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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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嗯嗯,其實這篇很早就寫了序,只是之前怕自己沒有要把他填完,所以才沒有貼在這裡。
現在把心一橫了,還是不怕死的貼了上來(跪)
話說,我好久都沒來這更新了…(其實太混了,說要更新全部都沒辦法= =ˇ)



──序

  世上有個地方,是個極端的角落,世界的盡頭。那兒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日有月,但就是鮮少人煙。終年雲霧繚繞,朦朧是對它的形容和印象,也只有這個唯一。

  沒有人到達那裡,沒有人去過那裡,唯有聽過從那傳出來的悠揚琴聲。傳說,那琴聲可使人霎時間跳脫紅塵般,那樣脫俗不染塵埃,彷彿仙人、彷彿神祇,如天上樂宮的唱曲般美妙。

  傳說亦真亦假,沒有定數,說法多半不一。但是,那地方確確實實地日日傳來如水泠泠聲響的琴聲,偶爾,伴隨著纖細地嗓音。這樣的聲音,一重又一重地縈繞在山間,如靈蛇般來回穿梭、盤旋,直至天際,穿越雲霄,到達了天宮。

  有人說,就連天上的伏羲也為之動容,賜與那塊淨土永遠的寧靜,而染塵的神祇們也紛紛對這片淨土眷戀著,化作無數朱頂白羽的野鶴,盤旋在山間。

  長年,唯有水煙漫漫,伴隨著渺渺如雲仙的白鶴在山谷間來回,裊裊輕煙中挾著泠泠輕音,是琴弦撥弄的聲響,那樣地虛無,那樣地縹緲,如那山間野鶴般,清幽。

  這日,又是琴音鳴響,清音穿越了山峽,穿越了河谷,縈繞在其中,不斷地盤旋著,沒有歸處,有沒終點。這樣顯得徬徨,卻又帶點留戀,依戀著指間所發出的聲音。

  循著那聲音的源頭,只見一名女子倚坐在大石上,纖纖柔荑不斷的在五條弦上來回撫弄。她臉上罩著薄薄白紗,一瀑白紵沿著她曼妙地身軀流散而下,宛如那山間的雲煙,沒有一絲塵埃污染。

  她為何在這,不得而知,為何奏琴,不得而知。只是她玄色的眸間,埋藏了深深的哀怨,如琴聲那般,不斷徘徊在山間,那樣徬徨無措,毫不符合她散發氣息的哀愁。

  幽幽地、幽幽地,一聲又一聲,疊疊重重累累層層,營成了隻身孤寂的共鳴。宮商角徵羽遊走在她手下,音音皆像罄書般,述說著無盡的故事,無盡的緣分,無盡的來生。

  聲聲彈奏的調,都是今人少有聞之,也少有人明白。泠泠七音,隨著渺渺雲霧,訴說得是那久遠時代的樂曲,沒有人懂得,沒有人明白,是那古時曾有的曲調。懂得,只有颯颯作響的風,還有淙淙流動的水,那些亙古不化的事物。

  山間野鶴亦懂,多數眷戀著她幽幽地琴聲,不斷地徘徊山谷之間,久久不去。

  猝然,弦上錚地一聲,她幽幽長嘆,罷手,收琴。徒留下,那一縷飄邈的身影,與水煙結合,宛如那山間白鶴,髮上朱釵叮鈴作響,彷彿在續著方才未完的曲。

  周旁事物如驚弓之鳥般散去,是為了她的失常。

  世人始終是不曉得,她為何奏琴。實因,確實不明白她曲中故事,只曉得迴繞在她週旁的寧靜,卻未發現,她身上是纏繞著千千萬萬的情絲,是種洗不清的塵。




亂記:

  啥?你說字數怎麼越來越少?沒聽見呢……再說一次?(被打)
  咳,序嘛,不要緊的啦……
  而且謎樣謎樣的。
  這是今天在上英文課的時候突然想出來的(笑)
  這個看不懂是正常的(正色)
  這個坑哦,應該是不會太長,就差不多中篇程度。
  估計除了序、後篇以外,總共有五篇,許多大大應該想的出來這五篇各是什麼(笑)
  咳,總之,我又亂開坑了。
  坑雖不大,但是差!(跪)


                      古調2006‧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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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上


  泠泠樂聲,悠悠回盪在山間、耳邊,出現了未有的悽愴,悲壯。
  本應弦音有聲,卻沉了個重重的心,連壯闊的音調也轉為悲悽。

                            ──《宮》
  ‥ ‥ ‥ ‥ ‥ ‥ ‥ ‥ ‥ ‥ ‥ ‥ ‥




  如果有一天,妳必須殺了我,請妳不要有絲毫猶豫。



  當她聽到從他口中曳出這句話時,她怔了。是不明白他為何要突然這麼說,也為那句話冷冷地音調驚訝。

  猶記那時是在日向宗家,那九曲十八彎的木製迴廊。她與他正對,當她兀自為了要這樣正眼望著他而羞澀時,他口中猝然地就是這麼一句,令她愕然。

  空氣中瀰漫著那股令人窒礙難息的氣氛,而那徐風又調笑似地拂著他倆的面容,一陣又一陣,撥亂了她的長髮,也撥亂的她的心。而她心底徹底的惶恐,茫然失措。

  她低下了頭,不敢正視他那淨如清水的眼眸。而他旋過了身子,褐色的絲絲長髮,在她的面上一拂,撥弄著她那明肌如雪的臉龐。而她不解地抬頭,眼望著他白色朦朧的背影,如雲似霧般地縹緲,漸漸消失在迴廊轉角。

  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說,那時候,確實是不明白。

×    ×    ×    ×

  這是一個詭譎的回憶,她似乎不能再分辨這到底是從前的夢還是曾經發生過,今日不曉得怎地,突然又想起了他那句話。也許是木葉已經是在戰爭爆發的邊緣了,這樣不舒服的回憶才會撲湧上來。

  她佇立在木葉大街,這兒依舊是熙來攘往地十分熱鬧,雖然戰爭在即,但是木葉一貫的特色是不曾改變。或許,是只有忍者才知道戰爭的事情,而那些村民才會如此安逸無憂吧。

  先前,綱手對下傳達了戰時戒備禁令,要大家好好的護衛好木葉,盡量別吵鬧村民的安寧。而她,始終是恐懼著,如果真有了戰爭,那也免不了生離死別,免不了有人會受傷。

  今日她隨意走動,漫無目的,心中存著三分茫然。而仍然十分在意那回憶,就似早已平靜的塵土又被激了起來,亦如風中那紛飛的殘花,一片一瓣地擾著她的心神。

  「雛田?」她耳畔響起了一道清鈴似地聲音,宛如夏季風鈴般清脆。回首,是一抹赭色髮絲迎向她,身上艷紅的短衣也顯得灼眼。她碧綠如潭水的眸,疑惑地望著若有所思而呆立在大街上的她。

  「啊……櫻。」她輕聲喚著眼前人兒的名字,為自己的失神而感覺不好意思。

  「呼,還以為妳怎麼了。那個……綱手大人有任務下達哦。」她對著雛田輕輕扯出一抹微笑,望著她那如驚弓之鳥般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

  雛田輕輕點頭,近日以來任務特別多,升上中忍的她任務也特別繁重。戰事即將展開,就連初出的下忍也必須要執行任務。上忍幾乎全部都去執行關於國家重要機密的事情,而中忍則是一部分守衛國境,一部分依然接收著外來的任務,但也有少部分是去執行國家機密。

  現在想想,已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寧次了。他已是上忍,而且能力又如此優越,理所當然的被派去執行國家任務,前些日子他出了國境,當作偵測敵情的前鋒。

  她與櫻並肩而行,進入辦公的建築,穿越長長地迴廊,來到了火影辦公室。櫻輕輕地將門打開,望見裡頭坐著一個金髮女子,如瀑的金髮和自信的眼神,流露出一股不可拒絕的霸氣。而她就是第五代火影──綱手。

  她見雛田已經來到,便開口道:「雛田,有件事情……恐怕得麻煩妳了。」

  ×    ×    ×    ×

  此時的她穿梭在蓊鬱茂密地樹林之間,踏著巨大的樹木疾行,耳畔都是風聲蕭蕭,深藍的髮絲也隨之揚起。猝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是接受這個任務時的回憶。

  「……恐怕得麻煩妳了,前些日子我們派去的偵查隊伍都失去了音訊,而偵測的區域很接近大蛇丸的巢穴……」
  「迫於無奈,人力不足,只得麻煩妳去調查看看了──」

  當時,她聽到綱手這般說,心驀地震了一下。失去音訊的偵查隊伍……是否就是寧次?她不敢多想,因為實在怕他出了什麼差錯。

  「雛田?」右方響起了一道聲音,是昔日同窗──奈良鹿丸,而左方傳來櫻的聲音:「怎麼了?」

  雛田輕輕搖頭,示意他們不要擔心。綱手命櫻和鹿丸與她一起被編成了一個小隊前來調查,而他們才剛出了木葉國境,正往音之國的方向前行。

  此時正值夏季,蟬鳴隱隱作響,似乎是為了他們譜出了一首曲子。蓊鬱的林木遮蔽了大部分的陽光,因此在林中前行也不會受到陽光的衝擊,只是長途奔走也是令人疲累,他們只得坐在林中歇息。雛田倚著巨木而息,鹿丸連忙拿出地圖和捲軸,與櫻商討對策。

  雛田微微拭去額上的汗珠,又想起了先前那個不愉快的回憶,而寧次的那句話也猶言在耳,不斷的旋繞在腦中。當時,他到底是在意指什麼?

  風聲蕭蕭,拂過蓊鬱枝葉發出颯颯地聲響,猶如在夏季高聲鳴唱,似乎也是為了撫平她那焦躁不安的心。



雜記:


  咳,我怎麼又分成上下篇了啦>"<!
  可惡,我、我承認我後面在混了(跪)
  後面絕對無視!!!!
  其實本來想要直接跳畫面的。XD

  本來,是想要打給蘊姊姊的那篇夏鳴(其實計畫很久),但是呢,苦無靈感……
  唉,我怎麼指定都好像沒靈感(跪)。

  想說這篇也拖很久了,所以就拿出來隨便撇了吶>"<ˇ

  這篇是寧雛哦XD(灑花)


                             古調2006‧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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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下》


  她始終沒法靜下心來,也許是過去的記憶太過殘酷,也許是害怕未來將失去……一切的一切,都出自於她的──怯懦。

  對,就是怯懦,十分文雅的描述,但其實等同於懦弱。她其實一直在害怕,不論是過去還是將來,她始終無法勇敢去接受,所以一切的一切才會停滯,包括她的能力。

  這時,風帶著些許她無法分辨的味道,彷彿有點生了繡的澀味。她斂下那白淨的眸子,倚著大樹歇息著,而不遠的一旁鹿丸、櫻正在商討著。

  「再過去就是音之國境了,那裡的情況我們還不是很清楚……」鹿丸說道,眉頭微微皺起。

  「要小心點行事,也許埋伏著敵人也不一定。」櫻接著他的話,她抿了抿小巧的薄唇:「要先確定音之國情況的話,先去聯絡這區域的守護邊境部隊。我想想……這裡應該是第三十六番隊所監視的。」

  「三十六番隊?得先聯絡他們,開始行動吧。」鹿丸說道,便從地上起身,收起了地圖、捲軸。而櫻也跟著起身,點了點頭示意,便向遠處那小小的藍影走去。


  ×    ×    ×    ×


  閉目半晌,她望著頂上蓊鬱的枝葉遮住了烈陽,只透出如金光磷磷般地光點。驀地一隻蝶就這樣從她眼前掠過,似是履步闌珊的女子,也似醉了的男子,那般在空中跌跌撞撞。而那蝶的顏色有些奇怪,是純潔的白色加上一大片殷紅。

  那蝶上上下下的飛,最後停佇在雛田屈起的膝上,她仔細凝望著那蝶,不由得大駭。那片妖紅非其所有,而是在蝶翅上附著的痕跡,難怪那蝶會這樣奇怪的飛行。

  「這、這是……是什麼、是什麼……」她喘著氣,仔細凝望著那蝶。她起身,慢慢的走向前方。莫名的恐懼湧入她心底,徹底的摧毀她還未明白狀況的心理。

  踏踏的腳步聲摩擦在草發出沙沙聲響,她瑟縮著身子檢視週遭,手腳有些顫抖。猝然,一道冰涼的感覺沁入她心底,從她的臉頰上傳來的。是一滴冷冰的液體,從她頂上的巨大樹枝滑落。

  她嚇的猶如驚弓之鳥般,身子抖了一下,而瑟縮的更緊了,像是想把自己緊緊包覆住。她顫抖地摸了一下方才臉頰被滴到的地方,隨後又望著手,發現是一片赤紅殷然,是血。

  她驚駭的往後退步,不斷的喘氣。隨後又望向剛才那血的來處,巨木的樹枝,她不禁摀住了自己將要大聲尖叫的嘴,睜大了眼,滿臉都是驚駭。

  她看見了樹上掛滿了將近十幾具的屍體,還不斷淌著血,而血不斷的從樹上滑落,直墜在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瞳孔游移至他們身上的雜物,更加驚駭了,每個人臂上都縛了個臂章,上面俐落的寫了個「守」字,旁邊還寫了排小小的字「三十六番」。

  「這、這是……守、守境……部隊──」她輕呼著,難掩自己的驚訝,眼角似乎快要沁出淚來。

  「雛田!這個是──」這時櫻走來她的身旁,望見這個場景似乎也嚇到了,而看著雛田,她雙眸睜大,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三十六番……」櫻輕喃,心裡暗叫不好,隨即回頭吆喝鹿丸來此,然後對他道:「守境部隊都被殺了……這一帶可能都很危險。」

  「怎麼會……」鹿丸皺著眉望著眼前的場景,隨後拿出捲軸,使用通靈之術召喚出信鷹,匆匆地寫了一封信,讓信鷹帶回木葉。

  「是找援軍?」櫻問道,只見鹿丸點了點頭。

  他們三人在信鷹離開後,隨即踏上了路程。而雛田的心十分沉重,倘若連守境部隊都被殺了,那前往險地的寧次生存機率不就更渺茫?她不敢再望自揣測,這樣只會讓她自己更加擔心。

  猝然,她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查克拉,正如微弱的心跳,撲通撲通的跳動著,直直傳入她耳裡。她停下了腳步,而身旁的鹿丸、櫻也停下了腳步,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這股查克拉。

  雛田微蹙著眉頭,長髮隨風直直飄揚。她整了整頭髮,望向櫻說道:「這個是……」

  「還是要探查一下……」三人又循著查克拉的氣息,找尋到底是誰在那。果然過了不久,發現一道白色人影,映入三人眼裡,格外熟悉。

  「寧、寧次哥哥!」雛田驚呼,忙躍在他身旁。寧次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白色的衣裳上都是血漬,似乎早已成了血褐,那樣乾硬。櫻探了探他的鼻息,告知他現在似乎昏迷著。

  雛田鬆了一口氣。望著那久未重逢的面容,有些蒼白,也多了很多小傷口。總是那樣冷峻的臉龐,如今也是黯然失色,不過……總是活了下來,這樣就抵過一切了。

  「他受的傷應該不輕,櫻,妳可以在這先替他療傷嗎?」鹿丸說道。只見櫻點了點頭,鹿丸又道:「雛田,我們繼續前進,好歹也要再找到一點消息,如果再沒消息,只能帶著寧次回返了。」

  雛田不安的點了點頭,匆匆地又睹了寧次一眼,便和鹿丸起步離去,留下在一顆巨木底下的櫻和寧次。

  「嗯……傷的確實不輕。」櫻查視著寧次的傷口,發覺有幾道傷痕根本就是被刀傷重挫而成的。她凝聚起查克拉,讓手掌泛著淡淡藍色光暈,然後輕撫在寧次的傷口上,讓傷口逐漸癒合。

  她又仔細的凝視傷口,發現怎樣也癒合不了,遂停下手上的動作查視。寧次傷口的血早已乾了,似乎還到達了碎裂的地步,表示傷的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傷的那麼重,當時如果不死也會昏迷,但是現在已經過了那麼久而不死,卻是在昏迷狀態……

  「這、這是……?」她又仔細檢查,卻發現異樣。她驚駭的望著寧次,卻只見白刃一閃,掠過了她的眼前,霎時,血如飛花般的濺灑。妖紅中帶著一抹白色的光芒,是劍刃。

  鮮紅覆住了她的身軀,她驚駭的望著寧次,痛苦地撫著自己的傷口,扭曲著。而方才不動的身軀此時緩緩站了起來,揚著充滿邪佞的笑容,斜睨著倒臥在血泊中的人,隨即又離開了這個地方。

  ×    ×    ×    ×

  「鹿丸君……」雛田輕聲道,見鹿丸又望向她,隨即又道:「……似乎,櫻的查克拉……」

  「消失了。」鹿丸道,隨即停下腳步,望向雛田,她依然是瑟縮著身子。他嘆了一聲,道:「啊啊,可能有麻煩要來了哦。」

  「什麼?」雛田驚訝的望著他,他早已呈現取出忍具準備迎戰的姿態。看到鹿丸這樣,她慌慌張張的從袋子取出苦無。

  突然一個身影從頭上疾俯而下,白衣在蓊鬱的樹林間隔外顯眼,那是寧次!他臉上充斥著不是屬於他的表情,那樣不自然。

  寧次向鹿丸俯衝,鹿丸趕忙跳離原本的位置。他皺眉:「寧次?你在做什麼?櫻呢?」

  他在一句話中提了三個問題,而寧次只是冷笑,他高傲的抬頭:「櫻?剛才那個小姑娘嗎?呵呵,大概已在黃泉路上了。不用擔心,你們很快也會和她見面的!」

  語畢,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白色的刃面陰森森地駭人,彷彿注入了萬道寒氣,散發出冷冽的氣息。寧次腳上一蹬,又朝鹿丸殺去,鹿丸雖然身法敏捷,但是他的劍法更加俐落,嗤的一聲臂上便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流登時如泉湧般流出。

  「可惡。」鹿丸皺著眉頭,只見劍又襲來,宛如一彎銀月,從天際灑下的點點磷光,照在白刃上,更是令人刺眼。鹿丸趕緊取出苦無擋下了這一劍,但是劍長,苦無卻短,寧次手腕一轉便輕易的劃傷他。又是一條血流如柱的傷痕。

  「鹿、鹿丸君!」方才在旁被寧次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怔了,但見他砍傷鹿丸,才奔上前去想要阻止寧次。但是白刃迴舞,一道亮眼的白光閃過她眼前,她俐落的躲開,但是有些許髮絲被劃到,如雪花飄搖般掉落。

  她驚駭得睜大白淨的眼眸,簡直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寧次竟然會對自己、鹿丸還有櫻動手,她大喊:「寧次哥哥!你、你到底……到底怎麼了?怎麼可以對我們動手。」

  「哦?小姑娘,為什麼不行?」又是那樣高傲的抬頭,望著雛田,彷彿她多麼低下一般。君臨天下,萬物都是這麼低下。她倒抽了一口氣,簡直不敢相信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次眼裡又是那種不自然的眼神,邪惡是給他的唯一形容詞。她直直感覺,那絕對不是她所認識的寧次,絕對。

  他朝她諷刺的一笑,將手中的劍一翻,白刃之光映在她的臉上,隨即又快速的向她奔去。但是她早就無法動彈,甚至連動一根手指也沒辦法,只能愣在地,也許是被他那詭異的行為給嚇住了,也許是被他那種氣息給震懾住了。

  忽然他的身體如瞬間凍結般,無法動彈,而他手中白刃僅離她三寸。她望著寧次奇異的動作,又轉向鹿丸,果然……他是中了影子模仿術。

  「雛田……妳先走,我來拖住他。快點回去跟援兵會合!」焦急的口氣自他嘴裡說出,總是令人這樣不安,令人這樣惶恐。她驚訝的望著鹿丸,隱隱約約還見得到他額上的汗水,涔涔落下。

  「可是、我──」

  「快點逃──不論是妳、我,都不可能打過他的,誰都清楚,難道妳想死嗎?」鹿丸大吼,話是這樣說的,手卻不自禁地在顫抖。果然,就憑他這微薄的忍術是無法困住他太久。

  「鹿丸君……」雛田緊抿著下唇,轉頭就離開了原地。

  足下狂奔,幾乎已經是不辨方向,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她要丟下同伴,丟下寧次在那裡,束手無策。

  眼眶泛著淚,隨著疾馳而墜落至地。她真的開始不知所措了,這不就是偵查任務嗎?為什麼、為什麼還會落得如此地步,她恨自己,恨自己束手無策,恨自己沒辦法救到任何人。

  鹿丸君、寧次哥哥……到底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做,該怎麼做啊──


  ×    ×    ×    ×

[ 本文最後由 古調 於 06-9-2 03:30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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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她先逃?也好,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了她!」寧次冷冷的對他說著。

  一滴汗水從額上落入土中,鹿丸眉皺著,道:「你不是日向寧次吧……」

  「你在胡說什麼,我就是日向寧次。」他像個傲者,永遠都是如此高傲的望人,而今也是一樣的望著鹿丸。他苦笑,只有這種眼神是不會變的嗎?

  「不過,過去的他死了。」他的嘴一揚,傲色不減,一口冷冷地齒音:「我是新生啊,重生,所謂新賜的生命!」

  鹿丸腦裡充斥著疑問,但是突如其來的一種抗拒力令他不得不放下疑問,專心抗戰。只見寧次掙脫著,那雙白淨而有些污濁的眸子彷彿就要將鹿丸望穿了。

  鹿丸眉頭一皺,手一揚,寧次手中的長劍就這樣飛出了三尺有餘,最終沒入了荒煙漫草之中。

  「想要趁現在還制的住我先把武器丟掉?但這依然免除不了你將死的事實。」他冷哼,口氣都毫無溫度。

  汗直從鹿丸的額上冒出,他感覺自己緊緊交握的手顫抖更加劇烈,這次絕對是徹底絕望了吧?眼前這個人是昔日同窗,說什麼也下不了手,而為什麼他會這樣,原因還不明白。

  「看來你快不行了。」他依然施了一股絕傲的言語,冷哼著。

  「啊啊,就是這樣吶……」額上冒著汗,卻依然這樣自然地和他說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否放棄生存了?過去多少個死裡逃生,這次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也許吧,就在他大喊著要雛田快逃時,他就已經注定要死了。援軍怎麼可能那麼快到達?就算真的雛田遇上了援軍,可是真有時間來找他嗎?也許到達時,只看得到他鮮血淋漓的倒在地上,成為一動也不動的屍體吧。

  沒有想過他真的會有這麼一天,就這樣死了。

  他的查克拉已經緊繃到極限,就在影子要倒抽回來時,他還看得見寧次猙獰的面孔,他感覺雙腳再也無法支持所有的疲憊,所有的恐懼,就這樣軟軟的跪倒在地。

  查克拉消耗殆盡的疲憊正在侵蝕他,侵蝕他的肩頭、雙肘、雙膝,就連眼前都看不太清楚,寧次的身影都有些朦朧。恐懼正在啃食著他的理智,毫無辦法,束手無策,只能任由寧次他猙獰的伸出單掌,就要取走他的性命。

  忽然,嗤的一聲,他感覺有一滴冷冷的液體落在臉上,十分冰冷,但卻帶著鐵鏽的味道。仰頭,望著一抹姣好的身姿,手中握著一把輕泛著著銀白色澤的劍,抵住了寧次的攻勢,而他的手正被利刃碰上,流出鮮紅的血。

  那是雛田!

  「妳為什麼要回來,會死的啊!」他皺眉,現在加上雛田,恐怕只是多死一條人命。心中有一股悵然蔓延,卻不帶著方才那樣的無助。

  「對不起,我沒辦法看著鹿丸君因為寧次哥哥死去!」她疾呼,只見寧次往後一躍。她臉上多了幾分難色,輕道:「對不起,我、我沒有辦法,只能夠傷你……」

  只見他毫無表情,冷冷地望著她,彷彿看著低下的螻蟻正在掙扎。

  而她,就在逃跑的途中,又想起了寧次說過的話。
  如果有一天,妳必須殺了我,請妳不要有絲毫猶豫。

  真如果有這麼一天,她會殺了他嗎?她不曉得,因為這根本是無稽之談,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狀況呢!但是,現在事實卻打破了她天真的想法。他必有他的難處才這樣懇求吧,這樣……說出要殺了自己的話。

  她揮出手中長劍,緊齧著下唇對他一陣急攻,眼眶的淚就這樣不斷湧出,不斷染溼了她的臉龐。這樣很痛苦。

  無可否認,拿劍揮向他,揮向自己的摯愛,會十分難過。可是她卻沒有辦法阻止自己,怎樣都束手無策,只能任由事實去帶領她,殺了他。

  如果有一天,妳必須殺了我,請妳不要有絲毫猶豫。

  聲音又這麼地響起,不斷、不斷的迴繞在她腦海裡,不斷的催促著她。殺了他!

  她俐落的揮舞著手中長劍,橫削直斬,招招都毫不手下留情。而在寧次的臉上也看見了驚駭,彷彿先前從未相信雛田這樣身手可以殺的了她,毫一分神,他手上又被劃出了一個長長的傷口。

  「啊──」她瘋狂的大叫,手上也接緊著加快:「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雛田!」鹿丸彷彿感受到她接近瘋狂的地步,想要站起身來阻止,但是腿上依舊沒有力氣,疲倦仍在侵蝕著他的全身,他沒辦法使上力氣。

  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彷彿怒濤般洶湧,殺意遠勝過了理智,怎樣也阻止不了自己。一切彷彿嘈切的琴聲,不斷持續著戰鬥,那樣呼吸急促、那樣撕人心肺。

  猝然,一切彷彿靜止一樣,銀白色的劍刃透過了寧次的胸口,霎時,劍染了妖紅,比之那秋彼岸的紅還要艷。染得了劍,染得了她的身,染得了她的心。

  她那雙杏眼睜大,顫抖地倒抽著氣,手中那把劍穿透了寧次的軀體,刺到最底。

  他們都擁有的潔白瞳眸,此時都晦暗無光。他是因為劍將要奪走他的性命而污濁;她是因為用劍奪走了他的性命而驚愕。

  這就是結局,最後的結局。

  她斂下了眼眸,倒抽氣的啜泣,雙手緊緊抱住了他,他那冰冷的身軀。身體還是不斷的再顫抖,她依然不敢相信,怯懦的她,竟然下的了手。

  「為什麼、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叫我殺了你呢,如果、如果你沒有說的話,我、我也下不了手啊──」雛田斷斷續續地說著,挾著啜泣聲,挾著淚水,挾著鮮血。

  沒有任何聲音回答她,此間似乎只剩下她的聲音,她開始嚎啕大哭,緊擁著一個沒有溫度的人。

  ×    ×    ×    ×

  《終音》

  「咳、咳……」猝然,一道緋紅色的身影從樹林走出,是櫻,嘴角還掛著血絲,那赭色的衣裳更因為傷口更加艷紅。她皺眉望著眼前的場景,辛苦的扶著樹木走上前去。

  她坐倒在鹿丸旁邊,先探視了一下他的情況,然後才使用醫療忍術為他療傷。

  「哎哎,我不用療傷,只是被劍劃到的小傷口,要療傷的,應該是妳自己吧。真沒想到,妳還沒事。」鹿丸別過了頭,說道。

  「應該是的……不過我只盡自己的義務。我的傷……還讓我死不了。」櫻道,而鹿丸不解的望著她:「那妳為什麼不過去幫日向寧次療傷,也許他未死。」

  「不,他早就死了。」櫻沉重的說道,然後找了棵樹倚著,又道:「他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什麼?怎麼可能!」鹿丸驚駭地道,但望櫻又道:「我方才……就是在那時為他療傷時,發現他的身體任何功能早就停止,包括心跳。而他支持的力量卻生生不息地為他提供所需,包括血液、力量、神志。」

  「難怪他不認得我們。而妳的意思是……」

  「是禁藥,他服用了一種禁藥,只怕是大蛇丸對他下的手,而這種藥在書上看過。它是需要在長時間服用,然後人死了就會新生,產生一種更強大的力量。」

  「──啊,這樣,在木葉時他就一直持續……?」

  「只怕是這樣的,他是木葉精英,不可能不被盯上的……只是,大家竟然都沒發覺,而他自己……只怕也沒有。」

  「……這樣子啊,櫻……我們還是把他帶回木葉,至少……至少能讓雛田安心些。」鹿丸顫抖著聲音,望著雛田。他剛才,就是目睹了這樣駭人的一幕。

  而她呢,遵照了他自己的意志殺了他,她呢?該如何做,該如何面對所有……

  如果有一天,妳必須殺了我,請妳不要有絲毫猶豫。

  如果,真的殺了,往後該如何自處?
  早已經沒有未來……




失敗後記:

  啊啊,好吧,我承認,我是在灑血Orz,也很……嗯,很差。
  宮就這樣,宣告失敗XD。
  不曉得有沒有人看出一種「端倪」呢。
  啊哈,這個就要保密了!(還是要給人猜?)

  話說,這個上下篇的篇幅差真多啊……五倍有吧XD
  這個不曉得為什麼就這樣一直一直的打下去啊──
  有六千字之多啊……
  最後反而亂糟糟的打,沒什麼多多細細琢磨。
  最後面那邊只是為了要將謎團解開才寫的,嗯……嗯……
  就是這樣,在此感謝心痕大「用力」的催稿,宮才會完結。
  噢噢,這個就太可怕了……
  好啦,星期六放下心情好,就結束掉他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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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黑暗文嗎?

是吧?是吧?是吧?還是血腥?....(看不太出來

不過古調大的描述手法依然沒有退步啊(讚喔!

加油(笑
 

【I CAME FROM HELL】 天空 FC2 阿米巴   請多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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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調好久沒發文了耶^^
真是整個好久不見...最近也是忙的亂七八糟齁?

我看到那句「如果有一天,妳必須殺了我,請妳不要有絲毫猶豫。」
狂起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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