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眼界

irons765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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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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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好吃嗎？」
「嗯！媽媽煮的飯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呵呵，那就多吃點吧，才能長的又高又壯哦」
「嗯！我一定會吃很~多很多的」

「浩浩，爸爸來陪你玩了」
「哇啊！來玩來玩~」
「浩浩想玩什麼呢？」
「爸爸當馬讓我騎」
「好好好，嘿咻，坐好喔，別摔下來了」
「呀！呀！馬兒快跑~」

「孩子的爸，浩浩都這麼大了，這樣不太好吧」
「沒關係啦，反正趁現在我這把骨頭還撐的住，再過個兩三年，就不能讓他騎囉」
「真是的，可別把浩浩寵壞了」
「放心吧」

咚

「……」
「好暗…為什麼這麼暗…媽媽…爸爸…你們在哪？」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不開燈呢？啊！」
砰
「好痛…這是？牆壁？開關在…」
沿著牆壁緩慢摸索，在一片令人心裡發涼的黑暗中，尋找那可以照亮這空間的開關

「在哪…為什麼找不到…」
光滑的壁面，冰冷的觸感，…寂靜…彷彿沒有任何人存在，什麼也沒有的恐懼襲入內心…
「啊…頭…頭好疼…眼睛也好痛…好痛…好痛呀…誰…誰快來救救我…」

「浩浩…」
「啊！媽媽！是媽媽吧！妳在哪裡？媽媽妳在哪裡？…啊！好痛…真的好痛啊…」
「媽媽在這裡哦，挪，你看，爸爸也在這裡啊」
「媽媽…我的頭和眼睛好痛…就像被火燒一樣，疼到睜不開眼呀…媽媽…爸爸…救救我…啊啊！」
「浩浩，睜開眼，英文是國際語言，未來一定會用到的，因此你要先奠定基楚，以後就會比別人更有競爭力，這樣才能繼承爸爸的事業啊」
「媽…媽媽…」
「來，睜開眼睛，來背背這些英文字母」
「嗯…我…要聽…媽媽的話…」
用手勉強撐開疼痛不已的雙眼，眼前是我最愛的爸爸和媽媽

[ 本文最後由 irons7654321 於 06-6-11 08:06 PM 編輯 ]

irons7654321

「咦？爸爸，媽媽，為什麼你們要在身上貼那麼多英文字母的貼紙？房間裡怎麼也是一大堆貼紙…桌子…椅子…杯子…花瓶…全部都是貼紙啊！」
「嗯？沒有呀，浩浩你是不是看錯了？」
「可是明明就有啊，而且還是非常鮮明的紅色…就像血一樣…」
「浩浩…」
「媽媽！爸爸！你們要去哪？」
「浩浩…」
「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浩浩…」
「哇啊啊！眼前全是紅色…全部都是血字母！不要…我不要看到這些啊！！！」




「啊啊啊！」
砰
「痾…痛…」
摸著撞到地板的頭，慢慢站起來
「又…又做了同樣的惡夢…可惡！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啊」
更讓我氣憤的是，每次都記不起惡夢的內容，只意識到是非常非常恐怖的事情
「哥哥，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哦」
「知道啦！」
換上制服，摸索著找到了書桌的位置，把散落在桌面上的課本都收進書包裡
「哥哥，走吧」
「不是說過不用幫，我自己可以下樓嗎？妳怎麼每次都說不聽呢？」
說話帶著些許責備語氣，因為她每次都像這樣
「可、可是…哥哥你的眼睛…」
聲音聽起來有點在顫抖，可能是被我大聲斥喝嚇到了
「應該說過很多遍了吧！在家裡自由行走對我來說是很輕鬆的事，妳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妳在可憐我」
即使知道用這種態度對她很不好，還是必須斥責她一番，因為她那種看似關心的舉動，其實是在抹殺我心中那僅存不多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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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她發出微弱聲音，隨即快步走下樓去，然後我也邊扶著欄杆邊走下樓，走到餐桌旁，聞了一下便了解，擺著桌上的是烤土司和何包蛋以即牛奶
「哥哥…早餐在桌上…鈴已經吃完了，鈴…鈴先去上學了」
砰
鈴出門時用力甩門，發出一聲巨響
「汪！汪汪！」
「小汪，沒事的」
我安慰在門口受驚嚇的小汪，鈴這傢伙…
看來應該是剛才說的太過份了…真是的，一大早就沒事，我也趕快上學吧
快速解決那些不能算豐盛的早餐，我提著書包走出家門
「呦！今天也拜託你了喔，小汪」
「汪汪！」
小汪發出響亮的吠聲回應，在我的腳邊磨蹭

「走吧」
握著綁在小汪項圈上的繩子，我們到達平時搭車的地方，坐上通學的公車。小汪是一隻很聽話的導盲犬，在非必要的時候是不會隨便亂叫的

「汪」
小汪的叫聲提醒我下一站要下車
轟
公車再次發動前進，我和小汪往學校走去
「唧！」
「嗯？」
「汪汪！」
身後傳來一陣熟悉到不行的聲音，小汪興奮的回應那道聲音，我停下腳步，等待他過來

「嗨，阿浩，好久不見啦！」
爽朗的語氣，他真是個樂天配派
「不是幾乎每天都碰面嗎？」
我試著吐嘲他，這是我每天的例行公事
「你真蠢耶，我們都看不到東西，當然是好久不『見』啦！哈哈哈！」
「…….」
這白癡…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還有他的導盲犬也是迷團一堆，狗竟然會發出『唧』這樣詭異的叫聲，要不是我眼盲，還真想好好看清楚那狗長啥模樣
「你怎麼不說話呢？哦，我知道了，你笑到說不出話來，對吧？唉，本人講的笑話就是這麼好笑，為什麼我這麼會講笑話呢？這世界真不公平」
聽到他那洋洋灑灑的廢言，真的很想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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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快走吧，不然會遲到哦」
他們說完便跑向學校，我摸了摸手錶…剩三分鐘就遲到了！
「可惡！全力衝刺！」

「星野浩之，星野浩之？」
「佑，老師，我來了」
「下次請早一點，下一個…」
呼…呼…總算趕上點名，以後還是早點起床就不用這麼累
「桐山哲雄」
「佑」
又是那個聽到耳朵都要長繭的爽朗聲音

「今天也請多多指叫囉！」
「啊…請多多指叫…」
「嘻嘻」
我被背後傳來的聲音嚇到，而犯人則正在對我竊笑
「和月法子」
「佑~」
坐在我後面的女同學發出細嫩的聲音，這是可以令人感到舒暢的聲音
「真是的！不要突然在我耳朵旁說話嘛，心臟差點停止…」
對著法子抱怨了一下

「嘻~對不起~人家不知道你那麼容易受驚嘛~」
她仍然竊笑著
「誰…誰說我受驚？我…我只是…」
被女生說容易受驚，真是大大的丟臉，得快找藉口才行
「你只是？」
「我…我！」
「嗯？」
不行…想不出什麼藉口，此時此刻真恨自己詞窮…

「你只是什麼？怎麼不說呢？」
「我只是…有點…嚇到…」
「嘻嘻~不要緊，乖乖~怕怕通通飛走了哦」
「……」

「喂！星野，和月，要開始上課了，有話下課在聊吧」
老師用宏亮的聲音喊著我和法子
「妳看啦，都是妳害的，我們被老師點名啦」
「好啦好啦，跟你道歉嘛~嘻」
一點也感覺不出她的歉意…

「還在講啊？」
老師用力拍了桌子一下
「不、不講了啦…」
在我語畢後，全班一陣哄堂大笑，好丟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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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開始講解課文，我摸著課本上的字，專心聽講
這所盲人學校算蠻高級的，每個座位都配有可發音電腦，以幫助我們學習
「這節課就上到這，下課吧」
教室內頓時變的熱鬧非凡，有吱吱喳喳的聊天聲，也有玩鬧嘻戲的吵雜聲，有些人則會走出教室，躺在教室外的大草原上吹吹風

「呵呵~你們兩個感情真好，連被老師罵了還敢繼續聊」
哲雄走到我的位子，打了我背部一掌
「痛…你幹麻啦」
不耐煩的回擊一掌
「想的美，我不會被你打中的」
他身手敏捷的閃掉攻擊
「可惡，你怎麼知道我要打你？」
「拜託，你以為我們在一起多久了？用膝蓋想也知道」
他發出啪啪兩聲，應該是拍打著膝蓋在嗆我吧

「嘻~你們感情才好勒，從剛才就一直在你溶我溶」
一直不出聲的法子，真是一出聲就語驚人…
「法子，你覺得剛才那些談話像是交情很好嗎？」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要問個明白
「當然啦，這不就是男生間談話嗎？」
「…沒搞錯吧…」
法子思想從以前就是有些奇特，總是會把事情引導到詭異的方向
「法子妳說的沒錯，我們就是這種關係」
哲雄一把摟住我的肩，身體貼著我

「滾~~~」
吼叫的同時，用力推開他，像是要驅除身上的灰塵般
「開玩笑的嘛，幹麻發火啊？」
「你的動作讓我笑不出來，走開，我不是同性戀，請你去找別人」
「不要這樣嘛…我…我…我是真心…」
他抓起我的手，並且緊握著
「閉嘴！」
「哦嗚！」
奮力揮出一計上勾拳，正中他下巴

「痛痛痛…你真打啊，真是開不了玩笑的傢伙」
「這種古怪的玩笑不要開在我身上」
「嘻，聽你們這樣一來一往，好有趣耶~」
法子幸災樂禍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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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啊！鈴聲響了，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阿浩，等等再來找你」
「滾吧」
哲雄的腳步逐漸遠離，受不了，他最愛開那種會讓人哭笑不得的玩笑…每次都讓我一個頭兩個大
「嘻~這節課我們一起努力吧~」
「法子，不是叫妳別緊靠我耳邊說邊嗎？」
「嘻嘻~這樣你才聽的清楚呀」
「不需要，我聽力可是很好的，應該說，我們這些盲人聽力都不錯，必竟我們是過著以耳替眼的生活」

「可是人家就是想這麼做嘛」
法子用撒嬌的語氣說著
「請別做這種事」
我一本正經的回答她
「好~嘻嘻~」
「唉…」
雖然她說好，但是下次一定也是照舊不誤，這就是法子

在中午之前的下課，我和哲雄以及法子就在聊天玩鬧中渡過
中午鈴聲響起，我們在草原上享受午餐，盲人的餐點中，全是一些沒有骨頭的食物，這也是保護盲人的一種措施

「今天天氣還不錯，風吹起來挺舒服的」
哲雄像老頭子一樣，懶洋洋的趴在草原上
「喂喂！還沒吃飯你就要睡，真是一頭懶豬」
「呵呵~睡完在吃啊」
連說話的語氣都懶洋洋的，沒救了
「是啊，這種溫暖的氣候，又有微風吹來，實在是很棒呀，人家也好想睡喔…」
「啊！法子妳也…」
我話尚未說話，沙的一聲，法子已經躺下了
「法子妳做了個聰明的選擇，我說啊，阿浩，你也這樣試試吧，非~常舒服的，沒騙你」
趴著的哲雄正試著也拉我加入他們的行列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先吃」
不理他們，反正又不是小孩子，肚子餓的時候就會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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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中餐解決掉後，午休時間也快到了，該來想辦法叫醒這兩隻睡豬
「喂~再不起床我就把你們的份也吃了哦」
沒有反應…可惡，對他們而言一餐不吃算不了什麼，那麼就…
「好吧！我就去找校長來勸勸你們吃飯吧」
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假裝要去找校長
「啊啊！什麼？哦~真香的飯菜啊，不吃完就太可惜。妳說對吧，法子？」
「嗯…嗯啊，而且要吃快點，不然涼掉就不好吃了」
聽到他們那番阻止我去校長的話，以及狂吃硬吞的聲音，害我笑到差點把食物都吐出來

校長在學校裡是最嚴格的，學生不好好的遵守規定，不管是老少婦殘，一律照罰，當然，處罰方式也是校內第一，所以大家都很怕她，還給她取了個綽號，『雷神』。

「阿浩呀，你想害死我們嗎？竟然想去找那個『雷神』？」
「浩浩，這樣很不夠朋友哦」
哲雄和法子忿忿不平的說著
「誰叫你們都要午休了還不吃飯，還有，法子妳別叫我浩浩啦！」
「為什麼？人家覺得這樣叫很可愛啊~」
法子伸手拉我的臉頰，我也反拉回去

「總之，別再這樣叫了，我一聽到妳叫我浩浩，我就會頭痛」
「為什麼？」
他們兩個同時發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會頭痛」
摸著頭，剛才被法子叫浩浩時發作的疼痛還在
「那人家就跟以前一樣叫你小浩囉」
「…妳也跟阿哲一樣叫我阿浩吧」
阿哲，我稱呼哲雄的方法，就跟他叫我阿浩是一樣的

「不要，那樣的叫法一點都不可愛~」
法子語氣堅定，拒絕接受
「這跟可不可愛一點關係也沒有…」
「對啊，雖然『小浩』也是不錯，但還是『阿浩』最棒了！」
阿哲突然冒出一句有問題的發言
「阿哲…你這算是在幫我嗎？」
「ＹＥＳ！」
啊…不理他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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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結果出盧~」
法子興奮的叫著
「結論是…小浩！」
「啥？」
法子展現出頑固的一面，當她固執起來時，幾乎沒有人可以改變她的想法…這也是她的可怕之處
「不過呢~為了補償你，你也可以叫人家『小法』或『法法』~」
她用嬌媚的語調說著
「死也不要！」
乾淨果斷的回了她一句
「呀…討厭~人家不來了」
…法子從哪學來這種話的…

「午休鈴聲要響了，收拾一下回教室吧，不然等等真的遇到『雷神』我們就吃不完兜著走」
阿哲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要我一起來收
「我的已經收完啦，你們自己加油吧」
我說完就準備閃人

「沒朋友情的傢伙」
「沒同學愛的人」
兩人邊收邊碎碎唸，哈哈，終於報了一箭之仇
「剛才還說要找『雷神』來，你這黑心人」
「這樣已經很夠義氣，我只說要找『雷神』，還沒說要找…」
「啊！」
「怎、怎麼？」
我被法子突然的尖叫嚇到
「笨、笨蛋！那個名字不能說呀！你忘了嗎？那是禁語啊！」
「啊…抱歉，一時忘記，好險…差點就說出口」
「小浩你別嚇人家嘛…」
法子的聲音聽起來還驚恐未定的樣子
「法子…對不起啦！不會再有下次的」
內心充滿愧疚，這是長久以來不曾有過的愧疚感
「好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不用再談了」
阿哲說完後便繼續他的手邊工作
對…沒錯…那個名字…只有…只有禁語是怎麼樣也不能說的，浩之啊，浩之，下次絕對不能再犯這種大錯…

「哇！鐘聲響了！」
兩人手忙腳亂的收拾，剎那間草原沙沙聲不斷
「好吧，我就來幫你們善後吧」
雖然想不管他們，但是晚進教室是會被罵的，就幫他們盡快完工吧
「哈！這樣才對嘛，這才是我的好朋友」
「小浩~感激~」
他們各自說著屬於自己的感謝語句，三個人在一片混亂之中，總算處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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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的休息時間中，經常去找我們的狗兒玩
導盲犬都會被學校安置在草原的角落，也有專人負責照顧。

「『妮妮』快過來~」
「汪」
妮妮是法子的狗，是一隻摸起來、聽起來都很正常的狗，但是反觀另一邊…
「『小唧』來吧」
「唧」
會發出奇怪聲音的生物…雖然有好幾次想摸摸看，不過小唧總是不讓我摸，要摸牠時就會狂吠，我也怕被不明生物攻擊，因此只好做罷

「哈哈！小汪不要舔了啦，墨鏡要掉囉」
墨鏡，盲人同胞必備之物，為了不讓別人看到我們的眼睛，就戴墨鏡來掩飾
當然，有些人是戴古怪的東西，像這位哲雄先生，他是戴很像護目鏡那種的
「這樣比較帥啊」
他經常這麼說

「怎樣？要來『鬥犬』？我的小唧可是不會輸給你們的」
阿雄興致勃勃的提出意見
「喂！我們的都是『導盲犬』，鬥個屁」
「對啊，鬥犬這種野蠻的遊戲，如果妮妮受傷怎麼辦？」
法子和我對阿雄的提意表示反對，他難不成認為每隻導盲犬都像小唧一樣奇特嗎，至少我還沒聽過比『唧』更怪的叫聲
「哎呀哎呀，好吧，既然你們反對那就算了吧」
我們開始和各自的狗玩，妮妮對我沒有敵意，我也常跟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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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妳知道阿雄的狗是什麼品種嗎？」
「不知道耶~他說是秘密所以不能告訴人家，不過有讓人家摸哦」
「真的？然後呢？有摸出什麼嗎？」
「嗯…身體只有一點點毛，耳朵小小尖尖的，還有…嗯…對了，牠頭上還有角哦~」
「什麼！？」
有角…竟然有角…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不是『狗』…到底是什麼啊…不會是怪獸吧…哈！怎麼可能嘛，現在這種時代哪還有怪獸之類的，不過還是別太靠近小唧好了

短暫休息過後，課程持續進行
下午的課只有上到三點，這是學校為了和一般人下班放學的時間錯開，以免我們在路上或公車的不方便
「明天見，掰啦」
我和法子阿哲他們在校門口分開，我要搭公車，法子有專車接送，據說好像是高級進口車…
阿哲家就在學校附近，他都用走路上下學的，我也去過他家幾次，伯父伯母人很好，在阿哲家的時候都玩得很痛快，不過常常得擔心小汪跟小唧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

放學後，搭著公車回家，熟悉的大房子，雖然看不到，卻仍然清楚知道這是間高級的大房子，我從最外面的欄杆口進入後，還要走三分鐘的路程才抵達屋子的門口，而這段距離中，是一大片的草原，這也變成和小汪玩耍的最佳場所

回到家，躺在我房間的大床上，聽著收音機撥放出的音樂，這也是盲人僅存的少數娛樂之一
「嗯…睡多久了…現在幾點…」
意識還昏昏沉沉，摸了摸手錶，快要到鈴放學的時間了。起來看點書吧

坐在書桌前，讀起鈴幫我買的書，靠著點字讀書
手錶…用手按著錶，這錶好像是從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一直配戴著，有著特殊的功能，可以用摸的摸出時間，對眼睛不好的人來說是一項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