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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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文集】 永秋

[複製連結] 檢視: 1774|回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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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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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特別去注意出現在我生活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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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是190元。』
我從皮夾裡抽出200元給她。
『有會員卡嗎?』
『沒有。』我一愣愣的看著櫃台上將要成為我收藏之一的小說。
卻沒有抬頭看櫃檯小姐的臉。
『要袋子嗎?』我還是沒看她的臉。
『不用。』我拿起小說,放進背包哩,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天氣很熱,
這是紫外線肆虐的六月天的正午。
你問我為什麼沒有在家吃涼麵?
我說:
因為我和我家老爺正為「該不該讓我搬出去住」而鬧翻。
我受不了我家老爺那固執的個性。
所以趁他在睡午覺時,「逃」了出來。

我走在被陽光磨得熾熱的街上,
我慶幸著我有眼睛,還看的清楚。
不然我可能會以為我走在火燙的木炭堆上。

轉角處,立了一排公車站牌。
一台「綠2」駛過。

不知道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星期五的傍晚,我背著不怎麼輕的書包。
在我家樓下那條沒什麼燈光的走廊。
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喂。』什麼聲音?
『喂,你,來一下。』隨著聲音的源頭,我向我的左邊看了看。
隔壁曼都髮廊旁的鐵門,有個女孩。
『過來一下。』她揮著手,用氣音說。
『我?』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往後看了看是不是有人站在我背後。
『對啦,來一下。』
沒錯,她是在叫我。
我將鑰匙放回口袋,滿臉種著疑惑,走向她。

她留著一頭不長的金髮,
綁成一束短巧的馬尾,
大大的雙眼,泛著笑意看著我。
當下覺得她很像麻衣。

『怎麼?』
『幫我個忙,好嗎?我要逃出去……』霎時她的眼裡渙散淚光,
好像有滿腹委屈,一言難盡。

她是髮廊的學生。

『你等一下喔……』
『喔…好。』
很快的,她把一包很大包的行李遞給我。
『幫我提到公車站或計程車上…拜託了……』
我覺得她快哭了。

我提著這包很重又很香的行李,
笨重的走向公車站,
天,真是重死我。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微血管正在爆裂!

『謝謝你喔!』她什麼時候跟在我後面的?
『這裡有什麼車可以坐?』
『那……』話還沒說完,她就提著這袋行李衝向剛到站的「綠2」。
『我坐公車好了,謝謝!』她給我一個很日式的微笑。
上了「綠2」。
我站在原地,為她高興她又重拾自由了。
「綠2」呼嘯而過。
我揮了揮手,想著哪時還可以再見到她。

再見了,逃出髮廊的姑娘。

我轉身,回家。

-------------------------------

好不容易,
逃出了那個水深火熱的髮廊。
我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
終於不用在幫客人洗頭洗到手脫皮了。

回到家,
我累的倒頭就睡。

我打算下星期回去學校繼續上課,
趁這幾天沒課,我一定要先給它好好玩個痛快!
不知道心茹她們怎麼樣了,
找她們去唱歌好了!

『啊!好痛!什麼東西啦!
妳東西幹麻放這擋路啊!還這麼大包,快去收一收去!』媽媽又在唸我了。
我無奈拖著那包從髮廊帶回來的行李,
把它拖在床邊整理。

對了,不知道那個男孩子現在在做什麼。

一個男生站在鐵門前,準備開門。
這附近都沒什麼人,看來只有他可以幫我了。

『喂。』我嘗試用很小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
要是太大聲,被老闆發現就不好了。

他沒聽見?

『喂,你,來一下。』他回頭。喔耶!他可終於聽見我了。
『過來一下。』
『我嗎?』對啦,就是你啦!
『對啦,來一下。』他一副好像看到鬼一樣的看著我。
幹麻?我有這麼醜嗎?
『喔。』他慢慢的走過來。
『怎麼?』我們之間不到一公尺的距離,
我終於看清楚他的樣子了,長的還算人模人樣的嘛!
『有沒有人在櫃檯?』我問。
『沒有。』太好了,這樣逃出去就容易多了。
『那你幫我個忙好嗎?我要逃出去。』
我只希望你大發慈悲,幫我這個小忙吧……
他猶豫了一下。
『喔…好。』喔!帥哥你人真是太好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我衝進去,把行李搬出來給他。
『幫我提到公車站或計程車上吧,拜託你了。』
拜託你快點!我怕被發現。
他看了看這包行李,提起,快步的走向路口。
他看起來有些吃力,不知道他會不會被壓死。

『謝謝你喔!』
『這裡有什麼車可以坐呀?』我問他。
他還沒開口,我就瞄到一台"綠2"到站,
兩手往行李一抓,奔向那台"綠2",
連聲[再見]都忘了跟他說。

如果可以,我想再見他一面。


(全文終)


[ 本文最後由 永秋 於 06-7-15 01:25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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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北宋 李之儀 卜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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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妳就在不遠、伸手可汲之處。
伸手,我卻摸不著邊。
若我願意,我可以使妳開心,使妳笑的開懷,
就像初次相遇那樣,談天聊地,沒完沒了。
但我卻選擇不出聲,隱身在可以看見妳的視線範圍之內。

這不是我想要的。

但,總是,戰戰兢兢,拿起電話,猶豫著該不該按下通話鍵。
『喂?』才剛在心裡寫好的台詞,一下子,被妳的溫柔口吻擦拭而去。
空白的,一個字都沒有留下痕跡。

我該說些什麼呢?

伴隨下課鐘聲的走廊,與妳擦肩,
妳許我一個,久違的笑容。
我是不故生死、迎向滔天巨浪的失心者,
妳便是那陣海嘯,穿越時空,也穿透我。
並行的那一秒,被我停滯運轉,
又多留了一會兒。

渴望,在我的心底扎了根。陪妳在溫暖的午後,並肩走,
餘光只停在妳的側臉上,
滿腦只想,輕輕,輕輕的,牽妳的手。

走在妳後頭,
我開始墮落,墮落在妳的髮香中。
沉淪於自己的夢。

害怕,擔心,憂傷,不安,迷亂,困惑,傷感……
像是一條被重度污染的河川,
無法一一釐清它的色彩。


[ 本文最後由 永秋 於 06-7-15 01:26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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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評分:  聲望 + 2   檢視全部評分
天妶兒    發表於 06-7-15 14:55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size=-2]結疤作用

痛哭一場,
假裝一切都是雨後輕煙了。

假裝不在乎,
也讓自己不要在乎。

沒有人慰問,
就必須自己站起。
管他是怎麼樣的傷痕累累。

不要讓憂傷,馬不停蹄。
就等待,
等待哪個人,
能讓心裡的那場雨放晴。

*每個失意的人,都有自我療傷的能力,
只要活著,就可以走過 -- 這是結疤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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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這是一場很詭異的夢。

我夢見我的兩位好友,莫名奇妙的都……

我來到一處,黑暗無光的空間,好像與現實脫離好久好久了。
轉瞬間,我來到一棟三合院的門前。
紅色的磚瓦,有一絲陳舊的味道。

虹兒走在我的左邊,帶領我走進那陌生的三合院,
我直直的走,想要走進那大廳,沒想到她卻把我拉到側門。
那是一個很小很窄的走廊,像鹿港的摸乳巷那般。
我倆一前一後向裏頭走。
這時走出了好多的老人家,個個帶著笑臉迎接我們。
頓時有種,家的味道。

就這樣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到家。

三天后,我卻接到噩耗。

小汪的屍體在池塘裏被發現,兩眼瞪得大大的,張著口,似乎想說什麼。
胸口被剖開,血肉模糊,還穿著沾了鮮血的學校制服。
雪白的襯衫上,大片的殷紅宣染開來,像一幅山水畫那樣壯觀。
池水也被血染成暗紅色。旁邊還開了兩朵小小的荷花,有些諷刺。

除了震驚和錯愕以外,此時在我腦海裏沒有其他的情緒。
會是誰?對他下毒手?
小汪平時沒有異樣,也沒有招惹到誰,
我的座位在他後面,我很清楚。

我開始找尋任何一個可能構成小汪被殺害的理由。
我找不到。
他是個普通的中學生,除了有抖腳的壞習慣以外,幾乎找不到其他讓人看不順眼的地方。

我之後也失蹤了好幾個禮拜。
也好幾個禮拜沒有虹兒的消息。

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藍天白雲的好天氣裏。

她躺在鋪滿鮮花的棺木中,表情很安詳,帶著淡笑。
吳媽媽跪倒在一旁,被吳爸爸扶著,痛哭失聲。
吳媽媽一頭褐黑色的頭髮,染得不明顯,是三年前我第一次認識吳媽媽時的樣子。

吳媽媽跟我說,虹兒是操勞過度死的。

我沒有哭,只是隱隱聽到心的落淚聲,一股哀傷從她輕輕的笑容沖來,
抽走我全身的力量,雙腳彷佛失去了支撐的能力,就快要跪下。
我失去了再看望她的勇氣,我逃避,轉身就走。
她的喪禮,是我唯一害怕面對的。

我對人類的脆弱感到無助,同時也惱怒。

不知不覺我翹掉了好幾天的課,到底過了幾天,我不知道。
也沒有回到學校上課的意願,曠了這麼多課,回去也只有被開除的份。

這天,晴空萬里,天上儘是虹兒最喜歡的藍。
我走上某座大廈的頂樓,失神坐在沒有欄杆的牆上,雙腳懸空在牆外。
許久,我起身,佇立在與死神相遇的邊緣。
呆站在那沒有動作。彷徨著,該跳,不該跳。

我感覺到大浪般強烈而熟悉的悲慟,席捲而來,浸入全身。
我業已無法負荷。
我想一躍而下,借著從高空墜下,讓隨之而來的急速沖掉一身的悲傷。

我想陪伴她。
會一會那慘死的小汪。

不尋常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不自然的黑。四周靜默而無聲。
頓時我彷佛看見虹兒的身影,遠遠地,在我的前方。
她的臉上已不是那天的淡笑,而是含著淚光……

「我很失望。」她用唇語,用我們的默契傳達給我,只留下這一句話。

我們互望了許久,她轉身,要離開了。
她側身又看了我一眼,一滴閃爍的眼淚順勢滑下,掉入深而不得見底的深淵。
她的身影淡弱,不知何時,天空又變回一整片的藍。

「是幻影嗎?……」我問自己。

又是一段日子,我依然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把東西收拾好,回到學校讀書。

教室感覺很熟悉,同學很陌生,我坐在倒數第三排的位子。
下課時間,同學一群又一群的聊著天。
好熟悉的安寧。

「嘿!」
我回頭,想知道是誰在叫我。
卻看見小汪像平常一樣坐姿,坐在我的後面。

「我回來了。」他說。
又看見他的招牌笑臉,我感動,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同時也覺得很可怕。
他的影像太清晰,清晰的很可怕,不應該出現在夢境裏的那種清晰。
就好像活生生的坐在那裏一樣。

我伸出左手,想觸摸他放在桌上的右手……

碰-- --

須臾之間,所有畫面斷裂,粉碎。
我睜開眼,發現我放在床邊的手機掉到床下去了……


[ 本文最後由 永秋 於 07-2-9 04:45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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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人的足跡


期末考,近了。
這兩三天在補習班度過。
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
都快給逼得枯索了。

下了課,終於放我們走。
我送了她回家之後,自己在街上遊蕩。
沒有目的。
我喜歡這樣,沒有束縛的,
走著。

閒來無事,
繞著,繞進了十年前曾屬我生活一部份的回憶小徑,
夜裡,樹蔭更深了。
我走在那。
月光也照不著我。

沿著石牆,
到一處小小的入口。
進了去。
這是母校的後門,連結著我幼時的操場。

跑道上紅棕棕的沙土依然濕軟,依然當年。
周圍的老榕依然高而壯,不減當年的雄厚。
老舊的司令台依舊,想當年我坐在台沿怕高還不敢跳下來,如今我看這司令台卻這般低矮。
生鏽的國父銅像仍像十年前那樣挺立著,絲毫沒有一絲倦容。
兩座運動場式的夜燈向著藍球場,夜漸深卻還有人在那揮汗著。

晚風有些不大一樣的騷動。
是笑聲。
是嬉笑聲。
是十年前爛漫天真的笑聲。
這是 -- 十年前捎來的,晚風。

我聽著,我的童年。
在耳裡繞,轉,輕唱,輕笑又輕語。
渾然忘我。

在籃球場的邊際,我巧遇,一個失心人的足跡:

  我還哭著
     愛你
  雖然你不愛我,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
  祝你幸福
  你開心 我就快樂!
             』
小小的,用立可白在地上這麼寫著。
字型很可愛,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個傷心的國中女孩留下的。
我蹲著,看。

翻了翻筆袋,拿了自己的立可白出來。
我想,也留下什麼:

  女孩別哭,
  戀愛過後,
  留下的
  只是 -- 不習慣寂寞
                』
希望哪天,我遇見的不是妳失心的足跡,
而是妳,不傷心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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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那凋零的豔,偉倫姊姊


素昧平生。

那晚我聽聞妳,就這般離我們遠去。
妳就像那晚凍沉沉的夜風,徐徐地吹來,一陣一陣,迎面撲來騷動了民心。
卻不停留,吹完就走。
妳就像天空身上披著的那片藍,亙古投射在廣無邊際的汪洋海--我們心上的汪洋海!
妳是春來冬去的那美燕,以優雅的姿態落下,轉瞬卻又匆匆離了開。

眼看,春,又近了。
我可否能在見上妳最後一面,在花團錦簇之時,在那新出芽的枝頭上?

我為妳的美麗奉上感懷,
我為妳的高雅獻上茫然,
我為妳的香消玉殞,祭上我的悵然。

妳本是誤入凡間的,仙。
才待了二十八個年華就這般拂袖而去,匆匆回鄉。
急什麼呢?

妳是風,妳是藍天,妳是美燕,妳是仙。
妳是,我們心底扎了根的玫瑰。
妳是,我們的瑋倫姊姊。

願妳就此安息,願妳在天空的彼端開心的作為一名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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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無語(女同文)


回想起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妳的。
妳就像一陣風一樣,無意間,拂上我的生命。
一點預兆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

我躺在妳的懷裡,任由妳隨意梳理著我俐落削短的髮絲。
矇矓的望著妳的臉,我微醺的淡笑,沉醉。
望著,目不轉睛的。
直到體內一股激情湧上。

我反身,面對著妳。
妳似乎有些訝異與疑惑我突如其來的舉動。
而我不發點聲,單單彎起了嘴角。
緩緩逼近妳粉紅的顏容,輕輕閉上眼,
唇與唇摩擦的溫度,沉淪了,悸動。

妳依然呈現呆滯,
而我大膽的伸出雙手環抱,趁妳被我挑逗的無力,
我貼近妳的身體,讓妳自然的被我壓倒在地。
我覆在妳身上,對妳尋求一些什麼,來滿足我的渴望。

我只能用「太愛妳」來詮釋我的所做所求。

每晚分別之後,
我與妳簡訊來往,或在網路上隨著似水的情,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不知道從哪個時候,中了思念妳的蠱,隨時都在釋放劇毒。

『小秋秋,我看著妳和我的歷史訊息,傻傻的想妳。』
『就算默念一百次"好想妳",卻還是無法停止想,妳。』
『我在計算紙背後寫滿了妳的名字,卻依然不能不想妳。』

『小秋秋,妳在幹麻?我好想妳……』
『我在假裝把妳抱在懷裡。』
『那我假裝我被妳抱在懷裡。』
『要是我抱著妳的時候,時間可以暫留就好了。』
『我們可以抱很久很久,久到妳不想再抱我……』
『偏偏我卻想,抱妳,用一輩子的時間。』

我只能用「太愛妳」來詮釋我的所做所求。

我還記得那天妳淘氣的說我搶走了妳的好多「第一次」。
妳說,我是妳愛的第一個女生。
妳說,我是第一個讓妳失眠的人。
妳說,我是第一個對妳這麼好的人。
妳說……
而我聽著,只懂傻笑,還被妳笑了我這般糗樣。

夜晚是容易思念的時段。
我一個人躺在單人床上,不開燈,
讓自己更融入寧靜的深潭。
我想聽妳那嬌滴滴的嗓音,
我想聽妳那輕綿綿的柔語。
我想觸摸妳那順長的髮絲,
我想觸摸妳那軟嫩的肌膚。
我想…我想……

我只能用「太愛妳」來詮釋我的所做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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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Night in Taroko



花蓮的夜空,黑的很深邃,像黑色水彩一樣,似乎帶有水色────很像妳的眼睛。
偶爾閃著幾顆微亮的小星星,數量不很多,有種樸實的華麗。

如果有機會,我想帶妳來。

凌晨四點,我坐在天祥飯店117號房的陽台。
這晚我失眠,在床上折騰了近三個小時後,我放棄睡眠。
凌晨四點的夜風很清爽,帶有草露的香氣。
飯店走廊與大廳整夜未熄燈,我同那些暖色的燈泡為徹夜未眠的同胞。
四處,被微小的流水聲染得寂靜且透明。
有風,卻不留下一絲來過的蛛絲馬跡,連草枝、葉莖也如牆磚般,屹立不搖。

風小小的,輕輕的,同羽毛落下,無聲。
當時遇見妳,也和風一樣,悄悄,毫無預兆。

我失眠了,因為妳是「春光」那瓶酒那般的醉人,
妳給我的愛在我的味蕾如花開,散了開來。
濃度只有12%,卻讓我的愛情被妳嗆出火花,然後我被妳的隻字片語燒得灼熱,
我開始被妳的美好醺得,有點茫。
打從嘗過妳開始的每分每秒,就不自覺留戀妳那不帶苦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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