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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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標語:這是新手第一次寫的作品,極端有傷眼的可能性,忍受力不夠的請別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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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維雷利:為胞弟和其愛人斷後而在鬼哭森林喪生(?)的一名男子,鬼哭森林於此戰後改名為深紅之林,

原因為林中有一處約300平方公尺完全被鮮血所染紅,兵器為雙刃。

希爾雪:一名死靈術士,但個性卻是十分開朗,善於算計他人,達戈的嫡傳弟子,繼承了達戈最高作品->維雷利二世(?)

從此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適生活(?)。

雷克:維雷利之弟,同時亦是希爾雪的父親,年輕時兄弟曾闖出不小的名號,爾後因法爾克王國的追殺而

與哥哥生離死別,現今與妻子隱居於一邊境村落。



妮娜:雷克之妻,亦是法爾克王國的公主,年輕時因嚮往冒險者的生活而偷溜出宮與維雷利兄弟相識。

然而2年後卻被其父王發現並抓回皇宮,隨後因為不想被草率決定終生大事而與維雷利兄弟逃出法爾克王國

,國王一怒之下令其五百名禁衛兵追殺之。



達戈:死靈術士裡的宗師級人物,以美化(?)死靈術師為己任,對同行的審美觀不以為然,極端厭惡那些

破壞死靈術師整體形象的事物,絲毫沒有發覺自己才是破壞死靈術師形象的怪咖。P.S千萬別靠近實驗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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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斷後




鬼哭森林,一座位於法爾克王國邊境的廣大森林,夜晚裡林中會傳來疑似鬼魂的哭喊聲,其聲音之響亮就連

離森林50公尺的地方都還可以聽得到,因此一但入夜,還在森林裡的人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畢竟那種聲音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今晚有些不一樣,在皎潔的月光下,有三道身影在黑暗的樹林裡奔跑著。

「呼...呼....呼.....,哥,怎麼了?我們現在可不能停下來阿。」雷克疑惑地看向維雷利,氣喘呼呼道。

「...雷克,你們先走吧。」維雷利以平靜的目光看著妮娜和雷克。

「大哥?]妮娜道。

「哥,難道你想...。」雷克立刻知道維雷利的想法,但是身後那五百名禁衛軍可不是能輕易打發的阿!

「恩,妮娜就交給你了,雷克。」維雷利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簡易糧食交到了雷克手上。

「....哥。」雷克輕輕地握住那些糧食,有些語帶哽咽道。

「不要!大哥不是已經跟我們約好要永遠在一起的嗎?」妮娜也了解到維雷利要做什麼,哭喊道。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丟下大哥,雷克,我們一起陪大哥留下吧,我不信憑我們三個打不過那五百個禁衛兵!」妮娜道。

「...恩,妮娜,以我們三個最佳狀態時的實力再加上此地的地形的確是有可能逃出去的。」維雷利靜靜地安撫妮娜道。

「那我們就...」妮娜有些喜出望外道。

「但雷克已經受了內傷。」維雷利打斷妮納的話。

「什麼?」妮娜突然想起剛剛對話時雷克的呼吸已經亂掉了,

這段距離的路程應該不會讓雷克如此的喘不過氣來才對阿,她趕緊轉頭檢查雷克的傷勢。

「雷克....」

妮娜檢查完雷克的傷勢後,發現雷克的情況根本不容樂觀,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任性才造成現在這種局面。

「對不起,雷克...」妮娜輕輕地啜泣道。「都是因為我,因為我你才....」

「阿阿.....別擔心,別擔心啦,只不過是被那王八烏龜國王偷襲了一掌,改天在向他討利息就好啦。」

雷克有些手忙腳亂的安慰妮娜道。

「呵呵...」

維雷利無奈地搖頭笑了笑,沒想到到了最後這對冤家還是一個樣。

「好了好了,拿去吧,雷克。」

維雷利將他頸上的項鍊交給了雷克。



那是他們出來闖蕩時打造的,兩個人身上各有一副,項鍊上掛著一個各自刻著自己名字的金屬鐵片

和一個小裝飾。那裝飾分別代表兩兄弟各自擅長的兵刃,維雷利的是交叉的雙刀,雷克是一柄長槍

每當面臨生死關頭時,他們兩個會互相交換項鍊,

這代表一個約定:活下去



「恩,哥,那就交給你了。」

雷克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接過了維雷利的項鍊,也將自己的項鍊拿給了維雷利。

「走了,妮娜。」

雷克轉過頭握住了妮娜的手,催促著她。

「但是...」

妮娜還是沒辦法就這樣把維雷利丟下,有些遲疑道。

「走了,妮娜,妳知道哥的實力的。」

雷克語調依舊平常,但手中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恩,大哥你一定要活著喔。」

妮娜知道雷克心中的不捨並不比自己少,她說完話後也開始跟著雷克的腳步移動。



在他們默默走上幾步後,維雷利突然叫住雷克。

「對了,雷克。」

「...怎麼了?哥。」雷克極力讓自己的語調如同以往正常,但他的嗓音卻開始有些沙啞。

「記得薩克家第三條家訓嗎?」維雷利帶著些許笑意,輕輕問道。

「...恩。」

雷克想起第三條家訓:臨陣逃跑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你連逃都逃不掉!



薩克家家訓全都是他和維雷利在閒閒沒事時,兩個人一起想出來必須互相遵守的規則。

而第三條家訓的創立是因為他們在進行第十三個任務時遇上一個極為強大的八級魔獸家族,一開始維雷利當機立斷馬上提議逃離

,但雷克並不把八級魔獸放在心上,堅持留下應戰。但是十分鐘後他知道自己錯了,其家族間的默契連擊連人類都望塵莫及,

最後還是維雷克以背部硬承受魔獸放出的風爆彈,才得以逃脫,事後兩人躺在藥館裡共同宣布此條家訓的成立。



「...我一定會逃走的,哥!」

雷克想起了當時的情景,嘴角不禁上揚,但淚珠亦同時落下。

「好好的對待妮娜吧,她可是位好女孩阿,跑掉可就損失大囉」

維雷利笑著對雷克說完這句話後,身影隨之消失。

「我去佈置一下歡迎的禮堂,你們先走一步吧。」

維雷利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他已跑到樹林深處開始建造簡易的陷阱,雖然時間剩下不多

,但維雷利仍可以在這段時間裡設下足以獵殺禁衛兵那種程度的致命陷阱,畢竟這對兄弟可是靠陷阱起家的。



「妮娜。」

「恩?」

「我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

雷克用十分堅定的語氣告訴妮娜。

「恩,一定!」

妮娜擦掉眼角的淚水,以同樣堅定的聲音回答雷克。






「....總算,讓我逮到了!」

禁衛兵大隊長法爾以憤怒的眼神看向佇立於巨岩之前的披著紅色戰甲的男子,為了追捕誘拐(?)公主的那兩名誘拐犯,

他不但半夜從床上被挖起來,還被國王殿下痛罵怠惰職守,再加上這不眠不休的追捕,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十分的不爽,但這全部加起來都還比不上他左耳被削除的怒火!





在初踏進這森林時,偵查隊就以不小的代價來換取這森林佈滿了致命陷阱的情報,但即使知曉陷阱的存在,他們仍造成數十人的

傷亡,

而其中有一處地坑陷阱是以約五十名成年男子的重量來觸發,法爾和他的親衛隊好死不死就踩中了這陷阱。

當然,如此單純的陷阱身為禁衛軍裡的精英是不容許掉入,當土石陷落的那一刻,大多數的士兵瞬間都跳上附近的樹枝上躲避,

不過他們在半空中便知道不妙,因為在約離地二點五公尺的高度上一條又一條的黑線已經將那個區域網織成第二陷阱的觸發點。

碰觸的瞬間,上方同時掉落無數的尖矛,但僅有少數因時間差而來不及拔刀的親衛兵來不及格擋



「該死!」

法爾感到有些糟糕,當他蹲立在樹枝上拿刀一一揮砍落下的尖矛時,他發現其中有些黑線仍繃緊著,

這代表著這不僅是單單的二重陷阱,而是更加麻煩的三重或四重陷阱。







「什...」

法爾的左耳被從旁掠過的尖矛刺穿。

「旁邊!!」

法爾立即大喊,提醒著在他身旁的所有人,但還是遲了一步。

許多名士兵將注意力放在上方,旁邊突然竄出尖矛時,都無法馬上反應。

「呃阿阿!」

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尖矛刺殺著佇立在樹上的士兵,一場又一場被名為死亡的暴雨落在那二點五公尺的高度。

「該死阿阿阿!」

左耳的疼痛,部下的哀嚎,讓法爾怒火逐漸上揚,再度砍下朝他射來的一根尖矛後,瞬間往地面的坑洞陷阱跳去。

「這該死的陷阱到底是哪個笨蛋設計的阿?]

會罵笨蛋是有理由的,一般而言,製作陷阱時並不會將觸發陷阱的細線網織成如此密集的狀態

,因為這樣極容易讓動物誤觸陷阱,但令人意外的,這座森林到了晚上竟絲毫沒有任何生物活動的跡象,

也許在製造陷阱的同時也把這一要素考慮進去了吧。

「果然,我猜的沒錯。」

在跳入坑洞後,法爾發現裡頭並沒有任何的尖刃,也就是說,此陷阱主要殺著是在半空中,

當初若乖乖掉下頂多只是骨折罷了。

「這擺明坑我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

法爾憤恨的道。



當法爾重整剩下的士兵後,過不了多久,一束的信號彈突然在漆黑的天空中爆開。

「發現了嗎?」

法爾有些興奮,這兩天兩夜來的追捕就快畫下句點了,而且也可以一報左耳之仇,到時他若抓到那製作陷阱的人,

他一定要先把他的雙耳都先割下才行。



到了發射信號彈的地點時,部隊大多已經集合在這裡了,其中包括了禁衛兵副大隊長所帶領的小隊。

「怎麼了?難道目標沒有繼續移動嗎?」法爾向他的副手問道。

「是的,隊長,目標只餘一人在底下,據判斷,公主和另一人應在其身後的洞穴中。」

禁衛兵副大隊長納奇立即回道。

「喔?你怎麼知道的?」

法爾挑了挑眉問向納奇,不是懷疑他話中的可信度,而是單純想知道從何而知。

「是的,因為目標身後的洞穴,已被一巨石虛掩著,而屬下有一名聽力特別好的士兵,他探測出裡頭有兩個不同的呼吸聲

,其中一個特別沉重,再統合國王殿下給予的情報,屬下判斷公主和另一人應在其身後的洞穴中。」

納奇似乎習慣了隊長的發問,流暢地說出他的推論。



「喔?看來國王殿下真的把其中一位打成重傷了呢。」法爾有些高興的用拳擊掌道。

「這樣一來就可以來好好玩一玩了,喂!那邊那個,帶三個小隊將這裡給封鎖起來,現在就讓我來瞧瞧A級冒險者到底有多
強。」

「先來個兩人合擊好了,納奇,派兩個人先下去跟他玩玩。」

「隊長...」

「放心吧,我都派人把這包圍起來了,就讓我玩一下吧。」

「...是。」








「來了嗎?」

維雷利深深吸了一口氣,隨著感受到逐漸被包圍的氣息,心中對死的恐懼也跟著強烈起來,這種感覺並沒有什麼不好,

生物的本性本來就是這樣,有時這種恐懼感還救了自己的命,但在接下來的廝殺中,恐懼只是個不必要的情緒,

緩緩吐氣,想像著心中的恐懼跟著這口氣跑出體外,在此同時,腦海想的是雷克和妮娜是否有被那些禁衛軍發現。

「應該不會吧。」

維雷利將空氣緩緩吸到體內,

「因為,他可是我的弟弟阿。」

把氣,一次吐出,這次吐出的不是恐懼,而是對雷克他們不必要的擔憂。

而我,就是他所能信賴的哥哥!

再度,將空氣充滿胸腔,這次吸入的不只是空氣,還有滿溢而出的信心。

「來吧!」

看著從山坡上滑下的兩名士兵,維雷利將腰間的雙刃抽出。




夜空下,劍刃交鋒的聲音迴響在鬼哭之森,

維雷利的雙刀不斷的和單手劍碰撞,彈開,在那虛掩的洞口前,維雷利毫不退讓的守護這方圓之地。

在迅速斬殺最初落下的兩人後,對方的人數不斷的成等差級數增加,從兩人增到四人,從四人增到六人。

直到現在,眼前的敵人已有十人之多。

也許是知道再增加人數的話只會礙手礙腳吧,對方從十人後已經沒有再度增加人數了。

而這是第幾波的十人,維雷利也懶的算了,更正確的說,應該是連算的都沒有,

只要有絲毫空隙,不僅是身旁的敵人會一劍揮來,就連山坡上的弓箭手也會射來一箭。



「!」

維雷利輕道了聲不算是招式的話語,將手中的雙刀交叉,猛然從左而右劈向前方的敵人,雖然對方及時回劍防禦,

但維雷利的力道仍把他甩向他右邊的人身上,同時他左後方和右後方的士兵立即一劍刺向他的背部。

維雷利一扭身,兩把刺向背部的劍轉而在他胸腹部和背部留下傷痕,右手的刀藉由扭身的力道像是畫圓般掠過那兩名士兵的喉嚨。

「上。」

彷彿告知自己,維雷利左手的刀迅速將從上方落下的三道斬擊一一揮擋,從上方襲擊的三名士兵一擊無成後,又回到自己的方
位。

死去的兩名士兵被抬離至後方,空缺立刻被其餘的人補上,這樣的攻擊節奏已經不知重複了多少遍,對方明顯想慢慢耗盡維雷利
的體力。



「呵...」

維雷利輕笑一聲,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疲憊了,手臂開始酸軟無力,手中原本輕若無物的雙刀逐漸向他宣告著自己應有的重量,

背部五.六個箭頭和身上無數的劍傷也慢慢奪去他的體力,或許這次真的會死在這吧。



看來無法遵守和雷克的約定了呢。



維雷利雙手彷彿無力般下垂,雙刀交叉輕置於腳前。

站立在他四周的士兵看到這幕立即提高戒備,緊盯著維雷利手部的動作。

剎那間,五道圓弧狀的閃光分別朝五個不同的方向襲去,禁衛兵立刻兩兩成對,分別斬向那五道暴力的斬擊。

這算是維雷利賴以成名的招式,雖然他一直沒正式為這招取名,但冒險者們私底下都稱這招為"五刃",

顧名思義,這招就是一瞬間揮斬出五刀,而每一刀都像是雙手巨劍的劈斬,能同時接下這五道斬擊的人極為少數。

隨著刀與劍的接觸,五個不同的聲響,共同炸出一道響雷,

迎擊的士兵只餘四個人站立著,而旁邊,散落著分斷的軀體。

維雷利的雙刀依舊置於腳前,但兩隻手臂卻分別被三根箭矢刺穿。

「恩...怎麼越來越準了阿。」

咬著牙,維雷利悶聲抱怨著,他將那三隻箭矢的箭頭和箭尾快速的削除,以免妨礙下一場的打鬥。

五刃的威力的確是很強大,但相對的,它也有一定缺點,每當使出五刃後,維雷利會有一小段的"硬直時間"

,在那段時間裡,維雷利手部的肌肉會僵硬到無法做任何動作。

而在樹叢中的弓箭手等的就是這時候。

[ 本文最後由 豆花交響曲 於 07-6-27 11:12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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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來他也快不行了。」

站在山坡上觀看著戰況的法爾有些幸災樂禍道。

因為硬直時間的存在,維雷利一旦施展五刃,所追求的就是十人全殲,雖然現在仍可以將六人斬殺,但顯然維雷利的體力已經下滑了,

「隊長,目標的實力超出預期,我們的士兵已經損失約兩百人。」

納奇依舊以冷靜的語氣報告法爾現在的情況。

「已經去掉兩百人啦?這樣回去我們會被國王殿下責罵的。」

法爾皺起眉頭,似乎感到非常困擾。

「是的,隊長,現在是否該輪到我們上場了?」

「...不,再等一下,通知所有弓箭手,等等看到信號時亂箭射擊。」法爾看著下方染紅的大地,對納奇下達命令。

「那底下的士兵?」

「不管了。」

法爾接過士兵遞來的一柄長劍,右手反握著劍柄,彷彿拉弓般將右手緩緩移到身後,漸漸的,法爾身上浮現出一層淡銀色鬥氣,

驚人的氣勢不斷擠壓週遭空氣,瞠著雙目,法爾緊盯著下方等待時機。



瞬間


「喝!!」

奮力投擲,法爾手中的長劍化為一條銀白色的線射向下方跳躍至空中的維雷利。







維雷利的雙刀化為一道又一道的圓弧包圍著自身,把揮向自己的劍刃一一彈開,跟上一波的士兵有些不一樣,

這次的十個人對於攻擊非常的主動,一波接一波的攻勢絲毫不讓喘息,但維雷利僅是不斷地防禦,他察覺到一股氣息已經鎖定著他。

或許對只會防禦的維雷利不耐煩吧,環繞著維雷利的十位士兵同時停下動作,往後退了一步。

頓時,六個互成對角線的士兵猛然直刺,但維雷利在刺擊的那一刻踏擊地面,往上躍起,而空中,四名士兵已在等候。

同時,在其中一名士兵的身後,一道銀線劃破虛空朝他射來,

「...糟!」

維雷利感到不妙,那道緊緊鎖定著他的氣息所做出的攻擊超乎他的想像,那道銀線毫不留情地洞穿在路徑上阻礙的士兵,

而且無論是速度和威勢都讓他產生一股無力感。

「嘖...只好拼了。」

五道弧光再次閃耀在夜空下,但這次不是分散飛出,而是合併為一把巨大弧刃,從上方猛然斬向銀線,

劍與刀的碰撞,產生了一聲足以讓人耳鳴的巨響,飛來的直劍直接被純粹的暴力往下打去,然後深埋入土。

雖然維雷利成功擋下了襲來的劍刃,但他仍沒有放鬆的餘地,隨後的,是漫天落下的箭矢,但因為施展了五刃,手臂已經無法使力,

他僅能盡量將頭部彎向胸腹間來減少傷害,為了迎接落下的箭矢,全身肌肉緊緊繃緊。

箭矢不停的刺進身體,背部的神經也跟著不斷的傳導驚人的痛楚,短短的幾秒鍾,卻宛若幾個世紀般漫長。

「阿阿...真是慘不忍睹阿。」

維雷利跌落地面後,緩緩站起來檢查自己的傷勢,剛剛箭矢大部分都由背部承受,所以背部像是燒灼般難受。

「如果被雷克知道的話,一定會被笑死...」

除了背部的疼痛,更讓維雷利受不了的是自己的臀部上也插了兩根箭矢。

或許旁人並不覺得已經變成刺猬的維雷利,多出那兩根箭矢有什麼差別,但對他來說,這是巨大的恥辱阿!




當維雷利深深沉浸對自己的厭惡感的時候,法爾和納奇已經到站在他的身前了。

「你這傢伙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阿。」

法爾用看到"庫凡爾"的眼神看著維雷利道。

(p.s庫凡爾是一種果凍狀魔物,生命力極為頑強,即使將他切為兩半,也可存活下去,但移動緩慢加上只會吐酸液,所以威脅性不高)

「托你的福,閣下的攻擊也十分的大手筆阿。」

從厭惡沼澤回過神來的維雷利看著那十名被亂箭射殺的士兵,有些輕挑的回道。

「這只是追求勝利的一種手段,請不要介意。」

納奇以萬年不變的語氣道。

「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納奇向維雷利問道。
  
「恩?」

維雷利開始默默的把背部的箭矢一個個削除。

「你沒有鬥氣?」

這是納奇一直疑惑的一點,以維雷利的別級看來,他已經擁有藍鬥氣的資格,不,從五刃一招看來,說不定到達了銀鬥氣,

但至始至終他一次都沒用過,即使是生命垂危時。

(p.S鬥氣分級:黃->橘->紅->藍->銀->金)

「恩,不知怎麼就跟鬥氣無緣。」

維雷利漫不在乎的應道。

「...你可真坦白。」

納奇已經對維雷利的回答做了好幾種推測,但沒想到其中最不可能的竟然就是真相,

而維雷利直接了當說出他的弱點也令他十分訝異。

「要不然我剛剛怎麼不用...」

維雷利似乎想起什麼事,十分黯淡的低下頭。

「你也算是個可敬的對手。」

納奇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了維雷利般。

「寒喧夠了吧,我們也該開始了。」

法爾有些不耐煩道。

「說的也是,再聊下去可不妙,,我的目的可是將你們全殲阿。」

維雷利左手刀橫放於胸前,右手刀橫斜指地,雙腳一前一後微蹲,對兩人的敵意逐漸的釋放於空氣中。

「哼!真是說笑,我還沒找你算我左耳的帳呢。」

法爾和納奇同時燃起鬥氣,一銀一藍的光芒在維雷利眼前爆發了出來。

「等著你呢。」

維雷利冷笑一聲,俯身向兩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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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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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依舊靜謐的照射著森林,風輕輕拂過樹叢,樹叢的下方是被染紅的大地,樹林們彷彿是高興的歌唱,不斷的發出沙沙的聲響。

在那虛掩的大石前,大地像是被某種異獸的爪子狠狠刨過,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深痕,鱗列於那曾發生過激戰的土地上。

「咳...」

維雷利像是昆蟲標本般,被一把大劍貫穿腹部,釘在那顆大石上,左腹到右肩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左手手肘以下也被砍斷。

這是場毫無懸念的戰鬥,體力貧弱的維雷利對上兩名可說是法爾克王國的最強戰士,根本沒有勝算可言。

以第三者的角度來評論,維雷利所能做的,只是拖一下時間而已,

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你果然是名可敬的戰士。」

納奇微微喘氣的坐在地上讓身後的士兵幫他包紮傷口,他的身上也有道可與維雷利媲美的刀傷。

整場戰鬥打下來,維雷利所做出的攻擊以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兩敗俱傷,當納奇的劍在他身上深深地劃上傷痕時,

他毫無退後之意,立即使出五刃還以顏色。

「哼,渣子終究是渣子。」

事實上,法爾也有點心驚肉跳,在他砍斷維雷利左手時,若不是納奇及時飛擲他手中的大劍,他現在的喉頭早被切開了吧。

「喂,那邊那個誰,去把他的右手也插在岩石上。」

法爾命令著附近的士兵,企圖將最後的憂患給抹殺,而納奇皺了皺眉,但也沒多說什麼。

「阿阿...這樣看來根本沒有反撲的機會了阿。」

維雷利有些可惜的嘆道,他默默看著一名士兵拿著劍,狠狠地把他右手釘在大石上,現在的他,痛覺神經完全被左手和腹部的傷給佔據,

大腦並沒有多餘的空間留意右手的傷口。

「放心吧,國王殿下有特別交代,要在公主面前親手將你和另一個目標殺死,在這段時間裡多呼吸一下這世界的空氣吧。」
法爾緩緩的走到維雷利面前,殘酷的說出國王的命令。

「對了,現在我就先收下利息好了。」

法爾快速的抽出腰間的劍,快速劃過維雷利的左右耳。

「這就是刺穿我左耳的代價,哈哈哈哈....」

法爾接著落下的兩耳後,轉身哈哈大笑地往洞穴走去,然而在法爾轉身後,維雷利的臉上出現一抹奇異的微笑。


黑暗的空間中,迴盪著兩個節奏不同的呼吸聲,其中一個呼吸特別沉重的物體躺在洞穴的深處,

另一個較輕柔的呼吸聲主人也在離洞口有段距離的地方躺著,跟納奇推測的一模一樣。

法爾有些鄙視著那個只會躺在洞穴中等死的廢物,同樣受到重傷,但外面那個渣子還比較有底氣呢。

「公主殿下,恕屬下來遲。」

法爾恭敬地跪下,並向公主殿下請安。

「....公主殿下?」

跪了一會兒,法爾發現眼前的公主殿下毫無反應,他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

「公主殿下,恕屬下失禮了。」

法爾大步走向他所認為的公主殿下身旁,但他越靠近就越覺得怪異,

那身型有些圓,身上的頭髮也短了許多,好像還有四隻腳....

.............................................

.............................................

.............................................

.............................................

那分明是頭母豬!!!!

「該死的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銀色的鬥氣瞬間照亮了整個洞穴,除了眼前那頭熟睡的母豬外,洞穴的深處也躺了頭被打傷的公豬。

「我絕對饒不了你這渣子!!」

氣憤的一拳把那無辜的母豬打成肉醬,法爾立即轉身走出洞穴。


「哎呀呀...隊長閣下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阿。」

維雷利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眨了眨眼故意向法爾問道。

「你這死千遍也不足惜的渣子阿!!」

法爾狠狠的一腳踏在貫穿維雷利腹部的大劍上。

「嗚呃...」

「隊長,怎麼了?」

納奇有些擔心的從地上站起來向法爾問道。

「這踐踏皇室尊嚴的渾蛋,竟然...竟然把母豬偽裝成公主殿下!」

法爾氣憤難消地一腳又一腳的踏向大劍。

「什麼!?」

納奇變了臉色。

「哈哈哈...我說隊長閣下阿,你有沒有向那頭母豬下跪呢?」

強忍著腹部傳來的強烈痛楚,維雷利不知死活地笑著向法爾問道。

「你....!」

似乎被說中要害,法爾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阿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阿,能讓隊長大人向母豬下跪,我此生不枉矣,哈哈哈...嗚..咳..咳...」

即使肚子的劇痛無法讓維雷利笑的很大聲,但他仍盡可能的放聲大笑,笑到咳出血來還不停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錯,真是不錯阿!」

這時,忽然從虛空中傳來另一道笑聲。

「誰!?」

法爾放下了原本要刺向維雷利胸口的劍,大喝道,同時納奇也接過從士兵遞來的直劍戒備著。

半空中緩緩的浮現出一個身影。

「...什麼?」

當身影出現的那一刻,法爾和納奇身上頓時被一團呈圓形的白霧纏繞著,全身彷彿被那白霧給固定住,無法動彈,

而且不只他們兩個,在場的所有士兵都和他們一樣。

「阿阿...原本打算是等你死後再來收收刮你的身軀和靈魂的,但你真的十分有趣阿,就這麼讓你死掉實在有點可惜。

這樣吧,我們來訂個契約,你若答應當我的實驗對象,那我可以保你不死。」

那人旁若無人般,兀自飄到維雷利面前和他談論著。

「哦?沒想到我這將死之身還有人想要阿?

這樣吧,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這身軀,甚至於靈魂都屬於你的。」

挑了挑眉,維雷利對此人的出現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甚至開始對自己的身體討價還價。

「...說來聽聽。」

那人沒想到維雷利竟然還跟他談條件,但他似乎覺得很有趣,就順著維雷利的話接下去。

「第一,將此地所有的禁衛軍全部殺死。」

「喔,這簡單,反正我等等也是這麼打算。」

「第二,麻煩替我保管這項鍊。」

「你弟的?」

「...你到底看戲看了多久阿?」

「從你們一進這森林阿,

對了,剛剛你屁股上紮了兩箭那幕我也沒錯過喲。」

「.......]維雷利十分屈辱的低下頭,他沒想到那幕會被人看見,心中吶喊著我不活了.....

「哈哈哈!看到你這表情就值得了,成交!剩下就交給我吧。」

那人似乎對這談判結果十分滿意,他轉過身來面對藉由鬥氣擺脫白霧糾纏的法爾和納奇兩人。

「讓你們久等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

那人滿臉笑容對法爾和納奇道。

「死靈術師?」

法爾和納奇兩人面露凝重之色,身上的鬥氣早已充斥全身。

「沒錯,我就是死靈術師,達戈,

我在此宣告,汝等將成為此森之亡靈的食糧。」

達戈臉上的笑容轉為陰森,身後忽然凝聚無數亡靈,

號哭聲逐漸在森林裡迴盪起來。



「歡迎來到我的實驗場,鬼哭之森。」


亡靈呼嘯著往兩人撲去,揭開了最終幕的血腥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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