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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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燕陳

第四章  轉變的時勢
由於姜尚明的文章,人民的反抗意識抬頭,各地開始組織反抗軍,讓朝廷感受到四面楚歌的危機。為了使軍隊更吸引人加入,各個反抗軍的頭目都鼓吹是雷嚴軍的接班人。整個政局動盪不安,陷入戰爭頻繁的恐怖時期。
第一節  偽雷嚴軍
山腳下一間小茶屋,因為地理位置偏遠,再加上店裡的名產桂花香雪片糕聞名,成為政治狂熱者談天說地的好處所。店裡走進個客人,兩人穿著是邊疆打扮,其中一人是關內打扮,三人找個最偏僻的位置坐下,行事顯得低調。店裡的客人看了三人一眼,又繼續談論的話題。在動亂時代,看到關外人已經不是什麼特別的事,關內打扮的人殷勤的幫另兩人倒茶,活像是生意人的手段。
「奇洛怎麼一臉不高興。」關內打扮的人正是雷嚴,他看奇洛版著一張臉,好奇的直盯著奇洛看。
「只是沒想到你和我已經是一家人,我可不準你帶蕾卡住在關內。」奇洛正等雷嚴問這個問題,一遇到機會就下馬威。手重重的拍在木板桌上,木板桌是拼裝而成,被震得頻頻掉落木屑。
「客官,本店的可是小本經營,桌椅可不能這般使。」老闆賠笑的想要平息奇洛的怒氣,奇洛只是不高興的撇開頭。
「哥哥。」蕾卡怕奇洛在這裡鬧事,輕拉哥哥衣角。
「好啦!我不拍桌總行吧。」奇洛鬧彆扭的轉過頭,面著牆生悶氣。
「我看到姜先生寫的文章,嚴哥看過了嗎?」蕾卡將一張米黃色的紙交給丈夫,雷嚴接過來細細研讀。
蕾卡的話引起旁人注意,一名拿著大刀的漢子走過來,用粗大的手按著雷嚴的肩膀,虎背熊腰的魁梧體格,讓三人陷入警戒,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漢子咧嘴一笑的將雷嚴手上的紙拿起。
「這個還不算什麼,我們老大雖然是他的師弟,卻比他還實際多了。」漢子隨手將紙往後一拋。
「難道師父又收弟子?」雷嚴沒在意漢子的舉動,只是心裡猜測這句話的可能性。
「你這個渾人懂什麼!不准你汙辱姜先生。」一名讀書人撿起地上的紙,滿臉怒氣的上前理論。
「我們老大可是雷嚴!那個革命英雄,可不是那種膽小鬼的書生可以比。」漢子話一出,讓雷嚴剛入口的茶噴出。
「雷嚴根本就是個莽夫,為了改變時勢而犧牲性命的姜先生才是真正值得尊敬的偉大人物。」書生說得激動,面紅耳赤還不願罷休。
「原來姜師兄已經…」雷嚴聽到姜尚明的死訊,心中難過的默哀。
那名漢子說不過書生,生氣的想要用武力解決,一把可以手刃一頭牛的大刀,對著毫無抵抗能力的書生迎頭劈來,蕾卡尖叫的閉上眼睛,書生的臉更是蒼白,就在書生快要成為刀下魂時,雷嚴拿的筷子朝漢子的手一點,漢子手產生偏移的正好斬在書生身旁,嚇得書生跌坐在地上。
「不好意思,我要吃桂花雪片糕,動作太大了。」雷嚴露出過意不去的臉,將筷子縮回。
「臭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雷嚴本來想要讓漢子有台階下,沒想到漢子根本就是個莽夫,不知道雷嚴的實力遠勝過自己,以為雷嚴真的手滑,漢子一刀就是朝雷嚴的頭上劈來。
「唉呦,小心我的雪片糕。」雷嚴動作滑稽的端起雪片糕,動作巧妙的閃過漢子的大刀。
「死小子,還真好狗運,偏偏閃過老子的刀。」漢子生氣的向雷嚴施展快斬,雷嚴故意裝驚恐,卻都巧妙的閃過漢子的攻擊。
「嚴哥。」蕾卡怕漢子傷了丈夫,花容失色的頻頻尖叫。
「這小子還真邪門,俺就是傷不到他。」漢子連連失手,開始起疑。
小店門口突然被包圍,一群凶神惡煞的人走進店裡,店小二看情勢不對,趕緊躲到店裡,老闆想要上前
勸解,卻被帶頭的漢子一把推倒在旁,四腳朝天的起不來。那群來者不善的人群,朝著雷嚴這桌走近,顯然是漢子的同夥。雷嚴看這群人這麼肆無忌憚,恐怕平日就是這樣作威作福,決定不再讓步,一拳就讓漢子飛出店外,讓眾人露出驚訝的表情。
「臭小子,你竟然敢打我的手下。」帶頭的漢子腰間也掛著雙色劍,卻是仿製的贗品,雷嚴腰間的真品已經用布包起,漢子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分。
「廢話少說,我如果打倒你們,你們就不可以再滋擾這裡的村民。」雷嚴見漢子冒充自己,還在眼前擺出高姿態,早已怒火中燒。
「你不知道我是誰吧,告訴你穩嚇死…」「那漢子說過了。」雷嚴不等漢子吹牛完就打斷,已經沒有耐性聽漢子的即興演講。
「膽子倒是不小,報上名來。」
「我是…我是嚴阿牛。」雷嚴被漢子一問,愣了一下,不願暴露身分的報了一個假名,卻讓奇洛將喝的茶噴出。
「阿牛是吧,你這個鄉下老土,一定不知道俺的名號,我會讓你後悔。」漢子拔出雙色劍,看起來有模有樣,卻讓雷嚴感到好笑。
漢子將雙劍當作大刀使用,看起來就不是使劍的料,雷嚴完全不給情面,向右側閃後,隨即快步向前踏到漢子的攻擊死角,一拳就將漢子震飛。在一旁的人趕緊將漢子扶住,漢子被一拳打倒,感到羞愧的率眾離開。
「嚴哥,下次不要再惹事了,你要是有個萬一怎麼辦?」蕾卡擔心的緊抱住雷嚴。
「嗯。」蕾卡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雷嚴不得不答應。
「別叫他嚴哥,叫他阿牛就好了。」奇洛見兩人感情如此深厚,心中很不是滋味,口吻酸溜溜。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1-28 11:32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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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憐憫心

雷嚴一行人在小店歇腳後,行事又轉為低調,畢竟現在是朝廷追緝的對象,引起人的注意風險會增加。因為雷嚴的一時氣憤,一路的美景無法好好欣賞,急急忙忙的趕下山,怕那群人又再來找麻煩。在山腳下,雷嚴突然停下腳步,閃到樹林裡躲起,奇洛和蕾卡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卻也跟著雷嚴閃到樹林裡。原來在山腳下的空地有一支朝廷軍隊,顯然是衝著偽雷嚴軍而來。軍隊的陣容浩大,顯得謹慎,恐怕認為那些群烏合之眾真的是雷嚴軍。

「那群傢伙真是玩火自焚,遇上這樣的災難也是應該。」奇洛暗笑那些無賴的愚昧,幸災樂禍的意味濃厚。

「雖然他們的行為不對,可是這樣枉死也太無辜了。」蕾卡想法和兄長大不同,雷嚴也知道妻子的脾氣,也點頭表示贊同。

「你可是善良的村民阿牛,不要管閒事,還是快趕路吧。」奇洛沒想到雷嚴也跟妹妹一樣意見,不耐煩的眼神瞇得扁平斜視雷嚴。

「如果你是擔心蕾卡的安危,我也可以一個人去。」雷嚴很快打斷奇洛接下去的抱怨話。

「那怎麼行,你要我妹子守活寡?」雷嚴的激將法馬上奏效,奇洛果然暴跳如雷的反駁。

「謝謝哥哥,我就知道哥哥會依我。」蕾卡高興的抱著哥哥的手臂撒嬌。

「不是…呃…我…算了,我也去吧,還真贏不了你們小倆口。」奇洛聽到妹妹高興的歡呼才知道自己上當,雷嚴一臉得勝,奇洛大嘆一口氣。

三人趕緊回頭向小店主人打聽情報,小店主人卻不願意透露情報,那些惡霸長年騷擾附近居民,他們恨不得朝廷軍快將惡霸們一網打盡,出口惡氣。雷嚴和蕾卡開始焦慮起來,深怕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賊冤死。奇洛倒是一臉得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他連碰都不想碰。
   

「三位請留步。」身後一名書生叫住三人,正是雷嚴剛才救的書生。
   

「敢問兄台有何指教?」雷嚴看到書生自然而然的改變口氣,在奇洛的耳裡格外刺耳。
   

「不知閣下找那班毛賊要做什麼?他們只是一群擾民的惡漢,況且朝廷已經派遣討伐隊,不需要閣下親自動手。」
   

「在下只是不想讓那些毛賊冤死。」雷嚴猜想書生知道那班惡漢的藏身處,開門見山的只說重點。
   

「那幫人果然不是雷嚴軍。」書生口中唸唸有詞。
   

「你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快說啊!」奇洛不想再更深入了解,不耐煩的想要打斷兩人對話,蕾卡覺得不妥,輕拉哥哥衣袖,奇洛見妹妹制止,才沒有繼續發作。
   

「在下欣賞閣下的行事風格,請看這張圖。」書生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顯然是這座山的地圖,地圖上面的字跡端正、附有正氣,氣勢磅礡不像出自這位書生的手。
   

「這是…」雷嚴看到這些字顯得激動,顫抖的手緊握那張圖。
   

「此乃姜先生文筆,姜先生早年奔走各處,宣揚理念,在下也曾拜於姜先生門下。」書生神奇落寞的看了這張圖一眼。
   

「姜先生的精神果然可沛,感謝閣下的寶貴資料。」雷嚴掩蓋內心的悲傷,和書生說幾句客套話後,快步的離開小店,蕾卡知道丈夫心裡難過,安靜的跟上雷嚴的腳步,奇洛嘆口氣後也跟上兩人的腳步。

根據書生提供的情報,果然看到一座山寨佇立在樹林濃密處,本來認為會戒備森嚴,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是慌亂的人群,山賊們知道朝廷軍已經來到山腳下,慌張的只想要奪路逃走,無奈山腳下已經被包圍,甕中捉鱉是遲早的事。三人知道山寨已經沒有威脅性,也沒有躲藏的必要,走出樹林往山寨內部走去。一旁的山賊只是哭天喊地的亂竄,沒人在意三人的舉動。走到山寨內部,和當年露蓮的
山寨大同小異,只是缺少秩序。為首的漢子看到三人很意外,猜不出三人的來意。
   

「你們是來落井下石?要分贓就僅管拿去,俺已經死路一條,管不著這些金銀財寶。」漢子心灰意冷,隨口說說打發三人。
   

「堂堂的雷嚴英雄怎麼這般洩氣?之前不是有很多輝煌戰績。」雷嚴看到漢子的反應又氣又好笑。
   

「俺可不是什麼雷嚴,你這鄉下膿包還真相信,這個頭銜可害死俺。」漢子憤恨的咒罵,卻讓雷嚴忍不住笑出來。
   

「笑什麼?嫌俺不夠狼狽嗎?」漢子抓住雷嚴的衣領待要發作,沒想到雷嚴一手抓住漢子的手,一陣酸麻讓漢子忍不住放手。
   

「是小的不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雷嚴這一手讓漢子知道兩人的實力差距,害怕的退了數步。
   

「要我饒你小命可以,不過你聽我的吩咐。」雷嚴眼神嚴厲,漢子嚇得魂不附體,點頭如搗蒜。

朝廷軍果然在擬定計畫後,開始登山準備討伐亂軍,百姓害怕的紛紛走避,害怕受到牽連,朝廷軍行軍到達狹道,突然山頂發出轟隆巨響,數顆巨石應聲滾落,朝廷軍嚇得慌了陣腳,士兵互相踐踏、死傷無數。逃離狹道的士兵後路被阻,軍隊旗幟打著雷嚴兩個大字。奇洛飛身進入敵軍陣行內部,領軍交戰。奇洛身手比當年更加矯健,猶如在森林間穿梭的鼯鼠,彎刀在軍隊裡劃出數道漂亮的弧形,弧形所到之處,敵軍死傷不計其數,漂亮的跳躍前滾翻正好翻身到敵軍馬上,擒住敵軍小隊長。
   

「沒想到真的是雷嚴軍。」敵軍小隊長顫抖的看向領隊。
     

「沒錯,雷嚴在此。」雷嚴拔出腰間的雙劍,劍在雷嚴的舞動下,遮蓋的布料隨風飄走,制裁之劍耀眼的光芒映入在場所有人的眼裡。
     

「唉呦~天殺的!老子在關爺面前耍大刀!」漢子看到正牌的制裁之劍,驚訝的脫口而出。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2-11 11:42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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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形與影

就在奇洛要殺朝廷小隊長時,突然一支軍隊從轉角閃出,一看到這支軍隊打著雷德旗幟,雷嚴知道事情嚴重,自己挺身擋住這支軍隊去路。伶俐的箭法顯然是蘇靈鹿所發。凱薩威猛的揮舞著大劍,破壞力隨著馬的衝刺增加,一路衝來死傷無數,只看到雷嚴軍一路成為自由落體,雷德軍顯然是幫助朝廷軍。雷德巧妙的揮動著長矛,技巧純熟,橫掃千軍更是讓雷嚴軍死傷慘重。

「這個可惡的傢伙,怎麼老要找麻煩。」奇洛將小隊長擊斃,駕著小隊長的馬來戰雷德軍。

奇洛的馬術沒有哥哥高超,但是敏捷度遠遠超過哥哥,他左右揮舞彎刀將上前的敵軍擊斃於馬下。敵軍靠近的速度超過彎刀揮舞的速度,他躍起,利用前滾翻的衝力揮舞彎刀,躲過敵人致命的攻擊,將敵人擊斃於馬下。馬受到攻擊重傷倒地,奇洛趕緊朝馬背一蹬,利用卓越的跳躍力閃過等待漁翁之利的敵軍。眼見奇洛又要落到地面,敵軍很快就上前想要包圍他,沒想到奇洛一個左側翻將敵兵擊斃,趁勢踩敵兵背面躍起,彷彿地心引力完全無法拘束奇洛的敏捷動作。

「是那個邊疆人!那麼說來…」雷德看到奇洛顯得訝異,本來認為是山賊假扮弟弟的名義,沒想到奇洛竟然出現在山賊軍裡。

「好久不見了,哥哥。」雷嚴巧妙的穿過雷德兩個愛將的攻勢,已來到雷德面前。

「小嚴!你還活著!」雷德又驚又喜,揮手要軍隊停止攻擊,沒想到雷嚴卻趁勢抓住哥哥的手腕。

「哥哥決定歸順朝廷,可不能跟我客氣。」雷嚴對哥哥講悄悄話後,一把就將哥哥扭住,凱薩和蘇靈鹿驚呼想要上前來救,卻怕雷嚴傷害大將性命,顯得猶豫不決,雷德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奇洛!快退兵。」奇洛知道兩兄弟自有打算,毫不猶豫的退兵。

「快放了大將!你這個小賊!」凱薩有看出雷德本來要停止作戰,沒想到雷嚴卻趁機抓住大將威脅,又急又氣。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大軍。」雷德冷笑的不以為意,雷嚴卻露出笑容。

雷德突然頭一低,長槍從雷德的肩膀轉動,直取雷嚴咽喉,雷嚴左側一轉,快速的躲到馬腹下,急催馬奪路而去,制裁之劍伸出馬腹外,逼得敵軍無法靠近。凱薩衝上前想要將雷嚴斬於馬下,雷嚴卻巧妙的將劍一伸,劍鋒正好在凱薩手腕移動的軌跡上,如真的揮劍,正好將手腕湊到劍鋒上,凱薩一遲疑,雷嚴已經離開攻擊範圍。凱薩的背正好擋住蘇靈鹿的視線,讓蘇靈鹿無法出手,只能放雷嚴離開戰場。

奇洛領著山賊們逃到山下,蕾卡已經焦急的等待,只看到哥哥,卻沒有看到丈夫下山,顯得更急,不等哥哥發落山賊,就上前抓住哥哥的手腕,急問丈夫的下落。

奇洛知道說實話,妹妹一定會更焦急,只好默默的看著山上,等待雷嚴平安逃出,雖然不確定雷德軍的意圖,卻知道雷嚴一定會平安歸來。果然不出所料,雷嚴駕著馬出現,蕾卡喜極而泣的衝上前一撲,正好把丈夫整個撲下馬來。

「你這個壞心眼,非要人家焦急。」蕾卡調皮的在丈夫身上撒嬌,一邊小力的垂打丈夫胸口,雷嚴露出沒辦法的苦笑,奇洛卻看得很不是滋味。

「叫你們不要管閒事,非要惹得一身腥,這下可好了,我們現在落得和山賊同等下場,還一身臭名。」奇洛滿腹牢騷全爆發出來,不讓雷嚴和蕾卡插嘴。

「我們已經達到目的了。」等奇洛將苦水都說完,雷嚴卻嘻皮笑臉,完全不把奇洛的話當一回事,讓奇洛更火大。

「你在發什麼神經!我們都要逃亡了。你還可以說這種渾話!」蕾卡見丈夫快和哥哥吵起來,上前勸阻,沒想到奇洛越罵越大聲。

「我們已經成功的製造形與影了,這樣對於和我們一起起義的同志而言,是莫大的精神動力,這樣已經達到我要的目的了。」雷嚴看奇洛已經耳紅脖子粗,仍然不急不徐的解釋。

「原來是虛晃一招,你這小子還是一樣狡獪。」奇洛轉怒為笑,讓蕾卡鬆一口氣。

「沒想到你就是雷嚴先生,小的多有得罪,為了表示歉意,俺可不能讓你們沒有落腳處。俺知道先生的結拜兄弟在哪,去那裡投靠,準沒有錯。」冒充雷嚴的漢子打斷三人的溫馨時刻,拍胸脯向三人表示自己願意幫忙。

「你這傢伙說慣了謊,誰知道你又拿什麼親戚來騙人,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還是快點打發你的手下,快去找個正當的行業。」奇洛聽漢子說得這麼滿,反而懷疑這句話的可能性。

「俺這次可沒騙人,俺從前可是露蓮大姊頭的手下,自然跟大姊頭有聯繫,要俺一有你的下落,就通知她。」漢子不理奇洛,對雷嚴卻必恭必敬。

「原來你認識露蓮姊,那可不會錯,就煩請大哥帶路了。」雷嚴思索一下,又看了漢子一眼,認為漢子說得話可信度高。

「你還真相信那個騙子!」奇洛不可置信的盯著兩人看。

「可是那條路要經過的地方實在…」漢子突然自言自語起來,和之前的豪氣完全相反,卻沒有逃過雷嚴的眼睛。

「有什麼不妥嗎?」

「那條路鬧鬼,聽那個姓王的挑夫說過,他那天挑菜趕市集,看起來前後無人,突然從背後冒出個人影,嚇得他連菜都不敢要的逃回家裡,俺怕…」漢子的聲音越來越低,邊說邊發寒顫。

「唉呦~老天~你這麼威猛的漢子,還怕鬼,不笑掉人大牙嗎?」奇洛看漢子的滑稽模樣,感到又氣又好笑。

「等等,或許是孤也說不定。」雷嚴思索一下,確定的點點頭。

「你說那個鑽地小子,的確有可能。」

「可是那老王說那鬼魂披頭散髮,雙眼渙散,實在不像是個活人。」漢子不想承認自己將人看成鬼,仍然出言反駁。

「孤失去了姜師兄,心裡難過,沒想到這麼嚴重,難道事情不單純,我們立刻啟程去看看。如果這是事實,姜師兄一定會很難過,我必須代替姜師兄照顧他才行。」雷嚴聽到漢子的形容,心中又悲又驚。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3-4 02:23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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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憤怒

雷嚴一行人得知露蓮的消息,隨著漢子的帶領經過鬧鬼的山區,一步入山區後,漢子已經連打寒顫,看起來快要站不住腳,讓人看了好氣又好笑,雷嚴只好先讓漢子歇腳,漢子雖然在一旁的大石坐下,卻怎麼也無法安心,蕾卡看漢子嚇得臉色慘白,心中不忍,過去溫言安慰,卻不見安撫效果。

眼前好山好水卻沒有人觀賞,讓雷嚴不禁暗暗感嘆,雲海環繞的景象,可以感受到水墨畫家的感動。朦朧之間引起人的好奇心,幻想著雲海之間是否隱藏著閒雲野鶴的奇人異士。突然一陣冰涼的風迎面而來,帶著霧氣的空氣讓四人忍不住發一個寒顫,漢子已經露出惶恐的表情,想要拔腿逃跑。一個人影從遠處緩緩走來,步履闌珊,與一旁的美景呈現強烈的對比,四人安靜的看這個人影的動向。薄霧漸漸散去,人影的面容映入眼簾,正是卡雷悌薩孤。他兩眼無神、面容憔悴,口中還不停的唸著,樣子看起來不對勁。

「卡雷悌薩孤,你怎麼了?」雷嚴看卡雷悌薩孤精神不濟,擔心的迎向前。

沒想到卡雷悌薩孤看到雷嚴像是看到鬼魅一樣,露出害怕的表情後退,讓三人感到意外,蕾卡伸手擋住丈夫,怕丈夫再接近會讓卡雷悌薩孤失控。

「你這個鑽地小子是怎麼了?看到自己人還這樣。」奇洛個性火爆,早已忍不住發火。

「我不是故意的…父親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卡雷悌薩孤像是看到可怕的景象一樣,眼神呆滯的低喃幾句後,又失控的猛搖頭。

雷嚴聽到卡雷悌薩孤說的話,露出錯愕的表情,蕾卡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怕丈夫就要發作,趕緊抓住丈夫衣角,還是晚了一步。

「你剛才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雷嚴情緒控的抓住卡雷悌薩孤的衣領,發狂似的追問。

「嚴哥、嚴哥,冷靜一點。」蕾卡緊抱住雷嚴的手腕,卻怎麼也無法阻止雷嚴的行動。

奇洛看到妹妹上前阻止,也上前勸架,沒想到雷嚴已經對卡雷悌薩孤拳腳相向,卡雷悌薩孤卻完全沒有抵抗及閃躲的意思,只是默默承受,兩人怕雷嚴將卡雷悌薩孤活活打死,死命的緊抓住雷嚴的手腕。雷嚴的力氣因為憤怒,變得異常強大,兩人根本就抓不住他,漢子見狀也上前幫忙。

「真是太難看了吧。」突然傳來這句話,四人都驚訝的停下動作。

在五人旁邊的大石頭後走出一個人,看起來是乞丐打扮,還不停朝身上抓癢。四人本來認為會走出什麼大人物,沒想到走出的竟是一名乞丐打扮的男子。

「你怎麼打一個無力還手的人。」那名男子掏耳朵,一副吊兒啷噹的模樣。

「你什麼都不知道,別插嘴!」雷嚴見對方乞丐打扮,只認為對方是找麻煩。

「我可看不慣。」沒想到這個男子沒有因此閉嘴,反而上前勸阻。

「你讓開!」雷嚴情緒失控的想將男子推開,沒想到男子在雷嚴手臂快要碰到時,快速的側身閃過,雷嚴差一點摔一跤。

「這傢伙真邪門。」奇洛看出這名男子身手不凡,功夫可能和雷德不相上下。

「這個傢伙殺了自己的父親,殺了我敬愛的師兄,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沒想到雷嚴竟然拔出制裁之劍應戰,讓一旁的蕾卡和奇洛傻眼。

「你是黃家的傳人,黃家怎麼這麼沒眼光。」男子冷笑看著失控的雷嚴,顯然無視雷嚴的功夫。

「嚴哥,快住手!」蕾卡聽到這句話,知道這麼男子可能和黃家有什麼關係,再不制止,丈夫恐怕要吃虧。

可惜情緒失控的雷嚴哪聽得進去,只想要讓眼前無視他的男子難堪。雷嚴的拳法雖然高超,卻完全打不中男子,不管他再怎麼加快速度,男子都在他揮拳的瞬間閃過,彷彿已經完全看穿他的行動。就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男子突然出手,等雷嚴反應過來時,手上的制裁之劍已經被擊碎。

「怎麼會…」雷嚴無力的跪坐在地上,眼神呆滯的看著地上的碎片。

「制裁之劍竟然被擊碎了!」奇洛也被突發狀況嚇到。

「你根本沒資格繼承這對劍。」男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請等一下,您是不是和黃家有什麼關聯?」蕾卡的話似乎沒有傳到男子耳裡,男子就這樣消失在白霧裡。

「我竟然…可惡!等一下!」雷嚴不甘心的追去,奇洛和蕾卡想要追上雷嚴的腳步,卻被山中的大霧阻礙,完全不知道兩人的去向,兩人只好安撫卡雷悌薩孤,一邊等待雷嚴回來。

雷嚴追著男子的腳步,一路追到一間茅草屋,一名老婦好奇的看著他,讓雷嚴的怒氣稍微消退,他猜想這位老婦一定是那名男子的母親,禮貌性的上前寒喧。沒想到老婦竟然露出不悅的表情,撇頭就回到草屋裡。讓雷嚴難堪的不知所措,四處搜尋卻找不到男子的蹤影。進退兩難的情況下,他怒氣轉成洩氣,坐在一旁的大樹下,憐惜的看著手中的斷劍。

「他說得對,我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雷嚴終於冷靜下來,開始細想自己剛才的冒失舉動,心中感到後悔。

「你終於冷靜下來了。」剛才那名男子從樹後走出,笑嘻嘻的看著雷嚴。

「我真是笨蛋…把師父給我的劍…」雷嚴已經不想與男子計較,只是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

「制裁之劍我也有,沒什麼好訝異的。」男子突然沒頭沒腦的說出這句話,引起雷嚴的好奇心。

「制裁之劍並不是個象徵,而是一種精神。」男子從破爛的衣衫裡拿出一對劍,正是制裁之劍,劍身透著特有的寒光,不像是贗品。

「怎麼會…」雷嚴嚇得說話都不完全了。

「應該說,這是黃家才打造的劍。」男子這句話間接透露出自己的身分,雷嚴卻怎麼也想不透,師父明明告訴他,他是黃家正統繼承人,怎麼突然又出現一名自稱黃家傳人的傢伙。

「你跟我來。」男子領著雷嚴往茅草屋移動。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3-18 11:51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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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黃家

男子帶雷嚴往草屋前進,快到草屋時,男子突然聽下腳步,露出惶恐的表情。雷嚴好奇的低頭查看,卻發現腳下竟然有五行八卦圖樣,因為憤怒沒注意到地上的五行八卦,雷嚴的腳印雜亂完全沒有章法。雷嚴這時終於發現老婦不理睬的原因,內心開始不安起來。

「阿峰,你還帶這個無理的小子回來做什麼?」草屋傳來年輕女子的聲音,讓雷嚴感到訝異,明明看到是個老婦人,何來年輕女性?莫非還有別人在草屋。

「小滿…這是有原因的…」男子不安的作出要逃跑的姿勢,讓雷嚴更驚奇,莫非這男子懼內。

「你要逃去哪?」只見老婦拿著棍子從屋內衝出,一棍就朝男子掃來,雷嚴被這奇景嚇一跳。

明明是一個老婦人,身手卻如此靈活,聲音也沒有外表蒼老,更讓雷嚴驚奇的是老婦的步伐,正是黃家功夫的步伐,舞動棍子的手法卻與雷嚴學到的黃家拳法不同。男子雖然功夫在雷嚴之上,卻也難逃老婦棍法,老婦棍法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卻都巧妙的擊中男子。雷嚴突然想要試試這個棍法,出手拔出男子腰間的制裁之劍,使出黃家拳法應戰。

「不成材,這種功夫一定是那死老頭教你的吧。」老婦先是訝異後轉為冷笑,顯然完全不把雷嚴的功夫放在眼裡。

「莫非這個老婦人知道師父,再試探看看。」雷嚴想探究黃家的秘密,毫不留情的朝老婦攻擊。

「笨蛋,你是贏不了她的。」男子看到雷嚴與老婦打起來,不安的想阻止雷嚴繼續挑戰老婦。

「好,有膽識,我倒要看看那老頭子教你什麼。」老婦鄙視的口吻,手卻沒有停止的跡象。

雷嚴想要先逼對方收棍,一招〝猛虎硬爬山〞直逼老婦握棍子的雙手,沒想到老婦只是向右側閃,棍子朝左斜側揮動形成一個圓弧,棍子頂端的打點正好揮向雷嚴右手的穴位,雷嚴的拳風只是讓老婦的衣擺飄動,卻沒有傷到老婦分毫。雷嚴見狀趕緊縮手,向後跳開,老婦向前跨一大步,正好補上雷嚴退出的空缺,一棍正好打在雷嚴頭上。

「哇,好痛,這棍法怎麼盡剋我的拳法。」雷嚴摀著頭,一臉無辜。

「那老頭也沒有多大能耐。」老婦收棍後,一把扭住阿峰,嘴裡卻不饒人。

「老前輩,您認識在下的師父嗎?」

「那個老傢伙我怎麼不認識,化成灰我都認得。」老婦得意的放開阿峰,將棍子朝地上一擺,顯然厭惡黃老先生。

「小滿,還再想奶奶的事。」阿峰苦笑的看著老婦,揮手示意雷嚴不要繼續追問下去。

「除了阿峰以外,我就不喜歡黃家的男人進入我家,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老婦面露凶光,棍子又握在手中,準備發招。

「我不知道您與家師有什麼過節,這樣就趕我走,實在不合情理。」雷嚴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阿峰,阿峰馬上知道雷嚴的意思。

「小滿不要裝了,我都被誤認成老少配了,過節的事晚點再談。」阿峰終於露出威嚴,老婦果然聽話的將棍子丟棄。

就在雷嚴不知道阿峰在說什麼時,老婦突然將面皮撕下,雷嚴大吃一驚的後退數步,面皮下竟是個美麗的少婦,讓雷嚴吃驚的不是少婦的舉動,而是少婦的容貌與姜尚明有幾分類似。

「請問姑娘是否姓姜?」

「你怎麼知道?是峰哥告訴你的吧。」婦人看看雷嚴,又回頭看看阿峰。

「他是你哥哥的師弟,怎麼不知道妳。」阿峰見婦人的脾氣稍微緩和,半開玩笑的口氣逗婦人。

「姜家與黃家到底是什麼關係?可以煩請二位告訴我嗎?師父對於這方面都沒有透露。」從兩人的口吻得知,兩人絶對是夫妻,再推測下去,師父可能與少婦的奶奶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要告訴你這個,我們進屋裡談。」阿峰帶著雷嚴進到屋裡,雷嚴擔心少婦不高興,回頭看少婦的反應,少婦只是撇過頭,隨著兩人的腳步進到屋子裡。

本來認為屋子裡可能是農具,沒想到屋內竟然都是書籍,阿峰身手輕推書櫃,書櫃一移開,出現一條向下的密道,密道處傳來檀香的香氣,雖著兩人的腳步下到地下室,地下室裡是一間高雅的書房,少婦向兩人點頭示意後,就離開書房,阿峰招呼雷嚴坐下。

「姜家與黃家算是世交,我的爺爺與小滿的奶奶是舊情人,爺爺對於天下的理想與小滿的奶奶不同,兩人因此大吵一架,就各分東西,兩人所創的雙人劍法也不再使用,爺爺改使用拳法。」阿峰將制裁之劍擺在桌上。

「等等,這個互剋的功夫,竟然與黃家功夫本是同一流,這太荒唐了。」

「你再仔細想想,小滿剛才的棍法。」阿峰將制裁之劍裡的黑劍給雷嚴,自己拿起白劍舞動,與剛才少婦的功夫相同,雷嚴也順勢使用黃家功夫,黑劍舞動的軌跡只要空缺出來,白劍的軌跡正好補上,看起來像是朝黑劍的弱點攻擊,卻也可以幫黑劍防住破綻,雷嚴越看越奇,漸加快黑劍的舞動,阿峰手上的白劍都巧妙的跟上。

「原來如此,這太妙了。」雷嚴忍不住讚嘆。

「就如太極一樣,陰陽互補,我本來也不知道這個道理,是因為小滿來挑戰,我與她交戰後,才發現這個秘密。」阿峰緩緩的放下手上的白劍。

「那峰哥的姓黃,不知道如何稱呼?」雷嚴看到黃家真正的後人,又驚又喜。

「敝姓黃,名世峰,有幸能夠見到爺爺的傳人,真是巧合。」阿峰與雷嚴自我介紹後,開始談論黃老先生的事。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4-1 09:05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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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結義兄弟

     奇洛與蕾卡在山道等待雷嚴回來,卻久不見雷嚴回來。奇洛煩躁的左右踱步,一下子嘆氣,一下子喃喃自語,蕾卡的眼神隨著兄長左右飄動,心情也跟著焦躁,卡雷悌薩孤因為蕾卡的溫言安慰,精神稍微恢復,也陪著兩人等待。漢子知道卡雷悌薩不是鬼魂,也恢復以往的豪邁,勸三人先到露蓮的陣營歇腳,等到明天天亮再來尋人,如果再等下去,恐怕會天黑,到時候就找不到下山的路了。奇洛擔心妹妹過於勞累,答應漢子的提議,不等蕾卡答應就強行帶走,一邊勸卡雷悌薩與他們同行。
  

     一行人下山時,突然迎面衝出一支軍隊,讓一行人大吃一驚。軍隊領著一面艷紅大旗,上面寫著〝雷〞一個大字。領軍的將領騎著一匹亮白色馬,一身純白色盔甲,正是雷德。奇洛等人總合只有四人,如果真要交戰,也只有奇洛和卡雷悌薩孤,但是兩人只要和軍隊交戰,就無法保護蕾卡。奇洛知道這次是無法逃脫,自己的性命倒是不在意,卻不願寶貝妹妹慘死在亂軍中,正好雷德又是個仁義之士,有商量的機會。

「雷德將軍果然料事如神,知道我們會走這條路。」奇洛依然不示弱,冷笑的誇讚雷德。

「小嚴沒有在這裡?何來料事如神?你們是誘餌?」雷德眼神掃視眾人,卻沒看到雷嚴的蹤跡,表情顯得大失所望。

「正是,我丈夫已經部署好了,大哥如果妄動,後果自負。」蕾卡聽出雷德帶著猶豫的口吻,立刻將計就計。

「好大排場,所有武將引誘一支軍隊,未免大膽。」雷德眉毛一豎,想要試探四人的反應。

     蕾卡暗叫不好,沒想到弄巧成拙,如果四人之中有人出現不安,絶對馬上被拆穿,反而讓雷德知道沒有後援。雷德見蕾卡說得這麼滿,表面看起來虛虛實實,難以斷定是否是雷嚴的計策,決定看四人的反應再做決定。雙方都害怕示弱,讓對方抓到趁虛而入的機會,互相觀察。還好狀況沒有蕾卡想得糟糕,奇洛個性雖然耿直易怒,卻也知道妹妹在使緩兵之計,故作輕鬆。卡雷悌薩孤摸不著頭緒,只是跟在蕾卡之後,也沒有露出不安的情緒。漢子雖然魯莽,豪邁的個性使他無懼,也沒有使蕾卡的謊言被看出。

「小嚴到底耍什麼把戲,卻要露出這大空門,就算是事先知道我要來,這樣的犧牲也太大了,有放手一搏的價值。」雷德雖然認為雷嚴可能佈局,但是算起來還是有勝算。

「你們是嚇不倒我的,不管小嚴再怎麼佈局,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吧。」雷德手中長槍一揚,顯然是最後交涉的機會。

「這下可不能全身而退了,還是先投降再做打算。」奇洛雖然不想讓妹妹的計策被揭穿,但是妹妹的安危卻是他的第一考量,只好忍痛做這個決定。

「且慢!」一個宏亮的聲音從軍隊後方傳來,讓雷德大吃一驚。

所有人回頭望去,一支軍隊浩浩蕩蕩的截在雷德軍隊後,打著一面杏黃旗幟,上面寫著〝納貝特〞三個大字,領在前頭的將領手持大槌,正是雷嚴的結拜兄弟-納貝特。四人看到這支軍隊,喜出望外,奇洛趁著軍隊將注意力移到納貝特的軍隊時,趕緊領著其他三人隱藏到樹林裡。

「沒想到援兵竟然是在後方,沒想到小嚴這麼神通廣大,竟然可以在我沒發現時聯絡人馬。」雷德暗暗佩服雷嚴的機智。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納貝特知道雷德不好應付,小心查看雷德的舉動,等待奇洛來協助。

「沒想到我竟然會受騙,荒唐。」雷德聽到納貝特的話,馬上知道受騙,話一說完,立刻領軍來戰。

「納貝特那個笨蛋,什麼不說,偏偏挑不該說得說。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幫納貝特。」奇洛聽到納貝特的話使計策露出馬腳,知道納貝特絶對敵不過雷德,吩咐三人留在樹林,就衝出樹林。

      納貝特舞著大槌掃開接近的敵人,直衝進敵人隊伍裡,截住來戰的雷德。雷德知道納貝特屬於力量型武將,與他正面交鋒,氣勢一定會被壓制住,只能利用巧勁取勝。雷德一招〝橫掃千軍〞故意將一旁的敵軍掃到納貝特攻擊的範圍內,讓納貝特左右受制,封鎖納貝特揮槌的時機。納貝特向來注重義氣,怎麼也無法向我軍揮槌,行動很快就被雷德封鎖。

「邪門,怎可用這種卑鄙的手法。」納貝特氣急敗壞,偏偏雷德出手又狠又準,讓他說完這句話就無法繼續抱怨。

     雷德趁著納貝特揮槌受制的死角,一槍朝納貝特的左胸攻來,納貝特趕緊用握柄擋住致命的一擊,卻還是晚了一步。長槍尖端摩擦到握柄處,因施力大,偏移位置的直刺入納貝特的左手。雖然躲過致命的一擊,納貝特還是驚出一身冷汗。雷德也看出納貝特有些心慌,一招〝繁星驟雨〞攻擊納貝特沒有防備的要害,納貝特大吃一驚,趕緊駕馬向右側疾馳,才勉強閃過一些攻擊,身上還是留下多處傷。

「我來幫你了,大笨牛!」奇洛利用優越的跳躍力,踩敵軍的頭躍起,跟著聲音同時到達雷德所在的位置,直取雷德背後沒防備的空門。

「好。」雷德讚嘆一聲,一記回馬槍直往奇洛的落點攻來。

「背後有長眼睛啊!」奇洛轉攻為守,彎刀往前擋住長槍。

雷德本來以為這一擊可以將奇洛壓制到地面,沒想到一股力量從長槍傳來,奇洛利用長槍的韌性,借力使力的後空翻跳起,這一躍讓雷德的重心向前傾。納貝特的槌正好從雷德後方揮來,眼見雷德就要被槌擊中。雷德卻順著重心身體一軟,轉到馬的右側朝納貝特右手刺去,納貝特使力過猛停不下來,右手正好湊到長槍上。納貝特吃痛的退開,奇洛正好落到雷德騎的馬上,趁著雷德無法恢復原來的備戰姿勢時,一刀朝雷德腦袋削去。沒想到雷德將長槍一轉,正好架到奇洛的腰部,一施力讓奇洛失去重心的跌下馬,雷德卻借這股力量恢復備戰姿勢。

突然樹林裡,樹叢開始亂顫,有軍隊埋伏的跡象,引起眾人的注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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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雷德將軍的煩惱

就在三人戰得難分難解時,樹叢開始騷動起來,樹叢後塵土飛楊,有軍隊藏匿的現象,讓雷德想起蕾卡說過的話,開始猶豫起來。如果樹叢後真的是一支軍隊,就算怎麼再怎麼威猛,兩支軍隊來個前後夾攻,在兵力上會付出慘痛的代價,雷德決定先退兵保留實力。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什麼時候有軍隊埋伏,也不知是敵是友,奇洛趕緊奔向妹妹躲藏的樹林,警戒的望著樹叢後的動靜。

「不知是哪路的英雄?可以出來大家認識認識。」納貝特卻沒有向奇洛這般慌張,反而用宏亮的聲音問安,樹後傳來熟悉的笑聲。

「說英雄可折煞我,是我啦,二哥。」雷嚴笑嘻嘻的從樹叢後走出,所有人更是驚訝,雷嚴到底去哪裡找來大支軍隊。

「你跑去哪了?還弄來支軍隊,可急死我妹子了,不好好回答,小心我扁你一頓。」奇洛早就有滿腔怨氣待發洩,現在卻看到雷嚴一派輕鬆的走來,更是火上加油,恨不得賞這個熟悉的臉幾個老拳嚐嚐。

「根本就沒有什麼軍隊,我只是去見見老朋友。」雷嚴見奇洛受騙,笑容顯得得意,惹得奇洛更加惱怒。

「那些效果是你弄出來的?一個人有可能辦到嗎?」蕾卡又驚又喜,早已撲在丈夫的懷裡,撒嬌的詢問丈夫的得意技倆。

原來雷嚴與世鋒討論關於黃家的事,讓兩人忘了時間,提到黃家與姜家的淵源後,雷嚴突然想起妻子還在等他,看天色知道已經不早了,才匆匆作別。趕到與眾人離散的地方,卻發現人已經離開,趕路下山發現奇洛與納貝特已經和哥哥大打出手,眼見眾人不敵的情況下。雷嚴急中生智,將樹梢全部用繩索綁在一起,故意將樹梢在地上急速磨擦,製造塵土飛楊的假象,讓眾人以為還有伏兵。

「你原來還活著,大哥果然猜測的準確,你還真是個九命怪貓,這種絕境都讓你活下來了。」納貝特看到闊別多年的結拜兄弟,高興的用大手押雷嚴的頭,雷嚴苦笑的沒有反抗。

納貝特高興的邊引導眾人,一邊高興的告訴雷嚴他與李伏龍的近況,李伏龍放棄當郎中,投身在露蓮與納貝特的陣營,積極的從事革命運動。納貝特與露蓮曾經與雷嚴一起並肩作戰,再加上李伏龍與露蓮的人脈還廣,露蓮陣營在所有革命的團隊裡,也算是大型的革命隊伍。可惜有多人打著雷嚴名號,造成數支軍隊各持己見,無法集結所有的力量。

「沒想到我與蕾卡避風頭的時間裡,發生了這麼混亂的大事,我想姜師兄一定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雷嚴暗嘆時事的變化莫測,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如此影響力。

雷德領著軍隊回到根據地,凱薩和蘇靈鹿馬上迎向前,雷德一向沉默寡言,對於剛才發生的戰況,只是滿臉愁容,兩人很快的就知道『又讓雷嚴逃走了』這件事,雷德從馬上下來,將疆繩交給看管馬房的士兵後,快步的往室內走去,兩人面面相覷後,也隨著雷德的腳步跟上。

雷德要去的地方不出兩人所料,正是雷德的房間,自從雷德的父親得到雷嚴的死訊,信以為真,無法忍受悲傷的病倒了。不管雷德再怎麼努力的想要安慰父親,卻怎麼也無法讓父親脫離哀傷,還是離開人世。本來就少言的雷德,因為父親的死而自責不已,情感的表現又更顯冰冷。對於雷德的一舉一動,兩人只能用猜測來理解,當兩人走到雷德房裡,雷德終於開口。

「為什麼他就是不懂,一定要掀起戰火,這幾年奔走,我想要保護百姓遠離戰火,雖然屢戰屢敗,也想要還民一個安寧的世界,可是我的弟弟卻親手破壞我的努力。」雷德將長槍隨地一丟,又悲又怒的發著脾氣。

「我們做得事雖然微乎其為,可是我們卻不放棄的這麼做了,因為我們認為必須這麼做,這樣就足夠了。」蘇靈鹿輕嘆一聲,溫柔的將手搭在雷德身上。平常很少發怒的雷德,這時卻氣憤難平,讓兩人多
少有些吃驚,卻也讓兩人感到鬆一口氣,終於可以知道雷德的心裡在想什麼。

「總有一天他會理解的,就算真的不理解,我們也會讓他理解,戰爭所帶來的煉獄,別太心慌,只是時機未到。」凱薩將雷德丟在一旁的長槍撿起,用老大哥的口吻安慰雷德。雷德從小就開始拜師學藝,離開家裡,照顧他的都是師兄與師姐,所以凱薩深知道雷德的脾氣,一開口就讓雷德的脾氣緩和些。

「對不起。」雷德接過凱薩手上的長矛,將長矛放回架子上。

「如果雷嚴和納貝特的軍隊一起合作,接下來要攻擊的地方就是魯貝松城,我們必須去幫助守將。」雷德本來要緩緩的坐下,突然想到事情的站起,快步的又往室外移動。

「我們也一起去。」蘇靈鹿與凱薩隨著雷德的腳步奔出。

「不,我一個人去,我們整支軍隊去,只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你們就在這裡留守。」雷德身手敏捷,一躍已經到了馬背上。

「大將一人前往太危險了,還是我代替你去。」凱薩依然不放心的拉住馬的疆繩,不讓雷德離去

「如果我們真的要幫忙,就要讓對方看我們的誠意,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的能力師兄也是知道的,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做什麼莽撞的事。」雷德的語氣改為嚴峻,凱薩也認為雷德說得有理,手放開疆繩。
雷德對兩人點點頭後,駕著馬離去,凱薩認為蘇靈鹿會責怪,沒想到蘇靈鹿卻默默的看雷德離開,她知道雷德一旦決定什麼事,是絕對不會更改,更沒有阻止愛人理想的理由,她只能默默祈禱,雷德能夠順利平安。

雷德毫不猶豫的駕馬直奔魯貝松城,魯貝松城的士兵聽到雷德的名號,趕緊入內告知守將,這座城的守將聽到雷德的名號,不相信的奔出查看,果見雷德在城下守候。

「逆賊雷德,還敢來此!」守將知道雷德是雷嚴的哥哥,雷德也曾經幫助雷嚴對抗過朝廷,口氣顯得很不客氣。

「我來此希望能夠幫助將軍。」雷德心平氣和的回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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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魯貝松城守將

守將見雷德只有一個人,並沒有與任何人同行,對這種不謹慎的舉動,反而起了疑心,認為一旦開門,恐怕會有埋伏的敵軍衝入。

「就算將軍不願意讓我幫忙,我也會幫忙,既然將軍不相信我,雷德只好告退。」雷德沒有看出守將的心事,只認為守將是個自尊心強的人,不喜歡別人出手幫助。

「等一下,放繩梯讓他上來。」守將對雷德的話半信半疑,決定試探雷德的口風。
守將將手一擺,城牆上的士兵果然放下繩梯,所有人都在繩梯旁守備,只要雷德一有什麼怪異的舉動,就會當場被處決。守將的命令讓雷德鬆口氣,他不急不徐的爬上繩梯,把長矛與馬留在城下。守城士兵

知道雷德威猛,見雷德從繩梯爬到城牆上時,害怕得退了一步,守將的臉頰更是流了冷汗。

「雷德拜見將軍。」雷德一到達城牆,對守將行禮。

「我想聽聽雷德將軍的意見,為什麼要幫助我,是為了官復原職?」守將冷冷的看著雷德,對雷德的行禮不以為然。

「我並不打算官復原職,我只求能夠保護百姓的安全。」守將雖然把雷德當成利益薰心的小人,雷德卻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反而將話說得真切。

「你認為說漂亮話就可以讓我相信你。」守將認為雷德說得話太偏近理想,更像是謊言。

「如果將軍不相信我的話,我也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可是我的決心是不會改變,告辭。」守將對雷德的嫌隙越來越大,雷德認為再多說下去無意益,也不喜歡勾心鬥角的爭辯,決定回去自擬策略。
   

雷德話一說完,就爬繩梯回到城下,駕馬離去。守將也沒有慰留的意思,他只是苦思不出雷德幫忙的原因,怎麼也想不出有人願意無條件幫忙。就在守將百思不得其解時,城內緩緩走出一名白衣女子,守將見到那名女子,欲言又止,女子見守將態度奇怪,已經猜到七八成。

「發生什麼事了?我不能知道嗎?」女子假設性的口氣,讓守將輕嘆一口氣。

「那個逆賊雷德突然無條近要幫助我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意圖。」守將表情就像是吞了一大把酸梅,一臉苦澀,逗得女子盈盈嬌笑。

「那海末哥怎麼想?」女子略帶捉弄的眼神盯著守將看,逗得守將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又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幼稚。」女子簡潔的言論,海末當場傻眼。

「未來,我只是不放心,這叫做謹慎、謹慎。」海末本來一臉懊惱,雙頰吹得鼓鼓,突然賭氣的反駁,城上的士兵對兩人的鬥嘴司空見慣,只是偷偷笑。

「未來與海末啊,一個前瞻、一個絕望,真不知道結局會怎麼樣。」未來喃喃自語的走下城牆,海末雖然聽到,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隨著未來的腳步到達城下。

「我也不知道結局會怎麼樣?」未來一走遠,海末也留下這句話。
  

雷嚴隨著納貝特的帶領下,來到露蓮的陣營,露蓮早已經得到消息,衝過來就直接撲到雷嚴身上,蕾卡和納貝特都是一驚,雷嚴更是嚇了一大跳。

「都結了婚,還這般淘氣,像什麼樣。」李伏龍從屋裡走出來,似笑非笑,露蓮卻不當一回事,只是抓著雷嚴的手戲鬧。

「露蓮姐也結婚啦,這真是不可思議…」雷嚴表情先是驚訝,又緩緩的將眼神移到納貝特身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幹什麼?你不相信啊!」納貝特被看得不舒服,不滿的抗議。

「那個〝也〞字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露蓮恍然大悟的看向蕾卡。

「奇洛當雷嚴的大哥感覺如何?」露蓮粗魯的拍著奇洛的肩膀,奇洛露出厭惡的表情,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們正要出發去攻打魯貝松城,敘舊等回來再談。」露蓮見奇洛不回答,覺得無趣的不再鬧奇洛,身手矯健的跳到馬背上。

「魯貝松城?不先擬定策略?」雷嚴見露蓮去的匆忙,不安的將眼神移往李伏龍。

「那座城的兵力薄弱,也沒有什麼險惡的地形,沒問題。孤,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李伏龍安撫雷嚴不安的情緒後,將注意力轉到孤的身上,孤思索一陣子後,才點點頭,隨著李伏龍進到屋子裡。

「就交給露蓮姐,我們先休息吧。」蕾卡挽住丈夫的手臂,奇洛見狀,不高興的撇開頭,雷嚴見露蓮已經走遠,就不再想這個問題,隨著李伏龍與孤進到屋內。

露蓮與納貝特領軍攻打魯貝松城,雙方開始展開激烈的交戰。露蓮與納貝特軍隊人多勢眾,兵力寡不敵眾的魯貝松城很快就節節敗退,露蓮與納貝特趁著魯貝松軍趁退,趁勢攻入城裡,以盜賊居多的軍隊,開始燒殺擄掠起來。海末不忍看到百姓遇到這種慘忍行徑,又回身來戰,未來也放心不下的領軍回城頑強抵抗。突然從露蓮與納貝特的軍隊後方出現雷德軍,雷德見露蓮與納貝特的軍隊如此慘忍,憤怒的領軍殺來,露蓮與納貝特軍沒有料想有伏兵,來不及轉向,死傷慘重。雷德想要救這座城的守將,可惜海末與未來已經被大軍包圍。

「雷德將軍真的來了,我們的抵抗算是值得了。」海末看著雷德大軍已經快擊退露蓮與納貝特的大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苦笑。

「未來,我知道我配不上妳,卻還是想說〝我喜歡妳〞。」海末看自己與未來都被包圍,不可能活著,忍不住說到。

「我本來不確定你是不是喜歡我,現在我終於可以確定了,我也一直喜歡海末哥。」未來也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溫柔的笑。
  

雷德還是晚了一步,就在快趕到時,眼睜睜的看著海末與未來死於亂軍之中,兩人的雙手還緊握在一起,一起共赴黃泉。雷德也順利的將露蓮與納貝特的軍隊擊退,暫時保住魯貝松城被蹂躪的命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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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暴亂

露蓮與納貝特戰場失利,帶著剩下的殘兵退回陣營,所有人都出來接應,整個廣場擠得水洩不通。雷嚴見愛妻被擠得無法前進,留下來陪著愛妻沒有上前去,奇洛隨著李伏龍的腳步,迎上前慰問。就在人聲鼎沸時,一樣閃亮的東西引起雷嚴的注意,他放開扶著蕾卡的手,憤怒的不能自己,往人群裡走去。蕾卡想要拉住丈夫,還是晚了一步,雷嚴已經進到人群裡。

「你們竟然做了最不應該做的事!」所有人看到雷嚴怒氣沖沖,都趕緊閃到一旁,露蓮和納貝特不知道雷嚴到底在生氣什麼,疑惑的看著他。

「戰爭如果要持續下去,這個過程是必然的,沒有益處的戰鬥,是不會有任何人參加的。」雷嚴並不是氣兩人戰敗,更不是氣兩人不接待他,是氣他們對魯貝松城的百姓掠奪。李伏龍一眼就看穿雷嚴的心事,挺身擋住雷嚴的去路,如果不這麼做,雙方可能會吵起來。

沒想到雷嚴對李伏龍的話充耳不聞,狠瞪了露蓮與納貝特一眼,就衝出人
群,離開露蓮與納貝特的營地,往魯貝松城直奔。納貝特與蕾卡想要追上去,卻被李伏龍挺身擋住。
   

「這就是你們關內人的正義。」奇洛也不高興的瞪著李伏龍,李伏龍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對奇洛的挑釁完全不在乎,也沒有讓開的意思。蕾卡又擔心丈夫,又怕哥哥與人衝突,左右為難的露出不安的表情。
   

「這就是你們關外人失掉疆土的原因,那種精神上不切實際的假正義,我的陣營沒有!」露蓮冷笑一陣,對奇洛露出輕蔑的笑容,雷嚴與奇洛在她的價值觀裡,顯得幼稚,無法真正了解草莽英雄出生入死的定律。
   

「妳簡直不可理喻,妹子我們走,把阿拉泡追回來。」奇洛本來就與露蓮和納貝特不熟,只是因為雷嚴而認識他們,根本沒有爭論的必要。奇洛粗魯的推開李伏龍,蕾卡早就等哥哥說這句話,緊跟著哥哥去追雷嚴。
   

「雷嚴,沒想到你和雷德一樣,只追求完美主義,這樣溫和的理論是改變不了現在的亂世。」李伏龍看著奇洛與蕾卡的背影,感嘆雷嚴與自己的思想有出入,無法一起共事。

  魯貝松城內一片哀淒,滿佈著血腥與哀痛的哭聲,護城河也被染成血紅色,身著白銀色盔甲的騎士站在一雙墓碑旁,也感受到城內哀傷的氣氛,對著墓碑默哀,一旁的黑騎士與弓箭隊長也隨侍兩旁,默默的等待白騎士。
  

「我連無助的魯貝松城守將都無法支援,我真的可以解救受戰苦的百姓嗎?」雷德的聲音略帶無助,長期與革命軍的攻與防,讓雷德感到精疲力竭。每次看到悲劇一再重演,卻只能做到少部分的救援,雷德痛恨自己的弱小。在一旁的凱薩與蘇靈鹿也無法給予確切答案,只是靜靜的聽雷德悲嘆。

幾促的腳步聲引起三人的注意,三人看到那個人影,哀傷轉為憤怒,都起身怒視他。那個人影正是雷嚴,當這個如活地獄的景象映入雷嚴眼簾,雷嚴像是失去控制線的傀儡,無力的緩緩走來,一旁哀痛的哭聲就像是針扎一樣,持續刺痛雷嚴的心,他的雙腳就像是有枷鎖一樣,腳步越來越緩慢。

「這個如活地獄的景象,就是我意識下的產物。」比雷嚴與父親逃難時還可怕的景象,讓雷嚴幾乎快崩潰。

「這就是你所謂的革命,就是你任性下的慘痛代價。我今天一定要除去你,就算你是我的弟弟,我也不能再姑息你,只要你死了,所有的革命團體就會潰散,姜尚明的妖言也會失去效力。」雷德含淚的痛下決心,長槍一出,聽到凱薩與蘇靈鹿的驚呼聲,雷德的長槍已經貫穿雷嚴。

雷嚴只是露出釋懷的笑容,沒有任何抵抗的張開雙手,出乎雷德意料,雷德驚訝的放開長槍,雷嚴順著攻擊的衝力,直接墜入護城河裡。猶如血海的護城河濺起大片水花,濺得雷德全身血紅,與雷德慘白的臉行成強烈的對比,凱薩見雷德面無血色,趕緊跳到護城河裡尋找雷嚴,蘇靈鹿也顧不得形象,跳到護城河裡尋找,他們知道〝雷德後悔了〞。可是不管怎麼尋都尋不到,這時正好是漲潮,護城河的水與四周的河川相連,恐怕已經被沖到下游去,兩人抱著這個最壞的打算,依然不肯放棄的繼續尋找,雷德也像發狂似的加入尋找雷嚴,他怎麼也沒料想到,竟然輕易的將自己的手足殺害。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奇洛與蕾卡正好趕到,看到雷德樣子詭異,顧不得是不是敵人,趕緊上前詢問。

「你們快點幫忙找雷嚴弟弟。」凱薩見雷德慌張的模樣,只好像兩人求救,蕾卡與奇洛嚇得面無血色,看到都是血色的護城河,兩人知道〝雷嚴一定凶多吉少〞。

一條乾淨的河川旁,一群村民正在水邊打水,趁著剩下綠草如茵,村人都會來這條河川玩水,來消除來自政府施壓的壓力。這個村子名為─多齊利村,雖然偏近魯貝松城,卻在少人經過的森林裡,除了出外經商的人以外,很少有訪客。突然看到上游一直有紅色的血水流下,感到很不安,決定要回到村子裡改用井水時,突然從上游漂下一個人,村民認為是浮屍,沒有人願意靠近。一名少女見村民沒有人願意去確認,跳下河裡將那個人拖上岸,所有人都好奇的圍上來看熱鬧,看到那個人氣若游絲,趕緊將那個人帶回村子裡治療。這個村子的建築清一色是在堅硬的山壁內挖洞,形成一個個小型的空間,讓人居住在裡面,省去建屋的麻煩。山壁的剖面略呈傾斜,沒有下雨時浸水的疑慮,再加上順風的考量,沒有夏天暑氣的困擾。少女見這名男子比村裡的男性纖細,臉龐稚氣未脫,不像是軍人,認為他可能是戰爭中遇難的平民百姓,與他們同樣的遭遇,所以特別關心照料,過了三天,這名男子才從昏迷中清醒。

「你終於醒了,我是娜娜婷,你呢?」少女看到青年醒來,感到驚訝,說話也相對的變快。

「雷嚴。」青年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的說了減短兩字。

「你放心的休息吧,這裡偏遠,沒有戰爭。」娜娜婷似笑非笑的打量雷嚴,看得雷嚴不知該把眼神往哪擺。娜娜婷見雷嚴害羞的表情,露出像是惡魔的笑容,讓雷嚴更不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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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少女娜娜婷

雷嚴本來想要把所有的一切拋棄,卻沒有想到哥哥的一擊沒有讓自己永遠沉睡,只是暫時離開他的煩惱,一睜開眼,一個膚色帶著古銅色的少女正用圓圓的大眼盯著他看。少女眼珠是少見的黃色,火紅色的頭髮直達肩膀,有些蓬亂,卻襯托出少女朝氣的個性,粉紅色的上衣只到達少女的腹部以上,粉紅色上衣上罩著黑色的薄襯衫,粉紅色的窄裙兩旁有著微捲的花邊,腳卻穿著戰靴,與身上的服裝不搭。
   

「我決定了。」娜娜婷突然興高采烈的指著雷嚴「我要你馬上嫁給我。」
   

「什麼?嫁?」雷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又重複一次確認。
   

「你是擔心我不夠力量保護你是吧?我讓你看看我的實力。」娜娜婷起身將一旁與她身高差不多的斧頭拔起,向門外的木頭大力的劈下,木屑受到強大力量的壓迫,四處飛濺,在空氣中飛揚一陣才掉落,木頭的切面卻平整。
   

「怎樣?我夠格吧,快點回答,是要?還是不要?」娜娜婷又拿著斧頭走回屋內,雷嚴已經嚇得目瞪口呆「不…不是那個問題…」
   

「啊!」娜娜婷突然想到什麼,右手握拳在左手手掌敲了一下「我會對你很溫柔的,我絕對不會對你動粗或是罵你。」
   

「我已經結婚了,所以不行。」雷嚴苦笑的搖搖頭,娜娜婷一直自顧自的說話,雷嚴好不容易才可以插嘴。
   

「你的女人在哪裡?我跟她較量,一定要她把你讓給我。」雷嚴本來以為可以讓娜娜婷放棄,沒想到她竟然說了更荒唐的答案,讓雷嚴更確定這個村子屬於母系社會。
   

「傻女兒,妳這樣嚇他,他害怕當然不會答應。」門外走進來一名中年男子,娜娜婷嘟著小嘴坐到雷嚴旁邊,雷嚴禮貌的對中年男子點點頭,中年男子也禮貌上的回禮。
   

「感謝兩位救命之恩,只是娜娜婷小姐的要求,恕我不能同意。」雷嚴勉強的撐起虛弱的身體,娜娜婷見狀,趕緊過去攙扶。
   

「我可不認為我的女兒會輸給別人。」沒想到中年男子也和娜娜婷一樣固執。
   

「那要不要和我較量看看?如果娜娜婷贏了我,我無條件答應,如果我贏了,你們就不能強迫我。」雷嚴微笑的看著娜娜婷,父女兩人都不敢相信雷嚴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都驚訝的瞪大眼。

兩人對雷嚴做出暫停手勢,雷嚴也微笑的沒有阻止,伸出手似乎在說「請便」父女兩人到屋外討論,都想不透身體虛弱的雷嚴如何贏得了村子裡最強的娜娜婷,可是雷嚴的笑容又不像是虛張聲勢,難道會有什麼詭計?兩人討論了一段時間,卻沒有得到任何結論,兩人又回到屋內。兩人的舉動也把村裡的人潮引來,屋內一下就聚滿人,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雷嚴身上,雷嚴只是微笑的看著這對父女,沒有催促的意思。村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有人忍不住詢問娜娜婷的父親。娜娜婷的父親想到有這麼多人做見證,雷嚴如果真的輸了,也不能耍賴不認帳,就把來龍去脈告訴村人,村人也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雷嚴。
   

「我接受你的挑戰,不要忘了你剛才說的。」娜娜婷非常想要得到雷嚴,覺得在一旁討論也沒有結果,乾脆答應挑戰,只要贏了雷嚴,雷嚴就沒有反悔的藉口。
   

「我不會忘的,只是我們比試有規則,如果妳可以讓我離開這個床鋪,我就算輸,但是不能用拉床單這招,同意嗎?」雷嚴指著底下的床,一邊輕拉床單,把床單弄得平整。

村人本來認為雷嚴會出什麼怪規則,沒想到雷嚴定的規則卻這麼容易。娜娜婷聽到這個條件,高興的點頭同意,雷嚴現在身體虛弱,就算有很大的蠻力,現在也無用武之地,娜娜婷只要稍微施點力氣,就可以讓雷嚴離開那張床。娜娜婷毫不猶豫的就朝雷嚴抱去,雷嚴卻沒有做出任何備戰的姿勢,依然保持微笑的讓娜娜婷靠近。娜娜婷本來認為自己穩超勝算,沒想到手一靠近雷嚴,雷嚴突然出手,只見他輕鬆的一拉一帶,娜娜婷感到力量突然改變方向,失去重心的整個人跌了出去,村人都發出驚嘆聲,所有人都不知道雷嚴是用了什麼魔法,讓力量強大的娜娜婷整個人跌出去。娜娜婷不服氣的爬起,又朝雷嚴抓來,雷嚴仍然一臉輕鬆,完全沒有防備,等娜娜婷的手靠近,雷嚴又是一轉一帶,娜娜婷出手過猛,整個人失去重心的翻了一圈,跌在地上。
   

「妳還要試嗎?」雷嚴露出疲憊的苦笑。
   

「我一定要贏。」現在不光是剛才的條件,也關係到娜娜婷身為村中最強戰士的尊嚴。
   

「我看今天先到此,雷嚴先生,我希望你再考慮看看,等你回心轉意後,我隨時等你的消息。」娜娜婷的父親見雷嚴已經露出疲態,再較量下去,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
   

「等一下,那剛才的約定…」雷嚴聽到娜娜婷的父親發言,知道受騙,露出錯愕的表情。
   

「我可不記得答應你喔。」娜娜婷的父親露出狡獪的笑容,娜娜婷也知道父親話中的意思,終於停手。

村人見兩人的比試結束,都紛紛散去,屋內又恢復寧靜。娜娜婷的父親走出屋外,娜娜婷趁著雷嚴已經無反擊之力,將雷嚴摟在懷裡,溫香軟玉的感覺讓雷嚴滿臉通紅,卻沒有餘力掙扎,只能乖乖的讓娜娜婷抱著,娜娜婷見雷嚴沒有抵抗,順勢的吻雷嚴,雷嚴無奈的只有閉上眼睛,讓娜娜婷親吻,娜娜婷深情的吻了一陣,才將雷嚴放回床上。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名少婦,少婦穿著素色輕便的獵人服,走進來正好看到娜娜婷將雷嚴放回床上,先是驚訝,後來轉為微笑。那名少婦正是娜娜婷的母親,她將身上的武器放下後,娜娜婷的父親正好從外面走回來。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少婦微笑的看了一下女兒,女兒對母親微笑後,又將視線移回雷嚴身上。
   

「雷嚴。」雷嚴已經感到疲憊,回答的聲音微弱。
   

「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女兒?」雷嚴哭笑不得的心想︰「這家人怎麼都是一個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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