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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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一句生日快樂


  
除夕夜,原本是一家子在一起吃飯的日子,但我們三五好友久久沒見面,大家相約在餐館吃個飯,一起聊聊往事。

看來我是太早到了,太久沒見幾乎忘了跟這群人約時間根本沒意義,看著餐館外空蕩蕩的大馬路和孤零零的一個我,我決定等一下一個人送一個暴栗當紅包。

等了不知多久,我已經跑到街角的便利超商買了瓶飲料,喝完了它再回來,餐廳前依然是空蕩蕩的,我決定再多送個紅包。

大概等了二個多小時,朋友們才陸續到齊,我也不食言的送了他們兩個大紅包。

大家很興奮的在餐館外打打鬧鬧,大家都變了好多,以前看來一副乖乖樣的朋友染了一頭金髮,一副時髦樣,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改變了,也許只有我不知長進吧。

「耀,怎麼都不說話,裝自閉喔。」一個以前很壯,現在更壯的朋友用力的拍著我的背,大聲說道。暫稱他為死雞肉吧,反正以前也是這樣叫他,他害我還沒吃東西之前就快把胃給吐了出來。

這傢伙的肌肉還真是恐怖,想以前比腕力沒贏過他一次,他現在的手臂大概快跟我大腿一樣粗了吧,現在比,我手腕沒斷就很感激了。

「以前你不是說要當個陽光男孩嗎,怎麼現在頂著一副鳥頭,十足的宅男臉。」一個平頭的傢伙從後面架住我道。這傢伙叫書生,今天剛好下部隊。以前他總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乾瘦的身材和病白的臉,現在經過軍旅的洗禮,皮膚變的黝黑肌肉也浮現了,要比腕力我恐怕佔不上風。

「哈,我有聽說喔,你好像失戀了對吧,聽說是新竹的愗堅大學對吧。」這傢伙是麥茶,綽號的起因是賣吵,他是個跟他聊過天就會不自覺說出這兩個字的長舌男,這兩個字說久了就變麥茶,他本人也滿喜歡這個綽號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從以前就很喜歡說一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跟他第一次聊天的時候我就被他耍的團團轉,不過大家不知道是忘了這傢伙的本性還是故意忽略,全部都用很誇張的眼神瞪著我。

「X的,你竟然想擅自脫團也不照會我一聲,你把我這團長當成什麼了。」不用說,這傢伙就叫做團長,當初某本漫畫風行的時候,他還為這個綽號得意了一陣子,完全忽略了這綽號的本意,你問我本意是什麼?不知道去死去死的請去問芽唬大師。這傢伙正拼命朝我打出綿羊拳加肝腸拳,如果他會輪胎位移的話會更有看頭。

一個完全沒說話的傢伙正專心的送我一堆紅包,這傢伙從以前就沒什麼存在感,想以前看電影的時候,他還沒到,大家也沒發現,就這樣跑進去看了場電影,等到看完出來開手機時,才發現他狂打手機給我們,一個人很可憐的坐在外頭吹風,事後我們為了補償他,還把電影溫習了一遍。阿,說不定他剛剛就到了,只不過我沒發現到,難怪他的紅包送的這麼大力。

喔,對了,他叫是風,因為他就像風一樣,譬如你看到窗簾動了一下,心裡一定會想「是風!」而其實是他站在窗邊一樣。

我就這樣被架住、當沙包和暴栗了一陣子。大家根本都沒變!我有點感動又有點感傷,或許變的只有我吧。

又鬧了一陣子,大家才走進餐館就坐。

餐桌上是一片喧嘩,一盤盤端上桌的佳餚,被一群餓死鬼投胎的朋友給吞噬殆盡,大家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般的狂吃猛嗑,最厲害的是還能分神聊天,大家聊著以前的往事、糗事、趣事和逸聞,不時的大笑,狂笑,笑到肚子痛和笑到差點岔氣,總之就是一直笑。
   

昨日向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流,今日亂我心......。
一個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大家安靜下來要看是誰的手機,就看到死雞肉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跑到一旁講電話。

「喔!換鈴聲啦,你幾零年代的人阿。」「其實那是他女朋友,我聽朋友說的。」「敢交女朋友 ?你認為身為榮譽團員的你走的了嗎。」諸如此類的話語一直響著。

我注意到他看到來電時,原本一直笑著的臉僵了一下,這讓我有點擔心,他之前基石通的狀態不太好。

他講完電話回到餐桌前,大家又是一陣的亂槍,不過最主要還是圍繞在女朋友這話題,可見大家都忘了麥茶的本性了,也由此可知大家最近的狀態。

肌肉男只是苦笑道「沒啦,我爸打來跟我說生日快樂。」

「什麼!今天你生日!X,不早說,等一下去幫你慶生。」團長奮力拍桌道。

「當然要慶生,久久沒動用的慶生儀式也要來一下。」麥茶道。這傢伙大概忘了死雞肉喜歡看摔角,而死雞肉正瞪著他。

「喔!阿魯吧!阿魯吧!阿魯巴!」大家合著聲狂叫道。我覺得店家大概很想把我們趕出去,吵死啦。不要問我什麼是阿魯吧,去問股溝大師吧。

我頂了一臉苦笑的死雞肉一下,小聲道「你爸還好吧,他不是生病了嗎?」是癌症,我在死雞肉的基石通狀態上看到,原本只會在電視上看到的名辭一下子離我這麼近,還真讓我一時不能適應。

「沒問題啦,他還是生龍活虎的。」他笑笑道,叫我不要太在意。的確,現在癌症只要及早發現及治療,治癒的機率好像還不低的,不過後續的檢查要多注意就是了。

看他不太在意的樣子,我也就沒多說什麼了,繼續跟著大伙討論下一攤要去哪。

一夥人吃完鬧完已經十一快十二點了,原本大家還是吵著要幫死雞肉慶生,但在他再三的抱歉下,大家也就放過他了,讓他能平安回家。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跑到了我之前去的那家便利商店,各買了一包口香糖當生日禮物加紅包。這是我們這伙人的習俗,高中時代沒錢買什麼好禮物,大家就用口香糖代替,到了現在還是一樣。

於是大家就在便利商店分開了。



隔了幾天,團長打電話給我,跟我說死雞肉他爸爸去世了。我征了一下,他不是說他爸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嗎?怎麼沒過幾天就......。我這樣回問了團長。

團長沉默了幾秒鐘道「雞肉他爸在除夕夜過完那天清晨就走了......,好像是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團長的聲音帶了點哽咽。

我突然想到,那不就是吃完飯沒多久,我不自覺的罵出髒話,腦袋一片空白的一連罵了好幾個,或許是一時無法接受導致精神暫時錯亂,也或許是想發洩心裏的悲傷。

雞肉他爸在兒子的生日送給了他一句生日快樂。我眼匡紅了,一想到那情境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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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小弟是比較喜歡自己邊寫邊笑(怪人?),而也希望看的人能邊看邊笑的文章。

這篇文章實在是尤感而發,以後還是會走原本的風格。

[ 本文最後由 路邊一棵樹 於 07-2-21 09:0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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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鳴

蟬鳴






一個金烏異常炎熱的j中午,整個藍天除了頭頂上那顆大火球外,看不到半片白雲。

「熱啊--。」

我拖著快被烤焦的身軀走在烈日下,無奈的朝著住家附近的便利商店前進。

這暑假父母丟下了一句話:

「既然都已經上高中了,當個男子漢好好顧家吧,我和你媽要去渡假,暑假過完才回來,再見。」

就出發前往其他國家渡假去了,好像是去夏威夷吧。

一想到他們現在正躺在海邊的躺椅上,一旁插上一把遮陽傘,海風徐徐吹來,白沙閃耀,棕梠樹的大葉子隨著海風婆娑起舞,悠閒聽著浪潮的優美旋律,隨手一招呼就有專人送來特調的瓊漿玉露......,想到這我就氣!這是什麼父母,自己去國外吃好料的,留在家中的只有冰箱中的兩瓶礦泉水而已,是打算叫我靠兩瓶礦泉水渡過兩個月的暑假嗎?

也就是如此,我必須頂著艷陽到外張羅食物,我個性稱不上勤勞,叫我煮飯就免談了,所以路口的便利商店成了我果腹的最佳去處。

在便利商店內吹著冷氣,就好像在沙漠中尋得了一處綠洲般爽快,我隨便挑了個便當和飲料,看看外頭熱到連空氣都開始飄邈模糊熱到不像話,說真的,我還真想就待在這直到晚上,但想想還得準備下午的打工,不得以只好再挑了個冰棒走出這讓我身心得到慰藉的綠洲。

「熱啊--。」我又重回到這該死太陽的懷抱中。

夏天的特產蟬聲,因為我家附近樹木繁多,那尖叫聲不停的轟炸著我疲勞的身軀,我用力踢了一下身旁的大樹洩恨,只是蟬聲依舊。

放棄了跟蟬的溝通,當我打算拿出冰棒紓解一下過熱的頭殼時,發現我家路邊一棵樹下站了個人影,白色的連身洋裝和柔亮的黑色長髮,在偶有的微風下擺動著,一支細白的小手不停的搧著風,白皙的鵝蛋臉上有著些許的紅暈。

這臉,似乎有點印象,我走近了看,在離她二公尺遠處端詳著她的容貌,她遙望著另一邊的路口沒發現到我的存在,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腦中的線路突然接上,她是我國中同學,好像叫陳詩羽。是啊,我怎麼會忘了她,當初在她眾多的追求者中我也是一份子。

受到她美麗的外貌和出眾的氣質所吸引,不過我很清楚自己的能耐,對我來說能在同一班天天看著她就不錯了,心中的這份感覺我也讓它慢慢沉澱在最深處。

但這些或許只是藉口吧,我害怕她的拒絕,一直用朋友這關係來包裝自己的內心,以朋友的身分逗她開心,以朋友的身分安慰傷心的她,不踰矩。

不過這些都在升上國三時失去了作用,她轉學了,她轉到了一個我搆不到的地方,澳洲。

蟬的尖叫聲沒有停過,但我的的腦中卻只剩下了眼前那倩影。


什麼時候回來的?


沉澱在深處的感情全浮了上來,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看在我眼裡。


還記得我嗎?


等我回神時我已經輕聲走到她身旁,拿起了手上未拆封的冰棒,朝著她白皙的臉旁貼了上去。

「啊!」高分貝的尖叫。

她驚訝的轉過頭來看著我,她眼神中的迷惑讓我看出了我已被遺忘,有點難過。

「老同學,還記得我吧?」我平穩的聲音嚇了自己一跳,明明我的心臟是狂跳著。

她的眼神從迷惑到驚訝,似乎是想起我了。

「樹......樹同學?」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很好,連我本名都忘了,只記得我的綽號,阿樹。

我輕敲了她的頭一下,說道:「連我的名子都不記得了啊?陳詩羽同學。」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說:「太久沒見了,只記得以前都叫你阿樹嘛。」

別做這麼可愛的動作,我的心臟會受不了!

「唉,我們的友情也就只有這樣,沒幾年就把我給忘了。」我故意戲弄她,大概就像小孩子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人一樣,雖然我已經高中了,但就在這時候讓我當個小孩不犯法吧。

「我記得啦,只是......。」她的表情猶豫,卻讓我更想知道。

「只是什麼?」

「沒事......。」

「唉,現在連話都不跟我講,枉費我以前把妳當成掏心掏肺無話不談的好友。」我假裝落寞的轉身蹲下,在樹陰下畫圈圈。

當時我騙了她,我沒跟她說出我對她的感覺。

「別亂說,我只是覺得......,你變高又變帥了嘛。」她低下頭的臉染上了紅暈。

這倒讓我傻住,如果她回其他話我還能繼續亂說話下去,但這話卻讓我,臉紅心跳。

「這......這是當然的啊,都已經幾年沒見了,妳到還是一樣矮阿。」我強忍住心中的衝動,拍了拍她的頭,比了比只到我胸口。

她鼓起腮幫子說道:「我也有長高阿,雖然只有零點五公分。」後面的那句聲音很小,我卻聽的很清楚,她的一字一句。

「嗯,那就先這樣啦,我下午還要去打工,這給妳。」我將手中的冰棒遞給她,希望能替她紓解一分炎熱。

「那再見了。」再不離開我怕我會忍不住,沉寂了這麼多年的心,一次爆發出來是很恐怖的。

轉身就走,我想在她心中留下瀟灑離開的模樣,卻發現衣角被人拉住。

「還會再見嗎?」身後的她說道。

聲音裡有落寞,或許是我希望如此。

我沒有轉頭,我害怕,我膽小,我怕我誤會了她的意思,轉身抱住她。所以我背對著她說:「會的,我們永遠是朋友。」

她的手放開了,我漫步離開。

一台賓士從我身邊駛過,在我身後停下,開了門,再關上。

我實在忍不住回了頭,對著慢慢駛離的賓士大喊:「我叫林元俊,下次見面別忘了!」

蟬的叫聲如浪潮般沖回耳中,駛遠的賓士消失在巷口。

二年來的暗戀,換來十分鐘的巧遇,淡淡的,沒有高潮迭起,亦沒有刻骨銘心,更沒有小說中的愛戀糾葛,平淡無奇的結束。


接下來的暑假我們沒再見過面,我不知道她當時抓住我衣角的含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再見面。

即使暑假過了,蟬聲隱默在車陣的喇叭聲中,一年又一年,我依然期待著能再相見。

就像現在,蟬喧囂,路邊一棵樹下一名女子斜靠著樹,白色的連身洋裝和黑色的柔亮長髮,我慢慢無聲的接近,手中的冰棒貼上了那嫩白的臉龐,這次沒有尖叫,沒有迷惑,轉過頭的她微笑說道:「林元俊,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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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之前沒參賽的作品貼上
因為參賽者的作品都很厲害
再加上本篇與主題的關連性太低了
就沒參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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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將軍



挾帶著千萬雄兵,他嘶吼著,霸氣沖天的朝著我們殺擊而來。

他登高一呼,千軍萬馬如波濤般席捲而來,準備將我們吞噬殆盡,不剩屍骨。

只看到不遠處,戰馬所踏揚起陣陣狂沙,如沙暴漫天亂舞。

只聽到耳邊響,滿天戰鼓剌剌迴響,戰馬嘶鳴、戰士吼叫,震痛了耳膜。

我是何能抵擋如此精銳之師,泥濘的戰場上,狂風奏雨如鳴唱著蒼涼悲壯的易水歌之風蕭蕭易水寒,是蒼天的諷刺,亦是同情。

無法撥開吞噬戰甲的污泥,放眼四周兵士體溫無情地剝奪走,五官扭曲破壞,失去焦距的眼神中剩的是激昂,是勝利的渴望。

散屍殘塊,一顆顆曾經壯志凌雲、指天豪語的靈魂,堆疊、碎散,遍部曠野。

「這次,無望了。」我看著手中已經折斷而剩下的劍柄,下意識的說出口。

這本來就不是場公平的戰爭,兵力的懸殊,深廷宦官的心機深鬥,棋子,我們不過是群被拋棄的棋子。

氣力抽離了軀體,我無力的跪下,酸窘的手已握不住手中的劍,任憑它滑下,眼前曾同我爭戰沙場的同袍弟兄們,站立著的已寥寥無幾。

高舉雙手,問蒼天,除了絕望,我還剩什麼?蒼天無語,只滴下幾滴熱雨自我臉頰上流下。

「孫將軍!前線已破,請退!」身旁的護衛兵拼命的擋下箭雨。

「孫將軍!左翼已破,請退!」傳令兵急奔快馬而來,身上插的箭頭還不停的流著熱血。

「退?退哪啊?哈哈哈哈!」對於現況,我釋懷的大笑道:「眾兄弟們!前有山虎,後有奸狼!退?我們能退哪?」

「這,那我們該怎麼做?」眾兵士面面相覷,眼神盡是迷惘。

「哈!想走的就走吧,剩下的......」撿起泥濘地上,永眠同袍手中的劍,瀟灑一抖鋒芒顯露,我朝天一吼:「同我創下傳說去!」跨上一旁的戰馬,雙腳一夾,朝著眼前如颶風般撲面而來的大軍衝去。

「喔--!大牛誓死跟隨將軍!」「死算什麼?地獄裡我隨將軍打下地府啊!」「從軍幾年下來,唯獨沒後悔的事就是跟將軍您衝鋒陷陣啊!」眾將士像發狂似的亂吼。

「同將軍!共生死!」剩下不到千人的自家軍齊聲怒吼,聲比震天巨濤。

「殺啊!」我扯開嗓子怒吼,眼睛早已充血發紅,腦中剩下的只有眼前的敵人。





「勝利了!我們勝利了!」不知哪個士兵先開始狂吼。

「喔--!喔--!喔--!」接著聽到的,是不到百人高舉配劍瘋狂又興奮的吼叫。

以卵擊石,難以置信,但我們做到了,眼前的屍骸遍谷可稱阿鼻地獄之景象,讓人觸目驚心,卻也沒有比這更真實的勝利之幕。

戰場上,腦中早已失去了意識,剩下的軀體只是具魁儡,殺廖支配了這具魁儡,發生了什麼事我已記不清,依稀中只記得某種觸感,劈開、撕裂、刺入,不停的重複,濺到我身上的,已分不清泥水、汗水或是血水。

身上數道割傷,深可見骨,但是我活下來了,我們勝利了。

我仰天長嘯:「喔--!」異常興奮。

眾將士隨我齊吼:「喔--!喔--!喔--!」

「各位弟兄!我們勝利了!我們......」踏上敵軍屍骸所築起的高台,我高舉起手中的斷劍哮吼:「成了永世傳說!吼--!」

「喔--!喔--!喔--!」眾士狂吼。

各種感情湧入了我這軀體,喜悅、憤怒、哀傷、痛苦、自豪、瘋狂、失落、充實、鬱卒、暴躁、感慨、感傷、羞愧、不滿、悵然,像是灌香腸一樣,一次擠進了我的軀體中。

我忍不住的嘔吐,吐的豪邁,這大概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吐的如此盡興。

「啟秉將軍,大將軍帶兵前來救援。」一名衣著乾淨,騎著戰馬的傳令兵,高傲的從馬上俯視著我說。

雖然援軍在戰爭結束後才趕到,但此刻我早已不介意,朗聲笑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哈哈哈!」

「大將軍到!」幾名身著堂皇戰鎧的將士替身後的大將軍開道。

「孫將軍,你做的很好,相信聖上必會重賞你。」大將軍站在我面前指高氣昂的說道。

「哈哈,重賞就不必了,現在我同兄弟們只想回到老家與親友一聚,望蘇大將軍成全啊!」我轉過了身,向後頭的將士說道:「弟兄們!回家啦!」卻看到了令我錯愕的景象。

難以相信,我的部下身上被萬箭貫穿一個個倒下,射箭的正是大將軍所帶來的增援部隊。

「這、這是......。」看著地上被箭射成刺蝟的將士,我感覺我的視線離他們越來越近,耳邊所聽到的「我成全你,回老家去吧。」卻是漸離漸遠。

無法轉頭,只能看著泥地朝我撲面而來,耳邊的刺耳笑聲越來越模糊,意識逐漸消失。




皇 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孤查察爾等,丹心一片,闢國有功,尤以此戰為神謀,

不損一兵一卒及滅異邦,功在朝廷。

公一生征戰無數,其戰功顯赫,殺敵無數,

為皇朝立威於世,震懾異邦,致使萬朝進貢,尊朕為皇。

朕體恤蘇大將軍之辛勞,特賜黃金千兩,冊封奉恩鎮國公。

欽此


丙戌年葭月丁卯日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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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天閒來沒事在部落格上寫的...
本來是惡搞文...
後來稍加修飾就變出這篇了...
第一次嘗試以古代的角度來寫...
因大部分都是杜撰的...
沒有太多考證...


[ 本文最後由 路邊一棵樹 於 07-10-11 06:12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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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

頂樓
 
 
 
 
  女孩展開雙臂望著天空,像是要朝天空飛翔而去。
 
  男孩臉上蓋著課本,靜靜的躺在她身旁。
 
  頂樓,只屬於兩人的小小世界。
 
 
   
 
 
  
 
   
 
 
 
  「為什麼天空這麼藍?」
 
  她用力的伸了伸懶腰。
   
  「因為今天是晴天。」他隨口回答了她。
 
  「是喔。」
 
  微風吹徐過她的長髮,如垂柳般隨風搖曳。
 
 
   
 
 
  
 
   
 
 
 
  「為什麼天空是藍色的?。」她伸出手想抓住剛剛飄過去的雲,可惜風很快的將雲吹散了。
 
  「因為天空是雲的海。」他翻了個身,抓了抓背,繼續維持慵懶的躺姿。
 
  「是喔。」
 
  正午的陽光灑落在她烏黑的長髮上,像覆上了一層金沙,金光閃耀。
  
 
   
 
 
 
 
 
 
 
  「吶,為什麼海是藍色的?」她捲起了自己的長髮,搔了搔自己的臉頰。
 
  「因為天空是藍色的。」透過課本底下的縫隙,他看著那耀眼的存在,一個能讓自己安心入睡的存在。
 
  「是喔。」她。
  
 
   
 
 
 
 
   
 
 
 
  「海……,漂亮嗎?」她看著遠處的教室,無意義的不停左右搖晃著腦袋。
 
  他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聲音僵硬的說:「超難看。」
 
  「是喔。」
 
  她眺望著遠方。
  
 
   
 
 
 
 
   
 
 
 
  「聽說海水很鹹,是真的嗎?」她。
 
  「不,跟妳討厭的苦瓜一樣苦。」似乎嫌現在的姿勢不舒服,他連續翻了幾個身才停了下來。
 
  「是喔。」
  
  她逗弄著爬過圍牆的螞蟻,將螞蟻一隻隻彈下樓。
   
 
 
 
 
   
 
 
 
  「聽說海風是鹹的,真的嗎?」她問。
 
  「不,是苦的,就跟妳討厭的藥一樣苦。」他答。
 
  「是喔。」
 
   她的視線回到了身旁,那個一直霸占著她身旁位子的他,使她嘴角不自覺微笑的他,使她內心有股暖流慢慢擴散的他。
  
 
   
 
 
 
   
 
 
 
  「沙灘……,漂亮嗎?」她問。
 
  「難看。」他答。
 
  「細沙滑過腳底的感覺,舒服嗎?」她彎下身搶走了蓋在他臉上的課本。
 
  「跟被針刺一樣,痛死了。」他不理會她搶走了課本,逕自轉身背對著陽光繼續睡。
 
  「嗯,沙灘上不是可以撿貝殼嗎?應該能撿到很漂亮的貝殼吧?」
 
  「妳被騙了,沙灘上只有屍體,哪來的漂亮貝殼。」
 
  「是喔。」
 
  她翻了翻幾頁課本,無趣的把課本蓋回他臉上。
 
  
 
   
 
 
 
   
 
 
 
  上課鐘聲響起,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打了個哈欠說:「上課了,回去吧。」
 
  「嗯。」她。
 
  他握住了手把,將她的輪椅轉向電梯。
 
  「明天的課外教學你會去嗎?」她問。
 
  「不會,海灘爛死了。」他推著輪椅,慢慢推進了電梯裡。
 
  
 
   
 
 
 
   
 
 
 
  看著電梯的數字慢慢減少,他沒有後悔,沒有任何的地方會比她的身邊還來的漂亮。
 
  
 
   
 
 
 
   
 
 
 
  看著電梯的數字慢慢減少,她漸漸低下頭,失去雙腳的自己,拖累了他嗎?
 
  
 
   
 
 
 
   
 
 
 
  電梯抵達的聲音響起,門緩慢打開。
 
 
  在出電梯的前一刻,她抬起頭直視著他問:「你覺得,沒有翅膀的螞蟻……,會飛嗎?」
 
 
   
 
 
 

[ 本文最後由 路邊一棵樹 於 08-5-13 05:31 PM 編輯 ]

[ 本文章最後由 路邊一棵樹 於 08-7-10 23:5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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