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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來他也快不行了。」
站在山坡上觀看著戰況的法爾有些幸災樂禍道。
因為硬直時間的存在,維雷利一旦施展五刃,所追求的就是十人全殲,雖然現在仍可以將六人斬殺,但顯然維雷利的體力已經下滑了,
「隊長,目標的實力超出預期,我們的士兵已經損失約兩百人。」
納奇依舊以冷靜的語氣報告法爾現在的情況。
「已經去掉兩百人啦?這樣回去我們會被國王殿下責罵的。」
法爾皺起眉頭,似乎感到非常困擾。
「是的,隊長,現在是否該輪到我們上場了?」
「...不,再等一下,通知所有弓箭手,等等看到信號時亂箭射擊。」法爾看著下方染紅的大地,對納奇下達命令。
「那底下的士兵?」
「不管了。」
法爾接過士兵遞來的一柄長劍,右手反握著劍柄,彷彿拉弓般將右手緩緩移到身後,漸漸的,法爾身上浮現出一層淡銀色鬥氣,
驚人的氣勢不斷擠壓週遭空氣,瞠著雙目,法爾緊盯著下方等待時機。
瞬間
「喝!!」
奮力投擲,法爾手中的長劍化為一條銀白色的線射向下方跳躍至空中的維雷利。
維雷利的雙刀化為一道又一道的圓弧包圍著自身,把揮向自己的劍刃一一彈開,跟上一波的士兵有些不一樣,
這次的十個人對於攻擊非常的主動,一波接一波的攻勢絲毫不讓喘息,但維雷利僅是不斷地防禦,他察覺到一股氣息已經鎖定著他。
或許對只會防禦的維雷利不耐煩吧,環繞著維雷利的十位士兵同時停下動作,往後退了一步。
頓時,六個互成對角線的士兵猛然直刺,但維雷利在刺擊的那一刻踏擊地面,往上躍起,而空中,四名士兵已在等候。
同時,在其中一名士兵的身後,一道銀線劃破虛空朝他射來,
「...糟!」
維雷利感到不妙,那道緊緊鎖定著他的氣息所做出的攻擊超乎他的想像,那道銀線毫不留情地洞穿在路徑上阻礙的士兵,
而且無論是速度和威勢都讓他產生一股無力感。
「嘖...只好拼了。」
五道弧光再次閃耀在夜空下,但這次不是分散飛出,而是合併為一把巨大弧刃,從上方猛然斬向銀線,
劍與刀的碰撞,產生了一聲足以讓人耳鳴的巨響,飛來的直劍直接被純粹的暴力往下打去,然後深埋入土。
雖然維雷利成功擋下了襲來的劍刃,但他仍沒有放鬆的餘地,隨後的,是漫天落下的箭矢,但因為施展了五刃,手臂已經無法使力,
他僅能盡量將頭部彎向胸腹間來減少傷害,為了迎接落下的箭矢,全身肌肉緊緊繃緊。
箭矢不停的刺進身體,背部的神經也跟著不斷的傳導驚人的痛楚,短短的幾秒鍾,卻宛若幾個世紀般漫長。
「阿阿...真是慘不忍睹阿。」
維雷利跌落地面後,緩緩站起來檢查自己的傷勢,剛剛箭矢大部分都由背部承受,所以背部像是燒灼般難受。
「如果被雷克知道的話,一定會被笑死...」
除了背部的疼痛,更讓維雷利受不了的是自己的臀部上也插了兩根箭矢。
或許旁人並不覺得已經變成刺猬的維雷利,多出那兩根箭矢有什麼差別,但對他來說,這是巨大的恥辱阿!
當維雷利深深沉浸對自己的厭惡感的時候,法爾和納奇已經到站在他的身前了。
「你這傢伙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阿。」
法爾用看到"庫凡爾"的眼神看著維雷利道。
(p.s庫凡爾是一種果凍狀魔物,生命力極為頑強,即使將他切為兩半,也可存活下去,但移動緩慢加上只會吐酸液,所以威脅性不高)
「托你的福,閣下的攻擊也十分的大手筆阿。」
從厭惡沼澤回過神來的維雷利看著那十名被亂箭射殺的士兵,有些輕挑的回道。
「這只是追求勝利的一種手段,請不要介意。」
納奇以萬年不變的語氣道。
「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納奇向維雷利問道。
「恩?」
維雷利開始默默的把背部的箭矢一個個削除。
「你沒有鬥氣?」
這是納奇一直疑惑的一點,以維雷利的別級看來,他已經擁有藍鬥氣的資格,不,從五刃一招看來,說不定到達了銀鬥氣,
但至始至終他一次都沒用過,即使是生命垂危時。
(p.S鬥氣分級:黃->橘->紅->藍->銀->金)
「恩,不知怎麼就跟鬥氣無緣。」
維雷利漫不在乎的應道。
「...你可真坦白。」
納奇已經對維雷利的回答做了好幾種推測,但沒想到其中最不可能的竟然就是真相,
而維雷利直接了當說出他的弱點也令他十分訝異。
「要不然我剛剛怎麼不用...」
維雷利似乎想起什麼事,十分黯淡的低下頭。
「你也算是個可敬的對手。」
納奇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了維雷利般。
「寒喧夠了吧,我們也該開始了。」
法爾有些不耐煩道。
「說的也是,再聊下去可不妙,,我的目的可是將你們全殲阿。」
維雷利左手刀橫放於胸前,右手刀橫斜指地,雙腳一前一後微蹲,對兩人的敵意逐漸的釋放於空氣中。
「哼!真是說笑,我還沒找你算我左耳的帳呢。」
法爾和納奇同時燃起鬥氣,一銀一藍的光芒在維雷利眼前爆發了出來。
「等著你呢。」
維雷利冷笑一聲,俯身向兩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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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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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依舊靜謐的照射著森林,風輕輕拂過樹叢,樹叢的下方是被染紅的大地,樹林們彷彿是高興的歌唱,不斷的發出沙沙的聲響。
在那虛掩的大石前,大地像是被某種異獸的爪子狠狠刨過,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深痕,鱗列於那曾發生過激戰的土地上。
「咳...」
維雷利像是昆蟲標本般,被一把大劍貫穿腹部,釘在那顆大石上,左腹到右肩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左手手肘以下也被砍斷。
這是場毫無懸念的戰鬥,體力貧弱的維雷利對上兩名可說是法爾克王國的最強戰士,根本沒有勝算可言。
以第三者的角度來評論,維雷利所能做的,只是拖一下時間而已,
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你果然是名可敬的戰士。」
納奇微微喘氣的坐在地上讓身後的士兵幫他包紮傷口,他的身上也有道可與維雷利媲美的刀傷。
整場戰鬥打下來,維雷利所做出的攻擊以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兩敗俱傷,當納奇的劍在他身上深深地劃上傷痕時,
他毫無退後之意,立即使出五刃還以顏色。
「哼,渣子終究是渣子。」
事實上,法爾也有點心驚肉跳,在他砍斷維雷利左手時,若不是納奇及時飛擲他手中的大劍,他現在的喉頭早被切開了吧。
「喂,那邊那個誰,去把他的右手也插在岩石上。」
法爾命令著附近的士兵,企圖將最後的憂患給抹殺,而納奇皺了皺眉,但也沒多說什麼。
「阿阿...這樣看來根本沒有反撲的機會了阿。」
維雷利有些可惜的嘆道,他默默看著一名士兵拿著劍,狠狠地把他右手釘在大石上,現在的他,痛覺神經完全被左手和腹部的傷給佔據,
大腦並沒有多餘的空間留意右手的傷口。
「放心吧,國王殿下有特別交代,要在公主面前親手將你和另一個目標殺死,在這段時間裡多呼吸一下這世界的空氣吧。」
法爾緩緩的走到維雷利面前,殘酷的說出國王的命令。
「對了,現在我就先收下利息好了。」
法爾快速的抽出腰間的劍,快速劃過維雷利的左右耳。
「這就是刺穿我左耳的代價,哈哈哈哈....」
法爾接著落下的兩耳後,轉身哈哈大笑地往洞穴走去,然而在法爾轉身後,維雷利的臉上出現一抹奇異的微笑。
黑暗的空間中,迴盪著兩個節奏不同的呼吸聲,其中一個呼吸特別沉重的物體躺在洞穴的深處,
另一個較輕柔的呼吸聲主人也在離洞口有段距離的地方躺著,跟納奇推測的一模一樣。
法爾有些鄙視著那個只會躺在洞穴中等死的廢物,同樣受到重傷,但外面那個渣子還比較有底氣呢。
「公主殿下,恕屬下來遲。」
法爾恭敬地跪下,並向公主殿下請安。
「....公主殿下?」
跪了一會兒,法爾發現眼前的公主殿下毫無反應,他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
「公主殿下,恕屬下失禮了。」
法爾大步走向他所認為的公主殿下身旁,但他越靠近就越覺得怪異,
那身型有些圓,身上的頭髮也短了許多,好像還有四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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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分明是頭母豬!!!!
「該死的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銀色的鬥氣瞬間照亮了整個洞穴,除了眼前那頭熟睡的母豬外,洞穴的深處也躺了頭被打傷的公豬。
「我絕對饒不了你這渣子!!」
氣憤的一拳把那無辜的母豬打成肉醬,法爾立即轉身走出洞穴。
「哎呀呀...隊長閣下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阿。」
維雷利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眨了眨眼故意向法爾問道。
「你這死千遍也不足惜的渣子阿!!」
法爾狠狠的一腳踏在貫穿維雷利腹部的大劍上。
「嗚呃...」
「隊長,怎麼了?」
納奇有些擔心的從地上站起來向法爾問道。
「這踐踏皇室尊嚴的渾蛋,竟然...竟然把母豬偽裝成公主殿下!」
法爾氣憤難消地一腳又一腳的踏向大劍。
「什麼!?」
納奇變了臉色。
「哈哈哈...我說隊長閣下阿,你有沒有向那頭母豬下跪呢?」
強忍著腹部傳來的強烈痛楚,維雷利不知死活地笑著向法爾問道。
「你....!」
似乎被說中要害,法爾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阿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阿,能讓隊長大人向母豬下跪,我此生不枉矣,哈哈哈...嗚..咳..咳...」
即使肚子的劇痛無法讓維雷利笑的很大聲,但他仍盡可能的放聲大笑,笑到咳出血來還不停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錯,真是不錯阿!」
這時,忽然從虛空中傳來另一道笑聲。
「誰!?」
法爾放下了原本要刺向維雷利胸口的劍,大喝道,同時納奇也接過從士兵遞來的直劍戒備著。
半空中緩緩的浮現出一個身影。
「...什麼?」
當身影出現的那一刻,法爾和納奇身上頓時被一團呈圓形的白霧纏繞著,全身彷彿被那白霧給固定住,無法動彈,
而且不只他們兩個,在場的所有士兵都和他們一樣。
「阿阿...原本打算是等你死後再來收收刮你的身軀和靈魂的,但你真的十分有趣阿,就這麼讓你死掉實在有點可惜。
這樣吧,我們來訂個契約,你若答應當我的實驗對象,那我可以保你不死。」
那人旁若無人般,兀自飄到維雷利面前和他談論著。
「哦?沒想到我這將死之身還有人想要阿?
這樣吧,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這身軀,甚至於靈魂都屬於你的。」
挑了挑眉,維雷利對此人的出現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甚至開始對自己的身體討價還價。
「...說來聽聽。」
那人沒想到維雷利竟然還跟他談條件,但他似乎覺得很有趣,就順著維雷利的話接下去。
「第一,將此地所有的禁衛軍全部殺死。」
「喔,這簡單,反正我等等也是這麼打算。」
「第二,麻煩替我保管這項鍊。」
「你弟的?」
「...你到底看戲看了多久阿?」
「從你們一進這森林阿,
對了,剛剛你屁股上紮了兩箭那幕我也沒錯過喲。」
「.......]維雷利十分屈辱的低下頭,他沒想到那幕會被人看見,心中吶喊著我不活了.....
「哈哈哈!看到你這表情就值得了,成交!剩下就交給我吧。」
那人似乎對這談判結果十分滿意,他轉過身來面對藉由鬥氣擺脫白霧糾纏的法爾和納奇兩人。
「讓你們久等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
那人滿臉笑容對法爾和納奇道。
「死靈術師?」
法爾和納奇兩人面露凝重之色,身上的鬥氣早已充斥全身。
「沒錯,我就是死靈術師,達戈,
我在此宣告,汝等將成為此森之亡靈的食糧。」
達戈臉上的笑容轉為陰森,身後忽然凝聚無數亡靈,
號哭聲逐漸在森林裡迴盪起來。
「歡迎來到我的實驗場,鬼哭之森。」
亡靈呼嘯著往兩人撲去,揭開了最終幕的血腥之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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