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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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寫故事,而且還是在腦中刻畫已久的故事
這是原創的司琳系列,第一次接觸的人我要說恭喜你看到的是一個非常怪異又有趣的故事

司琳是一個偵探,可是經手的案件都是怪奇類(笑),個性上來說是明朗又爽直,偶爾發點飆,也不是漂亮的女人,她就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我自己(大笑)

這一個故事沒有所謂的怪奇案件,比較偏向寫實的言情風格~那麼就這樣了。




  各位好,我是司琳。

  自從水妖案件(註一)結束後,我硬著臉皮選擇回到了台北。

  曾經我很驕傲的對我那死老頭……不對,是我那威嚴的父親面前,說著『就是死也不要靠你過活』的好聽話,哈哈,是啊!但是我發現身上沒有半毛錢,又接不到好案子(至少不要再來靈異的好嗎!)的情況下,身體不由自主的反抗我的想法回到了『司振雄偵探事務所』。

  等我回過神,背對著我面前並坐在皮椅上的人影,我真不得不承認--是的,這個就算背對女兒還囂張得七五八萬的男人,是我父親。同時也是名響偵探與警界的大名人司振雄。

  年至五十的外表只不過是灰白了髮絲,那如鷹般凌厲的雙眼以斜角的視度盯著我的臉而表現沈默,我真搞不懂他究竟把我當犯人還是女兒看。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有點不滿跟無奈的抱怨,才正想搶著說話時,皮椅上的人影站起身而推開皮椅,被沈寂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空氣裡我竟然呼吸不到氧氣,還以為會死在被父親注視的時間洪流裡。我該慶幸皮椅滾輪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滑動的尖銳聲響救了我這個險些窒息者的小命。

  用力踩著地板的皮鞋發出了如同本人強勢印象的咔咔聲,然後在我身前停住了行動;「回來幹什麼。」

  這句話請無庸至疑,是的……這句話就如同字面意義一般的『你回來想幹嘛』,十分明瞭又清楚,即使我、司琳,是這一位令人反感的男人的女兒,他也照問不誤。

  體會到這層意義的我,竟然會是這種人的孩子,我真想甩門而去--可是不行、不行,我如果幹了那麼漂亮的事,面子可能會保得住,而被大家指稱不知死活、但肚子可能馬上保不住,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寧願五斗米折腰。

  現在的我就算是一顆米,我也照折不誤吧。

  「老爹--」

  「沒有禮貌的傢伙,像妳這種人竟然會掛著與我一般的姓氏!」我的父親竟然為了我的一句代表他的親熱稱呼『老爹』而大發雷霆,我想在他面前我比一個犯下竊盜案的匪徒還不如,啊!可悲的存在,只是我還是不能愉快的跟他頂嘴,好不容易等到他願意見我,本人最缺乏的可就是耐心(該死的耐心是美德!我就是恨透了耐心!),要再花上二個小時等下去我先刎頸自殺先。

  「司先生?這樣行嗎?」我等著父親的回答,然後聽見他隱約裡哼了口氣才又接著說話:「我這種人是你的女兒,女兒想找父親談話還要用什麼尊稱?會不會太詭異了一點?」

  「哦。原來妳這傢伙還記得妳有個父親?我還以為在二年前妳離家出走時就全部忘光了。」

  「那是因為你逼我跟教育部長的兒子約會!」我沒好氣的重提往事,語尾的僵硬笑聲代表我十分不屑當時這件事給我的壓力。

  「所以就連夜逃走?妳這什麼德行!跟一個三流扒手有什麼不同。」

  「我又不是完全因為你逼我跟誰約會才跑的!我不想走你安排的路有沒有聽見啊!雖然我姓司但不代表我也要當大名人!」

  每次跟父親談話,他總是能引出我拼命不想表現的怒氣,我真不知道我在他面前除了大吼大叫還有什麼其他印象。

  「所以妳就跑去接一些莫名其妙的案件是嗎?妳知不知道人家是怎麼說妳的啊,不要丟人現眼可以嗎?」

  「我、不、管!總而言之偵探我不幹可以了吧!」氣得不能更氣的憤慨下,我用力敲了木桌邊緣一下,然後大吼著說:「讓我混吃等死用不著您這名人多少錢的!我不打擾了!」

  「給我站住!」

  即將推開門時,父親大喝一聲,叫住了我暴走的行動。

  「妳說了這些話究竟是跟誰說的,啊?」

  然後我沒有回應的推開門離開了父親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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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因為自己本身的怒氣而憤怒難消的同時我遇到了一個半透明的女性。

  是的,所謂的半透明也就是所謂的靈體。

  靈魂、地縳靈、幽靈。

  她從外表看上去是個束著馬尾的可愛少女,雖然她的年紀大概推算已有二百年以上,但是說話與長相看來仍像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一樣。

  「司琳小姐,好久不見了呢。」

  幽靈的名字叫做玲玲,是自願留在事務所擔任女僕的工作,沒有人知道她怎麼決定留在這裡的,只知道她一直存在這個空間,趕也趕不走的情況下只好任她留下來。

  不過對我來說,我早就習慣玲玲突然冒出來的情況,幽靈嘛,又不是沒遇過。

  「我可不想和妳很久有見。」我隨便丟一句話回去就想回自己的房間,我自認應該還記得是從那道門
才會進入到我的房間。

  「別這樣嘛!人家好久不見司琳小姐了耶,這二年妳去做了什麼嗎?」

  玲玲愈是興致沖沖我就愈是氣憤難消。

  「當廢人啦。」轉身前我瞪著她要求著:「不、准、飄、進我房間,懂了嗎?」

  歪著頭的玲玲倒是扁起了嘴,一臉掃興的表情。

  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只要壞了我想倒在床上大睡一覺的好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絕無二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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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凝眸深處

  上帝賜給我這嗜睡之人安靜的睡眠時間似乎只有二個鐘頭而已。

  在玲玲穿過門(你不能妄想幽靈撞開門吧?嗯?)冒著被她這個沒好心地的小姐大罵特罵的危險而叫醒我之前,我正在床上抱著羽毛枕頭以趴睡的姿勢陷入無夢境的最佳狀況休息著。

  接著--就如你看到的,『碰』的一聲,地縛靈穿過門而以念力將我抱著的枕頭抽走。「司琳小姐、司琳小姐,待會兒再睡吧!」

  可想而知的是我這個沒神經的司大膽悶哼了一聲裝作什麼鬼叫都沒聽見似的將背面對著幽靈女僕繼續做著千秋白日夢。

  「司、司琳小姐,有人要找妳呢,妳不理我嗎?」玲玲的聲音在睡夢裡聽來有些哀怨,不過又不是我求她的!所以以正常定論來說,我可以不理會這傢伙的請求而睡我個爽。

  過了幾分鐘,幽靈竟然難過地開始低泣,再轉變為哀慟的哭叫著。

  我是很懶得理玲玲的胡鬧(都叫她不准打擾我),可是連窗上的玻璃都被她的哭聲震破是怎樣?這我還要不要繼續睡呀?

  當然不用說,先起床。

  不過,我自認我有輕微的自律神經失調,因此過沒三秒鐘便用力張開眼睛,然後轉過背對她的身體而帶著憤怒的僵笑表情瞪著玲玲。

  「哭什麼呀妳,再不住嘴我便請道士封掉妳這張臭嘴!」

  玲玲很快的就接受我的威脅而停止哭泣,只是她一臉錯愕(沒想到我竟然那麼快就醒)像吃到什麼難吃的東西的表情,我可笑不出來。

  擾人清夢者必死。

  「我、我沒哭了呀。」她連忙揮揮手,趕緊陪笑著。

  「不是叫妳不准來吵我,為什麼不聽?」

  「呃……因為,那個--啊!」幽靈一臉急著想要思考出一個完美的答案給我,卻苦無頭緒,在靈機一動又想到了什麼好答案出來。「那個情報局打了電話來要找司先生。」

  我沒好氣的坐起身,然後用手指抓抓後腦勺:「我的好玲玲,是找司先生,我是司先生嗎!」

  可愛的玲玲!什麼不說偏要說些惹火本小姐的鬼話,活該被我狂罵。

  幽靈又急又慌又害怕的想遠離我面前,低著頭嚅嚅自語。

  「找司先生的話妳該找老爹還是司剛才對!不管我對妳多麼壞也不該汙衊我的性別!還是要我從皮包拿出身分證對比看看是男的還是女的?」

  「不是啦……我有請老爺聽電話,可是老爺說--」

  「說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的,妳該不會好心以為當小姐的活該就是走一步路吐一口血、三步路就昏倒的美女吧?可惜妳面前的好小姐、也就是本人我並不是!再不說我拿符丟妳!」

  惡劣的威脅果然奏效,玲玲馬上解釋清楚的大叫:「老爺說叫妳處理這件事,他說……」

  「說什麼?」

  玲玲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著話。「沒工作的人沒休息的自由。」

  該死的自由!我在心裡頭咬牙切齒的怨恨著老爹。什麼叫沒工作!只不過想回來休息一下也不准,搞什麼鬼!什麼好聽的幫我找工作,根本是巴不得把我送給名流的誰家兒子吧?這老頑固!

  「司琳小姐?」

  重重嘆了一口氣,我認同沒工作的人沒權利說話,也只能順著老爹的話去做,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對方等很久了嗎?」

  「嗯……他們很急著等妳去接。」

  「OK,我馬上去--記得下次別動不動就哭,我的好女僕。」

  雖然床好溫暖,只可惜我沒資格留戀下去,因此伸了個懶腰後便跳下了床準備去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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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凝眸深處

  繞過長廊後,進了主廳的小房間,是接待室。

  不過我怎麼樣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有錢人家都要把電話放在那麼奇怪的地方,為什麼不裝在房間就好啊?還要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害怕有人在裡頭洽公還是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樣--呃,我可沒說是什麼事啦,反正打擾人家好事是不太好的。

  發覺開始在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我,連忙晃晃頭而拉開黑門,映入眼前視界的是一片木色地板與和式茶几與高腳櫃上的黑色轉盤式電話。

  太好了,目前還沒有人。我這樣想著,放鬆了七上八下的心情拿起話筒,口氣並不是很好(沒有這通電話我想我會睡得更香甜)的扯開嘴大吼。「喂,我是司琳。」

  我的名氣雖不響,但一提到自大學時代便從未間斷的碰上怪奇案件的偵探,可說是無人不知的有名(我恨怪奇案件!),可想而知的對方急忙哈腰答禮。

  「司小姐!妳就是司探長的千金呀!久仰大名。」

  從話筒傳來的熱情直教人敬而遠之,渾身不安的雞皮疙瘩快要掉滿地,我忍著摔電話的衝勁而冷冷回話;「有什麼事快說!本人忙得很,沒有空跟政府單位閒話家常。」

  我的確很忙,忙著回頭和周公還是孔子夢遊去。

  「呃……」

  「你吞吞吐吐個什麼呀,再不說就另請高明吧。」我的性子一向就是那麼男性化,看不過去的事休想要我忍受。而對方總算在我快要掛電話之前發出了回應。

  「好好好,我說。其實,我是想請妳調查一個人,妳知道『水滸』嗎?」

  「沒印象。」我答,不過我真的沒記憶,誠實倒也是我的一個優點。

  「哦,是一個集團,呃……民國七十五年的跨國走私軍火案件,主腦就是這個集團幹的。」

  我用著還沒甦醒過來的無用腦子做了簡單的推理:「現在民國九十五年,減掉七十五年--你們這個案子過了二十年都還沒破?」

  「咳!重、重點不是這個,總之我們得到情報說水滸的頭子會到台灣來,我們希望妳調查他的確切身分,與警察裡應外合抓出這個人。」

  「這位先生,台灣有至少二百萬個人口,你一下子就要我揪出一個壞蛋,你現在敢情是尋我開心還是怎麼著?姓司的都是超人體力還是名刑警?」

  這個要求太不合理了!於是我半氣半好笑的回嘴。

  「他會來台北!總之我們會查出他的一些相關情報便通知妳的,司小姐,拜託妳了。」

  對方也不理我的回答就飛也似的掛掉話筒,似乎生怕我拒絕便糟糕了。

  「喂?什麼通知啊,喂、喂?」

  三秒後,被切斷通話的嘟嘟聲教本小姐的神智專司線斷裂。

  搞什麼鬼!自己抓不到人就要別人去抓?難怪二十年都破不了案子!

  我用力放上電話,然後氣呼呼的瞪著電話不放,若是打電話來的那人就站在我面前,我誓要一槍斃了他不可!被耍著玩的不痛快感教我憤慨不已。

  似乎是相應著我的怨念,突然鈴聲大響,也許上帝看我有恨無處發,便要方才那個男人再打電話過來,我這樣思考著,然後心想你還敢再打電話來,那就把脖子給我洗乾淨一點。

  然後我接起了話筒,不等回應便有如連珠砲的叫吼。「搞什麼鬼!你當我很閒是不是?混帳傢伙!你給我說清楚再掛電話!」

  過了一分鐘,突然一種甜死人不償命的笑聲自耳邊話筒滿溢出,我下意識想甩掉這聲音,真是有夠噁心!

  等等--這笑聲真夠熟識的,該不會是……我將話筒放在手心裡而聽著從遙遠一端所發出的聲音思考著。

  「HELLO,親愛的司琳?」

  我認出來了,不用三秒鐘。

  「少加外國人用的親密稱呼!中國人就該用中國人的稱呼,給我放正經點,你這個臭滑頭。」

  再次將話筒貼回耳旁(我寧可是剛才情報局打來的也絕不希望是這傢伙的來電)後,心裡的怒氣似乎是變本加厲的上昇。

  「每次妳一罵我就令我想起『愛之深,責之切』的這句話呢,哎呀!二年不見了妳好不好?我想死妳了。」

  「愛個屁啊!身為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滿嘴愛來愛去的真夠噁心!我應該要把你丟到淡水河,洗洗你的嘴巴!可惜我怕汙染了台灣人民的飲水環境所以饒過你,到底有什麼事?」

  「哈哈哈,司琳就是司琳,連罵人都那麼的爽快!」

  「姓汴的,你無事可是不登三寶殿吧?我因為睡眠不足又被強迫起床,剛才又被強迫接了根本不想接的案子,心情是非常差的。你如果那麼想找死的話麻煩另請高明好嗎?本小姐沒有心情感謝你的賞識。」

  「噯,這麼說就不對了,丈夫找他的妻子有什麼不對啊?」

  聽了這句,我倒是又有力氣想罵這該死的傢伙,是的,這傢伙就是大學時代老是跟緊著我,還三不五時跟我傳出莫須有緋聞的汴少揚,這王八蛋現在又想玩什麼整人步數?

  「你現在不是跟好幾個女明星交往又分手了嗎?我想您的感情生活並不需要我這個男人婆來填補!沒錯,我跟你是有這個關係,不過是『前夫』與『前妻』的關係好嗎?我們五年前就離婚了好嗎。」

  我真後悔曾經跟汴少揚結婚,大概是在紅貓案件(註二)裡因為這傢伙被貓妖變身的我而迷惑,我一時氣不過他竟分不清楚本人與分身的差異就說要跟這傢伙結婚,後來想想我們的確不適合,就又逃回娘家說不結了。

  也就是說,雖然沒發生夫妻之實但在法律上我曾經是汴少揚的老婆,這樣。(真夠搞笑的)

  「可是我想見妳,方便出來喝咖啡嗎?」

  「不方便!」

  「妳真是沒情調,多少學學外邊的女明星嘛,多有氣質……」

  「那請您這位貴公子多找找其他女明星,本人不方便又沒氣質沒情調,再見!」

  這姓汴的是打電話想來羞辱我還是宣揚他的情史豐功偉業怎麼著?手邊真有把槍,今天打電話來的混蛋都難逃被我射殺的命運。

  「啊,不是啦,我真的有要緊事想找妳談,OK?拜託!妳不答應的話我真的會死耶!」

  「那你慢死,OK?」

  我的好個性只對我喜歡的人有用處,對這種明知惹火我還大言不慚的傢伙可是不需要好言相勸的。

  「妳好無情哦,琳。」

  「不、准、叫我的名字,汴先生。」

  現在是柔情攻勢?好樣的,真有你的,汴少揚!

  「反正拜託啦,中山北路的伊斯卡芙,我等妳喔。」

  「……你買單我就去。」受不了之下只好勉強答應了他的邀約,一方面也是想見見這傢伙二年不見有什麼進展。

  要是跟以前一樣花心又愛耍白痴的話就賞他二巴掌閃人。

  「有什麼問題,等會見囉。」

  掛上電話後,我做了一個用力的深呼吸。

  從窗邊可見的蔚藍天空,透出窗簾的淡黃日光,告訴我現在是下午茶時間。

  想著要如何的大吃一頓的我,卻忘了自己應該要找老爹理論情報局那件事,不過應該不急才對。

  還有什麼事比得上填飽肚子來得重要?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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