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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中共核武的指揮、管制與通訊系統

  

提要

一、基於「黨指揮槍」的原則,中共的最高軍事指揮和軍事決策機構採取「兩塊招牌,一套人馬」的方針,掌握戰略核武最高控制權的中央軍委會雖有兩組,但組成人員卻相同,由軍委主席掌握最高決策權。

二、中共對於核武採取嚴格控管。在平時,戰略核武部隊的軍事指揮體系原就較其他一般部隊為短;在戰時,戰略核武部隊的指揮鏈更是大幅縮短。此種作法雖然與其他核武國家並無大異,不過由於核武本身與通訊系統上的技術差異,使得中共在核戰時欲積極實現其戰略與政治上目的仍有相當的困難。

三、近年來中共已經企圖將其指管通系統大幅現代化與多元化。不過,中共軍方目前所建立的系統與西方國家水準相比仍然有相當大的落差,中共整合與控管各不同飛彈基地的能力仍嫌不足。

四、在未來十年,中共軍方的空基、海基、陸基與太空基的指管通情能量都會大幅提升,對於亞洲及西太平洋區域國家特別會造成嚴重威脅。

指揮與控制系統

在中共軍方的體系內,政治控制與軍事指揮系統常互為交流,不過不管其指揮員與政委的關係如何,「黨指揮槍」總是最高的指導原則(註1)。共軍的組織架構隨著歷史發展數經更迭,較為現代政治控制與軍事指揮系統要等到1980年代初才出現。共軍目前採用兩套指管系統,分屬於共產黨與國家。最高指揮管制機關為中央軍事委員會(簡稱中央軍委會)。自1982年後,黨與國家均設有中央軍委會,不過實際上是「兩塊招牌,一套人馬」,兩者的組成成員都是一致的,僅僅在組成程序上略有不同。

中共中央軍委會是中國共產黨的最高軍事指揮和軍事決策機構。其組成人員由中共中央委員會決定,由主席、副主席以及委員組成(註2)。現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也規定,國家的中央軍委會由主席、副主席若干人以及委員若干人組成。主席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選舉產生,對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負責(註3)。其他組成人員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或其常務委員會根據中央軍委主席的提名決定。任期與每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任期相同。不過,在人選幾乎是按照黨的版本照單全收,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也幾乎沒有對中央軍委會使用過什麼監督權(註4)。在運行上,兩中央軍委會合署辦公。對武裝力量發布的命令一般僅使用中國共產黨中央軍委會名義。與國務院聯合發布命令時則使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軍委會的名義。

中央軍委會採「主席負責制」,因此軍委主席實際上掌握了中央軍委會的最高權力。中央軍委會在2004年成員由八名增為十一名,海、空、二砲司令員被增選為軍委委員(註5)。以從前的例子來看,解放軍中一般都是軍區司令員高於軍種司令。但此次軍種司令地位高於軍區司令的安排,可能代表中共軍方將加強海、空以及二砲部隊的地位和作用,以適應現代化戰爭的需要。在嚴格的政治控制下,中央軍委會在做重大決策時,包括動用核武時,軍委主席會聽取其他軍委其他成員的意見,不過這絕不代表他需要軍委會的一致同意才能下達命令(註6)。

中央軍委會之下設有四總部,即總參謀部、總政治部、總後勤部以及總裝備部。四總部既是中央軍委會的工作機關,又是全軍軍事、政治、後勤、裝備工作的領導機關。國防部隸屬於國務院,為管理國防建設事業的部門。國防部在本質上屬於一行政機關,不是指揮鏈的一部,其具體軍事工作由四總部分別辦理。在軍隊組成上,解放軍由陸軍、海軍、空軍三個軍種和二砲部隊一個獨立兵種組成。陸軍由步兵、砲兵、裝甲兵、工程兵、通信兵、防化兵、陸軍航空兵等兵種和其他專業部隊組成。海軍由水面艦艇部隊、潛艇部隊、航空兵、岸防兵、陸戰隊等兵種和其他專業部隊組成。空軍由航空兵、地空導彈與高射砲兵、雷達兵、空降兵等兵種和其他專業部隊組成。

眾所周知,二砲部隊構成了中共主要的戰略核武力量。組織上主要由地地戰略核彈道飛彈部隊、戰役戰術常規彈道飛彈部隊及相應保障部(分)隊組成。戰略核導彈部隊是一支具有一定規模和實戰能力的主要核反擊作戰力量,主要任務是遏制敵人對其使用核武器,並在敵人對中共發動核襲擊時,遵照統帥部命令,獨立或聯合其他軍種的戰略核部隊對敵人實施有效自衛反擊。戰役戰術常規導彈部隊裝備常規戰役戰術導彈武器系統,遂行常規導彈火力突擊任務。

二砲部隊總部設於北京近郊的清河,指揮機關設有司令部、政治部、後勤部、裝備科技部等幕僚單位。另有後勤支援部隊、通訊團、保安團、技術支援團、工程設計學院、四個研究院(一院:作戰、發射器、後勤;二院:飛彈:三院:指揮自動化、目標設定、地圖測繪;四院:彈頭工程設計)以及數個教育院校,包括二砲指揮學院與二砲工程學院等。在實際兵力安排上,二砲部隊共有六個主要飛彈基地,各由一少將負責指揮(註7)。

51基地(96101)總部位於遼寧瀋陽,下轄806旅(陜西韓城)、810旅(遼寧金州或大連)、816旅(吉林通化)、820旅(山東萊蕪)以及一個機動旅。

52基地(96151)總部位於安徽黃山,下轄807旅(安徽石台)、811旅(安徽祁門)、815旅(江西樂平)、817旅(福建永安或鷹潭)、819旅(廣東梅州)、821旅(江西贛州)以及823旅(浙江金華)。

53基地(96201)總部位於雲南昆明。下轄802旅(雲南建水)、808旅(雲南楚雄)以及822旅(雲南某地)。

54基地(96251)總部設於河南洛陽。下轄801旅(河南靈寶)、804旅(河南欒川)、813旅(河南南陽),另可能有一旅在孫店。

55基地(96301)總部位於湖南懷化,下轄803旅(湖南靖州)、805旅(湖南通道)、818旅(湖南會同)。

56基地(96351)總部設於青海西寧,下轄809旅(青海大通)、812旅(青海德令哈)、814旅(青海大柴旦)(註8)。

每個基地下設有若干旅,稱為「基本作戰單位」(註9)。每個旅約有4個飛彈發射營,稱為「基本火力單位」(註10)。依飛彈型式不同,每個旅的兵力規模有所差異。

在軍事指揮關係上,雖然與解放軍大軍區單位也維持一定的關係,不過二砲部隊總部可以繞過大軍區建制,直接向六個基地下達攻擊命令。各基地總部在收到命令後,再向下轄各飛彈旅下令。在「旅級」層次,至少要有兩個軍官必須各自查驗攻擊命令的真偽,之後再交叉查驗對方命令,在彼此均同意命令為真後,飛彈才能發射。除了定點飛彈旅外,二砲部隊還設有多個機動旅。較諸前者,外界對於後者的了解更為模糊。根據美國資料,機動旅的建制除了機動的指揮單位外,還設有「技術陣地」、「裝載障屏」、「發射陣地」以及數個預備發射地點。機動核飛彈旅可能還另設有一組「裝備保障分隊」(註11)。

在共軍其他核武部隊的指揮關係方面,以平時的建制來說,美國科學家協會(Federation of American Scientists)認為,具核攻擊能力的轟六(H-6)轟炸機主要由空軍第四獨立大隊所轄,部署在大同(主要基地)、高孟(Golmond,音譯,分散基地)、安慶以及其他三處不明基地(註12)。不過,根據另外一份較新資料,轟六目前主隸於空軍第八師(耒陽,廣州軍區)、第十師(北安慶,南京軍區)以及第三十六師(武功,蘭州軍區)。另約有數10架強五強擊機部署在空軍第二十八師(嘉興,南京軍區)以及海軍第五師(煙台/萊山,北海艦隊)(註13)。核動力彈道飛彈潛艇為中共海基戰略核威懾能量的主要構成部分。平時歸一般部隊建制,在戰時指揮鏈則會大幅縮短,由中央軍委直接下達部署及攻擊命令。夏級潛艇(092型)建制上隸於北海艦隊的第九潛艇艦隊,不過在指揮系統上由海軍總部直轄(註14)。有消息稱新一代海基戰略核嚇阻094型核彈道飛彈潛艇已於2004年6月下水(註15)。當其正式服役時,據信應與夏級潛艇的指管系統相同(註16)。

為了在戰時或危機時有效保護政治控制與軍事指揮中心,包括共產黨與政府中央領導人、中央軍委以及四總部領導人,中共已經建立了若干相當範圍的強化地下碉堡。最主要供中央軍委使用的一個地下碉堡位於北京近郊西山的玉泉山內。此碉堡乃將山挖空而成,高達數層樓,據說可以容納數千人。另外一個重要地下碉堡位於內蒙古自治區的呼和浩特,據信此為解放軍最主要的戰時指揮中心(註17)。除了北京西山與呼和浩特外,一外國資料相信全中國大陸至少有29個強化地下碉堡,彼此由超過1萬4,000公里的地下與5,000公里的水下纜線相互連接著(註18)。在1986年,中共設立了「中央緊急戰事指揮中心」。中心設在北京西山,掌控核反擊的操控權,同時並設兩個指揮分中心於武威(蘭州軍區)與綿陽(成都軍區)。中央緊急戰事指揮中心廿四小時值勤,而當中共中央召開重大會議或舉行重大慶典時,指揮中心都會有負責人主持戰備值勤。分中心在1993年增至五個,除前述兩個外,新增山西太原(北京軍區)、河南魯山(濟南軍區)以及貴州威寧(成都軍區)。在建立起中央緊急戰事指揮中心系統後,中共核武之使用也逐漸建立起一套規範。平時由中央軍委主席提請中央政治局常委會決定;戰爭時期由中央軍委主席領導中央軍委會作出決定;在受到核攻擊的突發時期,由中央緊急戰爭指揮中心作出決定,再由中央指揮中心向各地的五個分中心下達命令(註19)。

通訊系統

長久以來,中共二砲部隊通訊系統的發展乃以自行研製為主,外購為輔。雖然發展與更新速度極為緩和,不過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做為中共最主要的核嚇阻力量,二砲部隊業已發展出相當複雜程度的通訊網絡。近年來中共更積極發展軍用通訊系統,主要由總參謀部下屬的總通訊部負責(註20)。自1992年以來,共軍的通訊系統能力已增加了十倍以上(註21)。而自1990年代後期起,二砲部隊已經發展出飛彈旅控制系統(Missile Brigade Control System)、電子指揮系統(Electronic Command System)以及通用訊息處理系統(Commonly Used Message Processing System)等等以有效連絡定點與機動飛彈系統(註22)。此外,二砲部隊的信號測試單位據稱於1998年已完成一數位微波通訊系統以助於飛彈發射;新的短波系統據信亦已經開始部署(註23)。這些通訊系統在實際運作上都有助於提供二砲部隊全天候與加密的通訊能量(註24)。中共軍方目前沒有許可行動連接(Permissive Action Links, PAL)裝置,不過一般咸信二砲部隊與海軍亦有一套機制避免非授權或錯誤發射核彈(註25)。

中共軍方在通訊方面技術的進步也與近年來外國廠商對中共民用產業的大量挹注有關。世界著名電子通訊廠商,包括阿爾卡特(Alcatel)、易利信(Ericsson)、西門子(Siemens)、諾基亞(Nokia)、北方電訊(Northern Telecom)、AT&T以及摩托羅拉(Motorola)等等均在中國大陸有重要投資。休斯(Hughes)、洛馬(Lockheed-Martin)以及羅拉(Loral)等大廠商亦提供了一些通訊衛星及其他相關科技(註26)。以目前來說,二砲部隊的高司單位已可使用多種通訊傳輸系統,包括同軸電纜(coaxial cable)、光纖電纜、衛星通訊、微波無線中繼系統(microwave radio-relay)以及長波高頻無線系統等等。

在海基核嚇阻方面,據知一主要潛艇海事通訊系統,包括低頻(Low Frequency)潛艇通訊站以及信號情報中心(Signal Intelligence, SIGINT)已經在海南島地區完成。中共對於高能量特低頻(Very Low Frequency)電台的建造自毛澤東時期便已開始,至目前應已獲得相當的進展,但外界對於中共是否掌握極低頻(Extremely Low Frequency)的技術還未有定論。在平時,陸上指揮單位對潛艇通訊主要採高頻與特低頻兩種較具效果的通訊方式。除此之外,一般也認為中共海軍也已為潛艇部隊特別設有海航通訊支隊以提供較佳的通訊(註27)。這些發展均有利於戰時核動力潛艇通訊能量的提升。

分 析

雖然經過數十年的發展,目前中共核武的指揮、管制與通訊系統較諸冷戰時期已經有了相當大的進步。不過,若與其他四個核武國家相比的話,則中共現有的發展仍然還有很大的差距。首先,若以指管通情系統的效率來說,由於長久以來分散與隱匿的戰略思想影響的結果,二砲部隊的大多數作戰單位均位於偏僻之處,核彈頭亦另儲放在不知名之處(目前僅有青海湖附近一處為外界所悉)(註28),也因此各飛彈發射單位在設計上均以獨立作戰為主,而並非建立在一整合的指管通情系統上。職此之故,各飛彈單位相對上需要較長時間才能接收與查驗攻擊指令,且在後勤補給上也有相當的困難。如前所述,近年來中共已經企圖將其指管通情系統大幅現代化與多元化,以提供國家領導人與戰區指揮員更有效率的決策環境。不過,中共軍方目前整合與控管各不同飛彈基地的能力仍嫌不足。隨著改革開放發展經濟的結果,國外廠商進入中共民用通訊市場雖然亦有助於解放軍通用通訊科技的提升,不過真正高科技的軍用技術,尤其是加密與衛星通訊科技仍被主要國家限制出口到中國大陸。

其次,在早期預警系統方面,自1970年代開始,中共業以開始研製大型相位陣列雷達(large phased array radars, LPAR),藉以提供可以識別、偵測與追蹤空中與外太空目標的長程早期預警(註29)。不過,中共的發展相當緩慢,且一直要等到1980年代末期,解放軍才具有非常基本的相位陣列雷達偵測能力。根據美國1994年的一份國會報告,中共已經在大同或是哈爾濱部署了一相位陣列雷達以偵測來自俄羅斯的攻擊(註30)。此外,共軍賡續發展的預警系統計畫還包括衛星合成孔徑雷達(synthetic aperture radar, SAR)、太空雷射偵測感應器、超地平線雷達(over-the-horizon radar) (註31),以及空中預警及控制系統(airborne warning and control system, AWACS)(註32),這些發展均有助於戰略核武的使用與反擊。雖然如此,由於中國大陸幅員遼闊,現有各式預警系統實難以完全覆蓋其全境,中共目前也只有兩套追蹤防衛系統部署在新疆與山西,僅能追蹤來自中亞與北方邊境的攻擊(註33)。因而這些雷達與相關設備尚無法成為一具全國性與戰略性的綜合空中防衛系統(integrated air defence system, IADS) (註34),最多只能提供區域性的早期預警效果。此外,中共雖然近年來有意發展電子情報(electronic intelligence, ELINT)或信號情報偵測衛星,不過中共現有的衛星照相偵測的能力還遠遜於西方國家。中共的衛星不僅還沒有即時傳訊能力,且大部分二砲部隊的飛彈都還不能與太空偵測飛彈的預警系統相連接。一旦遭受攻擊,將無法在最短反應時間內施行核子或傳統飛彈的反擊。話雖如此,最近中共已經開始強化其衛星在太空成像與偵測之能力(註35),同時也開始發展全球範圍的資料中繼衛星系統(註36)。在未來十年內,共軍的空基、海基、陸基與太空基的指管通情能量都會大幅提升,對於亞洲及西太平洋區域的國家特別會造成嚴重威脅(註37)。

第三,在遭遇外國攻擊時,中共目前尚沒有足夠能力採取「預警反擊」(launch-on-warning, LOW)的核反擊態勢。戰略核飛彈仍然沒有完全整合,也必須要躲在隱匿發射井或洞穴中以避過第一擊。在沒有完全以固體燃料飛彈更新之前,二砲部隊的一些現役液體燃料飛彈仍然需要花近一小時才能完成燃料灌注程序。海軍的潛射飛彈雖然都已使用固體燃料,在相對上較能節省反擊時間。不過一般認為配載在核動力彈道飛彈潛艦上的潛射飛彈平時均未帶有核彈頭,彈頭本身儲在岸上的基地內(註38)。一旦有警,則會相當程度地影響到海基戰略核武反應的時間。也由於以上所述核武反應時間的限制,外界推測中共可能會在先承受對方的核武攻擊後,再採取延遲的核反擊(delayed second-strike)。換言之,中共並非採取對方攻擊下即發射反擊(launch-under-attack, LUA)甚或是「預警反擊」的核態勢。不過中共在遭受核攻擊後多久才會採取核反擊則眾說紛紜,並無一致的推斷(註39)。

最後,自1990年代末起,中共軍方已經大量地利用民用通訊系統的技術來提升軍用系統以在平時或戰時能有效因應指管所需(註40)。根據一項資料,中共全國的通訊預算當中約有百分之二十撥給了共軍以加強其硬軟體(註41)。目前共軍至少擁有四套不同的通訊系統,包括軍用電話網絡、加密電話網絡、自動化指揮系統以及綜合野戰通訊系統(註42)。民用通訊衛星如「中星6號B型」(ZX-6B)與「中星八號」(ZX-8)都可用來支援軍用通訊之所需(註43)。有鑒於此,美國五角大廈的年度報告聲稱中共現有的軍用與民用通訊系統足以支應多種軍事行動之所需(註44)。雖然如此,在資源不平均分配的情況下,中共民用與軍用通訊系統的發展差異日益加大。也由於人員待遇的明顯差距,軍方原本就較難吸引到較優秀的通訊人才,而許多軍方自己培養的專業通訊技術人員也在外界高薪的吸引下,寧可選擇提前退伍後轉業至民間企業。長期來說,解放軍在未來可能會有缺乏通訊技術人員之虞(註45)。

結 論

比起核載具或是核戰略,有關中共核武的指揮、管制與通訊系統是較少為外界所討論的。不過核武要能有效發揮其無形嚇阻力與實際作戰力,若沒有有效的指管通情系統是難以做到的。在指揮與管制體系上,中共軍方嚴守「黨指揮軍」的原則,對於核武採取中央嚴格控管。在平時,戰略核武部隊的指揮體系原就較其他一般部隊為短;在戰時,戰略核武部隊的指揮鏈更是大幅縮短,由中央軍委直接控管。此種作法雖然與其他核武國家並無大異,不過由於核武本身與通訊系統上的技術差異卻使得中共在核戰時欲積極實現戰略與政治上目的仍有相當的困難。有鑒於此,經過數十年的資源投入,中共的核武,尤其是戰略型核武的指管通情系統都獲得了相當大的改進。雖然仍與先進國家科技水準仍有一段距離,不過至少在核反擊的能力上,中共已然獲得明顯的進步,也比起從前更能掌握效率。在吾人專注於中共核飛彈發展之時,有關其指管通情系統的進展實亦不能加以忽視。

  




  




鄭大誠先生,備役少尉,英國赫爾大學(University  of  Hull)政治學博士,現為獨立國防與戰略問題分析員。

  




註1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1982年,第19條。

註2 《中國共產黨組織章程》,2002年修正版,第22條。

註3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94條。

註4 高新,《中共巨頭 喬石》(台北:世界書局,1997),頁254。     

註5 Annual Report on the Military Power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Y05,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2005, p.1.

註6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93條。

註7 根據不同來源,基地或有說為「軍」級單位,亦有稱之為「師」級單位。

註8 廖文中,「中共二砲建軍發展」及「中共二砲未來態勢」演講,(台北:國防部,93年4月21日)。歐錫富,「解放軍二砲部隊的戰力與發展」,大陸工作簡報,(台北:大陸工作委員會,93年6月9日)。

註9 Bates Gill and James Mulvenon, "The Chinese Strategic Rocket Forces: transition to credible deterrence", conference paper, China and Weapons of Mass Destruction: implications for the United States, National Intelligence Council and Federal Research Division, 5 November 1999.

註10 軍情局,《中共二砲部隊建設與訓練》,內部參考文件,(台北:軍情局,91年),頁15。

註11 Bates Gill, James Mulvenon, and Mark Stokes, "The Chinese Second Artillery Corps: Transition to Credible Deterrence," in James Mulvenon and Andrew N. D. Yang, (eds.)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as Organization, (Santa Barbara: RAND, 2002), p.522. "Guangrong bang (Glorious Honor Roll)," Chang ying (Flying Eagle), 2 November 1993, p. 11.

註12 FAS "Bomber Facilities" in http://www.fas.org/nuke/guide/china/facility/bomber.htm (Last updated: 10 June 1998) Natural Resources Defense Council, British, French, and Chinese Nuclear Weapons - Nuclear Weapons Databook, Vol. V, pp.338-341.

註13 China-Military Organisation, "Active Units by Aircraft Type" in http://www.china-military.org/units/units_by_aircraft.htm (Last updated:  11 April 2005)

註14 Andrew N. D. Yang, "The Question of Command and Control of the Second Artillery in Time of Crisis and War," INSS conference, 2001, p. 1.

註15 See Bill Gertz, "China Tests Ballistic Missile Submarine," The Washington Times, 3 December 2004; or Richard Fisher, "Submarine Incident Highlights Military Buildup," Asian Wall Street Journal, 17 November 2004.

註16 FAS, "9th Submarine Fleet" in http://www.fas.org/nuke/guide/china/agency/9-fleet.htm (Last updated: 10 June 1998)

註17 William Arbin and Richard Fieldhouse, Nuclear Battlefields (NY: Ballinger, 1985) pp. 290-1.

註18 China Defence Today, "National Command" in http://www.sinodefence,com (Last updated: unknown)

註19 「中共核武啟鈕 江澤民掌握」,《聯合報》,13版,民國89年1月31日。

註20 Annual Report on the Military Power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Y04,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2004.

註21 Mark Stokes, China's Strategic Modernization: implications for the United States, (Carlisle, PA: US Army War College, 1999), p.44.

註22 Xu Zuzhi, "China's Strategic Missile Unit Now Possesses Fighting Capabilities under High-Tech Conditions", Zhongguo Xinwen She, 1 October 1999.

註23 Zhang Zingye, "Second Artillery's First Short-Wave Self-Responsive Communications System Passes Verification," Huojianbing Bao, 6 April 2002.

註24 解放軍報,「導彈實現全天候通信保障」,《解放軍報》,1998年1月5日,頁2。

註25 劉振武,《現代軍隊指揮》(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1994),頁395。

註26 Mark Stokes, China's Strategic Modernization: implications for the United States, p.43.

註27 Stephen Polk, "China's Nuclear Command and Control" in Lyle J. Goldstein (ed.) China's Nuclear Force Modernisation, (Rhode Island: Naval War College, 2005), p.20.

註28 FAS, "China's Nuclear Weapons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duction and Related Facilities", in http://www.fas.org/irp/dia/product/prc_72/app_e.htm (Last updated: unknown)

註29 Tong B. Ta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China, (London: Longman, 1984), p.184. Also see Xia Zhihong, Ye Wenwei, and Cai Qingfu, "New Progress of Ranging Technology at Wuhan Satellite Laser Ranging Station," Conference Paper for the Eighth International Workshop on Laser Ranging Instrumentation at the Goddard Space Flight Center, June 1993.

註30 Robert G. Sutter, "Chinese Nuclear Weapons and Arms Control Policies: implications and options for the United States",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94-422 S,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Washington DC, 25 March 1994.

註31 目前中共至少擁有三個天波與兩個地波超地平線雷達。Annual Report on the Military Power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Y 2003,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28 July 2003.

註32 China Defence Today, "National Command" in http://www.sinodefence,com (Last updated: unknown)

註33 IISS, The Military Balance 2004-5, (London, IISS, 2004), p. 170.

註34 Ibid.

註35 Annual Report on the Military Power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Y05, 2005, p.35.

註36 Ibid.

註37 Annual Report on the Military Power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Y04 Report,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註38 Nuclearfiles Organisation, "De-Alerting Nuclear Weapons", a project of the Nuclear Age Peace Foundation, in http://www.nuclearfiles.org/menu ... uclear-weapons.htm. (Last updated: unknown)

註39 Center for Non-proliferation Studies, "China's Nuclear Doctrine", Monterey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Monterey, CA, in http://cns.miis.edu/research/china/coxrep/doctrine.htm. (Last updated: December 1998)

註40 General Patrick M. Hughes (Director of the Defense Intelligence Agency), "Current and Projected National Security Threats", Senat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 hearings, 2 February 1999.

註41 Zhongguo Dianzibao, "Fiber Optic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 Zhongguo Dianzibao, 1 December 1995, p.3; Liu Dongsheng, "Telecommunications: Greater Sensitivity Achieved," Jiefangjun Bao, 8 September 1997, p. 5.

註42 Mark Stokes, China's Strategic Modernization: implications for the United States, p.44.

註43 The Military Balance 2004-5, p.259.   

註44 Annual Report on the Military Power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Y 03 Report,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註45 軍情局,前揭文,頁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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