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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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xenred

-----Some Thing

有工作了。

那是我接到的第一個還算是『正式』的工作,設計一份廣告,僅只要文案就好,圖案等東西不必理會,盡量在二十字以內,這是要為一個保險公司設計的廣告。

我沒選擇待在家裡,而到了樓下的咖啡廳。點杯咖啡,在一個可以看的到街景的位置,坐了下來。

咖啡廳不斷放著蕭邦的提琴曲,那不斷重複的旋律,並不會讓人厭惡,但會覺得時間好像到某個點就停了,之後重新走動。那是個很微妙的感覺。

似乎是我太遲鈍了。整個早上,看著自己的筆記本,雖然寫滿了東西,但沒有個可以使用,直到中午,發現許多學生在街上,應該是下課了吧?想起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那時即使是只有半天的課程,還是會留在學校自修。總覺得那時候的認真在現在顯得特別沒意義。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的視線被剛進來的兩位少女給拉了過去。

一位有著一頭金髮,穿著白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裙,從他們交談之中,這金髮女孩給人的感覺是非常開朗,另一位則是個黑髮女孩,一樣都是那件制服,但卻有著與那金髮女孩完全不同的感覺。他們點完東西之後,正好坐在我的旁邊。

我試著在筆記本中找尋靈感,但這卻是件徒勞無功的工作。在不知道能做什麼之際,我開始偷聽起他們的對話。

「靈夢,你知道學校那個人嗎?那個亂打人的人。」

「你說的是藤原妹紅這學生吧?我想她遲早會被轉走。」

雖然已經不再這是記者了,但是對這種事情還是很有興趣。因此,我繼續聽下去。

「不是這個,我是說,你不知道最近她跟學校的一個老師住在一起嗎?」

這下好玩了,第一次聽到有老師跟學生住在一起的事情。我用左手掩著,用右手寫下聽到的一切。

「老師!」
那黑髮少女喊著,但很快就被金髮少女比了安靜的手勢,不管怎樣,我已經聽到了。

「嗯,而且還是我們班的老師,慧音老師。」

「這…這很不得了啊。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啊,就那天放學的時候,因為還沒打掃完所以留在學校,結果看到她坐慧音老師的車子走了。」

「搞不好人家只是剛好住附近啊?我也知道她沒有家人一個人住。」

沒有家人,一個人住,看來這名為藤原妹紅的人背景也不簡單。

「就是因為這樣才可疑啊。」

突然,我做的事情似乎被金髮少女發現了,金髮少女很快的將我的手扯開,自己的0.3原子筆摔到地上。咖啡廳裡的人目光都朝向我們這裡。

「我問你,你在幹什麼?」

「對一個陌生人說話那麼兇,你說話也很有膽嘛。」
我回。她拿起我桌上的筆記本,看了看上面寫的東西。

「紀錄我們說的東西啊。這對你有什麼意義嗎?」

「我是個作家,紀錄靈感是我必要做的事情。」
見那黑髮少女在旁試著拉開金髮少女。但這沒有什麼意義。

「你叫做什麼名字?」

「這是對比你年紀還大的人該有的口氣嗎?你先報上妳的姓名吧?金髮小鬼。」

「我不叫我金髮小鬼!我叫做霧雨魔理沙,他是我的朋友:博麗靈夢。」

「嗯,我叫做射命丸文。」
有時候覺得,這些小孩還蠻可愛的。

博麗靈夢,博麗…

「啊,原來你就是博麗家的長女啊!我去過你家神社喔,只是最近被荒廢沒錯吧?」
我驚訝的說著。她只是微微點頭。

「原…原來你就是射命丸文…」
這次驚訝的反而是魔理沙了。

「怎麼啦?沒禮貌的小鬼?」

現在咖啡廳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吵雜起來。

魔理沙將嘴靠近我的耳朵,小小聲的說著某些事情,這事情讓我非常高興。

「對不起!」
她從背包中拿出一本書,沒有很厚,薄薄一本。那是我寫的書。

撿起掉在地上的那隻原子筆,甩了甩,似乎還能寫,用著很笨拙的字跡,在那本書的第一頁簽了名。從來沒有幫別人簽過名,至少是在這種場合。

我們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之後,他們離開了咖啡廳。

我,依然陷在那廣告文案的問題中。但從他們身上找到些靈感。

但更讓我覺得好奇的,則是發生於他們學校的事情。

學生住在老師家裡,都什麼時代了,又不是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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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int Think

「結果弄到那麼晚啊…」

說著,搭上回家的最後一班公車,公車上有許多人,許多不認識的人,許多與我有相同目的,想要回家的人。早晨的公車,人雖然與現在的數量些無差異,但是,這車上卻異常寂靜。

回到家,我站在門前猶豫了會兒。腦中突然有許多東西閃過,那兩個孩子期待我回來的表情,期待我回來的那種喜悅,彷彿是幻燈片般在我腦中撥映著。但轉開門把,迎接我的卻是黑色的走廊。

我走向廚房,中間經過了孩子們的寢室,我只是將頭探進去,睡的很熟,自己稍微放心了。到廚房,除了桌上的菜飯之外,還有一封信。

那信上面有著七瓣櫻花的印記。這標記…看來今天晚上不用睡了。

她總是這樣,每次都在半夜把別人挖醒,帶去她在山丘上買的小屋,一起看日出。

看著這信,卻還是抵抗不了睡意,沖個澡,換件衣服,小睡了一下。直到四點多,拿著家裡的鑰匙、錢包,褪去身上原本擁有的身分、權力,去找『她』。臨走之前,不忘給孩子們一個親吻。

太陽還沒出來之前,天空的顏色如同自己的名字。紫,一片紫色,還有許多烏鴉盤旋於天空。但不像平常我們所認識的烏鴉那樣,那些烏鴉顯得非常安靜。

搭上第一班公車,到了山腳下。

她在那裡等著我。

「八雲紫你來啦。早安啊。」
除了她之外,身旁還帶的人。說真的,與這朋友不見也有幾年的時間了,但她那帶著笑容的表情,始終沒變。

「你身旁還是帶個花童啊?幽幽子。那麼久沒見你還是沒變嘛。」
我將那有著七瓣櫻花的信封交給了她。

「你也是老樣子呢,不拆開信就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麼。」

「每次給我的信都是藝術品了,也捨不得拆。先上去吧,快日出了。」
她是個水墨畫畫家,跟在她旁邊的則是她的學徒,過了那麼久,那學徒還是跟著她。

到了那小屋,很普通的小屋,有種日式和室的感覺。剛進門所面對的則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城市的街景全盡收眼底。

「妖夢,幫客人泡杯茶吧。」

「是。」

太陽正慢慢升起,她坐在落地窗前,身前有個矮桌,她鋪開畫紙,捲起自己的袖子,拿起毛筆,開始揮起。那一筆一畫都沒去考慮,彷彿心中早有張完成圖,現在只是在重新描過一次而已。

當太陽完全出來那瞬間,一張水墨畫在她筆下完成。陽光透過落地窗照映了進來,眼前是遍橘色的都市,很難想像,我們認為僅只有灰色的都市,在清晨竟是這種景色。

「你還是與往常一樣厲害呢。」
我喝口茶,稱讚了她。

「其實都習慣了,這圖不算什麼啦。其實自己一直都在照顧這孩子,忙也忙翻了。」
她回,指著坐在她旁邊的少女。「自我介紹一下吧?」

「不用了,我記得你是誰。你是魂魄妖夢吧?」

「嗯。目前在寄住幽幽子大人門下擔任學徒。」

「還請妳幫忙照顧這個性散漫的大師了。」
我說,幽幽子雖然還是笑著,但有一股非比尋常的殺氣在蔓延。

但現在真正想做的事情,則是好好睡一覺。工作時常把自己弄得喘不過氣來,連小孩都顧不好。身為個母親,我覺得我非常的不及格。

「幽幽子…」

「嗯?」

「讓我睡一覺好不好?」

「嗯,但你會醒來吧?」

「別把我說的跟死人一樣。」
幽幽子比了手勢,很快的,妖夢就搬了一組床墊出來。身子很嬌小還搬這東西,真是辛苦她了。

這次,什麼夢也沒有了。真希望哪天能像幽幽子一樣,不用再為了工作而無法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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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ion

一樣是個早晨。麵包店剛開門不久,人行道上,許多匆忙的人不斷經過這麵包店,每個人的眼神似乎都有著虛偽的目標,畢竟這目標達到之後就沒了意義。我只是趴在櫃檯,看著這習以為常的風景。

那人行道旁,有個馬路。但在那馬路上,我看見馬路上一個不該存在的東西。

是隻貓。

然後,紅燈漸漸轉變為綠燈。車子的引擎發動聲,穿越麵包店的玻璃櫥窗傳了進來。似乎,我正在看著這隻貓被宣告死刑。

沒有任何車子停下讓這貓好好通過這路口,跟路上的行人一樣,匆忙的沒有目標。直到那些車子真正開動時。我看見有個人影從人行道裡的人群中跳出。

之後,我看見的是滿地的血,以及一個有著銀白色長髮的少女,抱著那隻貓。

血,是從她的眼角旁流出,一台車停在前面。從車上走下的是個金髮女士。我下意識的拿起電話,撥給警察。似乎在後面的映姬大人也被這事情給嚇著了。

--

糟了,快遲到了。

在心中想著,今天起床起的太晚。慧音一早就出去了,早知道跟慧音同樣時間起來就不會遲到,沒想到又倒回去睡。完了。

幸好這次公車來的早一點,過了這條街就可以到學校了。我不斷的在人群中穿梭著,但在這往來的光景中,有個不適合的東西閃過我眼前。

是隻貓。

等會,現在是綠燈,那貓怎麼會在那裡?不對,怎麼沒人將車停下?不行,我得救那貓才行!

但現在根本沒時間去思考這些了。

我只是從人行道上跳出,用極迅速的速度。抱起那隻貓。之後有股重擊從我眼旁打下,眼前只剩下紅色,什麼也沒有。貓感覺好重,自己快要提不起。

剩下發生什麼事情,我根本記不得了。

--

這…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總是這樣,往往出事後才會回神。竟然在趕去公司的路上遇上這事情。

在前一個畫面,腦中很清楚的看見。

是隻貓。

然後再一個畫面,眼前真實的所見。

是個女孩,紅色的血液從她的頭部擴散出去,銀色的長髮彷彿是塊畫布,片片的血跡像是到處亂開的玫瑰,這景象並非想像的亮麗,而使人做噁。然而,手中抱著卻是那在馬路上的貓。

我趕緊下車。

「你沒事吧!」
我晃晃她的身體,但她只是眼睛緊閉沒有回話。將耳朵靠近她的鼻腔。還有呼吸!

週遭越來越多人圍觀,我就這樣檔在大馬路上面,趕緊撥了手機到警察局,我並不害怕接下來我要負的責任。只是,我在週遭的人群中發現一件事情,沒有任何人來幫忙。

--

我還是在麵包店裡看著,連映姬大人也坐在我旁邊看著。那種感覺非常怪異,隔著櫥窗,彷彿相隔兩個世界,外頭的世界紛紛擾擾,這裡的世界平平靜靜。

很快的,救護車來了,我看見那金髮女士在哭泣,醫護人員將銀髮少女放上了擔架,用著熟練的技術在她頭上繞上好幾圈的繃帶。

有幾個警官在附近拉起了封鎖線,在那有血跡的柏油路上拍照,這事情似乎是多此一舉。

但很神奇的,我透過櫥窗,與那金髮女士交會了眼神,她將眼淚擦掉。然後,她走進這麵包店。

「這裡可以換零錢嗎?」
她問。

「嗯,當然可以。」
映姬大人笑著回答,我也只是笑著。這笑容很假,在看過剛剛那事件之後,我想誰也不是真正的想笑出來。她遞給我一張千元鈔票,我們換了十張百元給她。

「謝謝。」
拿了那幾張鈔票,她很匆忙的離開。雖然我們因禮貌回了謝謝光臨,但我相信她絕對沒有聽進去。

--

我試著掙開眼睛,自己的右眼好像被什麼東西遮住似的,摸了一下,原來自己的頭被繃帶纏了又纏,好像個木乃伊。

這裡是…醫院?

有面窗子在我的左手旁,看外面的天色,已近黃昏。許多燕子如歸巢似的成群飛過。在我旁邊坐了兩個人。一個是慧音,另一個則是自己從沒看過的女性,年紀感覺與慧音差異不大,有頭金髮。

兩個人似乎很疲倦,因此都睡著了,我輕輕拍著他們兩個的肩膀。

他們把眼睛慢慢睜開,慧音一見我這樣,激動的抓住我的手。

「妹紅!你沒怎樣吧!」
我只對慧音比了一個『噓』的手勢,這裡可是醫院,不能太大聲。但另一個人卻沒說話。

「我沒事。」
我回。

「對不起,是我開車撞了你。對不起…。」
另一個女性開口。

「你是?」
用著剩下的左眼看著她,雖然是她撞了我。應該不是惡意的,至少她沒有因為撞了人而直接逃掉。

「我叫做八雲紫。叫我紫就可以了。」
她站起身,對我已非常標準的鞠躬方式敬了禮。之後,又念了一聲對不起。

「妹紅,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真的好了…」
慧音還是緊抓著我的手不放。但眼框中的淚水感覺快要決堤。

但有個事情還是放不下心。

「那貓呢?」
好像這問題頗稀奇的,至少慧音與紫的表情這樣告訴我。

「貓啊,目前是放在我家。你放心,我會把那貓照顧的好好的。」
紫她拍著胸膛說著。她的口氣真正可以使人非常放心。

但慧音哭了出來,她放開我的手,整個身體撲倒在紫的身上。

「你有小孩嗎…?你知道自己的孩子這樣被撞有多麼痛苦!」
那啜泣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悲傷。

「我有小孩,還有兩個。孩子受傷做父母的當然會很痛苦。我也盡自己最大的責任負責這一切的事情。所以,能請你不要在壓在我的身上嗎?」

此時,慧音好像才回神過來。

到了晚上,紫離開了醫院,獨留慧音一個人陪我。

究竟,在這醫院我要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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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s-Life

雨下真大。

我走在騎樓下,準備將好不容易處裡好的文案交去公司。進了公司,大家似乎被我這狼狽樣給嚇著了,因自己出門前沒帶雨傘,因此,穿越馬路的時候只能冒著雨強行穿越,而把自己的衣服弄得濕淋淋的,真成了個落湯雞。幸好,在這大雨中,手中的公文袋沒損毀的太難看,頂多外面溼了點。

在公司,我卻沒有找到這公文袋所要給予的對象,在一番詢問之後才得知原因,她去探病了。不曉得是去探誰的病,我將公文袋放於她桌上之後,打聽一下,從公司借了把雨傘後,便離開了公司。

但打聽的結果,並不怎麼讓人高興,因為是她開車撞了人。若是已自己以前的記者個性,要將這件事情誇大扭曲並不困難,可是,這種行為反而是傷害別人的一種最佳方法。

那醫院是在這城市中數一數二的醫院,進到大廳,有種宛如進入聖殿般的錯覺,好安靜。大門面對的,是個挑高三層樓的大廳,向右走往電梯間,許許多多的人,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電梯門打開了,一個老人身上接了個管子,連接到旁邊的點滴架,走了出來。

那老人眼睛瞇成近一條線,走路時還得要人攙扶著他。我不希望自己成為那種人,但這時候這種想法有什麼用處。

選了樓層,醫院電梯開門的時間意外的長,人越擠越多,剛進去的我理所當然的被擠在最後頭。但因此,我聽到許許多多的對話。

「幾年沒來,地下室的那家速食店消失了。」

「這事情早就知道了。上次來是兩年前呢。」

對我來說,這次是我第一次來。

「地下室的自助餐廳老闆也很盧,少跟他打交道好。」

「嗯?」

「那菜的錢斤斤計較,這一點錢也要搶。」

得到了一點情報,等會要解決中餐的時候,絕不去那自助餐餐廳。

到了我該出電梯的樓層了,一樣還是擠。拼命擠的擠出電梯。找了一下護理室的櫃檯,確認一下病房。在對對從公司同事那抄下來的病房號碼。

突然,我發現了驚喜,因為這對我來說只能用驚喜來形容。

那病房的房客,正是之前在咖啡廳所打聽到,與老師同住的學生。藤原妹紅。我找到那病房,推開病房厚重的房門,壓低自己的腳步聲,繞過布簾。我看見了八雲紫,我悄悄的點她的肩膀,她才從睡夢中驚醒。

看到我,她好像又被嚇了一次。

轉頭,看見床上躺的那少女。那少女年紀與在咖啡廳預見的相仿,但卻有不像是年輕人的銀白色長髮,右眼的地方被貼上一大塊紗布,紗布上面還有著紅色血斑。現在的表情告訴我們,她還睡的很熟。

「聽說你開車撞了人?」
我問八雲紫。

「嗯,撞了她。」

我坐在紫的旁邊,一切都好安靜。直到躺在床上的少女醒來。

「你是…?」
在床上的少女揉揉眼睛,問我。

「我是射命丸文,八雲紫的朋友。你就是藤原妹紅?」

「嗯…有什麼事情嗎?」

「不,沒事。」


之後與紫聊過天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終究沒去詢問關於妹紅的事情,我又不是記者。至少現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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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 Side

「嗨,文大姐。你果然在這裡。」

「你這金髮小鬼什麼時候變的那麼有禮貌了?還有,不准叫我大姐!」

天氣陰,若沒有手錶,黃昏清晨根本分不清。手錶告訴我現在是黃昏,人在咖啡廳,繼續著工作。然而,他們那對拍檔又跑來找我了。

每次都一樣,在我所坐的位置旁一定會留下兩個空位,剛好就讓這兩個小傢伙一人一個,雖然從身高上我比他們高,但他們的口氣與我卻沒什麼差異。那種很狂妄又帶點虛偽成熟感的說話口氣。

「魔理沙,你不是有事情要問?我們要在六點前回去呢。」

在魔理沙旁邊的靈夢,彷彿就是個煞車,專門幫魔理沙煞住一樣。現在時間是五點半。

「嗯。文,聽說你去看了妹紅?他在哪?」

魔理沙的情緒很激動,激動的抓住我的衣領。

「等…等會,先放開我好嗎?」

很快的,她就鬆手。天空已經完全轉暗,即使現在是初春,從窗外還是可以看見冬天才有的光景,圍巾加上大外套,倒是魔理沙,大外套的底下竟是短袖與短褲,完全不把這種寒冷看在眼裡。

我拿出紙筆,畫給他們一張地圖,順便標上如何前往指示。

但有個問題,從他們說出第一句話時就一直懸著。

「魔理沙,靈夢。你們是聽誰說我有去探病的?」
我問。

「我想一下…是一個有著金色頭髮的女性,今天放學的時候在與慧音老師聊天。」
靈夢說完,魔理沙接話。

「對對對,就是她,在聊天的時候有聽到你的名字,而且還講到醫院的事情,我想你一定知道。」

對,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那金色頭髮的女性是誰。

「那好,你們兩個去的時候,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要說是我跟你們說怎麼去的。」

我壓住剛剛才畫好的那張地圖,用著筆桿壓著。

「可以。」
魔理沙回。我放心的將這紙片交出去。

之後,他們用跑的方式跑出咖啡廳,大外套的拉鍊也沒拉,就看著個穿短褲的少女拉著另一個少女在街上奔跑,這種奇怪的畫面,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看來你跟那群小鬼處的不錯呢。」

「原來你從剛剛就一直在旁邊偷聽啊。」

八雲紫,她在我沒有任何察覺下出現,坐在魔理沙與靈夢原本坐的位置的另一邊,但這次不是單獨一人,旁邊還跟著小孩。

「這是你的孩子吧?小的那個,我還記得她的名字。是橙沒錯吧?」

「嗯,橙,叫大姐姐。」

「大姐姐好。」
橙的聲音就與普通的小孩一樣純真,不像剛剛那兩個。我摸摸她的頭,她的表情就像隻小貓,非常的單純。

「大的那個沒來啊?」

「她在家裡弄東西。今天是我自己帶小孩出來玩。覺得這樣一直狂工作沒帶小孩這樣真的不行。」
隨後,紫嘆口氣,繼續說:
「其實,那天我不小心撞到妹紅之後,想一件事情想了很久。」

「嗯?」

「我到底有沒有去好好照顧小孩?哪天我的小孩被撞了,是不是我又會因為工作而把去醫院照顧小孩的時間給拋棄掉?只把小孩丟在醫院,而我做家長的卻什麼也不管。」

頓時,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樣跟你說也沒用吧…總之,我覺得我該要放棄一些東西了。」

「你想放棄的是工作沒錯吧?」

「嗯,就是工作。都積攢了好一大筆錢,該滿足的都滿足了,幹嘛還要這樣拼下去。還有,慧音那裡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們很難去想像。以前唸書的時候都沒像現在發生那麼多事情。」

「我之前是有聽說妹紅再學校是一個不良學生,但這關係…我直說好了,妹紅會不會被轉走?」

「原來你都知道了啊。也對,魔理沙與靈夢一定都跟你說了。轉不轉,我們也沒辦法下個定論,但可以確定,學校有人希望她轉走。好啦,我也該走了。自己多保重啊。」
我與他們揮手道別,紫牽著橙,兩個人看起來就與普通的母女沒什麼兩樣,他們慢慢的走離這咖啡廳。我,依然是一個人。

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我是不是捲入了一場怪異的戰爭。一場別人學校的戰爭,這戰爭沒有對手,沒有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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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s-Life2

「你是…鈴仙?」

站在病床旁的少女輕輕點頭,彷彿一個不會說話的人偶,她手上提著一個籃子,上面有許五顏六色的水果。病房中,只有她與我。

慧音並沒有過來看我,我知道她因為學校的事情把自己弄得很糟,而我卻沒辦法在旁邊幫她。更讓自己覺得很生氣的卻是,慧音這樣的奔波卻都是為了我。

而在我面前的鈴仙,卻是與我完全不同立場,可以說是敵人的腳色。雖然知道這樣隨便樹立敵人並非好事,但我想不出有什麼方式可以形容。

「你怎麼會來這邊看我?你不是也希望我轉學嗎?」

我記得,在事情發生之後的兩天,班上有舉行一個投票,那投票是決定我該不該轉學的投票,鈴仙是投了贊成票。雖然這投票之後被導師宣告無效,可惜這投票的意義卻影響非常深遠。

「身不由己…」
她只從口中輕輕脫出這四個字。我試著從菜籃中拿出一個蘋果,被她阻止了這動作。

「我來幫你削…」
只見他不知從哪拿出把水果刀,很流利的開始削起皮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我再問了一次。

「我是你的同學,就是這樣而已。」

等到蘋果削好,她將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我們才開始交談。

「其實,你不是要打人,而是要幫他吧?」
她說話都是很小聲,小聲的讓人很難聽見。

「嗯,你知道這事情啊。以為沒人聽的懂我在說什麼。」

「因為,我認識那個被你打的人。他很任性,但是權力又大,每個人都拿他沒辦法。現在因為你,他也不來學校了…」

從她的口吻中,我聽見她的意圖。

「所以你是來請求我轉學是不是?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你在白費力氣。我不會轉學的,決不!」

當我說完,她只是將切好的水果放下。說著:
「那我知道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轉身,離開了病房。口氣中帶著惋惜。從前,我看著人失望,我會上前去安慰她,給予一點鼓勵,做這種事情多半不需要理由。但這種狀況,我卻無從做起。

從剛剛的黃昏,到之後的入夜,慧音才趕來醫院,慧音的手中還抱著公文袋,從她的表情看的出來,她又忙了一天…。

「妹紅你沒事吧?」
慧音的口氣很激動,但最近卻對她這種反應感到平常。我卻對自己這樣感到非常自責。

「嗯。」

「沒事就好。咦?怎麼有這些水果?」

「同學拿來的,她叫做鈴仙。你放心啦,她沒對我做什麼。你也吃一個吧,那麼多我吃不完。」
我分了一根香蕉給慧音,此時的她戴著眼鏡,比起平常,這時候的她比身為一個老師更像老師。

看著她改起考卷,很認真的表情。我很喜歡她這樣子。

很稀奇的,鈴仙的水果刀還留在菜籃裡,這次換我來為慧音削蘋果了。

但自己卻還很在意鈴仙說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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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 and Blue

「媽媽!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啊!我不要!」

窗外的人影越來越小,視線越來越模糊。之後,我才知道這是個夢境,我從這噩夢中驚醒,環顧四週,依然是相同的景物,相同的房間,以及…相同的人,那在我心中的公主。這是個週末的早晨,這噩夢卻給我個不好的開始。

「永琳…你起來了啊?」
公主眼睛微瞇的看著我,我戴起眼鏡。

「嗯,我先換衣服,等會幫您弄早餐。」

「謝謝…」
小聲的說完,她整個身子又縮回被窩裡面。

如同往常,很簡單的考幾塊麵包,自己並不是什麼傭人之類的,而是公主的監護人。某方面來說我就與她的母親沒有差別。從來沒看過公主的家人,她不曾提過,我也不曾問過。這問題就一直卡在心裡。不對,記憶中,的確看過公主父母的長相,但是…那是被封在不想去回想的記憶區塊中。

那是我被賣掉的時候,眼睛所看到的。算了,我不再去回想。

不知道什麼時候,鈴仙站在我的旁邊,與我一起洗著水果。

「師匠,我覺得我好像做錯事情了…」
鈴仙說的很小聲,卻面無表情。

「做錯事情?」

「我擅自答應公主,去做了一件我一直不想去做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去請求妹紅同學轉學…」
聽見鈴仙如此說道,想了一下。妹紅轉學,那的確只是公主的意願,而且,也是公主想去上學所開出的條件。

「我覺得…自己會被妹紅同學討厭…」
鈴仙越說越小聲。我們將洗完的水果放上桌,拿出烤好的麵包,開始塗起果醬。現在的狀況詭異的讓我反應不下。

「去跟妹紅同學道歉吧。」
我繼續說:
「這事情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鈴仙沒有回話。

公主揉著眼睛走進廚房,劈頭就問:
「鈴仙,你問的結果怎樣?」

「公主,下次不要再把其他人捲進這個事情了。這事情跟鈴仙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拿給公主一個果醬三明治,公主瞪了我一眼。

「永琳,是你自己辦事效率太差,不我做來你哪做的好!」
這句話惹的我非常生氣,在生氣的時候往往會很難控制自己的口氣。

「那好,從現在開始,這些事情公主您來做!」
我喊。

鈴仙在旁不知所措,一個早晨氣氛弄得那麼糟。

「那我決定了!」
公主拍了桌子,桌上的東西因為這一拍而晃動。

「怎樣?後悔了是不是?」

「不是,從下星期一開始,我自己去學校跟妹紅講,不要再靠永琳你了!」

「別遲到了啊。」
我繼續吃著我的三明治,心裡卻是一種喜悅,但我沒寫在表情上。

「公主終於要去學校了,太好了。」
鈴仙抓著公主的手,很高興的說著。是啊,這事情可真讓人高興。

「我先說喔,我事情弄完之後我就不去了!」
公主說。

我故做個打哈欠的表情,一口將牛奶喝完。

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彷彿事情解決了。而且還是由公主自行來解決。

到了下午,我瞞著公主前往醫院。

找到病房,走進去,馬上引來類似仇視的眼神。

「你來幹什麼?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坐在窗下的慧音用非常兇狠的口氣這樣警告。

「別這麼說嘛,反正,妹紅她不會轉走的。我會盡量讓他留下來,畢竟,我要讓我們家公主學學東西才行。」

妹紅還在睡覺,我找個位置坐在慧音旁邊,將原本準備好的鬱金香插在床旁的花瓶上。

慧音一直沒有說話,反而是我先開口。

「照顧人很辛苦吧,尤其是看到自己覺得最親近的人發生這種事情,那種感覺真的是心被刀割呢。」

「這話已經是第二個人說了…」

「喔?」

「撞到妹紅的,是一個有兩個小孩的母親。她也跟你一樣說過相同的話。」

「果然,我們這些要照顧人的,想法都是一樣。都希望我們被照顧的人可以過的好,或是比別人優秀。卻這樣傷害子無緣無故傷害到別人。」
時間不早了,我起身。
「不要告訴妹紅我來過這裡,就這樣了。」

我沒說再見的離開。在醫院所見到的慧音,我感覺到,與我認識的慧音有著非常大的不同。但我找不出不同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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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me of  THE  CITY

「你們兩個怎麼一直跑來啊?」

「反正就下課繞過來看一下,然後每次你都在啊。」

說真的,自己待在這咖啡廳的時間已經大大的比待在家裡的時間多了,哪天說這咖啡廳是我第二個家也不為過,但這說法好像也只適用於單獨離開家裡的人吧。

我就是個單獨離開家裡的人。

雖然從前幾天的電話中知道家人還過的不錯,只是那種莫名的擔心依舊存在。

但眼前這兩個小傢伙,讓我把那種擔心先暫時拋到腦後。

「你們這次跑來又有什麼八卦可以提供啦?」

「有喔,可多哩。首先呢,妹紅她出院了。然後不可能被轉走啦。」

「喂喂,魔理沙,說話小聲一點。」
靈夢在旁提醒,魔理沙說話的音量的確大聲了點。我拿筆紀錄下這些東西。雖然現在沒有公司需要的文案,但從這些我找到了靈感。我本職,作家需要的靈感。

「對了,妹紅不可能被轉走,這什麼意思?難道是有人刻意想要留下她?」

「嗯,有人刻意想要留下她。」
魔理沙說完,靈夢接話:
「但我覺得那個人留下會有很多事情…」

「靈夢你別亂講話啦!總之,會留下就是了。」

「嗯。」
我用著那點三原子筆做下最後一個紀錄。

「對了,文,你平常是怎麼過生活的?」

「魔理沙你怎麼問人家這個…」
看來魔理沙真的沒靈夢不行呢。

「我是不怕有人問這個問題啦,假如以後真的出名,一定會更多更多的人問這個問題,所以現在早就先想好了。但能不能出名還是個未知數…平常的話,就是一直看書吧,因為工作上面需要很多關於寫文章的事情,看書對我來說是最直接的學習。我想你們可能不太喜歡看書吧?尤其是魔理沙。」
說完,我喝了口咖啡,這咖啡感覺非常苦。

「文,其實魔理沙是很愛看書的。」
靈夢小聲的說,魔理沙只是很害羞的把頭轉過去。
「魔理沙她們家有很多書,她自己也非常愛看書,只是…個性上面,給人家的感覺是這樣…我不喜歡有人這樣子錯認她。」

「啊…魔理沙,對不起。」
我覺得非常歉疚,但又說不上什麼。

「不,沒關係,我習慣了。」
魔理沙沒有把頭轉回來,我好像做錯事情了。

「魔理沙,把頭轉過來看著我。」
我說,從背包中翻出了一本筆記本,完全寫滿的筆記本。看見她的臉,淚水在眼框中開始累積。那種豪爽的氣氛從現在的她上找不到任何一絲的痕跡。
「這是我過去的日記,裡面有我以前過生活的態度,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你就把這日記拿去吧。」

魔理沙揉了眼睛。

「謝謝。」
這話她說的非常有精神,有精神到讓我覺得剛剛那是裝出來的。搞不好這有精神才是裝出來的。

「你們兩個也要加油呢。當學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靈夢看了一下咖啡廳牆上的咕咕鐘,用著很粗魯的動作將魔理沙拉走。

「文,再見!」
靈夢喊。之後魔理沙就被拉出了咖啡廳。

每次都是這樣,靈夢拉著魔理沙,有這樣能夠互補的朋友還真是不錯。

現在的學生過的跟以前,真的是差太多了。還來什麼咖啡廳…以前我們哪有這種東西啊…

哪天去他們的學校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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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32

「聽說今天有個新東西出了呢?」

「是書還是什麼?」

「不不不,是個遊戲。」

「沒想到魔理沙你也會去注意遊戲這東西,那會是個什麼遊戲呢?」

「呃…欺負人的遊戲。」

「整人的?」

「不是,是一個電腦遊戲,但是會讓人玩的很生氣。」

「玩的很生氣你還玩…遊戲本來不就是玩來讓人輕鬆的?幹嘛這樣欺負自己啊。」

「靈夢這你就不知道啦,當你玩到那種別人不能破到的時候,那種成就感你不知道啦。」

「喔…話說,今天文不在咖啡廳呢。」

「嗯,確實沒看到人。但是今天真的好冷喔。」

「看來是寒流來了,真希望這個城市可以下雪。下雪的時候一定很漂亮…」

「…」

「…」

「靈夢,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沒有啊,你看騎樓屋頂下面那個,我手指的地方。」

「那是…是燕巢。怎麼了嗎?」

「沒事,只覺得很可愛。但好可憐,那麼冷的天氣他們卻只有這個巢…」

「唉…靈夢你就是這樣,什麼事情都會到處擔心,不用這樣擔心啦,他們又不是沒有父母。」

「如果真的沒有父母呢?」

「想那麼多幹嘛啊?」

「魔理沙,我是很認真的問。可不可以…不要敷衍我…」

「好好…如果沒有父母的話,那我們就把他們拿回家養吧。啊,你看,他們的父母回來啦。就說靈夢你不要那麼擔心嘛」

「嗯。今天的天空…算了,每次啊,到了春天,都還是覺得夏天好遠呢。」

「是因為還是一樣冷吧?你看我們現在還穿著大衣,樹上連個新的葉子都沒看到,一樣光禿禿的。」

「如果夏天不來怎麼辦?」

「你怎麼又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啊,就說不要擔心嘛。」

「我在想…魔理沙,你會不會覺得是有個人把夏天搶走,然後就不會有夏天了。」

「你可以把這個想法告訴文,我想會變成她小說很好的靈感。」

「我是認真的!」

「好好,但這事情不可能發生啊。你這種想法用成語來說叫做『杞人憂天』。」

「我又不像他害怕天掉下來。」

「但性質一樣,這些都不會發生。」

「喔…」

「那靈夢,我先去坐車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嗯,掰掰。」

兩位穿著大衣的少女,在人行道上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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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 Down

那是個令人厭惡的早晨。有個人填滿教室那久違的空位,我討厭的人,我憎恨的人。

那一連串的事情,都是由她開始。

蓬萊山輝夜,繼難聽又饒舌的名字,如同她人的個性。光是去想就會讓人從心底感到厭惡。

當初會惹出那麼大的轉學風波,就是那傢伙搶了別人錢包,我基於道德上面無法對自己的寬恕,追了上去,然後用了拳頭,給予某種程度上的微弱制裁。

但這結果非常的失敗,雖說在預料之內,可是,那傢伙的態度…如同一個藏鏡人,在事件發生之後沒再出現。然而,她只是在幕後操縱傀儡,那些傀儡有老師、有學生…

因為這種種理由,我憎恨她。

我與她的位置,自己的位置是靠近教室走廊那側,抬起頭就可看到窗戶,然而她是在反方向,彷彿是南北兩地的絕對相隔,這樣也好,可以少了點爭執。

到了下課,我靜靜的坐在位子上,拿出下節要考試的複習內容,靜靜的看。不想理會外界任何的批評或解釋;不想去聽別人任何的閒話與八卦。那些風波,我已經受夠了。

可惜那傢伙卻無緣找上我。

「我說,你這沒格調的傢伙。」
開頭第一句就是這種東西。

「你也不要給我裝高貴。有什麼廢話就趕快說。」

「你這傢伙打完人之後連聲道歉也不會說,果然是沒格調的傢伙。」

「那天我明明講了,你還一副不屑的表情是怎樣!」

「因為你誠意不夠我才不屑!你那道歉是什麼態度啊!」

「那你現在是要我再跟你說一次道歉是不是?」

突然,有個像是板子的東西打在我頭上,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啊。」

「你們兩個,上課了知不知道?」

抬頭,看見的是慧音的臉,雖然說是笑容,但笑容中帶著的卻是快要發火的神情。

那傢伙走回位子,還哼了一聲。

算了,我不想再去理會她。

這一整天,那傢伙沒再來煩我。直到要放學的時候,在自己的櫃子中多了張字條。

「妹紅,你在看什麼啊?」

「嗚啊,慧音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很嚇人耶。」
在沒發覺的時候,慧音早已站在我的身旁。

「看來輝夜還是對你懷恨在心呢…妹紅你真的不打算道歉嗎?」

「不要,那是他自己做錯的事,我覺得我沒必要道歉。」

「好吧,但是你還是去屋頂吧。我看到那字條的內容了。相信我,你把你想要說的東西告訴她,告訴她你不想說道歉的理由,她絕對會聽的進去。」

「早上的吵架你又不是沒看到…」

「你就去嘛,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

看著慧音的表情,每次都是這樣,都因為別人而讓自己妥協。

「好吧,我去。」

「嗯,加油喔。」

「又不是什麼比賽,加什麼油啊…」

天色非常的暗,但白天留下的雲朵在黑夜中成了幾個色塊,彷彿是襯托黑夜這塊畫布的顏料,我在屋頂的樓梯間猶豫。正當我要把門把轉開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你這沒格調的傢伙要讓人等多久?出來啦!」

「說話口氣那麼惡劣你沒資格約人出來!」

「第一次聽到約人出來還要有資格的。我問你,你到底想不想道歉?」

「不想!但是我想知道你搶人錢的原因,據我所知,你是跟永琳老師住在一起,你根本不會缺錢,幹嘛還搶別人的錢!你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現在心情已經不高興到極點,她的態度讓我非常不滿。

「那我說,你不准笑!」

「我幹嘛笑,聽人家的說事情我的態度一向是很正經。只是你的態度讓我很不滿。」

「我想做我從來沒做過的事情,很久以前有的願望,那就是在自己二十歲的時候自殺,因為有這個願望,我必須在二十歲之前完成所有自己該做的事情,但是根本沒辦法完成,之後延到四十歲,但那時候一定會有更多想要完成的東西…想到最後就放棄了…之後發現,做什麼事情都太容易,所以才想做些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搶別人的錢就是你想做的事情?你這傢伙也太自私了吧?把願望建築別人的痛苦上面,你是怎樣?已為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是不是?」

「我不知道,只是我已經把太多痛苦建築在別人身上。永琳,鈴仙,都是這樣被我建立痛苦的。」
她越走越接近屋頂邊緣。

「喂!你在靠近會摔下去的。」

「沒關係,因為我現在要做不會建築在別人痛苦上面的事情。這事情我從來沒做過…」

說完,她踮了腳,整個身子往前傾…

「你這傢伙!」

衝上前,抱住她,但重心非常不穩,我也跟著摔下去,身體感覺輕飄飄的,但我從她口中聽見一些詞句,很不清楚,像是在念什麼咒文一樣。然後,她的淚水一滴滴的從我臉頰擦過

「結束了…結束了…」

不久,背脊傳來刺痛,跟車禍那次一樣昏了過去。

當自己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右手上有一層厚厚的石膏,想動也沒辦法動,醫院沒有開燈,窗外的景色告訴我現在是晚上,床旁又是慧音的那疲憊的身影,我只是再度閉上眼睛,回想今天發生過的那些詭異事情。

先是那傢伙回來上課,再來是跳樓。我無法摸清她在想什麼。

會不會她與我一樣,都是曾經遇過很多事情才會這樣?各種的奇怪推論在腦中盤旋。她應該是我最憎恨的人,怎麼開始擔心起來了…

只是,我又到了這醫院。

這究竟是自己第幾次受傷了,我並不知道,但發生過太多事情都能撐過來,這次絕對不算什麼。我對自己這樣說著…

結束了,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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