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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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夜的都市,染上一片薰黑,但是一切都沒有安靜下來。
  霓虹燈閃爍的刺眼,讓人類看不清這城市原來的面貌,只是埋著頭迷失在自以為不平凡的平凡中。
  人心的扭曲,也許就是從踏入這種想法開始。


  手錶上顯示著中原標準時間,十點二分,在這個不早也不晚的時刻,正直善良的動物歸巢,取而代之的是城市的另一個面貌。


  兩名男子坐在路旁的長椅上,啃著麵包店裡要來沒啥味道的土司邊。
  穿著背心的男子有雙大眼睛,但他濃密睫毛下的瞳孔正看著一本滿是數字的帳簿,這讓他頭痛,他從小數學就不好。
  而坐在他旁邊的襯衫男子一直打著哈欠,無聊往往是最折磨人的玩意,臉上的刀疤讓他看來凶狠,左手扶著靠著長椅的木刀,像是個不合時代的假武士。


  一條流浪狗跛著一條腿邊走邊跳的到穿著襯衫的男子腳邊,嗅了嗅,然後嗅了嗅。
  「幹,好煩。」

  碰!

  阿良的腳碰觸了流浪狗的身體,於是狗彎成了直角,飛到馬路上,並且立刻被煞車不及的發財車撞的頭破血流,腦袋旁白色的固狀物體被稱為腦漿。
  阿良興致勃勃的看著路上發生的事情,撞到狗的發財車又撞到兩台機車,後來居上的客運巴士送走了一個機車騎士的左臉頰和另一個機車騎士的下半身。客運司機也沒閒著,飛出玻璃,跳到發財車的車頂跟發財車裡血流滿面的司機打招呼。
  左邊嘴角升起兩度,他很愉悅,大家都看出來了。
  「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狗很可憐耶。」阿花雖然說著很有同情心的話語,但是他的眼睛只停留在他手上的帳簿,根本就是在敷衍的做好人。
  「我們到底要怎樣才能有錢啊?事務所都快倒了,你還有閒情逸致踢狗?」帳簿上只有赤字,但是阿花壓根沒想過他常把公費拿去扭蛋。
  「干我屁事。」
  阿良繼續看著路上的車禍,他正為遠方趕來的救護車暗自感到好笑,人都走過奈何橋了還救屁,乾脆派靈車來比較快。


  啊~~~~~~~


  車禍現場的另一邊,四個混混一起圍著一名高中女生,真是硬漢四條,他們不知道車禍現場警車都來的很快。
  「你猜是搶劫還是強姦?」阿良拿起長椅旁的木刀起身,好像一直在期待著一樣,嘴角的笑容更開了。
  「等一下啦。」阿花伸出左手阻止了他。
  「等犯罪事實成立之後出現才叫英雄,你現在動手小心被那些小混混告。而且等他們搶走錢包,我們再搶回來,這樣那個女孩一定會給我們謝禮,說不定還能讓我們睡免錢的。」
  阿花果然是軍師,心機就是不同,考慮的面面俱到。
  阿良被說服了,所以他坐下等著當英雄。


  「還要多久?」脾氣暴躁的傢伙總是連一分鐘也嫌長。
  「快了,再等五秒。」阿花還是看著帳簿,他正把他盜用公款的證據用立可白抹去。


  路另一頭的高中女生已經被不良少年壓在地上,書包裡的書散落一旁,仔細一看竟然是A漫,看來她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女孩。
  「這次我先用,啾。」不知道為何帶頭的混混柏融發出了鳥的聲音,長了一副不像二十歲的臉,應該是社會人士吧。
  其他三個人都沒出聲,長得老的人說話都比較有輩分,敬老尊賢連黑道都懂。
  「不要啊,我是男的,我只是在cosplay。」原來高中女生並不是女的,裙子裡的跨下有微微的突起,性別這東西越來越難搞清楚。
  「男的我照幹,啾。」柏融拉不下面子,所以很勉強的褪下褲子,都已經耍狠了,怎麼能做半套?


  「趕快啊,第一次看現場的男男,我一直不相信男人看到男人還能勃起。」出現在柏融背後的阿良興致勃勃幫柏融加油,但他沒想到他的出現讓柏融有台階下。
  「幹,機掰,敢來破壞恁爸的好事,啾。」柏融立刻起身,他心中暗自感謝阿良讓他不用把他的命根子塞進別人在拉屎的部位。
  「干我屁事。我又沒打斷你,我叫你加油耶。」
  「對啊,我們打算看完好戲才打死你耶,還不快爽一爽?沒種。」阿花也沒看過現場的男男,但心機重如他,早就看出柏融的鬆一口氣。
  「謝謝英雄相助。」高中女生,不,是男生,用了像古人的語氣道謝,現在教育中文教的還不錯。他起身跑走,臨走前還對阿花放了電。
  阿花總是有吸引男生的魔力,但他確實喜歡女人。


  「五秒到了沒?」
  「到了。」


  紅色。藍色。紅色。藍色。紅色。藍色。
  沒戴安全帽的人士看到會最心虛的兩種顏色現在正趕來處理這場連環車禍。
  小佑是最低階的一線二星,所以這種狗出車禍的雞毛小事只有他一個人來處理,畢竟當事者全數死亡,他只要畫畫地板,量量煞車痕,拖個民眾來做筆錄,一切就解決了。
  小佑淘氣的在路上畫著海綿寶寶,邊唱著主題曲。
  是誰住在深海的大鳳梨裡~海綿寶寶~方方黃黃伸縮自如~海綿~~~啊~!!
  男人的慘叫聲比指甲刮黑板還難聽,小佑轉頭,看到一個男人的木刀正緊密的跟一個少年的頭部結合。


  阿良沒殺柏融,他的木刀招呼在柏融身後沒特色的帽T小鬼頭上,帽T小鬼是以立正站好的姿勢倒下。閻羅王如果問他死因,他應該會回答站姿不良,因為他根本沒想過眼前的黑衣男子會用木刀把他的腦袋打裂,臉上還掛著笑容。
  「幹,你們幹嘛打他?」柏融傻眼,連鳥叫聲都忘了,剛剛的慘叫聲就是他發出來的,重情重義的他沒想過自己朋友會掛在自己眼前。
  「頭目留在最後打,先打小兵。」阿花的分析就是有條有理。但是柏融的問題並不是為什麼不打我,他搞錯意思了。
  另外兩個混混看阿花站在阿良背後,又穿著背心、短褲,腳上還踩著拖鞋,應該比較好對付,於是往阿花方向前進。
  阿花從容不迫的掏著右邊口袋,接著掏著左邊口袋,然後慌張的用雙手游移全身,就像在路上被臨檢沒帶身分証駕照的人一樣。
  「阿良,我忘了帶傢伙。哈。」阿花又恢復無所謂的笑容,這是他一貫的裝傻方式。
  「干我屁事。你白痴喔,忘東忘西。他應該有吧。」阿良面對著柏融,用沾滿帽T少年鮮血和腦漿的木刀指著路另一頭的小佑。
  「我又沒有錯。」阿花死皮賴臉的不承認自己的錯誤,笑嘻嘻的往小佑方向移動。
  兩名混混愣住,雖然他們離阿花不到三公尺,但他們著實認為這個人深不可測。


  看著木刀男身旁的人走向自己,小佑有些緊張。
  阿花靠近小佑,並且像多年好友一樣摟著他的肩,往小佑的面前伸出他的右手。
  「槍借我,我忘了帶。同是正義使者你不會拒絕我吧?」
  「喔。」小佑掏出左腰的90手槍交給阿花,看來他還沒反應過來阿花只是個平民。


  「幹,他拿到賊頭的槍。」兩個混混轉頭要跑.但是阿花也轉頭過來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這麼久。」阿花右手舉起槍成水平角度,他心中其實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敷衍是他的處世風格。

  碰!碰!

  很清脆的兩聲槍響,射中了兩個混混各自左腳踝的中心,阿花如果去夜市玩空氣槍,老闆應該不想做他生意。
  「好準。」小佑還沒回到現實,他只是由衷的佩服,他在警校裡打靶也沒看過人有這樣的槍法。
  「謝謝你的槍,非常好用。」瀟灑的把槍遞還給小佑,然後阿花開始在倒地的混混腳踝上跳躍。
  隨著阿花跳動的頻率,驚叫聲連連,阿花越跳越有自信,他像是個明星般。
  黃色的液體從混混跨下流出,褲底也有了咖啡色染料氾濫,痛到頂點,再也沒有人會有便秘的問題。
  「痛過這一次,我相信以後沒有什麼大困難可以打倒你們,你們會重新做人。」徹徹底底的正義展露出來,真是很感人,雖然我們都知道阿花還是在敷衍。
  小佑流淚了,他沒有看過人這麼為人著想。


  柏融揮出拳頭,但他揮的非常心虛,他知道這一拳如果沒讓這個拿木刀的狂人倒下,最好的結局,他應該要去醫院住兩個月,原因竟然還是因為差點強暴男人。
  阿良舉起木刀直接劈柏融的手腕,然後小臂,然後手肘,然後大臂,然後肩胛骨,柏融的右手完全性的粉碎性骨折,像是條彈性疲乏的橡皮筋一樣垂下。
  柏融多希望有空檔讓他打電話回家,他家其實是黑道世家,在南台灣也算是個赫赫有名的幫派,從小要的東西,只要他說一聲,一定都能得到,因此他父親的小妾也被他幹了不少個,收集的幫派兄弟手指號稱台灣第一,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像是頭懦弱的老鼠,而且還是手像橡皮筋的老鼠。
  眼睛翻成白色,柏融失去意識,疼痛比吸毒還難抵抗,他站著暈了過去,因為他不想在他的小弟面前丟臉,愛面子讓他屹立不搖,義薄雲天的關公死去時也不過如此。
  「真厲害,這種傷害都沒倒下。放過他吧,這樣我們以後才有現場的男男可以看。」阿花還對男男留戀,也許他認出柏融是新市幫的太子爺,所以想賣個人情,也許他只是不想要在這屎尿味滿溢的路邊多待。
  「喔。」阿良對不會掙扎的玩具沒興趣。
  他隨著阿花的腳步往街燈昏暗的方向離開。
  穿著警服,手上拿著溫熱手槍的小佑回神了,來處理個車禍也看到這麼讓人熱血沸騰的戰鬥畫面。身為警察同胞的本能促使他一定得弄清楚這兩個強勁的男子是何方人物,尤其是剛剛跟他借槍的那個背心男,否則他不知道悔過書要賴給誰。


  「不准動,你們到底是誰?」小佑舉起槍對準阿良的後背,他終於有了警察該做的動作。但他的雙腳恐懼的抖動不已。
  「我們是英雄。有問題就來這找我們,會幫你打折。」阿花扔了一張名片到地上。
  名片上只有四個斗大的中文字,簡單明瞭,但是他們都沒發現他們忘記附上地址電話。


  追風少年,從今天起是這城市正義的另一種說法。

[ 本文最後由 織田厄爾 於 07-11-24 05:51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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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某警局裡,小佑絞盡腦汁想把悔過書寫好,使一切事情合理化。


  「搞什麼東西!處理個車禍處理到不良少年一死三傷,其中兩個人還是被你的槍打中。」少年警察隊隊長王治平跑來興師問罪,他把剛去鑑識科拿的報告狠狠的摔在桌上,他為小佑讓他讓他得加班非常火大,眼睫毛和鼻毛的濃密配上他的表情,活脫是頭暴怒的駱駝。
  「小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怎麼會把這件事情搞成這樣?柏油路面上的海綿寶寶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嗎?還是說你只是剛好撞見所有經過?但是這樣也不合理啊,開槍的是你的槍,而且在上面還有別人的指紋。」鑑識科的鑑識人員阿寶跟在王治平後面,他為他的警大同學憂心,戴著眼鏡以及肥滿壯碩的身材,讓他看起來不像高智慧的鑑識科學研究所畢業生,而像個WWE的摔角選手。
  「我把槍借人了。」小佑邊在悔過書上寫著這句話,邊告訴阿寶和王治平這個連自己也不能相信的事實。
  阿寶與王治平聽完這個故事之後唯一的表情是目瞪口呆,四個男的要強暴一個男的,接著兩個人出現,其中一個拿著木刀沒有遲疑的打爆一個不良少年的頭,另一個很自然的走過來跟小佑借槍,並且拿著警用手槍打爆其中兩個不良少年的腳踝,木刀男又輕而易舉的讓帶頭的混混手臂非常完整的粉碎性骨折,然後輕鬆的離去,甚至還留了名片給目擊的員警,匪夷所思。
  「太屌。太俐落的手段。」阿寶由衷的覺得。
  「這就是那張名片。」小佑發抖的從上衣左胸口袋拿出那張小小的名片,雙手奉給阿寶,似乎那名片是什麼珍貴的寶貝一樣。
  黃色的四個大字印在黑色的紙上,彷彿黑夜的城市燃起燈火。
  「追風少年?這是新的不良少年組織?」阿寶轉過頭去詢問對不良少年犯罪頗有研究的王治平警官。
  「追風少年!你再說一次?確定是追風少年沒錯?」一臉驚慌取代了憤怒,轉變成懦弱駱駝的王治平讓小佑和阿寶都摸不著頭緒。
  「是啊,你看。」把名片往王治平的眼前遞出,四個黃色大字好像還映照在王治平的瞳孔。
  「小佑,悔過書不用寫了。阿寶,趕快嚴密的鑑視這張名片,指紋,毛髮等等都不要放過。這下事情大條了,我得向上級報告。」王治平跑出房間,然後猛力按著電話的按鍵。
  「所以我沒事嘍?」小佑很天真。
  「對啊。」阿寶其實沒有注意小佑的話,他只是很興奮的看著手上的名片,他多想用自己強力的手臂教訓壞人,這個故事讓他知道有人正在這麼做,暴風雨般瘋狂的正義。


  阿花躺在單人沙發上傻笑,他正在唸一篇有趣的新聞。
  「治安敗壞,四少年路上遭襲擊,一死三重傷。太棒了,治安越差,我們工作才會多。」阿花大聲的唸著新聞跟身邊的人分享,他卻忘記這是他們做的。
  「干我屁事。」阿良擦拭著木刀,他坐在阿花收藏槍枝的木箱上,而他身旁的瘦高男子正在和女人講著電話。
  啟銘是追風少年最有女人緣的人,他說過:「女人都是好朋友。」,因此有時他根本不想和這些臭男人講話,而只是和女人講著甜言蜜語。
  「是喔。」老呂附和著阿花,眼睛卻沒離開電腦螢幕,他正在上聊天室把網友。
  「老呂,上我們網站看看有沒有工作啦。」阿良忍耐不住無聊,但他口中的網站,其實也只是個留言版罷了。
  「等一下啦。我快要到這個咩的即時通了。」男人的任性有時其實也很難解釋。
  「快點。」
  「幹,好醜。好啦好啦,你脾氣很差耶。」老呂成功的得到及時通帳號,也成功的失望。他雙手俐落的打著網址,身後的啟銘開始唱起情歌給電話另一頭的不知名女子。

  本日留言數:0

  「又沒有留言喔?我們不是已經發很多名片出去了嗎?」阿花起身,他為沒有工作而苦惱,今晚他又得喝紅茶裹腹了。希望他快點發現名片要印聯絡方式。
  「失敗,不過是沒有毅力的人的藉口。」啟銘已經掛掉電話,他偶爾會冒出一句他自創的名言。

  嘎~嘎~嘎~
  是事務所的哥吉拉電鈴聲。
  生意上門。


  最靠近門邊的啟銘似乎嗅到了女人的氣味,快速的起身開門。
  走進來的是個暴牙的中年婦女,啟銘很紳士的請他入門,然後轉過頭做了個嘔吐的表情,這讓老呂哈哈大笑。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阿花的招牌商業笑容。
  「唉喲,你這男孩怎麼穿的這麼隨便?看來沒啥能力,這裡真的是號稱能處理任何案件的事務所嗎?」暴牙婦人羞辱著阿花,但阿花還是掛著笑容,客人至上是服務業無法跳脫的悲劇。
  「到底要幹嘛?」阿良不耐煩了,他總無法心平氣和的跟人交談超過三句話。
  「算了,我雖然有錢請有名的偵探,但是還是請你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比較保險,畢竟也不是什麼見得光的好事。我是趙穗菁,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社長,我想委託你們去盜取敵對公司的新商品機密。」趙穗菁口沫橫飛的說著,然後把一疊鈔票和一份資料放在桌上。
  「啟銘,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和老呂了,派那個拿木刀的瘋子去,對方公司活著的可能只剩微生物。」阿花看著剛拿起電話準備撥給女人的啟銘。
  「這個看起來尖嘴猴腮的小白臉,還有那個盯著電腦螢幕的胖子?你們公司是都沒人材了喔?一堆廢物。」暴牙反射出的亮光閃到阿良的眼睛,這讓阿良皺起眉頭。
  「如果你要人材來幹這件事,相信我,沒有比他們更強的了。」阿花自信的笑著。
  「最好是這個樣子,一定要趕在他們新產品問世前完成喔。」
  「明天就給您答覆。」
  趙穗菁點點頭,好像很滿意這個答案,然後轉身開門離去。


  「他的暴牙真亮眼。我懷疑她研究的生物科技是改造暴牙。」阿良說。
  「真不想幫醜女工作。」啟銘跟電話裡的女人埋怨著。然後另一隻手玩弄著從趙穗菁身上偷來的錢包。
  「老呂,侵入了沒?」阿花問著。
  「她剛說完對方公司名字就侵入完了。但是公司網站裡沒資料,保全系統裡顯示有某個房間的防衛特別嚴密,資料應該是在那裡。」老呂平淡的回答著,然後繼續在聊天室把著他的網友們。在阿花跟趙穗菁短短不到五分鐘的談話裡,他已經把他該做的工作做好了。
  「那個死暴牙精真沒有眼光,偷東西這回事,如果啟銘不行,那也沒人敢自稱神偷。」阿花表裡不一,大家都知道。


  「好高,這棟大樓到底是有幾層?」阿花抬頭看著進化生物科技公司的樓頂,這是他和啟銘今晚的目標。
  「好啦,寶貝,晚一點再打給妳喔。我先工作。」啟銘掛上電話,戴上白色手套,有些銳利的眼神跟剛剛的甜言蜜語判若兩人。
  「老呂說在32樓的左邊第三間房間裡。」阿花打著哈欠,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夜晚工作。
  啟銘向著富麗堂皇的大門口前進,警衛室的保全好像想前往詢問,啟銘很有禮貌的向前搭話,紳士也許只是種做作的人類。
  「對不起,我想到32樓辦點事情。」啟銘擺出和善的笑容。
  「什麼事?」警衛似乎認為啟銘沒有惡意,因此態度也軟化不少。
  「偷東西。」依舊平靜的微笑,讓偷東西這三個字好像正當了。
  警衛臉色變得奇怪,怎麼會有小偷這麼光明正大?還是其實他只是開玩笑?但是警衛們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思考下一步的邏輯,因為啟銘的兩手形成手刀落在他們的後頸處。
  「銘仔,外面好冷,快一點。」阿花對著啟銘走進大樓的背影大喊,啟銘舉手翹起大拇指,紳士的瀟灑。


  「就為了這瓶鬼玩意?」阿良納悶的看著桌上的鋁罐包裝物品,外表看來就像不知名品牌的飲料。
  「那個房間裡的保險櫃就只有這個。」啟銘左手摀著手機,似乎怕另一頭的女孩聽到這些男人的聲音而被帶壞一樣。
  「老呂,上網找找有沒有資料。」
  「沒有。」當然找不到,因為老呂根本就在約女人出來一夜情,沒有心思找這什麼狗屁液體的來源。


  嘎~嘎~嘎~
  又是哥吉拉吼叫。
  「最近生意真不錯。」阿花開心的去開門,他很想把赤字打平。
  訪客是一個好像出乎意料,又理所當然的高壯男子。
  柏融站在門口等著人來應門,從背後照射的逆光讓他看起來像個神祕英雄。
  但是神秘的英雄背後應該不會有上百人的小混混拿著兇器。

[ 本文最後由 織田厄爾 於 07-11-24 06:04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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