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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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真錄
第三十章 【劍屠‧劍途】
靄靄魔光黃泉途,赫赫劍威斷情仇,
巔魁豈能血不沾,滅生判死一劍屠。
-----------我是分隔線------------------

【郝家大宅】
除魔之戰驟生變數,左廂房內,雙煞刀捲風雲、逼命而來。北堂忘仇此時完全了解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佈局,自從他們踏入【清平鎮】以來,就毫不自知的踏入這個不著邊際的殺局中,面前的殺手絕非是鎮民口中的魔物,而是早已摸清楚他們的底細所佈下的殺手,面對以輕功見長的北堂柔,對方以輕功制輕功,欺她內力修為不足,須知輕功最基本的法則便是換氣之道,需快速的將清氣導入、濁氣排出才能維持身體機能適應快速身法所帶來的消耗,現在先以暗器游戰消耗她的體力,打亂她的吐納節奏,更巧妙的是讓郝白慕成為她身法上的負累,只等北堂柔真氣轉換一慢,便是敗北之刻。

面對自己,取的是臂力不足的刀法弱點,使刀者通常皆是已修練臂力為主,利於刀的斬、劈、砍這三種特性,但是北堂忘仇的習慣用刀【刀針‧蜂螫】的設計卻是注重於刺、挑、點等類似於劍的特性,故此北堂忘仇也就比一般用刀者少了幾分的臂力,卻多了幾分的身法速度。

眼前兩名兇漢皆為硬功的練家子,每招每式皆是狠辣至極,就算一方把招式用老,另一方總是能適時的補上,就連新領悟的借力之法,也難以全功,但是對方因何而來?所為為何?至今他雖有了頭緒,卻找不出能把事情做出總結的關鍵。

眼前【瀧山合刀勢】已迫在在眼前,情形不容北堂忘仇再想,此時北堂忘仇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決定狠很賭他一把,突然對著大漢身後的大門喝道︰「天羅大人,快出掌取這兩名惡徒空門!」

這招乃是兵法三十六計中的「虛張聲勢」,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天羅的名氣之大可說與厄法者是同等的層次,其中又以他單人擊斃塞外的四十六名馬賊最為轟動,既然對方設局先調虎離山,自然對天羅也是忌憚非常,現在兩名大漢全力出招,身後盡是破綻,聽到天羅來臨,至多至少都會有情緒上的波動而造成【瀧山合刀勢】的破綻,只要破綻一生,北堂忘仇便要全力施為,擊倒一人算一人,好讓身後床底的郝氏夫婦有逃跑的機會。

可是現實情形卻讓北堂忘仇驚愕且不解,只見大漢頭也不回,只不屑的回了「小子,你還未夢醒嗎?」,兩道刀流更加糾纏,兩名大漢如同平臥半空的飛身姿勢也快速迴轉,刀流會身法,聲勢瞬時攀上頂峰;面對如此刀式,莫要說擋下,閃避也非常人能為,身後的床將成為他的死穴,床下的人也將陪葬,北堂忘仇這一搏輸的徹底,更是輸得疑惑。

廂房內惡戰為止,廂房外之戰亦是險象環生,北堂柔將郝白慕救起,方站上屋頂的一角,前方呼嘯聲中,蒙面人的快劍已至,前行之路受阻,北堂柔杏目一掃,尋求退路,卻見另一名蒙面人已舉劍躍起數丈,奸笑道︰「嘿嘿,小姑娘,快讓我抱抱吧!」斷去後路,儼然要以合圍之勢一舉成擒。

北堂柔見情勢危急,放聲對著屋頂上的蒙面人大喊︰「看暗器!」,隨後手使巧勁將身邊的郝白慕當作「暗器」拋出,屋上的蒙面人想也沒想到是這種「暗器」,正想一劍解決郝白慕之時,胸前傳來一陣悶痛,「唉呦」的一聲已被郝白慕撞倒在地。

北堂柔奇招奏效,全副心神投到正往上襲來的蒙面人身上,北堂柔嘴角如月勾起,輕然笑道︰「本姑娘來了,你可要好好的接住哩,【日逝月落】!」,北堂柔嬌驅向前一仰,玉足化作蓮步點落在邊牆上如履平地般的旋轉,雙手分舉日圈、月圈舞作直立的風車迅速向下削去,務求在這口真氣耗盡之前,以【日逝月落】此招逼退對手。

屋簷下的蒙面人又豈是易與之輩,只見原本中等的身材突然膨脹鼓起,真氣直貫衣袍週遭皆生「呼呼」作響的風聲,獰笑道︰「哼哼哼,那就快來跟本爺親熱、親熱吧!」,蒙面人劍勢看似不改,但是雙袖中所散出的氣場已經緊緊包圍住北堂柔,所以也無所顧忌,再度出口輕薄。

【巧蘿書院】
儒門的分支【巧蘿書院】是儒教設立的書院中偏文為主的書院,書院的主事為君莫忘,它位於【紫微城】城西的【風雅街】之中,同時書院也佔去半條街的空間;書院中執教的夫子為一百一十八人且以女性居多,學生近約五百人,駐有三百名儒生以防不時之需。

【風雅街】上皆是販賣字畫、書卷、文房四寶等用具,風雅之名便是由此而來,【巧蘿書院】是以白玉磚與青瓷塊作為建造的材料,書院的前院是偌大的三合院,左院是儒門開設的私塾,供一般民眾就讀,但是通常來此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的子弟;右院是【天賦丹青房】,提供一些文人、畫家、詩人作畫、寫詩的場所,更可利用此地展出作品;位於中央的是【考證齋】,【考證齋】的是儒門用來挑選門生之用,此處主要是挑選「文儒」為主,考試自是以琴、棋、書、畫為重點。

【巧蘿書院】的中院左側是儒生以及夫子的宿處,雖稱不上豪華,但十分古色古香相當符合儒家風格;中院右側則是【滌塵館】,【滌塵館】是【巧蘿書院】的議事廳,同時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此處擺設幾乎是以檀木製造,從拱形的大門到不起眼的茶几都可以看出樸實的儒風。

【巧蘿書院】的後院是一座花園,各國的奇花異草在此地都可以尋得,由於君莫忘是愛花之人,她的香閨也座落此地,因為君莫忘深居簡出,平時鮮少以真面目對眾儒生,但是見過她的花容的人,無不傾倒,所以她又得【花后】的封號。花園的左側是一片的人造湖,湖旁種植柳樹、造涼亭猶如錦上添花更是相益得彰。

今日的【巧蘿書院】門外正來了一名聲望不下於君莫忘的道者,「人旗」司澐定一,他佇立門外已久,正猶豫是否要進入完成答應一訪佳人的承諾。突然數位穿著白色絲袍的女性儒生滿臉笑容的抬了張太師椅、捧了放著青瓷茶器的白銀托盤來到他面前,笑道︰「人旗大人,奉君院主的口諭,為您帶來椅子與一壺鐵觀音,好讓大人您不用在門外站的這麼辛苦,若是大人決定入院了,再遣人帶入即可。」

司澐定一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暗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媽,司澐定一反手拍拍掛在背上的【豪拘】,輕提手上拂塵,苦笑一聲又回復以往瀟灑自若的神態道︰「還請這位姑娘帶路。」

帶頭的女儒生拉起長袖遮掩自己忍耐不住的嬌笑,道︰「那就麻煩人旗大人移動尊駕,尾隨小女子而行。」,其餘的女儒生全部竊竊私語後,拿著茶器與太師椅作鳥獸散,司澐定一內心暗道︰「司澐定一,你這次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司澐定一隨著女儒生由大門而入,走上【天賦丹青房】右側的長廊,許多儒生也趁此機會前來看看在道教中享有盛名的司澐定一,受到人群包圍的司澐定一泛起渾身不自在的感覺,這長廊更是走的舉步艱辛,他還是向周圍的儒生點首致意,在女儒生的帶領下,司澐定一經過了中院,來到了花園之前。

花園之前,琴音繚繞,聽得出是雙人合奏的樂曲。女儒生低頭向司澐定一說道︰「人旗大人,君院主就在花園的涼亭中等候尊駕,院主知道您要大駕光臨,還請人整修了整座花園哩。」

司澐定一岔開話題道︰「聽琴音,似乎還有人跟貴主在一起,現在進入豈不唐突?」

女儒生露出傾幕的神色,道︰「喔,您說的應該是由本部高層所招待來此的疏樓龍宿大人吧,他的文學素養、詩詞造詣可說是舉世無雙,而且又彈了手好琴,他的衣著也與一般人有所不同,也許只有華麗二字能夠形容,真不明白如此才子竟然會無人知曉,我似乎有點偏題了,君院主有令,只要大人來此,立即帶至她面前,所以您不用顧慮,還是您還要在這等上幾個時辰呢?呵呵。」,女儒生明顯又憶起司澐定一呆站門外的舉動,按奈不住笑意,又嬌笑起來了。

司澐定一陪笑了幾聲,大步跨出,進入花園之內,隨著琴音前進,果然看到涼亭之內對坐著兩人,正對著自己的男子,一頭紫銀髮色的頭髮,面容俊俏中帶著幾分的冷酷,衣冠華麗無不是珍珠瑪瑙點綴,纖細的手指正在面前的古琴上游移,依此特徵看來,想必是女儒生口中的疏樓龍宿了;而背對著他的女子,一身的青黃色連身絲裙,一頭烏黑如瀑布的頭髮垂至臀部卻沒掩蓋了她的美好的身體曲線,她那雙如柳枝飛舞的雙手正在面前的玉琴上來回,如微風吹動水紋自有一番靜中生動的感觸。

聽到身後足音來至,君莫忘霍然停手,轉頭對著司澐定一笑道︰「司澐大人,果然是守約之人,但是你還為奴家的書院看門,奴家真過意不去,呵呵!」,君莫忘終於露出她閉月羞花的真面目,她一雙靈動的雙眼正含笑的盯著看呆的司澐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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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大宅】
面臨生死關頭的北堂忘仇首次生出一籌莫展的感覺,正當他要坐以待斃之時,莫名的北堂飛淵予他的詩書上字句由模糊變清晰的浮現腦海,「兩儀初成,立於中者,可見方圓,勝敗為方,生死為圓,其正如輪,循環互換,含理在泉,水絲難斷,兩儀昇華,四象之態。」,北堂忘仇喃喃道︰「生死為圓,其正如輪,循環互換…死穴、生門同一處!哈哈,床底的郝老爺與曾夫人借個位子吧。」,北堂忘仇如遭當頭棒喝,一伏身便鑽進床底的郝老爺與曾夫人之間。

事情就發生在短短幾秒之中,俯身平飛的蒙面雙漢突然發現北堂忘仇失去蹤影,但是全力出擊的【瀧山合刀勢】已無法收勢,北堂忘仇就與蒙面雙漢隔著床板「錯身而過」,大漢更是狼狽的跌撞在一起,體內氣血激起一陣翻騰。

【瀧山合刀勢】刀威擴散,整張華床當場木屑橫飛,化為一堆廢木;北堂忘仇就趁此時,雙手拉著床下的郝氏夫婦,足下發勁、以背滑行來到了廂房門邊,北堂忘仇大叫道︰「快走!」,兩老聞言,有如皇恩大赦,連滾帶爬就要衝出廂房。

「哪裡也去不了!」,兩名大漢放聲大吼,隨後欺身向前,舉刀便殺;北堂忘仇不但尚未回氣過來,更要命的是仍然躺在地上,北堂忘仇顧不得這麼多,【刀針‧蜂螫】穩穩刺出。

兩名大漢一人站在北堂忘仇頭前,一人站在腳後,原本要追殺郝氏夫婦的念頭竟被躺在地上的北堂忘仇平平無奇所刺出的一刀被迫打消,原來這刀在旁人眼中確實只是隨意往上刺的一刀,但是方才兩人所感覺到的皆是北堂忘仇瞬間站起向兩人各砍了一刀。

兩名大漢互看一眼,皆看出彼此內心的震撼,站於前方的大漢首先發難:「看俺斬了你的頭,你還怎麼裝神弄鬼!」,另一名大漢也立即出刀;躺在地上的北堂忘仇以刀的偏鋒迎上由上而下的斬首大刀,「鏘!」一聲沉響,大刀偏離方位狠狠的砍進北堂忘仇頭旁一呎之處,受力震開的【刀針‧蜂螫】如同畫了一個圓,去而復返的擊向第二把大刀,腳邊的大漢只感眼前的乾瘦小鬼突然爆出神力,震麻了自己持刀的虎口,更發現四道氣機由上、下、左、右襲來,權衡輕重下,大漢向後急退數十步以避開這詭異的邪招。

北堂忘仇等待已久的敵人落單時機終於到來,北堂忘仇怒嘯一聲,以肘立地,旋身而起,同時帶起一輪的腿攻,逼得蒙面大漢棄刀急擋,北堂忘仇還未站穩身子,刀鞘迅速往敵人的腳尖刺下,大漢痛的哇哇大叫,北堂忘仇明白如果錯過這個機會,自己想拿回主動權是比登天還難,接下來的一招哪敢留半分真氣,北堂忘仇:「【用軍如刀劈山岳】!」,北堂忘仇耗盡全力一刀重擊大漢胸口,沒有多餘的刀流分散,只聞連聲爆響,大漢面罩、上衣全部成為衣屑,人噴出一蓬血花後更如勁箭射往屋外,北堂忘仇也趁此機會躍出廂房之外,一出房外,郝氏夫婦已逃逸無蹤,另一方屋頂的打鬥聲傳入他耳中,北堂忘仇向旁望去,只見北堂柔已戰入膠著之境。

北堂柔斜眼看到北堂忘仇安然無恙,內心頓時踏實不少,舞動的雙圈更加凌厲,蒙面人卻因北堂忘仇脫出廂房而分神,一時之間劍勢也緩和許多,此消彼長,一來一去相差何止千里,北堂柔把握機會,再出奇招。

蒙面人正因為北堂柔凌厲的雙圈攻勢而大感吃不消,突然之間圈影化繁為簡,蒙面人正慶幸可喘過一口大氣的時候,北堂柔已掄起無數層層腿影如暴雨狂風之勢蓋上他的領空,身法之奇,腿法之妙,其威脅更勝過雙圈。

北堂忘仇讚道:「好!」,他看出北堂柔所用乃是【行軍如電疾如風】所衍生腿法,同時也是輕功與腿法的驚人融合,心知這必會加快真氣的消耗,北堂忘仇掄刀上手,搶身馳援北堂柔,頓時成為二對一的局面。

蒙面人被兩人聯手攻的苦不堪言,連忙向同伴求援道︰「快來助我!」

北堂忘仇對著北堂柔說道︰「阿柔,妳去接郝兄,此人有我。」,話語猶言在耳,【刀針‧蜂螫】刀芒畢露,兩儀、四象之變連綿而生;北堂柔藉此機會吐去體內濁氣,濁氣退去,清氣充盈,北堂柔再展【行軍如電疾如風】的快速身法如飛鳥般的向屋頂掠去。

北堂柔一上屋頂,敵人果真如預期般的立出偷襲,腳邊是躺在血泊中的郝白慕,北堂柔又驚又怒,一個旋身躲過埋伏接著在空中連續翻了兩個觔斗,雙圈、腿影同時如煙花般激射而出,蒙面人亦非省油的燈,手上寶劍連挑數十片屋瓦擊向北堂柔,隨後再也不理北堂柔,轉身就要投向北堂忘仇的戰局。

正當蒙面人來到屋簷邊緣,北堂忘仇瞬間殺出,蒙面人想不到北堂忘仇會放棄格殺他同伴的機會轉而偷襲他,他對這突來的一著顯得不及反應,手上寶劍慘遭打落。

北堂忘仇一刀去盡,後力又起,【刀針‧蜂螫】如飛燕歸來直取對方首級。眼前一刀將成生死的分野,蒙面人難堪的扭動瘦弱的身材,左手射出數支梅花標,右手從懷中探出足以洩漏身分的測命尺抵上刀鋒,刀尺相擊,火花四濺,身中梅花標的北堂忘仇冷冷說道︰「居象相士,你不好好的顧你的算命攤,來此湊什麼熱鬧,你現在就算算我這刀要劈哪吧!【用軍如刀劈山岳】!」,北堂忘仇含恨出手,刀勢毫無轉圜餘地。

聽到身分被揭穿,居象相士身軀一震,頓時戰意全失,手中測命尺展如扇形不與硬拼,同時暗施陰勁洩去刀氣,待刀勢稍緩,居象相士怪叫一聲,提身上到屋頂,北堂柔怒叱道︰「江湖術士果然沒一個好信的,吃本姑娘一腿!」,北堂柔心中泛起被騙的感覺,大怒之下伸腿向居象相士腹部踢去,居象相士本來根基在兩人之上,可是現在已分寸盡失,急忙轉尺草草一擋,蓄足腳力向下方的同伴逃去。

北堂忘仇上到屋頂,將身上的鏢傷稍作處理後,道︰「郝兄如何了呢?」

北堂柔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前去將躺在血泊上的郝白慕扶起,卻又閃過驚喜之色,只見滿臉蒼白的郝白慕氣若游絲的道︰「不是很好,大腿結實的挨了一劍,還好郝某裝死的本領十分高超,否則恐怕現在已是真死。」

北堂忘仇沒好氣的說︰「哈,的確高超,連阿柔都被你騙過,現在不可讓對方有重整旗鼓的機會,阿柔的輕功比我好,郝兄由妳帶上,我負責斷後,前院既然無路可走,那從後院離開吧。」,北堂柔應了聲好,雙手架起郝白慕,朝中央的大廳屋頂躍去;北堂忘仇低頭朝前院看去,只見四名蒙面人已又聚集在一起並朝自己撲來,北堂忘仇人嘯刀鳴,將僅存的真氣匯聚於刀身向下劈去,刀流沒有擊中任何人卻巧妙的逼四人同時避開。

北堂忘仇笑道:「後會無期啦!」,北堂忘仇不再戀戰,一個翻身也向大廳屋頂躍去。正當兩人只距離大廳屋頂只餘兩丈之時,屋頂的華雕後,閃出了兩個魁梧的蒙面人,兩人皆以黑布曚臉只露出眼睛,身穿夜行衣,左邊的蒙面人雙手環抱住佩劍置於胸前,右邊的蒙面人則沒帶兵器,雙手負於身後。

領先的北堂柔心知不妙,隨手將郝白慕拋向北堂忘仇,快速旋身拋出雙圈,道︰「可惡,又是埋伏,吃我一記【追星趕月】!」

左邊抱劍的蒙面人道︰「膚淺。」,膚淺二字後只聞一聲輕叩,劍已出鞘又回鞘,雙圈雙雙粉碎,右邊的蒙面人此時雙手平舉,一股風雨欲來之勢油然而生。

北堂忘仇大叫道︰「糟了!」,北堂忘仇立即將郝白慕負至身後,伸手抓住北堂柔的腳跟借力移位,瞬間前後互換,位移同時掌氣已然罩住全身,北堂忘仇知道落地將被底下四人纏上,那麼他們三人就再無生機,【刀針‧蜂螫】再開,這是北堂忘仇付諸刀上境界的捨身一擊;察覺北堂忘仇的意圖,北堂柔再助三分真氣,可是異變驟生,體內真氣瞬間被全數掏空,氣血逆衝,一口的黑血也隨後吐出,北堂忘仇亦是同樣情形,千百個為什麼出現兩人腦中,但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

兩人全身乏力,取命掌氣凝而不散,三人已是窮途末路,任誰來看皆知三人已半身入黃泉了,難逃生天。

「以多欺少的代價,你們可未必付得起。」,突然的發言響徹前院,從天而降的巨劍不偏不倚化去掌氣,成為三人的護盾,但是三人也同時受氣勁震傷,跌落前院。「是誰!」,中等身材的蒙面人才剛喊出此話,「喀咧」沉響,眾人只見不知從何而來的白髮老者捏碎了他的頭顱,立身在死者所噴出的蓬蓬血雨中。

白髮老者將屍身無情的踏在腳下,舔著手上濃稠的鮮血,不以為意的道︰「壞人的血果真別有一番滋味,只可惜忘了看他在面罩下的真面目,嘖、嘖、嘖。」,周圍本欲圍攻的眾人頓時膽顫心驚,想不到一個騙局卻引來真正的魔族。

使掌的蒙面人看著老者,雙眼訝色大放,一字一字的道︰「是你,劍、屠、宿、孤、獨!」,現場眾人立刻聞之色變,要知道當年【古藤江】一役,宿孤獨孤身一人單挑三教大軍早已轟動天下,更有好事者將此事作成說書的題材,將此事蹟傳遍整個聖國,此時昔日千軍萬馬也抵擋不住的劍屠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叫人怎能不有所畏懼呢?

宿孤獨搖頭晃腦的長聲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我老頭子消失這麼久還有人能認出我,那麼我的【巔魁】可有人敢忘!【瀧山寨】的雙胞胎兄弟,好好的寨主不當,跑到別人的前院來撒野,到底是生活太無聊,需要如此調劑身心;還是活的不耐煩,想找死呢?」,宿孤獨語氣轉寒,眾人皆知他已起了殺念,只是還未發作。

只見之前遭受【用軍如刀劈山岳】所擊飛的大漢,衣服面罩皆被刀氣所破,他只好赤裸著傷痕累累的上半身,仰著滿是落腮鬍的國字臉,以刀背拍著自己的胸口故作凶狠,道︰「俺兄弟倆人稱【瀧山雙刀】,橫行【瀧山】數餘年,從沒人可以擋下俺胡大刀與小弟胡小刀的合刀勢,今日就看看是你的劍強,還是咱們的刀辣,小刀,上吧!」

身型與他相似的蒙面人弦歌知雅意,準備趁宿孤獨距離【巔魁】巨劍還有數十步之遙,無法取劍迎敵之時,再施【瀧山合刀勢】一舉殲敵;為了預防施展合刀勢時會發生呼吸不順的問題,他毅然拉下臉上黑布露出與胡大刀一模一樣的臉孔,就連身型也似同個模子印出來的,胡小刀向胡大刀打了個眼色,兩人同時並肩齊步,雙刀連續交擊正是【瀧山合刀勢】的起手式。

宿孤獨單手執起自己綁成辮子的鬍子,毫無懼色的向【瀧山雙刀】走去,他不想拿劍更不畏屋頂上虎視眈眈的兩名蒙面人會暗施偷襲,因為無懼生死、不畏勝敗正是他所走的劍途。

【瀧山雙刀】見宿孤獨沒有拿劍的企圖,內心的警戒頓時鬆懈了一半,兩人同時舞起厚背鋼刀生出大開大闔有如風扇之勢,雙人雙刀合一向前射去;宿孤獨背後的兩名蒙面人見機不可失,劍氣出、掌風動誓要格殺此魔。

宿孤獨魔眼殺芒大現,嘴角卻忍不住輕蔑的微笑,他笑人性的卑鄙更笑人類的自不量力,面對【瀧山合刀勢】,宿孤獨看準雙刀旋轉的規律,左右開弓的朝雙刀的刀鋒擊去,「噔」的一聲,【瀧山雙刀】登時目瞪口呆,因為精鋼所製的大刀硬生生嵌入宿孤獨的雙拳中,可是怎麼使勁拔刀就是拔不出來;此時暗襲就無情的擊中宿孤獨,倏然揚起漫漫風沙。

中招的宿孤獨不理偷襲者,淡淡的對胡大刀與胡小刀道︰「要刀,就還你們吧!」,宿孤獨功聚雙拳帶勁將刀射出,【瀧山雙刀】拔回刀的氣力加上宿孤獨的拳勁,如同【瀧山雙刀】與宿孤獨一起對付自己,還來不及叫苦,兩人自己手中的大刀已砍入自己腹部,其力道之猛更讓上下半身就此分家;宿孤獨︰「下一個。」

此時距離宿孤獨最近的居象相士早已魂飛魄散,他立刻抓起身旁的北堂柔,顫抖道︰「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殺了此女。」

宿孤獨冷淡道︰「要殺就殺吧,反正我也不認識她,你看來已經準備好上路了!」,聲未停,身先動,宿孤獨快步接近,揚起一腿。

同一時分,使掌的蒙面人及時來援,一掌壓上宿孤獨的快腿,並對居象相士命令道︰「帶著北堂柔快退!」,居象相士如同得到免死金牌,連滾帶爬的脅起北堂柔上了大廳屋頂向後院投去。

宿孤獨豈會讓他們稱心如意,一腳被制,另一腳隨後踢起更連續變化變化二次,務要眼前敵人吃虧。使掌的蒙面人見到同伴離去,也不管宿孤獨充滿挑戰意味的一腿,轉身向上躍去,屋頂上使劍的蒙面人立即劍上射下幾朵劍花,讓宿孤獨幾秒內寸步難行,使劍的蒙面人笑道:「領教了,【劍屠】,哈哈哈。」,笑聲過後,屋頂上已經無人。

宿孤獨身上明顯數處受創,但在一息之間已完全癒合,宿孤獨喃喃道︰「玩掌的,身手很熟悉,哼,你們跑不了,靄靄魔光黃泉途,赫赫劍威斷情仇;巔魁豈能血不沾,滅生判死一劍屠。」,詩號一盡,宿孤獨掌生吸力,隔空取來【巔魁】巨劍以牛皮麻繩綁在身後,接著就要施展他的絕世輕功一飛而去,但是下一刻他卻摔了個狗吃屎。

宿孤獨拍掉臉上塵土,回頭驚見躺在地上北堂忘仇正緊緊抓著自己的腳踝不放,宿孤獨怒道:「小子,你不想活了嗎?」



第 三十 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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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樓龍宿看到傷口之後,心中已有底,道:「司澐兄,汝的手傷是【秘琉宮】的祕術所傷,此術應該是【四相輪迴功】生相、老相、病相、死相四層中的第三層,病相以術為傷,藉傷聚病,病氣破臟,萬毒摧心;依人旗大人的手傷看來,傷勢已進入藉傷聚病的境界,再過幾天,如果惡化至病氣破臟,那就麻煩了。」

在宿孤獨肩膀上的北堂忘仇沒有因為成功追蹤到三人而雀躍,反而喃喃道︰「為何他們要棄東門不逃,反而捨近求遠逃向城西,難道我們佈在東門的官府防線也被看透了嗎?以他們的身法速度,此刻卻依然在我們可以追蹤到的距離,莫非是誘敵嗎?」

劍氣現魔威,【殺獄劍引】劈行軌道上的房舍無不屋瓦亂飛、皆成碎片,【殺獄劍引】帶著純粹「力」的展現大破兩人合招;兩名蒙面人雖只是未盡全力、只求不失,但是面對如此霸道之劍法,仍是忍不住心生退意

北堂忘仇毒患未消,心神卻是進入「不佔先機,只為玄機,生死自分兩儀,立於中庸,超脫勝敗。」的境界,面對急速的劍勢,北堂忘仇左刀右鞘交叉成十字,看準劍鋒猛然箝制,同時虎口因受力過猛也爆出鮮血,【七星連珠】的威能雖減兩分,但是其餘八分的威力仍可貫穿兩人;北堂忘仇心中已無生死、已無勝敗,只見兩儀消退,又見四象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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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清平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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