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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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燕陳

第三章  絕望來臨

                                                               序
雷嚴等人順利拿下卡拜拉城和曼德城,但是神秘的女子卻讓雷嚴等人埋下隱憂,到底那名神秘的女子會給雷嚴等人帶來什麼樣的災禍,變數之輪依然在不停運轉著,訴說著這個大陸的曲折歷史

第一節  神秘女子的真面目

雷嚴和納貝特自從和李伏龍結拜為兄弟後,常到李伏龍家作客,李伏龍雖然贊成雷嚴起義的決心,但卻無贊同策略的殘忍性,所以三人的話題幾乎都在如何提升百姓的生活品質上,漸漸的雷嚴開始把謀略的話題轉和師兄一起討論。
雷德和凱薩趁著戰爭的空檔,幫忙百姓一起建設,曼德城的百姓因為雷嚴的策略,並沒有受到侵擾又受到幫助,雖然雷嚴軍算是逆賊,卻還是受到百姓的誇讚,奇洛卻怎麼也無法理解兩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只認為這兩個人是怪人。

蕾卡和露蓮開始和李伏龍學習包紮,希望能減輕我方傷亡的數目,蘇靈鹿卻為雷嚴軍的將來感到擔憂,開始強化弓兵部隊來消除自己的不安,奇羅因為主持村子裡的事務,除了和蕾卡通信以外,已經很少過問雷嚴軍的近況。

破曉的雞鳴響起,雷德像往常一樣起來,看著還沒亮的天空感到心情複雜,以前起床總是覺得做什麼事都有他的意義所在,現在就好像漂流與茫茫大海裡的小船,沒有地圖也沒有羅盤,只隨著風浪載浮載沉,開始後悔自己感情用事。

「在思考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做吧。」凱薩從雷德身後的走廊走來,從雷德看著窗外的舉動看來,他已經可以猜出雷德的心事。

「巴茲師兄當時真的要取我性命,我真的是個不能堅持的人。」雷德的表情依然保持著特有的嚴肅,可是語氣已經急轉而下。

「師父當年告訴我的話,我已經違背了,我是個不肖的徒弟。」雷德的話裡帶著自責,但凱薩也可以從他說話的口氣中察覺,這句話並不單純,而有詢問的意味。

「就算師父不原諒你,我也不會怪你的,不管是巴茲或是你,都有自己的苦處。」凱薩進退兩難的心情真實的刻劃在臉上。

「如果我有什麼萬一,你可以幫我照顧家人嗎?」雷德的臉朝著窗外,看不出表情如何。

「你在胡說什麼?」凱薩第一次聽到雷德氣餒的話,感到很訝異。

「我看到總大將在巴茲師兄的軍隊裡,你知道這代表什麼?」

「這…」凱薩聽到總大將感到不寒而慄。

並不是因為總大將的官職讓人害怕,而是這個國家的總大將都是功夫最強的世家接任,實力是全國之冠,連雷德也很難保證可以勝過對方。

凱薩認為自己對雷德的提議有所承諾,雷德可能真的會遭遇這個抉擇時間,凱薩沒有回答,雷德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兩人的話題到此打住,開始今天幫助百姓的活動。

那名絶色女子和巴茲到蘇利魯城歇腳,巴茲卻感到很氣餒,他認為只要女子能夠認真的拿出實力來,我軍還不至於敗退,女子卻因為看到”制裁之劍”而感到憂慮,通常擁有這對劍的人,就是有名輔政策略家的家族,還曾輔助先祖奪得艾普夏的統一政權,以前和總大將家族是刎頸之交,後因執政者的變質而背道而馳。

「總大將,您真的看到制裁之劍在那小子身上?」巴茲看女子一直沉思,並沒有做出任何接下來的指示,感到有些不耐煩。

「絶對不會錯的,那兩把劍色澤呈現陰陽,光澤亮且帶著特別的渾圓光,和我祖先形容的特徵完全一樣。」女子輕咬下唇,顯然不希望是這種結果。

「總大將絶對不能相信謠傳,那個家族的人雖然是策略家,我們只要處處小心,用不著感到憂慮。」巴茲並不相信關於制裁之劍的傳說。

「你們先按兵不動,有一件事我想要確認。」女子突然想起一件急於想知道的事,不等巴茲回答就離開蘇利魯城。

深夜隨著時間的變化降臨,沒有夜市活動的曼德城很快就寧靜下來,這時正值月圓期間,大而圓的月色往往勾起人思想的情緒,用光下的街道彷彿罩上一層高雅的薄紗,遠看可以感受到母愛的柔和,細看又可以感受到水平下的不安及思愁,就在所有人準備歇息時,一名男子利用梯子達到他滿意的高度,來領略這一切如夢似幻的優雅情景。

「在想師父嗎?」雷嚴也從梯子來到姜尚明的屋頂,梯子冰冷的觸感讓雷嚴發了個寒顫。

「我像這麼知性的人嗎?」姜尚明對雷嚴的猜測感到不高興。

「抱歉,我的想法粗俗了點。」雷嚴暗罵自己的俗氣。

「我只是對於自己的膽怯觸景而發,當年我自以為是的和師父大吵一架,現在恐怕是他老人家的笑柄。」姜尚明惆悵起自己從開始拜師學藝後,自己優柔寡斷的無法成事,雖然雷嚴和師父的做法激進擾民,卻比自以為是的自己來的有做為。

「師父怎麼說我?」姜尚明心思開始起伏不定,好像跟著潮汐一樣受月亮磁場支配。

「他都是稱讚你的話,他還說你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你的資質是所有人之冠。」雷嚴思索了一下,想起師父提到姜尚明總是思念的表情,想要讓師父在有生之年能夠再見到姜尚明,將師父說過的話濃縮成重點,告訴師兄師父對他的師徒之情。

「這是在稱讚嗎?我只是比其他人有意見。」雷嚴的話太過於美好,反而引起姜尚明的反感。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和師父吵架?師父說的話,你每樣都感到反感。」雷嚴隱約感覺到姜尚明和師父有什麼誤會,非常敬重師父的他想要幫忙解決這件事。

「這個話題我沒什麼好說的。」姜尚明不再與雷嚴聊天,只是默默的揣摩自己的心事。

未完待續…

愛普夏大陸戰記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6-10-28 01:46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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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總大將來訪

姜尚明口風緊反而讓雷嚴更好奇,讓他一個晚上都無法入睡,猜測師兄與師父不合的原因,可是沒有等兩人親口證實,所有的猜測都是虛幻的,直到雞鳴聲打斷他的思緒,他緩緩的走出軍營想用早晨的空氣讓自己腦筋清醒些,早上的溫差一直是他無法了解的領域,他總是睡到太陽完全東昇才起床,冰涼感從肌膚透進身體感官,本來帶有睡意的疲倦軀體重拾精神,腳步從沉重漸轉輕快,眼前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小河旁,除了小河流水聲和水藻味是這麼近在眼前,那個背影卻在他的心裡如此遙遠。

「什麼風把你吹來?」雷德頭也不回就知道是誰。

「在想什麼?」雷嚴看哥哥站在小河邊一動也不動,猜不出他的動機。

「為什麼這麼問?」雷德的語氣帶著見招拆招的意味。

「我總是猜不透你在想什麼,是兄弟也沒有心電感應。」雷嚴顯然不願先表明自己的猜測,非要雷德親口說出來。

「你還真有心機。」雷德笑了,總是聽到下屬詢問自己想法,他只要反將一局就知道對方的來意,偏偏雷嚴不吃這套。

「在我接下這對劍後,發覺我已經不再是我了,也變不回以前的我了。」雷嚴卻因為雷德的一句話感慨,想起以前的自己是那麼單純,現在的自己卻處處帶著接下來的考量,離不開心機算計。

「我有預感,我們可能會分開,本來擔心你和父親無法照顧自己,現在我放心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偉大了,你根本不需要操這個心。」雷嚴的話讓雷德感到不安,可以從話中更深的含意裡詢找出隱藏的意思。

「他的確有說這句話的本錢,不過如果你接受我的條件,你們兩個也不用爭執了。」一個清亮的聲音讓兩人感到寒意,這句話就是那名絶色女子所說。

「小嚴快躲到我後面來。」雷德看到女子露出慎重的表情,雷嚴卻沒有聽雷德的建議,反而走到女子面前。

「我潛入這座城還真不敢相信,這裡是外族所佔據的城市,這裡的情況反而勝過京城的盛況。」女子身著的白色素衣隨風飄逸,彷彿舞動的彩帶,臉色的淡妝難掩她的秀麗,在朦朧之間可以窺視女子的超然脫俗。

「我想要聽聽妳來這裡的用意。」雷嚴雖然曾經差點死在女子的劍術下,卻在這種危急的情況,站在敵人面前毫無懼色,女子暗暗佩服她的膽識。

「你是黃家的傳人吧?那你知道關於黃家與李家的世交關係?如果知道的話我就常話短說。」從女子的話中可以得知,女子是李家的傳人。

「妳是當今的總大將李凜吧,我本來以為是男子,沒想到是一名女子,李家和黃家在執政者的德行變質時,已經分道揚鑣了,以妳的身分不需要和我方委曲求全吧。」雷嚴一開頭就把話說得明白,雷德開始冒冷汗,只怕李凜的殺招一觸及發,無奈雷嚴所站的位置,對方只要一出手,自己就算再快也無法適時救援。

「你說得沒錯,可是黃家的能力我很清楚,如果沒有你們的援助,總覺得還是缺少什麼,如果你願意回到朝廷,我可以饒你不死,還可以免去你所有支持者的罪,這個交易很划算吧。」李凜主觀的認為朝廷缺少的是黃家的輔佐能力,就算李家再怎麼勇猛果敢,失去黃家在旁指正,缺少向上的動力,她也認為對方為了保全性命,會馬上答應這個有利的條件。

「小嚴…」雷德聽到可以讓所有回到原始,再加上弟弟可以和自己一起報效朝廷,顯然有些心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難以啟齒。

「我拒絕,剛才的話證明妳也對現狀感到無奈,妳所提的條件也不可能實現,我師父會毅然決然的離開朝廷,證明他認為君主已經無法輔佐,我回去只是將自己逼向師父拋下的死胡同,我絕對不違背制裁之劍的誓言。」雷嚴終於拔出腰間的制裁之劍。

雷嚴拔出制裁之劍使戰火一觸及發,李凜劍出鞘直取雷嚴咽喉,雷德緊張的趕緊衝過來救援,沒想到雷嚴一抽出制裁之劍眼神隨即改變,李凜快如飛燕的斬法都被看穿,雷嚴上次的劣勢彷彿是裝出來的,神奇的是李凜的每一劍雷嚴都沒有用雙劍擋格,這兩把劍只是循著雷嚴拳腳的軌道舞動,讓李凜看不出這雙劍出鞘有什麼作用。

就在兩人纏鬥時,雷德也過來幫助雷嚴,可是李凜的身法猶如鬼魅,飄忽不定,輕盈快捷的移動難以捉摸,李凜的劍法宛如舞動的數條光線,看起來雖然美麗,其實狠辣恐怖,只要碰觸到連骨頭都會被削斷,雷德利用長兵器的優勢隔開兩人接觸的空間,用”橫掃千軍”想要逼退李凜讓步,李凜反而迎上,隨著槍揮動的軌跡穿到雷德攻擊的死角,雷德見狀急轉對槍失力的重心,將槍反旋轉制住李凜的攻勢,李凜卻一劍削斷了槍柄直取雷德咽喉,雷德趕緊向後躍開,一腳踢在斷掉的槍柄上,槍的尖端飛向李凜,雖然雷德成功的阻止了李凜的追擊,飛過去的斷槍卻被李凜再次削斷。

在經過第一次交手後,雷德知道李凜的功力和自己相近,也可能已經超越自己了,就在李凜想在上前攻擊雷嚴時,奇洛已經被打鬥聲吵醒,帶著其他人衝過來幫忙,李凜看來幫手的人越來越多,知道今天是殺不了雷嚴。

「我總算見識到制裁之劍的功夫,今天就到此為止,我要看看你怎麼阻擋朝廷大軍。」李凜身手不凡,根本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她離開,蘇靈鹿射出的箭也被她斬落,眾人眼見她離開城沒有一點辦法。
所有人第一次看到雷嚴拔劍應戰,驚訝的直盯著他看,姜尚明看到雷嚴已經拔出制裁之劍,知道李凜的功力已經超乎他的想像,在看到李凜的功夫更確定,李凜絶對是朝廷總大將家族-李家的傳人,雷嚴反轉雙劍畫出漂亮的弧形讓劍回到劍鞘裡,一隻手不偏不移的打在他頭上。

「傷還沒好就神氣起來啦」李伏龍邊罵邊拉他到藥舖。

「大哥饒了我吧,我也無可奈何啊。」雷嚴露出無辜的表情。

所有人經過這件事知道,有一場大災難將要來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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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朝廷表態

李凜帶著迪斯綈的死訊回到朝廷,一上早朝就震撼所有文無百官,對於時事不了解的皇帝投下震撼彈,早朝的殿堂雖然廣大,文武百官討論的聲音還是迴響整個室內。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提出諫言。

「沒想到亂黨這麼囂張,竟然就將朕的胞弟…」皇上露出惡狠狠的目光,心中卻瀰漫著害怕的心理。

「是的,非常遺憾。」李凜在大殿中央,眉頭深鎖。

「眾愛卿有什麼意見。」皇帝平常只喜歡聽好的消息,突然聽到手足的死訊,擔憂的不知所措,但是眾人依然沒有動作。

突然從眾人中走來一名中年將官,虎背熊腰,氣勢如獵豹,兩個圓睜的大眼像獵鷹一樣銳利,澎亂的頭髮像蘆葦一般,乾燥而粗糙,一身黃銅色冑甲,護胸鏡斜披於胸前,金屬的戰靴碰觸到地面,發出冰冷的金屬聲。這個人正是李凜的副官-神門土居,他的舉動引起所有人的目光。

「我們不能在叛軍前示弱,臣認為要斬草除根,才可以重鎮我國威信。」土居的聲音如雷貫耳,震得百官微退一步,皇帝也差點沒坐穩龍椅。

「依你之見,朕要如何處置。」皇帝緩和一下情緒後繼續問。

「臣認為要用大軍壓境,直接將亂黨淹沒,就算亂黨再怎麼頑強,也會嚇得魂發破散。」

「只是亂軍,何必這麼大費周章。」一些只想著玩樂點子的臣子,陸續傳來抱怨的聲音。

「你們有更好的意見就站出來,像娘娘腔的小聲抱怨算什麼?」土居魄力的大吼終止了所有聲音。

「朕知道了,李凜總大將,朕認命妳為討伐叛軍大將軍,立刻前往曼德城。」

退朝後,李凜鬆了口氣的走出大殿,土居隨後跟上,基於禮節,他走在李凜的左後方,李凜知道土居在身後,卻沒有打招呼的直走出長廊。兩人一前一後無言的走著,土居感到著急,顧不得禮節的加快腳步,想要追上李凜。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等等我,小凜。」土居柔聲叫喚李凜,和大殿前的硬漢形象截然不同。

「怎麼認為我在生氣?」李凜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小凜妹子。」土居聲音更柔和了,他伸手握住李凜滑嫩的玉手。

「呦~大將軍還不害噪,卻哄我這小女子。」李凜笑得像朵花,輕甩開土居粗大的手。

「妳不生氣啦。」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你自己愛瞎操心,我只是怕隔牆有耳。」李凜擺了土居一道,得意的表情在她秀麗的臉上一攬無遺。

「只要妳不生氣,我就放心了。」土居深情款款的看著李凜,用雙手握住李凜的玉手,李凜本來又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緊握住,也就不抵抗了。

「我有一件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李凜轉為嚴肅。

兩人穿過庭園景觀的假山假水,走到其中一間涼亭坐下。桌椅是大理石製成,綠色的紋理像樹的年輪,複雜而呈現不規則的橢圓形,卻完全融合在天然礦石的整體。紅色的樑柱與白色欄杆的組合,顯現出鮮豔色彩和素色對比的美感。微風吹來讓李凜的衣袖隨風飄揚,白色的素衣散佈出山茶花的香氣,李凜的秀髮細若游絲,隨風飄逸,難掩她高雅的氣質。

「我這次暗訪曼德城,看到不可思議的景象。外族所佔領的城池,街景是這麼祥和融洽,繁榮程度可比京城。」

「怎麼可能!?」土居也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後來看到他們的領導,我更是嚇了一跳。」土居複雜的表情像是有答案而平靜下來。

「黃家。」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兩個字,相視而笑。

「可是那個文人姜尚明?沒想到他沒有因為通緝而死亡。」土居想起之前的往事,食指輕敲桌面思考。

「我聽到傳言也以為是姜尚明,沒想到另有其人,而且還是出乎意料的人,是那個忠義武將-雷德將軍的弟弟。」李凜的這句話讓土居的食指停止動作。

「黃老人為什麼放棄優秀的弟子,反而栽培別人,難不成他想讓朝廷大將反而回攻朝廷。」

「這我就不清楚,不過那小子的確有”制裁之劍”,而且黃家功夫可真玄,劍揮舞著卻不迎敵,賣弄什麼玄機?」李凜聲音變低,像是在自言自語。

「連功夫妳都試過了,假不了。」土居也陷入思考。

「如果不能抓活的,一定要取他性命,否則後患無窮。」

兩人終於討論出一個結論後,回到軍機大廳研究曼德城和卡拜城的地形圖,準備帶領大軍與雷嚴軍作戰。大軍逼近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雷嚴軍耳裡,這則消息讓城裡的百姓不安,讓他們擔憂的不只是戰禍,還有生活方式要化為煉獄的恐懼。奇洛卻和其他人不同,在他心中是充滿著期待,在祖先因為仁慈而失去的固土上,擊退敵人就是出一口惡氣,就算失敗也只是退回原點。

「現在的情況恐怕會面臨大浩劫。」姜尚明果斷的和雷嚴宣告。

「我知道現在的情勢發展,可是再怎麼微小的賭注我都要試,哪怕是徒勞無功,都不可以放棄理念。」雷嚴手心都是汗,他知道這兩座城的命運岌岌可危,隨時可能會淪陷,可是信念卻讓他的熱情不減。

「我有別的事要完成,我就不奉陪到最後了。」

「姜師兄。」雷嚴對姜尚明的答案感到訝異,但想到卡雷悌薩孤,就可以了解姜尚明的決定。

「如果我們可以活到下一次見面,我就把和師父的爭執告訴你。」姜尚明瀟灑的帶著卡雷悌薩孤離開雷嚴軍,只留下這段話。

「你是希望我活著吧。」雷嚴知道師兄別有用心,默默的看著他們離開。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6-11-19 10:41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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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大軍壓境

姜尚明的離開造成人心惶惶,批評姜尚明無情無義的怨聲四起,也有人因為害怕大軍,讚許姜尚明識時務,雷嚴對姜尚明的決定並沒有厭惡感,革命沒有一次就成功是很平常的事,為自己留下下一步也是一種勝利,戰爭並沒有什麼高格調的規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本來就是運行的道理。

大軍壓境對雷德來說又是另一種想法,一向以人民和忠義為出發點的他,卻希望雷嚴歸順朝廷,讓百姓可以遠離戰禍,甚至希望所有的事情可以回到原點,他不忘每次都提出建議,可惜雷嚴卻完全不接受這種想法,雷嚴認為自己投降死不足惜,但是百姓的生活絶對無法回到以前。雷德認為弟弟不識時務,氣憤的也帶著凱薩和蘇靈鹿出走。

蕾卡端著茶走到雷嚴房間,雷嚴在燭光下一臉苦惱,燭光隨著晚風搖曳,像是襯托現在軍心動搖,光線的一明一滅像是這兩座城的處境,但是燭光映出的臉龐卻帶著堅定。雷嚴拿起筆開始在地圖上畫起來,還一邊標上標記。

「謝謝。」茶香飄到房間裡,引起雷嚴的注意。
   

「真的不要緊嗎?我怕所有人都離去了。」蕾卡見雷嚴一臉心煩,也開始不安。
   

「妳是怎麼想?」雷嚴微笑中帶有一絲柔情。
   

「我會堅持到最後。」蕾卡的語氣帶著顫音,顯然是故坐鎮定。
   

「我沒辦法和妳保證什麼,卻可以確定一件事,我不會輕易認輸。」雷嚴露出孤獨落寞的表情。
   

「可以告訴我你堅持的原因嗎?」蕾卡靠到雷嚴身旁坐下,對於戀愛中的少女眼裡,雷嚴就算是狂人也不重要了。
   

「反擊的聲浪太小了,看到路邊有餓死或是凍死的可憐人,甚至還有人販賣妻女來討生活,讓人看了不忍,這些現象如果一再出現,我就會繼續反抗,就算人民可以放任,我也不能茍同。」雷嚴的表情轉為悲傷,畢竟他與父親遇上的災難和那些難民比起來,還算是比較幸運的,如果這種景象再繼續擴大,人間煉獄將會呈現。
   

「雖然我從小到大都生長在邊疆,對於這樣的景象沒有親眼看見,但是我可以了解那種痛苦,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離開,陪你堅持到最後。」蕾卡被雷嚴的雄心壯志感動。
   

「已經很晚了,我也差不多該休息了,妳也早點睡吧。」蕾卡發自內心的話也讓雷嚴感動,兩人閒聊幾句後,雷嚴想起現在已近深夜,催促蕾卡回房睡覺後,才熄燈入睡。

早晨的軍事會議中,雷嚴將擬定好的策略連同圖示告訴眾人,眾人看了頻頻點頭,卻還是有一些顧忌,畢竟這座城曾經是對方的領土,對地形可能很了解,可能在佈陣前就被敵人發現意圖。
    

「我也想過這個可能性,不過我的策略不是要利用水攻,而是火攻。」雷嚴的發言引起眾人懷疑的喧嘩聲。
    

「我們不是在河附近佈陣,不用水攻卻要用火攻,這也太奇怪了吧!況且看天氣都可能下起大雨,要怎麼火攻?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李伏龍第一個發出疑問,眾人也贊同他的發言點頭。
    

「關鍵就是那場雨。」雷嚴的聲音就好像挖到寶藏一樣高興。
    

「啊!」眾人如墜入五里霧,大雨就更不可能實行火攻,為什麼關鍵卻是大雨?
    

「我打算…」雷嚴故做神秘的壓低聲音。

土居所帶領先鋒部隊先到達與曼德城對望的蘇利魯城,卻因為豪雨無法過河,和
雷嚴軍隔著河對立,看到數量稀少的雷嚴軍,土居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只等
著豪雨停止後進行總攻擊。
    

「這些烏合之眾數量這麼稀少,不管排什麼陣型都無法擊潰我的大軍,至少也排個背水陣,還讓戰況稍微可以期待些,偏偏排個一字長蛇陣,實在不知道他們的指揮官是不是黃家傳人。」土居因為連日豪雨感到煩悶,一邊飲酒、一邊批評。
    

「用大軍攻擊實在是小題大作了。」土居的副官也暗笑敵人的愚昧。
    

「等到大雨一結束,我們就把這些亂黨一網打進,光榮的班師,這些毛賊還用不到小凜出馬。」土居已經滿是醉意,言語開始肆無忌憚。

土居的副官扶爛醉的土居就寢後,正打算去就寢時,卻聽到敵襲的號角響起,趕緊衝出帳棚外,雖然雨勢已經暫時停止了,可是河水的暴漲卻沒有消退,敵人應該在對面佈陣,哪來敵軍?如果真的有敵軍,他們是怎麼渡過暴漲的河水?

情況卻沒有時間讓土居的副官細想,一抹強烈的火光從帳棚冒出,火箭如雨而
下,驚嚇的士兵到處亂竄,敵軍從佈陣的後方冒出,軍旗可以清楚的看到”雷嚴”
兩字,顯然是敵軍主將的部隊。
    

「火箭隊放箭。」雷嚴在軍隊最前方親自指揮。
    

「將軍不好了!是敵襲!」土居的副官趕緊衝到主帥帳棚大喊。
    

「開什麼玩笑!敵軍又不會飛,怎麼渡河?」土居仍然在醉意中,還以為自己在作夢。
    

「這不是開玩笑!敵軍正在攻擊!」土居的副官看主帥不相信,更著急了。
    

「什麼!?」土居看到副官緊張的模樣不像在開玩笑,趕緊從床上跳下來,看到帳棚外一片火光,才知道情況不妙。
    

「所有人不要慌!用雁陣形應戰。」土居跳上戰馬大喊,無奈士兵看到火光四處逃命,無心聽取作戰方針。
    

「你就是敵將主帥吧。」在土居想要整隊時,沒發現雷嚴已經靠近。
    

「制裁之劍!你就是黃家的傳人,看我神門土居取你這逆賊的人頭。」土居使出拔刀術直取雷嚴首級。
    

「要取我三弟的命,你要先看看我同不同意。」納貝特的重槌擋住土居凌利的攻勢。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6-11-26 12:44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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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拔刀術武士

納貝特用重槌擋住土居凌利的刀法,土居被納貝特驚人的力量給逼退數步,重槌在地上留下裂痕,塵土讓兩人的笑容顯得狂野,一旁混亂的聲音已經無法傳到他們耳裡,現在只要一有弱點被發現,可能就會死在對方手下。雷嚴只是靜靜的看著對峙的兩人,並不是他尊重納貝特喜歡戰鬥的本能,而是神門土居帶給人的壓力讓人無法動彈,如猛獸的可怕氣勢,普通人看到可能會嚇得肝膽俱裂。

「你想逃嗎?」土居突然將武士刀收到刀鞘裡,讓納貝特一陣錯愕。

「可笑,我完全沒有逃走的意思,我要讓你見識我族的功夫。」土居的氣勢比先前還怕人,甚至帶著殺人不眨眼的寒氣,只要碰觸到他的劍界,就會難逃死亡的命運。

「哼,你該不會想要徒手迎擊吧。」納貝特並不知道土居要做什麼,他對於把刀放進刀鞘後要如何應戰,完全沒有頭緒。

「小心!他要拔刀了!」雷嚴看土居蓄勢待發的要出手,已經無法做詳細解釋。

寒光猶如劃過夜空的流星般,在黑暗裡硬生生的劃出一條亮光,速度快到一眨眼就出現在眼前,反應較慢的納貝特根本來不及反應,那條亮光已逼近眉間,土居卻在快削中納貝特的腦袋時,突然縮手向旁邊跳開,並不是土居手下留情,而是在同一時間,雷嚴已經朝他的面門打去。
土居對雷嚴的速度感到訝異,卻也心裡暗暗佩服,當納貝特回過神來,土居的對手已經換成雷嚴。土居的突刺快到像是看不見一樣,納貝特只能看到土居的起手勢和雷嚴閃避的動作,刀法的軌跡完全看不見。

「這就是黃家功夫。」土居突然大聲吼想讓雷嚴分心。

雷嚴卻沒有餘力回答土居的問題,他只要一分心就會命喪刀下。納貝特想要上前幫忙,卻不知道要從何幫起,兩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恐怕只有速度最快的奇洛才可以跟上兩人的步調,無奈奇洛在河的對岸防守,無法趕來支援。

「你還留有一手吧,不拿出全力可是會死在這裡。」雷嚴一直沒拔劍,讓土居有種不過癮的感覺,打贏沒有使出全力的對手根本就沒有意義,他一心想要喚醒沉睡的龍。

雷嚴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決定拔出雙劍應戰,雙劍出鞘在火光中劃出白與黑的光線,雷嚴的動作比之前還要靈活,雙劍卻還是完全沒有碰觸到土居,只是隨著雷嚴的拳腳舞動,但是一個明顯的不協調讓土居察覺,土居在揮刀時對手已經在攻擊範圍外,收手時對手準確的踏入攻擊死角。

「這就是黃家拳法的真面目,今天就算你們贏了。」軍隊已經潰散不成軍,再堅持下去也無濟於事。
土居領著軍隊向側邊突圍而去,留下勝利歡呼的雷嚴軍,土居一離開讓雷嚴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暫時擊退大軍的第一波攻勢。

李凜很快就得知這個消息,也到達雷嚴軍佈陣的地區支援神門軍,土居對於自己大意失荊州的行徑感到羞愧,不敢正視凜的稟報戰況,凜卻意外的沒有生氣,只是細細的思考對方的策略。

「敵軍沒有通天本領,他們早在河水暴漲前就過河了,對面佈陣的敵軍是障眼法。」李凜語氣中帶有佩服的口氣,兵力少的敵軍竟然還敢使出分散策略,可見敵軍指揮官的膽識過人。

「不過我卻知道黃家功夫的真正秘密。」土居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凜半信半疑的眼神看著他,平常做事不是很細心的土居會說出這句話,可信度讓人質疑。

「民間謠傳制裁之劍是世界局勢的尺規,也是黃家功夫的尺規。」

「何以見得?」土居的話引起李凜的興趣,因為雷嚴拔出雙劍卻沒有用來和敵人交鋒,只是舞動在拳腳之間,如果是威嚇作用,未免顯得俗氣。

「我在揮刀時對手已經在攻擊範圍外,收手時對手準確的踏入攻擊死角,妳知道代表什麼吧。」土居用試問的口氣確認自己是不是勝了師妹一籌。

「原來他用那兩把劍量劍界,怪不得我怎麼也無法砍中他。」土居的推測影起李凜的共鳴,雷嚴的動作不是變靈活了,而是巧妙的踏進攻擊死角。

「不愧是黃家,連功夫也巧妙的很。」

「只要知道他們的弱點,我們就可以輕易的討伐他們。」

「你看你,又馬上大意了,你就是小看對方才吃虧的,就算對方的實力和我們相差懸殊,也絕對不可以輕敵。」

「師妹說得對,我就是無法放棄那豪放不拘的個性。」土居雖然賠笑的贊同師妹的勸解,卻還是逞口舌之快。

雷嚴軍雖然漂亮的勝一場仗,卻還是無法消除眾人的焦慮,同樣的策略不可能再奏效,被大軍打敗也是遲早的事,李伏龍也為傷患增加而憂心,除了奇洛和雷嚴不受低迷氣氛影響以外,其他人開始想著要如何逃難。蕾卡不想讓哥哥也陷入危險,一直勸哥哥回到部落,可惜奇洛根本就聽不進去,重情重義的他不可能丟下救命恩人自己求生路,況且妹妹也願意追隨雷嚴同生共死,他更不能坐視不管的回到村落。

「二弟,已經有人開始討論怎麼逃難了,你就別再堅持了,況且死傷者已經不計其數,我們不可能贏的。」納貝特看到雷嚴一直想策略,完全沒有休息感到不忍。

「至少我要讓大家都安全逃走來行。」雷嚴對納貝特的勸解完全不意外。

「你打算!?」納貝特隱約知道雷嚴的意思。

「放心,我完全沒有輕生的念頭,但是只有我辦得到,我就必須去做,我會盡量讓自己生還的。」雷嚴流露出壯士的悲壯,雖然在決定革命時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卻還是不免悽涼。

「那我也幫你,我們可是結拜兄弟。」納貝特滿腔熱血的願意和兄弟共赴死約,雷嚴卻搖搖頭的挽拒了。雷嚴會做這個決定是希望所有人可以在往後繼續革命,並不是為了血氣之勇而枉送性命。

「我會把逃生路線幫所有人都規劃好的。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6-12-2 03:14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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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消失的軍隊

雷嚴將自己所規劃的逃生路線公佈後,所有人面面相覷,有人面露喜色、有人卻帶著不甘心。蕾卡覺得雷嚴的設計有問題,所有人都有規劃逃生路線,為什麼沒有設定自己的逃生路線,擺明就是要犧牲來救所有人。奇洛聽到雷嚴的意見後,顯得異常憤怒,緊抓住雷嚴的衣領。

「你為什麼這麼快就放棄了!不要忘了發起人可是你,我和哥哥都因為相信你才一路到這,你這時候卻說要放棄!如果沒有說出什麼讓我心服的理由,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奇洛的握力越來越強勁,雷嚴的衣領已經嚴重扭曲,雷嚴的表情卻沒有受到奇洛的威脅變化。

「住手!雷嚴先生只是不想讓我們都死在戰場,他還因為責任的關係,要保護所有人離開,這樣難道還不夠嗎?」蕾卡用纖細的玉手,盡力想要制止哥哥粗暴的行為,可惜徒勞無功。

「要膽小的苟且偷生,我還不如光榮的死去,比較痛快。」奇洛惡狠狠的瞪著雷嚴,沒想到雷嚴毫不留情的給他一拳。

「你要怎麼看我,是你的自由,但是如果只是逞一時之勇,在這裡就戰死沙場,顯示你只有匹夫之勇。」雷嚴的眼神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他並不是恨奇洛不聽他的規劃,而是因為奇洛無法跳脫自尊心的束縛。

「在這裡我們能夠留住性命,將來機會成熟時,我們依然可以繼續革命,我相信將來一定會再有機會。」雷嚴將眼神從憤怒的奇洛身上移開,視線回到眾人臉上。

奇洛因為當眾受到羞辱,憤怒的衝出軍事會議廳,蕾卡也擔心的追出。所有人聽完雷嚴的規劃路線後,各懷心事的回去準備,軍事會議廳瞬間轉為冷清,低迷的氣氛和冰冷的雨水相襯,就算是穿著大衣,心卻可以感受到情勢低迷的寒冷。雷嚴一人坐在會議室裡,冷靜的理著頭緒,可能死亡的恐懼並沒有影響他的判斷,心中只有如何讓所有人平安的念頭。李伏龍在會議室外觀看,想不出什麼話題打斷雷嚴的思緒,更沒有萬全計策可以提供,只好回到藥舖去收拾行李。

「郎中有什麼打算?」一回到藥舖門口,露蓮已經站在門口等他。

「沒想到姜尚明這麼快就離開,是有先見之明,還是有什麼事要做?」李伏龍沒有直接回答露蓮的問題,反而反問露蓮關於姜尚明的意圖。

「不愧是李郎中,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露蓮嫣然一笑,顯然李伏龍已經說中露蓮所要的答案。

「三弟知道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至少我有收到一些風聲。」露蓮話中有話,態度帶著保留的意味。

「我們提早啟程,可以爭取一些時間。」李伏龍隨手整理一些簡便的行李,領著露蓮和納貝特匆匆離開。

看到城裡百姓浮動,有時會有人逃出城,就像是快要受到雨水侵蝕的螞蟻窩,李凜很快就聽到對方無意戰鬥的風聲,卻沒有讓她加速討伐動作,反而讓她等待對方出擊,土居知道逆賊一定在這時逃脫,不快點追擊一定會失去追捕機會,卻不知道李凜為什麼不追擊逆賊。

「小凜為什麼不出擊?逆賊都快全部逃走了。」土居來回踱步後,終於忍不住開口。

「我們的目的只有敵軍的指揮官,其他人只是烏合之眾,我們也不用趕盡殺絕。」李凜不急不徐的回答,表情卻像是在思考。

「妳還再想和他合作的美夢?妳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強烈的醋意直衝土居腦門,他沒想到師妹竟然這麼看好這個無名小卒。

「我只是不想把對立弄僵了,你難道想讓百姓頑強抵抗,讓我們將他們全部趕盡殺絕!?我真沒有想到,你會這樣誤會我。」李凜聽到師兄這樣誤解她,氣得臉色蒼白,土居看到師妹生氣的表情,知道自己闖禍,羞愧的低下頭。

就在兩人都沉默時,士兵跑進來通報敵人消息,兩人才暫時將尷尬拋在腦後,果然不出李凜的預料,出戰的軍隊只有主帥,其他人顯然已經奪路逃走。兩人相視露出笑意,知道這場戰役,他們穩操勝算。大軍就像是大海一樣呈現在雷嚴軍的眼前,看著所剩無幾的殘兵,帶著悽涼感。想起奇洛昨天憤怒的表情、蕾卡擔憂的表情,雷嚴心中起伏不定,直到大軍已經近在眼前,心中才恢復平靜。

「我們不想落井下石,只要你肯投降,我們不追究其他人的責任,還可以網開一面,推薦你回到朝廷工作,這個條近很划算吧?我知道你是聰明人。」

「這個條件雖然優異,可惜我不會違背”制裁之劍”行世的原則。」

「你難道還天真的以為有勝算?那我們只好除掉你。」李凜冷笑一聲,暗批雷嚴不識時務,導火線也在李凜的指揮下點燃。

雙方開始交戰,雷嚴軍在快被淹沒時,奪路往山區撤軍,大軍排山倒海的趁隙追擊,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在這種寡不敵眾的危急時刻,雷嚴軍卻沒有亂了陣腳,像是有什麼陰謀。李凜卻沒有受到這種氣氛影響,氣勢驚人直逼敵軍,她知道雷嚴一旦存活下來,將來絶對是最可怕的敵人。敵軍被追到了樹林,卻像是憑空消失一樣,完全看不到蹤影,森林瀰漫著霧,氣氛詭異到讓人不寒而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都不見了。」土居顯然有些慌亂。

「難道藏身在霧中?就算藏身在霧中,怎麼連影子都沒有?」李凜一時之間也判斷不出敵人的蹤跡。

「我們在這裡。」霧的另一端傳來雷嚴的聲音。

李凜的部隊隨著聲音望去,只可以依稀看到敵人的影子,土居不等李凜發號司令,領著左翼直往敵軍衝去。李凜卻思考敵人為什麼要逃往多霧的森林裡,再細細的打量附近的地形與天氣。

「快將軍隊停下來!」答案浮現在李凜的腦海裡。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神門部隊已經陷到泥沼裡,從霧的一端傳來流箭發出的聲響,箭就像是黑雨從天空降下,現在泥沼裡動彈不得的神門軍,走避不及,紛紛死在流箭下。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6-12-10 11:45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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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羽翼

雷嚴指揮弓箭隊攻擊泥沼中的神門軍,土居也深陷在泥沼中,卻沒有影響他的功夫,流箭都被他的武士刀劈落。但是體力有限,土居的精神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
突然雷嚴軍的背後出現敵軍,雷嚴見狀知道不妙,趕緊率軍從左側突圍,卻還是被敵軍逼往右側退。背後的幾步就是懸崖峭壁,前方已經被敵軍完全阻斷。
    

「沒想到這裡竟然有地道,真是佩服你的資訊,可以在這種地方築地道,可惜已經到此為止。」李凜秀麗的臉龐帶著高傲的笑容,這時的她獲得完全的勝利,只等對方認輸。
    

「我不會成為你們的俘虜。」雷嚴雖然已經被逼向死路,卻沒有露出絕望的表情,反而帶著一種滿足的優越感。
    

「你想要死在亂軍裡?沒想到黃家的繼承人這麼沒有遠見。」李凜本來認為雷嚴會投降,沒想到對方依然無法放下堅持。
    

「接下來就全交給姜師兄了。」雷嚴露出滿足的笑容,向後一退,就成為自由落體直往懸崖下墬。
    

「真是可惜,沒想到最後他還是選擇死亡。」李凜惋惜站在懸崖邊,濃霧已經完全遮蔽住懸崖下的景象,完全無法預測有多深。

李凜惋惜一段短暫的時間後,即刻領兵回去救援師兄,愛普夏大陸曆1312年,高原上的霧依然濃密,讓雷嚴彷彿像是騰雲駕霧的龍一樣,在兩名朝廷大將的眼前,與他一戰所留下的震撼和佩服,在這裡暫時劃下句點。兩名大將萬萬沒想到,雷嚴並沒有因此命喪,一名帶著魔幻羽翼的少女,改變了他的命運。
     

「我的命運真的只到這裡嗎?」雷嚴在下墬時,心中仍然帶著一絲不甘心,冰冷的霧從肌膚掠過,冰涼刺骨的感覺直傳到全身。
     

「雷嚴先生。」藍色的特殊極光籠罩住雷嚴的視線,本來急墬的感覺轉為漂浮,蕾卡彷彿帶著純白的羽翼朝他飛近。

他伸出手握住蕾卡滑嫩的玉手,輕飄飄的像是翱翔在天空的自由感,藍光由圓潤轉為放射狀散出,中心漸漸轉為白色的極光,蕾卡金色的秀髮被映得像黃金般耀眼,本來認為是在作夢,可是當他緊抱住蕾卡時,他可以感受到異象中的真實性。

李伏龍一行人抱著求證的心裡,依照露蓮的指示來到祿汀城,為了怕讓朝廷軍認出,喬裝成商人進城。所幸朝廷軍剛打了勝仗,認為叛軍已經沒有什麼好畏懼,只盤查貨物後就放三人進城。到了離京城最接近的城池裡,卻像是踏入接近地獄的地方,百姓枯瘦、憔悴,深陷的臉頰再配上幾乎突出的眼睛,可以感受到人間煉獄的真實感。三人不忍心再看下去,只是低頭尋找可能的線索,李伏龍突然停下腳步,兩人也跟著停下腳步。
    

「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再商量,我的父親和師祖都住在這裡,不如我們去那裡歇腳再打算。」兩人也贊成李伏龍的意見,畢竟尋人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事。

隨著李伏龍的腳步,三人穿過小巷,破舊的房屋失修,破碎的器具散落一地,還帶著一股難聞的發霉臭味。老鼠和蟑螂橫行在破片間,讓露蓮感到噁心的加快腳步,只怕一慢下腳步,那些可怕的生物會靠近。穿過小巷後卻別有洞天,一個看起來恬靜的小山丘映入眼簾,濃密、茂盛的大樹下,一名天真可愛的小女孩正和小白兔在玩甩,和之前的殘破景象行成對比。三人又是感嘆又是欣慰,本來處於關外無法看到這種景象,不相信雷嚴所描述的京城景象,現在卻可以深深體會雷嚴心中的憤慨。
    

「李叔叔,您回來啦。」小女孩看到李伏龍一點也不陌生,跑過來握住李伏龍的手。小女孩看起來冰雪聰明,雙包包頭上繫著橘色的花緞帶,雖然穿著很樸素,卻不失俏麗。
    

「師叔。」李伏龍眼尖的看到師叔小小的身影,熱絡的和他打招呼。在雷嚴取得曼德城不久,李伏龍已經暗中請友人送師叔回家鄉,所以師叔比三人還早到達。
    

「師兄正等著你。」李伏龍聽到父親正在等他,高興的快步往山丘上的小屋走去,兩人也緊跟在後。

山丘上的小屋旁有塊田地,田地裡種植著各式藥草,雖然不能說是樣樣俱全,卻也小有規模。小屋前已經站著一名望眼欲穿的老人,看到快步走來的李伏龍露出喜色,也快步迎上。
    

「伏龍我兒,你終於回來了。」老人熱絡的握住李伏龍的手,李伏龍也握住老人的手,為戰敗後的冷淡注入溫馨的氣息。
    

「已經有客人再等你們。」屋裡走出高齡老者,顯然是李伏龍的師祖。

三人緊繃神經,只怕是朝廷軍的追兵,李伏龍鼓起勇氣的走進小屋,坐在小屋裡的正是姜尚明以及一名未見過的老者,卡雷悌薩孤在一旁抱著兔子在玩耍。姜尚明見到李伏龍一行人,微笑的點頭示意,老人對三人露出爽朗的笑容。姜尚明對身旁的老人卻露出不悅的表情,讓三人很快就猜出這位老者是誰。
   

「敢問這位是黃老先生嗎?」李伏龍對老者拱手。
   

「沒想到我這個糟老頭這麼有名。」老人思索了一下子「是小嚴告訴你們的吧,還是尚明呢?」
   

「姜先生,你有什麼不滿?」露蓮用手肘輕撞姜尚明,露出戲謔的表情,顯然是挑戰姜尚明的口風。
   

「是啊,尚明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老人家?我想聽聽你的看法。」黃老先生故作可憐的樣子,活像是個老萊子,惹的露蓮笑聲連連。
   

「別這樣,正經點。」姜尚明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反而讓黃老先生更樂了。
   

「我已經聽到有關你行動的風聲,可以告訴我們詳情嗎?」露蓮拍拍身旁的座位,納貝特靦腆的坐到露蓮的指定席,露蓮對納貝特嫣然一笑後,又回頭詢問姜尚明。
   

「妳認為這次起義的失敗原因是什麼?」姜尚明知道露蓮不想聽文謅謅的解釋,改用試問法引起她的興趣。
   

「反擊的聲浪太少。」所有人異口同聲。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6-12-17 11:21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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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契機

所有人聚集的大廳,一點也感覺不到冷風的凜冽,藥草特有的香味瀰漫在屋裡,意外的有書香氣息。小女孩和卡雷悌薩孤在一旁玩耍,把外面的青草味帶進屋裡,完全感受不到屋裡嚴肅的氣氛。黃老先生卻對姜尚明的意見露出哀愁,眾人專心的想聽姜尚明的高見,沒有注意到黃老先生的異狀。

「講得明白一點,就是讓人萌發改革的意志。」姜尚明緩緩的從包袱拿出一篇文章,書寫得紙張略偏黃色,觸感粗而容易附著在手上,黑色的字跡卻流暢、正氣端正,保有書寫者的堅定意志。

「這篇文章是…」李伏龍接過姜尚明的文稿,細細的觀看琢磨。

「你要我們幫你傳播這些意念。」露蓮卻對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沒有興趣,指喜歡開門見山的把話講明白。

「不愧是女中豪傑,話也說得爽快。」姜尚明對露蓮的快言快語大表讚許。

「這些寫什麼?我怎麼都看不懂,只認得幾個字。」納貝特沒讀過多少書,這些精闢的文章在他眼裡,只是些舞動的筆劃,說不定還比不上圖畫。

「你塊頭這麼大,也有弱點。」露蓮看納貝特搔頭的可愛模樣,帶著戲謔的口吻調侃他。

「等等,納貝特說得對。」李伏龍突然說出這句話,眾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納貝特話中有什麼重點。

「我說對什麼了?」納貝特引來所有人的眼神,一臉得意,卻怎麼也想不出自己說對什麼。

「我們需要的是契機與傳遞消息的準確性,光是文章無法傳達給所有人,我們的文宣一定要讓納貝特看得懂。」李伏龍略有所思的繼續剛才的言論,手指在紙上輕輕的畫。

「什麼嘛,我真的那麼笨嗎?」納貝特股著腮幫子,一臉不服氣,表情轉變如雷陣雨。

「你別氣,這樣才像納貝特。」露蓮像是哄小孩一樣,哄得納貝特又恢復笑臉。納貝特雖然不知道露蓮話中的意思,但是露蓮的聲音溫柔婉約,聽起來特別受用,氣也頓時消散無蹤,姜尚明和李伏龍用"原來如此”的眼神,看著兩人打情罵俏。

「畫圖的工作就交給我吧。」小女孩興奮的湊過來,換來李伏龍的苦笑。

「你笑什麼?我家的小彩彩可優秀了,不信你可以讓她畫一張。」李伏龍的師祖露出不服氣的表情,他
總是認為自己的孫女比別人都優秀,不允許別人批評聲。

「老爹又老王賣瓜了。」李伏龍的師叔似笑非笑的表情,顯得不以為然。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頂嘴了。」師祖眉毛一豎,鬍鬚被怒氣吹得亂顫,活像強風下的楊柳樹。

「這是遺傳。」師叔俏皮的就是不願認輸,總要賣弄口頭上的勝利。

「你這兔崽子,你哥哥們有你一半小聰明就好了,偏要跟你老子鬥。」李伏龍怕兩人會吵起來,正想要勸架,沒想到師祖反而被師叔逗得笑了。李伏龍暗笑”真不愧是父子”。

「小彩一定沒問題。」姜尚明意外的相信小彩,他見過小彩精湛的水墨畫技巧,畫中總帶有意境,讓人不止欣賞畫中美麗的景物,也可以感受畫者對於這幅畫注入的浪漫情懷。

眾人敲定如何開始執行後,開始一連串的計畫,除了黃老先生依然帶著哀傷的情緒外,所有人都投入這場長期的活動,姜尚明和小彩研究思想傳達的方式。小彩是個聰慧的女孩,雖然年紀還小,卻很快就可以體會姜尚明的解釋。她用小巧的玉手開始畫出表達的意念,畫中淵遠流長,感受到改變得哀愁,也注入對於將來的期望,徹底喚起人們渴望的美好,留有一手的特別做法,激起人們的積極。

納貝特則是忙著審理稿件,水墨畫深遠的意境很快就吸引他的注意,雖然看不懂畫裡,姜尚明寫的文章,卻可以感受到畫裡要表達的意境,李伏龍對這份作品又是另一種感覺,圖配合文字讓人很快就進入狀況,感受自然比納貝特還要深。經過眾人的討論後,決定先試驗這份文稿,開始在行醫的處方裡,多夾帶這份文稿,看看讀者的反應。

文稿的效果顯著,本來只有對未來無望的街訪閒談,漸漸得轉為積極的社會現象評論,本來低迷的鄉村風也轉為熱絡,雖然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討論,卻可以感受到百姓思想的改變。獲得成效後,眾人決定開始進行廣泛的散佈,開始發配工作,要將效果遍佈全國。

「尚明,你知道這麼做得後果嗎?」就在眾人要各分東西時,黃老先生突然叫住姜尚明。

「因為我變了,遇到雷嚴前,我想要用讓君主改變想法,幾次的危機讓我放棄理念。但是遇上雷嚴後,看到他不顧性命的想要改變現狀,發覺容易放棄的我太沒毅力了。我想要達成他的夢想,這是對過去的我一種認可,也是為了我們當時理念不同,能夠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但是我不認為之前的我有錯。可惜我不能告訴師弟,我們吵架的原因,如果我有什麼萬一,師弟還要麻煩老師多關照了。」姜尚明對黃老先生深深的一鞠躬,黃老先生老淚縱橫,姜尚明頭也不回的帶著卡雷悌薩孤離開小屋。

「還是要放手去做,我們差不多該啟程了,這個城市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李伏龍的師祖目送所有年輕人離開後,安慰黃老先生的情緒。

「說得也是,在他和我意見分歧時,就注定搭的命運,雷嚴讓尚明和我都改變了。」黃老先生嘆息一陣子後,隨著李伏龍的師祖一行人遷居,等待契機再度出現。

雷嚴墬崖的消息也傳到雷德耳裡,雷德不敢讓父親知道這個消息,畢竟父親對雷嚴疼愛有加,怕父親受不了這個刺激,心中又開始猶豫不決。面對進退兩難的窘境,凱薩和蘇靈鹿也拿不定主意,只好暫時安定在小村落裡,等待雷德的決定。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6-12-24 02:22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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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入獄

反朝廷的著作很快就傳遍京城附近的城鎮,李凜和土居也在無意間得知這個響遍接訪的消息,開始追查消息來源。兩人知道這項消息如果傳遍全國,反擊的聲浪可能會更大,甚至讓反賊合成一氣。朝廷大臣卻為了自己的利益,瞞著皇上不敢張揚,皇上一旦認真管理朝政,他們私底下的行徑都會暴露無疑。李凜和土居雖然心繫朝政,卻也只能自行處理。

兩人還沒開始調查就知道是什麼人所為,為了怕打草驚蛇,兩人喬裝成民眾換入百姓裡,從最下游打聽起,果然調查到是姜尚明所為。兩人故意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一邊打聽姜尚明的落腳處,很快就獲得消息。

兩人前往民眾透露的小屋,小屋外觀簡陋破舊,凌亂的草根束成的屋頂,屋子的圍牆也和屋頂如出一轍,感覺只要一上前敲門。門就會應聲倒下,靠近屋子卻可以聞到草根自然的氣味,不失閒情逸氣。屋子的一角還曬著蘿蔔,可以看到安貧的氣節。兩人雖然是要來擒姜尚明,卻佩服他的人格,禮貌上的去敲門。姜尚明果然出來應門,看到兩人也不驚訝,只是微笑的邀請兩人進屋。卡雷悌薩孤警戒的看著兩人,知道兩人就是來抓他的養父-姜尚明。

「沒想到你這次改寫反朝廷的文章,平常主張君主改革的你,竟然改變了。」李凜惋惜的看著姜尚明,欲言又止。

「雷嚴徹底改變我的想法,卻沒有改變我的意念。」姜尚明不急不徐的回答,對李凜的話也不表示反對。

「莫非你…」土居聽出話中的涵義,心中著急。

「我如果不用這個方法,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見到皇上。」

「沒用的,如果有用,我們早就改變現狀了。」

「如果真的還無法改變,就把決定權交給百姓,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希望兩位將軍可以成全我。」姜尚明積極的態度打動兩人,雖然知道這次進諫如果失敗,姜尚明可能會喪命,兩人還是願意放手一搏。

「那這傢伙怎麼辦?」土居看著野性兒-卡雷悌薩孤。

「孤,你過來。」姜尚明慈祥的對卡雷悌薩孤招手,卡雷悌薩孤卻怎麼也不肯過去,只是不安的一直搖頭。

「你不聽爸爸的話了?」卡雷悌薩孤這時才緩緩的走到姜尚明身旁。

「這封信就要麻煩你交給雷嚴,他會照料你的。」姜尚明不捨的將信塞到卡雷悌薩孤的手裡,卡雷悌薩孤只是難過的低著頭。

「雷嚴已經墬下山崖,他不可能照顧這個孩子。」

「吉人自有天相,雷嚴一定還活著。」姜尚明自信的駁回土居的話。

「看來他是不服氣,不如我們來比一場,如果你贏了,我們就不帶你爸爸走,你看怎麼樣?」土居被姜尚明和卡雷悌薩孤的父子之情感動,決定讓卡雷悌薩孤有決定的機會。

「師兄!你怎麼…」李凜不想讓大好機會白白浪費,想要阻止,土居這時卻怎麼也聽不進去。

卡雷悌薩孤接受土居的建議,決定爭取父親活命的唯一機會,姜尚明知道卡雷悌薩孤愛惜的心情,只是靜靜的在一旁觀看,沒有出言阻止。兩人專注的擺出備戰架式,旁人的聲音已經無法傳到兩人耳裡。卡雷悌薩孤揮動手上的特殊彎刀,發出刺耳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摀住耳朵,土居也不例外的摀住耳朵,卡雷悌薩孤見有機可趁,舞動猶如新月的彎刀直削土居肩膀,土居移動步法快捷,還是差了幾秒就被土居閃過。土居快速握住刀柄,只聽到清亮的刀出鞘聲,卡雷悌薩孤的彎刀已經離手,刺到草屋的圍牆上。卡雷悌薩孤著急的想要拿回彎刀,土居已經使出第二次拔刀術,直削卡雷悌薩孤的咽喉。

「孤!」姜尚明害怕的驚呼,沒想到土居在要削中的同時,已經停住。

「夠了,已經分出勝負,你們就放了他吧。」姜尚明擔心卡雷悌薩孤會真的受傷,不准卡雷悌薩孤繼續挑戰。

「爸爸。」卡雷悌薩孤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將父親押走,卻苦無辦法。

姜尚明被兩人押到大牢,兩人回到府裡討論接下來要如何讓姜尚明見皇上。卡雷悌薩孤帶著消息去見李伏龍,眾人不知道姜尚明真正的用意,心中感到惋惜。豪氣的露蓮和納貝特決心要去救姜尚明,卻被李伏龍阻止。

「大哥,你怎麼這麼無情無義,他可是我們的夥伴。」納貝特平常都聽大哥的話,現在卻忍不住反駁。

「你們去就可以救得到嗎?兩個人就想戰勝京城的所有軍隊和將領?你們冷靜一點好不好。」李伏龍怕兩人做傻事,語氣嚴峻。

「可是…」納貝特又氣又急,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早知道姜先生是這樣的想法,我們就不該…」露蓮難過的掉下淚來。

卡雷悌薩孤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淚來,他一直和養父相依為命,感情深厚,就像真的父子一樣,現在父親的性命危在旦夕,卻苦無辦法。眾人看到卡雷悌薩孤的眼淚,心中一酸,都陷入沉默。

「這時候三弟在就好了,偏偏他下落不明,現在該怎麼辦?」納貝特著急的走來走去,心中只希望雷嚴能夠突然出現,給他們一個建議。

「對了,小孤會挖地道,不如用潛入的方式,這樣李郎中就不會阻止我們了吧。」露蓮靈機一動,孤也面露喜色的猛點頭。

「可是李凜和土居該怎麼對付?」李伏龍提出不安因素。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納貝特不想思索太複雜的事。

「我們是救人為第一優先,盡量不要和他們起衝突就好了。」李伏龍的師叔突然提出意見,讓李伏龍嚇一跳。

「師叔該不會要去吧!我們可不是去遠足,你要是有三長兩短,我可賠不起,不如和我一起留下來等待。」李伏龍苦笑看著幼小的師叔。

「我們一起去就好了嘛,不然這兩個腦筋簡單的傢伙,肯定會失敗。」

「你只是個小鬼,有什麼好得意,又不會功夫。」

「我可沒說過”我沒有功夫”這句話喔。」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1-1 08:07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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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姜尚明之死

李凜和土居兩人討論後,決定讓姜尚明直接見皇上,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對皇上沒有威脅性,況且可以避過那些小人的耳目。兩人要姜尚明化妝成宮中的侍衛,隨著兩人直接進到皇上書房,因為兩人受到皇上器重,皇上不懷疑就接見兩人。皇上端坐在書房的龍椅上,卻不是在批閱奏摺,反而一臉苦惱的思索,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無憂無慮的皇上有什麼苦惱。

「兩位愛卿找朕有什麼事?。」皇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臣擔心陛下操勞,特來陪皇上解悶。」對於皇上愛玩的個性很了解的李凜,一開口就挑皇上有興趣的話題談。

「這位是...」皇上注意兩人身後的姜尚明,兩人心裡一陣緊張。

「沒想到是你...」姜尚明看到皇上表現顯得驚訝。

「你還記得我。」兩人一頭霧水的看著皇上和姜尚明,不知道兩人早在之前就認識。

「我看到你寫的文章。」皇上從懷中拿出幾張文稿,文稿的筆跡顯然是姜尚明的親筆,文字端正帶著強烈正氣。

「那我不用說明來意。」皇上語氣緩和,沒有生氣的跡象,讓三人感到訝異。

「既然你已經看過了,也聽過李凜將軍的勸告,為什麼還堅持這種治國方式。」姜尚明看出皇上是個聰明人,忍不住質問,李凜和土居卻第一次見到皇上威嚴的樣子,感到很震驚。

「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聽聽你的意見。」皇上對姜尚明說話的口氣,轉為朋友之間對話的語氣。

三人隱約察覺不對勁,皇上卻不願意透露隱情,可見背後黑手不是簡單人物,竟可以讓皇上情願裝瘋賣傻,卻不敢暴露真正的賢明。姜尚明不願放棄,想要繼續追問時,外面的騷動打亂四人的情緒,書房外傳出追逐刺客的急促腳步聲。李凜和土居不敢大意,拿著武器出去查看,正好撞見闖進來的李伏龍一行人,卡雷悌薩孤二話不說,朝兩人就是揮刀,土居趕緊挺身擋住,納貝特緊接著一槌,逼得土居向後跳開。李凜想要出手卻被李伏龍一拳制止,李凜看到李伏龍的拳法露出驚訝的表情,露蓮一鞭逼得李凜和李伏龍保持距離。露蓮的鞭子舞得像條躍動的蛇,李凜使出特殊的步法才勉強閃過。皇上不知道眾人是來救姜尚明,害怕的將姜尚明拉到書房裡躲起來。跑過來阻止眾人的侍衛都被李伏龍的師叔掃倒,掃把在李伏龍的師叔手裡,隨著伶俐棍法的軌跡舞動,棍法也讓李凜感到驚奇。

「沒想到那個小鬼這麼厲害。」納貝特本想要保護李伏龍的師叔,沒想到他身懷絕技。

「小孤,快去找姜先生。」露蓮舞動鞭子,阻擋住李凜追擊的路線。

納貝特也在土居踏近前,巧妙的舞動槌子逼土居退後,李凜利用特殊的步法要穿過露蓮的攻擊範圍,李伏龍一拳就正好打到李凜移動的位置。

「你是本家的人!」李凜驚呼引起土居的注意。

「這是怎麼回事!?師妹不是本家!?」

「本家因為武術高超,傷害不少人,為了平息心中的殺氣,改行醫救世。」李凜停下攻勢,心情複雜的看著李伏龍。

「怪不得大哥的拳這麼有效。」納貝特本來擔心武功高強的土居和李凜,現在看到李伏龍功力在兩人之上,開始得意起來。

「你贏得了小凜,卻不一定贏得了我。」土居挺身來戰李伏龍,拔刀術猶如急速劃過天空的流星。

李伏龍快速的向後跳開,步法和李凜一樣靈動,旁人看起來兩人沒有什麼差異,李凜卻可以清楚的察覺兩人的差別,土居的拔刀術雖然快捷,卻像是將刀刃劃過水面,水遇到刀反而借力移開鋒利部分,讓土居揮刀的表情一次比一次驚訝。

「這就是本家的實力!」土居漸漸了解兩人的差距。

卡雷悌薩孤趁著眾人纏鬥的時間,想要尋找地牢的所在,卻被他發現拉著姜尚明躲著的皇上,他以為皇上也是抓姜尚明的敵人,快步的闖進書房,一旁的士兵都去抓拿李伏龍一行人,使得卡雷悌薩孤輕易的就闖進書房。卡雷悌薩孤擔心父親的安危,不管狀況就朝皇上砍來,姜尚明和皇上正好躲在轉角,在卡雷悌薩孤的彎刀揮到眼前時才察覺。皇上知道無法躲避,閉上眼睛等死,突然聽到一聲驚呼,發現身上都是鮮血。姜尚明挺身擋住致命一擊,姜尚明是一名文弱的書生,哪能挨下這凶狠的一刀,瞬間就斃命。

「姜先生!」皇上驚呼的想要衝上前抱住滿是鮮血的姜尚明。

「爸爸!為什麼?啊~~~!」卡雷悌薩孤一把將皇上推開,抱起已經斷氣的姜尚明放聲大哭。

卡雷悌薩孤抱著姜尚明的遺體衝出,像發狂似的消失在黑夜裡,李伏龍一行人聽到卡雷悌薩孤的哭聲,驚訝的衝進來查看,看到皇上一身鮮血的傻坐在地上。

「陛下,您振作點!」李凜和土居看到這個畫面,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跑到皇上身旁護駕。

「是姜先生救了朕。」皇上露出痛失英才的表情。

「姜先生怎麼了!?」李伏龍一行人擔心的急問。

「小孤不見了,難道...」露蓮的話讓眾人可以猜想到這場悲劇的始末。

「我們快去追卡雷悌薩孤。」李伏龍的師叔知道再待下去也無益,趕緊提醒眾人離開皇宮。

「姜先生為什麼挺身救朕?」皇上苦思卻想不出姜尚明為什麼挺身救他。

「姜先生用自己的生命將傷害降到最小,真不愧是黄老先生的得意弟子。」李凜暗暗佩服姜尚明壯志斷
腕的決心,卻沒有回答皇上的疑惑。

艾普夏大陸曆1312年,姜尚明捨身保護皇上而喪命,享年42歲,這件大事被朝廷隱藏,沒有讓世人知道,但是姜尚明的意念已經流傳到整個艾普夏大陸,反擊的聲浪開始壯大。雷嚴軍將雷德將軍所創造的安祥天地破壞,人們失去心中的天堂,開始萌生玉石俱焚的決心,這兩項變數使艾普夏大陸捲入更大的巨變,時代的潮流完全改變。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1-14 01:00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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