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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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殘月 闇

回覆: 我和一個偷吃了禁果女孩的故事~

衛生間裡的淋浴開著,全是冷水。
海棠跌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在哭,旁邊是散落的毛巾和沐浴露。
“海棠!”我把冷水關掉。
“我……”海棠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海棠?”我焦急的問她。
海棠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搖頭。
我試圖把海棠扶起來,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起來。
好不容易把她拉起來,她卻沒有辦法站直。這時我才發現海棠的膝蓋和腳踝還有手肘都烏青了。我想她剛才是在裡面不小心跌倒了。
“疼麼?海棠。”我輕聲的問她。
突然海棠一把抱住我,很用力的抱住我,幾乎讓我感到呼吸困難。
“我很痛苦,我很痛苦你知道嗎!”我能感覺海棠的精神幾乎崩潰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輕輕的撫著她濕漉漉的頭發和光潔的後背,試圖能讓她的精神平復下來。
“不!你不知道!”海棠想推開我,這時卻被我死死的抱住,我不想她這個時候做出什麼傻事情,或者再跌倒。
“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想死,我想死!”海棠撕心裂肺的帶著哭腔。
“別說傻話,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的。我幫你,相信我,也相信你,好麼?”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 安慰她。
海棠不住的搖頭,我的話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我扯過旁邊的浴巾,蓋在海棠身上,一把將她抱起,進了我的房間。
我知道這個時候把她抱進客房是多麼愚蠢的舉動。

我把海棠放在我的床上,用浴巾幫她身上擦干,然後用毯子幫她蓋起來以免她著涼。
海棠就像失去意識一樣任憑我怎麼弄她都只是木木的自言自語。
“海棠!”我很害怕海棠的精神就這樣崩潰掉。
海棠轉過來,毫無表情的看著我,看的我心裡發毛。
“疼麼?”我輕輕的捏了一下她受傷的膝蓋。
海棠呆了一會……
“嗯!”她用力的點點頭,淚水一下子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好疼!”
海棠的胸口不斷起伏,她的膝蓋和腳踝就在剛剛的幾分鐘裡已經腫的很大,手肘的地方已經烏青。
“唉……”我嘆了口氣,轉過身去拿藥箱。
與其說嘆了口氣,還不如說松了口氣。
我知道海棠能哭出來,總算不用擔心她精神上會崩潰了。
海棠,我知道你很痛苦。
可是……
可是你是否知道我也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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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藥酒給海棠撞傷的部位塗上,輕輕的幫她搓揉。
房間裡彌漫著藥水的味道。
看來海棠今天又會在我這裡過夜了。
我的手機響了,打破了我和海棠之間沉悶的氣氛。
“哥~”小雨親切柔美的聲音響起來。
“哎!”或許我有點激動,這兩天我無數次的看手機,生怕錯過小雨的電話。因為我實在擔心小雨為什麼到了也不報個平安。
“對不起哦,這才給你電話。”小雨一個勁在那裡道歉,“我們旅游了幾天,剛開始在山區沒有信號,等有信號的時候我的手機又沒有電了。嘿嘿,你的手機號碼這麼難記,我也沒有辦法用小梅她們的手機給你電話。”
“這兩個丫頭,我的手機號碼都沒有儲存。”我抱怨了一句,“怎麼樣,玩的還好吧?”
“累啊,不過風景很不錯哦。”小雨疲憊的聲音裡透著興奮。
“那就好,不過你早點回去,也看看你媽媽。”小雨的父親很早就拋棄了她們母女,我相信她媽媽很希望女兒能多陪陪她。
“明天我就回去。”小雨很聽話。
掛斷了電話後我松了口氣,總算小雨沒有什麼事情。
“哦,是小雨她們麼?”海棠問我。
“恩,是啊,她們真幸福,可以有時間到處玩玩。”我感慨著,繼續給海棠揉膝蓋。
“真羨慕,什麼時候我們也找個時間出去玩玩。”海棠說著心思,“就像當初我們去南京一樣。”
南京……
我想到了耀和琳琳,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好不好。
旋爾又想到當初我和海棠一起去南京的那次,心裡隱隱作痛。
“哦,好啊,等有時間吧。”我似乎有些敷衍。
海棠不說話了,房間裡又一次安靜下來。
也不知道為海棠揉了多長時間,我感覺手有點麻木了,再看看海棠,已經安靜的睡著了。
客房的床上,毛巾、膠帶一片狼籍,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動了。
我該怎麼辦?
這是我一直在想的問題。
如果說海棠來的時候我只是作為一個朋友去接她,那麼當我和海棠在床上又是作為她的誰呢?抑或現在她痛苦的希望脫離viper我又是一個什麼角色?
外表的海棠曾經無數次的午夜夢回,一切似乎都會回到兩年前的過去。
但是真的能回到過去麼?
我必須冷靜的想想我需要什麼,是放不下曾經的那段感情還是放不下海棠。
這幾天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努力的去幫助一個兩年前狠心決然離去的女人,我甚至仍然清楚的感覺當初海棠走的時候帶走全部東西時候心被掏空的感覺。從商業角度講,這樣的女人是不可接近的,或者不可再次接近。
然而我……

我的胃有點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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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海棠在我的房子裡面過了兩天。
顯然海棠的事情讓我很擔憂,上班的時候總是在想著如何能找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所以經常走神。無奈之余只得給朋友打電話聊天。
有時候事情總是很巧合,我在和一個老朋友聊天的時候無意中說到了毒 品的問題。朋友居然說他夫人的同事在玩粉,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我急忙問,難道毒 品染上就真的戒不掉?朋友肯定的回答,是的。
和這個朋友的一通電話讓我幾乎感到了絕望。很多事實告訴我,毒 品一旦染上了,那人的這輩子就算完了。我無法想像如此花樣年華的海棠倘若知道這樣的情況,那她是否會立刻崩潰。或許她這兩天的努力正是因為她不明白或者不願意接受一輩子可能將淪為毒 品奴隸的事實。盡管和海棠太熟悉,但是在她現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下和她說這樣的話題顯然對她的傷害會很大。
我在辦公室頓時感到坐立不安。
為能找到一個確切的結論,我下午找了一個醫院咨詢關於戒毒的情況,因為我在某種程度上和海棠一樣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醫院的醫生對我咨詢這樣的事情起初很驚訝,看他仔細觀察我的樣子我知道他是懷疑我在吸毒。無奈之下,我如實和他說明我是為一個年青女子的將來而咨詢。好半天醫生才接受我的解釋。
後來的半個多小時的咨詢,結果卻讓我很失望。因為對海棠吸毒的很多情況不了解,所以醫生無法按照海棠確切的情況和我說。但是根據醫生的說法,戒毒的關鍵是戒心理上的依賴性,並非完全不能戒。
醫生的這句話給我帶來了希望,確切的說是給海棠帶來了希望。
突然的飲食和休息沒有規律,加上海棠的事情,讓我這兩天的胃時常感到不舒服。這讓我想到四眼辦公室的紅茶。
“南京的事情有眉目了。”我剛進去,四眼就拋給我一支煙,一臉興奮。
“哦?”我可能有點憔悴。
“你怎麼了?”四眼走到我旁邊,“不會是海棠在你那裡,你們……”
四眼這家伙!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沒看到我到你這裡來拿紅茶麼?這兩天我的胃不是很舒服。”
“哦!不會吧。”四眼一下子嚴肅起來,因為他知道我的胃確實有問題,嚴重的時候甚至他都抬我去過醫院。
“怎麼個不會,否則我會到你這裡來拿這東西的?”我指著桌子上的紅茶,“說下南京的進展。”
“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大致的感覺是他們接受我們的意見,但是要求我們幾個批文,我想這個沒問題的。細節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他們是直接和老頭子談的。”四眼把他所知道的情況給我說了。
“這樣就好。”
和四眼聊天能讓我有種放松的感覺,正和四眼聊著,我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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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到家了。”是小雨的聲音。
“恩,都還好吧。”我問她。
“我媽媽身體不太好。”小雨似乎心情不太好。
“出什麼問題了?”我替小雨有點擔心,因為小雨家就小雨和她媽媽兩個人。
“好像是腰椎不好,最近都在做物理治療。”小雨落寞的說,“她都沒有和我說,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前段時間走路都成問題。”
“那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照顧你媽媽。”我囑咐小雨。
“恩,早知道我就早點回家了。”小雨很懊悔。
掛了電話後我點了支煙,我覺得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簡直來不及想。
“怎麼了?情緒又低落了。”四眼似乎看出些端倪來,“有點不像平時的你麼。”
“小雨媽媽生病了。”我重重的吸了口煙。
“嚴不嚴重?唉,小雨一個女孩子也夠可憐的。”四眼知道一些小雨家裡的事情。
“現在還不知道。腰椎不好,可能影響到神經了。最近在做物理治療。”我大致和四眼說了下。
“最近也不忙,你要不要去小雨家看看是否可以幫上什麼忙?”四眼沉思了一會說。
“南京的事情還要等消息,等確定了再說。”如果真的可以去小雨家幫忙,或許累點,但是也倒是安心。
我剛從四眼那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海棠。
海棠告訴我說她回自己的宿舍了,順便從我那裡拿了瓶黃連素。我告訴她如果有需要就給我電話後就掛斷了。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海棠回去了,我心裡突然有一絲的輕松,但同時又有點擔心。
下班的時候我又給小雨打了個電話,是小雨家裡的座機。
接電話的是小雨的母親,我介紹了自己後,小雨母親馬上就想起我來,並且告訴我小雨出去買菜了,還沒有回來。我問候她的身體情況,她說那是她的老毛病了,沒有什麼,只是年紀大了,所以發作的厲害。我關心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轉而給小雨打手機。
從小雨周圍的嘈雜聲我判斷她還在菜場。
“怎麼樣,忙的過來麼?”我問小雨。
“恩,還行。鄰居也挺幫忙,能應付。”小雨樂觀的說。
“就你一個人照顧你媽媽麼?”我繼續問她。
“哦,前段時間也有些親戚過來,但是他們也是要上班的,所以主要還是鄰居和朋友。”小雨家住的房子是當初小雨媽媽單位分的,所以基本上都在一個單位上班,彼此都認識。
“過段時間我可能出差,剛好在你們那裡,不過也只是可能。如果真的出差的話,那我就來看看你媽媽。”是四眼的建議讓我真的有這樣的衝動。但是目前也只能告訴小雨說我是去出差,倘若告訴她我是專門過去的,即便小雨不介意,我想小雨的媽媽知道了也會過意不去的。
晚上回到家,我給海棠打了個電話,問了她的基本情況。海棠告訴我她靠著前兩天的辦法,今天已經沒有前兩天難受了,但是還是比較辛苦。我直接和她說了小雨家裡的情況,並且直接告訴她我打算過去幾天幫忙。海棠遲疑了一下說,其實她倒是比較空,如果說是去幫忙,她或許可以和我一起去,只是她有點擔心毒癮的問題。
海棠在我面前提到自己毒癮的時候已經坦然多了,說明她已經慢慢的能面對這個現實,這讓我寬心。
我告訴海棠,即使要去也要過兩天,所以到時候再和她聯系,看她的情況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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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以後我決定去小雨家。
考慮我南京工作的完成,四眼的叔叔很爽快的批准了我的假期。
我擔心我胃病的問題,所以特地去了醫院配好了藥。
海棠告訴我,她這兩天有點事情,可能去不了。我也沒有多問到底什麼事情,只是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就沒有多說什麼了。本來我和她說我去小雨家幫忙,也只是想告訴她我的去向,並沒有讓她去的意思。
在手機裡翻了很長時間才翻到在小雨家鄉的老同學的聯系方法,告訴他我要去他們那裡。那個同學是我大學的同學,現在在小雨家鄉的工商系統工作,老早聽說他就當了小領導,所以再怎麼說去的時候也要讓他公款吃喝一下的。老同學得知我要過去,自然很開心,略帶官腔的說一定要給我接風,並和我約好了時間。
為了給小雨一個驚喜,所以我沒有和小雨說我今天要去她那裡。一來我是想先和老同學聚一下,二來如果和小雨說了,她媽媽一定要准備些酒菜來招待客人,不和她們說也免得她們麻煩。當然,其實我也不知道小雨家的具體位置。


小雨家是在一個小鎮上,熟悉的氣息就如同我回到了自己家鄉的那個小鎮。
老同學在大學裡我們總是稱他為石頭,並不是因為他人木,而是原來這個雅號的全稱是“茅坑裡的石頭”,這是指他的脾氣。
中午的時候我順著交警的指引到了和石頭約定的飯店。
據說這是小鎮算的上的飯店。
“這裡!”老遠看到一個男人朝我招手。
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真的是石頭,幾年不見這小子胖了幾圈。
寒暄了幾句就去了包廂。
所以說有時候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真是天高皇帝遠,桌子上的四包中華讓我想到當初石頭還到我的枕頭底下拿我的紅雙喜。包廂裡面還坐了兩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石頭和我介紹,裡面一個男人是他的同事,一個男人是他的朋友,而且作為他朋友的那個男人是在鎮上開賓館的,石頭已經叫他在他的賓館裡面幫我安排好了房間。而三個女人,他倒是沒怎麼仔細介紹,反正在我看來個個都有幾分姿色。我感覺石頭這小子還是有點權力的,否則也不能這樣的排場。
老同學見面自然我和石頭是飯局的主角,石頭的同事很少說話,但是他賓館的朋友倒很會撐場面,逗的倒酒的女服務員面紅耳赤。我輕聲的問石頭,公務員中午不是不能喝酒?石頭嗤之以鼻,順手在女服務員豐滿的臀部拍了一把,卻不回答我的問題。讓我感覺這裡的兩位都是這個地頭的牛人。


吃過飯,石頭的同事和那三個女人就走了,而石頭則和他的賓館朋友帶著我去了我的房間。賓館不豪華,但是在這小鎮上也是排的上號了。按照石頭的說法,我在這裡的消費就算他的了。我說他這是官商勾結,石頭笑我老土。很多話題都無法說的太明,所以我一笑了之。
和石頭聊了幾句,他就說要上班,讓我休息下,等晚上再來接我出去活動。從石頭的身上我已經看不到當初大學時候的影子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牛氣。
中午小睡一會,我就給小雨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陳雨同學麼?”我厚著聲音作弄她。
“啊,你哪位?”對面的小雨很是驚訝。
“你猜。”我忍住笑。
“是阿海麼?”小雨小心的問。
阿海?阿海是誰,我不認識,也沒有聽小雨提過。
“呵呵,我不是,讓你失望了。”我變回了自己的聲音。
“啊!”小雨在那裡驚呼,“哥!怎麼是你,哦,這電話號碼,你來我們這裡了?!”
“是啊。”我笑著說,“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方便的話我一會過來。”
小雨的聲音很興奮,飛快的報了一個地址,可是我是第一次來這裡,自然不知道她所說的地方是哪裡。於是我告訴她我是在那個酒店,讓她告訴我怎麼走。最後我們約好了在小雨家前面的馬路旁見面。


出於禮貌,我在去小雨家的途中順便買了些水果和禮品。
快到我和小雨約好的見面地方的時候我老遠就看到小雨站在樹陰下面朝我招手。
“等的時間長了吧。”看著小雨迫不及待的鑽進車子享受空調,我笑著把空調開大點。
“沒多少時間,就是外面太熱了。”小雨系好安全帶,“哥,你怎麼來之前也不給我打個招呼啊。”
“呵呵,給你個驚喜麼。”順著小雨的指點,別克開進了一個小區。
“你是來出差的麼?有幾天啊?”小雨問。
“呵呵,再說。”我不正面回答。
“到了到了。”小雨招呼我停在一個單元樓下。
和城市裡相比,小鎮上停車反而更方便,我找了個地方停好車,便跟著小雨上了樓。
小雨家的小區估計是十幾年前的小區,略微顯的舊了點,但是外面重新粉刷過,所以和旁邊新建的小區相比也相差不遠。
小雨幫我拎了個袋子,在前面領路。

兩天以後我決定去小雨家。
考慮我南京工作的完成,四眼的叔叔很爽快的批准了我的假期。
我擔心我胃病的問題,所以特地去了醫院配好了藥。
海棠告訴我,她這兩天有點事情,可能去不了。我也沒有多問到底什麼事情,只是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就沒有多說什麼了。本來我和她說我去小雨家幫忙,也只是想告訴她我的去向,並沒有讓她去的意思。
在手機裡翻了很長時間才翻到在小雨家鄉的老同學的聯系方法,告訴他我要去他們那裡。那個同學是我大學的同學,現在在小雨家鄉的工商系統工作,老早聽說他就當了小領導,所以再怎麼說去的時候也要讓他公款吃喝一下的。老同學得知我要過去,自然很開心,略帶官腔的說一定要給我接風,並和我約好了時間。
為了給小雨一個驚喜,所以我沒有和小雨說我今天要去她那裡。一來我是想先和老同學聚一下,二來如果和小雨說了,她媽媽一定要准備些酒菜來招待客人,不和她們說也免得她們麻煩。當然,其實我也不知道小雨家的具體位置。


小雨家是在一個小鎮上,熟悉的氣息就如同我回到了自己家鄉的那個小鎮。
老同學在大學裡我們總是稱他為石頭,並不是因為他人木,而是原來這個雅號的全稱是“茅坑裡的石頭”,這是指他的脾氣。
中午的時候我順著交警的指引到了和石頭約定的飯店。
據說這是小鎮算的上的飯店。
“這裡!”老遠看到一個男人朝我招手。
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真的是石頭,幾年不見這小子胖了幾圈。
寒暄了幾句就去了包廂。
所以說有時候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真是天高皇帝遠,桌子上的四包中華讓我想到當初石頭還到我的枕頭底下拿我的紅雙喜。包廂裡面還坐了兩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石頭和我介紹,裡面一個男人是他的同事,一個男人是他的朋友,而且作為他朋友的那個男人是在鎮上開賓館的,石頭已經叫他在他的賓館裡面幫我安排好了房間。而三個女人,他倒是沒怎麼仔細介紹,反正在我看來個個都有幾分姿色。我感覺石頭這小子還是有點權力的,否則也不能這樣的排場。
老同學見面自然我和石頭是飯局的主角,石頭的同事很少說話,但是他賓館的朋友倒很會撐場面,逗的倒酒的女服務員面紅耳赤。我輕聲的問石頭,公務員中午不是不能喝酒?石頭嗤之以鼻,順手在女服務員豐滿的臀部拍了一把,卻不回答我的問題。讓我感覺這裡的兩位都是這個地頭的牛人。


吃過飯,石頭的同事和那三個女人就走了,而石頭則和他的賓館朋友帶著我去了我的房間。賓館不豪華,但是在這小鎮上也是排的上號了。按照石頭的說法,我在這裡的消費就算他的了。我說他這是官商勾結,石頭笑我老土。很多話題都無法說的太明,所以我一笑了之。
和石頭聊了幾句,他就說要上班,讓我休息下,等晚上再來接我出去活動。從石頭的身上我已經看不到當初大學時候的影子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牛氣。
中午小睡一會,我就給小雨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陳雨同學麼?”我厚著聲音作弄她。
“啊,你哪位?”對面的小雨很是驚訝。
“你猜。”我忍住笑。
“是阿海麼?”小雨小心的問。
阿海?阿海是誰,我不認識,也沒有聽小雨提過。
“呵呵,我不是,讓你失望了。”我變回了自己的聲音。
“啊!”小雨在那裡驚呼,“哥!怎麼是你,哦,這電話號碼,你來我們這裡了?!”
“是啊。”我笑著說,“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方便的話我一會過來。”
小雨的聲音很興奮,飛快的報了一個地址,可是我是第一次來這裡,自然不知道她所說的地方是哪裡。於是我告訴她我是在那個酒店,讓她告訴我怎麼走。最後我們約好了在小雨家前面的馬路旁見面。


出於禮貌,我在去小雨家的途中順便買了些水果和禮品。
快到我和小雨約好的見面地方的時候我老遠就看到小雨站在樹陰下面朝我招手。
“等的時間長了吧。”看著小雨迫不及待的鑽進車子享受空調,我笑著把空調開大點。
“沒多少時間,就是外面太熱了。”小雨系好安全帶,“哥,你怎麼來之前也不給我打個招呼啊。”
“呵呵,給你個驚喜麼。”順著小雨的指點,別克開進了一個小區。
“你是來出差的麼?有幾天啊?”小雨問。
“呵呵,再說。”我不正面回答。
“到了到了。”小雨招呼我停在一個單元樓下。
和城市裡相比,小鎮上停車反而更方便,我找了個地方停好車,便跟著小雨上了樓。
小雨家的小區估計是十幾年前的小區,略微顯的舊了點,但是外面重新粉刷過,所以和旁邊新建的小區相比也相差不遠。
小雨幫我拎了個袋子,在前面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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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雨打開她家的大門的時候,我隱隱聞到裡面淡淡的檀香味。
客廳裡坐了四個人,兩男兩女。兩個女人都是小雨媽媽的年紀,但是我能認出頭發斑白的是小雨的母親;而兩個男的年紀相差甚遠,年紀大的和小雨媽媽一個年紀,年紀小的則和小雨相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不認識的那三個認應該是一家人。
見我和小雨進門,他們都站起來迎接。
“媽,哥來了。”小雨把我手裡的東西接過去。
“你好,阿姨。”我微笑著說。
“哥,這是我媽媽的同事。”小雨給我介紹那位女士,然後指著旁邊的兩個男人說,“這是她的愛人和兒子。”
“你們好。”我跟他們招呼。
“請坐。”男孩子的父親禮貌的給我讓了個坐位。
“哥,這就是阿海。剛才我都聽錯了。”小雨走到我身邊輕聲的和我說。
我特地注意了下那個叫阿海的男孩子。約莫二十多歲,秀氣的臉上有著濃重的書生氣,金絲邊眼鏡裡的雙目帶著幾分儒雅,看到我向他看卻不爭氣的臉紅起來。
“阿姨,您的身體怎麼樣了?”我接過小雨給我泡的茶,關心的問道。
“都是老毛病了。也沒什麼,你看看你,來就來好了,還買這麼多東西。”小雨母親招呼我喝茶。
“也沒什麼,剛好出差過來,就來看看您。”我一個善意的謊言。
“沒聽起說小雨還有個哥哥麼。”阿海的母親笑著問。
“哦,其實是小雨認的。有一次小雨上學的時候生病,虧的有他照顧。這些年我們年紀都大了,小雨在外面也都是她這個哥幫忙。”小雨的母親簡單的說。
“以後有什麼事情啊,你就讓小雨給阿海打電話。”阿海的父親插了進來,“阿海啊,你也是小雨的哥哥啊,小雨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有什麼事情你也要幫幫人家啊!”
阿海的父親每次說話都帶個“啊”字,很有特點,讓我想笑。


原來阿海的母親和小雨的母親關系很要好,自從小雨的母親生病以後,她就經常來小雨家看望小雨母親。阿海是在我們隔壁的一個城市念大學,比小雨大一歲,和小雨一樣念的是大四。
阿海是一個內向的孩子,他父親的指示阿海唯唯諾諾的點頭,顯然父親的強權在阿海的家庭中是不可動搖的。
“抽煙吧。”阿海的父親遞給我香煙。
我順手接過來一看,是一種比較嗆的煙,看來阿海父親也是個老煙槍。
“小雨啊,你去買幾個菜。晚上你們都在這裡吃飯。”小雨媽媽招呼小雨去買菜。
“好好好,這個當然,小雨的菜做的可好吃了。”阿海媽媽對我說。
我笑了笑,小雨的菜我已經吃了很長時間了,難道還用你說。
“阿海啊,你也去,幫小雨拎菜。”阿海的父親又下了命令。
阿海站了起來。
“不用了,外面很熱,小雨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小雨媽媽阻攔。
“要去要去,阿海,快去。”阿海的父親堅持。
小雨媽媽見扭不過,便不再堅持。
“你在這裡出差幾天啊?”小雨媽媽問我。
“哦,還沒有確定,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見見幾個客戶。”我隨口編了個答案。
“你住的地方離這裡近麼?”阿海父親問。
“哦,我這裡的同學給我安排在了藍歐酒店。開車過來也就十來分鐘。”還好我記得酒店的名字。
“哦。”阿海的父親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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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和阿海買了很多菜回來,兩個人都拎的氣喘吁吁的。
見他們回來,阿海媽媽就跟著小雨進廚房幫忙了。小雨媽媽則招呼阿海到空調下面吹吹風。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
石頭給我電話,約我晚上出去吃飯。我和他說我在朋友家裡吃飯,不方便出來。然後被石頭一頓臭罵,說我放他鴿子,強烈要求我晚上過去和他們一起活動。我只得答應。
看著小雨媽媽和阿海父親詢問的眼神,我笑了笑,和他們解釋了怎麼回事情。
阿海父親聽我說到石頭的名字的時候,驚訝的問我石頭是否真的是我的同學。我說是,他顯然很吃驚。小雨媽媽解釋,原來石頭在這個小鎮上很吃的開,鎮go-vern-ment和公檢法系統都有他的裙帶關系。很多領導都看好石頭,估計他就是這個小鎮的明日之星。
嘿,這小子,在大學的時候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趁這個機會,我就多問了幾句關於石頭的事情。有了共同的話題,時間自然過的比較快,幾杯茶的功夫小雨和阿海的媽媽就准備了一桌子的菜。中途我遞了阿海父親一支煙,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石頭塞在我口袋裡的中華。見我遞的是中華,阿海的父親便不再遞他的煙了,事後想想覺得自己有點彰顯,只是當時我自己的香煙放在酒店房間的茶幾上忘記拿了。


吃完飯以後,我們坐在客廳裡聊天,因為基本聊的都是小雨媽媽身體情況,加上中年婦女特有的拖沓,經常一個意思表達了三四遍,讓我感覺困頓不已。當然,表面上還必須像是在聽非常感興趣的話題一樣。
阿海顯然是和我一樣的想法,因為他和我們坐了一會後就到旁邊去看電視了。反而小雨比較關心她媽媽的身體,一直坐在她媽媽旁邊。
約莫七點半的時候,阿海他們一家起身告辭。
“阿海這孩子不錯,挺文靜的。”送走阿海一家後,我和小雨媽媽又坐了下來。
“恩,長相看起來很不錯。”我並不認為一個大四的男孩子有這樣的文靜是好事情。
“媽,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啊!”小雨在旁邊不依。
“人家確實是有這個意思麼,這阿海媽早和我說過了。”小雨媽媽對小雨說。
我想小雨媽媽的意思是阿海家想讓小雨作他們家的兒媳婦。
“哥,你不要聽我媽的。”小雨過來給我倒茶。
“那些年還虧的阿海媽媽啊。”小雨媽媽開始感慨,“那年我一個人,拖著十多歲的小雨,唉,單位的收入哪裡像現在這樣高啊。收入還是其次,我們娘倆哪裡能應付的過來生活。”
我示意小雨坐下,一起聽她媽媽講。
“那時候阿海家真是幫了我們不少,我的腰不好,拿不動重的東西,阿海爸爸就經常過來看看,幫我們換換煤氣瓶。阿海媽媽和我在單位裡關系最好,小雨上大學了,我一個人有時候也懶的做飯,剛好阿海這孩子也在外面念書,我就和阿海爸媽一起下個小館子。”看來小雨媽媽對阿海家庭整體情況非常認可。
看著我認真的聆聽,小雨媽媽繼續:“私下的時候阿海媽媽經常和我說,以後啊,就讓小雨做她的兒媳婦。呵呵,記得剛開始說的時候還是小雨他們念初中呢,不過當時只是玩笑,大家一笑了之。後來兩孩子都到外面念大學了,這玩笑就漸漸說的認真起來了。”
“媽~別說了,你還真認真了呢。”小雨紅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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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小雨媽媽應該是不太清楚當初小雨和黃毛的事情,當然應該是指我認識小雨前他們之間的事情。我看著小雨,小雨也剛好看過來。
“這都是他們說說的。”小雨繼續阻止她媽媽說下去。
“你看看你,在你哥面前還害羞呢。”小雨媽媽不理會小雨的抗議,“其實我看阿海還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從小他們家的家教就很嚴格,阿海有點小錯誤就會被他爸爸教訓,我都去替阿海說過幾次情了。阿海的成績很好,不過高考的時候沒有發揮好,所以沒能上重點大學,不過現在念的專業也很不錯,是學會計的。”
或許在我看來阿海文靜的性格確實適合做財務類的工作,畢竟倘若讓他去從事談判和交涉等與人打交道的事情,似乎不太合適他。
“阿海的父母都和我說過,明年兩個孩子都畢業了,就都讓他們回來,然後考個公務員,那樣他們老人也就放心了。”小雨媽媽畢竟也是中年婦女,即將步入老年,所以一說上勁,就停不下來,“我想想也對,現在的公務員收入多高啊,補貼又多,最主要的就是穩定,不用擔心下崗。況且像我們這樣的小地方,他們本科過來當公務員,很快就能往上爬了。想想如果真的像阿海父母說的那我也真的少操了不少心。小雨在我身邊,我也安心。況且阿海是個蠻老實的孩子……”
“媽,你怎麼說這些啊,哥可是第一次來我們家,你別老說這個啊。”小雨實在忍不住了,開始抗議。


“好好好,我不說了。”小雨媽媽笑著說,“不過將來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呢,想是想不好的。什麼事情也得等小雨畢業了再說吧。”
“你還說~”小雨臉紅透了。我想每個女孩子在被別人談論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多少會有些不自然,多少會有點害羞,“哥,來,你還沒有看過我曾經挑燈夜讀的地方呢。”
看來小雨為了阻止她媽媽繼續說下去,只得想出帶我參觀她的房間。
小雨的房間不大,但是很整齊。
其實我一走進小雨的房間就感覺很熟悉的味道,轉念一想,原來是小雨住在我那裡的時候我書房裡面的味道。
小雨的書桌上放了一張照片,照片裡面的小雨稚氣未脫,顯然是她還是中學的時候照的。我拿起照片和現在的小雨比較了一下,確實成熟多了,單純中透露著幾分女人應有的嫵媚。
小雨見我這麼認真的看她,臉又紅了起來。我突然發現原來我的眼光是在她身上游走,很容易讓人懷疑是登徒浪子的輕薄。
“怎麼,不像了?”小雨輕輕的問。
“呵呵,我們的小雨原來小時候這樣可愛啊。”我笑著說。
“什麼小時候啊,那都是高中了。”小雨氣氣的說,“哦,你的意思是我小時候可愛,現在就不可愛了?”
“不是不是,現在也可愛,呵呵,不過現在更女人。這樣說好麼?”我把照片放回原位,“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要看照片啊,來來來,這裡有很多呢。”小雨媽媽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我轉過頭,看到小雨媽媽拿了幾本相冊。
生活在小鎮或者農村的人都知道,倘若有客人第一次來你們家,經常你們父母就會很樂意把家人的照片拿出來給客人看。或許這也是習俗吧。
邊看著小雨和她家人的照片,小雨和她媽媽邊給我解釋這是什麼時候在哪裡拍的。
從照片裡我可以感覺出來,中學以前的小雨過的很幸福,相冊裡面有很多都是小雨小時候和父母一起的合影。照片裡的小雨笑的天真而爛漫,她的父母則更多了一分幸福和滿足。小雨小時候胖嘟嘟的,完全無法和現在小雨清純嬌美的樣子作比較。小雨的父親是一個儒雅而英俊的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仔細看小雨,或許正是那男人的俊朗轉化作了小雨的嫵媚。
中學以後的照片則大部分都是小雨、小雨媽媽的單人照或者小雨和她媽媽的合影。和前面的照片想比,我明顯能感覺到小雨媽媽驚人的蒼老速度。
“呀,這個人好熟悉啊。”我驚訝的拿起一張照片。
仔細一看,居然是我的照片!
“這,這,這不是我麼?!”我的吃驚無以復加。
照片裡的我其實是一個靠近背影的後側面,我坐在椅子上伏案工作,前面是雜亂無章的很多材料。我一看就想起來了,原來這是我和小雨在南京通宵工作的場景。我知道小雨的很多照片後面都有注解,我翻到照片後面,發現有行娟秀的字跡:“第一次和哥一起通宵工作”。
“呵呵,這個你是偷拍的吧。”我當時確實沒有注意小雨是什麼時候拍的。
“小雨說這個是她第一次這樣辛苦的工作,所以就偷偷拍了一張。你們後來去南京玩的照片她都沒有帶來。”小雨媽媽笑著說。
“恩,忘記了,這張回去的時候也帶著,和那些放在一起。”小雨把照片抽出來放在了自己的包裡。
手機響了,不看也知道是石頭給我的電話,因為這個時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我起身向小雨和她母親道別,並且約好明天請她們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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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城市裡不同,小鎮的夜晚顯得柔和而寧靜。我甚至不願意開著大燈來破壞這份寧靜。
等我到藍歐飯店的時候,石頭的豐田已經等了我很長時間了。
“走,晚上喝酒,你就不要開車了。”石頭招呼我把車子停好,然後我上了石頭的豐田。
“老王,就麻煩你給我們跑一趟了,一會回來我們就打車。”石頭招呼司機老王。
老王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人,估計是石頭單位的司機。想想一個四五十歲的人卻在為石頭這樣的年輕人開車,真是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但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或許在老王看來,能在這樣的go-vern-ment機關裡面開車已經是非常滿足了。


車子停在一家足浴館旁邊,裡面的服務員見是石頭的車子,立刻出來迎接,讓我感覺到國王回歸的慶典。足浴的包廂石頭已經安排好了,除了我和石頭以外還有兩個男人,他們都是一些go-vern-ment單位的領導,石頭給我介紹了我知道一個姓周,一個姓張,石頭稱呼他們作周局和張科,在這兩個家伙身上我聞到了比石頭更濃重的官僚氣息,這讓我原本設想的老同學聚會的場景支離破碎。
“周局,這是我的老同學,這次來我們這裡出差,剛好您也有時間,所以就請您出來放松一下。嘿,剛才路上堵車,所以讓你們久等了,抱歉抱歉。”說著給周局和張科遞上了香煙。
“哪裡哪裡,小石啊,這個老同學來這裡麼你是要好好招待的啦。今天一會啊就讓我和小張做東,我們去唱個歌,敲個背。”周局對石頭很是親熱。
“周局,既然叫的你出來,我這裡當然一條龍全部安排好啦。”石頭給周局點上煙。
“小石這個小伙子辦事情都這麼有頭腦,哈哈。”張科也蹭了上去。
這樣的場景我見的多了,但是第一次發生在自己的同學身上,感覺還是很不舒服。
官場,永遠需要用心力去玩,沒有足夠的手腕就無法立足。


“兩位領導,我們石頭可是很老實的人,哈哈,以前在學校裡面女生都經常說他嘴笨。”我習慣了這樣的氛圍,自然知道怎麼融入這樣的氛圍,畢竟我不能讓石頭尷尬。
“小石這個人還嘴笨啊,那我們就只有不說話嘍。”周局笑著說,肚皮一鼓一鼓的,讓他本來就頂起的衣服更加高聳,真怕他身上的肥肉一下子爆裂出來。
“這裡的小姑娘那個不認識小石,小石你自己說麼。”張科總是給周局補充,看來是周局的手下了。
“哎~那也是張科你介紹給我的麼。”石頭笑著說。
在場面上男人永遠喜歡別人說他和很多女人熟悉。周局和張科也不例外。
“如果按照你這個說法,那我不就是周局介紹的?”張科的馬屁拍的比誰都響。
“哈哈,你們這兩個滑頭,說這個就全部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了啊。”周局再次大笑起來。
這並不是一家專業的足浴店,因為進來的四個足浴小姐個個都很漂亮,裙子的下擺和衣服的領子都向中間集中,讓我覺得我不是來洗腳,而是來看女人的。像這樣的小鎮,這樣打扮的足浴小姐不用說也是隨便給你捏兩把就好了,或許更多的是你捏人家。
熱水端來以後,本來通透的房間在每個位子之間擱上了屏風,這樣我們相互之間就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對方在做什麼。
這樣的排場只能說明這裡的足浴並不是單純的給你洗腳的。


給我服務的是一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子。因為有屏風擋著,所以我看不到其他三個人的小姐是什麼樣子。
“兄弟,我給要的這個小姑娘可是來這裡沒多少時間的。你千萬別為難她啊,人家臉皮嫩呢。”石頭在隔壁大聲的說。
“你是說我們臉皮厚啊。”給石頭服務的小姐立刻不依,旁邊的兩位也隨聲附和。
“啊哈哈,小石,你看你同學說你嘴笨,你還真的要表現一下啊。”周局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局,我給你安排的可是這裡最漂亮的女孩子,難道不入您的法眼?”石頭展開手腕。
“哈哈,這裡個個都漂亮,你看小張的口水都流到我這裡了。”周局看來對石頭給他安排的小姐很滿意。
“周局,還好您說的是口水,不是其他什麼水。”張科的話讓四個女孩子都起哄。
“我幫您把鞋脫了吧。”給我服務的小姑娘輕聲的說。
“怎麼稱呼?”我柔聲的問她。
“小翠。”小翠大膽的和我對視,讓我覺得這不是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舉止。
夏天的熱浪和這個空調的小屋子完全隔絕,小翠的手撫在我的腳上是涼的。對於已經認為足浴是一項保健休閑的我來說,這樣的足浴讓我覺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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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給我腳上搓一下就可以了。”我覺得與其洗這樣的足浴,還不如當作來泡腳。
小翠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給我加熱水。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輕松,這讓我覺得她們這些小姑娘很可憐。
隔壁的三個位子各自聊著天,偶爾一些淫褻浪笑使得我這裡特別安靜。但是這個時候,估計那三個男人都只注意到給他們“足浴”的小姐了,哪裡來管你這裡聲音輕,我這裡聲音響的閑心。
在滿屋子的撒嬌和戲謔聲裡,我的手機終於適時的響起。
“喂!”我特地把聲音說的很響。
果然,周圍見我在接電話,突然就安靜下來。
“你在小雨家?”是四眼的聲音。
“哦,現在正和石頭在一起。”石頭也是四眼的同學。
“啊,石頭,這臭小子!讓他接電話。”四眼很是興奮。
我示意小翠把電話遞到隔壁的石頭那裡。
小翠擦了手後幫我把手機遞到了石頭那裡。回來後的小翠滿臉潮紅,我可以推測她在隔壁看到的一定不是衣衫完整的兩個人。


四眼和石頭的聊天完全是大學時代的切口,這讓我覺得很親切,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卻又難免有些尷尬。
別扭的洗腳折磨了我一個多小時,當然在石頭面前還要贊揚服務的周到。這是給石頭面子,也是一些場面上的話。
石頭所謂的“一條龍”安排,那就是足浴、唱歌和按摩。
卡拉OK是一個比較低俗的地方,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然而那天的卡拉OK不僅低俗,而且肮髒。點歌小姐和陪唱一樣是裸露身體近90%的肌膚,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我依然能清楚的看到點歌小姐真空的艷俗。所謂的陪唱其實並不太會唱歌,她們的特長是喝酒和吃東西,那是她們提成的來源。吃飽喝足了,就開始往男人身上坐。石頭點的陪唱都是這裡最漂亮的姑娘,這些姑娘看上去就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長期的不健康生活及生活規律讓她們骨子裡透出一種病態,我可以想像手摸在她們臉上掉下的厚厚的粉,露出憔悴的本來面目的厭惡。
石頭他們三個人顯然是這方面的老手,一個人唱歌,其他兩個則向本來就已經自己喝了很多的小姐灌酒,四個陪唱哪裡是這幫老手的對手,很快就醉意濃濃。一般來說點歌小姐相對陪酒女郎來說要相對清純點,在把四個陪酒女郎放倒後,他們又開始挑逗點歌小姐。
任何地方都有值得同情的人,色情場所也不例外。點歌小姐的年紀比那幾個陪酒女郎要小的多,顯然面對三個男人的魔爪有些不知所措,才喝了一口酒就噴了出來,眼睛裡含著淚光,勉力把一杯酒喝干。石頭他們都是這裡的地頭蛇,小小的一個歌舞廳哪裡敢得罪他們這些人。
“各位領導,這個姑娘就由小弟負責擺平,哈哈。”我衝著石頭他們叫道。
雖然石頭他們有點舍不得,但是本身自己那裡已經有四個可以任他們擺布的女人,更何況怎麼說我也是客人,他們多少也給我點面子,於是一起起哄,所要我帶那個點歌小姐出台。在表面上我當然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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