上真的沒有什麼令我值得留戀的事的話……那麼、就讓我來壞事做盡吧!!

「團長……抱緊我……」

伊格麗亞…………

對……這世上還有唯一值得我留戀的事物,所以……我還不能死!!


Algiz (奧吉茲)!!


The sedge is mostly to found a marsh;
it grows in the water and makes a ghastly wound.
covering with blood every warrior who touches it.

菅茅茂盛的生長在水中,
每一個不小心碰觸到他的人,
全身血液都會沸騰起來。


我還不能死在這裡……我還不能死在這裡!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做!我還有我仍然牽掛的人事物!!我還不能死----!!

The light shrouds protection under (光明籠罩下的保護)AlgizProtect shields(護盾術)!」

背、好痛!全身的力量好像被抽乾了一樣……擴大吧!擁有保護眾生萬物的力量啊!

我現在命令你守護我與在我懷裡的女孩!!

「我絕對不會拋棄你的、伊格麗亞!」

鏘!鏘!鏘!鏘!鏘!

喝……天使的輓歌在我的耳邊響起,強大的光圈在我的背部亮起!

所有聳立在我背上的長矛頓時被攔腰截斷、碎花亂射,而緊插在我背裡的矛頭則是呼之欲出……

嗤----!!

鮮血、像是湧泉般似的從我的背上向外四濺,而在我的口中也正不斷地嘔出一塊又一塊的血塊。

嗚……好痛……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

為何!?

為何原本停留在伊格麗亞身上的光芒漸漸地消退;為何原本應該流向伊格麗亞的治癒能量此時此刻卻緩緩地逆流了回來!?

回去啊!快點回去伊格麗亞的體內吧!不然的話……不然的話……她真的會死啊!

「團長……已經夠了,能夠認識你、而且還能夠死在你的懷裡……已經夠了,謝謝你、我永遠最愛的庫里西夫團長。」

她用那流著一痕鮮血與一道淚水的臉龐、正對我微笑著,謝謝……為何!?為何我竟是如此的無力,就這樣任憑著她無助地死在我的懷裡。

如果……我有更多的力量的話……

『你想要力量嗎?』

!!

我的胸口正在莫名地發出了光芒……是符石!

魯納古符石竟然開始主動地回應了我!!

『我是烏魯茲,擁有渴望權力卻又徹底失敗的人啊~我是你內心的渴望、我也是你內心的寄望!你想要力量嗎!?你想要讓死在你胸懷裡的女孩起死回生嗎!?以強烈內心的執著而召喚出我的人類啊~你有這個本錢願意付出代價與我定結契約嗎!?』

……我的人生、我的生命,早已毫無本錢……已毫無意義的世界啊~你還有什麼是值得我去多加留戀的嗎?

「你想要我的靈魂碎片吧、拿吧!儘管都拿去吧!!你想要我的生命歲月嗎~!?通通都給你吧!只要給我力量……給我力量----吾、高詠汝之真名!!」

Uruz (烏魯茲)!!

The Aurochs is fearless and huge of horn
Aferocious beast, it fights its hourns
A famous moon-stalker that
A mettlesome wight
毫無畏懼的野牛有著巨大的角,
勇敢而不從不停止戰鬥,
是荒漠中所向披靡的鬥士。


「拿吧、拿吧,把我的一切都拿走吧!Absorb others' blood and strength (吸取他人的血液與力量)Uruz Frenetic(狂亂術)!!」

喝……宛如鮮血般的鮮紅……殺……殺……殺了他們……通通都殺了……

『…………你的生命已經所剩不多了,好好地珍惜你接下來所剩下的時光吧,至於這女孩就先寄放在我這吧,他的軀體與靈魂都在我這裡,只是他已婉如人偶……我只能幫你重現她的聲影,如果你想要重現她生前的樣子……去南方的薩雷姆走一遭吧。』

薩雷姆……殺……德雷斯……殺……

讓一切的一切都一起瘋狂吧!

====

(未完待續)

而那也就是說
我是被告也是法官
我同時站在火線的兩端
繞過危險的轉角追過生與死
我奔向前挑戰謊言的影子
無論編織出多少謊言
真相還是會照出光明的輪廓

留著你的眼淚
給那一天
當我們的痛苦都拋在腦後

站起來跟著我
我們是士兵不是站著就是死

留著你的眼淚佔好你的位置
把它們留給審判之日
快速而且自由

跟著我
犧牲的時候到了
我們只能奮起或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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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宗教戰爭凌多篇-Dream's Full stop 《夢的浮士達》

=====
累了……這次真的累了……

腦中的思緒盡是這種垂頭喪氣的話語……而這已經是我第幾次看到了夭折的箭矢,這又是我第幾次看到了殘缺不堪的斷劍?

彼此的雙眼面對面地注視著!

破碎的鎧甲、消瘦的臉龐;失神的雙眼、疲倦的身軀。

我們的氣息早已混亂,我們的身體早已在跟我們唱反調……微顫的雙腳與雙唇正說明著我們並不想參予這一切,但、我們為何又站在這裡……彼此拼命著!?

「喝……喝……納命來吧,可憎的異教徒……啊--……」

在我對面的那個人有氣無力地跨出了他的雙腿,奮力地舉起了他那早已折斷的長劍、直直地我劈來。

動啊!……可惡,為啥我的雙腳會在這個時候這麼地不爭氣,快動啊……可惡!

呼~此時此刻,空氣彷彿頓時凝結、呼吸突然瞬間停止,一切的一切都過的好慢……撲通……撲通,我的心……跳的好慢,風、停了,但沙塵依舊飛揚著。

他的動作宛如斷了線的魁儡,但他那有氣無力的一擊卻逼著我不得不舉起我那逼近破損極限的長劍,不得已地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噹……

彼此長劍的破碎鐵片劃傷了彼此的臉龐,已經虛弱到不行的風中殘燭互相爭執著、究竟能有什麼意義!?

「擋……擋住了……呼……呼……」

呼吸依舊混亂毫無改善,該死……雙腳依然麻木不仁毫無知覺,雙臂也經過久激烈運動逼近極限而酸痛不己……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

震盪的雙手正在催促著我眼角餘光,一直垂頭喪氣的頭顱僵直地抬了起來,在依稀餘光當中只見他整個人的身體就像那斷了線的魁儡,毫無知覺地掛在僵持不下的兩把劍上,唯一支撐著他的、只剩下他那把手中的斷劍還有那……

「喝……喝……該死的異教徒……我要……我要殺了你……」

可怕的恨意。

他正撐大雙眼地瞪著我,他的口中正對我吐出地獄般的喘息!嘴裡喃喃細語,彷彿是在對我下了詛咒一般,突然我的手一軟被他鑽到了胸懷……鐺!

劍、硬生生地拋棄了我這雙以毫無力量的雙手。

疲倦不堪的長劍終究還是不敵雖然破碎但卻仍然充滿著執著的斷劍嗎……疲倦不堪的雙手與雙腳終於不堪倒地了……老實說,我能活到現在應該算是個奇蹟了吧。

恍嗡~劍景在半空中空閃爍著,不斷反射的閃光照耀著我們這群愚昧的人類,淌著鮮血、唰地一聲,落在這充滿永無止盡的紛爭大地上,伴隨著他躺在地上的夥伴,靜靜地長眠著。

「吾之真主凡勒斯啊~請給予我力量,將他埋葬在永恆罪孽的地獄業火吧!」

又來了……我的性命又再度地受到了凡勒斯的威脅……這一次、我真的就要喪命於此了嗎!?我的命運,難道就到此為止了嗎!?


美麗的白髮少女啊~妳的身分究竟是天使還是死神~?

來自天國的瓦爾基莉啊~妳是來接我走的嗎~?

可悲又可敬的北歐英靈啊~越過這虹之橋,來去那偉大的英靈殿吧!

對不起了……麗芙、艾妲、還有那不知名的白髮少女啊~對不起,我恐怕沒有能力來實現與妳們的約定了……


"約定"、一種多麼抽象的名詞……活下去的約定,可是……它卻是支撐著我ㄧ路奮戰到底的信念,對、我還有著要活下去的約定,所以我還不能就在這死去!

為了我醒來吧!我那躺在大地上的長劍啊--!你的靈魂、你的意志尚未被摧毀,你的主人、你的約定可還沒有被敵人給折斷啊!!

鐺!

「對不起……我還不能死……」

我為了延續我的性命,我為了實現我與她們的約定……結果卻是硬生生地將原本應躺在我身旁的安眠的長劍硬生生地給喚醒,經由長劍反射的炙陽照耀著眼前異教徒士兵的瞳孔使其無法擴張,但、為了我的自私自利……我的長劍終於也斷成了兩截,變成了什麼都不是的斷劍……

他的腳步大概是因為眼睛被反射的陽光直接照射的關係、後退了幾步,雖然只有幾秒的時間,卻給了我重新站起的機會。

鮮血、因外皮崩潰而像溪流宣洩般地涓流著,而那疲倦不堪的身體再度地舉起了那殘缺不堪的斷劍,像是宣示般地奮力站了起來!

混亂的思緒無神的眼,沒有靈魂的軀體迷惘的神;究竟無法得到救贖的人們該歸向何處?沒有目標的人們又該邁向何方?

「我的真主啊--請你再度賜予我埋葬他人的力量吧!」

一步接著一步,在我對面的異教徒士兵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向我走來,舉起了他的斷劍有氣無力地向我揮了下去……

鐺……無可奈何的斷劍又再度無可奈何地彼此交鋒著。

清澈的雙瞳彼此正對著,熊熊的烈火正在燃燒著,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必須活下去的理由,即使我不清楚他的理由是什麼,但、我也有我的理由,為了別人而活下去的理由!

「對……對不起,我還不能死……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我絕對……不能死在這裡……在這天際彼岸,還有人……正在等著我活著回去啊!」

不斷喘息的我吞吞吐吐地道出了話語,迷惘的人終於找到了他的道路,沒有目標的人終於找到了他的目標……只是、這盞路燈究竟還能夠點燃多久呢?究竟還能夠照亮到何方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現在正照亮著我!

…………


踏過狹長的虹之道、我來到了這裡,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的地獄!彷彿惡狼芬里爾在此大肆虐殺一般……遍地的屍骸、破甲、斷劍、殘矢……迷惘的我望著這一切,當初究竟是什麼理由讓我相信著被我所期待的"他"還活在這遍地獄裡?

我不知道……沒有任何的理由,就只是單純地相信著!

我疑慮地邁向了第一步……對、一切的一切其實沒有這麼複雜,就像太陽照耀著大地般的簡單,你說對吧……正在照耀著這片地獄的朝陽!

風~吹起了!

每當狂風吹起時、鮮紅的血珠便伴隨著風兒起舞,一步、一步……我那紅色瞳孔正注視著前方的地獄,腳步、是如此的沉重……每踏一步我的信心便被這撼動的大地給震的忐忑不安,銳利的尖鋒與破甲化作了一座座的針山,而被遺留在地上的箭矢就像魔鬼的藤蔓、正準備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絆你一跤。

風兒~我所期待的他,究竟在何方?

跨過ㄧ堆又一堆的屍體,我的信心便不斷地沉了又沉,之前那個信心滿滿的我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也許……打從一開始我就不開對一個陌生人說著請你活下去的約定,只是……為何我會對他的感覺特別的不一樣?

或許是兒時的錯誤讓我變得像現在這樣,我已經不想再犯錯……不想再放棄任何一個人了……如果、那天居住在長角森林凌多人沒有事先逃走,而是事先通知亞芙村的話……或許今天的亞芙村的命運可以不一樣吧……

主啊~請您讓我帶著這罪孽的身軀前來向妳贖罪吧……

風兒啊~請你帶我到那我所思念的人的身邊吧……

每當呼吸一次大地上的乾燥空氣便使得我的喉嚨像龜裂的大地般、更加的飢渴難耐,每一腳步每一腳步……都是尋找希望而向前邁進的希望與落空,在這永無止盡的尋找中,我逐漸思考著我尋找他的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對於這段時間的感覺就好像一恍眼與隔日之秋的間隔般……捉摸不定……渾沌的時代、清澈的夢……或許我對自己早已不再清澈了也說不定。

狂風吹起,吹亂了我的髮絲、吹亂了我的思緒……在那神的指引中,我找到了他!那名我所期待還活著的他……來自亞芙村的忽倫。

無私無畏的斷劍正彼此衝擊著,一場異教徒與異教徒之間的戰爭……一場人與人之間的執著。

風……吹向了大地,如鳶鷹般的銳利;如流水般的平凡……塵土在我的腳下飛揚著,彷彿是訴說著我這場旅途的終點。

我所期待的他就在那裡,而我、為何突然停下了腳步?

究竟是害怕傷害……?還是怕受到打擊……

或許我正在期待著,期待著他能夠接受我的贖罪……

噠……微顫的雙腳跨了第一步,數不盡的塵土飛啊~飛向屬於你的故鄉吧。

鐺!

雙方的斷劍不約而同地脫離了他們主人的掌控……拋棄筋疲力乏的主人回到屬於它們故鄉的大地,眼前的兩個男人彼此低頭不語著,暴風雨前的寧靜……每個人都不願讓他們什麼都不是的斷劍拋棄自己而準備再一次地喚醒它們。

是時候了!

風~正吹向命運中的他們,沉睡已久的箭矢將從箭袋中被喚醒,沉默以久的弓弦又將再一次地發出了那微微的顫抖聲……雙眼、正面對著水平線的另一端;雙手、彷彿是被鎖上螺絲般的無法動彈……盲目的箭矢即將呼之欲出,永遠也無法回到屬於它的故鄉……

吶喊吧--這瘋狂的時代!

咆嘯吧--這時代裡的瘋狂人們!

不因喜而喜、不因悲而悲,無法順從自己感情意志而表現在臉上的無奈人們啊--

咻--!

箭矢再一次地劃穿了空氣,不偏不倚地命中了目標……

我所能做的,終究只有血刃自己的雙手,染紅自己的雙眼嗎!?

命運啊--我詛咒你!

可悲的凌多啊--我憎恨你!


微顫的雙腳開始勇敢地奔跑著……我、要面對我自己的命運與不幸,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有我可以拯救與彌補的事物,來自亞芙村的忽倫啊~這是我欠你的,請你收下我的好意……活下去吧!

…………

劍、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鐵屑。

現在的我……每揮一次劍,我就覺得我又接近死神了一步。

渾沌的目光、迷濛的雙眼,美麗的死神正在我的上頭盤距著,飄揚的白髮與翅膀、翱翔在這遍破碎的大地上,手執鐮刀……收割著靈魂的麥穗。

鐺!

在我手中的斷劍啊,你又再度地拋棄我了嗎?

美麗的死神啊~你又要來迎接我了嗎?

什麼都不是的斷劍已不準我再繼續使用著它,支離破碎……我正屏氣凝神著,雙手握拳、準備做出最後的反抗……因為我還不想死。

只見眼前的異教徒士兵不發一語,拾起了他的斷劍緩緩地走來……步履蹣跚。

「呼……呼……來啊!我才不怕你呢!」

像是最後的吶喊般,我將我所有的力氣化作了言語吐了出來。

風兒~吹起了。

咻----


突然的一發箭矢向我眼前的異教徒士兵呼嘯而去,被疾箭命中腦勺的他卻和之前在我之前在我眼前死去的人們不太一樣……既沒有仇恨也沒有哀號,雙眼緩緩闔上的他對我微微地笑了……或許對他而言,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美麗的瓦爾基麗降臨了,潔白的羽翼洗滌了這遍染血的大地,收割著靈魂的麥穗。

噠噠噠噠……突如而來急步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是她!

前往而來的她究竟是來迎接我的死神還是準備帶我離去的主?

「活下去!」

她快步走來攫起了我的衣領,對我大聲咆嘯著……像是母親斥責孩童,又像是罪人向法官控訴……令精疲力乏的我無法反駁。

「來自亞芙村的忽倫!我現在命令你,在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之前我絕對不准你死!活下去……在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之前……請你活下去,不管在告訴你我的名字的之前還是之後……請你為了我活下去……我們已經約定了不是嗎!」

她突然抱住我的額頚哭泣了……像是罪惡之徒接受受洗、對著眼前的主與十字架懺悔般的對我哭訴著……心理惶恐的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甚至忘了我還半跪在地上。

努力地翻開腦中空白的頁數,我著麼也想不起我跟這女孩之間有什麼瓜葛……對於才剛剛見過面的她,為何我的心中會有如此巨大且強烈的漣漪……緩緩伸出的手微微顫抖著、貪婪地撫摸著她的秀髮。

「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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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勉強強地一拐一拐的站了起來,但、鮮紅的鮮血依舊涓流著……不過大多早己固化成血紅的紋路,她拋下了她弓矢參扶著我……

逃兵……?

在這生死交關的關頭裡已由不得我去考慮這些瑣碎的事務了,我想要的……不是光榮的死去……而是活著的衝動與欲望!

低頭垂下的眼簾隱隱約約地看的見的嘴與唇正在喘動著,一呼一吸……潔白的秀髮沾染上了些斑斑的血跡,但、卻完全不損她的氣質,她正用她纖細的手臂參扶著我……想到這,我真不知受這種傷究竟是喜還是悲。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經過了多少路、越過了多少屍體與人群,隱隱約約地……我聽到了天邊的號角響起……

不知為何地,場面突然瘋狂了起來……有的人頭也不回地向他們的後方跑去,而有的人則是繼續留在原地與他們眼前的人們奮鬥著,更有些人像是發了瘋似的突然向他們的前方衝刺,宛如飛蛾撲火般的突進……然而、不知曾幾何時的,落單的飛蛾出現在我們前方,憎目獰獰地看著我們。

「喝……喝……想逃嗎!?門都沒有!!」

在我眼前的異教徒士兵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前方,揮舞著他那真主凡勒斯的短劍、一步又一步地逼近過來。

「給我滾開!不要擋住我的去路!!」

攙扶著我的白髮少女,一面後退一面對著在她眼前的異教徒士兵叫囂著,但、這終究只是無力的抵抗罷了……為了我而捨棄弓矢的她,早已手無縛雞之力。

究竟為何!?為何我是如此的無能……盡然要一位女孩支撐著我這副狼狽模樣,主啊--我還算是個男人,我還活著、對吧!?

既然如此、您的子民忽倫現在在此懇求您!那就請你賜予我重新站起的力量!!

「啊--你的對手是我,不要給我搞錯了----!!」

我擺脫了少女的肩膀,使盡全身的力氣隨手拾起一塊不小的石頭、對著眼前最後強敵放聲咆嘯著。

「頑固的異教徒啊--給我倒下吧!!」

「我還沒要去見死神,不要攔著我!!」

雙方訴說著彼此最原始的訴求、最原初的願望,在這銳利短劍與堅硬石頭的交錯瞬間,不知為何的……我的身體突然充滿了力量,而我的右手就好像發出了光芒在支持著我勇往前進一般。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想要死!!我要活下去!!

一股充滿希望與絕望的信念正不斷地驅動著我的身體、支配著我的意志,短劍……劃傷了我的臉龐,但在這交錯的瞬間裡,我那堅硬的石頭卻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他的鼻樑,透過石頭與大氣的震動,我彷彿聽到了他鼻樑骨斷裂的聲響……久久不能平復。

「啊----!!」

在一聲哀嚎與悲鳴聲中,我的手指已無法在此出力量……堅硬的石頭順勢從我的手中滑落,伴隨著雙腳的落地、彼此紛紛在這遍大地上敲響清脆的鼓聲,一股不放心的念頭驅使著我回頭看著那名異教徒士兵蜷伏在地上痛苦嚎叫的模樣……

"應該不會在追來了吧。"

看著之前被我擊倒在地的他,我的心裡不加思索、也毫無疑問地冒出了這個念頭……不過很諷刺的是,現在的我恐怕已經連一隻蟲子也殺不死了吧。

「喝……喝……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我無氣無力地說著,整個人跪坐地上、彷彿整個人已經疲倦到快要化成了軟泥一般,如此的狼狽……但、那白髮的少女卻仍然對我伸出了雙手,像是放了心似的對我微微地笑著。

「沒有了你,我們著能繼續走下去呢。」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會心笑著,接過了她再度支撐起我的雙手、我由衷地感激她,因為在這歸途的一路上,她是那麼的不離不棄、支持著我一路走下去……

「謝謝妳、我們……回家吧。」

風呼呼的吹著~吹奏著那勝利的凱歌。

…………
只是人算終究還是不如天算……

「你以為我就這麼算了嗎……我還沒有死!我還活著!該死的異教徒啊--!」

!!

未死的亡靈……咬緊著牙關、準備燃燒他那最後一份力的異教徒士兵站起來了……訴說著我曾幾何時說過的話語……

「我還沒有死……我還活著!」

這些再熟悉不過名詞如今卻成了我最大的諷刺,面對之前的我、我的信念我的理想我的願望!?我還想活下去、但我卻早已無任何的招架之力……

我們惶恐地望著這位未死的亡靈走了過來,是的、他來了!他拖著他那有氣無力地身軀;沒錯、他來了!他舉了復仇的短劍緩緩地向我們跑過來了……明明是異常緩慢的速度,但對此刻的我們而言……卻顯得異常的快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雙方一步又一步地緩慢追逐著,我的肌肉不斷對我的無情發出了最終的哀號……但、即使拖著毫無感覺的雙腿,無法再度擁有踏在地面上的觸覺……我還是要拖著它、繼續走下去……因為、我還不想死。

涑----

一道人影以極為快速的速度晃過,在突然一陣的刀光劍影當中,我依稀地見到了那熟悉地身影。

「啊----!為什麼!?不公平啊!!」

在一陣意料中的意外之下,那名異教徒士兵吶喊著最後的遺言之中……結束了這一場的追逐比賽。

是庫里西夫!!但……不知為何,究竟是我太過疲倦而眼花,還是因為在他背後的朝陽太過刺眼的的緣故……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他的身上泛著淡淡的白光與黃光。

他一手抱著的似乎是一名女性的屍體、而另外一隻手則是緊緊握著他那壯碩的大劍,胳膊與肩膀插滿了箭矢……但、最恐怖的則是他那染血的背後,數不清的血跡與傷痕充斥著這塊為數不大的面積裡……觸目驚心。

他那銳利、卻有充滿悲傷的雙眼望著我與在我身旁的白髮少女,嘴裡嚀喃不語著……似乎是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的樣子,在這依稀的話語中、我只能勉勉強強地聽出了幾個字……

「男孩啊~好好珍惜現在在你身旁的女孩吧……女孩啊~好好愛惜現在在你身邊的男孩吧……既然已經在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中存活下來了,那就好好愛惜你們的生命……好好地活下去吧。」

狂風突然吹起……伴隨著些微的涼意,在這一陣風中、他那漂泊不定的身影再度地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時說不出話來的我們。

「對了……你現在已經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了嗎?」

我忐忑不安地問著。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微微笑地對我說著。

「茱兒、來自凌多的茱兒。」

茱兒……是我眼花了嗎?著麼在你說完的同時、四周突然變得如此的刺眼。

…………

呼~~~呼~~~

這是……狂風的聲音,它正呼呼地吹著,伴隨著涼意、侵襲著我的睡意。

好冷……是材火燒完了嗎?

疲倦地雙眼緩緩地掙了開來……一片黑壓壓與白茫茫的倒影彼此交錯著,昏昏沉沉又冷冷冰冰的……額頭、正些微地發燙著。

啊~大概是我望著星空的時候而突然睡著了吧。

「呼……太陽應該快出來了吧,再撐一下子吧。」

我自怨自艾地在心頭直嘆了幾口氣,在這枯黃卻又對"生"充滿著無限渴望的樹洞裡……薪火已成灰燼,而那漫長的星空也即將結束了。

是夢、我做了一場夢……一場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夢,一場紀錄著我過去的夢、一場在真實也不過的夢……

但、這終究只是一場夢……一場虛幻的泡影,一場終將會醒來的夢。

「呼--原來是夢啊。」

我閉上雙眼抬起了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疑!?你已經醒了嗎忽倫。」

!!

曾幾何時的、我竟然沒有發現茱兒正依偎在我的胳膊上、披掛著毛毯陪我睡著,然而在彼此的肩膀上、有一大半的面積早已被薪火溶化的雪水與重新附著上的冰霜給覆蓋了上去。

「對不起……我這樣子做會不會太任性了一點,竟然什麼也沒說地就這樣地睡在你的旁邊……」

她帶著一臉似乎是哀求的模樣對我說著,但、即使是我想苛責她,她那微微顫抖的音調卻不允許我這麼做著,況且……我其實也沒有任何說不的理由。

「沒……沒關係,我不介意。」

我溫吞的說著,訴說著我平常不太熟捻的詞彙與話語。

「對了、忽倫,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所發生的事情嗎?」

「嗯……老實講我已經不太記得了耶,在我的記憶之中我是被教堂的老神父所收養的孤兒,而在我小時後的記憶裡最常陪我玩的就是艾妲與她的妹妹麗芙,對了、我和她們在玩的時候啊~她們可是玩的比我這麼男孩子還要瘋呢,哈哈哈哈。」

茱兒突然問了我這樣的一個問題,而我也盡力並不加思索地回答著。

「那麼……再小一點的時候,在你被神父收養之前更早的事情呢!?」

她突然激動地問著我,迫使著我不得不閉上雙眼努力地翻開腦中記憶的書頁……但、這片記憶的碎片對我而言早就已經亡佚不存了。

「抱歉、這麼久遠的事情……我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努力地拼湊出幾個勉強可以用得上的字眼並盡量圓滑地說著。

「是嗎……早就已經忘記了啊……」

茱兒的表情有點失落、但卻有那麼一點點暗自竊喜的感覺……如此奇怪的表情交織成一幅怪誕的圖畫,讓不禁令我好奇地想一窺她的動機與目的。

「對了、你著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呢?」

我搔頭不解的問著……但、她終究只是微微笑著回答著我。

「好奇心是會殺死一隻貓的……請你再讓我依偎在你的旁邊取暖一下、好嗎?就當作你在凌多的時候欠我的吧。」

茱兒的手臂越握越緊,就好算打算永遠都不放開我似的緊緊握住,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時回頭看著艾妲與貝丁他們,雖然他們正睡的爛醉如泥,但難保被他們看到茱兒與我的這副模樣,天曉得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對了、茱兒,已經快要天亮了,萬一艾妲看到我們這樣的話……不太好吧。」

她雙眼不知曾幾何時、不知她這麼做是有意還是無意似的,在我窮擔心的時候就已經關門大吉了。

「呼--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望著遠方逐漸發出亮光的山頭,我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天邊、灑下了第一道曙光……天亮了!

而我的夢……也早就醒了,今天、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新的希望,但我依然還是要為了活下去而繼續戰鬥著……因為、這是我已註定好的人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

活下去。
…………

當我聽到他早已忘得一乾二淨的時候,我便決定死閉上我的雙眼、繼續著這場僵局……

原來你早就已經忘記了啊……忽倫、那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抱著想要贖罪的念頭又算是什麼呢?

那年在長角森林發生的事……其實是我害你變成孤兒的啊……如果我當時有先通知你而沒有事先逃走的話……那是否就能讓整個亞芙村的免於那ㄧ次的鹿狼災害呢!?

忽倫、當你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你是否會原諒我!?

不過、忘了也好,因為你已經奇蹟似的再一次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像當時的我們一樣……現在你依然在還在我的身邊。

當我知道哥哥的消息而不顧一切的走了……對不起,我以為我已經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但、當我在這冰天雪地的冰川舊道遇襲時,你卻救了已經瀕臨死亡的我……

為何!?

為何你又再一次地出現在我的面前,連讓我這內疚不已的人連個死掉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既然你已經忘了,那麼在跟你提這些大概也沒有意義的了吧……就讓我讓它永遠地埋在我的心坎裡吧……我曾經無意間地害你陷入死亡的危機,如今、我的命又是你救回來的。

那麼、從現在開始,我的這一條命就是專屬於你一個人的……所以為了你!我會好好的活下去,甚至不惜一切來保護、達成你的心願!

為了你,我想要活下去!

…………

在這個星斗滿佈的夜晚、星光燦爛的午夜下,有著一群人正做著相同的夢

一場共同經歷過的夢,一場曾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夢,一場紀錄著他們過去的夢、一場在真實也不過的夢……一場最終將會醒來的夢化為泡影的夢。

不管是在亞薩城裡、正在實現夢想的庫里西夫,還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比那被自己所殺死赫特姆大哥差、而已經累到趴在王座與公文上頭打盹的洛斯基,亦或者是安安靜靜在亞薩城某個角落默默入睡著的無名傭兵與席列,不管昨日種種、今晚……這群人正在做夢著。

…………

風兒~請你輕輕地吹呀~

帶我到~那遙遠的故鄉~

我的故鄉在那片高山~在那片森林~

請你帶我~到那遠離塵囂的地方~

我騎在馬背~穿過高山~

風兒~你從哪裡來~

而你~又要到何方~

穿過那高山越過那原野,我看不到~那一片屬於我自己的故鄉

我悄悄地來這裡,而我又悄悄地去

帶不走任何東西,也帶不進任何的雲彩

望著那星塵,我的故鄉究竟在何方?

風兒~請你輕輕地吹呀~

帶我到~那遙遠的故鄉~

===============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宗教戰爭-凌多篇》完

===============



待續……

支離破碎的記憶、至今仍不被眾神所原諒的物種正在拼命掙扎著。
默默地承受先人的罪孽與先知的預言。

海潮的記憶、人魚的新娘。
傭兵的野望、最終的願望。

一切的一切其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這麼複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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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時一年多的敝人嘔心瀝血之作...雖然後半段的視點有點漂泊不定...但為了完整呈現故事的風貌,我想我已經盡到了我最大的力量orz


總字數我沒有算過...不過大約10萬個字吧

宗教戰爭凌多篇並不是完結...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個為了倒出後面事件的開端

但雖是如此,還是請各位好好欣賞吧....最後,給點回應..我很怕寂寞的=..=

一個人的自我是需要他人來為他證明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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