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分享】花鳥風月‧最後的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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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mber2007

無名的鄉紳

電梯直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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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08-1-17 00:32:15 |只看該作者 |降序瀏覽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

第一章 ◎ 葬禮

葛木宗一郎，享年91歲，善終。
棺木經過了漫長的石階，被運送到寺廟後山的墓地。
隨行的人數不多。
僧侶唸經的聲音也被眾多的樹林掩蓋。
黑色的人群仿似無聲的電影畫面一樣移動著。

「呦，是caster嗎？很久不見吶。」

「你也真的不會看看是什麼場合，只顧自己一個人在說風涼話。」

當送葬的人們都離開後，只有她留在山門沒有離開。
外表高齡的老婆婆，現在終於變回servant的面目。
黑色的長袍配上斗篷，讓人看不出表情。

「按照宗一郎的遺願，最後決定葬在這裡。」

「......呀、剛剛──見到了。」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秋風又似涼了半截。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會是聖杯戰爭的勝利者。」

saber不在了，archer、lancer也是。
所以servant之中，caster和他已經是最後了。

「哎呀，真是沒想到吶。身為master的妳消失了，那我亦不會久留。」

武士的聲音依然未變。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離開之後，你就能夠許願。
聖杯的清淨化，在不久前完成了。」

沒錯──
連身為caster，精通這個時代所沒有的魔術的她，也花了數十年的時間才完成。
這就是與魔術協會談判的結果。
身為servant的她，一直都定居在冬木之地。

「話就說到這裡了，之後你要許下什麼願望、要到哪裡都無所謂。我以令咒之名保證你。」

結束了數十年的束縛。
魔女轉身離開。

「caster，妳、要去哪裡？」

可是聽到這番話的她，身體又停下半拍。

「......啍，想不到你這個傢伙也蠻關心人的嘛。
我對你有點改觀了。
宗一郎他在最後，都沒有要求什麼。
葬在這座寺廟是他唯一的意思。
我想守護這個願望。」

直到最後，都想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守護著。

第二章 ◎ 魔法使

三日後。
來到寺廟的後山。
羊腸小徑之中沒有一絲光芒射入這裡。

咔嚓、萬丈光彩出現在小路的前面。

「哈啊，是assassin嗎？」

「哈哈，大魔術師、不，應該說是魔法使。
久未露面的妳，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面。」

眼前的少女，穿著紅色的大衣。
雖然沒有再見面，不過她的事多少也知道一點。

「───喔咧？我才覺得驚訝呢。
一直守護在山門的你，居然會知道這邊的事。」

「此事無需多言。話說回來，即使勝利者是我也沒有什麼奇怪吧？
說起來，沒有寶具的servant不也是有另一個嗎？」

呿───
這種事不用你管。
寶石的魔法使吐了一下舌頭。

「好，就一起到內部吧？身為魔法使的妳，想必也會對聖杯有興趣。
...嗯，為什麼不一起走？」

少女原封不動。
聖杯是什麼，在很早之前已經知道。
───也就是放棄了。

「不，我只是來這裡看一看。就送你到這裡好了。
我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想去見面。」

啊，原來如此。

頭也不回地繼續前進，而背後的光芒過了一陣子也消失了。

第三章 ◎ 大聖杯

走到最盡頭，那裡是廣闊的空間。
龐大的魔術迴路刻印在地上。
其中，就是caster預備好的小聖杯。

「黃金聖杯嗎？嗯───」

冬之女的「器」，由她的女僕仔細守護著。

「終於到了這裡嗎？最後的勝利者，」

白衣的女僕此時從黑暗中現身。
身為人造人的她，一直仔細保護著自己的主人。
這份忠義，絲毫不亞於saber。

「遵從大小姐的決定，聖杯的誓言。
你、於此能夠許下自己的願望。」

是暗號嗎？
聖杯之「器」發出光芒。
鑲有七個寶石的裝飾，其中六個已經充滿。
那是靈魂的精華。

一個打扮較女僕更顯得潔白的聖女駕臨祭壇之中心。
以光柱作為舞台，作為萬能的願望機在此降靈。

「汝、assassin之座的英靈，是抱持何等的願望？」

冬之聖女頭頂黃金之冠，身披雪白禮服。
氣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我希望得到肉體，以及三天的生命。」

「assassin、你？！」

「不需驚訝啊。本來此身未想到會留在世上如此長久。
對外界不抱持願望的妳，應該也很明白我的心情才對吶。」

失禮了，的確如你所言。
對方只是點一點頭說道。
對了，這一點也很像saber。

「此、為汝之意願的所在。
現在開始，當遵循汝等的決定。」

───、躂
因為願望已經實現，冬之聖女同時消失了。
由三家魔術師所留下長達二百年、五百年，甚至一千年的悲願，就真的到此為止了。
回想起來，在這條道路上真的不知留下多少血汗。
這個盡頭，到底是多少英雄豪傑的遺憾？

「我的工作結束了，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
可是...真的沒想到，你的願望居然如此狹小。」

「哈啊，人生苦短，但也是有人不作此想。
─── 三天、已經很足夠了。」

常青之森，是這個女人所要回去的地方。
她對自己所守護的東西，已經留下感情。
事到如今，她也只有這個唯一的念頭。

第四章 ◎ 家

離開了山門。
孤身一人徒步走到深山鎮。
自己在生前曾經與寺廟有緣，也因此對此地的景觀沒有什麼太大感動。
只是改變罷，並不是憑空消失。
世界本來就是這樣轉動。

「欸！欸欸欸！！！是assassin先生嗎？真的是你嗎，assassin先生？」

迎面而來的是熟悉的聲音。

「呀，嚇一跳嗎？難得出門一趟，能夠遇上熟人也算是緣份。」

碎步跑過來的小女孩，是間桐的魔術師的徒弟。

「嗯───」

小女孩乖巧地點點頭。

「是師父的命令，她說要我來柳洞寺看看。」

口中的師父，是相當溫柔的人。
如果說自己是最後的servant，那她就是最後的master。
從另一方面來說，她也是勝利者。
聽她的徒弟所言，最近已經很少出門。

「一起來嘛，一起來嘛assassin先生。師父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好啊，我也很想去看看。」

───太好了
對方笑逐顏開，這時候還不忘拉扯著自己的手。
我們的目的地並不是西式的洋房，而是傳統的武士邸。

第五章 ◎ 過去的地方

「歡迎光臨寒舍，assassin先生。」

「對對！歡迎光臨，assassin先生。」

一老一少在門口迎接自己。
禮儀相當的好。

「打擾了，櫻。希望不會令妳帶來困擾。」

「真的是......現在會這樣稱呼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每次見面assassin先生，就不禁令人以為時間還是很久之前。」

雙手捧著茶杯，接著互相寒暄幾句。

「葛木先生的葬禮我也有去。想不到caster小姐會下這個決定。
回想起來，其他人都已經不在，葛木先生反而是活得最久的人。
能夠和caster小姐相處到最後，不禁令人動容。」

同時混合著華髮與灰髮的女人，有些感慨地說。

「對了，學長是這樣，藤姐也是這樣。姐姐也是、rider和saber也是。全部人都離開了。
最後只有我這個人留下來。」

──呵呵。
她的笑容有點苦澀。

「可是能夠再見到姐姐，我想我也是得到聖杯的恩澤。
caster小姐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

──然後
取而代之、安心的表情。

「師父、師父，不要說這些嘛。
我們還沒有請assassin先生參觀啦。快點快點───」

一邊孩子氣地抗議，另一邊既又抱著櫻的頸子撒嬌道。

「哎呀，這個徒弟真的不象話。我已經老得動不了。」

「還有我，我呀！assassin先生來參觀道場嘛，我也有很多東西想向你請教。」

哎呀呀。
真的拿她沒辦法。
櫻一邊有些好笑地，順著徒弟的意思。

「吶、吶，assassin先生，這邊請───」

置身的道場非常開朗，光亮。
沒有什麼可以挑逗的地方。

「先生、先生，你會用弓嗎？」

「我嗎？不、我不會使弓。妳很熟稔嗎？」

「師父經常說，我用起弓時太危險了。
哪，劍呢？」

「好。就教妳使用劍，可是這個姿態是不行的。」

於是，我就教起劍技。
先從最基本的身姿開始。
可是這個孩子也不適合用劍。
魔術師是以自己的魔術戰鬥。
她所學習的，跟戰鬥一邊也沾不上邊。

很快地太陽沉入西山之下。
得到櫻倆師徒的好意，我在這個衛宮邸留下來。
當他們聽到我的願望後，兩人都嚇了一跳。
也罷。
事到如今，也不會再有人會為此驚訝。
她們可以說是最後的一對了。

第六章 ◎ 回去的地方

「耶？assassin先生真的要走嗎！」

「呀，這三天打擾了。終於見識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也沒有什麼留戀。」

櫻的表情很可惜。
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就在家門口分開了。

「可是，assassin先生───你會去哪裡呀？」

「不要失禮──」

「哈哈。沒關係。解除了令咒的束縛，的確一身輕鬆。
但、就算我能夠離開山門，最後自己能夠回去的也就只有那裡吶。」

......呣
小女孩低下頭。
可是，真的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

「assassin先生，再見了。」

「assassin先生，再見──」

很快地，回到山門。
夕陽的餘暉，感覺跟自己有點不符。
對了。
戰鬥的場合都是晚上，就是欠缺了這種感覺。
自己沒有遺憾。
跟saber的生死之戰，最後分出了勝負。
刀與劍，描繪著必殺的軌跡。
好。這樣很好。

「英靈殿、嗎？
──啍、實在太遙遠了。」

所以沒有遺憾。
本來就是不可能實現的死鬥，可是既實現了。
這就是，劍士的末路。

「as~~ssain先生、───」

「喔咧？原來是你嗎？」

「是。師父說被人遺忘是最悲哀的事，所以就跑過來assassin先生這裡了。
而且這也是我要求的。」

嘿嘿───
女孩的表情好像感到驕傲。
還不忘帶了酒過來。
這一點就不是小女孩所能想到的。
真的是、相當體貼的女人。

「哈，曾經有多少人對自己道別。
不過這一次是最棒的。」

之後安靜地喝起酒來。
月亮不知不覺地升起。
四周開始寒冷，風聲和樹葉聲跟著演奏起來。

「回去吧，櫻...妳的師父會擔心的。」

「可是...」

「呀、可是今晚對小孩子來說實在太寒冷了。
身體的管理是魔術師的基礎。
不會有人誤解妳，以為妳沒有膽子的。
長大成人之後，就可以抬頭挺胸地做人。」

「......是。」

「死的覺悟，太早太遲都不好。妳要好好記住。」

存在開始稀薄。
現在，就好像一如以往的孤身一人。
哈───
名為聖杯戰爭的儀式，是時候要閉幕了。

銀白色的月光照射下來。
樹影疑似緩慢地移動著。
留在山門的，就只有那些酒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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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因為看到宛若天堂翻譯的超歡樂♥葛木美狄亞血淚史(笑)
於是就打了這個故事了

[ 本文最後由 november2007 於 08-1-17 07:19 P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