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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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於:雷蒙‧瓊納斯著,賈士蘅譯。《法蘭西與聖心崇拜》台北,麥田,2003

在巴黎蒙馬特山上的聖心堂,其由來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紀,法國與聖心之間的傳奇故事在這幾百年間不斷發生在法國各地。最初只是一群特定地區信奉天主教的修士或修女崇拜聖心,但到了瑪加利大‧亞拉高時,她看到的異象使她與眾不同,在這些異象中,耶穌向她推薦聖心信仰,並要求將法國奉獻給聖心,耶穌透過她向法國講話。瑪加利大‧亞拉高的異象使她在路易十四的朝廷與聖心的天廷間居於特權的地位。聖心的企圖觸及法國和法國人的命運,並在日後將此政治音信濃縮為三點:透過國王,法國將被奉獻給聖心;一棟大廈將為此而建;這個歷史協定應當紀錄在皇家的標誌上。她的異象並沒有隨著她、路易十四的死去無疾而終,相反地,持續指引這種信仰驚人的成長,引導了對聖心信仰的傳播。

到了一七二O年代,那個年代,有許多強大的宗教和世俗文化互相競爭,不論發生了什麼事,重要的是,哪一方可以給予最可信的解釋。因此一場發生在馬賽的瘟疫讓人相信天主生氣了,透過馬賽的主教拜爾森斯和修女安─瑪德蓮‧瑞穆札特的奉獻贖罪行動,馬賽得到拯救,拜爾森斯將馬賽城奉獻給聖心,確信此舉將會使瘟疫消失,在此之後,就連馬賽的世俗官員都加入了行動。安─瑪德蓮就如瑪加利大‧亞拉高一樣也見到異象,在與聖心的談話中,她見到的異象被解釋成聖心企圖重新表達祂一些迫切的的願望,她是她那個時代天主的使者,她創造了足以防止一切威脅的聖心護符。拜爾森斯和安─瑪德蓮的種種做法將馬賽政治和宗教充分整合,使馬賽成為一個因為把宗教放在其本體及其公共生活的中心而得救的社會。馬賽的例子逐漸進入往後推廣聖心信仰的傳奇故事之一,「瘟疫時期中的馬賽」漸漸轉化成用來比喻危機時期的法國。

在法國大革命發生後。成立的第一共和強勢的作風下,到了一七九三年,革命勢力和反革命勢力已互不相讓,他們各有主題和象徵符號,彼此互相競爭。革命法國的符號是三種顏色、過激革命家憑藉的自由與平等,反革命者則要維護天主和國王,其象徵的符號就是耶穌的聖心。一紙對國家、法律和國王效忠並且答應維護憲法的誓言,人們對它的宣誓與否,標示出人們所持的立場,他們認為宣誓即等於贊助革命,有些教區居民不把宣憲教士視為教士,而把他們當成邪惡和凡俗的闖入者。革命的價值觀念越來越與天主教機構和人士的權利相牴觸。反革命教士將對於政治的評論與對於各種跡象和預兆的解讀混為一談:法國犯了罪,革命是上天的責罰。革命不僅是政治意見上的不同,也是善與惡的衝突。在面對這種種的威脅時,虔誠信奉的人所採取的辦法就是把自己標識出來,聖心圖像的生產量日益龐大,它是保障和標誌,天主的子民可以藉耶穌聖心的標記互相辨別,聖心乃成為一種信仰以及天主教反抗革命災禍的形象。

聖心雖非唯一反對法國大革命的象徵,但無疑是最普遍的象徵。對於那些認為革命是騷擾、威脅的人來說,耶穌受難的心的形象上有慰藉和保證,從最偏遠的村落到朝廷,聖心都成為一個象徵性的連鎖,把反對革命的人聯合起來,當聖心的信仰者慘死時,其殉道也重新肯定衝突的宗教性質、以及必須作宗教上的回應。在聽聞國王路易十六死前將他個人、家庭以及王國奉獻給聖心後,這項消息更加鼓舞了天主教徒和保皇黨人士,國王的許願及虔信宗教者的慘死,只加強了這個奮鬥是為全國靈魂而奮鬥的信念。路易十六有了殉道者的神聖身分,路易十六死後比在活著時對反革命運動的價值更大,對國王許願的信賴,使因聖心之名對革命的抗拒得到權威性的支持,國王對聖心的許願支配了一般人反革命的意志。

之後,因為第一共和徵兵所引起的抗拒,導致包含旺代在內四個行政區的公開叛亂,所有的人都在翻領上別著一顆心形的偶像,心的上方是一個十字架:耶穌的聖心。這個反叛很快被簡稱為「旺代」(Vende'e),旺代這個名稱自此與法國西部的武裝暴力反革命發生關聯,由僅僅一個徵兵騷動變成了一場內戰。貴族雖沒有領導最初的反叛,但在後來旺代的軍事領袖中有極多的昔日貴族,加上大量的教士,叛徒是在貴族領導和聖心的符號下作戰。旺代和共和國都有其拯救的異象支持行動,一個是天主教的異象,另一個是共和國的異象,暴露了這場鬥爭宗教性乃至神聖性的一面。旺代人認為他們的行動是正當的而且符合天主旨意,因此暴力無罪,並且是向天主證明自己忠心順從的方法,這個成了立憲教士和革命政府官員受折磨和被儀式性處死的基礎。旺代的叛亂最終獲得平定,但雙方都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不過,旺代人中犧牲的軍官卻成了天主教裡的英雄,聖心自始至終陪伴在旺代反叛分子的身旁,反革命和聖心變成了旺代的家庭傳統,旺代的戰爭也如馬賽的瘟疫一般,進入了聖心傳奇的章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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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與聖心崇拜

在王政復辟時期,許多人認為法國再基督教化的時機已經來臨,它必須重建可以維持和加強以天主教實踐為社會規範。透過路易十八私人教士的提議,皇家法令授權創設「法國傳教會」,其目的就是依靠法國的再皈依基督教,來恢復法國公共文化中天主教的部分,各個教會依據相同理由所舉辦的傳教活動,旨在把法國帶給天主,也把天主帶給法國,是一種廣博、公開,甚至是官方所贊助的,並且因為親民而成為大眾化的活動,他們積極的宣揚聖心信仰,再加上這個時代所謂看見異象者的音信,都是為了將聖心一直保持在王政復辟時代政治文化中最受人注意的地位,聖心崇拜持續發燒。

在一八七O到七一年的普法戰爭中,法國內戰隨軍事上的失利而起,給人的印象是法國正擋不住地衝向災難和崩潰。這個恐怖年頭引起大家對法國、其過去以及精神和道德的苦心反思,天主教徒的反思往往是發生在聖心信仰的範圍內,歷史性和集體性的道德失敗是他們對軍事失利的解釋,但是同樣地,拯救將由聖心而來,這點在旺代子弟身上也可以清楚看到,旺代子弟保衛了羅馬教皇,也協力抵抗普軍,當羅聶戰役的犧牲傳遍了法國天主教地區時,這迅速成為一個傳奇,因為羅聶的形象是:旺代巨人的後裔衝進槍林彈雨中,其制服上縫著聖心,聖心的旗幟在他們頭上飄動。之後,為羅聶的故事所鼓舞,對於聖心的奉獻大量地出現,恐怖年頭天主教的正式實踐之一,就是將主教轄區奉獻給聖心,用當前危機的焦慮去加強全國性的信德重振,他們和天主訂定契約,說如果危機解除,便為聖心建立一座教堂,這同樣的心願也發生在巴黎人勒容第身上,並為其後巴黎聖心堂的興建開端。

勒容第、比艾主教以及巴黎總主教吉伯赫等人不斷宣傳要在巴黎建設一座奉獻給聖心的教堂,而地點的選擇、教堂的樣式等等細節都是讓人不能輕忽的,也因此,選定以蒙馬特區作為最佳地點,就是因為它除了帶有宗教歷史之外,其俯瞰巴黎的地形就像是天堂與塵世的接觸點,充滿了神聖意味;教堂的設計採用了羅馬和拜占庭建築式樣,表示東西方在建築上的和解,也是充滿了宗教上的意義。恐怖年頭的經驗使大家在藝術上、政治上和宗教上更渴望確切的準則和古代「經過考驗的真實」。十九世紀法國天主教信仰,是一個強烈的視覺信仰,對於聖心的崇拜,在無數的圖像上又加上了聖心堂,聖心堂的建造以新穎的宣傳手法,讓前來朝聖的人成為其主要工程收入,聖心堂的意義涵蓋了全國性及普及性。當聖心堂建造完成後,其一磚一瓦都帶有意涵。

但是經過數十年的建造之後,當初的意圖已十分模糊,瑪加利大‧亞拉高異象裡的要求已經做到,聖心的故事依舊流傳,可是時代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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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法蘭西與聖心崇拜一書摘要

感謝分享,談到關於法國大革命,難免想起當時那一種的血腥恐怖。

無可否認民主制度是最全球最佳的制度,但問題是執行改革時,一些
過激的行動則使這個革命蒙上污點。是不是凡所有貴族階級、神父都
是新制度的敵人,非死不可呢?

當一個民智未完全開通的社會,那些本來善意的革命難免會走出軌道,
看到當年法國大革命一些婦人一面織衣,一面說著粗言大罵,看著台上
被處決的貴族,這些觀眾、婦人都是來自底下階層。

如果當初革命份子不是以一票之差,決定處決路易十六,趕盡殺絕。如
果學習英國的不流血革命,皇室與國民共存,可能法國及世界的歷史也
改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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