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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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Swallow燕子

原文由 Swallow燕子 於 06-9-6 10:54 AM 發表
是真的沒人看吧@_@||


有喔=ˇ=

我有看啦~只是我都是偷偷上線,所以才沒辦法留言,真的很抱歉!!

七跟八的落差好大喔~

而且佐助也變了很多,不過還是很精采涅~

好希望原作的宇智波結局也是這樣,

就先這樣咯=ˇ=

  上線就是要先看這個啦=ˇ=
 
最近的樣子真難看 是該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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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注音系統還是不讓我貼>口<!!
 
「Si vis pacem, para bellum.」
《平和がほしいなら、まずは戦争の準備を。》

BACC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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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一"的問題吧,

之前我也遇過很多次,找了好久才把"一"給找完!

就當作是在玩大家來找碴吧=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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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十、榯罌粟之花



時節正值春,這次的東南季風除了吹來春天的訊息,也吹來一絲不平靜。



         -*-



早晨

「櫻丫頭!這下糟糕啦!」難得拜訪的綱手一進門立刻帶來壞消息

「好久不見了,綱手師父…你要說"剨"的事情對吧?」姣好的瓜子臉上登時出現愁容

「是啊,你已經接到消息了吧。」

「嗯…最近我也很盡力在製作暫時性的藥劑,幾乎都發放下去了…可是不要說是治療劑了…連鎮定劑都原料都供不應求。果然還是得用到那個吧…?」

「是啊。不過你別擔心,我這回來就為這事!鏡音兩個小時以後會到。我們已經準備好大批必須的藥材原料了,順帶藥庫借為師的一用吧!過兩天,自來也還會再幫忙調派人手過來。倒是那個…現在去雖然還採得到,但是───」

「嗯…我會親自去一趟。」

「妳嗎?雖然是可以,但由我或鏡音去會不會比較妥當?」

「不行,妳們必須留在琊瓈,而且要是有突發狀況必須依靠師父你和靜音師姊的經驗來調整藥劑…現在症狀還不明顯,所以才能用鎮定劑暫時壓下去。要是到第二徵狀,我的配方就沒有用了。」

兩人所說的病,是指約十年一周期、於春時突發性出現的流行性疾病。症狀──起初會使人四肢無力,身體出現紅色的斑點,漸漸的開始會有輕微幻聽、幻視併發頭痛欲裂,然後痙攣、休克,最糟的情況甚至會導致死亡。

這怪病流傳的根本原因有好幾種說法:有人說是在內陸未開發的某地有種十年才開一次花的植物其花粉隨風流系統循環於大陸,
也有人說病源是由海上藉水而來等等等,眾說紛紜。人們之間以頭疼欲裂的症狀,取破裂的狀聲字將之稱為「剨」。而能夠製作治療劑的"那個",指的是在一個險峻的深山區中,春夏兩季盛開的植物-「榯罌粟」。

它是罌粟的一種稀有藥用品種,使用花粉及其莖的汁液混合稀釋,加上約六七種藥材調配,在「剨」的第一第二病狀時期能夠有效根除病源,但是這種治療劑也必須及早施用效果才有一定程度的保障,如果到痙攣太過嚴重導致休克的地步,下再多藥都是回天乏術。也就是說,一切都在跟時間爭戰。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不多說什麼,這邊我會盡力拖延,算算…加上熬製藥材和發放的行政時間要是你能在八天內回來,大部分的人應該都還有救!」

「…不,如果野宿、把休息時間壓到最少的話,五天就能回來了。原料的部份就交給我。」

「嗯,那麼向你父王報備過後速速啟程吧。」



         -*-



當晚,春野、自來也、綱手、卡卡西、鳴人和櫻六人聚集在廳堂。

「有辦法製藥了嗎?」春野一臉憂心忡忡

「鎮定劑的原料不難找…我沒問題,必要的話也叫鳴人來幫我的忙好了。」卡卡西蒙著面罩只露出一隻眼睛的臉仍是一副悠然自在勝券在握的輕鬆。

「那麼鎮定劑的藥材跟幫忙的人手就由我和卡卡西籌備,治療劑的方面呢?」自來也一臉鎮定

「治療容易,只是藥的原料生長區很危險…所以我去。」櫻用沉穩的聲音說道

「生長區在哪?」春野問到

「…佧柆巴山脈的崁亞峰。」清脆的女聲沒有任何起伏

「你要一個人去?!」鳴人大驚失色

「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人手了,而且我一個人行動比較快。」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也去───」氣急敗壞

「鳴人!」自來也大掌重重拍擊桌面

「現在是刻不容緩、分秒必爭的時候,沒有那個餘裕讓你選擇工作!櫻沒問題的,而你必須幫我和卡卡西的忙,知道嗎!」

「…是,自來也師父。」咬咬牙,他不甘願的回答。

崁亞峰啊…這下有得辛苦了…春野心想

「春野大人,不必擔心。只要時間拿捏好就不會有問題的。以櫻的速度,預計還能加上兩到三天的緩衝。」綱手拍拍春野的肩膀表示安撫

「嗯,那麼就這樣吧──自來也大人、卡卡西和鳴人負責鎮定劑的原料收集及人手調動;綱手大人和靜音先負責鎮定劑的製作和發放,等櫻把治療劑原料拿回來再做治療劑;而櫻則即刻動身前往崁亞峰。請各位務必,在期限之內完成!」

『是。』眾人齊聲應答



散會後,櫻正要回房準備行囊

「櫻」春野喚了一聲

「是的,父親大人?」

「…路上保重…萬事小心」他撫了撫櫻的淺緋色的長髮

「好的,請等孩兒的好消息吧,父親大人。」她淡淡一笑



         -*-



隔日早晨,櫻打包好所需物品準備出發,踏出房門。

「櫻!」

轉頭看見的是金髮。

「妳真要一個人去?」

「嗯。」堅定

「…這個,妳帶著。」粗糙的大掌拉過櫻的小手往手心放個樣東西。

…香包?

「就,當作是護身符。裡面的香料有驅蟲和驅獸的效果。要快點回來喔!」

掛上香包

「嗯,一定。」面對著鳴人

「我可是春野櫻呢!」嘴角揚起自信好看的笑容

「哈哈,說得也是!那麼,慢走!」



騎著馬匹出了國境

「呼…」深呼吸一口氣

「好!」執鞭,她往佧柆巴山脈的方向,策馬狂奔。



         -*-



踏上了為拯救族人重責的途,這為期七天的旅程,帶給櫻的衝擊將遠超乎她的想像…

因為,他的出現───────────





~續。 幕十一、重逢


那麼,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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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十一、重逢



[一天半到達預估一天半回程,如果扣掉三天緩衝,我只有兩天能夠採集…嗯,沒問題。]心裡盤算著,櫻面有喜色。

因為接下來的路程無法以坐騎繼續進行,在距離目的約尚有半天路程的最後一個村落,櫻將馬匹託給農家照顧,隻身前往。

「呼…離崁亞峰半山腰…應該快到了啊…奇怪…」微喘著,她自言自語了起來。

「要起霧了…不快點不行…」

在不遠處,有幾個模糊的人影與打鬥聲出現。

「!?這裡怎麼會有───」迅速朝聲音來處前進



「救、救命啊────」

「我早就不做那種事情了!!求求您饒小的一命吧!!」

「佐助大人────」

[!!]

頓時銀光閃現,求救的三個男聲發出最後一次尖叫吶喊,消失。

「誰!給我滾出來────」殺氣騰騰

撥開樹叢,櫻現身在他眼前。對上眼的剎時,兩人都呆愣住。

「佐、佐助………?」

「…櫻…?」



           -*-



佐助手和手上的短刀沾滿了鮮血,臉上也濺滿血跡。
猩紅瞪大的赤色瞳中,殺氣已儼然消退一半,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與慌亂。

五年未見,兩人都沒什麼改變,變的,或許是氣質吧。越發成熟美麗的櫻,比起記憶中的她要來的更加,脫俗。
反之,渾身浴血的佐助,除了霸氣,添增了更多殺戮的刻痕,宛如,修羅…。
半裸的上身與手臂多了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傷痕,令人不禁猜想這幾年來他的遭遇。

[剛才有個男人喊他大人…那就代表……………]

他用極為迅速的動作轉身就要離開。

「佐助!!」櫻,衝上前去想要拉住他,卻差一點點。

「佐助!!等等我───」她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急速追趕,直到佐助聽見櫻的驚叫。

「呀───────」不熟悉地形的櫻一個不小心踩了個空,手及時抓住外露的樹根才得以倖免跌下山谷的命運,但是懸在半空中的情形一樣危急。

「…嗚!」咬了咬牙,佐助回過頭去。大掌握住櫻纖細的手腕一使力,動作粗魯,但是輕輕鬆鬆的就將她拉了上來。也不等櫻喘口氣,他又急急要離去。

「…佐助!!等等我…好痛!」剛才被芒草劃傷的小腿加上扭傷的腳裸,令她不禁喊出聲…雖然也有一半是故意的。

「…」硬生生停下腳步,他依然不回頭。雙手拳頭緊握。

白皙的手指撫上手腕。

「抓到你了!」她開心的笑了。

「妳來這裡做什麼!」大聲使勁的吼,大概,是兩人認識以來第一次這麼用力的吼。然而使力想掙脫的手腕卻怎麼甩也甩不開。

「綱手師父傳授的怪力不是你隨便能掙脫的…我才不會輕易放手!」她也大聲的吼了回去。當然,是兩人相識以來第一次對他那麼大聲的吼。

他像是有點驚訝的,終於,轉過來看著她。

「…你到哪裡去了…大蛇丸和…鼬,都已經不在了不是嗎?…為什麼…不回來呢?」她語氣放輕,但是眼神直直看進他已變回墨色的瞳,沒有絲毫猶疑,恐懼,只有堅定。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



啊,就是,這個眼神。一直以來都沒有改變過的,這個眼神。能夠看穿自己。他微微鬆開了緊握的拳,也不再急著掙脫。



「回去哪?復仇者是沒有歸處的。妳還在作夢?」用冷冷的聲音回答著,像是,已經空盪一片的心原,除了乾枯,什麼也沒有。

「沒看到這些血跡嗎?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吶。一個從不知仇恨、殺戮為何物的公主是不可能懂我的處境的。別白費力氣了!隨便妳要去哪都快點滾吧!」惡狠狠的不留情,卻似乎流露著,一絲痛苦。



           -*-



「你以為我沒殺過人嗎。」平靜。

「…?」

「你以為我是那種身處內宮足不出戶隨時隨地有人保護隨侍在側不需要沾上鮮血就能過得安穩舒適享樂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嗎!」但嚴厲。

「我是不懂什麼復仇者的心情。因為我一向是被仇恨的那一方啊…」

「…什麼…意思…」他疑惑。春野大人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去殺人的,這一點他很清楚,之所以在暗地裡培養特殊的部隊,也是為了所謂黑箱作業才…這些見血的事情不可能輪到櫻去做。

那麼,到底?

「…」她伸出手抓住佐助另一邊手腕和他面對面,抬頭。

「我知道那個小隊有"特別的任務"…但是,光讓人保護是不行的。所以…」臉上的笑容輕輕的,摻著複雜。

「!」

「如果讓人以為我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公主,一定,會有更多人想藉由暗殺我來動搖琊瓈。」她搖搖頭。

「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才要由我親自…展現實力讓他們知道,琊瓈的公主不是可以輕易到手的目標。」

「春野大人…」

「父親大人不知道。一直以為是落葵他們解決的吧。」

「…」

「我當然不會懂得你的心情。所以才說我一直是被仇恨的那一方吶。我這樣講你懂了嗎?」

「…妳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採藥。琊瓈境內流傳的"剨",要製作解藥一定得來這裡採集。你呢?剛才的那三個男人。」

「…大蛇丸的殘黨。」他皺眉。似乎談到了不想談的話題。

「…追殺…是嗎…」突然她手腕使勁下拉,被用力一拉的佐助順勢跪倒。她單膝壓上他的肩膀,雙手也順勢放開手腕壓上。

「做什麼───」帶怒的低吼

「咒印…………………」

「!」眉間掩不住的驚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追殺是嗎。有目標總比濫殺好。」

「為什麼會───」

「偷聽到的。從自來也大人那,還有綱手師父。」

「…那妳就更該知道現在的我根本不能────」

突然間她轉到他背後。手拍了拍他的肩,耳邊低語。

「所以剛才也是怕誤傷了我才逃走的嗎…現在就幫你封印起來。會有點難受喔」

語未畢,手勢瞬間動作了起來,口中喃喃低聲唸著。
在咒印的周圍,被手掌覆蓋的位置開始流露微弱的光芒。突然陣陣刺痛由肩上傳來。

「嗚!!」

「加油!忍住!不要輸給它!」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緊握的手指在早已被血跡烏黑的掌心掐出新的血痕。



           -*-



三刻過去,維持相同姿勢僵持的兩人終於放鬆。

像是腦中一直籠罩著不肯散去的血色迷霧消失了一樣。佐助感覺,比以前較能控制自己了。煥然一新的…視線。

咚。跌作聲。
櫻渾身癱軟在地。

「!」

「好像…還是太勉強了…哈哈…雖然一直…在練習的說…………咳!」由口中吐出了紅

「只要,休息一下就會好了…好想睡…」說著說著,眼睛漸漸閉上。

「…好好休息吧…」佐助將她的斗蓬拉了拉,抱起櫻無力的身子向前走去。


他將她帶到之前藏身的隱蔽的洞穴中,輕柔的擁著懷中的人兒。
一直以來渾渾噩噩的腦袋,失去了的未來,看著她的臉,好像就能想起,曾經無邪的自己。
這時,佐助下了個決定,不管好壞,至少,現在,要盡己所能的幫助她。
就像她一直以來奮不顧身的為了自己一樣。

他輕輕的閉上了眼,有了一個雖然短暫,但是久違無比的好眠。



           -*-



隔天凌晨,天未亮。

「嗚…」因感到寒冷而縮進溫暖的懷抱中。

「醒了嗎。」依然無起伏的頻音,卻似乎不像以前那樣冰冷了。

「哎…?」半睡半醒之前,還不太能掌握狀況。

「昨天妳為我下了封印之後就昏了…現在在洞穴裡。大概…過了半天,左右。」

「啊,這樣啊…等等。半天!!?」她激動的抬頭

「??!」他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雖然沒有表現出來。

「啊────────────不行!我現在沒時間在這裡休息!!不快點去採藥不行哪!!綱手師父、大家都還在等我!現在到底在哪了,不快點找到生長地的話──」她急急起身

「你說要採藥是…」

「榯罌粟!就是,淺粉紫色的花瓣、墨綠色的莖葉,一長就是一整片的那種」

「我知道在哪。」

「咦」換櫻驚愕

「很近喔。離這裡。」

「…嗯!你會,跟我一起去吧?」露出燦爛的笑容

「…嗯。」

雖然轉頭就走,雖然沒有回給她笑容,但是櫻覺得,
自己在佐助沒有表情的臉上,讀到一種和以前變得不一樣的距離───那是,信任的距離。





~續。 幕十二、心防


後記:
請各位不要被之後會有超大改變的佐助君給驚嚇到
因為接下來燕子要寫甜蜜蜜的東西
我會好好加油

在星期五下午一考完最後一科
燕子我立刻殺回小窩把<一公升的眼淚>剩下的六集全數飆完 好感人喔(再度淚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天音:好髒。)
我果然是淚腺發達的感性動物啊(天音:講白話就是愛哭嘛)

會讓人不禁想要好好努力的找到自己生存的目的
對生活的每一件小事情發自內心的感謝
能夠走路,能夠跑步,能夠寫字,能夠說話
理所當然的事情,都是值得感謝的事情
雖然總是會被身旁的人,長輩們這樣提醒著
可是,沒看見無法這樣生活的人
就沒有辦法實際發現自己其實是多麼無比的幸運

長篇大論的感想就不說了,有興趣的人真的可以去看一看
讓燕子我好想去找日文原版書來讀
是一部真實事件改編的好故事,嗯。(重重點頭)

人は過去に生きるものにあらず   今、できることをやればいいのです
 人哪,不是活在過去的動物        現在,做能做的事情就好
                               選自<一公升的眼淚>

那麼,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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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十二、心防



榯罌粟不能只單單採集莖液及花粉,必須連根整株採取,但是榯罌粟有所謂的自我保護機制,
複雜的根分支每支上都分布大大小小不等的根瘤,當採植的時候若是戳破根瘤就會被瘤中的毒液灼傷,
如果破壞了最中心連著主莖的根瘤,等於整株植物作廢,所以必須非常小心翼翼,
挖到根末端時,熟練者可以藉由用指尖觸摸輕扯測試來得知中心根瘤的生長位置,但是也因此很容易被灼傷。

「嗚嗯…」柳眉微擰

「怎麼?」

「沒事沒事!要摘榯罌粟本來就不能帶手套,一點點灼傷而以啦。好,今天就先到這吧。剩下大概…」她數了數簍裡的植株。

「明天…再採個20株就可以啟程回去了。雖然比預定晚半天,幸好我有預留緩衝時間。一定趕得上的!」
緊擰的眉心舒展開來,小臉上有掩不住的疲憊,也帶著藏不住的喜悅。

「…妳累過頭了,休息吧。剩下明天早上再說。」

「嗯!」



           -*-



山洞。
生了營火,兩人圍火席地而躺。蓋著薄被,櫻顫抖著。

「…」佐助站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被蓋在櫻身上。

「佐、佐助?不用啦,你不蓋會感冒喔!」

「我出去一下。」

伸手拉住衣角

「去哪?」放大的綠瞳盈著滿滿的不安。

「又…要離開………?」

「…」沉默不語,坐回櫻身旁,佐助靠著山壁閉眼假寐。

[佐助…為了我留下來…]

站起身,櫻趁佐助不注意的時候鑽入他懷中,也不等他反對,便用布被將兩人包住;
雖說非常不習慣有人這麼親暱的舉動,想著反正也沒拒絕的餘地,他任由她去。

「佐助…你好溫暖…嗯…」說著,閉上眼睡去。



[溫暖?]

有多久沒聽過這個字眼了?即便在琊瓈也從沒聽過人用這種詞句形容他。
遠觀著他的,說他冷漠。近看著他的,說他冷血。

想著,回憶跳躍到很久很久的以前。關於光明面的詞彙,似乎在五歲時就離開了他的腦袋。

從白,到黑。

過去,當生命中代表著太陽的家庭被破壞之後,所謂良善的概念就已經消失。
為人?要為誰?奪走他一切的正是他一心嚮往要成為的模範,想要保護的也已經被奪走了,永遠,都不會回來。
流落街頭的日子,以為自己將要嚐盡生命中所有最糟糕的處境。

然後他了解。

誰都不會來幫助自己,這個世界就是要用自己的雙手來掠奪一切想得到的東西;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不變強,就去死。



但是現在讓他沉進入深深的混濁的怨恨之中的,那兩個人,也都不在了。
若要說是怨恨讓他能夠繼續在這個世界苟活,那麼失去標的的現在是要恨什麼呢?恨這個世界?

為了要達到最純粹的願望,一心變強,變強,變強!

[我很強,他們很弱。]

[強的人贏,強的人活。弱的人輸,弱的人死。]

[鼬很強,所以我要比他更強。]

[然後,殺。]

對於生死開始沒有了感覺。



"殺",只是一種測試,測試自己強到什麼地步,打贏了,就開心,有種充實,和愉悅。
就算有人說他是鬼,是魔,他不在乎。只要能達到目的,成為修羅沒有什麼不好的。

被烙下咒印後,無目的的殺,沒有任何感覺,但是不殺就很痛苦。
某種東西一直衝撞著腦門,喊著要出去。抑制不住的衝動。要見血。

揮著刀不再是依照自己的意識動作的身體。
比起殺人,不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才更加令他恐懼。
每一次到每一個地方砍殺完所有的匪類,見到越多的鮮紅顏色,越發無法掌握,
然後離下一次的發作越來越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在有限的期間內找到下一批…每一次回過神,早已身處在沒有,活人的村落。

然後每一次在樹叢間撐到不能再撐快要昏睡過去的時候,口中總是會喃喃自語念著,櫻的名子。
那個總是有著沉靜氣氛、如空氣卻又有紮實存在感的令人感到舒服的空間,妳的,身邊。

所以才死命的逃開。








本來是打算自刎的。

但為何沒這麼做?

因為害怕。



是的,承認了,一直以來不願承認拼命抹殺的東西,所謂,恐懼。
一直存在著,很深很深的心底,存在著對死亡的恐懼。
淚水、恐懼、希冀求助於某個人,這些都是弱者的表徵,自己最不屑一顧的東西。
啊,原來,其實自己很懦弱的。
所以一直以來用逞強來偽裝自己早已殘破不堪的心。

[我討厭你。]



「喂…我還是很討厭妳的…但是…」

但是…



           -*-



「好…這樣子就可以了!」藏不住的喜色躍然臉上,櫻對著不遠處的佐助揮手。

「拿去。先補充一點水份再上路,不然還沒到達村落你就會先脫水…」他遞給櫻幾個野桃。

「我哪有那麼弱…」嘟噥

「叫你吃就吃」



           -*-



馬不停蹄的趕路,在到達琊瓈還有半天距離的農家,因為天色已晚而借宿,半夜。

「怎麼還不睡,佐助?」

「…確定要我回去?不管是誰都不會輕易認同的。用了個不能信任的人,琊瓈說不定會因此動盪。」

「…你不想回來?」

「…」是想,還是不想…自己也不懂。近鄉情怯是這樣子的嗎?…嗯,沒想過自己竟還有能回去的地方

「…你,如果你不想回來,我不會阻止你…去想去的地方……但是沒有你在的琊瓈對我來說,是非常孤單的。」咬了咬唇

「…不管怎麼說,你依然還是我的,夫婿。」

一愣。

她沒有解除婚約?

「你失蹤的這幾年我找了很多人幫忙搜尋你的下落…我還沒有放棄,父親大人也沒有。願意回來的話,不論怎樣都不會有問題的。若是有動盪…嗯,保衛國家是近尉官的責任哪!你還沒有卸任喔,是你自己跑掉的。」她走上前去,雙手貼著佐助的背

「哪,我的身邊,不能成為你的歸宿嗎…」用非常非常小的音量說完,轉身進入屋子。

闔上門前,她說。

「你好好想想…晚安。」

「歸宿…………………………………」嘴邊揚起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弧度



           -*-



「綱手師父我回來了!!」

「太好了!靜音!把東西拿進來。櫻,你去和春野大人報備後立刻過來!
───咦?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好事嗎?你的臉色…不太一樣?」

門外侍女手上的鐵盤匡噹落地。

「佐、佐助大人!佐助大人回來了啊!!」

『佐助?!』由內房衝出來的靜音和綱手兩人臉上有著掩不住的驚訝

「…拜見綱手大人、靜音大人。」拱手

「是的!徒兒這趟也找回了佐助!我正要去向父親大人報告…」

「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得意門生!!快,快去找你父王吧!」

「是!」臉上有著許久不見的亮麗光采。



           -*-



前廳。卡卡西,自來也和鳴人以及春野聚在一起討論接下來的情況。

「父親大人,孩兒回來了。」

「做得好…很高興妳平安…」他像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般,摸了摸櫻的長髮。

「謝謝您父親大人,此外,這回也帶回了個人」她綻出美麗的燦爛笑容

「進來吧佐助!」

「…好久不見,春野大人。拜見,自來也大人,卡卡西大人。久違了,鳴人。」他單膝跪著,拱手,低頭。看不清表情。

「宇智波,佐助…」鳴人低語…[你這傢伙…是回來繼續讓櫻傷心的嗎。]

「…留我和佐助兩個人獨處一會兒…櫻,你也是。」

「嗯,那就待會見啦。」自來也,卡卡西離開。

「我知道了,那麼孩兒先告退了。」櫻微蹲行禮,和鳴人一同離去。



「…你長大了不少…過來。」他站起身

「是。」佐助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跪下。

「這一路辛苦了…定是吃了不少苦吧…」他彎腰微摟佐助肩膀。

「…不…」

「感謝老天讓你平安…」老淚縱橫

「老友若是地下有知想必也會高興的…歡迎回來…佐助」

[春野大人…若是爸媽知道也會高興嗎…]

有人等著我…是的,這裡,有需要我,有會包容我的人在。

「我回來了。岳父…大人。」生澀的聲音,但是包含了與以往不同的真誠。



           -*-



夜。
在廊下凝視著花園。曾經住過的房間,一點都沒變…突然有種懷念、和平靜。

「佐助。」耀眼的金髮,總是愛慕看著櫻的天藍眼睛,也沒有變。

「有何貴幹。」雖是舊識但可一點也不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一如往常的漠然。

「首先,恭喜你回來。」雖然滿臉不情願

「其實巴不得我別再出現?」

「…如果你是回來讓櫻傷心的,那我就會這麼想。」

「…你還真是個直率的男人。」

「這是我的優點…也是缺點啦。」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不是一直挺想代替我的嗎?」

鳴人搖搖頭

「櫻心中的你是誰也無法代替的。這一點我了解,你不也很清楚嗎。」

「…那又怎麼樣?」

「嗚───不要那副自大的樣子!真令人火大!你以為櫻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代價啊!!」常忍不住就激動了起來,也是這個熱血男兒的缺點…及優點吧?

「…」

「算了!我不是來找你講這個的!」

「那你來做什麼?」

深吸一口氣。

「來下戰帖。」

「喔?」劍眉一挑。

「我會用我的方式保護櫻。但是,如果你再像以前一樣繼續傷害她,我不會坐視不管。」直視

「我會搶走她。」

短暫的沉默,凝佇在兩個男人之間。沉默而激烈。良久,佐助開口。

「…辦得到你就試試看吧。」轉身入房。





「………你這個自大狂」望著與自己同等高大的背影,他無奈的啐了聲。





[不會,絕不會,再讓櫻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看著掌心,握拳。早已經了解櫻對自己的意義,只是一直在逃避著。害怕那唾手可得的幸福會輕易的失去,害怕放下的仇恨的自己便不再是自己。現在,決定不再逃避─────再度得到幸福,對著自己發誓。



           -*-



半個月,佐助重掌事務,和櫻齊心努力。在"剨"的風潮過去,一切都回歸原來的軌道。
原本浮動的國際情勢也因為佐助重出江湖坐鎮而暫時壓了下來。

綱手和靜音說是要四處走走後離開。
「你們這都沒什麼大賭場…犯賭癮哪,過陣子再回來看妳!」
「綱手大人…」看得見靜音眼角的淚

「因為封印還有殘缺,所以我開給妳的藥單一定要按時讓佐助喝,知道嗎?」小聲。



自來也硬扛著鳴人說是要去修練外兼取材也暫時離開。
「鳴人這小子這陣子都在偷懶沒鍛鍊!然後親熱天堂再不出書我就要被剝皮啦,卡卡西也已經快等得不耐煩囉。」

「櫻!如果他欺負妳一定要馬上跟我說啊!!我一定會全力奔過來的!!有聽到嗎!!喂──放我下來啦你這個好色仙人!!」



卡卡西稱是有事已經先一步離開。
「有不得不去的地方…本來也是來頂替佐助的,現在本人回來了就沒我的事啦…」



           -*-



用過晚膳後,櫻和佐助在涼亭喝茶。

「佐助,別站著啊,坐下來吧。」

「嗯。」

兩人漫不經心的閒聊了些近日的種種

[氣氛不錯欸…]

「那個…櫻公主,綷兒去換個水馬上回來哪,新一泡茶已經給您倒好了,兩位慢聊吧!」

「嗯,提水小心哪。」

「去去就來~」綠色的身影朝著主廳的方向離開

「老樣子還是那麼吵…」

「呵呵,回來還習慣嗎?」

「沒什麼大礙…因為妳把消息都壓下來了。」

「…沒什麼,反正你的事本來也就是機密。」淺淺啜一口茶

「櫻」

「嗯?」

「…我能為妳做什麼?」

「咦?怎麼突然說這個?」

「因為妳我才能回來。咒印的事,也都是多虧有妳,才能從中解放。想有所表示…可是我不太擅長道謝」臉上出現少見的困惑

「這樣啊~嗯~那親我一下好了?」她笑開

尷尬

「…………啊哈哈我開玩笑的,瞧你都獃住了!」趕緊自己打圓場,臉紅透低頭看向別邊。

「…嗯」

[啊咧?!]

「等等等等一下我真的是開玩笑的──────」害羞的慌亂

他離開石椅走到她身邊單膝跪下,執起櫻的柔荑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視線對上。

「是妳讓我重生…找回最初的自己,謝謝。」

他露出與小時候第一次相遇時相同的溫柔笑容。



目光來往之中,情愫流轉…





~續。 幕十三、揮之不去


後記:
燕子的故事中有很多重要場景都是在夜晚───因為,嗯。個人喜好(點頭)
雖然不太能熬夜,不過燕子是個喜歡夜晚勝過白天的人
日光很好,但還是偏愛月光,在能夠用各種方式製造光亮的現代
夜晚的創造性以及引起遐想的可能對燕子而言就更佳吸引了…
貼近人性的真實,多半也都存在於黑暗之中(不單指好壞)
就像,在強光的照射下多半會忘記腳下的影子吧?但它是真實存在於每一處的
對燕子來說很多很重要的記憶也都是發生在晚上所以也有一點影響吧ˇ
閒話就先到這吧,愛睏讓燕子有點在胡言亂語了^^”

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TˇT~

那麼,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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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痕  喔喔@ˇ@ 充實的文章  發表於 06-9-15 22:55 聲望 + 5 枚  回覆一般留言

好個系統超細心的= =
總算是貼上去了
謝謝戒姐>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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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顆~

好精采啊=ˇ=

佐助的變化真的好大啊=ˇ=


新家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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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ˇ@?
伊西絲大你是在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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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的英雄

「表達是種困境」

咩,看之前得先

1) 國語字典準備好

2) 先把腦袋中的糟糕物先丟到一旁

呼...一口氣看了三篇

長度跟內容實在是不少也充實啊@ˇ@

在文章中出現的字也讓我在螢幕前呆了好久...XD

燕子的文章總是給人很溫馨的感覺

這次佐助歸來的過程也讓人感動啊>w<

人物對話也寫得很棒 (拇指
 

消失的星空
不曾流逝過的淚水


                                      誰,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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