纂文集(網路版 全完結)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7

整理資料彙纂成書實在很難...
除了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資料，沒有方便撰稿的工具（早知道就把筆電帶來）
非常有限的時間，以及不斷發出新指令的稗田阿求。


「阿求....這些資料....應該就是到目前為止所有纂文的資料吧？」

「還不只，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喂喂...我說阿，我來這邊不是為了受罪的吧？雖然當初是自願進來的。
「不過如果忙了那麼久卻還沒有任何收穫的話，我不就虧大了？」

「怎麼會虧大？你掌握了那麼多的資訊，拿了那麼多東西。
「只要有一點管道，誰都可以輕鬆賣高價吧？」

「妳怎麼會知道這些事阿？」

「嗯......從有去過外界的人那邊聽來的，黑市這種東西什麼樣的交易都有不是？」

「是沒錯啦。」


以一個十來歲的小朋友這樣老成的話，我不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其實也是幾百歲的妖怪，
或是擁有無數前世記憶的軀殼...至少黑市這種地方我也只是有聽過阿...
想必是霖之助和她說的吧？


「比起這個，你已經寫好多少了？」

「到目前為止也只有把永遠亭的角色寫完而已阿...光是這樣就多到不行了。
「就算永遠亭輝夜有竹取物語作為背景，其他人諸如永琳和鈴仙，甚至裡面諸多的兔子，
「全部都是來歷還需要好好查證的謎樣人物阿...」

「外界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大致上知道的是永琳和鈴仙都是月人，前者揹罪來到地球，後者逃戰。
「而以因幡為首的地上兔子們則是她們供使喚的對象，擁有給予人類運氣的力量。」

「那麼你來到幻想鄉之後看到了什麼？」

「這個嘛...八意永琳雖然自願屈在輝夜背後，但是她的能力卻遠超出永遠亭任何人。
「不只是醫界天才，更是擁有大將之風的良材，永遠亭實際上的主人。
「雖然掩住光芒，但是永琳比輝夜更有能力這點是怎麼蓋也蓋不住的，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永琳的確是不居功，出將入相難得的人才，
「如果去掉她老愛找人當實驗品的毛病...她應該是謀略戰功皆強...的感覺。」

「就是三國時代的司馬懿了？」

「的確讓我有這樣的感覺。
「嘛...其實說到永遠亭，我一直以來都有個疑問。」

「什麼事？」

「因幡到底是誰？雖然我進入幻想鄉時間實在不算久，但也好歹見過幾次永遠亭的人。
「可是我從來沒有看過因幡阿？」

「因幡不是人喔...她也不是幻化成為人形的千年兔....
「如果真要正確解釋，她其實是受到八意永琳控制，成為三人之下，萬兔之上的式神，」

「式神？」

「對，式神。你要先知道：式，就是『役使』的意思。」
「根據記載，在當初尚未有永遠亭時，這些兔子就已經在竹林裡了。
「雖然幻想鄉是各種種族生活的桃源，但這並不代表鬥爭不存在。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個概念講得白點，就是弱肉強食了。」

「兔子也會自相殘殺阿？」

「當她們擁有『自我』的時候就會。
「很可惜這種『競爭』的想法不只出現在人類世界，在其他種族上也很常見。
「擁有『自我』的兔子一個個出現，爭鬥問題就免不了也會跟著浮上檯面。」

「原來如此，那麼看樣子就是永琳整頓了這群兔子，建立起永遠亭。
「可是她是怎麼解決兔子的紛爭，這跟因幡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問題出在『多』的話，只要想辦法減成『一個』是不是就沒問題了？」

「這樣講好玄。」

「簡單說，永琳把兔子群的眾多『自我』濃縮成一個。
「她把所有兔子的能力都移到一個精神體身上，再以式神主的身份操控著。
「而這個精神的綜合體，就是因幡。」

「精神體阿...那我不就看不到了？」

「你的想法似乎和我想說的不太一樣...總之在地上的兔子們，全體而論是『因幡』，
「而每一隻兔子，也可以是『因幡』。這就是綜合體的概念。」
「永琳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讓原本紛亂的鬥爭，變成井然有序的主從關係。
「嗯....就像是一個螞蟻窩這樣的感覺吧？」

「這裡我倒是多少能了解，永琳是蟻后，鈴仙是禁衛兵，地上兔子是工蟻....
「那...輝夜...是公蟻...嗎？」

「某種程度上的確是這樣。」

「唔喔...」


原本還在討論永遠亭，可現在卻成了螞蟻...不過阿求這樣一說倒也讓事情合理了不少...
第一是永遠亭的組織非常分明，每人各司其職，各有精專，一點也不像隨和的幻想鄉。
第二是永遠亭練兵的能力，能這樣子把兔子訓練成強大的武力...也的確是永琳作風，
第三是醫療團隊...我原本還在想紅魔館事件時永琳要怎麼一次面對那麼多的病患，
如果是靠可以意識相通的式神，的確有辦法一個人抵50個人用，雖然很耗力就是...

「可是就算這樣，永琳還是沒辦法同時處理太複雜的手術吧？」

「嗯，不然帕秋莉就不需要蓬萊之藥了。這樣講有比較清楚嗎？」

「那麼我再把這一段加上，永遠亭就算完成了。」

「嗯。」


那麼，接下來....是要寫白玉樓還是紅魔館...


「對了，既然你是最近才從外界來的，說看看你的評價吧？對於幻想鄉。」

「我的評價？」

「對，以一個客觀的角度去看，你的評價。」

「這個嘛....老實說第一天進入幻想鄉的時候，我的眼裡滿滿都是幻想鄉特異的風景，
「比如說一步二景，博麗大結界，樹海之類的...
「之後被抓狂的MYSTIA盯上之後，我也跟著注意到幻想鄉的人...
「比如守護著人里的慧音...報社的文...或是紅魔館的蕾咪莉亞...
「遠看成嶺側成峰，高低遠近各不同。人在各種情況下，就會展現各種面貌。
「你不覺得嗎？當初把我領回人里把我臭罵一頓的慧音現在也處在很尷尬的局面；
「原本一股腦都是新聞的文也對電子產品情有獨鍾；
「甚至是一方之霸的蕾咪莉亞也有畏縮害怕的時候...像這樣觀察就讓我覺得很有趣。」


這時我才發現阿求已經停止手邊的工作靜靜地聽我說話，看來我說了她想聽的話了。
那麼...就暫時停下手邊的工作聊聊個性的問題好了。


「妳問我對於幻想鄉的評價。那麼如果就每個人的個性，幻想鄉到處都是很有個性的人，
「有些人很怪，但是也怪得很可愛，這是我的感覺。
「也有些人很懂得為人著想，或是完美到無可挑剔，非常突出的個性和特色。
「如果妳硬要我拿來和外界人比，我覺得我真的比較喜歡幻想鄉的人。」


但是，有些不一樣。


「不過......這樣子的幻想鄉正在消失。」

「嗯嗯...你果然也發現了。」

「是嗎？我的直覺果然沒錯阿？雖然只有短短一兩個月，但是幻想鄉正在改變。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在兩個月裡連續開了三次法院...出現人事調動...
「變化之鉅，甚至連我這個外來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沒錯，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打從你來了以後，幻想鄉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所以問題是出在我身上嗎？」


不過我很快就會意過來了，問題是出在我背後兩個人身上。
博麗靈夢和八雲紫這兩個人。


「纂文計畫雖然是以你為最重要的關鍵，但是後面牽線的人可是八雲紫和博麗靈夢阿。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就在你來了之後，這兩人就已經開始改變了。
「而她們的改變也跟著牽動幻想鄉裡面其他人。」

「可是不對阿？幻想鄉第一起事件和這兩人一開始沒有太大的關連阿？
「真要說，應該問題是出在主事者的永琳和輝夜身上阿？」

「沒錯，一開始和她們應該沒有關係...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以八雲紫的能力，她不可能查覺不到。
「以她的個性，她不可能坐視不管，畢竟她是創造幻想鄉的人。」

「那麼...她的用意是................藉由這次的事件驅逐兩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麼做，但是很顯然那次事件造成靈夢和紫心理微妙的變化。」

「唔...妳這樣說我又不懂了，靈夢不是可以不受任何力影響？
「既然如此，她應該不會受到任何事的影響阿？」

「然而她選擇不使用能力，而任使自己被外在事物影響了不是嗎？」


問題出在「選擇」上，一念之差就讓幻想鄉開始動搖。


「這麼說，靈夢和紫因為那個事件之後.....越走越偏了？」

「我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幻想鄉雖然是桃源，但同時也是個火藥庫。
「魔力，擁有強大能力的人們，各種種族，地盤，彼此的關係...全部都是火藥。
「只要火藥一點燃，幻想鄉就會立刻進入『世界大戰』。」

「我的天....恐怖平衡阿....」

「應該就像妳說的恐怖平衡吧？總之這雪球已經越滾越大了。
「以往的幻想鄉也曾經出現這樣的戰爭...北方內戰和三日血雨事件你已經很清楚了。
「然而那時候還不至於毀掉幻想鄉，你知道為何？」

「一人獨大....蕾咪莉亞能力遠遠超出他人....」

「但是現在的火藥....至少有10個蕾咪莉亞那麼多喔....搞不好還超過...」


沒錯，經過幾次事件的折騰，幻想鄉累積的負面能量已經幾近超荷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都還算是順利落幕，但是接下來的事件只會更大，不會變小....
只要一個處理不慎...幻想鄉馬上就會崩潰。


「什麼時候...幻想鄉也變得和外界一樣，充滿醜陋的面容呢？」

「是從第二次永遠亭事件？紫和靈夢的破局？還是更早？」

「那些都不是重點了...重點是...現在幻想鄉已經岌岌可危了...
「其實你只是一個外來的纂文者，你也和這邊不太有掛勾是吧？感情也不深。
「所以你在這時候回去外界也沒人會責備...最少資料都準備好了，你可以帶回去。」


所以阿求硬把我留在身邊要我做功課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早就預料到幻想鄉會出現重大危機了。


「很諷刺吧？原本是要你纂文，把幻想鄉的存在和裡面的生活流出去。
「但是現在，你可能要寫的不是幻想鄉的生活，而是幻想鄉的『歷史』了。」


說得輕鬆。


「你似乎沒辦法接受這一切呢？雖然很可惜，但這就是現實。
「幻想鄉不是夢境，它不可能完美，終究是要回歸現實的....」

「可是！既然妳都預測到了，為什麼還不阻止呢？
「難道妳就這樣看著事情一步步變壞？」

「沒辦法阿，我也是共犯。當我和萃香合作刺探情報時，就已經加速雪球的滾動了。
「而且當靈夢選擇被影響的時候就已經宣佈了結局了。不是嗎？」

「那就煞車阿！雪球會滾，也可以停下來阿？
「就算再晚也沒關係，走一步是一步阿！」

「嗯...好吧？就算我們現在趕緊努力想辦法好了，你能想出什麼點子？」

「我在想阿！」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氣。


「我不知道你想怎麼做，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拯救幻想鄉。
「但是既然是紀錄歷史，就要努力把纂文給真正完成，這才是我的工作。」

「妳要貫徹信念那是妳的事。不過！」


我已經壓抑不住我的怒氣。


「外界的人到底是怎麼看幻想鄉的，妳們不可能知道。
「既然這個幻想鄉也要崩潰了，那就讓這裡的歷史和幻想鄉一起消失好了，
「至少這樣可以讓外界的人能繼續有個憧憬，不用再次被『現實』壓垮！
「我會來，不只是因為八雲紫的邀請，同時也是因為我嚮往這個世界！
「如果這不再是我所希望的世界，那我把它毀了又怎樣呢？」

「冷靜一點，你現在和八雲紫還有博麗靈夢有什麼不一樣？」

「至少我還懂得以幻想鄉為重！什麼時候幻想鄉要被少數幾個人左右？」


站起身子往外奔去。


「你要去哪裡？」

「我不知道！只要有辦法我就會去試！」

「你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


－－－－－


盡全力毫無目標地在人里跑著，一點也不管旁邊的人們。
一直跑一直跑的，突然又跑到樹海裡去，這才因為喘不過氣而亭下腳步。


「哈...哈...呼..呼......」


阿阿...又回到有勇無謀的樣子呢...就跟當初進來的時候一樣嘛...
說要解決，可是又解決不了...只能這樣子沒頭地跑著浪費體力。


「呼...呼...早知道當初就在這裡被Mystia做掉還比較痛快些！
「這種結局誰要接受阿！.....」


把所有的不滿都往樹海裡面灌去，我又忍不住在裡面狂奔。


「呼～呼～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最後乾脆躺在地上，什麼都不想。
也許突然就有怪物把我叼去當點心吃，也許很快幻想鄉的末日就會來了，
也許我可以就在裡面迷路餓死，也許會有一個什麼樣的點子可以阻止幻想鄉崩潰。


「怎麼可能說有就有！」


點子沒來，倒是有怪物來了。
阿阿～好啦～給你吃也無所謂了，反正老子不幹了！


「怎麼會有人類倒在河邊阿～呱？」


齁齁！這妖怪還會講話！
阿～管他～只要能夠結束我這夢魘～誰都好啦！
閉起眼睛，橫豎都是死。痛快一點吧！


「這傢伙是怎樣～？好像下定什麼決心的？」

「隨便你處理！」

「呱？」


不過對方似乎懂我的意思了，從背包裡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等一下！？背包？


「等一下！？妳是？」


我永遠都抓錯時間點，還沒認得出人來就被它用不知道什麼辦法弄昏了過去。
算了算了....唉....


「......」

「......」

好像在講話？但是聽不清楚....


「....處理..」

「幻想鄉......」


沒辦法，好像被打麻醉針一樣麻麻的什麼都聽不清楚，
即使奮力睜開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什麼東西，而最後的記憶就只剩兩個走在我前面
一人拖著我一隻腳的人，一黑一藍。
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8


我一直覺得我來到幻想鄉之後就頗倒楣的。
不是生命受到威脅，就是被指使，被夾在各勢力之中當棋子一樣團團轉。
不過那些我都概括默默承受了，因為我覺得那是我自找的。
當我決定接受八雲紫的邀請的時候我就應該要有「丟掉性命」的覺悟。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無所謂，能來到夢寐以求的幻想鄉，一切就很值得了。

......然而這個「夢」正一點點的被「真實」蠶食著。
好幾次事件，法院底下的多方角力，幻想鄉沒有傳出去過的歷史，還有不斷變化的人心，
如同阿求所言，幻想鄉已非昔日幻想鄉了。

嘛...自己最期待，最嚮往的人間仙境卻是這樣...叫人情何以堪？
自己又偏偏是那個「負責把內容傳出去的人」，這根本就是挖苦我...
而且，帶出去了又能怎樣呢？大肆宣傳「幻想鄉是另一個爾虞我詐的世界」？
順便大聲喊著：「看阿！我們討論的地方原來跟我們自己一樣黑！」
這樣有意義嗎？倒不如乾脆毀去纂文，讓外面的人永遠被蒙在鼓裡妄想還比較好。

阿哈哈...幻想鄉終究還是「幻想之鄉」...哪裡有什麼烏托邦呢？


「喂喂....這小子會說夢話耶...好奇妙喔。」

「不知道呱...妳是不是麻醉錯了阿？」

「阿...說到這個...其實剛剛打的好像是...嗯...」

「什麼呱？」

「興奮劑一類的，真抱歉阿，哈哈～」

「難怪他會一直這樣碎碎念的...」

「欸欸～這小子一邊睡一邊碎碎念的，好煩阿，給他一盆水痛快？」

「都可以，不要潑到自己就好，別忘了妳還不能碰水呱。」

「知道知道～」


跟著打了一盆水，這個帶黑色魔法帽的人撒了我滿臉。
半夢半醒之中，似乎可以聽到一些她們的對話。


「以為他會嚇一跳坐直的說，結果只是轉了頭甩一甩繼續碎碎念阿...」

「呱....」

「噗...妳發語詞實在很搞笑...每次聽到都會忍不住...」

「我又不是喜歡才這樣呱...」

「噗哈...妳剛剛又講了一次。」

「總之呱，把他弄醒呱...」

「用八卦爐如何？」

「如果妳希望這個人從此消失不見，就像妳一樣的呱。」

「可是妳還不是把我給修好了？」

「妳還是沒弄清楚呱？」

「清楚什麼？」

「算了呱...這大概就是妳的個性呱。」


似乎是看不慣魔里沙胡搞亂搞的個性，河城決定還是用電擊的方式叫醒我。
光用眼角就看到那個「啪啪」作響的電極了......
所以我在她們把我當做實驗品之前先一步醒來了。


「早安。」

「太陽曬屁股了呱。」

「嗯...下次我賴床，麻煩用『正常點』的方式叫。」

「喂喂，河子，這小子第一次和你見面就懂得吐你槽耶。」

「我是河城にとり，NI。TO。RI～不是什麼河子呱。」

「知道了知道了，河童子。」

「拜託妳正常點，不然我把妳當BUG處理掉呱...」

「嗚阿...認真了嗎？」

「認真了。」

「好好...不玩了不玩了。」


收起玩笑臉，魔里沙轉而面對我。


「你應該是紫那傢伙帶來說要寫文章的人吧？」

「對。」

「那你在樹林那邊喊爹喊娘的做什麼阿？」

「誰那樣叫了？」

「嘛～就你在那邊一副所有人都辜負了我的樣子阿，看起來頗蠢的。」

「不是辜負，是我對幻想鄉感到失望。」


兩人對我的話似乎不怎麼能理解，兩對眼睛互相看著又回到我身上。


「幻想鄉有什麼好失望的阿？」

「好吧，妳是直腸子，不講白一點妳不會懂。
「總之，幻想鄉就快要掀起空前絕後的大戰了，根據阿求說的話。」

「打架這種事幻想鄉多得是，很嚴重嗎？」

「如果全幻想鄉的人都打起來，還不夠嗎？」

「萃香要所有人一起開宴會那次不也全都打了起來？」

「不是不是...那只是純粹大家打打鬧鬧而已，最終不是只因為萃香想開宴會而已嗎？」

「是沒錯。」

「對，所以大家也只是稍微玩了一下不是嗎？妳自己也玩了起來。」

「不過還是被靈夢輕鬆解決掉了。」


這傢伙腦子裡只有靈夢阿？不行，要換個方式。


「如果這群人打架不是單純為了打架，而是報復呢？」


阿阿...終於能夠理解了嗎？魔裡沙拖著腮幫子。


「意思是說，靈夢她也要打囉？」

「她和八雲紫還是禍因勒。」

「結界組呱？」

「對對，就是她們兩個，因為這兩人才會出現勢力分裂的情況。」

「哦...」

「妳有聽懂嗎，妳不就是被紫的陰謀給陷害，差點就死掉了嗎？」


我指的當然是魔里沙和芙蘭對轟這件事，如果不是八雲紫和藍，魔里沙也不會這樣。


「阿阿...說到那件事阿？根據我的資料庫來看，我的確已經掛了，連一點點都沒剩喔。
「現在你看到的我，是旁邊這隻小河童做出來的二號實驗機。」

「誰是小河童呱？DEBUG呱？」

「不會吧？」

「嘛～是真的，全身上下都是『做』出來的喔。
「呀...科學真是方便的技術，魔法界被強制禁止的生物鍊成用科學就可以做到了呢。」

「所以...現在的妳...是機器人？」

「是生化人（Cyborg）呱。」

「等一下，我有問題：魔里沙的肉體可以做得出來，我大概能夠理解。
「不過她的精神呢？那個...我是指像是『靈魂』之類的東西啦...」

「肉體可以重造，那麼精神就要看『依附物』了。」

「依附物？」

「大概就是『最常摸的東西囉』，好比遺物，衣服，首飾之類的。
「聽起來可能有點玄，但是的確貼身的物品可以忠實呈現原使用者的個性和習慣。
「這一點如果用邏輯推還太慢，但是用魔法導的話就可以做出最接近原本個性的人。」

「所以最適合的物品就是八卦爐和魔法帽。」

「嘛，聽說那個時候我被轟到也只剩那點東西了呢。」


輕鬆說出自己絕命的那一刻，我忍不住還是要想「眼前這個到底是魔里沙還是空殼子？」


「那河城怎麼會有魔里沙的資料？」

「她呱...第一次遇到我的時候就猛烈地要我傳授『科學』的秘訣呱。
「所以她所有身體的資料在那個什麼神之後就拿到了呱。」


喂喂～幻想鄉除了一個藥師還不夠，這邊有一個瘋狂科學家喔～


「那...那，妳有沒有把魔里沙改造過阿？
「阿...我是說外面小說裡好像常常有這種場景...大難不死還得到絕頂神功之類的...
「或者是被什麼地下組織改造成超強的...嗯...」

「有呱。」

「真的阿？真的被改造了？」

「姆......我也希望能夠做到百分之百Nature organism...
「不過阿...是這傢伙說要我把她改造成半機械化呱。」

「為什麼？」

「為了挑戰靈夢。」


好像有聽說過魔里沙為了能夠贏靈夢，煞費苦心地研究各種魔法領域。
不過就憑靈夢那種作弊能力，再強也沒用阿...
還有...連魔里沙也一直在提昇武力，讓我突然敏感了一下。
雖然剛剛還在幻想魔里沙是不是可以變成超人一樣...但是一想到幻想鄉的情境卻又...
真想甩自己一巴掌，我竟然在想我現在最討厭的事。


「妳是為了打敗靈夢才改成這樣嗎？」

「嗯，當然。」

「然而我剛剛已經說過，幻想鄉就要大戰了。」

「我知道。」

「那妳現在這樣一直提昇自己是為了打敗靈夢，這代表妳也要參戰？
「那麼，妳跟我口中的靈夢和紫，還有其他人不就都一樣了嗎？
「甚至直接說句難聽的，跟外界不也一樣嗎？」


我想我的口氣和臉色一定既難聽又難看，讓河城有一點點不是滋味。
不過魔里沙還是一副悠然超外的樣子。


「我懂你的意思了，不過...」


魔里沙爽朗的笑容絕對不是有心機的人擺得出來的。


「我跟她們完全不一樣。」


......



「喂喂，回神呱？」

「唔...好...我知道了...」


難怪愛麗絲和帕秋莉會對她動心...這人身上有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特質。


「我懂了...我懂了...難怪...」

「難怪什呱？」

「不....沒事....」


很快就作了決定，也許她就是我最後能寄予希望的人。


「我再確認一次，魔里沙，妳會希望提昇能力，就是要打敗你眼前的強敵靈夢對嗎？」

「沒錯。」

「那...河城，你會幫助魔里沙是因為什麼？」

「呱...因為跟在她身邊很有趣，魔里沙一直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呱。
「而且對於猛烈追求的人，我也不太抗拒呱。」


什麼什麼，好耐人尋味的用字。


「阿，對了。說到提昇能力這件事。
「魔里沙妳現在的狀況是身體裡同時有生物力，機械力，魔力三大要素在運作對吧？」

「好像是這樣沒錯。」

「好，我假設一下，假設這個邏輯沒錯的話，也許可以再次提昇妳的能力。
「就我對妳的印象，你是個爆發力十足，但是對於魔法技巧十分笨拙的人。
「因此妳才會選擇走上『大艦巨砲』這一條路吧？」

「嘛，大概就像你說的那樣吧？」

「對，那個時候妳是以自己本身的能力去控制魔力，因為技巧不足的關係，
「所以連個簡單的魔法都不會放，還需要八卦爐作為能量輸出口。」

「不要說得那麼白啦...」

「抱歉，不過接下來是重點。
「魔力是一種難以操縱的能量，需要極精密的技巧掌握。
「不過如果藉由穩定且精密機械力操縱，就可以達到效果了吧？
「相同的，機械力有一個很大的麻煩在於「功率移轉」的能量損失。
「這在外界的許多機具都很常見，最大的麻煩在於『過熱』。」
「但是如果又以魔法轉換的話，不管是散熱或是回收再利用都可以輕鬆做到。
「如果像這樣以機械力取得巧度，魔力取得最大利用的雙系統，也許可以大幅改善...
「不過雙系統的缺點就是蠟燭兩頭燒...不只精神力，連自身體力消耗的速度也很快。
「不過如果這種理論能夠成立...也許可以讓魔里沙擁有足以和任何人匹敵的能力。」

「行得通呱...不過仍然有一點要改善，雖然現在的魔里沙已經是生化人，
「但是她身上的系統和妳說的系統還是差了很多，需要大作調整。」
「所以我勢必得花很多的時間去改呱...」

「只要能趕上就好。例大祭前後是最有可能出問題的時間。
「所以估計還有一兩天的時間可以做完。」

「很趕，不過可以試試看。」

「另外我比較擔心的其實是魔里沙的心理狀態。
「說真的，身為生化人，或是分身，可能會有一種『我是替代品』的觀念。
「魔里沙....有可能也會這樣嗎？」


但是魔里沙的回應讓我打了一劑定心針。


「我就是魔里沙阿，只是殼子不一樣而已啦，哈哈～
「只是最近為了鍛鍊自己，連回紅魔館和魔法森林都是偷偷回去的...
「一切都是為了挑戰靈夢所作的努力。」


這頓話讓我想起之前在紅魔館說過的：
靈夢和魔里沙都一樣，看到人先打了再說。
這個魔里沙的確有得到原主的真傳...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魔里沙就是了。


「所以妳不讓人知道妳在這裡是因為妳想要一鳴驚人？」

「其實是因為怕回去之後被人念...」


阿...真的有像...


「另一方面其實是因為調整身體機能花了太多時間呱。
「要讓她同時擁有三種力實在有些困難就是呱。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已經擁有這樣的能力了，只要再照你所說弄出幾個系統就可以了，
「這點不怎麼難呱。」

「是嗎？那就太好了。
「那麼，也許是時間讓幻想鄉的人大吃一驚的時候了？」
「雖然我們只有三個人，還有一個是完全沒戰力的。」

「只有一個啦，做完我也快累倒了，沒那個時間打架呱。
「其實除了魔里沙以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這裡呱。」

「唔喔。」

「只是她不太想出來而已，待會再帶你過去呱。」

「好。」


也許有魔里沙，就可以好好修理那些昏過頭的幻想鄉居民吧？
雖然很自私地照著自己想法走，不過我也有想要守護的對象......

幻想鄉例大祭還有一天，一天後...就要見真章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8


我一直覺得我來到幻想鄉之後就頗倒楣的。
不是生命受到威脅，就是被指使，被夾在各勢力之中當棋子一樣團團轉。
不過那些我都概括默默承受了，因為我覺得那是我自找的。
當我決定接受八雲紫的邀請的時候我就應該要有「丟掉性命」的覺悟。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無所謂，能來到夢寐以求的幻想鄉，一切就很值得了。

......然而這個「夢」正一點點的被「真實」蠶食著。
好幾次事件，法院底下的多方角力，幻想鄉沒有傳出去過的歷史，還有不斷變化的人心，
如同阿求所言，幻想鄉已非昔日幻想鄉了。

嘛...自己最期待，最嚮往的人間仙境卻是這樣...叫人情何以堪？
自己又偏偏是那個「負責把內容傳出去的人」，這根本就是挖苦我...
而且，帶出去了又能怎樣呢？大肆宣傳「幻想鄉是另一個爾虞我詐的世界」？
順便大聲喊著：「看阿！我們討論的地方原來跟我們自己一樣黑！」
這樣有意義嗎？倒不如乾脆毀去纂文，讓外面的人永遠被蒙在鼓裡妄想還比較好。

阿哈哈...幻想鄉終究還是「幻想之鄉」...哪裡有什麼烏托邦呢？


「喂喂....這小子會說夢話耶...好奇妙喔。」

「不知道呱...妳是不是麻醉錯了阿？」

「阿...說到這個...其實剛剛打的好像是...嗯...」

「什麼呱？」

「興奮劑一類的，真抱歉阿，哈哈～」

「難怪他會一直這樣碎碎念的...」

「欸欸～這小子一邊睡一邊碎碎念的，好煩阿，給他一盆水痛快？」

「都可以，不要潑到自己就好，別忘了妳還不能碰水呱。」

「知道知道～」


跟著打了一盆水，這個帶黑色魔法帽的人撒了我滿臉。
半夢半醒之中，似乎可以聽到一些她們的對話。


「以為他會嚇一跳坐直的說，結果只是轉了頭甩一甩繼續碎碎念阿...」

「呱....」

「噗...妳發語詞實在很搞笑...每次聽到都會忍不住...」

「我又不是喜歡才這樣呱...」

「噗哈...妳剛剛又講了一次。」

「總之呱，把他弄醒呱...」

「用八卦爐如何？」

「如果妳希望這個人從此消失不見，就像妳一樣的呱。」

「可是妳還不是把我給修好了？」

「妳還是沒弄清楚呱？」

「清楚什麼？」

「算了呱...這大概就是妳的個性呱。」


似乎是看不慣魔里沙胡搞亂搞的個性，河城決定還是用電擊的方式叫醒我。
光用眼角就看到那個「啪啪」作響的電極了......
所以我在她們把我當做實驗品之前先一步醒來了。


「早安。」

「太陽曬屁股了呱。」

「嗯...下次我賴床，麻煩用『正常點』的方式叫。」

「喂喂，河子，這小子第一次和你見面就懂得吐你槽耶。」

「我是河城にとり，NI。TO。RI～不是什麼河子呱。」

「知道了知道了，河童子。」

「拜託妳正常點，不然我把妳當BUG處理掉呱...」

「嗚阿...認真了嗎？」

「認真了。」

「好好...不玩了不玩了。」


收起玩笑臉，魔里沙轉而面對我。


「你應該是紫那傢伙帶來說要寫文章的人吧？」

「對。」

「那你在樹林那邊喊爹喊娘的做什麼阿？」

「誰那樣叫了？」

「嘛～就你在那邊一副所有人都辜負了我的樣子阿，看起來頗蠢的。」

「不是辜負，是我對幻想鄉感到失望。」


兩人對我的話似乎不怎麼能理解，兩對眼睛互相看著又回到我身上。


「幻想鄉有什麼好失望的阿？」

「好吧，妳是直腸子，不講白一點妳不會懂。
「總之，幻想鄉就快要掀起空前絕後的大戰了，根據阿求說的話。」

「打架這種事幻想鄉多得是，很嚴重嗎？」

「如果全幻想鄉的人都打起來，還不夠嗎？」

「萃香要所有人一起開宴會那次不也全都打了起來？」

「不是不是...那只是純粹大家打打鬧鬧而已，最終不是只因為萃香想開宴會而已嗎？」

「是沒錯。」

「對，所以大家也只是稍微玩了一下不是嗎？妳自己也玩了起來。」

「不過還是被靈夢輕鬆解決掉了。」


這傢伙腦子裡只有靈夢阿？不行，要換個方式。


「如果這群人打架不是單純為了打架，而是報復呢？」


阿阿...終於能夠理解了嗎？魔裡沙拖著腮幫子。


「意思是說，靈夢她也要打囉？」

「她和八雲紫還是禍因勒。」

「結界組呱？」

「對對，就是她們兩個，因為這兩人才會出現勢力分裂的情況。」

「哦...」

「妳有聽懂嗎，妳不就是被紫的陰謀給陷害，差點就死掉了嗎？」


我指的當然是魔里沙和芙蘭對轟這件事，如果不是八雲紫和藍，魔里沙也不會這樣。


「阿阿...說到那件事阿？根據我的資料庫來看，我的確已經掛了，連一點點都沒剩喔。
「現在你看到的我，是旁邊這隻小河童做出來的二號實驗機。」

「誰是小河童呱？DEBUG呱？」

「不會吧？」

「嘛～是真的，全身上下都是『做』出來的喔。
「呀...科學真是方便的技術，魔法界被強制禁止的生物鍊成用科學就可以做到了呢。」

「所以...現在的妳...是機器人？」

「是生化人（Cyborg）呱。」

「等一下，我有問題：魔里沙的肉體可以做得出來，我大概能夠理解。
「不過她的精神呢？那個...我是指像是『靈魂』之類的東西啦...」

「肉體可以重造，那麼精神就要看『依附物』了。」

「依附物？」

「大概就是『最常摸的東西囉』，好比遺物，衣服，首飾之類的。
「聽起來可能有點玄，但是的確貼身的物品可以忠實呈現原使用者的個性和習慣。
「這一點如果用邏輯推還太慢，但是用魔法導的話就可以做出最接近原本個性的人。」

「所以最適合的物品就是八卦爐和魔法帽。」

「嘛，聽說那個時候我被轟到也只剩那點東西了呢。」


輕鬆說出自己絕命的那一刻，我忍不住還是要想「眼前這個到底是魔里沙還是空殼子？」


「那河城怎麼會有魔里沙的資料？」

「她呱...第一次遇到我的時候就猛烈地要我傳授『科學』的秘訣呱。
「所以她所有身體的資料在那個什麼神之後就拿到了呱。」


喂喂～幻想鄉除了一個藥師還不夠，這邊有一個瘋狂科學家喔～


「那...那，妳有沒有把魔里沙改造過阿？
「阿...我是說外面小說裡好像常常有這種場景...大難不死還得到絕頂神功之類的...
「或者是被什麼地下組織改造成超強的...嗯...」

「有呱。」

「真的阿？真的被改造了？」

「姆......我也希望能夠做到百分之百Nature organism...
「不過阿...是這傢伙說要我把她改造成半機械化呱。」

「為什麼？」

「為了挑戰靈夢。」


好像有聽說過魔里沙為了能夠贏靈夢，煞費苦心地研究各種魔法領域。
不過就憑靈夢那種作弊能力，再強也沒用阿...
還有...連魔里沙也一直在提昇武力，讓我突然敏感了一下。
雖然剛剛還在幻想魔里沙是不是可以變成超人一樣...但是一想到幻想鄉的情境卻又...
真想甩自己一巴掌，我竟然在想我現在最討厭的事。


「妳是為了打敗靈夢才改成這樣嗎？」

「嗯，當然。」

「然而我剛剛已經說過，幻想鄉就要大戰了。」

「我知道。」

「那妳現在這樣一直提昇自己是為了打敗靈夢，這代表妳也要參戰？
「那麼，妳跟我口中的靈夢和紫，還有其他人不就都一樣了嗎？
「甚至直接說句難聽的，跟外界不也一樣嗎？」


我想我的口氣和臉色一定既難聽又難看，讓河城有一點點不是滋味。
不過魔里沙還是一副悠然超外的樣子。


「我懂你的意思了，不過...」


魔里沙爽朗的笑容絕對不是有心機的人擺得出來的。


「我跟她們完全不一樣。」


......



「喂喂，回神呱？」

「唔...好...我知道了...」


難怪愛麗絲和帕秋莉會對她動心...這人身上有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特質。


「我懂了...我懂了...難怪...」

「難怪什呱？」

「不....沒事....」


很快就作了決定，也許她就是我最後能寄予希望的人。


「我再確認一次，魔里沙，妳會希望提昇能力，就是要打敗你眼前的強敵靈夢對嗎？」

「沒錯。」

「那...河城，你會幫助魔里沙是因為什麼？」

「呱...因為跟在她身邊很有趣，魔里沙一直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呱。
「而且對於猛烈追求的人，我也不太抗拒呱。」


什麼什麼，好耐人尋味的用字。


「阿，對了。說到提昇能力這件事。
「魔里沙妳現在的狀況是身體裡同時有生物力，機械力，魔力三大要素在運作對吧？」

「好像是這樣沒錯。」

「好，我假設一下，假設這個邏輯沒錯的話，也許可以再次提昇妳的能力。
「就我對妳的印象，你是個爆發力十足，但是對於魔法技巧十分笨拙的人。
「因此妳才會選擇走上『大艦巨砲』這一條路吧？」

「嘛，大概就像你說的那樣吧？」

「對，那個時候妳是以自己本身的能力去控制魔力，因為技巧不足的關係，
「所以連個簡單的魔法都不會放，還需要八卦爐作為能量輸出口。」

「不要說得那麼白啦...」

「抱歉，不過接下來是重點。
「魔力是一種難以操縱的能量，需要極精密的技巧掌握。
「不過如果藉由穩定且精密機械力操縱，就可以達到效果了吧？
「相同的，機械力有一個很大的麻煩在於「功率移轉」的能量損失。
「這在外界的許多機具都很常見，最大的麻煩在於『過熱』。」
「但是如果又以魔法轉換的話，不管是散熱或是回收再利用都可以輕鬆做到。
「如果像這樣以機械力取得巧度，魔力取得最大利用的雙系統，也許可以大幅改善...
「不過雙系統的缺點就是蠟燭兩頭燒...不只精神力，連自身體力消耗的速度也很快。
「不過如果這種理論能夠成立...也許可以讓魔里沙擁有足以和任何人匹敵的能力。」

「行得通呱...不過仍然有一點要改善，雖然現在的魔里沙已經是生化人，
「但是她身上的系統和妳說的系統還是差了很多，需要大作調整。」
「所以我勢必得花很多的時間去改呱...」

「只要能趕上就好。例大祭前後是最有可能出問題的時間。
「所以估計還有一兩天的時間可以做完。」

「很趕，不過可以試試看。」

「另外我比較擔心的其實是魔里沙的心理狀態。
「說真的，身為生化人，或是分身，可能會有一種『我是替代品』的觀念。
「魔里沙....有可能也會這樣嗎？」


但是魔里沙的回應讓我打了一劑定心針。


「我就是魔里沙阿，只是殼子不一樣而已啦，哈哈～
「只是最近為了鍛鍊自己，連回紅魔館和魔法森林都是偷偷回去的...
「一切都是為了挑戰靈夢所作的努力。」


這頓話讓我想起之前在紅魔館說過的：
靈夢和魔里沙都一樣，看到人先打了再說。
這個魔里沙的確有得到原主的真傳...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魔里沙就是了。


「所以妳不讓人知道妳在這裡是因為妳想要一鳴驚人？」

「其實是因為怕回去之後被人念...」


阿...真的有像...


「另一方面其實是因為調整身體機能花了太多時間呱。
「要讓她同時擁有三種力實在有些困難就是呱。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已經擁有這樣的能力了，只要再照你所說弄出幾個系統就可以了，
「這點不怎麼難呱。」

「是嗎？那就太好了。
「那麼，也許是時間讓幻想鄉的人大吃一驚的時候了？」
「雖然我們只有三個人，還有一個是完全沒戰力的。」

「只有一個啦，做完我也快累倒了，沒那個時間打架呱。
「其實除了魔里沙以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這裡呱。」

「唔喔。」

「只是她不太想出來而已，待會再帶你過去呱。」

「好。」


也許有魔里沙，就可以好好修理那些昏過頭的幻想鄉居民吧？
雖然很自私地照著自己想法走，不過我也有想要守護的對象......

幻想鄉例大祭還有一天，一天後...就要見真章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9

8月14日，博麗神社舉行例大祭。

如果離家出走太久會被阿求當成失蹤人口報備，而且魔里沙他們也需要有人當探子。
所以我還是得在例大祭上露個面，挨她的罵，交代了事。

回到一步二景，走上神社階梯，迎面而來的仍是當初煙霧蒸騰的妙景。
然而一景二情，幻想鄉已非昔日，隔了好大段都能嗅得到火藥味...
更正，幻想鄉沒有火藥這種東西，有的只是濃得都可以用肉眼看出來的魔力。
走上神社廣場就可以看到一群人忙進忙出的，正在佈置會場。


「......這是......祭祀？」


與其說祭祀，不如說像是祈雨台一樣的建築。
大約一層樓高，外圓內方，四個方位各有寬廣階梯的高台。
和外界那些古蹟比起來，這樣的壇子實在少了些典雅細雕的風格。
不過可以清楚看得出來的是...這些建物其實都是由高濃度魔力構成的固態建材，
並且由紅魔館提供的魔法機具架設...看來紅魔館要做的就是這個台子吧？


「那麼其他人呢？」


永遠亭和白玉樓共同負責濃縮魔力的作業，並且依照藍圖製成相對應的建材。
其他人也必須要幫忙做一些雜務之類的工作。
而所有人都還得另外提供作為奉禮的貴重物品......


「原來如此，說什麼靈夢要求更多...原來是這個？」

「終於找到你了...昨天一整晚去哪裡了？」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正是稗田阿求。
不過她一點也沒有擔心我的樣子，嗯...應該說她早料到我會乖乖回來了。


「去外面吼一吼，宣洩一下，把所有人臭罵了一頓。」

「哦？」

「但是這樣根本於事無補，沒辦法。」


一雙眸子仍然直盯著我看，很顯然她不滿意這套說法。


「總之...我一個人活不下去...只好乖乖往回走...」

「雖然不知道你想打什麼主意，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


阿阿...還是看穿我的意圖了嗎？雖然沒有刻意點出，警告的意味倒是挺濃的。


「這樣吧，在這裡的最後一項工作，好好紀錄這個例大祭吧。」

「紀錄？」

「嗯，紀錄。你應該還不知道例大祭是要做什麼的吧？」

「嗯....祈求風調雨順？」

「事實上這是『修補結界』的儀式。
「博麗大結界是博麗巫女所鞏固起來，保護幻想鄉的結界。
「然而結界也會因為時間而漸漸變得脆弱，無法支撐整個幻想鄉。
「所以才需要定期去修補...這就是歷屆博麗巫女最大的責任。」

「阿...那麼博麗大結界也是魔力所構成？」

「對，你看到的這些建築，都會變成填充結界的物質。
「以往都是由博麗巫女一人獨自承擔所有的填充手續，然而那對人的身體負荷實在太大，
「以往的博麗巫女之所以短命，都是因為補充結界耗盡她們所有體力才導致。」

「原來如此，那麼現在有許多人幫忙分擔工作，巫女的擔子也就輕鬆了不少？」

「想太多，以前是用命去補；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作法一次就要耗盡體力。
「就算是博麗靈夢也一樣，妳也不想想看她從九歲就開始做這種工作。」


九歲就要這麼拼阿...真讓人難以想像。
那麼，如果說靈夢一整年都那樣無所事事，大概是因為光這一天就讓她吃不消了？


「嘛...放心吧，就算再怎麼折騰人，最多修養一個禮拜就恢復了，沒什麼。
「而且現在包括魔力濃縮，固化都交給別人去做，靈夢只要負責填補就好了。」

「如果...我說如果，假如靈夢因為上次紅魔館事件而真的無法舉辦例大祭...
「那樣會有什麼後果嗎？我在想。」

「結界沒有那麼容易就毀掉，只是拖越久需要的魔力就越多。對施術者負擔也就越重。
「不過影響最大的是幻想鄉的魔力濃度...
「我簡單說好了，如果每單位魔力可修補的量是１的話。
「那麼當時間拖越久，結界需要越多的魔力填補，就必須要從幻想鄉裡汲取更多魔力。
「這同時代表每單位魔力修補量會小於１，還有幻想鄉的魔力濃度也會下降更多。」

「怎麼說著說著好像扯到了永續利用...什麼鬼的。」

「你有聽懂就好。總之魔力濃度如果下降太多，就會直接影響到我們日常的生活。
「而歷屆巫女發現大約每9個月到1年補一次就能達到平衡，所以大致上就定每年一次。」

「了解，那看來......每補一次就要花上超大量的魔力囉？
「看起來平常打彈幕戰也沒花那麼多？」

「因為這裡的彈幕最後仍然會回歸魔力。所以不用擔心太多。」

「喔。」


稍微有些理解了。
阿求之後又和我講了許多注意事項，這才肯放我離開。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在那之前還順便和我說了一句：


「做完這個，你就可以帶資料離開幻想鄉了，我已經和八雲紫說過了。」

「...這樣。」

「不想離開這裡嗎？」

「不是，只是一想到這裡的真相。」

「那個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公佈是你的事，不過記得不要辜負靈夢和紫的苦心就是。
「還有，還是和這裡斷得乾淨一點好。」


意思還是要我說出來就對了。
不過這句話也表示我可以有比較大的彈性空間可以自由發揮。

阿求走開以後，接著走過來的是美鈴。
好一陣子不見，她果然變得更漂亮了......


「最近...還好嗎？」

「阿...嗯...芙蘭很乖，和一般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然後我們兩個竟然就呆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概有數分鐘之久。
不過也真奇妙，所有人好像知道我喜歡美鈴似的避著這個圈子，就是不想打擾。


「咲夜那張大嘴巴，一定把事情都洩漏出去了...」

「別這樣...」

「阿...嗯...我知道...抱歉...」


然後又陷入沉默之中。
接著美鈴後方出現一張樸克臉，冷不防讓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


「美鈴，芙蘭在找妳。」

「啊！是是...帕秋莉小姐。」


可惡的電燈泡！
不過我也只能眼巴巴看著美鈴跑回去......氣人......哪裡來的程咬金？


「你八成在暗地裡埋怨我吧？嘛～也可以啦，反正我不會橫刀奪愛。」

「！！」


雖然知道這邊的人都很神通廣大，不過被這樣突然說中心事實在叫人難以安心，
尤其我現在還知道....魔里沙還活著的消息....雖然不太一樣。
呀....也許她只是很會推測，並沒有真的要看我的心事？
至少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要藏住魔里沙還活著』的心事，她卻沒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紅魔館一直待你不薄，不只是因為你特殊的身份，
「同時也因為你讓芙蘭有可以重新做人的一天。對此我代全體紅魔館表十二萬分感謝。
「即使你是八雲紫的人，我方也不會對你不利，這點我可以保證。
「我們也相信你有足夠的判斷力能看出目前情勢，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那麼，既然阿求希望你能離開，那麼你還是別對這邊留念了，我建議。
「那麼，作為代價，請你收下這個。」


跟著她從懷裡拿出一塊小小的白色晶瑩剔透的石頭，放到我的手上。


「根據小町的說法，這應該是烤八目鰻的鎮店之寶。
「原物主是小野塚小町，你可以去問問她這塊石頭的價值在哪。」

「真是...謝謝...」

「不會，祝你在那個世界一樣能左右逢源。」


什麼意思阿，左右逢源？總覺得現在帕秋莉講話總有點酸酸的味道在...
而且講話都只講一半的...這人吃了蓬萊之藥之後作風變得積極，說話也多了點城府。
紅魔館一個女僕長已經夠多了，現在有了兩個老謀深算的人在...阿阿...


「總之，去找一下小町好了。」


阿...有了有了，在操作魔法機具的其中一人....阿勒？
才剛走過去，就看到小町一臉衰樣，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呀...不對，現在她好像聞到什麼香味一樣四處猛看....


「阿....盯上我了。」

「你身上有個很懷念的味道。」

「是這個吧？」


把手上的白石子拿給她看。


「對！就是這個！？怎麼會在你這？」

「帕秋莉送我當餞別禮...」

「什麼！？」


一副被人背叛的臉，小町臉上滿是無助。
不過她隨即又改回原來的樣子，不想讓他人看到。


「好吧，給你也是緣份了。」

「這個石頭有什麼功用？」

「這個...總之那是可以吸引財運的石頭，擁有它的人就會變得很有財運。」


唔阿，招財石？難怪小町反應那麼大。
是說帕秋莉把這個東西送我...還真是大禮阿...


「是說...妳怎麼會在這裡當工人阿？做這種怪手工作？」

「這個阿...說來話長，講了也於事無補啦...」


我有看到小町偷偷往帕秋莉的方向瞄去。


「總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句話從妳口中講出特別有說服力。」

「別挖苦我了...」

「好吧，妳忙妳的吧？」

「唉...」


帕秋莉一定對小町做了什麼，讓她不得不讓出這個石頭，還要當長工。
我還真慶幸帕秋莉對我很好，不然我一定是第二個小町。

接著看到八意永琳帶著兔子們濃縮魔力成為建材，像是在搞什麼神秘儀式一樣。
我想還是別打擾好了....
是說...就算輝夜不在永遠亭裡，永琳還是這麼沉穩阿...


「喔呀喔呀...這不是吃了我精心料理的纂文者嗎？」


甜甜膩膩的聲音，不用說也知道是幽幽子。


「啊哈哈...那幾天真是多虧您的招待了。」

「好說好說，真想讓你再試一次飛上天的快感阿。」

「阿哈哈...先感謝了？」

「哎呀哎呀，別這麼快拒絕嘛。」


喔不，幽幽子的懷裡有一塊煎餅，現在正對著我。


「這？」

「吃了它吧？然後你就會飄飄欲仙。」

「什麼時候做的？」

「剛剛，現烤的最好。」

「阿哈哈～心領了心領了。」

「哎呀....拒絕得好快喔。」

「幽幽子大人，請您回去工作吧？我們的進度已經有些晚了。」

「阿呀....讓我再和他講一下話嘛？」

「我知道，幽幽子大人，不過這是為了例大祭。」

「唔....好啦好啦....」


跟著有些不是滋味地走開了。


「如果你死了，不知道有多好。」


不愧是幽幽子，話講得我背脊一陣涼意。
這人肯定是看上我了，才會講這種話，我保證...

場上還有不少人，包括萃香幽香，犬走等和我一樣四處晃晃的人。
嘛...我在猜萃香大概就是主要負責萃集魔力的人吧？
雖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晃來晃去的，但是身後那一團光球實在不容小覷...
幽香還是像以前一樣撐著花傘，一臉悠閒的樣子。
不過這次她真的安分很多，至少她只有坐在一旁看著大家忙裡忙外的。
至於椛，她現在真的就像個稱職的記者，忙著紀錄這裡的一切。


「阿阿，我也是記者阿。」


比起她那種幹勁，我真的很廢，廢到想挖個地洞跳進去了。


「唉唉...好吧，不管是當個記者還是遊客，至少都要拍個照留念吧？」


於是，最後拿起了相機，我又去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拍照。
不過雖說是每一個人，事實上有太多人都不在現場。
除了魔里沙以外，包括守矢神社那兩個人，兩個姓八雲的，輝夜妹紅，還有文都不在。
而例大祭最重要的主角博麗靈夢，現在似乎還在神社裡面...


「那麼...主角出來以前，至少讓我好好再看一下這裡的每一個人吧？」


－－－－－


大約晚上七點，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的時候。
幻想鄉幾乎所有到場的人都退到了一邊，只留下滿是供品的神壇。
不知是莊嚴肅穆的氣氛還是衝突即將出現，所有人都屏住氣息等待主角的到來。


七點半，神社裡一聲鐘打破了肅靜的氣息。
博麗靈夢，這時緩步走出神社。


「終於，要開始了嗎？補天？」


的確開始了，靈夢站在台上，口裡唸唸有詞，開始走起怪異的步伐。
我想那大概就是什麼...類似古時候祈雨的儀式什麼的吧？雖然我看得很不習慣。
我一直以為像那種神降，降靈，起乩的儀式都是假裝的或是自我催眠造成的效果，
不過現在博麗靈夢也在做這種動作，讓我原先的懷疑的態度有些鬆解：


「難不成真的要這樣才能和神溝通阿？」


呀...也不對。
說到神，這裡不是才住了兩個嗎？雖然現在人不在這裡。
還是說她現在真的在和諏訪子還有神奈子溝通溝通阿？


「不是喔，那是祝禱文，主要是在祈求順利的。」


站在旁邊的是美鈴和芙蘭，正對著我笑著。


「咒語雖然是一種使魔力程序發動的關鍵詞，但是同時也是一種具有束縛力的句子。
「你可以把它當作是是自我催眠，或是自我亢奮的行為。
「以往的博麗巫女都是這樣激勵自己努力完成整道手續的呢。」

「阿阿，原來如此。」

「同理，那樣的舞蹈也都是藉由催眠自己以達到效果的方法。
「外人也許會看不懂，但是那就是靈夢強迫自己專注工作的咒語也說不定喔。」


這樣說好像也可以說得通喔？
不過我自己的概念是：巫師藉由別人看不懂的行為，讓自己被突顯，
像這樣被人注視的感覺，才是促使施法者專注的動力。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有人已經感到不對勁了。


「靈夢，真希望她不要做出什麼讓我失望的事才好呢。」


猛然回頭一看，是帕秋莉。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擺出警戒的樣子了。


「這不是補結界的儀式嗎？」

「是沒錯，但是....」


帕秋莉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是看到什麼不對勁的事。


「咒語不只是具有說服力的句子，同時也是發動程序魔法的關鍵字。」


雖然只是換句話說，但是帕秋莉一定觀察到什麼了，
接著腦袋裡某個開關被打開了，我好像突然會意什麼而猛然轉過頭來。


「小心！」


一陣白光罩住壇子，逐漸淹沒了靈夢的身影。
而我...不對...應該是站在旁邊的所有人似乎是被銬住一樣動彈不得。


「博麗靈夢...妳果然...」


包括精通所有魔法的帕秋莉也被暫時制住，
即使她們有備而來，對上靈夢突如其來的催眠一時也脫不了身。
不只是紅魔館，所有的人都一樣。靈夢這根本是無差別攻擊。


「果然是雙重混編咒文。」


一個身影突然從我們所有人的身後竄了出來，直接衝向祭祀壇。
這果然是佈好的局，有人留了伏兵。

身影衝進白光之後，聽到的是小刀劃過什麼東西的聲音。
白光倏然停止，露出裡面兩個人影，同時我們也恢復了自由身。

一個是博麗靈夢，原本不離身的御幣現在斷成兩截。
看來剛剛施法起作用的媒介物就是靈夢手中的御幣；
而另一個是十六夜咲夜，手裡握著小刀，全身都是殺氣。


「博麗靈夢，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偷渡魔力，妳想做什麼呢？」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19

8月14日，博麗神社舉行例大祭。

如果離家出走太久會被阿求當成失蹤人口報備，而且魔里沙他們也需要有人當探子。
所以我還是得在例大祭上露個面，挨她的罵，交代了事。

回到一步二景，走上神社階梯，迎面而來的仍是當初煙霧蒸騰的妙景。
然而一景二情，幻想鄉已非昔日，隔了好大段都能嗅得到火藥味...
更正，幻想鄉沒有火藥這種東西，有的只是濃得都可以用肉眼看出來的魔力。
走上神社廣場就可以看到一群人忙進忙出的，正在佈置會場。


「......這是......祭祀？」


與其說祭祀，不如說像是祈雨台一樣的建築。
大約一層樓高，外圓內方，四個方位各有寬廣階梯的高台。
和外界那些古蹟比起來，這樣的壇子實在少了些典雅細雕的風格。
不過可以清楚看得出來的是...這些建物其實都是由高濃度魔力構成的固態建材，
並且由紅魔館提供的魔法機具架設...看來紅魔館要做的就是這個台子吧？


「那麼其他人呢？」


永遠亭和白玉樓共同負責濃縮魔力的作業，並且依照藍圖製成相對應的建材。
其他人也必須要幫忙做一些雜務之類的工作。
而所有人都還得另外提供作為奉禮的貴重物品......


「原來如此，說什麼靈夢要求更多...原來是這個？」

「終於找到你了...昨天一整晚去哪裡了？」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正是稗田阿求。
不過她一點也沒有擔心我的樣子，嗯...應該說她早料到我會乖乖回來了。


「去外面吼一吼，宣洩一下，把所有人臭罵了一頓。」

「哦？」

「但是這樣根本於事無補，沒辦法。」


一雙眸子仍然直盯著我看，很顯然她不滿意這套說法。


「總之...我一個人活不下去...只好乖乖往回走...」

「雖然不知道你想打什麼主意，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


阿阿...還是看穿我的意圖了嗎？雖然沒有刻意點出，警告的意味倒是挺濃的。


「這樣吧，在這裡的最後一項工作，好好紀錄這個例大祭吧。」

「紀錄？」

「嗯，紀錄。你應該還不知道例大祭是要做什麼的吧？」

「嗯....祈求風調雨順？」

「事實上這是『修補結界』的儀式。
「博麗大結界是博麗巫女所鞏固起來，保護幻想鄉的結界。
「然而結界也會因為時間而漸漸變得脆弱，無法支撐整個幻想鄉。
「所以才需要定期去修補...這就是歷屆博麗巫女最大的責任。」

「阿...那麼博麗大結界也是魔力所構成？」

「對，你看到的這些建築，都會變成填充結界的物質。
「以往都是由博麗巫女一人獨自承擔所有的填充手續，然而那對人的身體負荷實在太大，
「以往的博麗巫女之所以短命，都是因為補充結界耗盡她們所有體力才導致。」

「原來如此，那麼現在有許多人幫忙分擔工作，巫女的擔子也就輕鬆了不少？」

「想太多，以前是用命去補；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作法一次就要耗盡體力。
「就算是博麗靈夢也一樣，妳也不想想看她從九歲就開始做這種工作。」


九歲就要這麼拼阿...真讓人難以想像。
那麼，如果說靈夢一整年都那樣無所事事，大概是因為光這一天就讓她吃不消了？


「嘛...放心吧，就算再怎麼折騰人，最多修養一個禮拜就恢復了，沒什麼。
「而且現在包括魔力濃縮，固化都交給別人去做，靈夢只要負責填補就好了。」

「如果...我說如果，假如靈夢因為上次紅魔館事件而真的無法舉辦例大祭...
「那樣會有什麼後果嗎？我在想。」

「結界沒有那麼容易就毀掉，只是拖越久需要的魔力就越多。對施術者負擔也就越重。
「不過影響最大的是幻想鄉的魔力濃度...
「我簡單說好了，如果每單位魔力可修補的量是１的話。
「那麼當時間拖越久，結界需要越多的魔力填補，就必須要從幻想鄉裡汲取更多魔力。
「這同時代表每單位魔力修補量會小於１，還有幻想鄉的魔力濃度也會下降更多。」

「怎麼說著說著好像扯到了永續利用...什麼鬼的。」

「你有聽懂就好。總之魔力濃度如果下降太多，就會直接影響到我們日常的生活。
「而歷屆巫女發現大約每9個月到1年補一次就能達到平衡，所以大致上就定每年一次。」

「了解，那看來......每補一次就要花上超大量的魔力囉？
「看起來平常打彈幕戰也沒花那麼多？」

「因為這裡的彈幕最後仍然會回歸魔力。所以不用擔心太多。」

「喔。」


稍微有些理解了。
阿求之後又和我講了許多注意事項，這才肯放我離開。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在那之前還順便和我說了一句：


「做完這個，你就可以帶資料離開幻想鄉了，我已經和八雲紫說過了。」

「...這樣。」

「不想離開這裡嗎？」

「不是，只是一想到這裡的真相。」

「那個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公佈是你的事，不過記得不要辜負靈夢和紫的苦心就是。
「還有，還是和這裡斷得乾淨一點好。」


意思還是要我說出來就對了。
不過這句話也表示我可以有比較大的彈性空間可以自由發揮。

阿求走開以後，接著走過來的是美鈴。
好一陣子不見，她果然變得更漂亮了......


「最近...還好嗎？」

「阿...嗯...芙蘭很乖，和一般的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然後我們兩個竟然就呆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概有數分鐘之久。
不過也真奇妙，所有人好像知道我喜歡美鈴似的避著這個圈子，就是不想打擾。


「咲夜那張大嘴巴，一定把事情都洩漏出去了...」

「別這樣...」

「阿...嗯...我知道...抱歉...」


然後又陷入沉默之中。
接著美鈴後方出現一張樸克臉，冷不防讓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


「美鈴，芙蘭在找妳。」

「啊！是是...帕秋莉小姐。」


可惡的電燈泡！
不過我也只能眼巴巴看著美鈴跑回去......氣人......哪裡來的程咬金？


「你八成在暗地裡埋怨我吧？嘛～也可以啦，反正我不會橫刀奪愛。」

「！！」


雖然知道這邊的人都很神通廣大，不過被這樣突然說中心事實在叫人難以安心，
尤其我現在還知道....魔里沙還活著的消息....雖然不太一樣。
呀....也許她只是很會推測，並沒有真的要看我的心事？
至少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要藏住魔里沙還活著』的心事，她卻沒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紅魔館一直待你不薄，不只是因為你特殊的身份，
「同時也因為你讓芙蘭有可以重新做人的一天。對此我代全體紅魔館表十二萬分感謝。
「即使你是八雲紫的人，我方也不會對你不利，這點我可以保證。
「我們也相信你有足夠的判斷力能看出目前情勢，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那麼，既然阿求希望你能離開，那麼你還是別對這邊留念了，我建議。
「那麼，作為代價，請你收下這個。」


跟著她從懷裡拿出一塊小小的白色晶瑩剔透的石頭，放到我的手上。


「根據小町的說法，這應該是烤八目鰻的鎮店之寶。
「原物主是小野塚小町，你可以去問問她這塊石頭的價值在哪。」

「真是...謝謝...」

「不會，祝你在那個世界一樣能左右逢源。」


什麼意思阿，左右逢源？總覺得現在帕秋莉講話總有點酸酸的味道在...
而且講話都只講一半的...這人吃了蓬萊之藥之後作風變得積極，說話也多了點城府。
紅魔館一個女僕長已經夠多了，現在有了兩個老謀深算的人在...阿阿...


「總之，去找一下小町好了。」


阿...有了有了，在操作魔法機具的其中一人....阿勒？
才剛走過去，就看到小町一臉衰樣，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呀...不對，現在她好像聞到什麼香味一樣四處猛看....


「阿....盯上我了。」

「你身上有個很懷念的味道。」

「是這個吧？」


把手上的白石子拿給她看。


「對！就是這個！？怎麼會在你這？」

「帕秋莉送我當餞別禮...」

「什麼！？」


一副被人背叛的臉，小町臉上滿是無助。
不過她隨即又改回原來的樣子，不想讓他人看到。


「好吧，給你也是緣份了。」

「這個石頭有什麼功用？」

「這個...總之那是可以吸引財運的石頭，擁有它的人就會變得很有財運。」


唔阿，招財石？難怪小町反應那麼大。
是說帕秋莉把這個東西送我...還真是大禮阿...


「是說...妳怎麼會在這裡當工人阿？做這種怪手工作？」

「這個阿...說來話長，講了也於事無補啦...」


我有看到小町偷偷往帕秋莉的方向瞄去。


「總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句話從妳口中講出特別有說服力。」

「別挖苦我了...」

「好吧，妳忙妳的吧？」

「唉...」


帕秋莉一定對小町做了什麼，讓她不得不讓出這個石頭，還要當長工。
我還真慶幸帕秋莉對我很好，不然我一定是第二個小町。

接著看到八意永琳帶著兔子們濃縮魔力成為建材，像是在搞什麼神秘儀式一樣。
我想還是別打擾好了....
是說...就算輝夜不在永遠亭裡，永琳還是這麼沉穩阿...


「喔呀喔呀...這不是吃了我精心料理的纂文者嗎？」


甜甜膩膩的聲音，不用說也知道是幽幽子。


「啊哈哈...那幾天真是多虧您的招待了。」

「好說好說，真想讓你再試一次飛上天的快感阿。」

「阿哈哈...先感謝了？」

「哎呀哎呀，別這麼快拒絕嘛。」


喔不，幽幽子的懷裡有一塊煎餅，現在正對著我。


「這？」

「吃了它吧？然後你就會飄飄欲仙。」

「什麼時候做的？」

「剛剛，現烤的最好。」

「阿哈哈～心領了心領了。」

「哎呀....拒絕得好快喔。」

「幽幽子大人，請您回去工作吧？我們的進度已經有些晚了。」

「阿呀....讓我再和他講一下話嘛？」

「我知道，幽幽子大人，不過這是為了例大祭。」

「唔....好啦好啦....」


跟著有些不是滋味地走開了。


「如果你死了，不知道有多好。」


不愧是幽幽子，話講得我背脊一陣涼意。
這人肯定是看上我了，才會講這種話，我保證...

場上還有不少人，包括萃香幽香，犬走等和我一樣四處晃晃的人。
嘛...我在猜萃香大概就是主要負責萃集魔力的人吧？
雖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晃來晃去的，但是身後那一團光球實在不容小覷...
幽香還是像以前一樣撐著花傘，一臉悠閒的樣子。
不過這次她真的安分很多，至少她只有坐在一旁看著大家忙裡忙外的。
至於椛，她現在真的就像個稱職的記者，忙著紀錄這裡的一切。


「阿阿，我也是記者阿。」


比起她那種幹勁，我真的很廢，廢到想挖個地洞跳進去了。


「唉唉...好吧，不管是當個記者還是遊客，至少都要拍個照留念吧？」


於是，最後拿起了相機，我又去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拍照。
不過雖說是每一個人，事實上有太多人都不在現場。
除了魔里沙以外，包括守矢神社那兩個人，兩個姓八雲的，輝夜妹紅，還有文都不在。
而例大祭最重要的主角博麗靈夢，現在似乎還在神社裡面...


「那麼...主角出來以前，至少讓我好好再看一下這裡的每一個人吧？」


－－－－－


大約晚上七點，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的時候。
幻想鄉幾乎所有到場的人都退到了一邊，只留下滿是供品的神壇。
不知是莊嚴肅穆的氣氛還是衝突即將出現，所有人都屏住氣息等待主角的到來。


七點半，神社裡一聲鐘打破了肅靜的氣息。
博麗靈夢，這時緩步走出神社。


「終於，要開始了嗎？補天？」


的確開始了，靈夢站在台上，口裡唸唸有詞，開始走起怪異的步伐。
我想那大概就是什麼...類似古時候祈雨的儀式什麼的吧？雖然我看得很不習慣。
我一直以為像那種神降，降靈，起乩的儀式都是假裝的或是自我催眠造成的效果，
不過現在博麗靈夢也在做這種動作，讓我原先的懷疑的態度有些鬆解：


「難不成真的要這樣才能和神溝通阿？」


呀...也不對。
說到神，這裡不是才住了兩個嗎？雖然現在人不在這裡。
還是說她現在真的在和諏訪子還有神奈子溝通溝通阿？


「不是喔，那是祝禱文，主要是在祈求順利的。」


站在旁邊的是美鈴和芙蘭，正對著我笑著。


「咒語雖然是一種使魔力程序發動的關鍵詞，但是同時也是一種具有束縛力的句子。
「你可以把它當作是是自我催眠，或是自我亢奮的行為。
「以往的博麗巫女都是這樣激勵自己努力完成整道手續的呢。」

「阿阿，原來如此。」

「同理，那樣的舞蹈也都是藉由催眠自己以達到效果的方法。
「外人也許會看不懂，但是那就是靈夢強迫自己專注工作的咒語也說不定喔。」


這樣說好像也可以說得通喔？
不過我自己的概念是：巫師藉由別人看不懂的行為，讓自己被突顯，
像這樣被人注視的感覺，才是促使施法者專注的動力。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有人已經感到不對勁了。


「靈夢，真希望她不要做出什麼讓我失望的事才好呢。」


猛然回頭一看，是帕秋莉。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擺出警戒的樣子了。


「這不是補結界的儀式嗎？」

「是沒錯，但是....」


帕秋莉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是看到什麼不對勁的事。


「咒語不只是具有說服力的句子，同時也是發動程序魔法的關鍵字。」


雖然只是換句話說，但是帕秋莉一定觀察到什麼了，
接著腦袋裡某個開關被打開了，我好像突然會意什麼而猛然轉過頭來。


「小心！」


一陣白光罩住壇子，逐漸淹沒了靈夢的身影。
而我...不對...應該是站在旁邊的所有人似乎是被銬住一樣動彈不得。


「博麗靈夢...妳果然...」


包括精通所有魔法的帕秋莉也被暫時制住，
即使她們有備而來，對上靈夢突如其來的催眠一時也脫不了身。
不只是紅魔館，所有的人都一樣。靈夢這根本是無差別攻擊。


「果然是雙重混編咒文。」


一個身影突然從我們所有人的身後竄了出來，直接衝向祭祀壇。
這果然是佈好的局，有人留了伏兵。

身影衝進白光之後，聽到的是小刀劃過什麼東西的聲音。
白光倏然停止，露出裡面兩個人影，同時我們也恢復了自由身。

一個是博麗靈夢，原本不離身的御幣現在斷成兩截。
看來剛剛施法起作用的媒介物就是靈夢手中的御幣；
而另一個是十六夜咲夜，手裡握著小刀，全身都是殺氣。


「博麗靈夢，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偷渡魔力，妳想做什麼呢？」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0

「博麗靈夢，妳真讓我失望。」


咲夜沒有感情的冷話，靈夢沒有聽進去。
她靜靜看著斷成兩截的御幣，試著想重新接合起來。


「還有機會...」

「不要無視這裡所有的人阿...博麗靈夢，回答我，妳到底想把魔力偷到哪裡去？」

「只要能夠重新開啟就沒問題。」

「靈夢，我已經很給妳面子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剛剛那一刀我可以直接把你切成兩半...妳很清楚...」


確實，就算靈夢直覺再快，身體承受太多壓力而反應不來也沒用。
這是咲夜對靈夢的尊重，也是最後通牒。


「妳會因為沒有下手而後悔。」

「......」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咲夜這時反倒有些後悔沒有至少砍掉靈夢一隻手。
然而方才錯失最佳的下手時機，她現在也沒機會。
......不對，靈夢在硬撐，光看樣子就知道多處內傷了......
強行關閉魔法程序和御幣毀損的反衝力嗎？


「妳們給我退後。」


蕾咪莉亞已經看不下去，直接跳了出來。


「靈夢，就算妳再怎麼厲害也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有內傷。
「別做無謂的抵抗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協助妳...」

「離開那裡！蕾咪！」

「！！」


馬上反應，往後一蹬避開常置結界，跟著後方巨大的火球往靈夢射去又呼嘯而過。
帕秋莉這一記警告的味道相當地濃，同時也已經準備好下一次大型魔法程序。


「下一次就不是不小心射偏了，靈夢，我對妳的耐性已經快磨光了。」

「靈夢...我再說一次，有需要的話，紅魔館可以提供...」


這次換靈夢衝了出來，直接抵住蕾咪的脖子。


「妳懂什麼？妳懂什麼？」


更快的速度，咲夜已經繞到靈夢背後，一把拉住衣領往上一丟，迫使靈夢放開蕾咪。
連帶送上數把飛刀，全部針對命門死角而來。


「咕....」


沒了御幣，靈夢改用靈符作為防禦手段放出半圓形的結界。
雖然有效擋住迎面逼來的威脅，但是咲夜又搶先一步繞到背後。


「休想...」


硬轉身，靈夢反應還是一樣快。
但是沒御幣的保護，靈夢只能徒手擋住咲夜飛來的旋踢。


「啪擦。」

「念符『聖靈召喚』！」

「幻符『殺人ドール』！」


連三重擊，靈夢在第一擊時左手骨折，右手急忙喚符擋下聖靈追尾彈。
但是甫落地，數十隻銀亮的小刀已經在她四周擺下死陣。


「永別了，博麗的巫女。」


下一刻，連續穿心，從四面八方射入的飛刀刺穿目標每一處致命點。
中招者連哀號的機會也沒有。


「死了嗎？」

「看來是......」


揚起沙塵，殺人玩偶差一點留不了全屍。
剛剛刀子劃過身體的觸感都是真的，靈夢根本沒機會脫逃。
為求靈夢真的已經斷氣，咲夜走向前確認眼前倒臥血泊中的紅白。
然而。


「中計！」


臉色鐵青，剛剛射殺的人根本不是靈夢，而是藤原妹紅。
而這個時候的靈夢早已從帕秋莉上方一腳踢下，殺一個措手不及。
而咲夜還來不及回頭援助，剛剛被射殺的人已經爬了起來。


「妳的對手是我，十六夜咲夜。」


妹紅舔了一口自己身上的鮮血，似乎有些享受。


「和輝夜的彈幕似乎有些共通點呢...」

「什麼時候，連妳和輝夜都跑去投靠她們了？」

「我應該沒這個義務告訴妳，我的義務只有...」


手上的火焰變得更炙盛，彷彿連鋼鐵都要熔化的溫度。


「打到妳連渣子都不剩。」


－－－－－


「等～等一下美鈴，不要跑那麼快，我會怕！」


在所有人恢復自由瞬間，美鈴和帕秋莉交換眼神後，兩手摟住芙蘭和我直往紅魔館狂奔，
被人這樣子抓住腰在林間蕩來蕩去絕對比高空彈跳刺激，我保證。


「現在最優先事項就是保護你們的安全，稍微忍耐一下。」

「妳說忍耐也.....唔阿阿阿阿～～」


又從一顆樹踩到另一棵，我骨頭都快散了。
相較之下，另一邊抱著的芙蘭就沒有懼高症，只是很不解地看著美鈴。


「姊姊呢？」

「姊姊在處理很麻煩的事，不希望有人打擾，所以我們回家。」

「咲夜呢？帕琪也是嗎？」

「對，她們都是姊姊點名要幫忙的人。」

「麻煩的事...是指靈夢嗎？」

「...嗯...對。」

「可是靈夢是姊姊的好朋友耶，怎麼會很麻煩？」

「正因為曾經是朋友，所以現在變成敵人的情況就很麻煩了。」

「嗯......」


芙蘭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一直看著美鈴。


「像姊姊偷吃我的布丁，然後跟我打起來那樣嗎？」

「阿......」


我忍不住想稱讚這個孩子，她可以去做和平大使了。
不過事實可能比她想像中殘酷，美鈴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一百個布丁喔，芙蘭，偷吃了一百個布丁！」

「好多喔，姊姊好過份！」

「嗯嗯...所以靈夢好像也偷吃了姊姊一百個布丁那樣讓她很生氣。」

「唔哦....靈夢好過份喔，吃那麼多都不怕變胖。」


太可愛了芙蘭，是說妳應該也不會變胖吧？


「可是布丁再請咲夜作就好啦～她很會做布丁，而且可以一次做很多。」

「所～所以咲夜才會留在那邊阿。」


喂喂，美鈴妳開始前後矛盾囉。
唉....忍不住又開始吐槽了，如果靈夢真的只是偷吃布丁，天下就太平了啦.....


「還有阿～要吃也是我吃，姊姊怎麼可以吃了我的布丁又跟靈夢討，太不公平了。」


妹妹大人，是我也想要吃靈夢的布丁阿。
當然不可能說出來，會被當場做掉，所以只敢偷想。


「到了，在這裡似乎安全多了。」


好久不見的紅魔館...其實也只有幾天而已。
只是因為最近麻煩太多，連生理時鐘都不覺慢了下來吧？
當然另外一個原因是紅魔館已經完全修好了，跟新的一樣。
那種工藝在外界少說也要半年才弄得起來....魔法真的這麼萬能阿....


「......你趕快帶芙蘭進去，我太大意了。」


怎麼回事？美鈴突然換了個架式掩護我和芙蘭兩人。
難道有人跟蹤嗎？而且連美鈴都沒注意到。


「等妳們...好久了呢，是因為手上提了兩個重物才拖慢速度的嗎？」

「跟蹤我們...來意不善...」

「沒有跟蹤喔，小孩子都知道妳們要去哪。」


從暗處出現兩個人影。


「釜底抽薪這檔子事不是紅魔館的專利。」

「西行寺幽幽子，還有魂魄妖夢。」

「呵呵呵呵......我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這裡，要威脅帕秋莉停手也只有這樣。」

「妳們想做什麼？」


芙蘭似乎有點忘記自己的能力被封印，想要擋在紅魔館前。


「還不快帶她進去，小惡魔會搬救兵來，動作快。」

「阿阿好......」


趕快拉著芙蘭進入紅魔館，我注意到了幽幽子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


「我說過了，你死了不知道有多好呢。」


慘，她是認真的。
之前還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要我死阿？


「有我在，妳們還想動紅魔館任何人一根汗毛嗎？」

「赤手空拳贏得了雙劍嗎？」

「不要小看守門人，妳會知道輕敵的下場。」

「真有膽識......很好。」


輕聲對妖夢講了句話，幽幽子的笑臉變得有些猙獰。


「不要殺掉，但是要打到多殘都隨妳，妖夢。」

「幽幽子大人......」

「我說的話妳不聽嗎？」

「......」


無奈拔出雙劍，妖夢似乎決定聽從主人的指示，原本游移的心態很快變得平靜。


「很好，妖夢。」

「對不起，得罪了。」

「立場不同，只好武力決定一切。」


進入對峙，美鈴和妖夢專注等待對方露出破綻的一刻。
而這時幽幽子已經往紅魔館走來了。


「我的媽呀，幽幽子瘋了不成？」

「那個幽靈讓我對付就好，我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芙蘭好像也感受到現場的緊張感，講了狠話。


「別傻了芙蘭，快過來。我們趕快去圖書館找救兵，快！」


緊緊拉著芙蘭在走廊上跑著，這才發現偌大的紅魔館現在竟然沒半人在。
雖然妖精女僕根本擋不住幽幽子輕輕一擊，不過現在這種情勢，能拖一刻是一刻。
阿阿....我想起來了，這些女僕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到神社去了。
所以趕快到圖書館才能保命。


「阿阿，好痛好痛，不要抓那麼緊。」


因為緊張，手上的出力不知覺跟著加大，捏痛了芙蘭。


「抱歉，不是故意的，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嗯...」


原來失去吸血鬼能力的芙蘭真的就只是個小孩子，和以往的感覺完全不同。
如果被幽幽子逮到這個籌碼，帕秋莉就真的不得不棄械投降了。


「......等等，我為什麼又要幫紅魔館。」

「？」


突然停下腳步，雖然現在是幽幽子步步進逼。
但是在神社那邊，想必帕秋莉和咲夜也是咄咄逼人阿......
我只是因為被美鈴抱著逃難，不知不覺又被紅魔館牽著鼻子走了。


「為什麼停下來？不去圖書館嗎？」

「阿...沒有...」


現在離開嗎？還是帶著芙蘭到圖書館去？
如果現在離開，幽幽子就不會把矛頭對準我，至少我不是她頭號目標。
而且繼續幫忙下去，就又變成幫助紅魔館了......
可是芙蘭......芙蘭是無辜的......她根本沒做什麼，卻要被捲入這樣的爭鬥裡。


「阿阿，趕快去圖書館阿，不要呆住？」

「這......」


逃走？還是帶芙蘭離開？
逃走？還是芙蘭？
選一個阿！！！！！！！！


「快點，我們還要救美鈴姐！」

「我知道！」


一把抱起芙蘭往外跑，我相信我一定會後悔做出這個不三不四的決定。


「聽好，芙蘭，我們現在去找魔里沙。」

「魔里沙？」


似乎有點吃驚，芙蘭眼睛睜得大大的。


「對，魔里沙，她沒死。」

「那小惡魔呢？圖書館呢？」

「現在這裡根本沒有人擋得住幽幽子，所以要分散焦點，她們會幫忙拖住幽幽子的。」

「不要！我要找小惡魔！」


在懷裡亂動，芙蘭好像對我捨近求遠的作法很不滿。
呀...應該說，我這種作法似乎也把小惡魔她當作棄子......


「聽好芙蘭！魔里沙一定會來，我保證。
「她哪一次沒有站出來解決事情的？對不對？芙蘭？」

「可是她死了！帕琪姊說她死了！」

「她沒死！我有看到她還活著！相信我！她會來救我們！」


不管了，就算芙蘭抵抗也要帶走，就算到圖書館也不能保證安全無虞。
抱住芙蘭的手握得更緊。為了逃命方便，原本收好整理好放在背包的資料也都丟在一旁。


「相信我！」

「哦～相信誰阿？」


......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剛剛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幽幽子早就逼近我們了。


「看來就算在逃命也會起內訌阿？真有意思。」


幽幽子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黑色的扇子，半掩面笑著。
我敢保證那是因為她的嘴巴咧起來的關係！好個狠毒的女人阿。
連芙蘭手都握緊緊的，是真的厭惡她到極點了吧？


「嘿嘿～我只是想說服芙蘭跟我走，好躲開某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阿。」

「呵呵呵呵......『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錯了呢。」

「這句話沒錯，因為我們還沒死阿。」

「想試試嗎？」

「如果可以，我可以說不要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好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一定要把你納為身邊的人，一定。」

「真是感謝喔，那麼我先走一步了。」


唉，除了耍嘴皮子，臨死以前酸酸幽幽子以外，沒別的事可做了。


「你的生命，我就收下了。」


幽幽子微微揮扇，吹起一陣微風。
前幾次因為怕死或憤世，所以索性閉上眼睛不想看這一切。
不過這一次，我倒想看看自己怎麼死的。


「......」


結果還是死不了，又有人出來攪局了。
先是上海從外面破牆而入，接著愛麗絲也衝進來用魔導書擋住幽幽子死吻。
跟著竟然背對敵人，用質問的口氣對著我說。


「魔里沙在哪裡！？」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0

「博麗靈夢，妳真讓我失望。」


咲夜沒有感情的冷話，靈夢沒有聽進去。
她靜靜看著斷成兩截的御幣，試著想重新接合起來。


「還有機會...」

「不要無視這裡所有的人阿...博麗靈夢，回答我，妳到底想把魔力偷到哪裡去？」

「只要能夠重新開啟就沒問題。」

「靈夢，我已經很給妳面子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剛剛那一刀我可以直接把你切成兩半...妳很清楚...」


確實，就算靈夢直覺再快，身體承受太多壓力而反應不來也沒用。
這是咲夜對靈夢的尊重，也是最後通牒。


「妳會因為沒有下手而後悔。」

「......」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咲夜這時反倒有些後悔沒有至少砍掉靈夢一隻手。
然而方才錯失最佳的下手時機，她現在也沒機會。
......不對，靈夢在硬撐，光看樣子就知道多處內傷了......
強行關閉魔法程序和御幣毀損的反衝力嗎？


「妳們給我退後。」


蕾咪莉亞已經看不下去，直接跳了出來。


「靈夢，就算妳再怎麼厲害也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有內傷。
「別做無謂的抵抗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協助妳...」

「離開那裡！蕾咪！」

「！！」


馬上反應，往後一蹬避開常置結界，跟著後方巨大的火球往靈夢射去又呼嘯而過。
帕秋莉這一記警告的味道相當地濃，同時也已經準備好下一次大型魔法程序。


「下一次就不是不小心射偏了，靈夢，我對妳的耐性已經快磨光了。」

「靈夢...我再說一次，有需要的話，紅魔館可以提供...」


這次換靈夢衝了出來，直接抵住蕾咪的脖子。


「妳懂什麼？妳懂什麼？」


更快的速度，咲夜已經繞到靈夢背後，一把拉住衣領往上一丟，迫使靈夢放開蕾咪。
連帶送上數把飛刀，全部針對命門死角而來。


「咕....」


沒了御幣，靈夢改用靈符作為防禦手段放出半圓形的結界。
雖然有效擋住迎面逼來的威脅，但是咲夜又搶先一步繞到背後。


「休想...」


硬轉身，靈夢反應還是一樣快。
但是沒御幣的保護，靈夢只能徒手擋住咲夜飛來的旋踢。


「啪擦。」

「念符『聖靈召喚』！」

「幻符『殺人ドール』！」


連三重擊，靈夢在第一擊時左手骨折，右手急忙喚符擋下聖靈追尾彈。
但是甫落地，數十隻銀亮的小刀已經在她四周擺下死陣。


「永別了，博麗的巫女。」


下一刻，連續穿心，從四面八方射入的飛刀刺穿目標每一處致命點。
中招者連哀號的機會也沒有。


「死了嗎？」

「看來是......」


揚起沙塵，殺人玩偶差一點留不了全屍。
剛剛刀子劃過身體的觸感都是真的，靈夢根本沒機會脫逃。
為求靈夢真的已經斷氣，咲夜走向前確認眼前倒臥血泊中的紅白。
然而。


「中計！」


臉色鐵青，剛剛射殺的人根本不是靈夢，而是藤原妹紅。
而這個時候的靈夢早已從帕秋莉上方一腳踢下，殺一個措手不及。
而咲夜還來不及回頭援助，剛剛被射殺的人已經爬了起來。


「妳的對手是我，十六夜咲夜。」


妹紅舔了一口自己身上的鮮血，似乎有些享受。


「和輝夜的彈幕似乎有些共通點呢...」

「什麼時候，連妳和輝夜都跑去投靠她們了？」

「我應該沒這個義務告訴妳，我的義務只有...」


手上的火焰變得更炙盛，彷彿連鋼鐵都要熔化的溫度。


「打到妳連渣子都不剩。」


－－－－－


「等～等一下美鈴，不要跑那麼快，我會怕！」


在所有人恢復自由瞬間，美鈴和帕秋莉交換眼神後，兩手摟住芙蘭和我直往紅魔館狂奔，
被人這樣子抓住腰在林間蕩來蕩去絕對比高空彈跳刺激，我保證。


「現在最優先事項就是保護你們的安全，稍微忍耐一下。」

「妳說忍耐也.....唔阿阿阿阿～～」


又從一顆樹踩到另一棵，我骨頭都快散了。
相較之下，另一邊抱著的芙蘭就沒有懼高症，只是很不解地看著美鈴。


「姊姊呢？」

「姊姊在處理很麻煩的事，不希望有人打擾，所以我們回家。」

「咲夜呢？帕琪也是嗎？」

「對，她們都是姊姊點名要幫忙的人。」

「麻煩的事...是指靈夢嗎？」

「...嗯...對。」

「可是靈夢是姊姊的好朋友耶，怎麼會很麻煩？」

「正因為曾經是朋友，所以現在變成敵人的情況就很麻煩了。」

「嗯......」


芙蘭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一直看著美鈴。


「像姊姊偷吃我的布丁，然後跟我打起來那樣嗎？」

「阿......」


我忍不住想稱讚這個孩子，她可以去做和平大使了。
不過事實可能比她想像中殘酷，美鈴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一百個布丁喔，芙蘭，偷吃了一百個布丁！」

「好多喔，姊姊好過份！」

「嗯嗯...所以靈夢好像也偷吃了姊姊一百個布丁那樣讓她很生氣。」

「唔哦....靈夢好過份喔，吃那麼多都不怕變胖。」


太可愛了芙蘭，是說妳應該也不會變胖吧？


「可是布丁再請咲夜作就好啦～她很會做布丁，而且可以一次做很多。」

「所～所以咲夜才會留在那邊阿。」


喂喂，美鈴妳開始前後矛盾囉。
唉....忍不住又開始吐槽了，如果靈夢真的只是偷吃布丁，天下就太平了啦.....


「還有阿～要吃也是我吃，姊姊怎麼可以吃了我的布丁又跟靈夢討，太不公平了。」


妹妹大人，是我也想要吃靈夢的布丁阿。
當然不可能說出來，會被當場做掉，所以只敢偷想。


「到了，在這裡似乎安全多了。」


好久不見的紅魔館...其實也只有幾天而已。
只是因為最近麻煩太多，連生理時鐘都不覺慢了下來吧？
當然另外一個原因是紅魔館已經完全修好了，跟新的一樣。
那種工藝在外界少說也要半年才弄得起來....魔法真的這麼萬能阿....


「......你趕快帶芙蘭進去，我太大意了。」


怎麼回事？美鈴突然換了個架式掩護我和芙蘭兩人。
難道有人跟蹤嗎？而且連美鈴都沒注意到。


「等妳們...好久了呢，是因為手上提了兩個重物才拖慢速度的嗎？」

「跟蹤我們...來意不善...」

「沒有跟蹤喔，小孩子都知道妳們要去哪。」


從暗處出現兩個人影。


「釜底抽薪這檔子事不是紅魔館的專利。」

「西行寺幽幽子，還有魂魄妖夢。」

「呵呵呵呵......我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這裡，要威脅帕秋莉停手也只有這樣。」

「妳們想做什麼？」


芙蘭似乎有點忘記自己的能力被封印，想要擋在紅魔館前。


「還不快帶她進去，小惡魔會搬救兵來，動作快。」

「阿阿好......」


趕快拉著芙蘭進入紅魔館，我注意到了幽幽子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


「我說過了，你死了不知道有多好呢。」


慘，她是認真的。
之前還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要我死阿？


「有我在，妳們還想動紅魔館任何人一根汗毛嗎？」

「赤手空拳贏得了雙劍嗎？」

「不要小看守門人，妳會知道輕敵的下場。」

「真有膽識......很好。」


輕聲對妖夢講了句話，幽幽子的笑臉變得有些猙獰。


「不要殺掉，但是要打到多殘都隨妳，妖夢。」

「幽幽子大人......」

「我說的話妳不聽嗎？」

「......」


無奈拔出雙劍，妖夢似乎決定聽從主人的指示，原本游移的心態很快變得平靜。


「很好，妖夢。」

「對不起，得罪了。」

「立場不同，只好武力決定一切。」


進入對峙，美鈴和妖夢專注等待對方露出破綻的一刻。
而這時幽幽子已經往紅魔館走來了。


「我的媽呀，幽幽子瘋了不成？」

「那個幽靈讓我對付就好，我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芙蘭好像也感受到現場的緊張感，講了狠話。


「別傻了芙蘭，快過來。我們趕快去圖書館找救兵，快！」


緊緊拉著芙蘭在走廊上跑著，這才發現偌大的紅魔館現在竟然沒半人在。
雖然妖精女僕根本擋不住幽幽子輕輕一擊，不過現在這種情勢，能拖一刻是一刻。
阿阿....我想起來了，這些女僕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到神社去了。
所以趕快到圖書館才能保命。


「阿阿，好痛好痛，不要抓那麼緊。」


因為緊張，手上的出力不知覺跟著加大，捏痛了芙蘭。


「抱歉，不是故意的，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嗯...」


原來失去吸血鬼能力的芙蘭真的就只是個小孩子，和以往的感覺完全不同。
如果被幽幽子逮到這個籌碼，帕秋莉就真的不得不棄械投降了。


「......等等，我為什麼又要幫紅魔館。」

「？」


突然停下腳步，雖然現在是幽幽子步步進逼。
但是在神社那邊，想必帕秋莉和咲夜也是咄咄逼人阿......
我只是因為被美鈴抱著逃難，不知不覺又被紅魔館牽著鼻子走了。


「為什麼停下來？不去圖書館嗎？」

「阿...沒有...」


現在離開嗎？還是帶著芙蘭到圖書館去？
如果現在離開，幽幽子就不會把矛頭對準我，至少我不是她頭號目標。
而且繼續幫忙下去，就又變成幫助紅魔館了......
可是芙蘭......芙蘭是無辜的......她根本沒做什麼，卻要被捲入這樣的爭鬥裡。


「阿阿，趕快去圖書館阿，不要呆住？」

「這......」


逃走？還是帶芙蘭離開？
逃走？還是芙蘭？
選一個阿！！！！！！！！


「快點，我們還要救美鈴姐！」

「我知道！」


一把抱起芙蘭往外跑，我相信我一定會後悔做出這個不三不四的決定。


「聽好，芙蘭，我們現在去找魔里沙。」

「魔里沙？」


似乎有點吃驚，芙蘭眼睛睜得大大的。


「對，魔里沙，她沒死。」

「那小惡魔呢？圖書館呢？」

「現在這裡根本沒有人擋得住幽幽子，所以要分散焦點，她們會幫忙拖住幽幽子的。」

「不要！我要找小惡魔！」


在懷裡亂動，芙蘭好像對我捨近求遠的作法很不滿。
呀...應該說，我這種作法似乎也把小惡魔她當作棄子......


「聽好芙蘭！魔里沙一定會來，我保證。
「她哪一次沒有站出來解決事情的？對不對？芙蘭？」

「可是她死了！帕琪姊說她死了！」

「她沒死！我有看到她還活著！相信我！她會來救我們！」


不管了，就算芙蘭抵抗也要帶走，就算到圖書館也不能保證安全無虞。
抱住芙蘭的手握得更緊。為了逃命方便，原本收好整理好放在背包的資料也都丟在一旁。


「相信我！」

「哦～相信誰阿？」


......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剛剛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幽幽子早就逼近我們了。


「看來就算在逃命也會起內訌阿？真有意思。」


幽幽子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黑色的扇子，半掩面笑著。
我敢保證那是因為她的嘴巴咧起來的關係！好個狠毒的女人阿。
連芙蘭手都握緊緊的，是真的厭惡她到極點了吧？


「嘿嘿～我只是想說服芙蘭跟我走，好躲開某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阿。」

「呵呵呵呵......『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錯了呢。」

「這句話沒錯，因為我們還沒死阿。」

「想試試嗎？」

「如果可以，我可以說不要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好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一定要把你納為身邊的人，一定。」

「真是感謝喔，那麼我先走一步了。」


唉，除了耍嘴皮子，臨死以前酸酸幽幽子以外，沒別的事可做了。


「你的生命，我就收下了。」


幽幽子微微揮扇，吹起一陣微風。
前幾次因為怕死或憤世，所以索性閉上眼睛不想看這一切。
不過這一次，我倒想看看自己怎麼死的。


「......」


結果還是死不了，又有人出來攪局了。
先是上海從外面破牆而入，接著愛麗絲也衝進來用魔導書擋住幽幽子死吻。
跟著竟然背對敵人，用質問的口氣對著我說。


「魔里沙在哪裡！？」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1

博麗神社小小的圈子裡上演三場對決：
咲夜對上怎麼樣也打不死的妹紅，重傷未癒的靈夢偷襲帕秋莉之後，被蕾咪莉亞纏住，
而輝夜也在其後加入戰局，直接對剛剛痊癒的帕秋莉下手。


「停手吧！靈夢！別再打了！」


雖然因為妹紅突然加入戰局吸走咲夜的注意力，然而靈夢重傷的事實仍然不變。
體內多處內傷，左手骨折，再加上精神力的消耗，一般人早已撐不下去。

「妳叫她住手也沒用！蕾咪，看清事實吧！現在靈夢眼裡只有八雲紫！」

「還知道要關心別人嗎？帕秋莉？看看自己吧？」


輝夜手上五色玉支瘋狂釋放彈幕，用相當精密的角度直對著帕秋莉和咲夜射出亂彈。
帕秋莉雖然擁有地圖武器，但是礙於場內有自己人而遲遲不敢動作，
而自己的廣域魔法也拼不過輝夜那無窮無盡的瘋狂彈幕，現在落於劣勢。
另一方面妹紅也投機地擲出火藥彈，針對咲夜可能的落腳點不停猛攻。
反觀咲夜知道妹紅怎麼殺也不會死，丟飛刀又只是白白浪費武器，
現在只能一邊躲一邊觀察局勢。


「可惡....不過是個媒介為什麼破壞力這麼強？」

「輸家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給我倒下！」


帕秋莉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再怎麼強悍，放出彈幕的媒介也有過熱和毀損的情況出現。
諸如魔里沙的八卦爐還有靈夢的御幣都一樣，無法承受過強的力量就會毀壞。
然而輝夜手上那五色寶枝遠比八卦爐或是御幣脆弱得多，卻能連續釋放這麼誇張的魔力，
難道是蓬萊之力的操作有另一套系統？


「哼哼...不會利用力量的人，對於蓬萊之力簡直就是褻瀆。」

「可惡......」


為了保護後面咲夜不被雙邊夾擊，帕秋莉挺身擋住彈幕，
雖然還想觀察輝夜到底怎麼使用蓬萊之力，但是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八意永琳，我認輸了！」

「！？」


話還沒停，遠方兩隻利箭破空而去，直接對著妹紅和輝夜，
因為角度問題，輝夜第一時間注意到飛箭，勉強迴身躲過；
但是妹紅卻因為背對著永琳，被一箭穿心，停了下來。
而這時永琳已經站在戰圈中間了。


「雖然是紅魔館的軍師，不過妳還是太天真了，帕秋莉。」

「我的事不用多管。」

「哎呀......算了，至少妳已經知道光紅魔館的能力根本擋不了藍吧？」
「雖然沒有正式的合作關係，不過我可以勉強教妳怎麼應付蓬萊人。」


揚起手弓，跟著就是驚人地重複揚弓射箭的動作，瘋狂往妹紅和輝夜射去。
兩人被突如其來的攻勢嚇到，只得連忙放彈幕擋住永琳又狠又急的箭雨。


「看清楚了嗎？帕秋莉，妳輸在三個地方。
「第一是妳還不懂得活用蓬萊之力，第二是妳不夠狠，第三妳不知道蓬萊人的特性，
「所以對付擁有蓬萊之力的人，要不是兩敗俱傷，就是...像現在這樣。」


完全壓過對方，這就是永琳的答案。
雖然輝夜和妹紅也不是弱者，但是被永琳這樣狠狠壓著打的差距實在太恐怖了。


「......」

「所以帕秋莉，就算同時擁有魔法和蓬萊之力，現在的妳連輝夜都贏不了。
「既然看清了事實，就別再想從永遠亭身上打什麼主意了，
「我只負責幫妳擺平妹紅和輝夜，其它的妳自己來，
「不過想打這場戰，妳還得量力而為。」


不想承認，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完全沒有駁斥的餘地。
帕秋莉這時才注意到她找上的對象竟然是這麼恐怖的人。
......那麼閻王...閻王能夠收服永琳和輝夜...難道還更強嗎？
雖然帕秋莉仍想思考永琳的話，但是一份通訊卻把她拉回事實。


「......美鈴正在和妖夢交戰中...而且幽幽子也有可能就在附近。
「可惡......那兩人在做什麼？」

「對方擁有的人手可能比我們還多...萃香和愛麗絲也有麻煩...」

「嘖...」


不過她們沒有時間想下一步怎麼走。
即使重傷的靈夢，對上一直手下留情的蕾咪莉亞也游刃有餘。
同樣虛晃一招，靈夢突然出現在蕾咪上方，硬生生把蕾咪踢到地面。
再來她又趁空檔動了能力，一口氣讓傷勢痊癒。


「怎麼...被逆轉了...」


靈夢沒有趁勝追擊，轉過身去撿起御幣。


「妳給我住手！」


咲夜直覺地衝向靈夢，想要再次阻止她偷渡。
但是靈夢剛剛修復御幣的動作只是個幌子，手一揚就是封魔針逼面而去。
一時避過封魔針，咲夜卻沒注意到旁邊靈夢搶先設好的警戒陣，被打個正著。


「嗚喔...」


僵直，被牢牢固定在警戒陣上，咲夜直覺想動月時計。
手一掏出懷錶，卻發現靈夢又比她快了一步。
靈符疾射，直接切去左手。


「再見...」

「不要！！！！！」


就算再怎麼叫喊，蕾咪莉亞也叫不醒冷血的靈夢。
零距離龍砲發射，咲夜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吞噬。


「哼....說過妳會後悔。」


威脅解除，靈夢馬上回過頭修復御幣。



「............混帳.....................混帳東西...............」


再次轉過身來，看到的卻是更強的敵人。


「把她還給我！把咲夜還給我！！！」


紅色魔力突然爆開，整個博麗神社都在搖晃。
除了靈夢和蕾咪莉亞兩人以外，其他人不得不遠離神社以免被波及。
帕秋莉雖然還想挽回咲夜的遺物，但是靈夢和蕾咪莉亞兩人魔力互衝卻讓她難越雷池。


「咲夜！！咲夜阿阿阿！」


最後帕秋莉還是憑著蓬萊之力不斷修復身體的力量才能撿回手臂和月時計。
雖然切面完整，但是原主人已死...要讓她復活只有慧音，只要保住手臂就可以。
做完簡單的處理，先把咲夜的事壓下，現在要擋住蕾咪莉亞才行。
不能再讓數十年前的悲劇再重演，一定要讓蕾咪莉亞回神。


「蕾咪快住手！」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境界這邊竟然又出現新的戰力，而且還是三姊妹。


「雖然不好意思，不過我們現在不得不和妳為敵了，帕秋莉。」

「唔阿......這樣紅魔館好可憐......」

「沒辦法，跟幽幽子打賭輸了，該打的還是要打。」

「唉...不想打阿...好討厭這種兵刃相對的感覺。」

「沒辦法啦，看看眼前的情況，蕾咪那種等級根本不是對手，永琳也太強。
「這邊看來看去還是帕秋莉最好對付。」

「......少瞧不起人了......」

「總之，妳還是不要太輕舉妄動...乖乖讓我們弄昏交差就好...拜託妳了...」


大姐那種沒看過戰爭殘酷事實的口氣讓帕秋莉更加火大。
但是身為主導戰況的人，她必須冷靜看待事實...
怎麼會落得這樣的地步？帕秋莉問著自己。
紅魔館本館受到威脅，咲夜陣亡，蕾咪發狂，自己又無法脫身。
不....還不至於到無法脫身，這群姊妹根本不想打架。
只要讓她們有辦法交差就好了，或是一口氣打垮她們，所以....


「呵呵...呵呵呵呵......妳們...要阻止我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別小看我們，這邊有三人喔。」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反正咲夜死了，其他兩人有辦法自保。
「那麼我也不用再忍了......呵呵呵呵......」


跟著觸動魔法程序，快速念起召喚咒文，帕秋莉要先給她們下馬威再說。


「.......大姐怎麼辦？」

「天阿，帕秋莉抓狂了......」

「給妳們五秒鐘考慮，給我滾還是一起同歸於盡？」

「等一下......」

「五！」

「大姐二姐，她是認真的阿？」

「四！」

「阿阿阿...怎麼辦？」

「三！」


作為媒介的魔導書頂著一顆火球，正在不斷增大...


「二！」

「寧可沒面子也要保命，誰理那個賭注了？」

「快逃～」

「天阿！她真的放了！！！」

「一......ROYAL FLARE！」


核子彈爆炸般的刺眼光芒讓幻想鄉一時亮得宛如白日，跟著是不斷擴大的沖擊波。
三姊妹想也不想，拔腿就跑，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


「呼呼....呼呼呼呼....走了最好，還好這幾人沒見過世面。」


帕秋莉只放了個小顆的照明彈，就讓這些人不戰而敗，總算是扳回一成。


「哼...還有機會...在等另一邊出現曙光以前，還得要叫醒蕾咪才是。」


看著不斷衝向靈夢卻又被彈開設計的蕾咪莉亞，帕秋莉似乎有些想法。


「值得一試......」


－－－－－


「輝夜，妹紅妳們還不肯罷手嗎？回去吧？」


以一打二竟然還游刃有餘，輝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永琳。


「永琳妳敢藏招？！」

「屬下不敢。」

「很好......很好......」


和永琳相處那麼久，輝夜當然知道自己能力輸給永琳。
但是直到現在才發現兩人差距是那麼的遠，輝夜一股怒氣揪在心裡解不開。


「輝夜，妳知道為什麼我來到永遠亭以後就再也不和妳打了嗎？」

「......說！」

「第一是因為虧欠於妳，屬下自認不該踰矩。
「第二是因為我是發明蓬萊之藥的人，我比誰都還清楚蓬萊之藥的特點。
「第三，看了妳們打了幾千幾萬的架......即使不想，我也能輕易破解妳們的彈幕。」
「那麼輝夜，妹紅，妳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只會比誰彈幕放得兇了嗎？」


兩人相覷，一時沒有辦法回答得出來。


「很簡單，當妳們發現不管任何小手段都沒有用的時候，就會轉向增強火力對吧？
「單純靠彈幕決一勝負，這是妳們從很久以前就習慣的打法。
「兩人正面衝突，能力競賽持續累積下去，妳們的打法已經固定了。」

「妳到底想說什麼？」

「妳還不懂嗎？輝夜？今天妳們有辦法壓住帕秋莉和咲夜，除了能力以外，只有幸運，
「妳們很幸運沒有一開始就被藍推上火線，所以可以輕鬆包夾兩人。
「而她們又不得不互相掩護對方，所以打起來才礙手礙腳的。
「妹紅，如果妳被咲夜逮到機會放『傷魂』，妳也許會變成屍塊。
「輝夜，如果帕秋莉不需要掩護咲夜，她和妳就扯平了。」

「是嗎？在她懂得使用蓬萊之力以前都不會是我對手！」

「最後一個妳們幸運的地方，就在我和帕秋莉並沒有真的合作。
「不然她一開始就知道怎麼使用蓬萊之力了，是吧？
「面對同時能夠使用蓬萊之力和七屬魔法的帕秋莉，妳還贏得了嗎？
「試著想像一下吧？無限施放的ROYAL FLARE遠比妹紅...甚至我的破壞力還要強太多。
「這是失衡阿.....」

「......」

「講完妳們的缺點，現在來實戰確認一下吧？
「規則一樣很簡單，五分鐘以內傷到我一根汗毛，我就放妳們走，
「如果做不到，就乖乖跟我回去，妹紅也是。」

「......」


兩人互看了一眼，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
輝夜內心盤算著：離境界符解封還有２分鐘，就算傷不了永琳也可以趁亂脫走。
不管如何，只要和永琳拉遠距離，就可以離開幻想鄉。


「怎麼了？還不開始嗎？」


出其不意，輝夜瞬間舉起蓬萊玉枝，接著彈幕連射。
為了保證逃走順利，妹紅這次選擇搭在輝夜旁邊。
看著兩人合作，永琳只是笑笑。


「我不管妳剛剛講了什麼大道理，我只知道自負絕對是敗下陣來最大的原因。」


既然輝夜用的是高速彈幕，那麼妹紅只要想辦法讓永琳脫逃的活路越來越少就好，
所以她仍然選用了連鎖炸藥作為阻絕後路的方式。


「的確是不錯的戰術，不過。」


永琳又快速舉起弓，一面快速閃過彈幕，一面發箭干擾兩人動作。


「只要一直站在同一個地方，就會被當成靶子，
「雖說帕秋莉不懂得用蓬萊之力，但是講實在話，妳們也不過爾爾。」

「可惡......」


兩人這次多少學乖了點，不再定點施放大量彈幕，而是試圖引誘永琳中彈
兩人一邊觀察永琳的動作，一邊預測她落點放陷阱。
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騙到永琳。


「動作雖然慢了點，總算是有些進步了嗎？」


境界符咒解封的時間快到了。
兩人突然停下腳步，一口氣射出超量的彈幕要掩人視聽。


「永琳再見！」


高高舉起符咒，在永琳還沒舉起弓射下符咒之前，一陣黑暗包住了妹紅和輝夜。


「......」


默默收起弓，永琳突然嘆了口氣。


「很想稱讚妳們，但是還是破綻百出......
「鈴仙，我們回去了。」

「是的，師匠...」


永琳早在兩人對看的時候就知道她們另有計謀。
配合埋伏的鈴仙的赤眼能力，要下達催眠指令根本不是問題。


「......讓她們做個好夢吧？給點甜頭也不錯。」


永琳現在的位置已經離神社很遠了，她遠遠望向滿天紅色煙花的方向。


「人總是要學點教訓才知道和平的可貴，鈴仙，你要記得。
「不管是人界，月面，還是幻想鄉都一樣，不懂得記取教訓就不會有和平。」

「銘記在心，師匠。」

「那麼，回去吧？順便把妹紅帶回人里，慧音想必在某處著急吧？」

「說到慧音，不知道她這幾天在哪裡耶，連妹紅出走都沒動靜。」

「不知道，只知道她私底下一定也在做什麼，慧音不是看著事情發生卻插手不管的人。」

「嗯...那這張境界之符呢？」

「......就當作給戰友最後一份心力吧，雖然會痛一點。」


把符咒綁在魔力箭上，永琳又揚弓朝著神社方向射去。
然後一把抱起熟睡中的輝夜往回途走去。


「師匠，箭呢？」

「帕秋莉手上。」

「這！？」

「沒問題的，痛一下不會怎樣，給她點教訓比較好。」


已經不想再插手兩邊勢力的衝突，永琳現在只看著熟睡的輝夜。


「妳的公主脾氣，我怎麼可能摸不透？
「不過看在妳這次很努力的份上，以後我會少管一些的...好嗎？
「所以別離開了...不管幻想鄉最後變成什麼樣子也別離開了，好嗎？」

「妹紅...自由了喔...」


美夢相伴,輝夜不自覺說了夢話。


「真的是，鈴仙，妳讓她做了個好夢阿？」

「啊....」

「算了，隨她吧。」

「是。」


回到永遠亭的漫漫長路，永琳走得特別的慢，彷彿很享受似的。


－－－－－


「快點告訴我！魔里沙在哪裡？！」

「先解決眼前這個我再跟妳說！」

「你說的！不准反悔。」


幽幽子眼看一擊不取，改以愛麗絲最不擅長的肉搏戰下手，一口氣就是近身巧取猛攻。
反觀愛麗絲雖然先擋住幽幽子，取得優勢，但是因為問話而喪失了短短的時間差，
現在不只被幽幽子貼入禁區，又要顧及我和芙蘭而顯得左右支黜。


「楞在那邊做什麼，還不快求援？」

「喔喔！好！」


拉著芙蘭就往後跑，既然有人擋住幽幽子，那麼我原先亂七八糟的計畫就別用了。
趕快找小惡魔搬救兵才是上策！


「連妳都要擋我嗎？愛麗絲？」

「不好意思，我還要問那個男人話，所以不能給妳。」

「哼哼...是嗎？妳對他也會動心阿？」

「妳少胡說，我才沒有。」


上海和反魂蝶互相衝突，狠狠敲出火花。


「所以妳只要他的情報就好了對吧？」

「想說什麼可以直接點！」

「哼哼哼哼.....」


故意不講白，就是要激怒愛麗絲。
幽幽子很懂得對付這種心思太好猜的人。
只要讓她看清現實，幫她分析現況，就可以輕鬆解決，所以第一步是挑撥離間。


「為什麼會幫助帕秋莉呢？愛麗絲？」

「誰理妳！」

「哼哼...是因為帕秋莉硬拉你過來嗎？」

「不知道啦！」


果然生氣了，光從上海的力道就可以感覺出來。


「呵呵呵呵，怎麼了？生氣了嗎？
「因為魔里沙還活著，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得到情報呢。」

「妳再說我就給妳死！」

「呵呵～來阿！」


嘴上逞強，但是愛麗絲根本應付不了幽幽子的攻勢，從頭到尾都在挨打。
雖然想要拉開距離，卻又被幽幽子拉近，粘得愛麗絲心情更差。
兩人邊打邊走的僵局一直持續下去。


「吶～帕秋莉要妳加入這邊，是為了什麼？
「她真的想要救妳嗎？是這樣嗎？」

「...妳再講...」

「她是為了利用妳阿！假借幫助妳的名義行利用的事實阿。
「呵呵～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真是可憐阿！」

「閉嘴！不准說帕秋莉壞話！」


因為生氣而往前一踢，反而露出馬腳。
幽幽子輕鬆跳出戰線，跟著繼續進逼下去。


「被洗腦成這樣，真是可憐阿，愛麗絲。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呢。
「如果她沒利用妳，那妳何必在這裡拼命呢？」

「廢話～我要知道魔理沙在哪裡！」

「哎呀～這種事催眠一下要他講出來還不簡單？真是可愛。
「吶～我說阿，既然魔里沙還活著，妳又為什麼要一味幫著情敵？」

「......混蛋.......」

連續被幽幽子羞辱，愛麗絲已經忍不住氣了。
收回上海，蓄勁，一口氣放出。


「吃戰操吧！」


數十人偶手拿利刃直對著幽幽子而來。
但是幽幽子仍然早一步猜到愛麗絲的動作而躲開，跟著就是下最後一擊。


「吶，只要殺掉帕秋莉，那麼魔里沙就是妳的了。」


而後，愛麗絲愣住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1

博麗神社小小的圈子裡上演三場對決：
咲夜對上怎麼樣也打不死的妹紅，重傷未癒的靈夢偷襲帕秋莉之後，被蕾咪莉亞纏住，
而輝夜也在其後加入戰局，直接對剛剛痊癒的帕秋莉下手。


「停手吧！靈夢！別再打了！」


雖然因為妹紅突然加入戰局吸走咲夜的注意力，然而靈夢重傷的事實仍然不變。
體內多處內傷，左手骨折，再加上精神力的消耗，一般人早已撐不下去。

「妳叫她住手也沒用！蕾咪，看清事實吧！現在靈夢眼裡只有八雲紫！」

「還知道要關心別人嗎？帕秋莉？看看自己吧？」


輝夜手上五色玉支瘋狂釋放彈幕，用相當精密的角度直對著帕秋莉和咲夜射出亂彈。
帕秋莉雖然擁有地圖武器，但是礙於場內有自己人而遲遲不敢動作，
而自己的廣域魔法也拼不過輝夜那無窮無盡的瘋狂彈幕，現在落於劣勢。
另一方面妹紅也投機地擲出火藥彈，針對咲夜可能的落腳點不停猛攻。
反觀咲夜知道妹紅怎麼殺也不會死，丟飛刀又只是白白浪費武器，
現在只能一邊躲一邊觀察局勢。


「可惡....不過是個媒介為什麼破壞力這麼強？」

「輸家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給我倒下！」


帕秋莉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再怎麼強悍，放出彈幕的媒介也有過熱和毀損的情況出現。
諸如魔里沙的八卦爐還有靈夢的御幣都一樣，無法承受過強的力量就會毀壞。
然而輝夜手上那五色寶枝遠比八卦爐或是御幣脆弱得多，卻能連續釋放這麼誇張的魔力，
難道是蓬萊之力的操作有另一套系統？


「哼哼...不會利用力量的人，對於蓬萊之力簡直就是褻瀆。」

「可惡......」


為了保護後面咲夜不被雙邊夾擊，帕秋莉挺身擋住彈幕，
雖然還想觀察輝夜到底怎麼使用蓬萊之力，但是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八意永琳，我認輸了！」

「！？」


話還沒停，遠方兩隻利箭破空而去，直接對著妹紅和輝夜，
因為角度問題，輝夜第一時間注意到飛箭，勉強迴身躲過；
但是妹紅卻因為背對著永琳，被一箭穿心，停了下來。
而這時永琳已經站在戰圈中間了。


「雖然是紅魔館的軍師，不過妳還是太天真了，帕秋莉。」

「我的事不用多管。」

「哎呀......算了，至少妳已經知道光紅魔館的能力根本擋不了藍吧？」
「雖然沒有正式的合作關係，不過我可以勉強教妳怎麼應付蓬萊人。」


揚起手弓，跟著就是驚人地重複揚弓射箭的動作，瘋狂往妹紅和輝夜射去。
兩人被突如其來的攻勢嚇到，只得連忙放彈幕擋住永琳又狠又急的箭雨。


「看清楚了嗎？帕秋莉，妳輸在三個地方。
「第一是妳還不懂得活用蓬萊之力，第二是妳不夠狠，第三妳不知道蓬萊人的特性，
「所以對付擁有蓬萊之力的人，要不是兩敗俱傷，就是...像現在這樣。」


完全壓過對方，這就是永琳的答案。
雖然輝夜和妹紅也不是弱者，但是被永琳這樣狠狠壓著打的差距實在太恐怖了。


「......」

「所以帕秋莉，就算同時擁有魔法和蓬萊之力，現在的妳連輝夜都贏不了。
「既然看清了事實，就別再想從永遠亭身上打什麼主意了，
「我只負責幫妳擺平妹紅和輝夜，其它的妳自己來，
「不過想打這場戰，妳還得量力而為。」


不想承認，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完全沒有駁斥的餘地。
帕秋莉這時才注意到她找上的對象竟然是這麼恐怖的人。
......那麼閻王...閻王能夠收服永琳和輝夜...難道還更強嗎？
雖然帕秋莉仍想思考永琳的話，但是一份通訊卻把她拉回事實。


「......美鈴正在和妖夢交戰中...而且幽幽子也有可能就在附近。
「可惡......那兩人在做什麼？」

「對方擁有的人手可能比我們還多...萃香和愛麗絲也有麻煩...」

「嘖...」


不過她們沒有時間想下一步怎麼走。
即使重傷的靈夢，對上一直手下留情的蕾咪莉亞也游刃有餘。
同樣虛晃一招，靈夢突然出現在蕾咪上方，硬生生把蕾咪踢到地面。
再來她又趁空檔動了能力，一口氣讓傷勢痊癒。


「怎麼...被逆轉了...」


靈夢沒有趁勝追擊，轉過身去撿起御幣。


「妳給我住手！」


咲夜直覺地衝向靈夢，想要再次阻止她偷渡。
但是靈夢剛剛修復御幣的動作只是個幌子，手一揚就是封魔針逼面而去。
一時避過封魔針，咲夜卻沒注意到旁邊靈夢搶先設好的警戒陣，被打個正著。


「嗚喔...」


僵直，被牢牢固定在警戒陣上，咲夜直覺想動月時計。
手一掏出懷錶，卻發現靈夢又比她快了一步。
靈符疾射，直接切去左手。


「再見...」

「不要！！！！！」


就算再怎麼叫喊，蕾咪莉亞也叫不醒冷血的靈夢。
零距離龍砲發射，咲夜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吞噬。


「哼....說過妳會後悔。」


威脅解除，靈夢馬上回過頭修復御幣。



「............混帳.....................混帳東西...............」


再次轉過身來，看到的卻是更強的敵人。


「把她還給我！把咲夜還給我！！！」


紅色魔力突然爆開，整個博麗神社都在搖晃。
除了靈夢和蕾咪莉亞兩人以外，其他人不得不遠離神社以免被波及。
帕秋莉雖然還想挽回咲夜的遺物，但是靈夢和蕾咪莉亞兩人魔力互衝卻讓她難越雷池。


「咲夜！！咲夜阿阿阿！」


最後帕秋莉還是憑著蓬萊之力不斷修復身體的力量才能撿回手臂和月時計。
雖然切面完整，但是原主人已死...要讓她復活只有慧音，只要保住手臂就可以。
做完簡單的處理，先把咲夜的事壓下，現在要擋住蕾咪莉亞才行。
不能再讓數十年前的悲劇再重演，一定要讓蕾咪莉亞回神。


「蕾咪快住手！」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境界這邊竟然又出現新的戰力，而且還是三姊妹。


「雖然不好意思，不過我們現在不得不和妳為敵了，帕秋莉。」

「唔阿......這樣紅魔館好可憐......」

「沒辦法，跟幽幽子打賭輸了，該打的還是要打。」

「唉...不想打阿...好討厭這種兵刃相對的感覺。」

「沒辦法啦，看看眼前的情況，蕾咪那種等級根本不是對手，永琳也太強。
「這邊看來看去還是帕秋莉最好對付。」

「......少瞧不起人了......」

「總之，妳還是不要太輕舉妄動...乖乖讓我們弄昏交差就好...拜託妳了...」


大姐那種沒看過戰爭殘酷事實的口氣讓帕秋莉更加火大。
但是身為主導戰況的人，她必須冷靜看待事實...
怎麼會落得這樣的地步？帕秋莉問著自己。
紅魔館本館受到威脅，咲夜陣亡，蕾咪發狂，自己又無法脫身。
不....還不至於到無法脫身，這群姊妹根本不想打架。
只要讓她們有辦法交差就好了，或是一口氣打垮她們，所以....


「呵呵...呵呵呵呵......妳們...要阻止我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別小看我們，這邊有三人喔。」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反正咲夜死了，其他兩人有辦法自保。
「那麼我也不用再忍了......呵呵呵呵......」


跟著觸動魔法程序，快速念起召喚咒文，帕秋莉要先給她們下馬威再說。


「.......大姐怎麼辦？」

「天阿，帕秋莉抓狂了......」

「給妳們五秒鐘考慮，給我滾還是一起同歸於盡？」

「等一下......」

「五！」

「大姐二姐，她是認真的阿？」

「四！」

「阿阿阿...怎麼辦？」

「三！」


作為媒介的魔導書頂著一顆火球，正在不斷增大...


「二！」

「寧可沒面子也要保命，誰理那個賭注了？」

「快逃～」

「天阿！她真的放了！！！」

「一......ROYAL FLARE！」


核子彈爆炸般的刺眼光芒讓幻想鄉一時亮得宛如白日，跟著是不斷擴大的沖擊波。
三姊妹想也不想，拔腿就跑，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


「呼呼....呼呼呼呼....走了最好，還好這幾人沒見過世面。」


帕秋莉只放了個小顆的照明彈，就讓這些人不戰而敗，總算是扳回一成。


「哼...還有機會...在等另一邊出現曙光以前，還得要叫醒蕾咪才是。」


看著不斷衝向靈夢卻又被彈開設計的蕾咪莉亞，帕秋莉似乎有些想法。


「值得一試......」


－－－－－


「輝夜，妹紅妳們還不肯罷手嗎？回去吧？」


以一打二竟然還游刃有餘，輝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永琳。


「永琳妳敢藏招？！」

「屬下不敢。」

「很好......很好......」


和永琳相處那麼久，輝夜當然知道自己能力輸給永琳。
但是直到現在才發現兩人差距是那麼的遠，輝夜一股怒氣揪在心裡解不開。


「輝夜，妳知道為什麼我來到永遠亭以後就再也不和妳打了嗎？」

「......說！」

「第一是因為虧欠於妳，屬下自認不該踰矩。
「第二是因為我是發明蓬萊之藥的人，我比誰都還清楚蓬萊之藥的特點。
「第三，看了妳們打了幾千幾萬的架......即使不想，我也能輕易破解妳們的彈幕。」
「那麼輝夜，妹紅，妳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只會比誰彈幕放得兇了嗎？」


兩人相覷，一時沒有辦法回答得出來。


「很簡單，當妳們發現不管任何小手段都沒有用的時候，就會轉向增強火力對吧？
「單純靠彈幕決一勝負，這是妳們從很久以前就習慣的打法。
「兩人正面衝突，能力競賽持續累積下去，妳們的打法已經固定了。」

「妳到底想說什麼？」

「妳還不懂嗎？輝夜？今天妳們有辦法壓住帕秋莉和咲夜，除了能力以外，只有幸運，
「妳們很幸運沒有一開始就被藍推上火線，所以可以輕鬆包夾兩人。
「而她們又不得不互相掩護對方，所以打起來才礙手礙腳的。
「妹紅，如果妳被咲夜逮到機會放『傷魂』，妳也許會變成屍塊。
「輝夜，如果帕秋莉不需要掩護咲夜，她和妳就扯平了。」

「是嗎？在她懂得使用蓬萊之力以前都不會是我對手！」

「最後一個妳們幸運的地方，就在我和帕秋莉並沒有真的合作。
「不然她一開始就知道怎麼使用蓬萊之力了，是吧？
「面對同時能夠使用蓬萊之力和七屬魔法的帕秋莉，妳還贏得了嗎？
「試著想像一下吧？無限施放的ROYAL FLARE遠比妹紅...甚至我的破壞力還要強太多。
「這是失衡阿.....」

「......」

「講完妳們的缺點，現在來實戰確認一下吧？
「規則一樣很簡單，五分鐘以內傷到我一根汗毛，我就放妳們走，
「如果做不到，就乖乖跟我回去，妹紅也是。」

「......」


兩人互看了一眼，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
輝夜內心盤算著：離境界符解封還有２分鐘，就算傷不了永琳也可以趁亂脫走。
不管如何，只要和永琳拉遠距離，就可以離開幻想鄉。


「怎麼了？還不開始嗎？」


出其不意，輝夜瞬間舉起蓬萊玉枝，接著彈幕連射。
為了保證逃走順利，妹紅這次選擇搭在輝夜旁邊。
看著兩人合作，永琳只是笑笑。


「我不管妳剛剛講了什麼大道理，我只知道自負絕對是敗下陣來最大的原因。」


既然輝夜用的是高速彈幕，那麼妹紅只要想辦法讓永琳脫逃的活路越來越少就好，
所以她仍然選用了連鎖炸藥作為阻絕後路的方式。


「的確是不錯的戰術，不過。」


永琳又快速舉起弓，一面快速閃過彈幕，一面發箭干擾兩人動作。


「只要一直站在同一個地方，就會被當成靶子，
「雖說帕秋莉不懂得用蓬萊之力，但是講實在話，妳們也不過爾爾。」

「可惡......」


兩人這次多少學乖了點，不再定點施放大量彈幕，而是試圖引誘永琳中彈
兩人一邊觀察永琳的動作，一邊預測她落點放陷阱。
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騙到永琳。


「動作雖然慢了點，總算是有些進步了嗎？」


境界符咒解封的時間快到了。
兩人突然停下腳步，一口氣射出超量的彈幕要掩人視聽。


「永琳再見！」


高高舉起符咒，在永琳還沒舉起弓射下符咒之前，一陣黑暗包住了妹紅和輝夜。


「......」


默默收起弓，永琳突然嘆了口氣。


「很想稱讚妳們，但是還是破綻百出......
「鈴仙，我們回去了。」

「是的，師匠...」


永琳早在兩人對看的時候就知道她們另有計謀。
配合埋伏的鈴仙的赤眼能力，要下達催眠指令根本不是問題。


「......讓她們做個好夢吧？給點甜頭也不錯。」


永琳現在的位置已經離神社很遠了，她遠遠望向滿天紅色煙花的方向。


「人總是要學點教訓才知道和平的可貴，鈴仙，你要記得。
「不管是人界，月面，還是幻想鄉都一樣，不懂得記取教訓就不會有和平。」

「銘記在心，師匠。」

「那麼，回去吧？順便把妹紅帶回人里，慧音想必在某處著急吧？」

「說到慧音，不知道她這幾天在哪裡耶，連妹紅出走都沒動靜。」

「不知道，只知道她私底下一定也在做什麼，慧音不是看著事情發生卻插手不管的人。」

「嗯...那這張境界之符呢？」

「......就當作給戰友最後一份心力吧，雖然會痛一點。」


把符咒綁在魔力箭上，永琳又揚弓朝著神社方向射去。
然後一把抱起熟睡中的輝夜往回途走去。


「師匠，箭呢？」

「帕秋莉手上。」

「這！？」

「沒問題的，痛一下不會怎樣，給她點教訓比較好。」


已經不想再插手兩邊勢力的衝突，永琳現在只看著熟睡的輝夜。


「妳的公主脾氣，我怎麼可能摸不透？
「不過看在妳這次很努力的份上，以後我會少管一些的...好嗎？
「所以別離開了...不管幻想鄉最後變成什麼樣子也別離開了，好嗎？」

「妹紅...自由了喔...」


美夢相伴,輝夜不自覺說了夢話。


「真的是，鈴仙，妳讓她做了個好夢阿？」

「啊....」

「算了，隨她吧。」

「是。」


回到永遠亭的漫漫長路，永琳走得特別的慢，彷彿很享受似的。


－－－－－


「快點告訴我！魔里沙在哪裡？！」

「先解決眼前這個我再跟妳說！」

「你說的！不准反悔。」


幽幽子眼看一擊不取，改以愛麗絲最不擅長的肉搏戰下手，一口氣就是近身巧取猛攻。
反觀愛麗絲雖然先擋住幽幽子，取得優勢，但是因為問話而喪失了短短的時間差，
現在不只被幽幽子貼入禁區，又要顧及我和芙蘭而顯得左右支黜。


「楞在那邊做什麼，還不快求援？」

「喔喔！好！」


拉著芙蘭就往後跑，既然有人擋住幽幽子，那麼我原先亂七八糟的計畫就別用了。
趕快找小惡魔搬救兵才是上策！


「連妳都要擋我嗎？愛麗絲？」

「不好意思，我還要問那個男人話，所以不能給妳。」

「哼哼...是嗎？妳對他也會動心阿？」

「妳少胡說，我才沒有。」


上海和反魂蝶互相衝突，狠狠敲出火花。


「所以妳只要他的情報就好了對吧？」

「想說什麼可以直接點！」

「哼哼哼哼.....」


故意不講白，就是要激怒愛麗絲。
幽幽子很懂得對付這種心思太好猜的人。
只要讓她看清現實，幫她分析現況，就可以輕鬆解決，所以第一步是挑撥離間。


「為什麼會幫助帕秋莉呢？愛麗絲？」

「誰理妳！」

「哼哼...是因為帕秋莉硬拉你過來嗎？」

「不知道啦！」


果然生氣了，光從上海的力道就可以感覺出來。


「呵呵呵呵，怎麼了？生氣了嗎？
「因為魔里沙還活著，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得到情報呢。」

「妳再說我就給妳死！」

「呵呵～來阿！」


嘴上逞強，但是愛麗絲根本應付不了幽幽子的攻勢，從頭到尾都在挨打。
雖然想要拉開距離，卻又被幽幽子拉近，粘得愛麗絲心情更差。
兩人邊打邊走的僵局一直持續下去。


「吶～帕秋莉要妳加入這邊，是為了什麼？
「她真的想要救妳嗎？是這樣嗎？」

「...妳再講...」

「她是為了利用妳阿！假借幫助妳的名義行利用的事實阿。
「呵呵～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真是可憐阿！」

「閉嘴！不准說帕秋莉壞話！」


因為生氣而往前一踢，反而露出馬腳。
幽幽子輕鬆跳出戰線，跟著繼續進逼下去。


「被洗腦成這樣，真是可憐阿，愛麗絲。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呢。
「如果她沒利用妳，那妳何必在這裡拼命呢？」

「廢話～我要知道魔理沙在哪裡！」

「哎呀～這種事催眠一下要他講出來還不簡單？真是可愛。
「吶～我說阿，既然魔里沙還活著，妳又為什麼要一味幫著情敵？」

「......混蛋.......」

連續被幽幽子羞辱，愛麗絲已經忍不住氣了。
收回上海，蓄勁，一口氣放出。


「吃戰操吧！」


數十人偶手拿利刃直對著幽幽子而來。
但是幽幽子仍然早一步猜到愛麗絲的動作而躲開，跟著就是下最後一擊。


「吶，只要殺掉帕秋莉，那麼魔里沙就是妳的了。」


而後，愛麗絲愣住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2


「得到...魔理沙...」

「呵呵...沒錯，即使帕秋莉是蓬萊之身也無所謂，要殺她方法多的是啊...」


幽幽子看到愛麗絲動搖，就逼得更緊了。
不只是手上的反魂蝶，還有口中不斷的碎語，不斷刺激著愛麗絲。


「什麼...方法...」

「我很清楚的...帕秋莉的王牌就是地圖武器對吧...哼哼...
「既然如此，只要膛炸就行了...很輕易就可以屍骨不存...」

「......」


看來是奏效了，愛麗絲本來就是帕秋莉硬拉去紅魔館做事的人，本來就不是紅魔館的人，
愛麗絲又是是個容易依附他人的角色，只要給一點誘因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幽幽子直接要她選擇魔里沙或是帕秋莉，就是逼她背叛帕秋莉。
兩人本來目的就不同，稍加挑撥就分開了。


「......要怎麼做......」

「很簡單，摸進巴爾瓦圖書館中樞，解決掉裡面的人以後就可以了...
「這點對妳來說很簡單吧？手指的魔術師...」

「...跟我走...」


愛麗絲收起上海，頭也沒回就往裡面走，沿途還一邊編織魔法障壁竄改監視視線。
幽幽子雖然仍對愛麗絲有些警戒，然而她也很清楚她們正在往中樞走...這點並沒有錯。


「...怎麼了？」


愛麗絲似乎注意到幽幽子仍在警戒，回頭就是很沉的一句。


「繼續前進。」

「不用妳說我也知道.......」


果然選擇催眠是對的，愛麗絲不可能只因為一句「殺掉帕秋莉就得到魔里沙」而倒戈。
一邊武力強逼，一邊用言語擾亂思考，愛麗絲很快就會因為慌張而被牽著走。


「......封印...完成」


愛麗絲巧手很快封印所有監視視線，廣域偵測以及防護門解鎖，
接著就要進入最核心的中控室。


「等一下...妳想對小惡魔怎樣？」


皺了眉頭，對愛麗絲的催眠還不夠徹底嗎...


「我不會對她怎樣，只要在她不抵抗的情況下...妳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吧？」

「......我知道，我擺平就好...妳別動他...」

「很聰明。」


解開最後的關卡，中樞已經在不遠處了。
而小惡魔似乎還沒看到危險正在逼近，正在忙著魔力的濃縮和調度。


「......對不起了...」


一口氣衝刺，在小惡魔還沒反應過來以前先敲昏了她。
愛麗絲潛入的能力真的沒話說，擁有竊聽和各種封印和解封技巧，瞞天過海不是問題。
然而，


「妳也永眠吧！」


螳螂捕蟬，麻雀在後。愛麗絲也是幽幽子的棄子，
既然愛麗絲對小惡魔猶豫，還是早點去掉不安定要素比較好。
反魂蝶直接從愛麗絲背後一砍，連反應都沒有就倒下了。


「哼哼...再來是...」


幽幽子看到銀幕上正在交戰的蕾咪莉亞和靈夢，以及在旁邊不知道打什麼主意的帕秋莉。


「如果妳沒有處處針對紫，也不會落得這種下場。」


不過幽幽子跟著也注意到了芙蘭和纂文者並不在現場。
從剛剛愛麗絲解封防護門的情況來看，芙蘭她們並沒有找小惡魔求援，而是到別的地方。
不知道是智或不智，如果這兩人去在中控室背水一戰，就有機會反咬幽幽子一口。
但是如果失敗，幽幽子就能一舉成擒。
而現在這個纂文者似乎決定逃跑......


「分散風險的想法固然不錯，但是也方便我各個擊破啊......」


紅魔館後方淪陷了。


－－－－－


「呼呼......好樣的...」

「妳也不差，大概只比蕾咪莉亞差一點點。」

「哼哼，再來！」


不在神社以及紅魔館周遭的第三戰場，幽香和萃香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萃香因為記取上次粉塵爆炸的教訓，以操縱疏密的能力對付幽香。
既然幽香喜歡用妖力壓人，那麼全丟到黑洞裡吞了就方便得多。
另一方面，幽香不只散出妖力，同時更壓縮花粉和魔力作為砲彈直接對著萃香射。
迫擊和吞噬的拉鋸戰讓兩人僵持很久。

天空出現奇景，兩人在空中不停釋放彈幕：
一邊是灰色的煙幕快速往八方瀰漫，同時中央點有無數砲彈往另一方射去。
而另一邊施術壓縮質量，不只吞噬漫天飛舞的魔砲彈，更伺機一口氣吞噬幽香。


「唔喔喔喔！差一點！」


萃香的質量彈投到幽香旁邊，突然開了一個很大的洞。
不過幽香穩穩地立在空中，一點也沒有動搖。


「剛剛沒打中真是可惜啊！換我啦！」


幽香似乎被質量彈影響，也開始加重迫擊砲的速度，要一口氣壓得萃香無法喘氣。
兩手大開，魔砲彈像是機關槍一樣挑戰萃香吞噬的極限。


「嘖......」


最先動搖的是萃香。
就算黑洞再會吞噬，也沒辦法擋住幽香無止盡的砲擊，空隙太多了。
既然如此，萃香乾脆改玩游擊戰，快速繞到幽香妖力圈外側開始亂放質量彈。
為了減少直擊的威脅，萃香改冒著被妖力傷害的風險快速繞著圈找機會。


「唔...跑好快！那麼換吃這個！」


幽香換了把「槍」，開始大玩散彈砲。


「別以為我沒有辦法治妳啊！」

「彼此彼此啦！」


從正面衝突轉成游擊戰，現在又變成類似攻城的突破戰。
萃香雖然一直處在劣勢，但憑著疏密和漂移總能躲過直擊，
打從心裡佩服幽香超強的彈幕和滴水不漏的防禦，萃香也要用實力回敬。


「看好啦！黑洞和火磷渦的組合！」


質量塌陷會形成黑洞，黑洞壓縮後會在某處形成噴射口。
雖然沒試過，不過萃香覺得這招可行，只要方向對了，就可一口氣突破防禦。


「一口氣放個大的！」


一邊在幽香周圍逃竄，一邊蓄勁，特大號黑洞準備完畢。
一口氣丟出去，這一顆大到連萃香自己都有點站不穩。


「我的天...」


太大了，大到連幽香都有點傻眼。


「然後......火磷渦！」


又蓄勁弄出一個超大的火球，萃香似乎打算丟到黑洞裡面...
不過幽香似乎注意到什麼。


「失控了！」


火球才剛形成就被黑洞拖進去，萃香不知不覺也跟著被拖下水。
但是她本人卻絲毫沒注意到，還在蓄勁要把它弄更大。


「啊啊！快停下來！太大了太大了！」


這次換幽香慌了，被吸進去或是爆發就慘了。
做出這種等級的黑洞的後果，可能比靈夢小時候打穿結界的麻煩還要大。


「停手！快停手！」


趕快停掉手邊的彈幕，幽香至少要先把萃香拉出來。
但是她的速度太慢，又被黑洞拖住，也是寸步難移。


「萃香！停下來！停下來！！萃香！！」

「啊。」


終於會意過來了嗎？萃香總算看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現在好像來不及了...


「啊啊啊啊啊！」

「完了！！！」


眼看著一步步被拉近黑洞，剛剛還在對打的兩人現在反倒成了患難姊妹。


......
........
..........
............


「....咦，不見了。」


兩人面面相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妳們兩個......」


後面出現一個聲音。


「妳們給我過來反省反省！」


扭著耳朵，一雙纖瘦的手卻擰著兩人耳朵拖著走。


「痛痛！痛痛痛啊！！！」


眼前的人儼然就像救星一樣，兩人自知鑄下大錯不敢違抗，乖乖的被扭著走。


「......變綠了......」

「慧音...」


不知道為什麼變成白澤的慧音突然變得很有威嚴。
不過她才拖兩人走沒多久又停下來。


「......我還有事要做......處罰待會再給，妳們兩個先給我去人里那邊反省反省。」

「...知道了......」


乖得像小貓似的，連以往「我最大」的幽香都靜得跟什麼一樣。
看來兩人還懂得什麼叫做規矩。


「慧音妳要去哪裡？」


萃香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去給那些像妳們一樣的蠢蛋一些教訓！」


很有魄力，萃香和幽香有點慚愧。
雖然兩人還能打，但是經過這次震撼教育，已經確定失去鬥志，戰場回歸不能。


－－－－－


眼中充滿恨意。
蕾咪莉亞幾近失控，不停纏住靈夢瘋狂劈砍，絕望的眼神比數十年前更加鮮紅。
雖然靈夢超敏銳的直覺和能力總能閃過蕾咪的攻擊，但一時之間也做不出什麼。


「蕾咪莉亞，妳也想死嗎？」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狂了，蕾咪莉亞越打越快，像是要使盡全身力量似的窮追猛打。
靈夢防的越密，蕾咪莉亞就越快，到最後幾乎都是殘像。
不過蕾咪莉亞正一步步走向極限，這正好是靈夢故意激她耗盡體力的方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了，就這樣嗎？」


靈夢現在也已經變得不正常了，冷笑看著蕾咪莉亞。


「來啊！再來啊！再來啊！！！！」

「死吧！！死吧！！！去死吧妳去死吧吧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幾乎失控的場面，連帕秋莉在旁邊看都毛骨悚然。
不過她很清楚出手的時機，就算是靈夢也投鼠忌器啊。


「混蛋！給我躺下給我躺下！！妳死吧靈夢！去死吧！！」


過於憤怒，蕾咪莉亞出招已經沒了章法，只是空頭亂揮而已。
而這就是靈夢下手的時機，蕾咪莉亞剛剛露出了疲態，後面出現空隙。
靈夢一張袖口，跟著靈符......


「給我住手！靈夢！」


帕秋莉地圖兵器已經準備好了，對準的目標正好是靈夢亟欲偷渡的魔力。


「要不就是放棄，不然就是玉碎，靈夢。」

「妳想怎樣....」


靈夢還沒做出動作，發狂的蕾咪莉亞又攻了過來。
帕秋莉時機抓得不好，已經讓靈夢發現她的目的了。
所以她現在相當有技巧地引誘蕾咪莉亞進入兵器波及範圍內。


「現在，投鼠忌器的是誰啊...？」

「蕾咪，快離開！」

「唔啊啊啊啊！！！！」


混亂。
現在三人陷入互相牽制的局面，靈夢和帕秋莉各自有所顧慮不敢出手。
蕾咪莉亞雖然仍在不停纏著靈夢，但連續猛攻卻已經讓她疲憊不堪。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蕾咪......聽我說，離開那裡！」

「......哼......」


靈夢又笑了一次。
帕秋莉發現情況不對，一回頭看卻發現上當，竟然被她騙去。
現在局勢已經不在帕秋莉這邊了，靈夢早趁這時反制蕾咪莉亞，龍砲就架在上面。


「現在還想阻止我嗎...」

「可惡......」

「不想蕾咪莉亞步上後塵，就給我離開這裡。」

「......」


占去全部優勢，帕秋莉現在也不得不讓步。


「...妳贏了...靈夢，妳贏了......」


至此紅魔館已經沒有再輸下去的本錢了，
就算失去咲夜也還有一隻手可以復原。只要找到慧音就有得救。
但是蕾咪莉亞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被轟，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很好......妳現在說：『紅魔館無條件投降』。」

「......」

「...說。」

「紅魔館....」


這是帕秋莉最屈辱的一次......


「無條件......」


的確，帕秋莉已經沒有任何再戰的鬥志了。
所以，她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靈夢帶走一切，全部。


......然而命運總喜歡開玩笑。


「操縱距離的能力！」

「！！」

「小町！！」


一口氣把蕾咪莉亞搶走，小町馬上就跑得不見人影。


「想走！？」


談判的籌碼被奪去，靈夢一急就想用能力。
然而帕秋莉更快，搶先一步釋放地圖兵器。


「十倍出力！ Royal Flare！！！！」


一陣白光，接著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