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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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英雄

黑暗籠罩大地.死亡悄悄降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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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消耗戰
  奧國這位偉大軍人查理大公以後就沒有再上戰場,因為他的健康不良,不久他就退休了。雖然如此,而那位歐洲戰神的無敵的基礎,業已被他所動搖,其精神的影響逐漸增大,以至於最後的致命程度。自從阿斯品和瓦格拉木二役之後,所有拿破崙的對手,再也不信拿破崙是無懈可擊的。法國本身也深受影響,拿破崙「大軍」的信心一向光輝奪目,自從奧國那二次戰役之後,上自元帥,下至近衛兵們,再也恢復不了往日的信心。


  除奧國那兩次戰役的重大影響外,在西班牙半島上,法軍的兵力亦消耗於慢性中毒,而不斷地枯竭。根據保守的估計,法國兵平均每天有一百名暴屍於那裡的黃褐色平原之下。這個數字,足以證明當時所流行的諺語不假:「西班牙是士兵的死路,軍官的毀滅,及將軍的幸運。」


  法國元帥們的貪婪,確曾引起許多憎恨,因為對各城市劫掠,並不需要任何軍事藉口。拿破崙的部將,早年都是一些天不怕地不怕青年浪子,他們純以帝國主人為崇拜偶像,而為自己造型,到一八一○年,這些人中,大部分都已踏上中年機會主義者之途,對於戰利品和奢侈享受的興趣很濃,比對於本身軍階的興趣大得多。帶著情婦上戰場的習慣,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有一位被俘的法國軍官對威靈頓說:「先生,你們是一個軍隊,而我們則是一群砲馬頭的堂子!」

  拿破崙自巴黎的督導,也有不少缺點。例如,西班牙元帥所受到的法皇命令,其情報依據往往是法皇從倫敦報紙上所看到的有關威靈頓的報導。這種情報由里斯本經倫敦以至巴黎,歷時幾個月才完成一個循環,當然會相當的變質了。


被法皇忽視的一位將才蘇撤  

  拿破崙對付半島的每一問題,也時常顯示出同樣缺乏現實主義。例如,他往往於事過境遷之後,才對戰敗元帥申斥,好像文人的事後挑剔一樣,自然會使軍人們起反感,甚至不屑一聽。同時,在半島戰場上,他又犯著功過是非失察的毛病,損害了他的知人善用之明。


  一八○九年,一部衣衫襤褸,久不發薪的法軍一萬人,撥歸蘇徹將軍指揮──這位將軍曾在馬倫哥之役著有功績,而現在還未晉升元帥。這一個士氣沮喪的部隊,一經這位新指揮官接收過來,二天之後,碰上西班牙游擊隊,就一變而成為勝利的工具了。蘇徹在亞拉岡(Aragon)和加泰隆尼亞(Gatalonia 亦譯卡塔隆尼亞,今名Cataluna)二省(都在西班牙東北)作戰,重佔了這二省全境,沒有受過一次嚴重的挫折。他的先後對手為布來克(Blake)、奧唐納(O. Donnell)、麥雷、馬肯齊(Mackenzie)等幾位英將,他們都是威靈頓的部下,也都試圖抄襲威靈頓的戰法。在補給、海軍支援及當地盟軍協同作戰等方面,他們也一一享有威靈頓的同樣利益。但是,蘇徹和他們打過一次大戰,二十次小戰,及五次圍攻,都一一擊敗他們。在四年之內,他的小小部隊俘虜八萬二千人,奪獲一千四百十五門砲,也使他獲得過遲的元帥官銜。


  蘇徹又很有行政能幹,善於緩撫人民,安靖地方。他不但使自己所屬部隊終止劫掠,且影響約瑟國王約束軍隊,不讓其任意劫掠。在他統治區內,還把前任所勒索的金錢由他償還原主。他對待被征服者,事事留心公道。愛布洛河中部的薩拉哥沙省幾經戰爭,破壞最甚。蘇撤把那一省之內的許多淒涼廢墟,到處改造為新的公園、醫院、孤兒院及學校等,從而替人民創造了不少就業機會。他更進一步,且讓西班牙人民參與政府工作,博得人民很大尊敬。因此,駐在亞拉岡省的法軍士兵,可以不帶武器前往農村工作,可惜法皇不太喜歡蘇徹,否則他如果能夠領悟到蘇徹的緩靖政策,他就能掌握西班牙,何至於受西班牙之大累。


  可惜懂得緩撫人民的法將只有蘇徹一人。在西班牙其他佔領區內,皆與蘇徹政策相反,完全使用殘酷手段。拿破崙在西班牙的軍事失敗,進而影響及於全盤軍事的崩潰,就是應由那些分區統治西班牙的將帥負責。那位想做葡萄牙國王的蘇爾特元帥,每次遞送文書,都得得派遣幾百名騎兵護送,否則就送不到。馬塞納、賴伊、維克多、及馬蒙特諸人,所受游擊隊報復的痛苦,更甚於與威靈頓作戰。那游擊隊,少則幾百人,多則幾千人,在他們自己的平凡部隊長領導下之,常常表現出真的作戰技巧和紀律。在他們十分熟悉的山地作戰,受到法軍重大壓迫時,他們就會疏散;一俟侵略軍隊回頭,袘們馬上又重新集合起來了。英國軍事史家福特斯鳩爵士(Sir John Fortescue)說過,半島戰爭的最後勝利,游擊隊才是真正的英雄。其他軍事史家對於西班牙游擊隊的作戰價值,也多抱著相同的見解。





威靈頓構築托列斯瓦拉防線及布沙哥之戰  
  一八一○年,威靈頓只有六萬人,面對著蘇爾特和馬塞納二位元帥所部的法軍,每部各有六萬五千人。他所以具有信心,即因他能重視游擊隊的資產,再加上英軍擁有海上補給的便利。然一自奧國與法媾和後,英國又陷於孤軍作戰。同時,自由西班牙的臨時首都加的斯自三月開始被圍,威靈頓抽派八千英兵前往增援是處的西班牙守軍,他的兵力益削。因此,他暫取守勢,於是年冬季(依中國習慣是春季)開始,在葡京里斯本北方二十五英里之處,迅速建築起著名的托列斯瓦拉防線(Lines of Torrves Vedras)。他在二條低山脈上,建立八十七個有工事相連的方堡,並配置二百九十門砲(一說六百門)。這個防禦體系自太加斯河至海岸,防禦著里斯本半島。威靈頓又取得葡萄牙政府的同意,先把外面各省的居民撤退,然後即將那些地區破壞,實行堅壁清野政策。

  因此,馬塞納帶著他的必須因糧於敵的軍隊,進入了人造的沙漠,城市十室九空,田園盡成荒地。威靈頓復在退守那條防線之前,於九月二十七日,先在布沙哥(Bussco)高地上佔領陣地,作了一次防禦戰,以掩護其主力安全退守托斯瓦拉防線。他在是處依其一貫作風,在一條稜線後面,佔領著他所愛好的陣地。馬塞納以其優勢兵力,連續進攻,始終攻不下那個陣地。在最初接觸時,英軍「輕步兵師」打得很好。稍後,賴伊元帥的突擊部隊爬坡仰攻,先遭受英軍砲兵榴霰彈猛烈射擊,後被英國步兵的步槍火力痛擊,遂不支而退。法軍傷亡四千六百人,英軍只損失一千二百人。



奧洛諾泉之戰
  到一八一○~一八一一年之交,法皇遙控指揮的不良後果愈為明顯。那時候,馬塞納那固執地服從著拿破崙的命令,封鎖英軍的托列斯瓦拉防線。在此期間,法軍如何獲致補給,是歷史家們大惑不解的一件神祕事情,後人所知只是法軍補給十分缺乏而己。被圍的英軍則相反,愉快地享受著來自祖國的海上補給。

  到四月間,法軍已經衣杉襤褸,面有菜色,瀕臨餓死的邊緣,連那位意志堅決的元帥,也不得不撤退了。也一共損失了二萬五千人,包含戰死、被俘、及因病或營養不良而致死者。拿破崙對於這些作戰,只草草地批評了幾句話:「此一戰役,不是合理與否的問題,只是做得不合條理罷了。」
  威靈頓謹慎地追擊敵人。到五月五日,英軍回師時,馬塞納又緊隨威靈頓之後,自沙拉曼卡而來,在奧洛諾泉(Fuentes de Orono)發動一次攻擊。這次,威靈頓在部署上犯了一個錯誤,事後他自己也坦白承認;幸賴英軍步兵穩紫穩打,終於擊退法軍。是役,法軍使用兵力四萬五千,傷亡損失二千二百人(一說三千);英軍三萬三千人參戰,損失一千五百人。

  在一八一一年全年中,威靈頓依然採取守勢。當托列斯瓦拉防線作戰時,葡萄牙的南方門戶,係由巴達和斯(Badajoz)要塞保障著。現在這個要塞已陷落,威靈頓不得不分割其兵力,法掩護南方。他二度企圖收復那個要塞,均告失敗,此後他便覺得必須負起責任,用他的有限兵力,同時防守南北二條主要進路。有時候他之能夠逃避戰敗,全靠他能準確地預料敵人的次一行動。因為法軍必須自一個貧瘠地區獲致補給。所以必須依照農民的收穫情形,以擬定其作戰計畫。威靈頓只要根據法軍所有的儲糧數量,就可以判斷他們的行動了。



威靈頓佔領馬德里
  直至一八一二年,當法俄戰爭迫在眉睫的時候,威靈頓才獲得機會,實行長期攻勢。二月間,他第三次圍攻巴達和斯,到四月五日,才用雲梯攻下這個要塞,損失了五千人。破城之後,部隊脫離掌握達四十八小時之久,威靈頓看見許多不可饒恕的酗酒暴行。他粗暴地用大眾所厭聞的措詞斥責士兵,而他們對他的尊敬遂由是而缺乏了熱情。雖然如此,全體官兵對於他的指軍能力,仍具有信心,而在沙拉曼卡一戰也替他的能力作了事實上的辯護。

  七月間,法將馬蒙特率領他的部隊四萬七千人(一說四萬二千),為了爭奪一個有利的位置,與威靈頓平行進軍,不時可以清楚地瓦相望見。這樣過了數天,至二十二日,遂發生沙拉曼卡之戰(Battle of Salamaca),那是威靈頓在半島的最大一次作戰,地點在斗羅河之南,馬德里與奧波多中間。這位英將帶著與敵人相等的聯軍兵力,終於發現了一個機會,可以遮斷敵軍的左翼。他一面派遣白金漢(Pakenham)那一個師經由遠距離的側行軍去迂迴敵人,自已則攻進法軍左翼與中央的間隙之內,最後再用騎兵衝鋒,遂將法軍左翼全部殲滅。馬蒙特損失一萬五千人(一說一萬三千),聯軍所付的代價為傷亡六千。

  西班牙國王約瑟聞馬蒙特戰敗,放棄馬德里撤退。威靈頓沒有去追擊馬蒙特的敗兵,為了政治上之目的,逕向馬德里進軍,於八月十二日進入這個西班牙首都,俘虜法兵一千七百人,奪得火砲一百八十門,俘獲無數物資。


  這一天,就成為半島長期戰爭的轉捩點。自是之後,主動始終操在同盟之手,為時不滿一年,西班牙國土上就不再有敵人一兵一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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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俄關係破裂,各自備戰
  一八○七年艾勞、夫利蘭戰後,法俄二國於七月間簽訂了「第爾西特條約」。自是二國結為同盟,然為時不久,漸次出現種種利害衝突,關係遂日見惡化。主要的原因如下:

  拿破崙在波蘭建立一個「華沙大公國」,作為法國附庸,俄皇亞歷山大一世視之為眼中釘,必欲除去然後心安。而自一八一一年起,駐日耳曼的法軍又大量增加。

  一八一○年拿破崙又將日耳曼西北角上的奧登堡公國(Duchy of Oldenburg 在今德國西北角,北海濱海地區,亨特Hunte R. 之西)兼併為法國的一省。是處與俄國領土遠隔,地理上沒有利害關係。然被逐的公爵為俄皇的表弟,所以也很使俄皇大為不快。

  拿破崙皇后約瑟芬色衰被廢,法皇向俄皇求婚,欲聘其妹安尼公主(Anne),亞歷山大拒絕(然後乃娶奧國公主)。法皇很不痛快。

  亞歷山大與法同盟,參與「大陸組織」,實際上都是陽奉陰違,與英國密祕通商,英國船隻懸掛美國旗運貨至俄國銷售,而購回俄國的農產品及皮貨。

  一八一○,俄國對於自法國輸入之貨物,征收重稅。

  法俄二國關係惡化,到了一八一二年初,拿破崙遂決心用兵征俄。除迫令普魯士允諾假道及派軍參加作戰外,又徵調華沙大公國、萊因邦聯、西班牙、那不勒斯王國、奧國等軍隊,編成「大軍」,或謂有六十萬人,或謂四十萬,折中的史家說是四十五萬左右,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法軍只佔其中三分之一,因為法國人民反戰情緒日高,徵兵困難。

  拿破崙有過波蘭作戰的痛苦經驗,對後勤的準備並不疏忽,規定各軍一出國境,部隊各自攜帶四日份糧秣,軍隊糧秣車亦積載四日份,軍輜重攜帶十六日份。在波蘭維斯杜拉河沿岸各要點設備大倉庫及麵包製造所;準備尼門河等各可用水道之運輸,並計畫訊速佔領里加(Riga),作為前進基地。以上的倉庫及運輸系統之準備,迄至一八一二年正式出師時,業已準備了二年。

  鋻於軍中有數十萬牛馬,是無法準備許多糧秣的,拿破崙乃選定北歐戰地牧草茂盛時才開始進軍。攻擊目標為直指莫斯科。


  俄國亦早已準備作戰,然準備效果不如理想。最初構想一旦戰爭爆發,至少可使用五十萬兵於第一線,然迄至一八一二年時,還只整備了四十一、二萬人。當戰爭迫近時,俄皇亞歷山大召開大臣會議,大都主張實行持久守勢作戰,使拿破崙久戰無功,補給困難,以挫其企圖。本此方針,先於國境上配置三個軍遂次抵抗,緩緩後退,然後以其他各軍自兩側攻擊敵人。同時把戰地物資移走,並利用別重隊隨地擾亂,使法軍補給無著,不得不分散兵力去徵發糧食。然俄人初不料拿破崙竟能深入到莫斯科,所以初時並沒有放棄莫斯科的計畫及準備。

  俄皇循此眾意,於第一線配置兩兵團(Armies)
第一兵團司令王子巴克萊(Barclay de Tolly, Prince Michael Adress Bogdano Vich),有兵力十二萬七千,位於尼門河北岸;

第二兵團司令官為貝格拉興王子(Bagration, Prince Peter I)兵力四萬八千,位於尼門河與普里白特沼澤(Pripetmarshes 即平斯克沼澤)之間。
另有一個

第三兵團,司令官為托馬索夫將軍(General A. P. Tormassov),兵力四萬三千人,警備南部國境。此外還有二十萬兵,分散於俄國西部和中央各地區。





大軍渡尼門河前進
  一八一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法皇大軍渡過尼門河,循取東普魯士至莫斯科的大道,廣正面前進,其行軍涵蓋地區,右自普里白特沼澤地,左自波羅的海海岸。右翼以奧軍四萬人為掩護部隊,左翼由法將麥唐納元帥率領四萬同盟軍為掩護,其軍隊以普魯士兵為主。中央以法軍三個兵團為主,有二十二萬兵。另派其義子尤金,幼弟哲羅姆各率八萬兵,擔任右後方交通線的掩護。旋又改命他那無能的兄弟哲羅姆,乘俄國兩兵團尚未會合之前,去消滅貝格拉興部隊。哲羅姆四天沒有行動,坐失良機。法皇改派達武特元帥去接替哲羅姆,雖然時機已失,達武特還是打了一次勝仗,阻止貝格拉興與俄軍主力會合。結果,貝格拉興向東撤退,最後於八月三日到了斯摩稜斯克(Smolensk)附近,與巴克萊的主力軍會合,因為巴克萊所部因貝格拉興被法軍遮斷之故,奉俄皇之命一再退卻,也到了斯摩稜斯克。

  法皇大軍向斯摩稜斯克前進,於最初五星期中,行軍二百英哩,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有三分之一的馬匹,因吃青草料而患腹痛病倒弊。因俄國草原氣候酷熱,有好些人中暑而死;落伍兵問題尤為嚴重。俄國二兵團分途後退,皆先把鄉間破壞,法皇大軍在其後跟進,到處皆是空無所有的平原。

  巴克萊在斯摩稜斯克附近計畫一次會戰,因俄軍參謀業務不健全,部隊遲遲沒有行動。然正因有此遲誤,反而避免了一次被殲滅的危險。法皇預料到俄軍的計畫,打算一舉擊破二部俄軍,最後,法皇復命其主力在斯摩稜斯克南方渡過聶伯河(Dnieper),迂迴俄軍側翼。八月十五日,俄軍在斯摩稜斯克防禦失敗,焚毀此城而退。法軍這次沒有捕捉俄軍而加以殲滅,是由於尤諾特、繆拉二元帥犯了錯誤。斯摩稜斯克之戰,法軍傷亡一萬人以上,俄軍傷亡至少有一萬五千人。


博羅季諾之戰
  俄軍退出斯摩稜斯克之後,於八月二十九日,任命庫托佐夫將軍(General Mikhail I. Kutusov)為總司令。他退到莫斯科西方七十英里的博羅季諾(Borodino)佔領防禦陣地,等待法軍來攻,其兵力有十二萬人。
  拿破崙集中他的兵力,也只比俄軍十二萬人稍多一點。他於九月五日奪取前進陣地,七日開始攻擊,擬包圍俄軍左翼。正當戰況激烈的時候,拿破崙忽然昏迷不省,一時不能親自指揮作戰。他這種病,以後也常發生,但沒有公開解釋過。然儘管拿破崙身體不適,戰鬥還是繼續進行,但已演變成正面攻擊。法軍集中四百門砲,以密集火力,打開一條進路,讓騎兵從缺口中突破。俄軍也和法軍一樣的密集,特別是在其中央的大方形堡內,守兵更是擠得緊緊的。因此,雙方砲兵都有很好目標,發射榴彈和霰彈大事屠殺。經過可怕的火力戰後,繆拉的重騎兵用閃電式衝鋒,橫握戰場,終於打破了俄軍的陣地線。法軍步兵在騎兵後面跟進,攻入大方形堡,首先佔領其一面。其後繼續戰鬥,直至守兵全部被殲,法軍才佔領此堡。

  俄軍傷亡四萬二千人(貝格拉興戰死),但仍能退守另一新防線,抵抗到入夜之後,才向莫斯科撤退。法軍傷亡三萬二千人(一說二萬八千),因拿破崙生病,沒有追擊。這次博羅季諾之戰,法軍未能殲滅法軍,主要原因就缺乏中央指揮,各元帥自行戰鬥,失去協調一致的效果。拿破崙的病,是突然不省人事,據說是麻痺症的早期病徵,他後來即因這種病而死。

  一星期後,拿破崙進入莫斯科。俄軍已將城內居民撤退,並縱火焚燒。莫斯科房屋大都是木屋,頃刻間就化為灰燼。拿破崙的軍隊大部分在郊區露營,兵力還有九萬五千人,十分疲乏。這位法皇儘管有過西班牙戰爭的痛苦經驗,而面對著俄人的焦土政策,仍沒有覺悟到自己又碰上另一次人民戰爭;那是不能憑藉幸運的一擊而結束的。他在莫斯科廢墟上徘徊了六星期之久,希望沙皇提議媾和,而沙皇卻宣稱:「我的戰役現在剛剛開始。」




自莫斯科退卻
  由來所傳說的「寒冷氣候擊敗拿破崙的大軍」,久己深入人心,牢不可破;然史家們根據史料,那一年有長時間溫暖氣候,為俄國罕見現象,法皇大軍的敗亡,與寒冷氣候沒有多大關係。真正的失敗原因,是法軍紀律廢弛和指揮崩潰。

  莫斯科城內,仍有存可供應法軍六個月補給,然法皇遲疑不決,不知道馬上退卻好呢?還是在莫斯科冬營。而俄國上下意志堅決,庫圖佐夫現在集中了十一萬人,戰鬥精神充沛。另有二位將軍各率領所部,一南一北,分別威脅著法軍後方數百英里的交通線,俄國人民,深恨法軍殘暴,一致團結起來,接受沙皇號召,以保衛自己的國土。

  法皇猶豫了六星期,把黃金般的秋日白白地浪費了。十月二十四日,他大概想以一戰的勝負來決定行止,向南攻擊馬洛雅(Maloyaroslavets 全譯名馬洛雅羅斯拉佛茲)庫圖佐夫的俄軍主力部隊,但被俄軍擊退。於是,拿破崙下命退卻,仍命軍隊攜帶著戰利品和虜獲的火砲而行,以致許多馬匹因負載過重而倒斃。

  那些虎口餘生者所寫的回憶錄,使人無可置疑,軍隊剛自莫斯科退出,即已開始瓦解,變成一群一群漫無秩序的暴民。主要原因是官兵不服從命令,兵員日有損失,而與寒冷氣候及哥薩克騎兵的追擊無關。正如在埃及一樣,拿破崙認為用空心方陣的行軍隊形,容易擊退敵人的非正規騎兵;但是,成千成萬的士兵,卻情願丟掉自己的滑膛步槍,甘冒死亡或被俘的危險,去尋覓食物果腹。

  在好幾次後衛戰鬥中,靠著賴伊元帥的無比勇氣,卒使五萬名形容憔悴的官兵到達了斯摩稜斯克。至於那些傷病患著,則在殘酷無情的潰退中,早就被犧牲了。他們雖碰到小雪及夜間的嚴寒,但在退到俄國邊境的沿途,天氣卻奇怪地特別清朗。明斯克東方的柏也及那河(Berezina R. 聶伯河支流,亦譯別勒日那河)尚未結冰,乘馬仍可徒涉。這時候,如有堅定而明智的的指示,或者仍可挽救最後命運,不致完全毀滅。可是,十一月二十六日開始渡河時,則完全顯示出法軍指揮的最後一次失敗。當拉萊軍醫總監還在露天替傷兵開刀的時候,有許多戰鬥部隊的軍官,因自己急於脫險,不肯嚴格執行命令,使各部有秩序的依次渡河。因此,造成橋上一片恐慌,有成千成萬官兵被河水溺斃,或被他人踏死。

  十二月八日,「大軍」已經不復存在,生存者只有一萬人,拿破崙交給繆拉元帥指揮(後改歸尤金指揮),自已先行趕回巴黎去另召新軍。繆拉帶著這一萬殘卒,會合由里加撤退回來的麥唐納一軍,回到波蘭西部的波茲南(Poznan)。俄軍亦已精疲力竭,只進到尼門河為止。

  一八一三年一月一日,原歸麥唐納指揮,在里加方面作戰的普魯士軍叛離法軍指揮官,投奔俄國。於是,但澤及維斯杜拉河、奧德河上的法軍皆動搖,遂由尤金統率撤回易北河的馬德堡去。

遠征莫斯科之役,法軍及其同盟軍隊損失三十萬人以上,俄軍亦損失二十五萬人
  一說拿破崙於十二月八日已經趕到巴黎,立即召集三十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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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皇迅速成軍,普魯士亦重整軍備
  是年冬天(一八一三年年初),正當法國四周形成反法大風暴之際,拿破崙以其最高的工作效率,迅速建立一個龐大的新軍。儘管有了西班牙和俄國的損失,事實依然令人驚奇,他所抽取的全國人力資源,若與百年後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徵兵比較,則拿破崙此時所為,還不算十分嚴重。他所缺乏的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不是徵兵的原料。他訴諸革命時代的「國民防衛軍」退休老兵的愛國心,而把這問題解決了一部分。他以那些單位為幹部,立即徵召新兵,成立部隊。不僅在法國,而且還在意大利及日耳曼諸邦徵兵。於是,到三月底,他又率領著二十萬軍隊,向易北河前進,使他的所有敵人皆張皇失措。然他的這些軍隊,大都只受過基本訓練而己,不像以前的精練之師了。

  當拿破崙發現普魯士已經密祕武裝起來反抗他時,他也同樣的大吃一驚。自從耶拿之戰以後,普魯士事事唯命是聽,由於它的戰敗及可恥的卑躬屈節行為,所以法皇認為讓它的王家軍隊,限定不得超過四萬二千人,相當於國家警察武力那麼大,當可無虞了。然而,謝倫霍斯特將軍(General J. D. Von Scharnhost)獲得君相的允許和贊助,實行徵兵制,每次徵兵不超過四萬二千人,以符合法皇的規定。事實上,每一期的徵兵接受短期訓練後即退役,另召第二期至無數期繼續訓練下去。又命全國各地普遍組織人民軍事團體,稱為「民防協會」(Societies of defeuse),負責訓練退役的在鄉軍人。至一八一三年,他已經建立了祕密的國民軍,而拿破崙在俄國的慘敗,遂給他一個全面起義的機會。

  法國革命思想的征服所發生的作用,較之法軍刺刀的征服,歷時更久,因為普魯士首相斯泰因(Stein)和其他日耳曼愛國份子接受了法國的自由平等思想,都把一八○六年的奇恥大辱,歸咎於過去普魯士王朝的壓迫。令人奇怪的是,斯泰因、謝倫霍斯特二人都不是普魯士人,他們二人像十字軍戰士一樣,為日耳曼爭取自由。一八一○解放普魯士農奴的「解放令」,就是由他們二人支持的。繼此之後,不久又廢除了階級的區別,軍中也取消了不名譽的刑罰。

  小貴族出身的軍官們,對於這些改革,雖不無煩言,但他們還是遵命完成所有準備,以迎擊侵略者。一八一三年初,有數處的法國駐軍向普魯士投降,法軍遂從普魯士總撤退。到四月間,拿破崙在日耳曼境內,面對著二十萬同盟軍,其中就有普魯士軍隊在內。現在為瑞典王子的拿破崙故將貝爾納多,居然也加入法國敵人之列;而奧國及日耳曼諸邦,也都在待機而動。這是那些國家的解放機會,所以史上對一八一三年諸戰役,統稱為「解放戰爭」(The Wars of Liberation)。

呂層之戰
  法皇亦已覺悟到近幾年的錯誤,他於這次進軍日耳曼時說道:「我將一如波那帕脫將軍(未稱帝之前的拿破崙)一樣,以遂行戰爭。」的確不錯,他這次的最初行動,不禁使人想起一七九六年那位瘦小的青年指揮官,他現在又能徹夜不眼,進行他的工作,並於翌日戰鬥時採取主動。同時,他似乎亦已恢復了舊日的精力,因為這次法軍前進,也用與過去相同的隊形,以各兵種混合編成的前衛領先;後面跟進的各機動部隊則保持著便於攻擊的平衡狀態。

  五月一日,法軍先頭部隊進入呂層(今德國來比鍚西方)。這時候,俄軍統帥庫圖佐夫已去職,新任為威根斯坦將軍(General Count Ludwing Adolf Wittgenstein),且為俄普聯軍的統帥。他派兵一部抑留法軍的前衛部隊,而以俄普二軍的主力迂迴奇襲拿破崙的右後方。

  翌晨(二日),在瑞典名王考斯夫陣亡的戰場上(呂層),法皇發覺敵人的計畫,馬上在自己右後方集結兵力反擊,同時命前衛在正面上改採守勢作戰。拿破崙首先擊退敵人的側面攻擊,然後復向敵人進攻,並以火砲一百門位於攻擊部隊前面,推進到滑膛步槍射程之內,向敵人發射霰彈。因此,作戰幾小時之內,聯軍態勢就陷於不利了。最後,法軍突擊奏功,在聯軍陣線上打開一個大缺口。只因法軍缺乏騎兵,才讓戰敗的俄普二軍,仍能於損失慘重之餘,作有秩序的退卻。


布蘇之戰
  拿破崙此時仍握有優勢的兵力,尾隨同盟軍敗兵之後,向德勒斯堡(Dresden柏林南方,易北河畔)前進。同盟軍把是處的易北河橋樑炸毀,贏得四天的時間,從容退卻。最後,到了五月二十日,拿破崙終於在布森(Bautzen 德勒斯登東方)追上了同盟軍。

  俄普聯軍十萬人,在斯普累河(Spree R. 亦譯斯普雷河)後面,佔領著一個堅固陣地,重要地點皆築有方形堡,各堡之間則以塹壕線相連起來;敵人自左翼和中央前進時,還有許多沼澤為障礙。然而,拿破崙的主力十萬人,正是自那地區攻擊前進,於黃昏時分渡過斯普累河,迫使聯軍退守第二線陣地。在第一天作戰中,拿破崙的目標為吸引敵人於當面;同時命納元帥率領六萬人自遠道迂迴,繞至同盟軍的右後方,截斷敵人的所有退路。

  二十一日破曉時候,法皇命當面佯攻,以等待賴伊元帥的決定性打擊。他相信他的殲滅敵人計畫已很周到,不會發生問題,乃在早晨小睡一下。可是,正在這時候,他所寵愛的賴伊元帥犯了歷史上最令人難忘的大錯之一。原來他奉到鉛筆所寫的命令,要他於午前十一時,到達布魯赫爾的普軍後方,他早到一小時,乃忠實地依命行事,沒有立即實施奇襲。他的參謀長軍事理論家約米尼男爵(Baron Antoine Henri Jomini)一再抗議不應停頓待時,這位紅頭元帥不聽。

  在拿破崙一生中,因數十分鐘的時間損失而付出重大代價的事,沒有比這一次付更高的。由於他部下的遲誤,敵人遂獲得僅有的時間,逃過了全軍覆沒的生死關頭。於是,待法皇一覺醒來,使用其八萬名兵力及密集砲火,開始主攻時,到達敵人陣地中央卻是撲了一個空。賴伊元帥於十一時正恢復前進,也沒有什麼收獲,因為敵人一發現這一部法軍在其右後方時,即連忙開始撤退。




錯誤的休戰談判
  布森之戰,拿破崙本來可以獲得奧斯特里茲以來的最大勝利,但因同盟軍已經秩序井然的撤退,竟一無所獲。傷亡數字尤使法皇失望,法軍死傷二萬人,同盟軍只損失一萬三千人。(一謂雙方各損失二萬人)
  同盟軍諸將因這次在千鈞一髮關頭,逃過大難,事後回想,還是不寒而慄,故於五月尾最後幾天當中,繼續向後退卻。然而,使他們感到驚奇的是,拿破崙竟同意談判六星期休戰,不乘聯軍的危機進兵,等於奉送他們一次勝利。有許多批評家,都把拿破崙的此一決定,視為他畢生中最嚴重的一個錯誤。據拿破崙事後解釋,則謂由於騎兵不足,所以他在這休戰期間,特別注重騎兵的擴充和訓練。無論如何,當時退卻中的俄普聯軍業已陷於極脆弱的地位,法軍再來一次勝利,不但可消滅俄普二軍,而奧國也不會加入敵人方面了。

  照法皇爾後行動所暗示,他此一決定的理由,與其說缺乏騎兵、毋寧是因為他精力不足之故。他在本年出征之初所指望的波那帕脫精神復活,迄今尚未完全做到;而二次不徹底的勝利,又使他昏昏思睡的舊病復發──那就是征俄大軍毀滅的原因。的確不錯,一八一三年夏天,只能與莫斯科的遲疑不決打比,拿破崙在那時候,究竟應留應退,許久無法決定;現在他又面臨著更重要的決定了,因為同盟國方面所能同意的和平條件,照他們看來是意外地溫和。可是,拿破崙又在岐路上徘迴起來,失掉一個最後機會。



奧國以二十萬兵,加入俄普同盟
  作為交戰國調停人的奧國首相梅特涅王公(Prince Klemens W.N.L.Von Metternich),要求給予西班牙及荷蘭二國獨立;恢復伊利里亞(Illyria今南斯拉夫西北角);重建普魯士,使其以易北河為國界,法國放棄對於華沙公國及萊因邦聯的保護國地位。法國如果接受這些條件,法皇所保留的權力與土地,仍大於一八○○年當他初為執政時法國人的最大夢想。而且自這時候起,經過一年時間的休養生息,整軍經武,也許他的武裝力量又會更生。然而,拿破崙又像在莫斯科時候一樣,猶豫復猶豫,無法痛下決心。日子與機會皆在其遲疑不決中溜走,待他送出一份實際等於接受的備忘錄時,為時已晚。他這一份備忘錄於和平會議破裂後一天才送到布拉格,奧國已經宣佈以其二十萬大軍,加入了敵人戰線。

  在過去六星期休戰談判期間,法皇在軍事上仍不無收獲,足以稍補談判的失敗。當八月十六日恢復戰爭狀態時,繆拉元帥領導的重騎兵,比先前大得多了。而且,繆拉對於地形,有一目瞭然的銳利眼光,就騎兵突擊而言,他是那時代中最偉大的騎兵部隊長。法軍的火砲也已增加到一千二百門,而且法軍砲兵的射擊技術依然比敵人高強。然就兵力而言,法軍是劣勢,同盟軍總兵力四十五萬或五十萬,法軍只有三十五萬人,而且還有二兵團不在此主戰場;一是達武特的兵團據守漢堡,以掩護萊因邦聯;一是拉甫將軍(General Jean Rapp)兵團,在但澤被同盟圍攻中。

  法軍還有一項可貴的戰略資產,那就是易北河畔的德勒斯登。此城已經構築了防禦工事,法軍可憑藉此城為基地,以從事大規模的內線作戰。法軍以此基地為中心,在其四周編成幾個集團,完成戰備,隨時可以進擊三個敵軍的任何一部。那三個敵人係構成三個向心的縱隊,分從北方、東方及南方,正向德勒斯登接近中。

  這是拿破崙第一次純守勢戰役,但他所面臨的軍事情勢,並非毫無希望。又像呂層一樣,開始時,他以法軍十萬人向柏林前進,似乎恢復了過去的大膽作風。自然,如能佔領柏林,精神上的影響很大。但是,歐洲各國的將帥經過多年的教訓,都已熟悉拿破崙的慣用戰法。同盟軍不但不為所窘,而且將計就計,即以柏林為圈套。布魯赫爾的普軍假裝著絕望地回師保衛柏林,以誘拿破崙深入;同時奧將西瓦爾層堡王公元帥(Marshal Prince Karl Philipp Schwarzenberg)指揮二十萬奧俄聯軍則依照預定計畫,乘拿破崙不在,迅速越過厄爾士山脈(Erz Gebirge),進至易北河畔,以奇襲德勒斯登。同盟軍的作戰指導原則是盡量避免與法皇作戰,專向其部將進攻。




德勒斯登戰役
  拿破崙並不是那麼容易上勾的人,他看破敵軍的計畫,決心轉用兵力,越過國境進入波希米亞,去攻擊西瓦爾層堡後方。當他知道同盟軍已經十分迫近德勒斯登要塞時,他被迫修正了這個大膽的作戰概念;但當他反擊敵人的時候,依然顯示出過去的巧妙指揮和大膽作風。他留下麥唐納牽制布魯赫爾,並派遣范丹將軍(General Dominigue Rene Vandamme)一軍去截斷西瓦爾層堡的退路;自已則率領主力趕回德勒斯登,與敵決戰。在他畢生事業中,再沒有比這次更了不起的行軍紀律,這些新軍部隊用密集隊形越野行軍,於七十四小時之內,走了九十英里。八月二十六日,正當同盟軍開始攻擊的時候,法皇適時到達德勒斯登,擊破敵人。這是他最後一次大捷,作戰經過是這樣的:

  是日午後五時,西瓦爾層堡派遣五個縱隊,攻擊德勒斯登南部郊區。同盟軍也採用拿破崙的砲兵戰術,用三百門砲兵支援步兵攻擊。聖西爾(St. Cyr)的守城部隊兵力薄弱,同盟軍第一次的衝擊,頗使守軍震駭。然增援部隊隨即源源而來,那些拿破崙主力軍的先頭部隊一進入城內,不作片刻休息,立即加入作戰。法皇到後,更以身作則,鼓舞士氣,他騎著馬在戰場上走來走去,士卒受其感召,皆奮勇作戰。戰況十分激烈,中央的好些方形堡幾經易手。到黃昏時分,賴伊元帥領導一次大逆襲,遂將敵人一一趕出他們佔領的陣地。

  夜間大雨如注,機動性較大的法軍又佔了一個便宜,其後續增援部隊在夜暗中繼續到達。雖然如此,到天亮時候,當法皇掌握主動之際,他的兵力仍只有九萬六千人,要對付兵力大一倍的敵人。
  此時,同盟軍業己退到各高地上,俯瞰著這個城市。法皇計畫用兩翼同時攻擊,而在中央進行牽制作戰,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採用這種攻擊方式。他這個概念多由地形性質所促成,而聯軍各部隊也實施得非常成功。法軍中央的砲兵,不斷地向敵人射擊;同時,賴伊元帥則向同盟軍左翼用其步兵突擊,首開戰鬥,而且迅速獲得戰果。在另一翼方面,維克多的步兵和繆拉的騎兵,亦從泥寧地通過,突破敵軍防線,把整營整營的敵軍俘虜過來。在左右兩翼作戰中法軍野砲的優良機動性,發揮了決定性作用。
  戰敗的同盟軍將帥們,憂心忡忡地開了一次作戰會議,旋即於薄暮時分下令退卻。在二十四小時戰鬥中,他們損失了三萬八千人,內含二萬人被俘;還損失四十門砲。法軍所付的代價,還不到一萬人傷亡。



法軍沒有追擊,而各別敗訊頻傳
  這時候,拿破崙如能像他早期戰役一樣,猛烈地追擊敵人,則毫無疑問的,即將勝利結束這次戰爭。誠然,他的部隊已很疲乏,而道路的損壞情形,也不許法軍再作進一步的努力;但在另一方面,同樣疲乏的戰敗者,其苦況業已十分嚴重。他們在退卻中,沿途遺棄了一千輛馬車,二百門砲或砲兵彈藥車。

  范丹帶著四萬人在同盟軍後方等待著,像是一個戰略鐵砧(Strategic anuil),使拿破崙的追擊,得在鐵砧上將敗退的敵人鎚碎。然結果適得其反,范丹以四萬(一說三萬)孤軍,敵十餘萬人,而拿破崙卻沒有追擊,范丹一軍遂被同盟軍消滅。

  在這同一星期之內,拿破崙又得到兩個壞消息,奧吉諾(General Nicolas Oudinot)被貝爾納多的瑞典軍,麥唐納被普魯士軍各別擊破,皆蒙受了重大損失。這三方面的敗績,一共傷亡損失六萬人。於是,德勒斯登的成果,遂被一掃而空。

  這幾次的挫敗,追根究底,則應歸咎於拿破崙的軍事制度或用將的缺點。從一開頭起,他就過度強調暴虎馮河的匹夫之勇,而不注重智勇,以致窒息了部下的創意。他那麼多元帥,只有四個人層在獨立作戰時顯示過他的能力,而這四個人的才能發展,卻並未受過這位法皇的鼓勵。

  在這四位元帥中,馬塞納己因體衰而退役,蘇徹則正忙於西班牙作戰。目前隨同法皇在日耳曼的,只有聖西爾、達武特二人,而他卻指派這二位能幹的野戰指揮官去守要塞,一守德勒斯登,一守漢堡。賴伊元帥依然是拿破崙理想中的元帥,然前此布森之戰誤了大局還不算,在德勒斯登戰後只十天,那位有勇無謀的老粗,率領著一支第四派遣軍,又在德勒斯登與馬德堡之間的丹尼納茲(Denewitz)戰敗,造成一萬五千人的新損失。

  法皇所獲得的最後一次勝利,論戰績還在夫利蘭或瓦格拉木二役之上;但是,他的敵人於慘敗之餘,卻不再求和了。因為在一八一三年,他所面臨的為一種人民戰爭,大部分歐洲人已經發現了共同的大義,日耳曼各邦希望解放尤為迫切;而且同盟軍有上述四次擊敗拿破崙部將的戰果,德勒斯登的精神影響業已失去了分量。俄奧二國皇帝現在都隨著西爾瓦層堡的軍隊,親自蒞臨戰場,且明示其決心;不論多大損失,必須奮勇前進,不徹底打倒拿破崙不止。




法皇又犯了遲疑不決毛病
  現在,拿破崙又聽到另一警報;英將威靈頓於維多利亞(Vittoria 西班牙北部)之戰,擊敗國王約瑟後,業已率領他的英西聯軍進入法境。然而,在這敗訊頻傳,四面楚歌的厄境中,拿破崙似乎還沒有覺悟到大禍就要臨頭了。

  史家們對於德勒斯登戰役法軍沒有行動,曾提出過許多理由,試圖解釋。以年齡及體力而言,法皇現已四十四歲,身體發胖,無疑地業已失去若干體力;然普魯士元帥布魯赫爾現已七十一歲,卻又精力非常充沛。也許要從心理方面來解釋,有許多人於中年時期面臨失敗之際,就會逃避現實,陶醉於較愉快的夢想世界,現在的法皇大概也是如此。他曾把這一時期沒有行動,歸因於可怕的天氣──雨雪和泥濘。

  然而,敵人卻不因天氣惡劣而停止前進,他們從三方面漸漸地逼近,威脅著法軍的交通線。同時,法軍駐在補給業已搜括淨盡的地區,正陷於飢餓中,而他們的皇帝統帥卻猶豫不決,白白地浪費了一個月寶貴時光。情況已經很明顯,他必須放棄德勒斯登,退往來比鍚(Leipzig),但他仍然捱到十月七日,才作此決定。甚至在那時候,他還留下聖西爾率領三萬兵守備德勒斯登,以致全部被俘。另一支同等兵力的部隊,由達武特指揮,則留在漢堡不能轉用。在拿破崙早年的所有勝利中,大都由於對方將帥「事事不肯放手,以致一事無成」;或者「處處防禦,處處兵力單薄」。然而現在時移境遷,這些分散兵力的毛病輪到拿破崙去犯了。



萊比錫戰役
  同盟軍卻不像法皇一樣浪費時日,他們來得很快。瑞典王子查理十四(原為拿破崙故將貝爾納多元帥,一八一八年為瑞典國王)來自東方,布魯赫爾來自北方,西瓦爾層堡來自南方,總兵力約三十二萬五千人,由他們的元首與指揮官統率著。拿破崙於失去了各個擊破的幾次機會之後,被迫把他的二十一萬四千人,撤退到萊比鍚(Leipzig),背後依托於埃斯特河(Elster R. 易北河支流,亦譯易爾斯達河)以萊比鍚為中心,構成半圓形陣地,等待敵人攻擊。這次的大規模會戰,軍事史皆稱「萊比鍚戰役」(Battle of Leipzig),一般通史則慣稱「諸國之役」(Battle of the Nation)。

  同盟軍於十月十六日開始攻擊,法軍在指揮與戰鬥二方面,事事都勝過外圍的敵人。拿破崙似乎發揮了他的全力,隨時隨地應乎狀況的需要,靈活地轉用兵力,以獲得局部的優勢。法軍的砲兵猛烈射擊敵人,隆隆砲聲,震憾天地。到日暮的時候,法軍復發起一次猛烈無比的反擊,使同盟軍陷入危機之中。最後,俄奧二軍不得不把他們的最後預備隊一齊用上,以挽救其危險局勢。

  照第一天的戰況發展,頗有利於防禦方面,法軍似仍有勝利的可能;但是,十七日那天,法皇之陣發的疲乏病又告發作。他既已造成敵人一片混亂,卻沒有加以利用,竟讓敵人獲得這一日的整天時間,從事休息和整編部隊。作戰第三日(十八)晨,貝爾納多的瑞典軍加入攻擊,才開始壓迫法軍緩緩地後退,其半圓形陣地的弧線,不斷地縮小。

  同盟軍左翼方面的戰鬥非常激烈,俄奧二軍的官兵前仆後繼,踏著自己戰友的屍體攻擊前進。是日下午,與法軍同盟的薩克森軍隊三萬五千人投向敵方,而法軍的最後希望遂告消滅。法皇呆呆地默坐了幾小時,然後才下達為時已晚的退卻命令。

  不幸,埃斯特河上只有一座橋樑,而法軍又沒有架設新橋作為輔助。戰敗的法軍部隊,像急流般,自十八日晚間起徹夜渡河。但到了十九日那天,當同盟軍攻入萊比鍚城內時,仍有幾千名法軍未走,在那狹小的市街上亂做一團。即使在這時候,法軍仍有全部脫離危險的可能,不幸又發生一件意外的事,一個尉官因為過度緊張,提早炸毀了橋,以致還有二萬名後衛部隊尚在河東岸,或被敵人所俘,或渡河溺死。是役,法軍一共損失了五萬人,同盟軍的損失數字言人人殊,當不在三萬人以下。




法軍賈其餘勇,一鼓擊潰巴伐利亞軍隊
  幾天之後,同盟軍才從容不迫地,自萊比鍚開始追擊前進,他們相信巴伐利亞的元帥萊德王公(Marshal Prince Karl Philips von Wrede),一定能依據險要地形,阻住法軍的退路。萊德的巴伐利亞軍隊有五萬人(一說四萬),是最近才脫離法國聯盟的,現在正在哈拿(Hanau 在法蘭克福東方)附近佔領著一個堅固陣地,其位置在美因河畔,距離萊因河只有二天行程。

  十月三十日,法皇率同其先頭部隊三萬人到達哈拿,堅陣阻於前,大敵躡其後,唯有迅速擊破當面之敵,才能生還法國。於是,拿破崙又提起過去的冒險犯難精神,及叱吒風雲變色的威武,一鼓擊破當前的背叛之兵,簡直像疾風掃落葉一樣。這次哈拿戰役,勝得十分漂亮,雖不是大戰,卻十分精彩。

  這次又是達武特之功,他敏捷地把砲兵調整一下,自已即一馬當先,疾馳而進,他那五十門砲縱射者巴伐利亞陣地全線。他的步兵以怒極無言的神氣,直搗敵人陣地,替騎兵打開一條最後的衝鋒路-這部騎兵是拿破崙自已率領的。僅在數小時之內,萊德的軍隊就被完全粉碎。巴伐利亞軍死傷九千人,法軍損失不滿五千。

  哈拿戰役雖不足以補償萊比鍚之敗,然總靠著這次勝利,洗雪了萊比鍚之恥,且使殘餘法軍安全渡過萊因河,回去保衛自己的國土。



拿破崙捉襟見肘
  甚至到了這時候,拿破崙還可以從那些久戰疲憊的國家,獲得聊堪慰藉的條件。俄奧兩國皇帝對法戰爭,其主要目的不過想獲致和平而已;而且二帝記憶猶新,探以再度激起法國人民的憤怒,而掀起革命初期的可怕的人民戰爭為憂,對於進軍法國,頗有戒心。因此,二國所提的媾和條件,只要求法皇放棄法國以外的各種權利;且允許法國保有路易十四時代夢寐以求的「天然疆界」(以萊因河為界)。由此可見,局勢演變至此,法皇仍有一個最後機會,可使法國免受外軍的蹂躪。可是,法皇還不自知大勢已去,依然執迷不悟,提出過多要求,又像布森戰役後的談判一樣,他再度失去一次談判機會。俄奧所提條件已不為拿破崙所接受,同盟國會議中一變為激昂慷慨,遂被渴望報復和劫掠的普魯士所操縱。至一八一四年一月一日,布魯赫爾的普魯士軍便領先渡過萊因河。

  法皇自萊比鍚敗還,即頒佈大規模徵兵令,而他的部隊也就充滿著「孩子兵」,因為從事一八一三年各戰役,已把法國人力資源抽取一空。不但如此,多少年來,國境要塞久己不需設防,現在情勢逆轉,外軍即將入寇,那些要塞一個個都要配置兵力,支分了他所徵新軍的大部份。因此,剩下來可用於野戰的軍隊,實際只有七萬人,而他所要對付的敵人,不但人數比他多三倍,而且都是老兵。

  新成立的部隊,根本沒有時間訓練。幸虧各旅還留下一些老兵,作為軍隊骨幹。軍官缺乏,則有傷尚未痊癒的軍官請願提早回營,解決了一時需要。這位法皇一向指揮慣幾十萬大軍,現在兵員那麼缺乏,真是可憐兮兮。他出戰前命令他哥哥約瑟(西班牙回來的)防守巴黎,而在訓令中說道:「請在每一城門配置五十人使用滑膛步槍,一百人使用鳥槍,一百人使用長矛。這麼一來,每一城門各有二百五十人防守了。」此時法國兵員及武器的缺乏,由此可見。




法軍初捷
  拿破崙在上年日耳曼戰爭中,有相當健全的計畫,兵力雖不如敵人,還算相當充足,其失敗都是由於執行時的偏差,例如由於他自己的猶豫與失去戰機,及部下將帥的誤事等。現在,一八一四年年初的情形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說正好相反。他現在兵員奇缺,物資貧乏,計畫也不切實際,毫無希望;然他在執行時卻又做得十分精彩,只有一七九六年意大利諸作戰可以比擬。他面對著壓倒優勢的敵人,從沒有畏縮或喪失信心。他在過去幾年當中,常因自己偷懶或遲疑不決,而使他的全般努力白費,一八一四年完全沒有這種毛病。換句話說,拿破崙在這迴光返照的黃昏時分,又恢復了青年波那帕脫將軍的精神。現在我們來看他在今後幾星期當中,表現得多麼精彩。

  且說同盟軍於一八一四年一月一日開始行動,分三路進軍入法,以巴黎為共同目標。貝爾納多帶著瑞典軍六萬人,自低地國家(今盧、比、荷三國)向南前進。布魯赫爾率領著普魯士軍七萬五千人,渡過萊因河及摩塞爾河(Moselle R.),進入洛林地區。西瓦爾層堡統領俄奧聯軍二十一萬人,越過瑞士,通過比爾福山隘(Belfort Gap 亦譯伯爾佛)前進。是月尾,普軍與俄奧軍聯軍會合於奧比河(Aube R.),因自恃其有絕大的優勢,疏於戒備。拿破崙於一月二十九日奇襲普軍總司令部於布力恩(Brienne 在奧比河畔)。布魯赫爾及他的參謀長格耐則瑙伯爵(Count Von Gneisenau)受此奇襲,幾乎被俘。翌日,普軍因後方交通受阻,回至拉洛息爾(La Rothiere 在布力恩東南)應戰。法皇於二月二日進攻拉洛息爾,復使普軍蒙受相當損失,但因風雪妨礙軍隊運動,無法用上足夠的砲兵,幾乎反被優勢的同盟軍所包圍。
  法國的新軍,在這二次作戰中,堅強得令人驚異。在那幾天之內,拿破崙的統御天才非常顯著,他把勝利的精神,貫注於農村孩子和老騎兵混合編成的部隊。當法皇對普魯士軍發動一次新攻勢時,踏著因融雪而變成沼澤的鄉村道路,不屈不撓地追逐著敵人。




外軍的殘酷暴行
  俄國哥薩克騎兵的殘忍橫暴是舉世著名的;然同盟軍進入法國後,普魯士及其他日耳曼軍隊的暴行尤為可惡。那些日耳曼人曾歸順過拿破崙,現在大有奴僕翻身,報復舊主人的反動心理。特別是普魯士兵,自從渡過萊因河後,軍行所至,一路焚毀村莊,殺害非戰鬥人員。這些暴行與溫和的奧軍相反,與西班牙的英軍更有天壤之別。當威靈頓擊敗蘇爾特的半島法軍,向土魯斯(Toulonse 法國南部)追擊前進時,他完全用人道對付當地居民。




拿破崙的輝煌戰績
  法皇以普魯士軍取道馬恩河,俄奧聯軍取道塞納河分途前進,乘機打擊普軍。他率領著步兵二萬,騎兵一萬,及火砲一百二十門,自塞納河上的特瓦爾出發,克服了可怕的天候地形障礙,完成一次十分祕密的行軍。他於二月十日包圍普魯士奧蘇偉(Olsuviev)一軍,做得非常敏捷,敵人被殺或被俘,幾乎沒有一人逃脫。這一打擊,遂把普軍切成兩段。十一日,在蒙特米勒爾(Montmirail)一戰,又擊敗賽肯(Sacken)一軍。拿破崙不顧其官兵的饑餓與疲乏,保持著一往無前的銳氣,復於十二日在香保伯特(Champaubert)攻擊約克(Yorck)一軍,造成連續第三日的勝利。是日普軍開始退卻,法軍於十三日全力追擊。十四日,在厄多哲士(Etoges)追及布魯赫爾,自普軍前方及側方同時攻擊,大獲勝利,普軍幾乎全軍覆沒。

  普軍的總兵力雖比法軍大一倍,但在這四次作戰中,每次都只是偏師受到攻擊,被局部優勢的法軍擊敗。布魯赫爾一共損失了二萬人(一說只九千人),遂放棄馬恩河攻勢,退到沙龍(Chalons)。普軍這次的退卻,差不多是潰退的。

  普軍慘敗之後,同盟軍於十五日舉行作戰會議,會中多主張全面退卻。但在總退卻計畫尚未實行之前,拿破崙已移師南向,到了二部敵人中間,又於二日之內,先後擊破俄軍及奧軍的各一部,其經過是這樣的:

  拿破崙於十五日率部南移,其中有好些法軍部隊,於三十六小時之內,在艱難的道路上走了六十英里。騎兵走了一整天和大半夜,步兵除徒步行軍之外,有時還乘著馬車。十七日,法軍首先在摩門特(Mormant)打垮俄軍的先頭部隊。第二天(十八),又在蒙特蓼(Montereau)擊敗奧軍一個支隊。這一部奧軍的兵力,比法軍佔有二比一以上的優勢。

  俄奧軍退卻中,法軍追至美里(Mery),又打了一次勝仗。遂一路追逐敵人,直至巴索奧比(Bar-Sur-Aube)。

  在二月的十一天當中,法皇的小小軍隊,行軍一百七十英里,打了七次勝仗,解除了二大敵軍對巴黎的威脅。克勞塞維茲(Karl von Clausewitz)曾綜合拿破崙這幾次的作戰,鄭重地作了一個結論稱:我們不相信歷史上還有類此的事。」(意謂空前絕後的傑作)



情勢急轉直下,巴黎投降
  三月初,布魯赫爾終於集合起他的普魯士殘破敗軍,去分別進攻莫提爾 元帥和馬蒙特將軍率領的二部法軍支隊。拿破崙只能集中三萬兵力,以對抗敵人的十萬兵,但他仍決心與各元帥聯合起來,企圖再普魯士軍一次大打擊,即可迫使布魯赫爾退出戰爭。他從塞查恩(Sezenne)出發,於迅速行軍之後,將普軍驅逐。布魯赫爾退過馬恩河北去,轉攻恩河河畔的蘇瓦松(Soissons),而拿破崙即以蘇瓦松作為承受打擊的鐵砧,擬定其殲滅普軍的計畫,不料據守蘇瓦松的那位法國老將於普軍一到就開城投降,拿破崙的計畫遂成泡影。法皇仍跟蹤追擊,三月七日至克拉安(Craonne),擊破普軍的後衛,這是法軍在本戰役中的最後一次勝利。

  布魯赫爾在拉恩(Laon)佔領一個堅固的防禦陣地。三月八日,拿破崙準備一次突擊,並命馬蒙特所部同時向敵側面進攻。他的命令被哥薩克騎兵截獲,後者遂發動一次夜間奇襲,先把馬蒙特支隊擊潰。翌日,法皇在拉恩單獨攻擊頓挫,乃撤退到理姆斯(Reims or Rheims 亦譯倫斯)休息。

  法軍部隊雖已疲乏不堪,同盟軍更是可憐兮兮,他們在六個星期當中,遭受了次可恥的挫敗,只獲得次小勝。這時候,俄皇亞歷山大一世突然福至心靈,知道政治進攻路線,才是擊破拿破崙的捷徑。他獲得的所有情報已可明顯地看出,法國人民對其領袖的信心已失,都恐怕拿破崙頑固地拒絕和平條件。將使法國毀滅。於是,俄皇提議實行政法作戰,使進入法境的各國軍隊,扮演和平使者的腳色,向巴黎進軍。

  拿破崙打出他最後一張牌,向一部敵軍的交通線突進,可是敵人並不理會這個無效的威脅。這時候,同盟軍的政治號召發生效果,已經變成了軍事的先鋒。又由於偶然的巧合,同盟軍恰好推進到法皇與他的幾位元帥之間,而麥唐納、莫提爾、馬蒙特幾個支隊,遂被同盟軍嚴重地控制著。

  同盟軍迫著法軍元帥馬蒙特、莫提爾等退入巴黎,而西瓦爾層堡的俄奧聯軍遂與布魯赫爾的普軍會師圍攻法都。同盟軍到巴黎的有十一萬人,法軍城中守兵只有二萬二千。三月三十日激戰一天,三十一日,法軍守將馬蒙特以巴黎投降。巴黎一天戰鬥中,法軍傷亡四千,同盟軍傷亡八千。

  拿破崙急急地回師,欲挽救巴黎命運,但為時已晚。乃接受他的元帥們要求而遜位,在休戰協定上最後簽字。依此約規定,拿破崙的統治地只限於厄爾巴島(Elba Island)幾英里面積的土地,該島是在意大利與科西嘉之間。

  同盟國共立路易十六的兄弟路易十八(Louis XVIII 1814-1824)為法國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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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崙回國復辟

  拿破崙僻處厄爾巴島以後,歐洲及法國國內依舊動盪不安,路易十八即位後,所有革命期間流亡國外的貴族們也紛紛回到法國,企圖恢復已經失掉的舊日特權。然自從法國革命以來,時間已過去二十多年,人民的思想生活及社會的結構皆有很大的變化,那些還想恢復革命前舊權勢的人物,思想落伍,為一般人民所鄙視,這是法國內部不安,路易十八新政權未能鞏固的情形。

  歐洲整個局勢,則因維也納會議不能獲致圓滿的協議,而醞釀著新的分裂。維也納會議於一八一四年九月召開,歐洲各國皆派代表參加,然一切問題,皆由英、俄、奧、普四國作主,不在大會討論,而在幕後操縱,多用秘密談判方式來解決。但是四強之間又多矛盾,特別是對於華沙大公國和薩克森王國的領土問題,起了嚴重的衝突。先是,當一八一三年解放戰爭時,各日耳曼國家一致起來反對法國,謀取本身解放,只有華沙大公國與薩克森王國仍舊效忠法皇。及拿破崙戰敗,華沙大公國即被俄軍佔領,薩克森則被普魯士佔領,且皆欲永久獨據。在維也納會議中,英奧二國堅決地反對俄普這種獨佔態度。
  一八一五年一月間,正當華沙大公國與薩克森王國的領土問題,引起四強嚴重分裂的時候,法國參加會議的代表,乘機與英、奧兩國聯絡,秘密訂立三國同盟條約,共同約定,倘因華沙大公國、薩克森王國領土問題引起戰爭,三國各出兵十五萬,對俄、普兩國戰爭。

  拿破崙認為有機可乘,於是年(一八一五)二月間,率領七百人自厄爾巴島逃出,三月一日至法國南部登陸。他一回到法國,就有許多不滿現狀的人起來歡迎。路易十八派兵前往逮捕他,所派的軍隊不戰而降。拿破崙向巴黎前進,一路上收編向他報效的人,組成一支軍隊。他沒有遇到任何抵抗,於三月二十日進入巴黎。路易十八被迫出走,逃往比利時。



進軍比利時
  拿破崙回國復辟後,歐洲各國大為震驚,英、俄、奧、普四強放棄領土的爭執,再結同盟,各保證出兵十五萬人,再度進攻法國。

  先是,一八一四年的和約頗為溫和,曾特赦了許多法國老兵,他們或被圍困於各要塞,或被俘在同盟軍中,一律無條件釋放。這些人還鄉復其故業,仍不忘懷拿破崙時代的光榮武功,而路易十八的愚蠢政治,更促成他們成為拿破崙的熱心擁護者。這些法國老兵人數很不少,所以拿破崙復辟之後,只三個多月時間(自三月至六月),他就有了野戰的正規軍十八萬人,另有十萬人分別據守各地要塞及倉庫。他復下徵兵令,匆匆徵召了三十萬名新兵,也在全國各地訓練。拿破崙以十二萬四千名野戰軍集中在巴黎附近,準備隨他北征,其他各軍則分遣防守四境。

  由於荷蘭參與同盟軍,英國、普魯士軍隊皆自荷比南下。而俄奧二國軍隊一時尚未能到達法境,拿破崙決心先把普、英二軍擊破。他於六月十一日離開巴黎北上,十四日到查爾勒里(Charleroi)附近集中。這時候,普魯士軍及英荷聯軍駐在比利時南部,正面九十英里,縱深三十英里。普軍有兵力十一萬六千人,威靈頓指揮的英荷聯軍亦有九萬三千。三個交戰國之中,普魯士軍隊最強,因為都是由布魯赫爾和他的參謀長格耐則瑙一手訓練,且久經戰陣的老部隊。最差的是威靈頓指揮的混合部隊,包含有英軍三萬一千人,荷蘭與比利時兵二萬九千人,還有漢諾威、拿索、布蘭希維爾(Hanover,Nassau and Brunswick 日耳曼三邦)的小小派遣軍各一部。



拿破崙的攻擊部署
  拿破崙的戰法已是盡人皆知的事,同盟軍早已料到他會來一次秘密集中,接著就迅速前進,設法把同盟軍隔開,加以各個擊破。然而,儘管同盟軍有此警愓,待法皇兵到時,他們還是沒有準備。他們能料到拿破崙的行動,卻料想不到竟會來得那麼迅速和突然,而他的所有部隊又協調得那麼完善。因此,同盟軍見到法軍突如其來,不免張皇失措。

  六月十四日夜間,法軍幾個縱隊到達索爾(Soire)與菲利普維(Philippeville)。翌晨,於攻佔查爾勒里橋樑之後,即渡過松布爾河(Samber R.)。這麼一來,分散得很廣的同盟軍部隊,雖佔有八對五的兵力優勢,竟在一槍未發之前,其優勢遂被拿破崙戰略所破。

  法皇更進一步,為完成他的機動傑作,又準備了一個微妙的陷井──放開那慕爾至尼未耳(Nivelles 亦譯尼維爾)的主要大道。他於通過松布爾河之後,本來是很容易切斷這條道路的,然那麼一來,勢將迫使分離的同盟軍退卻。他不這樣做,仍留下恰如其分的希望,以誘致敵人採取危險的權宜處置──到戰場上實行前方集中。為準備對付敵人此一企圖,他的左右兩翼稍為向前,後面則控制密集的機動部隊,用於致命的一擊。

  十五日夜間,法軍佔領了一個方形地區,每邊約有十二英里。由賴伊元帥指揮的左翼伸至佛拉斯(Frasnes 查爾勒里北方),格路西元帥(Marshal Emmanuel de Grouchy)的右翼在查特萊(Chatelet)橫跨著松布爾河。中央及預備隊,包括近衛軍在內,則在查爾勒里(Charleroi)附近集中。法軍這個位置佔著戰略上的有利地位,已可以鼓勵同盟軍去冒險實施前方集中,而拿破崙又能隨時使用其主力部隊,攻擊任何一方的敵軍。



利格尼與夸特布拉斯戰役
  十六日中午,拿破崙率領著七萬一千人前進,去攻擊利格尼(Ligny)附近的布魯赫爾右翼和中央,布魯赫爾的普軍有八萬三千人。拿破崙的攻擊計劃,是要消滅普魯士軍,造成徹底的勝利,使爾後打擊威靈頓時,敵人再沒有援助了。本此意圖,他明明白白的命令賴伊元帥先到夸特布拉斯(Quatre-Bras)擊敗英軍的先頭部隊,然後再轉向東方,到布魯赫爾右後方,即利格尼附近,作決定性打擊。拿破崙復指派歐龍(General Jean Baptiste d’Erlon)一軍三萬人歸賴伊指揮,所以賴伊已有充分的兵力,足以達成先後二種任務,而法皇又復警告他說:「法國的命運,在你手上了!」

  布魯赫爾的抵抗,比預料的頑強得多。而無可原諒的賴伊元帥行動遲滯,又使威靈頓獲得時間,增援夸特布拉斯。拿破崙獲悉這種情況,知道賴伊元帥已不可能連續達成二項任務,即向其下達命令,要他分遣歐龍一軍,向利格尼的普軍側面攻擊。

  這次利格尼之戰,法軍雖然逐漸佔得上風,但在作戰不久之後,法皇就不得不使用預備隊了。下午六時三十分,他焦急盼望歐龍到來,卻望見該軍反向西方消失。最後,法皇知道賴伊元帥的合作已經無望,乃命其近衛軍衝鋒,獨力去粉碎敵人的中央。到黃昏時分,布魯赫爾卒被擊敗,損失一萬二千人,然拿破崙付了八千人傷忘的代價,卻沒有殲滅普軍。

  是夜,拿破崙獲得夸特布拉斯方面的消息,才知道那個一再誤事的大老粗賴伊元帥,又重演一次布森的大錯誤。賴伊元帥本來可以輕易戰勝敵人的,但因他遲遲不進,浪費了幾個鐘頭,到午後六時,威靈頓派遣增援部隊到達,英軍兵力已比賴伊元帥優勢。賴伊元帥備受壓迫,乃召回快要到達利格尼的歐龍一軍。於是,該軍三萬人彷徨於兩戰場之間,對任何一方都沒有發生重大作用。當夜幕低垂的時候,賴伊元帥已被擊退,傷亡了四千三百人;而拿破崙在利格尼的成功,卻與他的構想相差太遠了。



拿破崙自己也浪費了半天寶貴時間
  法軍於十六日作戰傷亡損失之餘,仍比威靈頓的英荷聯軍佔優勢,倘能乘布魯赫爾未能收集重整其殘軍之前,即給英軍一次打擊,仍可達到各個擊破的目標。六月間日長夜短,很可以提早行動;然而,十七日早晨,拿破崙又失去了攻擊夸特布拉斯的大好機會。至午前十時左右,英軍指揮官業已認識孤立的危險,遂開始向北退卻。那天晚上,拿破崙在追擊途中進晚餐時,替他進餐的侍者,正是侍奉他的對手威靈頓進早餐的同一個人。

  法軍的威力搜索雖已發現了威靈頓的新陣地,在滑鐵盧(Waterloo)村南方幾英里之處,但因一陣可怕的雷雨,阻礙著任何決定性的戰鬥。原來自是日(十七)上午起,英荷聯軍六萬七千人,一百五十六門砲,即已在好果蒙(Hougoumont)至聖拉海(La Haye Sainte)之線佔領陣地,等待法軍進攻。法軍到達後,雙方軍隊皆在潮濕的麥田上露營,法軍的打擊兵力有七萬四千人,二百四十六門砲,展開於洛松(Rossome)與吉那比(Genappe)之間

  英將威靈頓常用不堪入耳的話,當眾辱罵官兵,所以英國官兵對這位「大鼻子老頭」很不喜歡,但對於他的戰術部署則很有信心。這次滑鐵盧南方的陣地選擇與兵力部署,也的確很卓越。

  穿紅制服的英軍部隊,這次又照「威靈頓典型陣地」展開。躲在稜線後面,不讓敵人看見。亙全陣線之上,所大軟弱和缺乏經驗的同盟軍,都有參加過半島戰爭的英軍老兵支援他們。

  然而,雙方統帥的兵力部署,也都有可議之處。威靈頓的戰術雖高明,卻不瞭解法皇的戰略計畫,所以從最需要兵力之處,抽派了一萬七千人前往哈爾(Hal),以對法軍向他右翼的迂迴。在另一方面,大多數批評家都認為,拿破崙沒有攻擊威靈頓的左翼,從而達到完全遮斷英普兩軍之目的,其所犯錯誤尤為嚴重。



~滑鐵盧戰役~(拿破崙慘遭滑鐵盧
  那些參加過半島戰爭的法軍將領們,已有重視英軍戰術的理由,然而法皇卻不屑徵詢他們的意見。法軍展開於距離隱蔽敵人一千三百碼之處,到這時候,法皇別無他途可循,只有在全線上發起正面攻擊了。

  布魯赫爾把他的普魯士軍整編之後,已於十八日拂曉自瓦富爾(Wavre)出發,去援助他的同盟軍。可是,法軍還是浪費了白天七個小時,至午前十一時三十分才開始攻擊。誠然,大雨之後,戰場上道路泥寧,固可作為這次遲緩攻擊的理由,但在一八一四年戰役中,拿破崙曾經克服過更嚴重的道路困難。拿破崙先向敵陣地右翼施行一次佯攻,旋即命他的八十門火砲,施行攻擊準備射擊,火力集中於威靈頓的中央,以利於步兵攻擊前進,逕攻敵陣地的鎖鑰部聖拉海。

  午後一時三十分,賴伊元帥率領所部法軍開始攻擊前進。這時候,已能望見普魯士軍的先頭部隊自聖藍伯特(St. Lambert)西進,一步步接近戰場了。先是,拿破崙於利格尼擊破普軍後,命格路西元帥去追擊普軍,而格路西與賴伊元帥半斤八兩,竟因暴風雨之故遲遲發起追擊,而與敵軍失去接觸。布魯赫爾則以避開法軍的追擊。捨向東退卻的道路,轉往沒有大道的北方撤退,一俟擺脫追兵,即前往滑鐵盧,與英軍會師。至是,拿破崙再派部隊前往,增援格路西元帥,命他切實阻止普軍前進。這時候,法皇還以為格路西是在普軍當面,與敵人交緩中。

  在這短短的情況變化期間,威靈頓的步兵,在其騎兵逆襲支援之下,已經擊退了賴伊元帥所部法軍的攻擊。

  已而賴伊元帥再發起第二次攻擊,也同樣的遭到挫敗。到午後四時,拿破崙乃命其四十八個騎兵中隊,直搗聖拉海。他們冒著敵人榴彈與霰彈的風暴,乘馬直衝,終被構成方陣的英軍所粉碎。當同盟軍用騎兵逆襲,掃蕩戰場的時候,法皇還作了一次更大的努力,再以八十個騎兵中隊衝鋒。這次的突擊,如有步兵支援,也許已告成功了;但是,敵人方陣火力十分猛烈,單憑騎兵是不能衝破他們的。

  威靈頓曾在事後寫道:「我從來沒有看過打得那麼兇的一對,雙方都像拳師們所謂『打不怕的』。拿破崙根本不用機動,他只是照老法子進攻,照老法子被擊退。」



普魯士軍加入作戰,法軍全軍覆沒
  即使是最崇拜英雄的人,對於這次的法皇戰術,也很難發現值得稱讚之處。正如博羅第諾戰役(入莫斯科之前)一樣,法軍的攻擊是逐次使用兵力,而各兵種間又缺乏協調。法軍密集砲火並未收到往常的效果,因為敵人步兵躲在稜線後面;而通過稜線戰鬥的法軍步兵或騎兵,已沒有自己砲兵的火力支援,又碰到敵人的統一抵抗──英荷同盟軍官兵,在威靈頓沉著和謹嚴的指揮之下,奮戰不已,有條不紊。簡言之,在這次滑鐵盧戰場上,英國的「鐵面公爵」盡了最大的努力;而法皇拿破崙則表演得很壞。
  午後六時,法皇命令賴伊元帥不惜任何犧牲,去佔領聖拉海。到這時候,拿破崙才發現一個致命的新危機。原來格路西追擊普魯士軍失掉了敵蹤,還繼續向東撲空追擊,待發現後轉趨瓦富爾時,只繫留住一部普軍,其主力已前往滑鐵盧了。因此,當賴伊元帥奉命作最後努力,去攻擊聖拉海時,普軍先頭已與英軍會合,其後續部隊復源源而來,同盟軍的優勢與時增大。

  然而賴伊元帥所部進攻聖拉海時,的確發揮了最高戰鬥力,達成了任務。威靈頓曾於次日承認,這個陣地鎖鑰之失「….真是一件該死的事….幾乎像你一生僅見的決堤似的。」同時,拿破崙又命他部用刺刀攻擊,逐退了來自布倫西諾(Plancenoit)的一部普魯士軍;而業已動搖的英荷聯軍,遂在全陣上獨當法軍的攻擊銳氣。卒賴威靈頓能夠成功地調整戰線,加強中央,才擊退法軍的攻擊。至午後八時,法軍於夜暗中開始後退;同盟軍遂奪取了主動,向前掃蕩,並宣佈他們的勝利。

  法皇的近衛軍有二營繼續作戰,全部陣亡;其他單位也長時間據守著布倫西諾,以開放查爾勒里的退卻路線。但是,當法皇與其潰兵一同逃走時,他的最後一線機會就消滅了。同盟軍由比較新銳的普魯士軍擔任追擊,徹夜不休,連續逐出法軍七個露營地,迫使後者渡過松布爾河去渡難。
  法軍的損失,包括被俘在內,至少有四萬人。威靈頓報稱英荷聯軍有一萬五千人傷亡,普魯士軍亦傷亡七千。在聖拉海附近三平方英里地區內,遺下傷亡四萬五千人,那是戰鬥最激烈的中央地區。
查理大公
拿破崙生平第一次大敗就是由他所造就的


滑鐵盧戰役餘論
  關於滑鐵盧戰役,後代史家及軍事評論家為文批評者,代有其人,不勝枚舉。他們紛紛猜測,提出問題,認為法皇在開頭行動中,為奧斯特里茲戰役所不及,為什麼竟會敗於此役?答案很多,然十分中肯者少。拿破崙在他著作中,則把此役失敗的主要責任,歸咎於賴伊、歐龍、格路西三人。這三人的罪咎是無法替他們辯護的,但我們還要更進一步,提出更深入的問題;這些人何以獨得拿破崙的信任?

  按拿破崙復辟後,仍有三個足以保證勝利的元帥,然而竟沒有一人隨同法皇前往比利時作戰。第一個是繆拉,他是十分傑出的騎兵將才,拿破崙責備他在意大利過早失敗,到巴黎後拒不接見。另二位元帥為達武特與蘇徹,他們二人在任何一次重要的獨立戰爭中,從沒有打過敗仗。然而其中一位做了陸軍部長,留在巴黎;另一位則在靜止的阿爾卑斯山國境上。本書在德勒斯登戰役後就提起過,拿破崙只重視暴虎馮河的匹夫之勇,而不重視智勇,他有四位元帥──馬塞納、蘇徹、達武特、聖西爾──是傑出人才,而他對這四人卻未嘗鼓勵過。他一生,直至最後,所最賞識的,只是大老粗賴伊元帥一流人物。由此可見,拿破崙統御術中,最大缺點,就是不能知人善用,恐怕對於那幾位特別能幹的元帥,還有點嫉忌之心。

  且說拿破崙馬車直奔巴黎,原想由海路逃往美國,然海岸皆由英軍海軍嚴密封鎖著,插翅難飛。迫不得已,乃向英軍投降,被放逐於南太平洋上一個荒涼小島,名聖赫勒拿(St. Helena)的,渡其餘生。
  自三月二十日拿破崙潛回法國,以至滑鐵盧兵敗投降,為時一百餘日,史稱這一段時間為「百日」(Hundred days)文世界史或譯「百日復辟」、「百日之變」,似亦可譯為「百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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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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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法國軍神~拿破崙的倔起!

 拿破崙是傑出人物。他僅憑藉自己的實力,在文化大國的國民之上耍弄絕對的權力、打贏六十餘次的勝仗、征服許多國家、並讓其家族戴上王冠、任免諸多王候、建立和古代國王一樣專制的君主地位,一生可說是璀璨無比。但如果進一步重估拿破崙的生涯,將會發覺他有許多事情值得我們思量:

一、拿破崙被復仇之念所驅策
  一七九三年,年值二十四歲的拿破崙,官階陸軍砲兵上尉,因參加土倫要塞攻擊而嶄露頭角,到了一八○四年,三十五歲的他便成了法國皇帝,君臨歐洲,氣勢如日中天。

  他背後的驚人能力來源是什麼呢?就是那貫穿了拿破崙一生的反叛精神。他立志當軍人,是因為他想登上可以命令法國人的地位。

  少年時代的拿破崙,只因為自己是屬地科西嘉島人,就受到法國本土人無理的差別待遇與屈辱,他為此悲憤不己。青年時代,拿破崙則又為統治法國的王族和貴族的重壓而苦惱。對此的反動心,使他毫不遲疑地投入當時勃興的法國革命浪潮。但後來革命運動太過火,他目賭群眾無端侮辱路易十六的愚行,對他們也感到絕望。一七九五年,他應巴拉斯的邀請,鎮壓巴黎的暴動,轉身投入反革命派。

  拿破崙鎮壓了打倒王族、貴族的革命派,自然地就被拱上法國的統治地位;他打倒了奧地利、普魯士等周邊諸國,因而成了法國的元首。而他卻在這時做出了令人費解的行動。

  他當上以前自己所否定的皇帝,施行專制的君主政治,同時娶宿敵奧地利公主為妻(革命派法國國民居然支持此事,也令人費解)。他又以「對國家沒有貢獻者,不可以保有貴族地位」的理由,放逐傳統的世襲貴族,以他的功臣取代:他以謀反的罪名,槍殺路十六世的王位繼承人安康公爵,試圖鞏固自己的地位。另一方面,他扶植他的兄弟成為王候貴族;此事後來果然成為他的一大阻力。

  換句話說,拿破崙並沒有明確的哲學和理念,只是為了報復給他差別待偶和屈辱的人,而一味想獲取地位和權力。法國和法國人民本來就是拿破崙復仇的對象,他不會有什麼愛國心或對人民有任何感情。這是造成他沒落的根本原因。

二、拿破崙最後成了貴族的工具
  他原本要打倒王候、征服貴族,讓他們府首稱臣,但對方可不這麼認為。
  臣服拿破崙的舊貴族代表人物,是達雷杭和佛雪。這兩人雖屬貴族,地位卻極低,原來根本無法接近權力中樞,但適逢革命派放逐王族和上流貴族,試圖撤除加在他們身上的重壓,而拿破崙竟彈壓革命派,對他們二人無異是絕佳的機會。他們首先成為拿破崙的心腹,坐上實質的政權實座,然後看穿拿破崙的心思,給他貴夫人和皇位等「玩偶」,討他歡心;再利用他使法國富強、征服周邊諸國,以提高自己的地位和權力,求取富貴。一旦拿破崙開始走下坡,對他們有害而無益時,就立刻將他放逐,自己取而代之。


  對拿破崙來說,貴族之牆是很高厚的,他原本打算讓他們臣服,到頭來卻成了他們掌上跳舞的傀儡。

三、拿破崙只帶給後代更小的法國而己
  拿破崙雖然百戰百勝,卻無法取其成果,十九年的歲月犧牲了五百萬條人命,仍然沒能擴大法國的領土。以有形的角度來看,他的一生非但徒勞無功,而且帶給法國很大的損失。

  不過,他也給予法國人民無形的利益,那就是「我們曾經君臨世界」的自尊心,這種心理效果無可估算。

  到現在,法國人民仍以拿破崙為榮,這由他們在白蘭地等諸多商品上冠上拿破崙的名字,就可見一斑;又,法國的政治家,例如戴高樂等人,在法國陷入潰滅的苦境時,仍然不肯屈服,繼其後的歷代總統也同樣傲岸不遜,幾乎都到了令人壓惡的地步,但仍然一意孤行其政策,這是因為他們心中有「拿破崙留下來的法國是世界第一」的民族尊嚴所致。無庸置疑,拿破崙確是留下了極珍貴的精神遺產。

  只不過在重新審閱拿破崙一生起伏時,我們知道,沒有愛心的權力及「世襲」的尊嚴禁不起考驗,只會傷害自己及無辜的生靈,最真實的還是在於個人的自我肯定及提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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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整日的時間來編輯與排版~
~希望對喜愛拿破崙的朋友有所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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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頭香!當仁不讓
好多...看不完~之後慢慢看好了,先回應再說!
VS SIR您還真是厲害跑去哪裡生出這超大串文...
拿破崙真是個傳奇人物,其個人吸引魅力感覺跟希特勒差不多(指魅力部分)
戰爭能力又強,如不是慘遭滑鐵盧,今日歐洲將會是如何不得而知(跟中途島感覺很像)
先把它COPY下來慢慢啃了,可惜18、9世紀小弟無才沒有啥研究
要領略可能要很久,先謝了。

註:VS SIR!您的圖好像叉燒了~
 
引用酸薰的銘言:林被就是宅啦 淦
又向對ACG付出的人嗆:笑點滿點欠人酸的活動
惱羞並口出惡言:囉唆!要滾快滾!
最後還說:我一點都不宅我果然是正常人
(以上內容完全屬實)
水鏡先生評價:此人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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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鋼鐵的咆哮]插頭香!當仁不讓
好多...看不完~之後慢慢看好了,先回應再說!
VS SIR您還真是厲害跑去哪裡生出這超大串文...
拿破崙真是個傳奇人物,其個人吸引魅力感覺跟希特勒差不多(指魅力部分)
戰爭能力又強,如不是慘遭滑鐵盧,今日歐洲將會是如何不得而知(跟中途島感覺很像)
先把它COPY下來慢慢啃了,可惜18、9世紀小弟無才沒有啥研究
要領略可能要很久,先謝了。

註:VS SIR!您的圖好像叉燒了~[/quote]

圖片應該可看~我已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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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難不成我電腦有問題,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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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有名詞解釋~


哥薩克人  
俄羅斯自伊凡第三到第四兩代八九十年間,由於斯拉夫人與蒙古人不斷戰爭,附帶的又在內部產生一種特殊集團,稱為「哥薩克人」(Cossacks)。初,伊凡第三在位時,命令各地貴族須替他的朝廷服役,同時並規定農民須替貴族種田,這就產生了俄國的農奴制度。在許多不願意受貴族剝削的農民,就離鄉背井,逃往邊徼地方去自謀生活。那些人逐漸集結於歐俄南部的聶伯河(Dnieper R.)與頓河(Don R.)下游地區,自行組織一種自由社會,沒有階級,土地公有。那時候,割據克里米亞的蒙古汗國稱藩於奧托曼土耳其帝國,黑海成為土耳其的內湖,這些農民逃亡集團首先與土耳其人接觸,被稱為Quzzag,原義為「冒險者」,久而久之,音訛為(Cossack)。論其起源,與中國東晉南北朝時代的北方柔然一樣,並非一種民族。
  哥薩克人的社會,通常由群眾大會推舉一人為領袖,稱Hetman。遇有烽警,全民集合抵抗,平時則從事耕作或貿易,有機會時也向鄰近地區劫掠。他們都精於騎射,富於冒險犯難的精神,戰鬥力很強。伊凡第四末年,發現了哥薩克人的利用價值,遂開始協助他們遠征,替俄羅斯開疆拓土。數代之後,東方遠及西伯利亞,南方越過高加索山脈,侵略土耳其領土。然每常俄國內部不寧時,哥薩克人也會從事或參與叛亂,甚至有時為他國所利用。
(資料來源:中外戰爭全史第六冊.李則芬著.黎明出版社)

[LEFT]法國共和曆[/LEFT]
  西洋史上的法國大革命,是開闢以來的奇變時代,一切都在求新、求變,因此革命政府就把以前的舊曆法廢除,另創合乎革命意識形態的「共和曆」。拿破崙既是法國大革命的產兒,因此在敘述拿破崙時時代史,常常使用到共和曆的紀年法,例如「霧月政變」等。
  法國大革命時代的「共和曆」,每年也分十二個月,每個月的名稱都極富詩意,其中文譯名和法文原名如下:

新曆月份 月份名稱 原文名稱  舊曆日期

一月   葡月   Vendemiaire 9.22~10.21
二月   霧月   Brumaire 10.22~11.20
三月   霜月   Frimaire  11.21~12.20
四月   雪月   Nivose   12.21~1.19
五月   雨月   Pluviose  1.20~2.18
六月   風月   Ventose 2.19~3.20
七月   芽月   Germinal 3.21~4.19
八月   花月   Floreal  4.20~5.19
九月   牧月(草月)Prairial  5.20~6.18
十月   穡月   Messidor 6.19~7.18
十一月  熱月   Termidor 7.19~8.17
十二月  果月   Fructidor 8.18~9.16

共和曆每月一律三十天,多餘的五天加在年末,分別美其名曰德日、才日、勞日、論日、酬日。每四年閏一次,閏日也是加在年末。此外又把三十天分成三個旬,每旬十天,而且把這十天都起了一個新名詞,就是第一日叫做Primidi(以下從略)
(資料來源:拿破崙.馮作民譯.世界文物出版社)
[LEFT]
第爾西特條約(Tilsit)[/LEFT]
  一八○七年俄皇亞歷山大於夫利蘭戰役失利後,六月二十五日於尼門河(Nimen R.)與法皇拿破崙所簽定之條約,條約內容和影響大致如下:
1.普魯士將易北河西的普魯士領地割讓給法國。
2.普魯士將瓜分波蘭時所得之土地交出,另建一個「華沙大公國」,為法國之附庸。
3.普魯士支付一億三千萬法朗的賠款。
4.普魯士十年內常備軍數量不可超過四萬二千名。
5.法軍駐屯普魯士領土內,直到賠款完全償清。
6.普魯士需忠實遵守大陸封鎖令。
7.承認萊茵同盟等拿破崙所有的政策。
8.俄國自讓步中換得利益,獲得多瑙河下游流域的各公國和候國,並得隨意處置芬蘭。

[LEFT]速成兵制度[/LEFT]
  第爾西特條約後,普魯士常備軍總數為限制42000名以下,只相當於國家警察武力的程度。謝倫霍斯特等在普魯士王的同意下,開始成立制定「速成兵制度」。即一次徵滿四萬二千名兵員,經過短暫的訓練後以即退役,再另徵四萬二千名兵員訓練。如此下去,使普魯士所擁有的常備軍不超過拿破崙在蒂爾西特和約中定的42000名限額的同時,增加實際上受訓練的官兵數額。

[LEFT]內線作戰[/LEFT]
  是我軍為了對抗從數個方向前進而來的敵軍,所採取的作戰方式,它以各個擊破為目的。線是指後方聯絡線(從野戰軍至補給基地的線),集中朝向後方的,便是內線;分散朝向後方的,即為外線。
(資料來源:商用戰爭論.大橋武夫著.東正德譯.遠流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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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線作戰[/LEFT]
  是指作戰一開始就以包圍或夾擊的態勢對應敵人,內線作戰則正好相反。
(資料來源:商用戰爭論.大橋武夫著.東正德譯.遠流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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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騎兵[/LEFT]
意即乘馬之步兵,其武裝以槍械為主,不若同時期其他騎兵,後者多以刀劍為主要武器。
(資料來源:戰爭藝術.約米尼著.鍾先鍾譯.麥田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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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的概念
  最早由沙克斯元帥所提出的概念,基本思想就是要想增加軍隊的機動性和靈活性。他建議把軍隊分成「兵團」(Legion),即近代「師」的雛型,每個都是自成單位的全兵種調和戰鬥部隊。這種「兵團」共有官兵三五八○人,分為四個團(八八○人),每團四個連(Century)(二二○人),另加一個「半連」(Half-Century)的騎兵供搜索之用。這樣可使組織問題簡化到最低限度。然後每個步兵連再配上一門輕型野戰砲(Amusette),再用一種後膛兵器來裝備步兵,但直到一百年之後,這種理想才終於達成。
(資料來源:拿破崙.紐先鍾譯.軍事譯粹社印行)

萊因同盟(Confederation of the Rhine)[/LEFT]
  除奧地利和普魯士外所有德意志各邦在拿破崙一世主持下的聯合(1806~1813)。它使法國統一並控制這個國家,直至拿破崙垮臺。聯盟成立以前,1792年,法國開始侵犯德意志,吞併了萊因河西岸的全部土地。為了鞏固既得利益,法國採取的第一個行動是,將次要的德意志小邦的領土給予德意志的大邦(特別是普魯士、巴伐利亞、符騰堡、巴登、漢諾威和奧爾登堡),以補賞它們在萊因河西岸的捐失。1803年,邦的數目急遽減少,1806年7月,拿破崙將擴大了的巴伐利亞、符騰堡(兩者都是王國)、巴登、黑森-達姆施塔特、拿騷和貝格以及幾個小邦統一在萊因聯盟之內。1807年薩克森作為一個王國加入聯盟。蒂西爾特合約(1807)規定,普魯士將易北河西岸的領土割讓給聯國。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LEFT]萊比錫會戰(Battle of Leipzing)[/LEFT]
  拿破崙的決定性敗北之役,結果法軍在德意志和波蘭的殘餘力量均被摧毀。戰役在薩克森境內的來比鍚進行。拿破崙軍約185,000人,盟軍約320,000人(包括奧地利、普魯士、俄羅斯和瑞典軍隊)。1813年10月16日拿破崙擊退奧軍78,000人和普魯士54,000的聯合進攻,但沒有將其徹底摧毀。17日暫時休戰,俄軍和瑞典軍到達,包圍拿破崙的軍隊人數大大增加。18日,盟軍30萬人集中攻擊來比鍚外圍。經9小時進攻後,法軍退至該城近郊。翌日上午2時,拿破崙開始經由易北河上的唯一橋梁撤退,一切進行順利。到下午1時,有一個驚惶失惜的伍長把橋梁炸毀。橋毀以後,法軍的後衛和傷員3萬名被困在來比鍚,次日被俘。另外,法軍死傷38,000人。盟軍損失共計55,000人。拿破崙戰爭(1800~1815)中這次最激烈的戰役標誌著萊因河以東法蘭西帝國的崩潰。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LEFT]參謀本部(General staff)[/LEFT]
  由軍隊裏的一批軍官組成。他們協助師以上的指揮官制訂成戰和訓練計劃,下達命令並監督命令的執行。參謀本部通常按照職能分別設立行政、情報、作戰、訓練、後勤等部門。在許多國家裏,另外還有一個更精幹的參謀班子,協助最高軍事當局進行工作。參謀本部裏有受過廣泛訓練的軍官和專家,但是在性質和職能上,不同於美國陸軍裏的特種兵參謀。特種兵參謀由各種勤務如-醫療、憲兵、通信、補給等方面的技術專家組成。參謀本部最初於19世紀初葉在普魯士陸軍部裏設立,其他歐洲國家在1870年以後才設立參謀本部。美國陸軍在1903年、英國陸軍在1906年先後設立參謀本部。空軍中與陸軍參謀部相當的機構叫作空軍參謀本部。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LEFT]大公爵(Archduke)[/LEFT]
  哈布斯堡王室專用的一個稱號。奧地利公爵魯道夫四世首先稱巴拉丁大公,希望使奧地利的公爵獲得與神聖羅馬帝國選候同樣的地位。但是理查四世皇帝拒絕承認這一稱號。直至1453年,腓特烈三世皇帝才承認魯道夫的特權,並把奧地利大公的稱號授予魯道夫的兒子,馬克西米連及其繼承人。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LEFT]公爵(Duke)[/LEFT]
  歐洲的一種貴族稱號,通常是僅次於親王或國王的最高級的貴族,只有那些有介乎王公二者之間的稱號(例如大公)的國家是例外。羅馬人授予那些負責統治各地區的高級軍事指揮官的稱號dux(公爵),被入侵羅馬帝國的野蠻人所採用,在他們自己的各個王國裏,以及在法國和德意志,授予管轄大片地區的統治者。在法國和德意志,加洛林王朝初期的君主們繼續任命公爵,但是他們的比較懦弱的繼任者們發現,自己不得不讓公爵們在他們必須保衛的地區內,越來越多地脫離國王的控制。


德意志
  法蘭克尼亞、土瓦本、巴伐利亞和薩克森起初是不同部族的家鄉,隨著被加洛林王朝任命為軍事長官的公爵們使自己越來越獨立,這些地方成了德意志的大"世襲公國"。在12世紀創建新的奧地利公國(1156)和施蒂里亞公國(1180)的霍亨斯道芬王朝的皇帝們似乎成功地把公爵降為真正的馴服封臣;與此同時,較小的貴族家族在犧牲公爵的權威的情況下開始鞏固他們自己的財產權和管轄權。這些較小的領地國家(候國等等)的成長,自然削弱了公爵們的威信。16~19世紀,甚至一些擁有領地較小的領主也被授予或獲得了公爵的稱號。有10個公國一直延續到1918年,其中奧爾登堡,兩個梅克倫堡,薩克森-威瑪(即薩克森大公國)、巴登和黑森-達姆施塔特為大公國;安哈爾特、不倫瑞克、薩克森-阿爾滕堡、薩克森-邁寧根和薩克森-哥達為自立的公國。

法國
  諾曼第、阿基坦和勃艮第公爵實際上在封建的早期就是獨立於法國國王統治之外,布列塔尼公也是如此,儘管法國王室最初只授予他候爵的稱號。然而,這些大領主逐漸重歸順國王。除了法國王族中的公爵以外,還有從舊制度沿襲下來的30多個公爵稱號保留到20世紀80年代。法國的第一個公國是烏澤公國(1565)


義大利
  義大利是一些延續到近代的擁有領地的大公國是米蘭、佛羅倫斯(即托斯卡納大公國)、盧卡、曼圖亞、摩德納和帕爾馬-皮亞琴察等。但是,教皇、皇帝和那不勒斯國王全都可以任意授予公爵的稱號,而且是經常授予,結果這個稱號相當普遍。薩伏依王室的國王們往往把"公爵"的稱號授予他們的後裔。

西班牙
  西哥德人的公國在穆斯林統治下消失了。但在基督教重新征服時期,又恢復了"公爵"這個榮譽稱號,最初只授予王子,15世紀中葉以後越來越經常地授予其他貴族。西班牙的國王們還在他們的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的領地上任意建立公國。

葡萄牙
  約翰一世在王子多姆.佩德羅和多姆.恩里克從摩爾人手中奪取休達(1415)以後,為他們建立孔布拉公國和維塞烏公國。1442年又給他的私生子阿方索建立布拉干薩公國。在葡萄牙併入西班牙之前,還給王族的各支建立了另外6個公國。

不列顛群島
  英格蘭在1337年以前沒有公爵的稱號。1337年,愛德華三世把康沃爾郡升格為公國,授予"黑太子"愛德華。隨後建立了蘭開斯特公國(1351)、克拉倫斯公國(1362)、約克公國(1385)、貝德福德公國(1413)、格洛斯特公國(1385)和薩默塞特公國(1443)。從建立諾福克公國(1483)以後,公爵的稱號經常授予王族以外的人,但很少建立公國。在蘇格蘭,最早授予公爵稱號是在1398年,羅伯特三世封長子戴維為羅思賽公爵,封戴維的兄弟羅伯特為奧爾巴尼公爵。
  在20世紀80年代,除了王族;英格蘭的貴族中有10位公爵;蘇格蘭的貴族中有8位公爵;大不列顛的貴族中有6位公爵;愛爾蘭的貴族中有兩位公爵;聯合王國的貴族中有6位公爵。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LEFT]候爵(marquess)[/LEFT]
 
  歐洲的一種貴族稱號,其地位在近代僅次於公爵而位於伯爵之上。從語源上看,"候爵"或"方伯"一詞係指封疆大吏,即管轄一處邊地的伯爵,但這一原始意義久己湮沒。在西歐,加洛林王朝的方伯曾是皇室官員,負責保衛邊疆,往往轄有一塊以上的封地,形同候爵。

法國
  隨著法國一些大封臣的勢力擴大而國王的勢力縮小,舊的候爵封地實際上併入了大的公爵封地或伯爵封地。然後,隨著小塊封地的增多,一些擁有幾塊這樣的封地的小伯爵開始僭稱候爵以顯示自己。因此,一般總是低於公爵的候爵就與伯爵處於一種互相競的關係。法國大革命廢除了候爵爵位,而路易十八在復辟後又予以恢復。
德意志
  奧圖一世、奧圖二世、和奧圖三世在10世紀創立一種新的關於邊境地區的制度,要求邊境候爵不僅要保衛邊界,而且要使邊界向斯拉夫人或異教徒地區推進。有些邊境候爵的封地逐漸變成世襲的候國。

義大利
  14世紀時,男爵們和紳士們開始把他們的封地擴大為候爵封地,從那以後,候爵稱號的命運大體與法國相同。

西班牙
  最初的加洛林時期的西班牙候國的殘餘部分併入了巴塞隆納伯爵的封地。第一個卡斯提爾人的候爵爵位是比列納的候爵,1376年設立;第二個重要的候爵爵位是桑帝利亞納的候爵,1445年設立。

不列顛群島
  在英格蘭,拉丁語的"候爵"一詞最初用於威爾斯邊境地區的領主,但只用來說明他們的領地的位置靠近邊界,並不意味著他們高於其他的伯爵。但在1385年,牛津第九代伯爵羅伯特.德.維爾被封為都柏林候爵,地位在公爵與伯爵之間。1397年,薩默塞特的伯爵約翰.博福特被封為多西特候爵和薩默塞特候爵。1443年,他的兒子愛德蒙.博福特被封為多西特候爵,從那以後,這個爵位保持了它在貴族爵位中的地位。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LEFT]子爵(Viscount)[/LEFT]
  歐洲的一種貴族稱號,位於伯爵之下。在法國,到11世紀末,法國的子爵用他們的主要封地名做自己的稱號。在阿基坦和土魯斯縣,子爵往往不聽宗主的管轄。但在法蘭西島、香檳和勃艮第的一部分,到12世紀末,子爵僅是一種低級的封臣。在英格蘭,直到諾曼征服以後將近400年,貴族才設子爵爵位。1440年博芒特勳爵約翰封博芒特子爵,位於所有男爵之上。英格蘭現存的最古老的子爵是1550年封的赫里福德子爵,愛爾蘭現存最古老的子爵是1478年封的戈曼斯通子爵。在西班牙,8世紀查理曼大帝在加泰羅尼亞設立子爵爵位,此後傳至阿拉貢和卡斯帝利亞。但子爵的職權日益縮小。腓力四世採取"先封子爵"制度,即任何人在取得伯爵或候爵稱號之前必須先封為子爵。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LEFT]男爵(Baron)[/LEFT]
  一種貴族的稱號,在近代是位於子爵之下,在沒有子爵的國家則位於伯爵之下。
【法國】
  在12世紀,此詞指所有擁有重要封地的領主。到13世紀未,則指直接從國王獲得封地的人。
【德意志】
  在德意志,相當於男爵的是Freiherr(帝國的自由領主),此詞最初表示一些人在王朝裏的身份,他們享有伯爵的地位但未取得伯爵(Graf)的稱號。
【義大利】
  中世紀時,男爵在所統治的地區擁有廣泛的管轄權,可以處人死刑。在中世紀後期,他們有權鑄造貨幣和私自進行戰爭。這個稱號到1945年才取消。
【西班牙】
  中世紀早期,在西班牙的納瓦拉和阿拉貢男爵用來代表高級貴族,但到中世紀後期,他們取顯赫的地位,甚至比法國的男爵更為重要。
【英格蘭】
  在英格蘭,11世紀和12世紀初,所有主要的土地佔有者都被封為男爵。但到1200年男爵己成為獨特的階級。男爵的稱號是理查二世於1387年首之授予的。
(資料來源: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廖瑞銘主編.丹青圖書有限公司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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