纂文集(網路版 全完結)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2


「得到...魔理沙...」

「呵呵...沒錯，即使帕秋莉是蓬萊之身也無所謂，要殺她方法多的是啊...」


幽幽子看到愛麗絲動搖，就逼得更緊了。
不只是手上的反魂蝶，還有口中不斷的碎語，不斷刺激著愛麗絲。


「什麼...方法...」

「我很清楚的...帕秋莉的王牌就是地圖武器對吧...哼哼...
「既然如此，只要膛炸就行了...很輕易就可以屍骨不存...」

「......」


看來是奏效了，愛麗絲本來就是帕秋莉硬拉去紅魔館做事的人，本來就不是紅魔館的人，
愛麗絲又是是個容易依附他人的角色，只要給一點誘因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幽幽子直接要她選擇魔里沙或是帕秋莉，就是逼她背叛帕秋莉。
兩人本來目的就不同，稍加挑撥就分開了。


「......要怎麼做......」

「很簡單，摸進巴爾瓦圖書館中樞，解決掉裡面的人以後就可以了...
「這點對妳來說很簡單吧？手指的魔術師...」

「...跟我走...」


愛麗絲收起上海，頭也沒回就往裡面走，沿途還一邊編織魔法障壁竄改監視視線。
幽幽子雖然仍對愛麗絲有些警戒，然而她也很清楚她們正在往中樞走...這點並沒有錯。


「...怎麼了？」


愛麗絲似乎注意到幽幽子仍在警戒，回頭就是很沉的一句。


「繼續前進。」

「不用妳說我也知道.......」


果然選擇催眠是對的，愛麗絲不可能只因為一句「殺掉帕秋莉就得到魔里沙」而倒戈。
一邊武力強逼，一邊用言語擾亂思考，愛麗絲很快就會因為慌張而被牽著走。


「......封印...完成」


愛麗絲巧手很快封印所有監視視線，廣域偵測以及防護門解鎖，
接著就要進入最核心的中控室。


「等一下...妳想對小惡魔怎樣？」


皺了眉頭，對愛麗絲的催眠還不夠徹底嗎...


「我不會對她怎樣，只要在她不抵抗的情況下...妳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吧？」

「......我知道，我擺平就好...妳別動他...」

「很聰明。」


解開最後的關卡，中樞已經在不遠處了。
而小惡魔似乎還沒看到危險正在逼近，正在忙著魔力的濃縮和調度。


「......對不起了...」


一口氣衝刺，在小惡魔還沒反應過來以前先敲昏了她。
愛麗絲潛入的能力真的沒話說，擁有竊聽和各種封印和解封技巧，瞞天過海不是問題。
然而，


「妳也永眠吧！」


螳螂捕蟬，麻雀在後。愛麗絲也是幽幽子的棄子，
既然愛麗絲對小惡魔猶豫，還是早點去掉不安定要素比較好。
反魂蝶直接從愛麗絲背後一砍，連反應都沒有就倒下了。


「哼哼...再來是...」


幽幽子看到銀幕上正在交戰的蕾咪莉亞和靈夢，以及在旁邊不知道打什麼主意的帕秋莉。


「如果妳沒有處處針對紫，也不會落得這種下場。」


不過幽幽子跟著也注意到了芙蘭和纂文者並不在現場。
從剛剛愛麗絲解封防護門的情況來看，芙蘭她們並沒有找小惡魔求援，而是到別的地方。
不知道是智或不智，如果這兩人去在中控室背水一戰，就有機會反咬幽幽子一口。
但是如果失敗，幽幽子就能一舉成擒。
而現在這個纂文者似乎決定逃跑......


「分散風險的想法固然不錯，但是也方便我各個擊破啊......」


紅魔館後方淪陷了。


－－－－－


「呼呼......好樣的...」

「妳也不差，大概只比蕾咪莉亞差一點點。」

「哼哼，再來！」


不在神社以及紅魔館周遭的第三戰場，幽香和萃香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萃香因為記取上次粉塵爆炸的教訓，以操縱疏密的能力對付幽香。
既然幽香喜歡用妖力壓人，那麼全丟到黑洞裡吞了就方便得多。
另一方面，幽香不只散出妖力，同時更壓縮花粉和魔力作為砲彈直接對著萃香射。
迫擊和吞噬的拉鋸戰讓兩人僵持很久。

天空出現奇景，兩人在空中不停釋放彈幕：
一邊是灰色的煙幕快速往八方瀰漫，同時中央點有無數砲彈往另一方射去。
而另一邊施術壓縮質量，不只吞噬漫天飛舞的魔砲彈，更伺機一口氣吞噬幽香。


「唔喔喔喔！差一點！」


萃香的質量彈投到幽香旁邊，突然開了一個很大的洞。
不過幽香穩穩地立在空中，一點也沒有動搖。


「剛剛沒打中真是可惜啊！換我啦！」


幽香似乎被質量彈影響，也開始加重迫擊砲的速度，要一口氣壓得萃香無法喘氣。
兩手大開，魔砲彈像是機關槍一樣挑戰萃香吞噬的極限。


「嘖......」


最先動搖的是萃香。
就算黑洞再會吞噬，也沒辦法擋住幽香無止盡的砲擊，空隙太多了。
既然如此，萃香乾脆改玩游擊戰，快速繞到幽香妖力圈外側開始亂放質量彈。
為了減少直擊的威脅，萃香改冒著被妖力傷害的風險快速繞著圈找機會。


「唔...跑好快！那麼換吃這個！」


幽香換了把「槍」，開始大玩散彈砲。


「別以為我沒有辦法治妳啊！」

「彼此彼此啦！」


從正面衝突轉成游擊戰，現在又變成類似攻城的突破戰。
萃香雖然一直處在劣勢，但憑著疏密和漂移總能躲過直擊，
打從心裡佩服幽香超強的彈幕和滴水不漏的防禦，萃香也要用實力回敬。


「看好啦！黑洞和火磷渦的組合！」


質量塌陷會形成黑洞，黑洞壓縮後會在某處形成噴射口。
雖然沒試過，不過萃香覺得這招可行，只要方向對了，就可一口氣突破防禦。


「一口氣放個大的！」


一邊在幽香周圍逃竄，一邊蓄勁，特大號黑洞準備完畢。
一口氣丟出去，這一顆大到連萃香自己都有點站不穩。


「我的天...」


太大了，大到連幽香都有點傻眼。


「然後......火磷渦！」


又蓄勁弄出一個超大的火球，萃香似乎打算丟到黑洞裡面...
不過幽香似乎注意到什麼。


「失控了！」


火球才剛形成就被黑洞拖進去，萃香不知不覺也跟著被拖下水。
但是她本人卻絲毫沒注意到，還在蓄勁要把它弄更大。


「啊啊！快停下來！太大了太大了！」


這次換幽香慌了，被吸進去或是爆發就慘了。
做出這種等級的黑洞的後果，可能比靈夢小時候打穿結界的麻煩還要大。


「停手！快停手！」


趕快停掉手邊的彈幕，幽香至少要先把萃香拉出來。
但是她的速度太慢，又被黑洞拖住，也是寸步難移。


「萃香！停下來！停下來！！萃香！！」

「啊。」


終於會意過來了嗎？萃香總算看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現在好像來不及了...


「啊啊啊啊啊！」

「完了！！！」


眼看著一步步被拉近黑洞，剛剛還在對打的兩人現在反倒成了患難姊妹。


......
........
..........
............


「....咦，不見了。」


兩人面面相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妳們兩個......」


後面出現一個聲音。


「妳們給我過來反省反省！」


扭著耳朵，一雙纖瘦的手卻擰著兩人耳朵拖著走。


「痛痛！痛痛痛啊！！！」


眼前的人儼然就像救星一樣，兩人自知鑄下大錯不敢違抗，乖乖的被扭著走。


「......變綠了......」

「慧音...」


不知道為什麼變成白澤的慧音突然變得很有威嚴。
不過她才拖兩人走沒多久又停下來。


「......我還有事要做......處罰待會再給，妳們兩個先給我去人里那邊反省反省。」

「...知道了......」


乖得像小貓似的，連以往「我最大」的幽香都靜得跟什麼一樣。
看來兩人還懂得什麼叫做規矩。


「慧音妳要去哪裡？」


萃香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去給那些像妳們一樣的蠢蛋一些教訓！」


很有魄力，萃香和幽香有點慚愧。
雖然兩人還能打，但是經過這次震撼教育，已經確定失去鬥志，戰場回歸不能。


－－－－－


眼中充滿恨意。
蕾咪莉亞幾近失控，不停纏住靈夢瘋狂劈砍，絕望的眼神比數十年前更加鮮紅。
雖然靈夢超敏銳的直覺和能力總能閃過蕾咪的攻擊，但一時之間也做不出什麼。


「蕾咪莉亞，妳也想死嗎？」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狂了，蕾咪莉亞越打越快，像是要使盡全身力量似的窮追猛打。
靈夢防的越密，蕾咪莉亞就越快，到最後幾乎都是殘像。
不過蕾咪莉亞正一步步走向極限，這正好是靈夢故意激她耗盡體力的方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了，就這樣嗎？」


靈夢現在也已經變得不正常了，冷笑看著蕾咪莉亞。


「來啊！再來啊！再來啊！！！！」

「死吧！！死吧！！！去死吧妳去死吧吧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幾乎失控的場面，連帕秋莉在旁邊看都毛骨悚然。
不過她很清楚出手的時機，就算是靈夢也投鼠忌器啊。


「混蛋！給我躺下給我躺下！！妳死吧靈夢！去死吧！！」


過於憤怒，蕾咪莉亞出招已經沒了章法，只是空頭亂揮而已。
而這就是靈夢下手的時機，蕾咪莉亞剛剛露出了疲態，後面出現空隙。
靈夢一張袖口，跟著靈符......


「給我住手！靈夢！」


帕秋莉地圖兵器已經準備好了，對準的目標正好是靈夢亟欲偷渡的魔力。


「要不就是放棄，不然就是玉碎，靈夢。」

「妳想怎樣....」


靈夢還沒做出動作，發狂的蕾咪莉亞又攻了過來。
帕秋莉時機抓得不好，已經讓靈夢發現她的目的了。
所以她現在相當有技巧地引誘蕾咪莉亞進入兵器波及範圍內。


「現在，投鼠忌器的是誰啊...？」

「蕾咪，快離開！」

「唔啊啊啊啊！！！！」


混亂。
現在三人陷入互相牽制的局面，靈夢和帕秋莉各自有所顧慮不敢出手。
蕾咪莉亞雖然仍在不停纏著靈夢，但連續猛攻卻已經讓她疲憊不堪。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蕾咪......聽我說，離開那裡！」

「......哼......」


靈夢又笑了一次。
帕秋莉發現情況不對，一回頭看卻發現上當，竟然被她騙去。
現在局勢已經不在帕秋莉這邊了，靈夢早趁這時反制蕾咪莉亞，龍砲就架在上面。


「現在還想阻止我嗎...」

「可惡......」

「不想蕾咪莉亞步上後塵，就給我離開這裡。」

「......」


占去全部優勢，帕秋莉現在也不得不讓步。


「...妳贏了...靈夢，妳贏了......」


至此紅魔館已經沒有再輸下去的本錢了，
就算失去咲夜也還有一隻手可以復原。只要找到慧音就有得救。
但是蕾咪莉亞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被轟，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很好......妳現在說：『紅魔館無條件投降』。」

「......」

「...說。」

「紅魔館....」


這是帕秋莉最屈辱的一次......


「無條件......」


的確，帕秋莉已經沒有任何再戰的鬥志了。
所以，她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靈夢帶走一切，全部。


......然而命運總喜歡開玩笑。


「操縱距離的能力！」

「！！」

「小町！！」


一口氣把蕾咪莉亞搶走，小町馬上就跑得不見人影。


「想走！？」


談判的籌碼被奪去，靈夢一急就想用能力。
然而帕秋莉更快，搶先一步釋放地圖兵器。


「十倍出力！ Royal Flare！！！！」


一陣白光，接著什麼也看不見了。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3


「哎呀......匆匆忙忙到底想去哪裡啊？」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何況是以兩個普通人面對幽幽子，再加上廣域搜索魔法的效果。
幽幽子先是對圖書館的中樞動手腳，使傳輸系統短路而無法運作，跟著又動了搜索程序。
雖然在理解使用方法上花了一點時間，她仍然可以輕鬆追上纂文者。


「啊哈哈哈......愛麗絲也擋不下妳啊......」

「當然....心理太脆弱的人要對付實在簡單。」


幽幽子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想些什麼。


「怎麼，不跑了嗎？」

「不是不跑，跑了大概也撐不了個幾分鐘。」

「很聰明。」

「所以我們來打個交易吧？」

「哦？」


幽幽子看著纂文者兩手按在芙蘭肩頭前，似乎是強力想壓著她。
答案很明顯：大難當頭，各自奔東西。


「我把芙蘭交給妳，不過妳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呢？」


笑著臉，幽幽子反魂蝶已經上手。


「不管怎樣先聽我說完，第一，不准傷害她，第二，放了我走！」


但是幽幽子根本沒打算聽他的。
她發現了更奇怪的事情：芙蘭竟然連抵抗都沒有。
雖然纂文者看起來像是硬押著她，但那也只是單方面的施力。


「如果我不聽你的，會怎樣？」

「會很慘喔～我保證。」


果然有問題。


「我問你。」

「如果還想提出條件，那我拒絕回答。」


這根本在拖時間。問題出在哪裡？


「吶......我說......」


幽幽子突然一個迴身就是大砍，朝著纂文者直接砍下。


「這是催眠吧？」


蝴蝶紋落在纂文者旁邊，沒有切中。
但是纂文者卻像全身被劈開一樣慘死。


「嘖......被發現了。」


擋住突如其來的攻擊，幽幽子再迴身已經回到現實，面前就是愛麗絲。
雖然上海的千槍銳利異常，但也對幽幽子無可奈何。


「我承認我的催眠術遠遠不如妳，但是沒有趁機會把我殺了，可是妳的不智。」

「哼...我還沒淪落到像妳一樣。」

「這是一場戰爭。」

「對我來說，這是給人教訓！」

「你會知道沒有狠下心來的教訓。」


愛麗絲嘴巴上不饒人，實際上卻又落入和剛剛一樣的窘境。
只要幽幽子切入人偶禁區，愛麗絲就只能一直擋。


「幽幽子大人，請您住手。」

「妖夢，外面的解決掉了嗎？」

「是...」


突然停下攻勢，幽幽子似乎有點不太相信現在的狀況。
因為美鈴就在妖夢的身邊。


「妖夢，外面的解決掉了嗎？」

「是的，她已經認輸了。」

「妖夢。」


比起被反催眠，妖夢的舉止更讓幽幽子火冒三丈。


「這個行為叫做『背叛』。」

「幽幽子大人，這個行為叫做『死諫』。」

「妖夢。」

「幽幽子大人，請您原諒在下。」


雙刀抽出，白亮的刀鋒直對著原本的主人。


「妖夢，把刀收起來。」

「愛麗絲，請您退下，這是在下和幽幽子大人的事。」

「......」


多少可以理解狀況，不過愛麗絲仍然對戰局的轉變不是很能接受。
看了一眼美鈴，美鈴似乎也對這樣的轉變有些納悶，皺著眉頭對著愛麗絲。


「我先去找一趟小惡魔，妳幫我看一下這邊。」

「....嗯。」


雖然還是不太放心這邊的戰局，不過美鈴決定先回中樞看情況。
不知道纂文者和芙蘭在中樞的情況怎樣了。

另一方面，主僕之戰開打。
幽幽子不清楚妖夢到底是為了什麼反叛，一直伺機找出問題點所在。
但也因為猶豫而讓妖夢得以切入掌握優勢。


「幽幽子大人，這不是您的水準。」


劃出數十道劍氣牽制幽幽子，妖夢兩把刀飛快地架出彈幕網。
身邊的半靈蠢蠢欲動，隨時準備突襲。


「妖夢，妳別被那個人給催眠了，快醒來！」

「......那麼在下證明給您看。」


繼續加快揮刀的步調，妖夢一口氣釋盡蓄力，放出超量的劍氣。
如同流水刷向幽幽子的彈幕，不停打擊被消磨變得脆弱的反魂蝶。


「断迷剣『迷津慈航斬』」


補上最後一擊，幽幽子已經沒有擋下去的本錢，
鏗鏘一聲，反魂蝶失去原本的形貌，並且散成魔力，回歸幻想鄉。
幽幽子緊急之下勉強閃過，回眸一瞬，是妖夢純潔無暇的雙瞳炯炯。


「渡者，一修身，二秉性，三溯己，始得渡人。
「斷者，首心定，而絕念；得以破罪，得以重生。
「先斷而渡，正為『迷津慈航斬』。」


念出口訣，妖夢反倒給了幽幽子一記當頭棒喝。
如果心術不正，又怎麼能斷人物業，渡人罪孽？


「......妖夢，妳進步了，最近妳進步地很快，讓我很高興。」

「......」


妖夢持劍的手沒有任何游移，對於幽幽子罕見的稱讚也沒動念半分。


「不過，妳要追上妖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這一段差距，很大......很大......」


在兩人對峙的同時，幽幽子已經重新蓄力塑造出新的反魂蝶，
但彩色繽紛的華蝶，卻轉為透明無色的隱蝶。
妖夢僅能憑著劍士的直覺感受它的位置。


「在下接受『無明』的試驗。」

「妖夢，妳為什麼要反叛我呢....為什麼？」

「以性命相諫，不惜一叛。」


語畢，半靈已經突襲幽幽子禁區，想先拔得頭籌。
隱蝶雖然也像反魂蝶一樣是幽幽子手中的斬擊武器，但是更廣。


「很好，對付巨型武器就是切入，那麼。」


瞬間感覺不對，妖夢立刻抽身。這才發現臉上已經被劃出一道痕。


「蝴蝶作為武器的概念，妖夢。」


以雙翅做斬擊用，觸角則是遠近皆通的雙鞭....還有燐粉。


「這樣夠清楚了嗎？那麼...
「西行寺現在要肅清家門......」


開始了，幽幽子一改以往近身戰的習慣，取出距離以鞭翅猛擊妖夢。
妖夢一時無法明確判斷出位置，只能一邊防禦，一邊觀察。


「妖夢，背叛主人的罪是什麼？」

「死。」


半靈的死不是成為幽靈，而是完完全全消失於幻想鄉。


「......成全妳。」


看著妖夢吃力擋下攻擊，幽幽子再添一著。
右手一點，發出螢光的幽魂湧出，直接朝著妖夢飛去。


「那麼，被魂魄吞噬吧？」


注意到新的殺招，妖夢亟欲擺脫鞭翅合擊的牽制。
猛力一砍，正中蝶翅尖端，並且藉著反作用力跳出。
在半空中放出半靈，反吞噬放出來的魂魄。
不過一僵直，妖夢又被纏上。


「還有嗎？還有嗎？」


幽幽子續加彈幕，連節奏也開始加快。
在一旁的愛麗絲看得傻眼......


「這是幽幽子的實力嗎？」


躊躇，但愛麗絲認為繼續下去，妖夢必敗無疑。
拿出上海，準備跳入戰局。


「這是西行寺的家務事，外人休管。」


幽幽子用雙鞭警告了愛麗絲不准跨越雷池。
不過分心的後果就是被切入。


「就賭這一刀！
「四生剣『衆生無情の響き』」


時間像是慢了下來一樣，幽幽子只看到妖夢橫向劃了一刀，跟著是彈幕四射。
緩慢得像是看走馬燈一樣，幽幽子最後看到的還是妖夢比隱蝶還要透明澄澈的眼神。


「妖夢...人心沒這麼簡單。」


注意到巨大的雙翅把幽幽子包起來擋住所有彈幕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一躍旋轉上空，重新張開雙翅，跟著又是魂魄直接包圍妖夢。


「破綻...也是假的...」


把妖夢推倒在地，釋放出的魂魄咬住妖夢的四肢，使她動彈不得。
妖夢的努力到此也宣告失敗。


「......真想不到妳還暗藏一手啊...」

「對付妳根本不用隱蝶，反魂蝶就夠了...」


頭一次心中真正感覺到恐懼，愛麗絲退無可退。


「那麼......為了報答妳的回禮，我應該用什麼招待妳呢？」


幽幽子感覺腳被抓住。
妖夢雖然被壓倒，但還是奮力爬著，阻止幽幽子。


「幽幽子大人，已經夠了。」

「妖夢妳放手。」

「幽幽子大人不是這種殺人如麻的人，我知道的。」

「......妳給我放手......」

「不要！」


吶喊，妖夢這是非常直截的反抗幽幽子。


「我所知道的幽幽子大人，根本是一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就算再怎麼嚴重的玩笑，也不會真的做下去。」

「妳閉嘴。」

「不要！幽幽子大人！您為了紫大人做的已經夠多，罪孽已經夠深重了。
「不要再增加自己的罪了。」

「還不放手！」

「不要！除非殺了我！」


氣不過，幽幽子直接往妖夢雙手鞭下，打斷了雙手手骨。


「啊！！！」


先叫出來的是愛麗絲，她被幽幽子突如其來的舉止嚇到。
不過妖夢沒有喊痛。


「放開！妖夢！我說放開！」


妖夢沒有回嘴，因為沒了手，妖夢就用咬的。
怎麼樣都要阻止幽幽子大人再入歧途。


「唔欸哦史癌鞥盎歐。」


「除非我死，才能放手。」......妖夢一邊咬，還一面掙扎湊上去。
越咬越緊，幽幽子的步履上滲出了一點血色，那是妖夢半人掙扎下咬出的血。


「放開！放開！放開！」


不停以鞭子打著妖夢的背，幽幽子不覺掉下了眼淚。


「我叫妳放開！放開！放開！妖夢妳不聽話！？放開！」


妖夢還是沒有回應，不只因為緊緊咬著幽幽子。
數鞭下去，妖夢早已失去意識。


「妳放開！妖夢快放開！我命令妳！」

「...放開！妳給我滾！」

「滾啊！快滾開啊！」

「快點放開....妖夢....」

「放開啊......」

「妖夢.....」


貫徹妖忌傳下的精神，妖夢盡一切所能阻止幽幽子。
即使失去意識仍要力諫幽幽子。


「......」


跪了下來，幽幽子再也忍不住而痛哭。
為了幫好友取得一線生機，幽幽子換來的竟然是最親之人的背叛，
而且還是「以死相諫」。


「......妖夢......」


在在行為都顯示幽幽子雖然會言語恫嚇，但一直沒有真的做到趕盡殺絕。
不管是對愛麗絲，對纂文者，對帕秋莉，對妖夢都一樣。
比武力，現在紅魔館裡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但是比起精神力，幽幽子恐怕是裡面最脆弱的。

越是脆弱的昆蟲就越懂得威脅別人，就像毛毛蟲身上的保護色或是斑紋一樣。
越是脆弱的人就越會說假話做假事，蓋住自己的缺陷，甚至可能越做越過火。
然而這樣的假象一旦被戳破，一切就難以挽回。


「...為什麼要阻止我呢？妖夢？」


收回魂魄，幽幽子已經不再是一開始進犯紅魔館那樣跋扈的樣子。
相反地，承受過大的壓力，幽幽子已經什麼不再是個威脅了。
一旁的愛麗絲雖然仍然不敢大意，但是心裡卻放鬆了不少。


「終於....擋下來了....」


癱坐下來，鬆了一口氣。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3


「哎呀......匆匆忙忙到底想去哪裡啊？」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何況是以兩個普通人面對幽幽子，再加上廣域搜索魔法的效果。
幽幽子先是對圖書館的中樞動手腳，使傳輸系統短路而無法運作，跟著又動了搜索程序。
雖然在理解使用方法上花了一點時間，她仍然可以輕鬆追上纂文者。


「啊哈哈哈......愛麗絲也擋不下妳啊......」

「當然....心理太脆弱的人要對付實在簡單。」


幽幽子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想些什麼。


「怎麼，不跑了嗎？」

「不是不跑，跑了大概也撐不了個幾分鐘。」

「很聰明。」

「所以我們來打個交易吧？」

「哦？」


幽幽子看著纂文者兩手按在芙蘭肩頭前，似乎是強力想壓著她。
答案很明顯：大難當頭，各自奔東西。


「我把芙蘭交給妳，不過妳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呢？」


笑著臉，幽幽子反魂蝶已經上手。


「不管怎樣先聽我說完，第一，不准傷害她，第二，放了我走！」


但是幽幽子根本沒打算聽他的。
她發現了更奇怪的事情：芙蘭竟然連抵抗都沒有。
雖然纂文者看起來像是硬押著她，但那也只是單方面的施力。


「如果我不聽你的，會怎樣？」

「會很慘喔～我保證。」


果然有問題。


「我問你。」

「如果還想提出條件，那我拒絕回答。」


這根本在拖時間。問題出在哪裡？


「吶......我說......」


幽幽子突然一個迴身就是大砍，朝著纂文者直接砍下。


「這是催眠吧？」


蝴蝶紋落在纂文者旁邊，沒有切中。
但是纂文者卻像全身被劈開一樣慘死。


「嘖......被發現了。」


擋住突如其來的攻擊，幽幽子再迴身已經回到現實，面前就是愛麗絲。
雖然上海的千槍銳利異常，但也對幽幽子無可奈何。


「我承認我的催眠術遠遠不如妳，但是沒有趁機會把我殺了，可是妳的不智。」

「哼...我還沒淪落到像妳一樣。」

「這是一場戰爭。」

「對我來說，這是給人教訓！」

「你會知道沒有狠下心來的教訓。」


愛麗絲嘴巴上不饒人，實際上卻又落入和剛剛一樣的窘境。
只要幽幽子切入人偶禁區，愛麗絲就只能一直擋。


「幽幽子大人，請您住手。」

「妖夢，外面的解決掉了嗎？」

「是...」


突然停下攻勢，幽幽子似乎有點不太相信現在的狀況。
因為美鈴就在妖夢的身邊。


「妖夢，外面的解決掉了嗎？」

「是的，她已經認輸了。」

「妖夢。」


比起被反催眠，妖夢的舉止更讓幽幽子火冒三丈。


「這個行為叫做『背叛』。」

「幽幽子大人，這個行為叫做『死諫』。」

「妖夢。」

「幽幽子大人，請您原諒在下。」


雙刀抽出，白亮的刀鋒直對著原本的主人。


「妖夢，把刀收起來。」

「愛麗絲，請您退下，這是在下和幽幽子大人的事。」

「......」


多少可以理解狀況，不過愛麗絲仍然對戰局的轉變不是很能接受。
看了一眼美鈴，美鈴似乎也對這樣的轉變有些納悶，皺著眉頭對著愛麗絲。


「我先去找一趟小惡魔，妳幫我看一下這邊。」

「....嗯。」


雖然還是不太放心這邊的戰局，不過美鈴決定先回中樞看情況。
不知道纂文者和芙蘭在中樞的情況怎樣了。

另一方面，主僕之戰開打。
幽幽子不清楚妖夢到底是為了什麼反叛，一直伺機找出問題點所在。
但也因為猶豫而讓妖夢得以切入掌握優勢。


「幽幽子大人，這不是您的水準。」


劃出數十道劍氣牽制幽幽子，妖夢兩把刀飛快地架出彈幕網。
身邊的半靈蠢蠢欲動，隨時準備突襲。


「妖夢，妳別被那個人給催眠了，快醒來！」

「......那麼在下證明給您看。」


繼續加快揮刀的步調，妖夢一口氣釋盡蓄力，放出超量的劍氣。
如同流水刷向幽幽子的彈幕，不停打擊被消磨變得脆弱的反魂蝶。


「断迷剣『迷津慈航斬』」


補上最後一擊，幽幽子已經沒有擋下去的本錢，
鏗鏘一聲，反魂蝶失去原本的形貌，並且散成魔力，回歸幻想鄉。
幽幽子緊急之下勉強閃過，回眸一瞬，是妖夢純潔無暇的雙瞳炯炯。


「渡者，一修身，二秉性，三溯己，始得渡人。
「斷者，首心定，而絕念；得以破罪，得以重生。
「先斷而渡，正為『迷津慈航斬』。」


念出口訣，妖夢反倒給了幽幽子一記當頭棒喝。
如果心術不正，又怎麼能斷人物業，渡人罪孽？


「......妖夢，妳進步了，最近妳進步地很快，讓我很高興。」

「......」


妖夢持劍的手沒有任何游移，對於幽幽子罕見的稱讚也沒動念半分。


「不過，妳要追上妖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這一段差距，很大......很大......」


在兩人對峙的同時，幽幽子已經重新蓄力塑造出新的反魂蝶，
但彩色繽紛的華蝶，卻轉為透明無色的隱蝶。
妖夢僅能憑著劍士的直覺感受它的位置。


「在下接受『無明』的試驗。」

「妖夢，妳為什麼要反叛我呢....為什麼？」

「以性命相諫，不惜一叛。」


語畢，半靈已經突襲幽幽子禁區，想先拔得頭籌。
隱蝶雖然也像反魂蝶一樣是幽幽子手中的斬擊武器，但是更廣。


「很好，對付巨型武器就是切入，那麼。」


瞬間感覺不對，妖夢立刻抽身。這才發現臉上已經被劃出一道痕。


「蝴蝶作為武器的概念，妖夢。」


以雙翅做斬擊用，觸角則是遠近皆通的雙鞭....還有燐粉。


「這樣夠清楚了嗎？那麼...
「西行寺現在要肅清家門......」


開始了，幽幽子一改以往近身戰的習慣，取出距離以鞭翅猛擊妖夢。
妖夢一時無法明確判斷出位置，只能一邊防禦，一邊觀察。


「妖夢，背叛主人的罪是什麼？」

「死。」


半靈的死不是成為幽靈，而是完完全全消失於幻想鄉。


「......成全妳。」


看著妖夢吃力擋下攻擊，幽幽子再添一著。
右手一點，發出螢光的幽魂湧出，直接朝著妖夢飛去。


「那麼，被魂魄吞噬吧？」


注意到新的殺招，妖夢亟欲擺脫鞭翅合擊的牽制。
猛力一砍，正中蝶翅尖端，並且藉著反作用力跳出。
在半空中放出半靈，反吞噬放出來的魂魄。
不過一僵直，妖夢又被纏上。


「還有嗎？還有嗎？」


幽幽子續加彈幕，連節奏也開始加快。
在一旁的愛麗絲看得傻眼......


「這是幽幽子的實力嗎？」


躊躇，但愛麗絲認為繼續下去，妖夢必敗無疑。
拿出上海，準備跳入戰局。


「這是西行寺的家務事，外人休管。」


幽幽子用雙鞭警告了愛麗絲不准跨越雷池。
不過分心的後果就是被切入。


「就賭這一刀！
「四生剣『衆生無情の響き』」


時間像是慢了下來一樣，幽幽子只看到妖夢橫向劃了一刀，跟著是彈幕四射。
緩慢得像是看走馬燈一樣，幽幽子最後看到的還是妖夢比隱蝶還要透明澄澈的眼神。


「妖夢...人心沒這麼簡單。」


注意到巨大的雙翅把幽幽子包起來擋住所有彈幕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一躍旋轉上空，重新張開雙翅，跟著又是魂魄直接包圍妖夢。


「破綻...也是假的...」


把妖夢推倒在地，釋放出的魂魄咬住妖夢的四肢，使她動彈不得。
妖夢的努力到此也宣告失敗。


「......真想不到妳還暗藏一手啊...」

「對付妳根本不用隱蝶，反魂蝶就夠了...」


頭一次心中真正感覺到恐懼，愛麗絲退無可退。


「那麼......為了報答妳的回禮，我應該用什麼招待妳呢？」


幽幽子感覺腳被抓住。
妖夢雖然被壓倒，但還是奮力爬著，阻止幽幽子。


「幽幽子大人，已經夠了。」

「妖夢妳放手。」

「幽幽子大人不是這種殺人如麻的人，我知道的。」

「......妳給我放手......」

「不要！」


吶喊，妖夢這是非常直截的反抗幽幽子。


「我所知道的幽幽子大人，根本是一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就算再怎麼嚴重的玩笑，也不會真的做下去。」

「妳閉嘴。」

「不要！幽幽子大人！您為了紫大人做的已經夠多，罪孽已經夠深重了。
「不要再增加自己的罪了。」

「還不放手！」

「不要！除非殺了我！」


氣不過，幽幽子直接往妖夢雙手鞭下，打斷了雙手手骨。


「啊！！！」


先叫出來的是愛麗絲，她被幽幽子突如其來的舉止嚇到。
不過妖夢沒有喊痛。


「放開！妖夢！我說放開！」


妖夢沒有回嘴，因為沒了手，妖夢就用咬的。
怎麼樣都要阻止幽幽子大人再入歧途。


「唔欸哦史癌鞥盎歐。」


「除非我死，才能放手。」......妖夢一邊咬，還一面掙扎湊上去。
越咬越緊，幽幽子的步履上滲出了一點血色，那是妖夢半人掙扎下咬出的血。


「放開！放開！放開！」


不停以鞭子打著妖夢的背，幽幽子不覺掉下了眼淚。


「我叫妳放開！放開！放開！妖夢妳不聽話！？放開！」


妖夢還是沒有回應，不只因為緊緊咬著幽幽子。
數鞭下去，妖夢早已失去意識。


「妳放開！妖夢快放開！我命令妳！」

「...放開！妳給我滾！」

「滾啊！快滾開啊！」

「快點放開....妖夢....」

「放開啊......」

「妖夢.....」


貫徹妖忌傳下的精神，妖夢盡一切所能阻止幽幽子。
即使失去意識仍要力諫幽幽子。


「......」


跪了下來，幽幽子再也忍不住而痛哭。
為了幫好友取得一線生機，幽幽子換來的竟然是最親之人的背叛，
而且還是「以死相諫」。


「......妖夢......」


在在行為都顯示幽幽子雖然會言語恫嚇，但一直沒有真的做到趕盡殺絕。
不管是對愛麗絲，對纂文者，對帕秋莉，對妖夢都一樣。
比武力，現在紅魔館裡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但是比起精神力，幽幽子恐怕是裡面最脆弱的。

越是脆弱的昆蟲就越懂得威脅別人，就像毛毛蟲身上的保護色或是斑紋一樣。
越是脆弱的人就越會說假話做假事，蓋住自己的缺陷，甚至可能越做越過火。
然而這樣的假象一旦被戳破，一切就難以挽回。


「...為什麼要阻止我呢？妖夢？」


收回魂魄，幽幽子已經不再是一開始進犯紅魔館那樣跋扈的樣子。
相反地，承受過大的壓力，幽幽子已經什麼不再是個威脅了。
一旁的愛麗絲雖然仍然不敢大意，但是心裡卻放鬆了不少。


「終於....擋下來了....」


癱坐下來，鬆了一口氣。

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4


「真的是怪物...」


即使博麗神社都被炸光了也絲毫未傷，坐落於爆炸中心點的巫女垂著頭站著。
帕秋莉原本想要趁著靈夢專心把能力用在對付小町的時候放的王牌，現在也失效了。
千頭萬緒，千方百計，甚至賠上咲夜一條命以後，仍然無動於衷的怪物。


「魔力。」


不過這個怪物並沒有對帕秋莉報復，
注視著原本該是神壇位置，現在則成為一片空地的方向，靈夢似乎也錯愕了。


「...重新收集，要重新收集魔力。
「藍，聽到了嗎？重新收集魔力。」


對著空氣和藍說話，靈夢還想再來一次。
不過帕秋莉已經沒有膽子再去阻止她，對連十倍RF都傷不了的人還能怎樣？
而且後面還有藍到現在都沒出現，甚至是紫也是。


「沒辦法了。」


這種情況下，能夠保住自己的命已經算是大幸。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穩住蕾咪的情緒，並且找到慧音求助才是。


「......藍，妳沒聽到嗎？」


退開圈子，帕秋莉注意到靈夢漸漸變得焦急的神態...藍不在境界裡面嗎？


「......」


似乎又變得不耐煩，靈夢這下拿起備用的境界傳送符咒打算自己來運送魔力。
然而沒過多久就發現情況不對。


「假的......這是假符...剩下的都是假的....
「八雲藍妳敢騙我！」


確實，靈夢手上那些大概是從藍那邊拿到的境界之符，但早已失去效力。
帕秋莉也感覺不到任何境界方面的監視式神。


「黑吃黑...嗎？」


帕秋莉不禁開始思考：
八雲藍和紫聯手背叛了靈夢，自己逃之夭夭。
...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們讓靈夢準備計畫時，已經另行完成魔力運送的方法了。
那麼，即使強如靈夢，也只是她們手中的棋子而已，拖時間的棋子。
...但是紫不可能這樣做，她不可能丟下靈夢和藍離開，所以這絕對不會是紫的主意。


「是藍，藍背叛了靈夢，搞不好也背叛紫？」


藍如今是閻王，在幻想鄉裡是最大的人，今天就算她殺死紫爭取自由也很正常。
之前就已經在法院裡對紫和靈夢下馬威了，現在把爪子張開來也不讓人意外。


「只是，她又為什麼要離開幻想鄉？」


躲避靈夢嗎？靈夢擁有的無視境界障壁能力的確對藍是很大的威脅。
那麼躲到別的地方就找不到了嗎？
...不對，幻想鄉每人的能力之所以這麼強大，有相當程度是來自幻想鄉特有的魔力。
這一點靈夢也不例外......到了外界以後，靈夢充其量也只是個普通的超能力者而已。
每一個人只能依靠自己所擁有的魔力，那種回復的方式其實相當的慢。
何況，靈夢沒有蓬萊之力。


「不過藍有這麼輕易就放棄幻想鄉嗎？」


不對，如果計畫成功的話，藍無論如何都得捨棄幻想鄉。


「沒錯，計畫成功了。
「神界終於收回閻王的能力......那麼。」


取出方才永琳暗中送來的境界之符，帕秋莉暗中發起魔法陣。
雖然這件事原本應該是咲夜的工作，現在她自己來其實也沒什麼大礙。
不過為了避免被靈夢發現，境界的符咒還是晚點用好了。

到現在已經比原本預定還要晚了大概５個多小時。
若不是藍遲遲不出現，帕秋莉無法觀察她的變化，不然戰況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四季映姬從小看著靈夢長大，對她知之甚詳，是對付她的不二人選。
諏訪子和神奈子也是相當強悍的戰力....足以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只要這三個人在的話，靈夢就不會這麼囂張了。


「看來靈夢已經發現自己被拋棄了，正在緊張是嗎？
「哈哈......真是活該啊。」


冷眼看著焦急無助的靈夢，帕秋莉似乎是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


「喂喂......另一邊遲遲沒有出現閘道耶......發生了什麼事嗎？」

「急也沒用，大不了回不去幻想鄉，繼續在這裡當山大王。」

「不想看某人的嘴臉呢，眼睛瞇成那樣，耳垂又長到肩膀上，不覺得詭異？」

「......噗，找妳搭訕的呢，神奈子。」

「少來了，本大小姐才不吃這套。」

「徐老半娘了，省省吧？」

「嗯？我突然很想吃三杯田雞。」

「承認妳是歐巴桑我就請。呱呱～」

「哼，會裝可愛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呱呱呱～」


諏訪子擺出一張陰險的臉，嘴巴彎成新月似的笑著。


「妳很期待吧？另一個大陸那邊的神？」

「貧嘴。」

「呵呵呵～果然，眼神都在飄了。
「不過啊，我勸妳還是死心吧，那種神喔，不是容易歇斯底里，就是花心大根。
「你看看那個......那個大陸的總負責人...不覺得嗎？」

「？」

「有了個妻子還要到處拈花惹草的，妳看那女的吃醋到毀了多少人的幸福？
「還是說妳也想變細姨嗎？呱呱～」

「妳夠了」

「總之，第一妳沒那個本錢，第二，神界人界都一個樣，沒個好東西。
「第三，早苗還在等我們回去。」

「哼......」


總算說了句中肯的，神奈子也不太想繼續跟她搭話。
不過比起熱鬧鬥嘴的一邊，另一邊原閻王映姬則是低頭不語。


「怎麼？還在擔心藍的動作嗎？反正那傢伙沒了神權也做不了什麼。」

「沒什麼。」


映姬的臉根本就不是這樣說的。
她不想講的時候，怎樣套也套不出話來，只會自討沒趣。
然而過了沒多久，映姬反而自己轉過頭來，和兩人說道。


「妳們......還會想要追殺藍嗎？」

「怎麼？妳想說些什麼？」

「不，就這個問題。」

「......」


欲言又止的，根本不像是那個多話的四季閻王。
如果不是心事重重，她一定會對著兩人怒斥「在神的背後說閒話，太超過了。」


「...神奈子我是不知道啦，那傢伙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狐狸式神。
「不過是腦子聰明了點，我還不會看在眼裡啦。」

「我也不太想理她了，反正神權也奪回來了。怎麼映姬？重新當閻王不好嗎？」

「不，不是這個問題。
「離開神界以前，我有注意到人界某處有大量魔力散佈，所以自行探查了一次。」

「你的意思....是藍？」

「不是藍就是紫，能夠自由使用境界之力的只有她們兩個。
「而且那種魔力的量，絕對是從幻想鄉散出來的......有種懷念的味道。
「因為怕藍或是紫又另外有陰謀，所以特別查了一下。」

「嗯，然後呢？」

「先後出現了好幾次魔力濃縮的反應，但是都是小規模的。
「過了不久以後，出現了一個強大的魔力爆發的反應，可能有A級的量。」

「......怎麼會有這麼驚人的量？」

「不知道，但是這些魔力隨後突然全部濃縮起來，沒有造成任何事件。」

「......有人在濃縮魔力？要做魔引榴彈？」

「喂喂......做那個也太誇張了，又不是核彈，對吧？」

「搞不好喔，如果是藍或是紫想報復神界這樣的決定，她們搞不好真的會丟下去。」

「妳不要再危言慫聽了，諏訪子，就算是這樣的魔力也做不出毀滅武器的。」

「不然妳說說看啊，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等一下，先別吵。」


鬥嘴中斷，神奈子像是想到什麼的問映姬。


「幾個問題問妳。第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第二，除了妳還有誰知道？
「第三，妳能確定這是幻想鄉的人做的嗎？」

「第一個問題，大約兩個時辰以前，第二，應該有，不過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雖然是中上級的魔力爆發，但那一邊處理得當，所以很快就消失，幾乎沒有任何殘留。
「如果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那麼事後要察覺也難。」


接著映姬擺出個很頭痛的表情。


「嗯....最後一個問題，靈夢小時候啊，曾經調皮搗蛋打破幻想鄉的結界，
「導致大量魔力流向人界，造成許多「鬼怪」的亂象。
「雖然最後管理局的善後處理班掩蓋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也無形中出現許多問題：
「幻想鄉的人太具威脅性了，即使小孩子也能造成人界的恐慌。
「就算說靈夢那個事件是特殊個案也一樣，事實就是事實。」

「所以意思是......」

「這絕對是幻想鄉的人搞出來的事，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藍或紫。」

「喔喔，如果又被上層逮到的話，妳不就又有得解釋了？」


慘淡的笑。


「所以現在只能趕快祈禱對方的境界閘道趕快開，才能好好處理這件事。
「而且管理局的人搞不好隨時會跑來追問我們問題，真是麻煩啊......」

「啊哈哈...當閻王真是辛苦啊？」

「......幻想鄉淨是喜歡惹麻煩的人。」

「說我們啊？」

「......對，就是妳們這些人，真的很會給我添麻煩。」

「呱呱～諏訪子不知道喔～」


神奈子和映姬兩人面面相覷。
果然會裝可愛的傢伙沒一個是好東西。


－－－－－


不斷重複來回境界和幻想鄉，靈夢發了狂似的找著境界之符。


「在那裡？！那裡！？
「藍！出來！給我出來！」


翻山倒海也要找到境界之符，其他什麼都不管了。
先是拋棄幻想鄉的規則，再來是朋友，自尊，丟到最後連自己也被丟了。
不停動用能力的下場是把自己搞得疲弱不堪，但她管不了那麼多。
挖遍地表也要找到符咒。


「......」


帕秋莉在旁邊一直觀察著，思考最佳的出手時機：
紅魔館方面從對戰一開始就一直很不利：
先是無法判斷對面狀況而錯失招回閻王和守矢兩人的機會。
再來是靈夢明目張膽地偷取魔力，紅魔館差一點就全軍覆沒，
但是就算咲夜成功阻止靈夢，也枉送自己一條命，甚至失去一張境界之符，
甚至因此導致蕾咪失控，被靈夢牽著走。
而最慘的是雖然小町救了蕾咪，卻導致帕秋莉不得不掀開底牌，導致現在的局面。
紅魔館到現在的戰果也只有成功守住紅魔館，以及意外獲得的另外一張境界之符。

而說到對方...靈夢也沒好到哪裡去：
現在她只剩一人，且無謂地消耗自己的體力，
眾叛親離的下場讓她現在也只能逞困獸鬥而已...那麼。


「只要耗光她的體力，就是機會了。」


不過一直等待下去風險也很大。
現在靈夢一看就知道還沒有辦法接受事實，無力地想要反抗。
但是等到她累了，接受事實以後就能冷靜思考...那麼紅魔館就會是她再度下手的對象。
所以重點就在於如何找到平衡點...


「...似乎還有可以利用的對象...」


冷靜下來以後就能想到比較好的辦法。
既然閻王和守矢兩人沒辦法幫忙一開始的戰局，那麼讓她們當終結者也不錯。
只是這一步....需要犧牲者。


「這個人，就是自己。」


閻王和守矢的兩人本來就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倘若回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瘡痍，而且目擊靈夢行兇的那一刻，她就沒有反駁的餘地了。
這個計策需要一個能撐得過靈夢痛擊的人，也要同時兼顧境界閘道的開通，
更何況帕秋莉注意到了靈夢能力的缺點。


「靈夢的無視能力其實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目標只能單一。」


如果靈夢能力真的那麼萬能，那為何她撐得過RF，卻無法保護魔力不被沖散？
如果她真的那麼厲害，為何她沒辦法自己一個人把魔力搬去外界？
除了戰局不穩定以外，最大的問題在於她沒辦法把能力用在兩個以上的對象。
靈夢可以無視境界的阻礙，是因為她對自己用了能力。
可是如果要搬動魔力過去，她就必須「無視境界和外界之間空間對魔力塊的阻隔。」
也就是「境界之符」功用的另一種說法。
同時她也必須要把魔力搬到外界去，這是一項超大的工程。
她可沒辦法同時兼顧無視空間還有自己體力負荷的限制。
所以，趁她還沒冷靜下來思考想出辦法以前先下手為強。


「哼哼哼......眾叛親離了嗎？博麗靈夢？妳心愛的紫呢？」

「符咒呢？符咒呢？」

「越是愛的人，就會對之付出越多。可結果呢？博麗靈夢？
「妳袒護的人棄妳而去，妳關心的人變成仇敵，妳的同伴也被妳所殺。
「果然是鬼巫女啊，博麗靈夢。」

「......符咒...」

「還在想符咒的事嗎？省省吧？
「當藍給妳假符咒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規劃好逃亡的路線了。
「只怕現在八雲藍和紫正在笑妳的癡迂，在妳找不到的某處角落！」

「...紫......妳在哪裡...」


怎麼沒有被激怒？
靈夢剛剛凶狠的氣勢怎麼全部都不見了？是因為太過疲倦的無力感嗎？
還是她無意間已經默認了帕秋莉說過的話？還有她做過的所有罪孽？


「靈夢，妳真是個癡人啊，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幻想鄉，保護紫所愛的這個世界。
「然而現在呢？妳看看四周，一切都是妳，都是妳惹的禍！都是妳！」

「......」

「回聲啊！博麗靈夢？妳不否認這些都是妳做的好事嗎？嗄？」

「...對不起...」


...為什麼，為什麼會道歉...這和計畫的不一樣。
一開始還以為靈夢故計重施，但是她真的道歉了...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靈夢沒了紫，就是個洩了氣的皮球啊，哈。
「吶，要道歉不是這樣一句話帶過吧？」

「對不起......」

「現在說：『博麗靈夢，無條件投降紅魔館。』」

「......」

「說啊！」


既然靈夢喪失鬥志，那麼這次紅魔館就真的是贏了......


「紅魔館果然都是混蛋，除了蕾咪莉亞以外還有一個帕秋莉，果然是混蛋。」


轉身一看，是遲遲未露面的CIRNO，終於出現了。


「妳以為妳是誰？正義使者嗎？」

「比起靈夢，紅魔館的行為更加令我作噁。」


一邊說著，CIRNO一邊還作勢裝作要吐的樣子。


「還以為紅魔館總算有好人了，結果還是一樣嘛！一味逼迫別人的混蛋。」

「自以為正義使者，其實是膽小鬼吧？我們打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妳在哪裡？
「光是看著就嚇到尿褲子了？」

「根本是小町使詐，害我一直趕不上。妳以為我是那種會坐視不管的人嗎？
「妳看看，靈夢都哭了，妳還敢說妳不是混蛋？」

「......小鬼就在一邊看著就好。」

「混蛋！誰是小鬼！我在打聖戰的時候妳跟本連個蛋都沒有！」

「妳...」


什麼時候變成她在主導場面？明明是個沒什麼用的妖精。
還有小町到底是在幫忙還是把局面弄得更糟？都快搞不清楚了。


「呼啊......真是累啊，同時要顧這麼多人實在很累。」


小町這時候才緩緩走了出來，裝作抽煙的樣子，好像以為很酷。
後面則是愛麗絲攙扶著昏迷的蕾咪莉亞，還有美鈴。
看來小町一開始沒出現是為拖住CIRNO的腳步，而搶走蕾咪莉亞以後又馬上回到紅魔館，
確定紅魔館安全以後再把人帶過來......


「呀～老闆，妳要我幫妳作一件事，不過我卻幫妳做了很多事呢？
「是不是該給我什麼獎賞啊？」

「小野塚小町，妳在做什麼？」

「獎賞啊？老闆，獎金哩？沒功勞也要有苦勞啊？」

「......妳毀了我的計畫...還妄想要領賞嗎？」

「老闆冤枉啊～剛剛妳可是差一點就賣了紅魔館呢，還是我及時趕到才免去賣身契呢。」

「...舌燦蓮花。」

「呀～老闆，這樣就太不近人情了啦。」


一隻手伸出來，小町直直對著帕秋莉，一副貪得無厭的樣子。


「我～要～領～賞～」

「多說無益，妳被炒魷魚了。」

「嗄？怎麼這麼突然？」

「既然妳救了紅魔館，那就是妳為紅魔館做的唯一一件事。
「作完了就和我們無關。」

「......真是惡魔啊，翻臉跟翻書一樣的。」


帕秋莉決定不再管小町，再被這傢伙纏上可能會沒完沒了。
重點是靈夢，她必須無條件投降。


「博麗靈夢，妳還不說嗎？」

「如果我說了......能看到紫嗎？」

「別問我，妳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帕秋莉，妳這卑鄙小人，還要靈夢低聲下氣的做什麼？」

「靈夢殺了咲夜，妳還包庇她？妳肯負責嗎？妳要負責嗎？妳能負責嗎？」

「咲夜被殺了？」


美鈴有些難以置信，跌坐在地上。
隨之她看到帕秋莉手裡那一隻手，這才認清事實。


「是...靈夢殺的？」

「靈夢會殺人？怎麼會這樣......」


連愛麗絲都不太敢相信。


「妳們說啊！對於這個殺人魔妳們還能寬容嗎？
「今天是咲夜仗身抵擋，我們才沒有全部都被靈夢抹消，
「倘若她不停下來，我們還能站在這裡嗎？」

「混蛋！是妳逼她的！」


CIRNO砲火全開，就算比武輸人，她也要在氣勢上撐住。


「是我逼的嗎？是嗎？她在我們面前強行取走魔力，難道是我逼的？
「我們阻止她的陰謀，卻還要被妳說我們逼她，什麼歪理。」


帕秋莉越講口氣越差，而CIRNO也不甘示弱。


「哼！妳們自己看看，現場的人除了我以外，哪一個不是紅魔館的？
「妳們仗著人多就可以說話比較大聲了嗎？真是鴨霸！」

「CIRNO妳別太過分，今天我們失去了家人...妳還想怎樣嗎？」


美鈴難得也說了重話。


「靈夢，妳沒殺人對吧？跟我說妳沒殺了咲夜！？」


愛麗絲不能接受事實，急忙拉著靈夢的肩問道。


「......我殺人了...我殺了咲夜...對不起...我可以去看紫嗎？」

「...怎麼會...」

「所以說了！這傢伙根本是個惡魔！
「如果現在不做些什麼，她一反悔就會把我們全部殺了！」

「混蛋！妳別危人聳聽啊！」

「老闆，妳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妳已經不是紅魔館的人了，和我無關。」

「......帕秋莉，妳還真是狠啊。永琳看到妳這樣想必很後悔救了妳吧？」

「妳說什麼！？妳敢說帕秋莉壞話！？」


換成愛麗絲揪住小町罵著，
不過因為小町太高的緣故，愛麗絲的動作反而顯得有點好笑。


「那傢伙是混蛋！誰都可以說她壞話！」

「CIRNO妳夠了，這樣逞口舌之快很痛快嗎？換作是大妖精被殺，妳忍得下去嗎！？
「如果我守門的時候把妳也殺了，大妖精會怎麼想？」

「博麗靈夢！妳還不投降！？」

「混蛋！」

「妳閉嘴！」

「再吵就讓妳說不出話來，上海！」

「來啊！來啊！」


無限循環，幾個人分貝越來越大，簡直要吵翻天了。


「妳們吵夠了沒？是要把幻想鄉吵翻嗎？」


又有人來了，是慧音。


「上白澤慧音，妳去了哪裡了？」

「......和妳沒有關係。」

「慧音小姐，拜託妳，救救咲夜。」


美鈴一看到慧音就顧不得了，一副看到解藥的樣子。


「帕秋莉，放開靈夢。」

「不可能。」

「我說放開靈夢，她是博麗結界的依靠。」

「她也是殺害咲夜的兇手！」

「咲夜可以復活，不過靈夢不能任妳們宰割。」

「笑話！她作的一切都可以不算數嗎？」

「妳混蛋做的又可以不算數嗎？」

「上海！堵住這傢伙的嘴！」


釋放數個人偶，上海蓬萊們又是繩子又是膠帶的，很快就綁住CIRNO。
不過慧音並沒有阻止她，因為現在慧音正和帕秋莉吵得不可開交。


「把她交給我，否則咲夜復活無望！」

「不可能！」

「帕秋莉小姐，請妳不要這樣，咲夜是我們的家人，妳不能斷送她復活的機會！」

「不可能！縱虎歸山只會讓她找到機會各個擊破！還有美鈴妳退一邊。」

「帕秋莉小姐！」

「這裡是我作主還是妳作主？」

「帕秋莉，如果妳不想要幻想鄉從此崩壞的話就交出靈夢。」

「哼！放了她！？妳是不是和妹紅在一起和平太久了，腦袋不靈光了？」

「很好...很好...是妳逼我的！」


慧音見談判無效，直接放手動用能力。


「那麼咲夜就真的沒有重生的機會，就讓她僅剩的手腐爛吧！」

「不要！帕秋莉小姐！」

「那也是咲夜的命運，總之靈夢不可能交出去！」

「......」


慧音雖然不忍心咲夜被斷去唯一生路，但是靈夢對於幻想鄉又何其重要。
美鈴雖然受制於帕秋莉，但是對於同為紅魔館一員的咲夜又難以割捨。
而帕秋莉則是鐵了心要作到底。


「我真的要作了！真的要作了！咲夜對不起了！」

「帕秋莉大人！！！！」


第一個心軟的人是美鈴，瞬間踢了帕秋莉一腳，跟著咲夜的手滾到地上。
美鈴原本還想要搶走靈夢，卻被帕秋莉以水陣制住。


「連妳都想反叛嗎？」

「咲夜是我們的家人！！！蕾咪莉亞！！！帕秋莉才是殺了咲夜的兇手！！！」


雖然帕秋莉還想堵住美鈴的嘴，但是蕾咪莉亞卻抓住了帕秋莉的手。


「夠了帕琪。」

「放手！」

「我說夠了帕琪！！！」

「快給我放手！！！」


場面已經混亂到一個程度：
愛麗絲強勢制住CIRNO；小町冷眼旁觀；帕秋莉同時制住靈夢和美鈴；
而她自己也被蕾咪莉亞和慧音牽制。
而現在還要再加上一人。


「帕琪，真的夠了。」


時間靜止，恐怕除了慧音之外其他的人都愣住了。
魔理沙就在帕秋莉的身後按著她的肩。


「魔理...沙？」

「......不會吧？」

「妳...」

「真的夠了，帕琪。夠了，妳就讓我保護就好了。」

「魔理沙......」

「我保證，靈夢不會再傷害妳了，妳很害怕吧？」


事情進展得太快，太多出人意料以外的事接二連三出現。
已經不是帕秋莉能夠控制的局面了。


「乖，快點放手，不然不是好孩子。」

「魔理沙......」

「怎麼啦？」

「妳不是魔理沙......妳根本不是魔理沙......
「妳也不是蕾咪......美鈴......不是......都不是......」

「說什麼傻話，我就是我啦，魔理沙！」

「哈哈...哈哈哈哈...靈夢，妳好厲害的催眠啊！不過我不會上當！全是假的！！

「帕琪妳醒醒！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哈哈...靈夢，剛剛要妳投降不投降，那麼妳也別想再見到紫了！」


掙脫糾纏，帕秋莉浮到上空拿出現在幻想鄉僅存的境界之符，打算當場用掉。
而靈夢一看到唯一的機會，突然站了起來。


「夢想天生。」


靈夢動作比較快，從空中萃集的魔力一口氣直接射向帕秋莉。


「靈夢住手！！！」


還有人動作更快，那是魔理沙一把抱住帕秋莉，代替她承受千均萬鼎的靈爆。
帕秋莉看不到境界之符發出的光芒，也沒看到慧音動用能力，更沒看到靈夢最後的靈符。
只看到魔理沙那樣一貫露出虎牙的笑臉。


「妳讓我保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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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將是纂文集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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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VENT 24


「真的是怪物...」


即使博麗神社都被炸光了也絲毫未傷，坐落於爆炸中心點的巫女垂著頭站著。
帕秋莉原本想要趁著靈夢專心把能力用在對付小町的時候放的王牌，現在也失效了。
千頭萬緒，千方百計，甚至賠上咲夜一條命以後，仍然無動於衷的怪物。


「魔力。」


不過這個怪物並沒有對帕秋莉報復，
注視著原本該是神壇位置，現在則成為一片空地的方向，靈夢似乎也錯愕了。


「...重新收集，要重新收集魔力。
「藍，聽到了嗎？重新收集魔力。」


對著空氣和藍說話，靈夢還想再來一次。
不過帕秋莉已經沒有膽子再去阻止她，對連十倍RF都傷不了的人還能怎樣？
而且後面還有藍到現在都沒出現，甚至是紫也是。


「沒辦法了。」


這種情況下，能夠保住自己的命已經算是大幸。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穩住蕾咪的情緒，並且找到慧音求助才是。


「......藍，妳沒聽到嗎？」


退開圈子，帕秋莉注意到靈夢漸漸變得焦急的神態...藍不在境界裡面嗎？


「......」


似乎又變得不耐煩，靈夢這下拿起備用的境界傳送符咒打算自己來運送魔力。
然而沒過多久就發現情況不對。


「假的......這是假符...剩下的都是假的....
「八雲藍妳敢騙我！」


確實，靈夢手上那些大概是從藍那邊拿到的境界之符，但早已失去效力。
帕秋莉也感覺不到任何境界方面的監視式神。


「黑吃黑...嗎？」


帕秋莉不禁開始思考：
八雲藍和紫聯手背叛了靈夢，自己逃之夭夭。
...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們讓靈夢準備計畫時，已經另行完成魔力運送的方法了。
那麼，即使強如靈夢，也只是她們手中的棋子而已，拖時間的棋子。
...但是紫不可能這樣做，她不可能丟下靈夢和藍離開，所以這絕對不會是紫的主意。


「是藍，藍背叛了靈夢，搞不好也背叛紫？」


藍如今是閻王，在幻想鄉裡是最大的人，今天就算她殺死紫爭取自由也很正常。
之前就已經在法院裡對紫和靈夢下馬威了，現在把爪子張開來也不讓人意外。


「只是，她又為什麼要離開幻想鄉？」


躲避靈夢嗎？靈夢擁有的無視境界障壁能力的確對藍是很大的威脅。
那麼躲到別的地方就找不到了嗎？
...不對，幻想鄉每人的能力之所以這麼強大，有相當程度是來自幻想鄉特有的魔力。
這一點靈夢也不例外......到了外界以後，靈夢充其量也只是個普通的超能力者而已。
每一個人只能依靠自己所擁有的魔力，那種回復的方式其實相當的慢。
何況，靈夢沒有蓬萊之力。


「不過藍有這麼輕易就放棄幻想鄉嗎？」


不對，如果計畫成功的話，藍無論如何都得捨棄幻想鄉。


「沒錯，計畫成功了。
「神界終於收回閻王的能力......那麼。」


取出方才永琳暗中送來的境界之符，帕秋莉暗中發起魔法陣。
雖然這件事原本應該是咲夜的工作，現在她自己來其實也沒什麼大礙。
不過為了避免被靈夢發現，境界的符咒還是晚點用好了。

到現在已經比原本預定還要晚了大概５個多小時。
若不是藍遲遲不出現，帕秋莉無法觀察她的變化，不然戰況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四季映姬從小看著靈夢長大，對她知之甚詳，是對付她的不二人選。
諏訪子和神奈子也是相當強悍的戰力....足以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只要這三個人在的話，靈夢就不會這麼囂張了。


「看來靈夢已經發現自己被拋棄了，正在緊張是嗎？
「哈哈......真是活該啊。」


冷眼看著焦急無助的靈夢，帕秋莉似乎是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


「喂喂......另一邊遲遲沒有出現閘道耶......發生了什麼事嗎？」

「急也沒用，大不了回不去幻想鄉，繼續在這裡當山大王。」

「不想看某人的嘴臉呢，眼睛瞇成那樣，耳垂又長到肩膀上，不覺得詭異？」

「......噗，找妳搭訕的呢，神奈子。」

「少來了，本大小姐才不吃這套。」

「徐老半娘了，省省吧？」

「嗯？我突然很想吃三杯田雞。」

「承認妳是歐巴桑我就請。呱呱～」

「哼，會裝可愛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呱呱呱～」


諏訪子擺出一張陰險的臉，嘴巴彎成新月似的笑著。


「妳很期待吧？另一個大陸那邊的神？」

「貧嘴。」

「呵呵呵～果然，眼神都在飄了。
「不過啊，我勸妳還是死心吧，那種神喔，不是容易歇斯底里，就是花心大根。
「你看看那個......那個大陸的總負責人...不覺得嗎？」

「？」

「有了個妻子還要到處拈花惹草的，妳看那女的吃醋到毀了多少人的幸福？
「還是說妳也想變細姨嗎？呱呱～」

「妳夠了」

「總之，第一妳沒那個本錢，第二，神界人界都一個樣，沒個好東西。
「第三，早苗還在等我們回去。」

「哼......」


總算說了句中肯的，神奈子也不太想繼續跟她搭話。
不過比起熱鬧鬥嘴的一邊，另一邊原閻王映姬則是低頭不語。


「怎麼？還在擔心藍的動作嗎？反正那傢伙沒了神權也做不了什麼。」

「沒什麼。」


映姬的臉根本就不是這樣說的。
她不想講的時候，怎樣套也套不出話來，只會自討沒趣。
然而過了沒多久，映姬反而自己轉過頭來，和兩人說道。


「妳們......還會想要追殺藍嗎？」

「怎麼？妳想說些什麼？」

「不，就這個問題。」

「......」


欲言又止的，根本不像是那個多話的四季閻王。
如果不是心事重重，她一定會對著兩人怒斥「在神的背後說閒話，太超過了。」


「...神奈子我是不知道啦，那傢伙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狐狸式神。
「不過是腦子聰明了點，我還不會看在眼裡啦。」

「我也不太想理她了，反正神權也奪回來了。怎麼映姬？重新當閻王不好嗎？」

「不，不是這個問題。
「離開神界以前，我有注意到人界某處有大量魔力散佈，所以自行探查了一次。」

「你的意思....是藍？」

「不是藍就是紫，能夠自由使用境界之力的只有她們兩個。
「而且那種魔力的量，絕對是從幻想鄉散出來的......有種懷念的味道。
「因為怕藍或是紫又另外有陰謀，所以特別查了一下。」

「嗯，然後呢？」

「先後出現了好幾次魔力濃縮的反應，但是都是小規模的。
「過了不久以後，出現了一個強大的魔力爆發的反應，可能有A級的量。」

「......怎麼會有這麼驚人的量？」

「不知道，但是這些魔力隨後突然全部濃縮起來，沒有造成任何事件。」

「......有人在濃縮魔力？要做魔引榴彈？」

「喂喂......做那個也太誇張了，又不是核彈，對吧？」

「搞不好喔，如果是藍或是紫想報復神界這樣的決定，她們搞不好真的會丟下去。」

「妳不要再危言慫聽了，諏訪子，就算是這樣的魔力也做不出毀滅武器的。」

「不然妳說說看啊，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等一下，先別吵。」


鬥嘴中斷，神奈子像是想到什麼的問映姬。


「幾個問題問妳。第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第二，除了妳還有誰知道？
「第三，妳能確定這是幻想鄉的人做的嗎？」

「第一個問題，大約兩個時辰以前，第二，應該有，不過知道的人應該不多，
「雖然是中上級的魔力爆發，但那一邊處理得當，所以很快就消失，幾乎沒有任何殘留。
「如果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那麼事後要察覺也難。」


接著映姬擺出個很頭痛的表情。


「嗯....最後一個問題，靈夢小時候啊，曾經調皮搗蛋打破幻想鄉的結界，
「導致大量魔力流向人界，造成許多「鬼怪」的亂象。
「雖然最後管理局的善後處理班掩蓋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也無形中出現許多問題：
「幻想鄉的人太具威脅性了，即使小孩子也能造成人界的恐慌。
「就算說靈夢那個事件是特殊個案也一樣，事實就是事實。」

「所以意思是......」

「這絕對是幻想鄉的人搞出來的事，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藍或紫。」

「喔喔，如果又被上層逮到的話，妳不就又有得解釋了？」


慘淡的笑。


「所以現在只能趕快祈禱對方的境界閘道趕快開，才能好好處理這件事。
「而且管理局的人搞不好隨時會跑來追問我們問題，真是麻煩啊......」

「啊哈哈...當閻王真是辛苦啊？」

「......幻想鄉淨是喜歡惹麻煩的人。」

「說我們啊？」

「......對，就是妳們這些人，真的很會給我添麻煩。」

「呱呱～諏訪子不知道喔～」


神奈子和映姬兩人面面相覷。
果然會裝可愛的傢伙沒一個是好東西。


－－－－－


不斷重複來回境界和幻想鄉，靈夢發了狂似的找著境界之符。


「在那裡？！那裡！？
「藍！出來！給我出來！」


翻山倒海也要找到境界之符，其他什麼都不管了。
先是拋棄幻想鄉的規則，再來是朋友，自尊，丟到最後連自己也被丟了。
不停動用能力的下場是把自己搞得疲弱不堪，但她管不了那麼多。
挖遍地表也要找到符咒。


「......」


帕秋莉在旁邊一直觀察著，思考最佳的出手時機：
紅魔館方面從對戰一開始就一直很不利：
先是無法判斷對面狀況而錯失招回閻王和守矢兩人的機會。
再來是靈夢明目張膽地偷取魔力，紅魔館差一點就全軍覆沒，
但是就算咲夜成功阻止靈夢，也枉送自己一條命，甚至失去一張境界之符，
甚至因此導致蕾咪失控，被靈夢牽著走。
而最慘的是雖然小町救了蕾咪，卻導致帕秋莉不得不掀開底牌，導致現在的局面。
紅魔館到現在的戰果也只有成功守住紅魔館，以及意外獲得的另外一張境界之符。

而說到對方...靈夢也沒好到哪裡去：
現在她只剩一人，且無謂地消耗自己的體力，
眾叛親離的下場讓她現在也只能逞困獸鬥而已...那麼。


「只要耗光她的體力，就是機會了。」


不過一直等待下去風險也很大。
現在靈夢一看就知道還沒有辦法接受事實，無力地想要反抗。
但是等到她累了，接受事實以後就能冷靜思考...那麼紅魔館就會是她再度下手的對象。
所以重點就在於如何找到平衡點...


「...似乎還有可以利用的對象...」


冷靜下來以後就能想到比較好的辦法。
既然閻王和守矢兩人沒辦法幫忙一開始的戰局，那麼讓她們當終結者也不錯。
只是這一步....需要犧牲者。


「這個人，就是自己。」


閻王和守矢的兩人本來就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倘若回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瘡痍，而且目擊靈夢行兇的那一刻，她就沒有反駁的餘地了。
這個計策需要一個能撐得過靈夢痛擊的人，也要同時兼顧境界閘道的開通，
更何況帕秋莉注意到了靈夢能力的缺點。


「靈夢的無視能力其實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目標只能單一。」


如果靈夢能力真的那麼萬能，那為何她撐得過RF，卻無法保護魔力不被沖散？
如果她真的那麼厲害，為何她沒辦法自己一個人把魔力搬去外界？
除了戰局不穩定以外，最大的問題在於她沒辦法把能力用在兩個以上的對象。
靈夢可以無視境界的阻礙，是因為她對自己用了能力。
可是如果要搬動魔力過去，她就必須「無視境界和外界之間空間對魔力塊的阻隔。」
也就是「境界之符」功用的另一種說法。
同時她也必須要把魔力搬到外界去，這是一項超大的工程。
她可沒辦法同時兼顧無視空間還有自己體力負荷的限制。
所以，趁她還沒冷靜下來思考想出辦法以前先下手為強。


「哼哼哼......眾叛親離了嗎？博麗靈夢？妳心愛的紫呢？」

「符咒呢？符咒呢？」

「越是愛的人，就會對之付出越多。可結果呢？博麗靈夢？
「妳袒護的人棄妳而去，妳關心的人變成仇敵，妳的同伴也被妳所殺。
「果然是鬼巫女啊，博麗靈夢。」

「......符咒...」

「還在想符咒的事嗎？省省吧？
「當藍給妳假符咒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規劃好逃亡的路線了。
「只怕現在八雲藍和紫正在笑妳的癡迂，在妳找不到的某處角落！」

「...紫......妳在哪裡...」


怎麼沒有被激怒？
靈夢剛剛凶狠的氣勢怎麼全部都不見了？是因為太過疲倦的無力感嗎？
還是她無意間已經默認了帕秋莉說過的話？還有她做過的所有罪孽？


「靈夢，妳真是個癡人啊，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幻想鄉，保護紫所愛的這個世界。
「然而現在呢？妳看看四周，一切都是妳，都是妳惹的禍！都是妳！」

「......」

「回聲啊！博麗靈夢？妳不否認這些都是妳做的好事嗎？嗄？」

「...對不起...」


...為什麼，為什麼會道歉...這和計畫的不一樣。
一開始還以為靈夢故計重施，但是她真的道歉了...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靈夢沒了紫，就是個洩了氣的皮球啊，哈。
「吶，要道歉不是這樣一句話帶過吧？」

「對不起......」

「現在說：『博麗靈夢，無條件投降紅魔館。』」

「......」

「說啊！」


既然靈夢喪失鬥志，那麼這次紅魔館就真的是贏了......


「紅魔館果然都是混蛋，除了蕾咪莉亞以外還有一個帕秋莉，果然是混蛋。」


轉身一看，是遲遲未露面的CIRNO，終於出現了。


「妳以為妳是誰？正義使者嗎？」

「比起靈夢，紅魔館的行為更加令我作噁。」


一邊說著，CIRNO一邊還作勢裝作要吐的樣子。


「還以為紅魔館總算有好人了，結果還是一樣嘛！一味逼迫別人的混蛋。」

「自以為正義使者，其實是膽小鬼吧？我們打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妳在哪裡？
「光是看著就嚇到尿褲子了？」

「根本是小町使詐，害我一直趕不上。妳以為我是那種會坐視不管的人嗎？
「妳看看，靈夢都哭了，妳還敢說妳不是混蛋？」

「......小鬼就在一邊看著就好。」

「混蛋！誰是小鬼！我在打聖戰的時候妳跟本連個蛋都沒有！」

「妳...」


什麼時候變成她在主導場面？明明是個沒什麼用的妖精。
還有小町到底是在幫忙還是把局面弄得更糟？都快搞不清楚了。


「呼啊......真是累啊，同時要顧這麼多人實在很累。」


小町這時候才緩緩走了出來，裝作抽煙的樣子，好像以為很酷。
後面則是愛麗絲攙扶著昏迷的蕾咪莉亞，還有美鈴。
看來小町一開始沒出現是為拖住CIRNO的腳步，而搶走蕾咪莉亞以後又馬上回到紅魔館，
確定紅魔館安全以後再把人帶過來......


「呀～老闆，妳要我幫妳作一件事，不過我卻幫妳做了很多事呢？
「是不是該給我什麼獎賞啊？」

「小野塚小町，妳在做什麼？」

「獎賞啊？老闆，獎金哩？沒功勞也要有苦勞啊？」

「......妳毀了我的計畫...還妄想要領賞嗎？」

「老闆冤枉啊～剛剛妳可是差一點就賣了紅魔館呢，還是我及時趕到才免去賣身契呢。」

「...舌燦蓮花。」

「呀～老闆，這樣就太不近人情了啦。」


一隻手伸出來，小町直直對著帕秋莉，一副貪得無厭的樣子。


「我～要～領～賞～」

「多說無益，妳被炒魷魚了。」

「嗄？怎麼這麼突然？」

「既然妳救了紅魔館，那就是妳為紅魔館做的唯一一件事。
「作完了就和我們無關。」

「......真是惡魔啊，翻臉跟翻書一樣的。」


帕秋莉決定不再管小町，再被這傢伙纏上可能會沒完沒了。
重點是靈夢，她必須無條件投降。


「博麗靈夢，妳還不說嗎？」

「如果我說了......能看到紫嗎？」

「別問我，妳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帕秋莉，妳這卑鄙小人，還要靈夢低聲下氣的做什麼？」

「靈夢殺了咲夜，妳還包庇她？妳肯負責嗎？妳要負責嗎？妳能負責嗎？」

「咲夜被殺了？」


美鈴有些難以置信，跌坐在地上。
隨之她看到帕秋莉手裡那一隻手，這才認清事實。


「是...靈夢殺的？」

「靈夢會殺人？怎麼會這樣......」


連愛麗絲都不太敢相信。


「妳們說啊！對於這個殺人魔妳們還能寬容嗎？
「今天是咲夜仗身抵擋，我們才沒有全部都被靈夢抹消，
「倘若她不停下來，我們還能站在這裡嗎？」

「混蛋！是妳逼她的！」


CIRNO砲火全開，就算比武輸人，她也要在氣勢上撐住。


「是我逼的嗎？是嗎？她在我們面前強行取走魔力，難道是我逼的？
「我們阻止她的陰謀，卻還要被妳說我們逼她，什麼歪理。」


帕秋莉越講口氣越差，而CIRNO也不甘示弱。


「哼！妳們自己看看，現場的人除了我以外，哪一個不是紅魔館的？
「妳們仗著人多就可以說話比較大聲了嗎？真是鴨霸！」

「CIRNO妳別太過分，今天我們失去了家人...妳還想怎樣嗎？」


美鈴難得也說了重話。


「靈夢，妳沒殺人對吧？跟我說妳沒殺了咲夜！？」


愛麗絲不能接受事實，急忙拉著靈夢的肩問道。


「......我殺人了...我殺了咲夜...對不起...我可以去看紫嗎？」

「...怎麼會...」

「所以說了！這傢伙根本是個惡魔！
「如果現在不做些什麼，她一反悔就會把我們全部殺了！」

「混蛋！妳別危人聳聽啊！」

「老闆，妳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妳已經不是紅魔館的人了，和我無關。」

「......帕秋莉，妳還真是狠啊。永琳看到妳這樣想必很後悔救了妳吧？」

「妳說什麼！？妳敢說帕秋莉壞話！？」


換成愛麗絲揪住小町罵著，
不過因為小町太高的緣故，愛麗絲的動作反而顯得有點好笑。


「那傢伙是混蛋！誰都可以說她壞話！」

「CIRNO妳夠了，這樣逞口舌之快很痛快嗎？換作是大妖精被殺，妳忍得下去嗎！？
「如果我守門的時候把妳也殺了，大妖精會怎麼想？」

「博麗靈夢！妳還不投降！？」

「混蛋！」

「妳閉嘴！」

「再吵就讓妳說不出話來，上海！」

「來啊！來啊！」


無限循環，幾個人分貝越來越大，簡直要吵翻天了。


「妳們吵夠了沒？是要把幻想鄉吵翻嗎？」


又有人來了，是慧音。


「上白澤慧音，妳去了哪裡了？」

「......和妳沒有關係。」

「慧音小姐，拜託妳，救救咲夜。」


美鈴一看到慧音就顧不得了，一副看到解藥的樣子。


「帕秋莉，放開靈夢。」

「不可能。」

「我說放開靈夢，她是博麗結界的依靠。」

「她也是殺害咲夜的兇手！」

「咲夜可以復活，不過靈夢不能任妳們宰割。」

「笑話！她作的一切都可以不算數嗎？」

「妳混蛋做的又可以不算數嗎？」

「上海！堵住這傢伙的嘴！」


釋放數個人偶，上海蓬萊們又是繩子又是膠帶的，很快就綁住CIRNO。
不過慧音並沒有阻止她，因為現在慧音正和帕秋莉吵得不可開交。


「把她交給我，否則咲夜復活無望！」

「不可能！」

「帕秋莉小姐，請妳不要這樣，咲夜是我們的家人，妳不能斷送她復活的機會！」

「不可能！縱虎歸山只會讓她找到機會各個擊破！還有美鈴妳退一邊。」

「帕秋莉小姐！」

「這裡是我作主還是妳作主？」

「帕秋莉，如果妳不想要幻想鄉從此崩壞的話就交出靈夢。」

「哼！放了她！？妳是不是和妹紅在一起和平太久了，腦袋不靈光了？」

「很好...很好...是妳逼我的！」


慧音見談判無效，直接放手動用能力。


「那麼咲夜就真的沒有重生的機會，就讓她僅剩的手腐爛吧！」

「不要！帕秋莉小姐！」

「那也是咲夜的命運，總之靈夢不可能交出去！」

「......」


慧音雖然不忍心咲夜被斷去唯一生路，但是靈夢對於幻想鄉又何其重要。
美鈴雖然受制於帕秋莉，但是對於同為紅魔館一員的咲夜又難以割捨。
而帕秋莉則是鐵了心要作到底。


「我真的要作了！真的要作了！咲夜對不起了！」

「帕秋莉大人！！！！」


第一個心軟的人是美鈴，瞬間踢了帕秋莉一腳，跟著咲夜的手滾到地上。
美鈴原本還想要搶走靈夢，卻被帕秋莉以水陣制住。


「連妳都想反叛嗎？」

「咲夜是我們的家人！！！蕾咪莉亞！！！帕秋莉才是殺了咲夜的兇手！！！」


雖然帕秋莉還想堵住美鈴的嘴，但是蕾咪莉亞卻抓住了帕秋莉的手。


「夠了帕琪。」

「放手！」

「我說夠了帕琪！！！」

「快給我放手！！！」


場面已經混亂到一個程度：
愛麗絲強勢制住CIRNO；小町冷眼旁觀；帕秋莉同時制住靈夢和美鈴；
而她自己也被蕾咪莉亞和慧音牽制。
而現在還要再加上一人。


「帕琪，真的夠了。」


時間靜止，恐怕除了慧音之外其他的人都愣住了。
魔理沙就在帕秋莉的身後按著她的肩。


「魔理...沙？」

「......不會吧？」

「妳...」

「真的夠了，帕琪。夠了，妳就讓我保護就好了。」

「魔理沙......」

「我保證，靈夢不會再傷害妳了，妳很害怕吧？」


事情進展得太快，太多出人意料以外的事接二連三出現。
已經不是帕秋莉能夠控制的局面了。


「乖，快點放手，不然不是好孩子。」

「魔理沙......」

「怎麼啦？」

「妳不是魔理沙......妳根本不是魔理沙......
「妳也不是蕾咪......美鈴......不是......都不是......」

「說什麼傻話，我就是我啦，魔理沙！」

「哈哈...哈哈哈哈...靈夢，妳好厲害的催眠啊！不過我不會上當！全是假的！！

「帕琪妳醒醒！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哈哈...靈夢，剛剛要妳投降不投降，那麼妳也別想再見到紫了！」


掙脫糾纏，帕秋莉浮到上空拿出現在幻想鄉僅存的境界之符，打算當場用掉。
而靈夢一看到唯一的機會，突然站了起來。


「夢想天生。」


靈夢動作比較快，從空中萃集的魔力一口氣直接射向帕秋莉。


「靈夢住手！！！」


還有人動作更快，那是魔理沙一把抱住帕秋莉，代替她承受千均萬鼎的靈爆。
帕秋莉看不到境界之符發出的光芒，也沒看到慧音動用能力，更沒看到靈夢最後的靈符。
只看到魔理沙那樣一貫露出虎牙的笑臉。


「妳讓我保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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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將是纂文集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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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ND

隱隱之中有一個少女，看不到臉，被長長瀏海遮住臉的少女，她來探望我。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哪裡的床，一個人看著外面的風景，還有這個看不到臉的少女。


「起來了嗎？靈夢？」

「嗯。」

「呵呵～早安。」

「早安。」


對方的聲音很可愛，很輕靈。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卻感覺得到有一種熟識的味道。


「妳在旅行嗎？」

「對，為了見一個人。」

「為了見她，妳花了多少時間？」

「......半年了吧？大概有這麼久了。」

「那個人是誰？和妳是什麼關係？」

「她叫八雲紫，是我......最重要的人。」

「八雲紫啊，好熟悉的名字呢。不過八雲不是日本常見的姓氏，很難得喔。」

「是啊。」


雖然隔著瀏海看不到臉，不過這個少女一定也在笑著。
她似乎對我知之甚祥，故意問著這些問題。


「靈夢，為什麼妳會為了紫拋棄一切？」

「對喜歡的人，不是就應該賭上一切嗎？」

「果然是喜歡呢。」

「嗯。」

「可是，妳不也喜歡幻想鄉的人嗎？」

「......嗯。」

「可是現在這些人都不在妳身邊了，妳只有孤單一個人。」

「這是我的罪。」

「妳認為這是妳的罪嗎？」

「嗯，我毀了幻想鄉的秩序，殺了咲夜，害了幻想鄉所有的人。」

「可是那是為了紫。」

「....不是這樣的，不是。」

「妳不是說妳為了紫，可以不顧一切嗎？」

「可是，可是......我為了紫卻失去了幻想鄉的羈絆。」

「可是妳達到目的了，妳終於如願以償找到紫了。」

「......不是這樣，這是贖罪。」

「妳害怕失去，可是妳卻不斷地丟棄原本擁有的東西。
「所以當妳回頭的時候，妳後悔了。」

「嗯......的確是後悔了。」

「可是我們沒有後悔。」


什麼？


「妳在......說些什麼？妳到底是誰？」

「....因為妳後悔了，所以妳才有機會重生。可是我們沒有後悔，所以留在深淵裡。」

「妳到底是誰！？」

「呵呵......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嗎？我們都是妳，名為『博麗靈夢』的存在。」


少女用手撥去瀏海，出現了和自己一樣的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怎麼了？靈夢怎麼了？又作惡夢了嗎？」

「不要過來！」

「靈夢鎮靜一點，是我！」


對方想了一下，還是先去開了燈再說，看到臉就不會那麼恐慌了吧？
打開燈，看到的卻是靈夢把自己窩在被子裡亂踢亂叫的，一定是又作惡夢了。


「冷靜一點，靈夢。」


硬生生把被子掀開來，靈夢看到文的臉，總算靜下心來沒再哭泣。
就算再怎麼厲害怎麼聰明，靈夢充其量也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好好...乖...不要再哭了。」

「對不起....幻想鄉的各位....對不起....」

「好了別哭了，趕快睡，明天我們再去山上找橙好不好？」

「......嗯......」


七哄八騙的，文好不容易才讓靈夢閉上眼睛，這才繼續回到書桌前寫文章。
來到人界以後，文才發現沒有魔力的不便，很多事都必須照著這個世界的規則走。
而且文也不能讓自己的翅膀被人發現，每天都要穿著很厚的衣服遮掩。
久而久之，不能振翅的雙翼也漸漸失去光彩。
雖然偶爾文也會一個人在房間裡脫下所有的包袱讓翅膀動一動，可那終究是杯水車薪。

上天關了人一道門，卻同時幫他開了一扇窗。
文雖然不能翱翔蔚藍之中，但是卻在稿紙上找到另一片天空。
只是一個才出道還不到半年的作家，卻因為對任何事情獨特的價值觀而大受討論。
褒貶不一，不過出版社樂觀其成，不停和她邀稿，甚至拜託她出書。


「人果然是個愛錢的生物，不過錢更愛人，有人錢才有地方寄生。」


突然下了這樣的結論，文打了個哈欠，一丟筆就不寫了。
躺在靈夢身邊，只聽得到電風扇機械的聲音嗡嗡轉著。

靈夢是她來到外界還沒多久，正忙著找工作時的撿到的老鄉。
那幾天發生了太過奇怪的事件，除了好幾次強大魔力的反應以外，
還有聽說有貓靈襲擊登山客的事件。
而跟著沒多久，文就在住處附近找到靈夢。

一開始靈夢是幾乎不講話的，把自己裝得好像自閉一樣。
文也感覺到靈夢失去了「無視」的能力，靈力也被大幅削弱。
雖然在外界沒有魔力很不方便，但是靈夢現在這樣根本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大概可以猜想得到幻想鄉那邊出了什麼事，也不想太刺激她，什麼都沒有問。
因為光是幫她和自己適應這個世界就花了太多心力了。沒有身份可是不被承認的。
也幸好文的手腕夠強，利用快速竄紅的人氣，私下和書商周旋後得到不少利益，
也得到許多讀者的幫助，這才渡過了難關。
當然，她們的真實身份是絕對不可能洩漏的。即使她們已經「非常有名」了。

另一方面，文也發現他們住處附近神社所謂的貓靈襲擊事件是真的。
原本只是因為一時想不到新的點子而去山上構思，卻意外讓她撞見橙。
很快找到兩個同鄉的人讓文有一點興奮，也拉著靈夢去找她。
然而靈夢卻受到橙相當無理的對待，或者乾脆說被趕出來。


「如果是文的話隨時歡迎，不過不要讓我再見到她。」


話說得很絕，彷彿靈夢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文就這樣一直充當和事佬的角色，試著搭起溝通的橋樑。
不過一邊是幾乎不說話，另一邊則是拒絕談任何有關幻想鄉的事，讓文十分困擾。
好在近來靈夢漸漸肯開口說話，橙也慢慢被突破心防，謎團才一一地被解開。

然而到現在文還是只知道幻想鄉曾經發生大戰，靈夢被逐出幻想鄉。
八雲藍背叛了靈夢，還有紫已經進入冬眠，現在有橙妥善照顧她等瑣碎的訊息。
不過文也注意到最關鍵的問題點：


「八雲藍去哪裡了？」


靈夢說藍背叛了她，私自帶著紫來到神社。
橙則對這件事情則是「無可奉告」。
而她唯一注意到的是神社裡多了幾座雕像，上面放了稻荷壽司，像是在祭拜一樣。
所以她大膽地問了橙：


「八雲藍......死了嗎？」


橙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淚水已經默認了一切。
文沒再追問下去，那只會讓場面更尷尬，所以文就此打住念頭。


「可以讓靈夢偶爾也看看紫嗎？」


至少讓兩人有機會相聚吧？
文現在也不太強求什麼，只希望橙能夠網開一面，讓她們能彼此相見。
不過就這一點，橙說什麼也不肯退讓，一下子就趕人回去。


「難纏的傢伙，不過這邊有的是耐性。」


文也變得圓潤有韌性了。
不管被拒絕多少次，文還是會牽著靈夢去找橙麻煩。
既然是情人，就不應該被分開。


－－－－－


「慧音，這些稻子要放哪裡？」

「就放在門旁邊就好。」


沉甸甸的麻布袋放在地上，揚起一點土塵。


「欸～我說啊～什麼時候帶我去見懷特？」

「這麼急嗎？」

「當然。」

「......好，明天下午，上完私塾以後帶你去。」

「哦～真的喔？別晃點我。」

「誰晃點妳了？」

「頭上長角的人。」

「少貧嘴。」


私塾裡的學員偷偷編了一首歌，大意是這樣的：
幻想鄉裡有一個熱心助人的漂亮女老師，脾氣好好，像太陽一樣。
可是千萬別摸她頭上的角，一摸就會遭殃。
第一個人不相信，跑去摸了，結果哭斷心腸。
弟二個人不相信，跑去摸了，結果被拖去撞。
第三個人不相信，跑去摸了，結果嚇到心慌。
所有的人不怕死，跑去摸了，結果慧音抓狂。
老師一抓狂，天昏又地慘，貓貓不敢喵，狗狗不敢汪。
到最後，老師收起自己的角，不再被人看到，不再有人想摸，不再有人受傷。

雖然是亂七八糟的歌...不過人里似乎把幻想鄉大戰當成是慧音一個人的功勞了的樣子？
這自然代表大家更崇拜慧音老師的功績，不過...當人變成神，就會被疏遠了。
最明顯的應該是妹紅吧？本來和她這麼親暱的人現在卻再也沒來過人里了。
慧音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裡大概也在淌血呢。
雖然說工作是忘掉煩惱的止痛藥，不過她一動起來，我也得跟著動。
被她這樣子使喚了半年有，我現在最期待的反而是她有空的時候可以帶我去幻想鄉各地，
到處遊覽，到處紀錄，並且和其他幻想鄉的居民作進一步的接觸。
說真的，不是自己不想去，每次慧音都會說「不准跑出人里以外。」
只要越界，就會被她拖回來臭罵一頓......
不過拜她所賜，我現在和人里的孩子們感情還不錯，至少會一起婊慧音這樣。
她管太多了啦！！！


「雖說如此，不過上次去白玉樓，幽幽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副想吃人的樣子啊......」


雖然已經知道幽幽子的弱點了，不過看到她張牙舞爪的樣子還是會怕啊。
只是幽幽子也被命令不能離開白玉樓，所以不去白玉樓也看不到她。
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判決，結果變成妖夢必須更努力跑腿才行。
不管是和各個人家交換食材，或是上山打獵，甚至是把人搬到白玉樓娛樂主子，
湊一桌麻將什麼的，全部一手包辦。
呀...雖然妖夢乍看之下好像還是很可憐，不過她似乎很樂在其中的樣子。


「『當成是一種修煉就不會覺得苦了。』這樣說好像也對啦，幫自己設定目標。」

「喔？什麼目標？」

「唔啊啊啊！」


好久不見了......鬼鬼祟祟偷到背後嚇人的技倆，真的好久不見了。


「什麼啊？動作這麼大的？在練習相聲嗎？」

「不，沒有，慧音麻煩妳還是在我眼前出現，我會比較習慣。」

「這樣......」

「設定目標啊...其實早已設好了，目標。」

「哦？」

「林野調查這種事啊，不可能一兩年就完成，我不是跟妳說過了？

「是沒錯。」

「所以啊，我才會留下來繼續把沒看完的都看完啊。
「而且是24年又6個月喔，這麼長的時間。」

「足夠你變成老頭子了。」

「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不，超好笑的。這裡幾乎每一個人的年齡都是我的數十倍，我能不笑嗎？」

「......喂。」

「啊啊～我說真的啦，林野調查真的不是今天到哪裡，明天到哪裡，
「一個區域一個區域作訪問調查就可以完成。也不是聽別人說說就可以寫好。
「最重要的啊～是實際去體驗去體會，這才是貼近觀察啊？」

「還頗有道理的。」


慧音大概也注意到我悶在人里也有半年時光了，會想要出去是很正常的。


「好吧好吧，我也不是聽不懂你的話。
「反正那次事件到現在也過了半年有了...幻想鄉又回到以往了。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林野調查什麼的？」

「可以啦可以啦。」

「認真點回答我，可以嗎？」

「可～以～」


刻意把口氣拉長，確定我會好好的。
我就是不習慣慧音這種愛管人又看得很緊的個性，跟老媽子一個樣。
雖然慧音是個美人，不過我可不喜歡骨子裡有個老媽在。


「嗯，那...妳什麼時候要走？」

「沒意外的話，明天一早。」


嘆了一口氣，慧音突然又語重心長地看著我。
喂喂......妳不是老媽喔？慧音，妳絕對不是老媽喔！


「我聽到你的心了，誰是你老媽？」

「啊......」

「這麼討厭我的話，還是早早收拾快點走吧。」

「啊啊不是啦不是啦，只是......」

「要說什麼就快說，說完就快走。」

「只是啊，要抓住對方的心，一定要用眼神。話講太多是沒用的！」

「說什麼啊！」


啊啊，這半年內學到最多的......好像只有怎麼婊慧音喔...
反正很快樂，繼續婊沒關係啦......哈哈...


－－－－－


「小町，我有事情要去一趟神界，幻想鄉麻煩妳照顧。
「還有記得幫我注意芙蘭裝回結晶翅的後續，跑一趟永遠亭找永琳。知道嗎？」

「喔～～～～」

「小町......長官離開，屬下應該怎麼作？」

「慢走～不送。」


青筋。


「啊啊痛痛痛痛～主人您要出門了嗎？一路請小心～」

「我說，可以別鬧了嗎？」

「好。」

「很好。」


博麗靈夢事件後，映姬就一直為了善後奔走。
一開始不只大刀奪走了幾乎所有參戰人的能力，也前前後後開了好幾次庭審理此次事件。
而影響幻想鄉最大的，莫過於博麗靈夢放逐這件事，
映姬當時也為了這件事思考了很久。

首先是針對咲夜的復活一事。
慧音是個相當難搞的人，要說服她就得搬出全盤的理論。
她要的是博麗一脈繼續傳承下去，所以不得以任何形式傷害靈夢。
這讓紅魔館方面相當火大，兩方吵了很久。
......不過那個新來的小子腦袋倒轉得很快，提出這種方法：
以東風谷早苗作為暫代神社巫女，轉移博麗能力過去。這樣慧音的立場就站不住腳了...

咲夜復活以後，換成針對紅魔館的審判。
帕秋莉和咲夜身為主謀者，除了沒收一半能力以外，
咲夜身上的月時計和唯一一張境界之符，巴爾瓦圖書館的武裝亦同，全數沒收充公。

白玉樓方面，幽幽子的能力再度被剝奪，附帶不得出家門。

永遠亭......永琳那傢伙以「尋找公主並且帶回」的理由，
巧妙避開參加戰爭的事實，反而成了少數不受懲罰的幸運人。

守矢神社...這一次漁翁得利的可能是她們。
早苗暫時取代靈夢成為博麗神社的主人，而神奈子和諏訪子則成為小町的幫手。
雖然這三個人好像都很喜歡打歪主意，不過真緊急的時候卻很可靠。
......是不是應該也幫自己找一個幫手啊...小町根本不可能分憂解勞....唉....


「決定了！我也要找副手！犬走是個好對象！一定要拉攏她來！！
「現在正一個人在報社裡埋頭苦幹的，一定很辛苦吧？
「只要把她拉攏來是非曲直廳工作，以她認真務實的個性，一定能幫閻王分很多工作。
「......嗯嗯，薪水要給高一點，讓她工作彈性大一點......她一定會答應的。」


自言自語開始妄想起來了，
不過這純粹是對小町又偷懶又收到手下，心理不平衡的反擊吧？
所以沒多久，映姬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實。

幽香和萃香打的那顆洞差一點點就引發人界的異象。
如果不是慧音即時阻止，那顆砲彈可能就會打到人間去了......
也因為阻止了事態發生，所以慧音講話才那麼大聲，都快站到頭上了。
對於這兩個人啊......因為深表後悔，也很配合，所以只要她們協助復原幻想鄉就好。

其他人...大致上和她們沒什麼關係...所以也就算了。
至於藍和紫...


「唉......」


嘆了一口氣，這兩人到底跑去哪裡其實多少也有些眉目了。
既然藍......她既然這樣作的話......那就撤銷對她的控訴吧？反正也不在了。
而紫......就等她起來再贖罪吧。


「所以才說麻煩啊......到現在我也得定期到神界報到。」


不只是因為又給了過輕的刑責，同時也因為現在唯一能夠自由移動各界的人只剩下她。
扣留靈夢「無視」的能力以後，閻王原本打算將之永遠封印。
但是問題隨之浮現：
當幻想鄉和神界，甚至人界完全隔絕之後，就會孤立無援。
這對幻想鄉不只不是好事，對神界來說也是個麻煩...或是這樣說好了：


「她們怎麼可能任由幻想鄉的人予取予求後，又自顧自得消失不見？」


所以閻王的身份就變成了「傳遞幻想鄉消息的人。」
畢竟還是神界派下去的人，映姬最終還是得聽她們的話。
一方面是神界的人，一方面也是幻想鄉的一份子。
如果要保護幻想鄉還能是「仙境」的話，這個位置非她來坐不可。


「不能空降新的閻王，不能和神界關係鬧僵，但也不能忽視幻想鄉的主權。」


就是這麼麻煩，人事也是一種爾虞我詐的小戰爭。
映姬只得靠這樣一條線上的平衡維持現狀，維持幻想鄉「樂土」的現狀。


「而最讓人困擾的果然還是靈夢。」


以事實來說，靈夢早已過了被放逐的標準：
無視幻想鄉規則，煽動戰爭，甚至殺了人...本來應該比照以往蕾咪莉亞的標準。
然而她一來深具悔意，二來博麗一脈不能斷，第三有人護航...
慧音針對這件事以人里代表的身份進行好幾次勸說。


「不過那小子竟然來陰的......」


原本應該要拿來給他用的境界之符，他在收下之後又提出這樣的條件：
「我應該可以完全自由使用這張符吧？可以吧？」
獲得同意以後就開始大力撻伐靈夢，將她罵得一無是處。


「所以他和慧音又吵到臉紅脖子粗了......哪裡來的吵架啊....」


而他的確也點到靈夢最重要的問題點......自殺的可能性。
假使靈夢自殺，那麼不只博麗一脈將斷，幻想鄉也會陷入無盡深淵。
即使現在可以暫時由早苗代替，但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閻王也可以讓靈夢「沉睡」個二十幾年，不過這小子又用「人權」的歪理硬是凹過去了。


「唉.....講那麼多做什麼？不過就是希望她能和紫在一起嗎？」


所以閻王最後乾脆順水人情，成全了兩人：
靈夢被逐出，得以去找紫；纂文者留下，得以繼續完成纂文（慧音自願當監護人）
當然，為了達成這樣的要求，閻王就必須另外再安排人保護靈夢在人界的活動。
（雖然有文在身邊，多幾個人還是比較安全。）


「而那個纂文者嘛......」


今天過去神界就要講這件事...年輕人這樣的行為根本和「逃家」無異。
然而自從他到幻想鄉之後，就一直被虧欠著，同時還得負起「纂寫」的工作。
所以又得拜託神界幫點忙了。


「現在的年輕人喔...看前不顧後的，怎麼成大器？」


所以這個「顧後」的工作，變成閻王得要幫他一個忙了。
簡單說，這是幻想鄉欠他的。


「嗯....時間到了。」


執行編號：NUM.0014「靈夢的能力」，執行『無視神界－幻想鄉空間阻隔』。
映姬消失於幻想鄉。


－－－－－


「.....咲夜。」

「是的，帕秋莉小姐。」

「今天紅魔館，似乎有些冷清啊？」

「呀....美鈴和芙蘭去了一趟永遠亭，少了芙蘭多少比較安靜吧？」

「...所以芙蘭得到允許了？」

「嗯。」

「......時間過得真快，不久以前還為了芙蘭拆下雙翅的事件開會議...」

「是啊，過得真快。」


這時帕秋莉注意到咲夜正在調整手的動作。


「手......情況還好嗎？」

「嗯...應該還可以，後遺症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快速揮動手上的小刀，雖然沒有以往那樣鋒利，但無礙事。
咲夜給帕秋莉端上了茶以後，她接下來又得去找蕾咪莉亞。


「謝謝，辛苦妳了。」

「不會......帕秋莉大人不也熬過來了？」

「嗯...」


說熬過來，其實是精神上的壓力。
帕秋莉一直以為靈夢會找機會報復她們，即使靈夢離開幻想鄉後仍然背負著壓力。
如果不是魔理沙和愛麗絲的協助，恐怕帕秋莉也是下一個步上靈夢後塵的人。


「妳和幽幽子其實很像，太過於害怕以致把自己武裝化，行為合理化。
「把自己武裝得很堅強，以為無視自己就可以克服一切。
「魔理沙死掉的時候是這樣，面對靈夢的威脅也是這樣
「強忍著自己不發洩，硬要當別人的楷模......妳不累嗎？」


阿求那時的話還深深烙在帕秋莉的心裡。
當初是因為自己太過懦弱而接受蓬萊之藥的改變。
而那時卻又被說是裝出來的堅強，帕秋莉有一點不知所措了。


「怎麼樣才是正確答案？」

「什麼是正確答案？」


咲夜對帕秋莉突如其來的一句有些不解，困惑地問道。


「呀...沒事...」

「帕秋莉小姐，這樣不行阿，永琳說妳有什麼心事都要講出來才行。」

「阿......嗯...只是...什麼樣的堅強，才叫做堅強？」

「這個嘛....」


咲夜若有所思地看著紅魔館另一端。


「果然還是蕾咪大小姐吧？」

「為什麼是她？」

「因為...自從那次戰爭以後，大小姐認清了自己能力的不足，
「現在不是正在努力提昇自己嗎？」

「所以問題是出在『提昇』嗎？」

「帕秋莉小姐，是『面對』。」

「面對......嗎？」


啜飲最後一口茶，咲夜把瓷器收了起來。


「有沒有什麼想法呢？」

「沒有，不過我該去找魔理沙和愛麗絲了。」

「嗯，祝妳今日順利。」

「別挖苦我了......快去找蕾咪吧？」

「嗯。」


圖書館武裝被全部徹收以後，只剩下最基本的功能。
因此帕秋莉乾脆開放所有圖書館藏書給幻想鄉的人。
而其中有一個人因為看不完，索性就住在那邊。


「喂喂！魔理沙！這本書很珍貴的，誰準妳那樣翻了？」

「唉喔～」

「阿阿阿～還邊看邊吃，妳小心帕秋莉來就賞你一發喔。」

「她不會啦不會。」


轉過身來，魔理沙就看到帕秋莉冒著青筋。


「念符『魔擊術』。」


直接對著腹部就是一擊，即使只剩一半能力還是有相當殺傷力的。
即時圖書館開放了還是沒什麼人敢去看，帕秋莉愛書成癡，已經是怪癖了。


「喂！很痛耶！」

「誰準妳這樣看書的！」

「我都說妳別這樣了，你看帕秋莉發飆了。」

「把我打死妳怎麼負責阿？」

「妳不會死啦，都被強化了怎麼會死，接下『夢想天生』的人又怎麼會死？」

「喂喂......說過多少次了，那是慧音把『夢想天生』的歷史逆流了才會這樣。
「沒聽到嗎？帕秋莉？」

「管妳那麼多？反正妳不會死就對了。」


又是一拳，不過這一拳明顯輕了很多。
愛麗絲似乎注意到什麼。


「等一下....妳想做什麼？」

「沒什麼，打人阿。」

「......禁止！禁止！哪有這麼猥褻的打法？給我禁止！」


帕秋莉原本打下去的拳變成長著五隻「觸手的」棒子，四處搔著。


「很癢耶，很癢啦，帕秋莉妳住手。」

「等一下！給我停下來！」


不過愛麗絲根本就想插手，上海都出來了。


「給我分開她們！」


然後三個人根本是黏在一起了，
互相搔癢，三人哈哈大笑。


「......這是什麼劇情呱？午間劇場？戀愛撒狗血劇？還是什麼鬼呱呱？」


偶爾會來圖書館找魔理沙做檢查，不過河城看到的卻是三人扭成一團的樣子。
魔理沙的衣服都快被扒光了。


「...同性之間是不能生小孩的呱...何況妳們連種族都不一樣...」

「說什麼！？」


馬上反應，帕秋莉和愛麗絲同時指著穿白衣的科學家。


「我說阿，如果想要生孩子，還是別想了呱......
「除非我幫妳們量身打造工具比較快......呱呱......有在聽呱？」

「愛麗絲......這個新來的好煩阿？」

「同感......河童就是煩。」

「等一下妳們兩個...想做什麼呱？」

「別想跑！！！」

「唔喔喔喔～兩個人都爆走呱！我的光學迷彩呱...」

「來不及啦！！」


兩人追著河城跑著，丟下全身凌亂的魔理沙。


「這一定是某個爛小說的結尾，我相信。」


－－－－－


「公主，我們來了。」


永琳和鈴仙來到一間獨立於林間的小屋，曾經貴為永遠亭公主的輝夜現在就住在這邊。
不過她是自願來這裡的，歷經家庭革命以後爭取到的權利。


「不在阿？去狩獵了嗎？」


對於鈴仙自問自答，永琳則是老神在在。


「輝夜，要裝作不在的話，就要裝得徹底一點。
「飯還冒著煙，妳要叫人怎麼相信人不在？出來吧？」


從壁爐裡探出一個看起來不太友善的人頭，輝夜對永琳突然的到訪不怎麼高興。
這時永琳注意到廚房有一股細細的血味，肯定是做菜時切到手了。


「來找我做什麼？」

「沒事，只是來看妳過得怎麼樣。」

「阿～很好阿，沒有人管的日子還真不錯，很愜意呢。」


露出一副「我都回答妳了，知道了就快走吧」的表情，輝夜暗示得很明顯。
永琳雖然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既然輝夜講得那麼直接，也沒必要了。
不過鈴仙卻這時站了起來。


「師匠在對妳說話，妳怎麼能這樣對她！？」

「好了鈴仙。」

「師匠！她根本不懂妳用心良苦。」

「好了。」


同樣站起身來，永琳放了一個包袱在桌上。


「今天來主要是給妳這個，沒別的事的話我就離開了。」

「師匠。」

「鈴仙夠了，我們走吧。」


目送永琳和鈴仙離開，輝夜這才回過身打開包袱。


裡面是永琳用藥材和人里換的食物，像是米阿蛋阿肉類調味料等食材。
此外還有一封信，寫的不是要求輝夜回家或是勸說的文章，而是食譜。
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永琳親筆寫的食譜。


「做什麼......」


原本還打算丟一邊。
不過一想到最近作飯實在不怎麼順利，還是拿出來看了。


「又囉唆又雞婆的......幹什麼......」


輝夜會這樣說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從那次事件以後，她就和永琳吵著要獨立。
不只因為永琳限制她太多，還不准她和妹紅打架，這讓她已經耐不住性子了。


「讓我獨立，不然就切斷關係！」


輝夜這一句狠話總算讓永琳做了讓步。
在外面想自己建了一間房子，結果卻發現永琳偷偷對木材動了手腳，變得又直又實。
光這一點就讓她再次和永琳吵了一架....
其實只是單方面的指責，從那之後永琳就改成一個禮拜來一次。
當然輝夜每次看到她都不是那麼歡迎。這一點不只永琳，連鈴仙都看到了。
所以今天鈴仙會一轉態度罵了出來，想必也忍了很久。

輝夜搬出來住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妹紅，
妹紅在那次事件以後，對慧音更加不諒解。兩人甚至跟著不再往來。
就在輝夜以為妹紅要投向這邊的時候，她也拒絕了。


「我還是自由一點的好，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鳳凰終究是鳳凰，棲在枝木上久了還是要飛。
妹紅終究也注意到了和兩人的羈絆，不只讓她變得不自由，對兩人也是負擔。
所以乾脆和所有人切斷關係，自己一個人到深山裡，誰也找不到了。
而輝夜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小木屋裡住著。
她很想家，可是她作不到，回不去。


「......臭永琳。」


雖然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伴侶，可是永琳自從超越輝夜以後就變了一個人。
「強者，是為了服務他人而存在的」
所以永琳從玩伴變成了「老爸」，一方面是保護，一方面是嚴格控管。
輝夜雖然對她稍有微詞，但也能體會她的用心良苦，直到永琳禁止她和妹紅打架。
這件事對她來說無疑是個打擊，把她人生的目的給禁了。
所以她出走，勾結妹紅反抗永琳，甚至鬧家庭革命，想要獨立。
而永琳也發現了自己對於輝夜的行為，漸漸改了自己的作風。

但是......傷害已經造成，這條裂痕只能靠時間慢慢彌補。
輝夜現在也只能握著信，強忍著淚去做飯。


「臭永琳......臭永琳......」


罵得越兇，就表示越在意。
也許哪一天，輝夜終於想通了就會低著頭回去找永琳吧？


－－－－－


「妖夢！我肚子餓了！」

「幽幽子大人阿...請您不要把仙貝當正餐，這樣不好。」

「可是仙貝很好吃耶。」

「吃多了不好。」

「有什麼關係阿...幽靈不是怎麼吃都不會飽嗎？」

「唉...幻想鄉的魔力還沒完全復原以前，任何能源的浪費都會加快幻想鄉毀滅。」

「啊～說得好恐怖喔妖夢。」

「這是事實，幽幽子大人，魔力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要珍惜。」


上次幻想鄉大戰著實造成幻想鄉的魔力濃度降到300年以來最低值。
不只是因為打架耗了太多，同時早苗第一次補天不熟練，平白浪費了太多魔力。
所以現在幻想鄉已經進入了「節能減魔」的時期。不要打我。


「唔......小氣。」

「還有幽幽子大人，今天輪到您作飯了。」

「嗄？」

「今天輪到您作飯了，材料我已經放在廚房了。」

「啊～妖夢好狡猾喔～已經弄好了。」

「呀......不，幽幽子大人，這是您昨天交代的：
「北方大湖裡的大鯉魚，東方懸崖邊的浪歌草，西方密巢的巨蛋，南方谷地的龍眼蜜。」

「我隨便講講的耶......」

「請幽幽子大人快去做飯吧？」

「嗄....我今天生病了....」

「幽幽子大人哪裡生病了？」

「唔～頭痛，胃痛，手也在痛，背也會痛耶～」

「幽幽子大人，這是您的上進心在痛。」

「唔喔～別這樣嘛～」

「總之，幽幽子大人，換您做菜了，不作的話我們今天就沒飯吃了。」

「吼吼～」

「『吼吼～』也沒有用喔。」

「嗄喔～」

「『嗄喔～』也沒有用，幽幽子大人。」

「那......ゆゆゆ～」

「幽幽子大人，不管您再怎麼拖時間，該做的還是要做，早死早超生吧？」

「我已經死了！」


然後幽幽子就被拖去廚房「超生」了。

－－－－－


「美鈴老師，我們今天要去哪裡啊？」

「嗯......去咲夜介紹的攤子吃飯。」


其實就是烤八目鰻店，美鈴偶爾吃慣了紅魔館的食物，會想要換換口味。
而今天正好是芙蘭重新換上久違的結晶翅，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
和咲夜報備了以後，兩人來到了香煙裊裊的地方。


「哎呀，是芙蘭啊？還重新裝上翅膀了呢，很威風喔？」

「哦哦，芙蘭很威風啊？」

「嗯，拍拍翅膀的感覺就很威風。」


回想翅膀的感覺，芙蘭硬是揮了輝幾下，發出呼呼的聲音。


「唔喔......」

「呀，Mystia，雖然翅膀裝回去了，不過閻王還沒把能力歸還，所以還是不要動得好。」

「哎呀，是這樣啊，抱歉。」


跟著遞了一根烤豬肉串給芙蘭作為賠禮，馬上就引來別人的不滿了。


「喂喂～Mystia，那是我點的烤豬肉。」

「妳的在這邊，Cirno。」

「哦？！什麼時候烤好的？真是厲害！」

「當店長的本事。」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不過Mystia不著痕跡地給了兩人甜頭，
又驚奇又享受的，實在高招。而且還不只如此。


「哦哦，Mystia，什麼時候沒看妳玩這壓箱寶，再表演一次給我們看？」

「呵呵～那要吃什麼？」

「鰻魚串！」

「我也要！」

「妳們兩個......花錢很兇啊......」

「管他那麼多，再表演一次嘛～Mystia～」


Mystia熟練地烤好一串鰻魚，可是拿到客人面前的時候卻有兩份。
不是幻術，也不是催眠。這是貨真價實的技術，誰也看不出來的技術。


「......太厲害了......」

「不，Mystia，再做一份鰻魚串，幫我和芙蘭弄一份。」

「好的～」


屏氣凝神，甚至動了能力觀察Mystia的氣的流動。
美鈴很認真想要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好了，您的烤鰻魚串兩份。」


不過仍然以失敗做結，Mystia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兩人份的味道幾乎沒什麼差別......好厲害啊......


「還有誰想試試看解謎的嗎？」

「我！幫我和大妖精弄一份來！啊～還有莉格爾！」


三人份，不過這時候Mystia反而笑了。


「不行喔，莉格爾現在還不能吃。」

「為什麼？」

「工作中的人怎麼能吃飯呢？至少也得等打烊以後吧？」

「咦？」

「啊！原來是這樣啊！」


簡單說，就是莉格爾在Mystia的店打工，Mystia做一份，她也私底下做了一份這樣。
只是......能巧妙地利用座位的視差和分散注意力的方式瞞天過海，Mystia真不簡單。
而且這樣的魔術秀還可以吸引更多人點菜，真是一舉數得。


「哦哦，莉格爾...這味道幾乎和Mystia一樣耶...妳是不是去修行了啊？」

「沒有啦...沒有...」

「少謙虛了，這種手藝可以去開分店了呢！」

「啊啊，不會......」

「Cirno，妳這樣講我會很困擾呢～莉格爾是我的喔～」

「唔喔！妳們有一腿了！？」


跟著大妖精連忙摀住Cirno的嘴。


「啊哈哈～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唔姆姆姆喔姆姆～」（誰小孩子了！？）


一下子場面又熱鬧起來了，三姊妹也是，Cirno也是，美鈴和芙蘭也是。


「美鈴姐，我的肚子餓了的說。」

「啊～好好好，要吃什麼？」

「嗯......姊姊常喝的紅茶！」

「呀...那個回紅魔館就好了啊？」

「嗯...蛋糕！」

「那個也回紅魔館，咲夜會做。」

「唔......」


思考打結了？


「不然這樣吧，先來一碗拉麵試試看？很好吃的喔？」


Mystia又強迫推銷了，雖然真的很好吃沒錯......


「嗚啊～好～～～～」


然後很輕易就買下帳單了。
嘛....算了，高興就好。


「我也要一份，叉燒加多一點～」

「好！」


一直都很歡樂的小店。
只要來到這裡，就可以享受到歡樂，只要一點點的代價。


－－－－－


「打掃博麗神社啊......」


萃香和幽香今天來到已經重建完成的神社打掃。
只是看看天空，已經明月高照了，一點也不像是工作的時間。


「就跟以前一樣吧？妳萃集，我化消，輕鬆解決，然後喝酒。」

「好。」


說打掃，其實有這種能力也頗方便的，一下子就完成了。
雖然映姬一再強調最近不要太常動用能力，不過這麼大的神社，真的用掃的要多久啊？


「今天工作時間，一分鐘。」

「哇～好累啊～」

「所以，工作完了，來喝酒！」


一群混飯吃的公務員。


「唉...靈夢啊，真的離開幻想鄉了呢。」

「嗯...不曉得她在那個世界過得幸不幸福啊？」

「什麼那個世界，她又沒死？」

「對喔，哈哈...」


一陣沉默，幽香突然拿著酒樽對著月亮。


「爵間漾明月」
「一傾斟盡吞金波」
「悠然見伊人」

「呵呵......這是靈夢以前吟過的徘句吧？」

「從酒杯之中映射出來，漂移不定的月，正如自己的思緒。
「無從說起，就一把斟滿，一口飲下吧，連月一起飲下。
「或許醉了以後，就可以看到想見的人吧？」

「幽香......妳還真懂呢。」

「呵呵～再喝吧。」

「也許這樣就可以看到靈夢喔？」

「說不定喔～哈哈～喝吧？」


兩人來回不斷地敬酒，過了１０巡，那臉紅得跟什麼一樣。


「唔喔，酒鬼也會醉啊？」

「才怪....妳才比較好笑，植物也會醉。」

「哼...哼...還不是因為靈夢離開了，寂寞啊！」

「寂寞使人醉！」

「對！」

「對個頭啦！」

「唔喔！是誰！？」


轉過身去，卻看到燈光之下，有個穿著巫女服的人。


「是靈夢！」

「靈夢啊！我好想念妳啊～～」

「......打掃完了就不要在這邊當醉鬼，給我回去睡去！」

「這種吐槽，果然是靈夢！」

「都說不是了！！！」


狠狠把兩人趕回去，早苗一臉怒氣。


「在別人家門口大呼小叫的......有沒有公德心啊？」

「喂～早苗啊～還不回來，壽喜燒要吃完啦～」

「喂喂～神奈子，那塊肉是我的！」

「你青蛙給我吃草去！」

「青蛙是肉食動物，吃肉的！」

「妳閃邊去！」

「妳才是！」

「...門外趕走兩個，門內還有兩個。妳們是不是也欠電啊？」

「......不，沒有。早苗大人請坐。」


反應很快，之前早苗就已經有一定實力了。
現在又暫時繼承博麗一脈的能力，能力更上一層樓，當然打人也是一等一的痛。


「拜託妳們了，不要再給我壓力了，真的。
「我從來不知道管博麗神社這麼辛苦....」

「好....」


唯一沒什麼變化的一組。


－－－－－


「橙。」

「又來了嗎？今天還是帶著她？」

「對，我又來叨擾了。」

「......」


照三餐來騷擾的人。


「我不知道是因為以前在幻想鄉的時候給妳們太好欺負的印象還是什麼的。
「總之我不准她過去。」

「每次都這樣阻止我們，到底是什麼原因？」

「妳問她最清楚。」

「妳看她那個樣子，她都這麼脆弱了還要折磨她嗎？」

「...如果她不折磨藍姊的話，也不會這樣。」

「...總之，今天還是不肯讓我們去看紫嗎？」

「妳可以，她不行。」

「真是嚴格。」

「害死藍姊的人沒資格說什麼。」

「所以藍是真的死了？」


摀住嘴，橙突然發現自己講錯話了。
不過文多少也猜到一部分，所以她並不驚訝。


「對，她死了，犧牲自己，就為了供應魔力。」
「藍姊為了善後那傢伙愚蠢的計畫，只好選擇這條路！」

「......是這樣嗎？」

「對，就因為這樣，藍姊就要白白送上一條命！
「妳叫我怎麼能接受！？」


乍看之下，橙似乎成長了不少，不只要獨立照顧紫，也要保護這裡不被不相關的人發現。


「對不起......」


這時靈夢已經走到前面，一身樸素的衣服代表的是她的心。


「我不想見到妳。」

「橙，這樣子很傷人。」

「我不想管那麼多，殺人兇手。」


雖然可以理解橙的心境，不過文可不喜歡這樣辱罵人的字眼。


「橙，靈夢和藍是一樣的，妳知道嗎？
「藍犧牲自己是為了紫，靈夢也是一樣。為了她，靈夢也犧牲了太多了。」

「我不想聽！」

「妳要聽，橙。」


一把拉住想要逃開的橙，文正眼看著橙。
她果然不是完全拒人千里之外，她只是逃避而已。
而今天就要突破她的心防，讓靈夢見到紫！


「妳認為靈夢做了對不起藍的事，可藍就沒對不起靈夢嗎？」
「為什麼靈夢會一個人被丟下來？一個人被放逐？而妳們卻能安然來到人界？
「是不是藍也拋棄了靈夢？是不是藍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其他人？
「這不叫虧欠嗎？」

「放開我！」

「還有，橙。
「妳明明就知道紫和靈夢的關係，可是妳卻不網開一面，讓她們相聚嗎？
「也許妳一開始只是氣憤，只是難過想不開。
「可是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夠了吧？」

「......」

「妳要知道，懲罰不是要人永遠受苦，而是要她能記取教訓才叫懲罰。
「現在靈夢已經付出她的代價了，她付出了那麼多。
「妳的藍姊也付出一樣慘痛的代價，夠了吧？
「為什麼還要讓留下來的人那麼痛苦？妳也很痛苦吧？」

「......」

「所以我拜託妳，網開一面吧？
「靈夢需要見紫，她真的需要和紫見一面。
「如果妳再不答應，那就別怪我飛進去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登山客，我保證明天就會來大批的記者。
「拜託妳了，我不想出此下策。」

「......我累了，先放開手。
「......因為很累了，所以我要去睡了。我不想見到她，所以別讓我看到她。」


還是不行嗎？


「......還有，記得門鎖好。」

「！！」

「謝了！」

「......不想管那麼多了......守了半年，守太久了。」


橙故意往反方向走，這一次是真的可以了。
文趕緊拉著靈夢的手到紫安眠的房間。

地下室，原本被重重深鎖的門已經解開了。
橙早就有意要讓靈夢過去了，只是表面上一直反抗而已。
而那個久違的冬眠機就在中間。

先是愣住，而後跪了下來，靈夢幾乎啞了喉嚨哭著。


「終於......終於見到妳了......紫......見到妳了。」

「靈夢......」

「我會等妳的......我會好好等妳，以後再一起回幻想鄉。
「所以....妳要早點醒來，好嗎？早點醒來。」


雖然很想讓靈夢和紫兩人獨處，不過靈夢心境還不夠穩定，需要有人看著。
所以文只好就這樣陪著靈夢。


「以後......不會離開了。」


似乎，冬眠槽裡的人也聽到了這一句話，留下了一滴眼淚。


　　　　　　　　　　　　　　　　　　　　　　　　　　　　　　纂文集　全文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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纂文人

纂文集 三部 END

隱隱之中有一個少女，看不到臉，被長長瀏海遮住臉的少女，她來探望我。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哪裡的床，一個人看著外面的風景，還有這個看不到臉的少女。


「起來了嗎？靈夢？」

「嗯。」

「呵呵～早安。」

「早安。」


對方的聲音很可愛，很輕靈。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卻感覺得到有一種熟識的味道。


「妳在旅行嗎？」

「對，為了見一個人。」

「為了見她，妳花了多少時間？」

「......半年了吧？大概有這麼久了。」

「那個人是誰？和妳是什麼關係？」

「她叫八雲紫，是我......最重要的人。」

「八雲紫啊，好熟悉的名字呢。不過八雲不是日本常見的姓氏，很難得喔。」

「是啊。」


雖然隔著瀏海看不到臉，不過這個少女一定也在笑著。
她似乎對我知之甚祥，故意問著這些問題。


「靈夢，為什麼妳會為了紫拋棄一切？」

「對喜歡的人，不是就應該賭上一切嗎？」

「果然是喜歡呢。」

「嗯。」

「可是，妳不也喜歡幻想鄉的人嗎？」

「......嗯。」

「可是現在這些人都不在妳身邊了，妳只有孤單一個人。」

「這是我的罪。」

「妳認為這是妳的罪嗎？」

「嗯，我毀了幻想鄉的秩序，殺了咲夜，害了幻想鄉所有的人。」

「可是那是為了紫。」

「....不是這樣的，不是。」

「妳不是說妳為了紫，可以不顧一切嗎？」

「可是，可是......我為了紫卻失去了幻想鄉的羈絆。」

「可是妳達到目的了，妳終於如願以償找到紫了。」

「......不是這樣，這是贖罪。」

「妳害怕失去，可是妳卻不斷地丟棄原本擁有的東西。
「所以當妳回頭的時候，妳後悔了。」

「嗯......的確是後悔了。」

「可是我們沒有後悔。」


什麼？


「妳在......說些什麼？妳到底是誰？」

「....因為妳後悔了，所以妳才有機會重生。可是我們沒有後悔，所以留在深淵裡。」

「妳到底是誰！？」

「呵呵......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嗎？我們都是妳，名為『博麗靈夢』的存在。」


少女用手撥去瀏海，出現了和自己一樣的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怎麼了？靈夢怎麼了？又作惡夢了嗎？」

「不要過來！」

「靈夢鎮靜一點，是我！」


對方想了一下，還是先去開了燈再說，看到臉就不會那麼恐慌了吧？
打開燈，看到的卻是靈夢把自己窩在被子裡亂踢亂叫的，一定是又作惡夢了。


「冷靜一點，靈夢。」


硬生生把被子掀開來，靈夢看到文的臉，總算靜下心來沒再哭泣。
就算再怎麼厲害怎麼聰明，靈夢充其量也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好好...乖...不要再哭了。」

「對不起....幻想鄉的各位....對不起....」

「好了別哭了，趕快睡，明天我們再去山上找橙好不好？」

「......嗯......」


七哄八騙的，文好不容易才讓靈夢閉上眼睛，這才繼續回到書桌前寫文章。
來到人界以後，文才發現沒有魔力的不便，很多事都必須照著這個世界的規則走。
而且文也不能讓自己的翅膀被人發現，每天都要穿著很厚的衣服遮掩。
久而久之，不能振翅的雙翼也漸漸失去光彩。
雖然偶爾文也會一個人在房間裡脫下所有的包袱讓翅膀動一動，可那終究是杯水車薪。

上天關了人一道門，卻同時幫他開了一扇窗。
文雖然不能翱翔蔚藍之中，但是卻在稿紙上找到另一片天空。
只是一個才出道還不到半年的作家，卻因為對任何事情獨特的價值觀而大受討論。
褒貶不一，不過出版社樂觀其成，不停和她邀稿，甚至拜託她出書。


「人果然是個愛錢的生物，不過錢更愛人，有人錢才有地方寄生。」


突然下了這樣的結論，文打了個哈欠，一丟筆就不寫了。
躺在靈夢身邊，只聽得到電風扇機械的聲音嗡嗡轉著。

靈夢是她來到外界還沒多久，正忙著找工作時的撿到的老鄉。
那幾天發生了太過奇怪的事件，除了好幾次強大魔力的反應以外，
還有聽說有貓靈襲擊登山客的事件。
而跟著沒多久，文就在住處附近找到靈夢。

一開始靈夢是幾乎不講話的，把自己裝得好像自閉一樣。
文也感覺到靈夢失去了「無視」的能力，靈力也被大幅削弱。
雖然在外界沒有魔力很不方便，但是靈夢現在這樣根本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大概可以猜想得到幻想鄉那邊出了什麼事，也不想太刺激她，什麼都沒有問。
因為光是幫她和自己適應這個世界就花了太多心力了。沒有身份可是不被承認的。
也幸好文的手腕夠強，利用快速竄紅的人氣，私下和書商周旋後得到不少利益，
也得到許多讀者的幫助，這才渡過了難關。
當然，她們的真實身份是絕對不可能洩漏的。即使她們已經「非常有名」了。

另一方面，文也發現他們住處附近神社所謂的貓靈襲擊事件是真的。
原本只是因為一時想不到新的點子而去山上構思，卻意外讓她撞見橙。
很快找到兩個同鄉的人讓文有一點興奮，也拉著靈夢去找她。
然而靈夢卻受到橙相當無理的對待，或者乾脆說被趕出來。


「如果是文的話隨時歡迎，不過不要讓我再見到她。」


話說得很絕，彷彿靈夢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文就這樣一直充當和事佬的角色，試著搭起溝通的橋樑。
不過一邊是幾乎不說話，另一邊則是拒絕談任何有關幻想鄉的事，讓文十分困擾。
好在近來靈夢漸漸肯開口說話，橙也慢慢被突破心防，謎團才一一地被解開。

然而到現在文還是只知道幻想鄉曾經發生大戰，靈夢被逐出幻想鄉。
八雲藍背叛了靈夢，還有紫已經進入冬眠，現在有橙妥善照顧她等瑣碎的訊息。
不過文也注意到最關鍵的問題點：


「八雲藍去哪裡了？」


靈夢說藍背叛了她，私自帶著紫來到神社。
橙則對這件事情則是「無可奉告」。
而她唯一注意到的是神社裡多了幾座雕像，上面放了稻荷壽司，像是在祭拜一樣。
所以她大膽地問了橙：


「八雲藍......死了嗎？」


橙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淚水已經默認了一切。
文沒再追問下去，那只會讓場面更尷尬，所以文就此打住念頭。


「可以讓靈夢偶爾也看看紫嗎？」


至少讓兩人有機會相聚吧？
文現在也不太強求什麼，只希望橙能夠網開一面，讓她們能彼此相見。
不過就這一點，橙說什麼也不肯退讓，一下子就趕人回去。


「難纏的傢伙，不過這邊有的是耐性。」


文也變得圓潤有韌性了。
不管被拒絕多少次，文還是會牽著靈夢去找橙麻煩。
既然是情人，就不應該被分開。


－－－－－


「慧音，這些稻子要放哪裡？」

「就放在門旁邊就好。」


沉甸甸的麻布袋放在地上，揚起一點土塵。


「欸～我說啊～什麼時候帶我去見懷特？」

「這麼急嗎？」

「當然。」

「......好，明天下午，上完私塾以後帶你去。」

「哦～真的喔？別晃點我。」

「誰晃點妳了？」

「頭上長角的人。」

「少貧嘴。」


私塾裡的學員偷偷編了一首歌，大意是這樣的：
幻想鄉裡有一個熱心助人的漂亮女老師，脾氣好好，像太陽一樣。
可是千萬別摸她頭上的角，一摸就會遭殃。
第一個人不相信，跑去摸了，結果哭斷心腸。
弟二個人不相信，跑去摸了，結果被拖去撞。
第三個人不相信，跑去摸了，結果嚇到心慌。
所有的人不怕死，跑去摸了，結果慧音抓狂。
老師一抓狂，天昏又地慘，貓貓不敢喵，狗狗不敢汪。
到最後，老師收起自己的角，不再被人看到，不再有人想摸，不再有人受傷。

雖然是亂七八糟的歌...不過人里似乎把幻想鄉大戰當成是慧音一個人的功勞了的樣子？
這自然代表大家更崇拜慧音老師的功績，不過...當人變成神，就會被疏遠了。
最明顯的應該是妹紅吧？本來和她這麼親暱的人現在卻再也沒來過人里了。
慧音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裡大概也在淌血呢。
雖然說工作是忘掉煩惱的止痛藥，不過她一動起來，我也得跟著動。
被她這樣子使喚了半年有，我現在最期待的反而是她有空的時候可以帶我去幻想鄉各地，
到處遊覽，到處紀錄，並且和其他幻想鄉的居民作進一步的接觸。
說真的，不是自己不想去，每次慧音都會說「不准跑出人里以外。」
只要越界，就會被她拖回來臭罵一頓......
不過拜她所賜，我現在和人里的孩子們感情還不錯，至少會一起婊慧音這樣。
她管太多了啦！！！


「雖說如此，不過上次去白玉樓，幽幽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副想吃人的樣子啊......」


雖然已經知道幽幽子的弱點了，不過看到她張牙舞爪的樣子還是會怕啊。
只是幽幽子也被命令不能離開白玉樓，所以不去白玉樓也看不到她。
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判決，結果變成妖夢必須更努力跑腿才行。
不管是和各個人家交換食材，或是上山打獵，甚至是把人搬到白玉樓娛樂主子，
湊一桌麻將什麼的，全部一手包辦。
呀...雖然妖夢乍看之下好像還是很可憐，不過她似乎很樂在其中的樣子。


「『當成是一種修煉就不會覺得苦了。』這樣說好像也對啦，幫自己設定目標。」

「喔？什麼目標？」

「唔啊啊啊！」


好久不見了......鬼鬼祟祟偷到背後嚇人的技倆，真的好久不見了。


「什麼啊？動作這麼大的？在練習相聲嗎？」

「不，沒有，慧音麻煩妳還是在我眼前出現，我會比較習慣。」

「這樣......」

「設定目標啊...其實早已設好了，目標。」

「哦？」

「林野調查這種事啊，不可能一兩年就完成，我不是跟妳說過了？

「是沒錯。」

「所以啊，我才會留下來繼續把沒看完的都看完啊。
「而且是24年又6個月喔，這麼長的時間。」

「足夠你變成老頭子了。」

「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不，超好笑的。這裡幾乎每一個人的年齡都是我的數十倍，我能不笑嗎？」

「......喂。」

「啊啊～我說真的啦，林野調查真的不是今天到哪裡，明天到哪裡，
「一個區域一個區域作訪問調查就可以完成。也不是聽別人說說就可以寫好。
「最重要的啊～是實際去體驗去體會，這才是貼近觀察啊？」

「還頗有道理的。」


慧音大概也注意到我悶在人里也有半年時光了，會想要出去是很正常的。


「好吧好吧，我也不是聽不懂你的話。
「反正那次事件到現在也過了半年有了...幻想鄉又回到以往了。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林野調查什麼的？」

「可以啦可以啦。」

「認真點回答我，可以嗎？」

「可～以～」


刻意把口氣拉長，確定我會好好的。
我就是不習慣慧音這種愛管人又看得很緊的個性，跟老媽子一個樣。
雖然慧音是個美人，不過我可不喜歡骨子裡有個老媽在。


「嗯，那...妳什麼時候要走？」

「沒意外的話，明天一早。」


嘆了一口氣，慧音突然又語重心長地看著我。
喂喂......妳不是老媽喔？慧音，妳絕對不是老媽喔！


「我聽到你的心了，誰是你老媽？」

「啊......」

「這麼討厭我的話，還是早早收拾快點走吧。」

「啊啊不是啦不是啦，只是......」

「要說什麼就快說，說完就快走。」

「只是啊，要抓住對方的心，一定要用眼神。話講太多是沒用的！」

「說什麼啊！」


啊啊，這半年內學到最多的......好像只有怎麼婊慧音喔...
反正很快樂，繼續婊沒關係啦......哈哈...


－－－－－


「小町，我有事情要去一趟神界，幻想鄉麻煩妳照顧。
「還有記得幫我注意芙蘭裝回結晶翅的後續，跑一趟永遠亭找永琳。知道嗎？」

「喔～～～～」

「小町......長官離開，屬下應該怎麼作？」

「慢走～不送。」


青筋。


「啊啊痛痛痛痛～主人您要出門了嗎？一路請小心～」

「我說，可以別鬧了嗎？」

「好。」

「很好。」


博麗靈夢事件後，映姬就一直為了善後奔走。
一開始不只大刀奪走了幾乎所有參戰人的能力，也前前後後開了好幾次庭審理此次事件。
而影響幻想鄉最大的，莫過於博麗靈夢放逐這件事，
映姬當時也為了這件事思考了很久。

首先是針對咲夜的復活一事。
慧音是個相當難搞的人，要說服她就得搬出全盤的理論。
她要的是博麗一脈繼續傳承下去，所以不得以任何形式傷害靈夢。
這讓紅魔館方面相當火大，兩方吵了很久。
......不過那個新來的小子腦袋倒轉得很快，提出這種方法：
以東風谷早苗作為暫代神社巫女，轉移博麗能力過去。這樣慧音的立場就站不住腳了...

咲夜復活以後，換成針對紅魔館的審判。
帕秋莉和咲夜身為主謀者，除了沒收一半能力以外，
咲夜身上的月時計和唯一一張境界之符，巴爾瓦圖書館的武裝亦同，全數沒收充公。

白玉樓方面，幽幽子的能力再度被剝奪，附帶不得出家門。

永遠亭......永琳那傢伙以「尋找公主並且帶回」的理由，
巧妙避開參加戰爭的事實，反而成了少數不受懲罰的幸運人。

守矢神社...這一次漁翁得利的可能是她們。
早苗暫時取代靈夢成為博麗神社的主人，而神奈子和諏訪子則成為小町的幫手。
雖然這三個人好像都很喜歡打歪主意，不過真緊急的時候卻很可靠。
......是不是應該也幫自己找一個幫手啊...小町根本不可能分憂解勞....唉....


「決定了！我也要找副手！犬走是個好對象！一定要拉攏她來！！
「現在正一個人在報社裡埋頭苦幹的，一定很辛苦吧？
「只要把她拉攏來是非曲直廳工作，以她認真務實的個性，一定能幫閻王分很多工作。
「......嗯嗯，薪水要給高一點，讓她工作彈性大一點......她一定會答應的。」


自言自語開始妄想起來了，
不過這純粹是對小町又偷懶又收到手下，心理不平衡的反擊吧？
所以沒多久，映姬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實。

幽香和萃香打的那顆洞差一點點就引發人界的異象。
如果不是慧音即時阻止，那顆砲彈可能就會打到人間去了......
也因為阻止了事態發生，所以慧音講話才那麼大聲，都快站到頭上了。
對於這兩個人啊......因為深表後悔，也很配合，所以只要她們協助復原幻想鄉就好。

其他人...大致上和她們沒什麼關係...所以也就算了。
至於藍和紫...


「唉......」


嘆了一口氣，這兩人到底跑去哪裡其實多少也有些眉目了。
既然藍......她既然這樣作的話......那就撤銷對她的控訴吧？反正也不在了。
而紫......就等她起來再贖罪吧。


「所以才說麻煩啊......到現在我也得定期到神界報到。」


不只是因為又給了過輕的刑責，同時也因為現在唯一能夠自由移動各界的人只剩下她。
扣留靈夢「無視」的能力以後，閻王原本打算將之永遠封印。
但是問題隨之浮現：
當幻想鄉和神界，甚至人界完全隔絕之後，就會孤立無援。
這對幻想鄉不只不是好事，對神界來說也是個麻煩...或是這樣說好了：


「她們怎麼可能任由幻想鄉的人予取予求後，又自顧自得消失不見？」


所以閻王的身份就變成了「傳遞幻想鄉消息的人。」
畢竟還是神界派下去的人，映姬最終還是得聽她們的話。
一方面是神界的人，一方面也是幻想鄉的一份子。
如果要保護幻想鄉還能是「仙境」的話，這個位置非她來坐不可。


「不能空降新的閻王，不能和神界關係鬧僵，但也不能忽視幻想鄉的主權。」


就是這麼麻煩，人事也是一種爾虞我詐的小戰爭。
映姬只得靠這樣一條線上的平衡維持現狀，維持幻想鄉「樂土」的現狀。


「而最讓人困擾的果然還是靈夢。」


以事實來說，靈夢早已過了被放逐的標準：
無視幻想鄉規則，煽動戰爭，甚至殺了人...本來應該比照以往蕾咪莉亞的標準。
然而她一來深具悔意，二來博麗一脈不能斷，第三有人護航...
慧音針對這件事以人里代表的身份進行好幾次勸說。


「不過那小子竟然來陰的......」


原本應該要拿來給他用的境界之符，他在收下之後又提出這樣的條件：
「我應該可以完全自由使用這張符吧？可以吧？」
獲得同意以後就開始大力撻伐靈夢，將她罵得一無是處。


「所以他和慧音又吵到臉紅脖子粗了......哪裡來的吵架啊....」


而他的確也點到靈夢最重要的問題點......自殺的可能性。
假使靈夢自殺，那麼不只博麗一脈將斷，幻想鄉也會陷入無盡深淵。
即使現在可以暫時由早苗代替，但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閻王也可以讓靈夢「沉睡」個二十幾年，不過這小子又用「人權」的歪理硬是凹過去了。


「唉.....講那麼多做什麼？不過就是希望她能和紫在一起嗎？」


所以閻王最後乾脆順水人情，成全了兩人：
靈夢被逐出，得以去找紫；纂文者留下，得以繼續完成纂文（慧音自願當監護人）
當然，為了達成這樣的要求，閻王就必須另外再安排人保護靈夢在人界的活動。
（雖然有文在身邊，多幾個人還是比較安全。）


「而那個纂文者嘛......」


今天過去神界就要講這件事...年輕人這樣的行為根本和「逃家」無異。
然而自從他到幻想鄉之後，就一直被虧欠著，同時還得負起「纂寫」的工作。
所以又得拜託神界幫點忙了。


「現在的年輕人喔...看前不顧後的，怎麼成大器？」


所以這個「顧後」的工作，變成閻王得要幫他一個忙了。
簡單說，這是幻想鄉欠他的。


「嗯....時間到了。」


執行編號：NUM.0014「靈夢的能力」，執行『無視神界－幻想鄉空間阻隔』。
映姬消失於幻想鄉。


－－－－－


「.....咲夜。」

「是的，帕秋莉小姐。」

「今天紅魔館，似乎有些冷清啊？」

「呀....美鈴和芙蘭去了一趟永遠亭，少了芙蘭多少比較安靜吧？」

「...所以芙蘭得到允許了？」

「嗯。」

「......時間過得真快，不久以前還為了芙蘭拆下雙翅的事件開會議...」

「是啊，過得真快。」


這時帕秋莉注意到咲夜正在調整手的動作。


「手......情況還好嗎？」

「嗯...應該還可以，後遺症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快速揮動手上的小刀，雖然沒有以往那樣鋒利，但無礙事。
咲夜給帕秋莉端上了茶以後，她接下來又得去找蕾咪莉亞。


「謝謝，辛苦妳了。」

「不會......帕秋莉大人不也熬過來了？」

「嗯...」


說熬過來，其實是精神上的壓力。
帕秋莉一直以為靈夢會找機會報復她們，即使靈夢離開幻想鄉後仍然背負著壓力。
如果不是魔理沙和愛麗絲的協助，恐怕帕秋莉也是下一個步上靈夢後塵的人。


「妳和幽幽子其實很像，太過於害怕以致把自己武裝化，行為合理化。
「把自己武裝得很堅強，以為無視自己就可以克服一切。
「魔理沙死掉的時候是這樣，面對靈夢的威脅也是這樣
「強忍著自己不發洩，硬要當別人的楷模......妳不累嗎？」


阿求那時的話還深深烙在帕秋莉的心裡。
當初是因為自己太過懦弱而接受蓬萊之藥的改變。
而那時卻又被說是裝出來的堅強，帕秋莉有一點不知所措了。


「怎麼樣才是正確答案？」

「什麼是正確答案？」


咲夜對帕秋莉突如其來的一句有些不解，困惑地問道。


「呀...沒事...」

「帕秋莉小姐，這樣不行阿，永琳說妳有什麼心事都要講出來才行。」

「阿......嗯...只是...什麼樣的堅強，才叫做堅強？」

「這個嘛....」


咲夜若有所思地看著紅魔館另一端。


「果然還是蕾咪大小姐吧？」

「為什麼是她？」

「因為...自從那次戰爭以後，大小姐認清了自己能力的不足，
「現在不是正在努力提昇自己嗎？」

「所以問題是出在『提昇』嗎？」

「帕秋莉小姐，是『面對』。」

「面對......嗎？」


啜飲最後一口茶，咲夜把瓷器收了起來。


「有沒有什麼想法呢？」

「沒有，不過我該去找魔理沙和愛麗絲了。」

「嗯，祝妳今日順利。」

「別挖苦我了......快去找蕾咪吧？」

「嗯。」


圖書館武裝被全部徹收以後，只剩下最基本的功能。
因此帕秋莉乾脆開放所有圖書館藏書給幻想鄉的人。
而其中有一個人因為看不完，索性就住在那邊。


「喂喂！魔理沙！這本書很珍貴的，誰準妳那樣翻了？」

「唉喔～」

「阿阿阿～還邊看邊吃，妳小心帕秋莉來就賞你一發喔。」

「她不會啦不會。」


轉過身來，魔理沙就看到帕秋莉冒著青筋。


「念符『魔擊術』。」


直接對著腹部就是一擊，即使只剩一半能力還是有相當殺傷力的。
即時圖書館開放了還是沒什麼人敢去看，帕秋莉愛書成癡，已經是怪癖了。


「喂！很痛耶！」

「誰準妳這樣看書的！」

「我都說妳別這樣了，你看帕秋莉發飆了。」

「把我打死妳怎麼負責阿？」

「妳不會死啦，都被強化了怎麼會死，接下『夢想天生』的人又怎麼會死？」

「喂喂......說過多少次了，那是慧音把『夢想天生』的歷史逆流了才會這樣。
「沒聽到嗎？帕秋莉？」

「管妳那麼多？反正妳不會死就對了。」


又是一拳，不過這一拳明顯輕了很多。
愛麗絲似乎注意到什麼。


「等一下....妳想做什麼？」

「沒什麼，打人阿。」

「......禁止！禁止！哪有這麼猥褻的打法？給我禁止！」


帕秋莉原本打下去的拳變成長著五隻「觸手的」棒子，四處搔著。


「很癢耶，很癢啦，帕秋莉妳住手。」

「等一下！給我停下來！」


不過愛麗絲根本就想插手，上海都出來了。


「給我分開她們！」


然後三個人根本是黏在一起了，
互相搔癢，三人哈哈大笑。


「......這是什麼劇情呱？午間劇場？戀愛撒狗血劇？還是什麼鬼呱呱？」


偶爾會來圖書館找魔理沙做檢查，不過河城看到的卻是三人扭成一團的樣子。
魔理沙的衣服都快被扒光了。


「...同性之間是不能生小孩的呱...何況妳們連種族都不一樣...」

「說什麼！？」


馬上反應，帕秋莉和愛麗絲同時指著穿白衣的科學家。


「我說阿，如果想要生孩子，還是別想了呱......
「除非我幫妳們量身打造工具比較快......呱呱......有在聽呱？」

「愛麗絲......這個新來的好煩阿？」

「同感......河童就是煩。」

「等一下妳們兩個...想做什麼呱？」

「別想跑！！！」

「唔喔喔喔～兩個人都爆走呱！我的光學迷彩呱...」

「來不及啦！！」


兩人追著河城跑著，丟下全身凌亂的魔理沙。


「這一定是某個爛小說的結尾，我相信。」


－－－－－


「公主，我們來了。」


永琳和鈴仙來到一間獨立於林間的小屋，曾經貴為永遠亭公主的輝夜現在就住在這邊。
不過她是自願來這裡的，歷經家庭革命以後爭取到的權利。


「不在阿？去狩獵了嗎？」


對於鈴仙自問自答，永琳則是老神在在。


「輝夜，要裝作不在的話，就要裝得徹底一點。
「飯還冒著煙，妳要叫人怎麼相信人不在？出來吧？」


從壁爐裡探出一個看起來不太友善的人頭，輝夜對永琳突然的到訪不怎麼高興。
這時永琳注意到廚房有一股細細的血味，肯定是做菜時切到手了。


「來找我做什麼？」

「沒事，只是來看妳過得怎麼樣。」

「阿～很好阿，沒有人管的日子還真不錯，很愜意呢。」


露出一副「我都回答妳了，知道了就快走吧」的表情，輝夜暗示得很明顯。
永琳雖然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既然輝夜講得那麼直接，也沒必要了。
不過鈴仙卻這時站了起來。


「師匠在對妳說話，妳怎麼能這樣對她！？」

「好了鈴仙。」

「師匠！她根本不懂妳用心良苦。」

「好了。」


同樣站起身來，永琳放了一個包袱在桌上。


「今天來主要是給妳這個，沒別的事的話我就離開了。」

「師匠。」

「鈴仙夠了，我們走吧。」


目送永琳和鈴仙離開，輝夜這才回過身打開包袱。


裡面是永琳用藥材和人里換的食物，像是米阿蛋阿肉類調味料等食材。
此外還有一封信，寫的不是要求輝夜回家或是勸說的文章，而是食譜。
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永琳親筆寫的食譜。


「做什麼......」


原本還打算丟一邊。
不過一想到最近作飯實在不怎麼順利，還是拿出來看了。


「又囉唆又雞婆的......幹什麼......」


輝夜會這樣說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從那次事件以後，她就和永琳吵著要獨立。
不只因為永琳限制她太多，還不准她和妹紅打架，這讓她已經耐不住性子了。


「讓我獨立，不然就切斷關係！」


輝夜這一句狠話總算讓永琳做了讓步。
在外面想自己建了一間房子，結果卻發現永琳偷偷對木材動了手腳，變得又直又實。
光這一點就讓她再次和永琳吵了一架....
其實只是單方面的指責，從那之後永琳就改成一個禮拜來一次。
當然輝夜每次看到她都不是那麼歡迎。這一點不只永琳，連鈴仙都看到了。
所以今天鈴仙會一轉態度罵了出來，想必也忍了很久。

輝夜搬出來住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妹紅，
妹紅在那次事件以後，對慧音更加不諒解。兩人甚至跟著不再往來。
就在輝夜以為妹紅要投向這邊的時候，她也拒絕了。


「我還是自由一點的好，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鳳凰終究是鳳凰，棲在枝木上久了還是要飛。
妹紅終究也注意到了和兩人的羈絆，不只讓她變得不自由，對兩人也是負擔。
所以乾脆和所有人切斷關係，自己一個人到深山裡，誰也找不到了。
而輝夜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小木屋裡住著。
她很想家，可是她作不到，回不去。


「......臭永琳。」


雖然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伴侶，可是永琳自從超越輝夜以後就變了一個人。
「強者，是為了服務他人而存在的」
所以永琳從玩伴變成了「老爸」，一方面是保護，一方面是嚴格控管。
輝夜雖然對她稍有微詞，但也能體會她的用心良苦，直到永琳禁止她和妹紅打架。
這件事對她來說無疑是個打擊，把她人生的目的給禁了。
所以她出走，勾結妹紅反抗永琳，甚至鬧家庭革命，想要獨立。
而永琳也發現了自己對於輝夜的行為，漸漸改了自己的作風。

但是......傷害已經造成，這條裂痕只能靠時間慢慢彌補。
輝夜現在也只能握著信，強忍著淚去做飯。


「臭永琳......臭永琳......」


罵得越兇，就表示越在意。
也許哪一天，輝夜終於想通了就會低著頭回去找永琳吧？


－－－－－


「妖夢！我肚子餓了！」

「幽幽子大人阿...請您不要把仙貝當正餐，這樣不好。」

「可是仙貝很好吃耶。」

「吃多了不好。」

「有什麼關係阿...幽靈不是怎麼吃都不會飽嗎？」

「唉...幻想鄉的魔力還沒完全復原以前，任何能源的浪費都會加快幻想鄉毀滅。」

「啊～說得好恐怖喔妖夢。」

「這是事實，幽幽子大人，魔力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要珍惜。」


上次幻想鄉大戰著實造成幻想鄉的魔力濃度降到300年以來最低值。
不只是因為打架耗了太多，同時早苗第一次補天不熟練，平白浪費了太多魔力。
所以現在幻想鄉已經進入了「節能減魔」的時期。不要打我。


「唔......小氣。」

「還有幽幽子大人，今天輪到您作飯了。」

「嗄？」

「今天輪到您作飯了，材料我已經放在廚房了。」

「啊～妖夢好狡猾喔～已經弄好了。」

「呀......不，幽幽子大人，這是您昨天交代的：
「北方大湖裡的大鯉魚，東方懸崖邊的浪歌草，西方密巢的巨蛋，南方谷地的龍眼蜜。」

「我隨便講講的耶......」

「請幽幽子大人快去做飯吧？」

「嗄....我今天生病了....」

「幽幽子大人哪裡生病了？」

「唔～頭痛，胃痛，手也在痛，背也會痛耶～」

「幽幽子大人，這是您的上進心在痛。」

「唔喔～別這樣嘛～」

「總之，幽幽子大人，換您做菜了，不作的話我們今天就沒飯吃了。」

「吼吼～」

「『吼吼～』也沒有用喔。」

「嗄喔～」

「『嗄喔～』也沒有用，幽幽子大人。」

「那......ゆゆゆ～」

「幽幽子大人，不管您再怎麼拖時間，該做的還是要做，早死早超生吧？」

「我已經死了！」


然後幽幽子就被拖去廚房「超生」了。

－－－－－


「美鈴老師，我們今天要去哪裡啊？」

「嗯......去咲夜介紹的攤子吃飯。」


其實就是烤八目鰻店，美鈴偶爾吃慣了紅魔館的食物，會想要換換口味。
而今天正好是芙蘭重新換上久違的結晶翅，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
和咲夜報備了以後，兩人來到了香煙裊裊的地方。


「哎呀，是芙蘭啊？還重新裝上翅膀了呢，很威風喔？」

「哦哦，芙蘭很威風啊？」

「嗯，拍拍翅膀的感覺就很威風。」


回想翅膀的感覺，芙蘭硬是揮了輝幾下，發出呼呼的聲音。


「唔喔......」

「呀，Mystia，雖然翅膀裝回去了，不過閻王還沒把能力歸還，所以還是不要動得好。」

「哎呀，是這樣啊，抱歉。」


跟著遞了一根烤豬肉串給芙蘭作為賠禮，馬上就引來別人的不滿了。


「喂喂～Mystia，那是我點的烤豬肉。」

「妳的在這邊，Cirno。」

「哦？！什麼時候烤好的？真是厲害！」

「當店長的本事。」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不過Mystia不著痕跡地給了兩人甜頭，
又驚奇又享受的，實在高招。而且還不只如此。


「哦哦，Mystia，什麼時候沒看妳玩這壓箱寶，再表演一次給我們看？」

「呵呵～那要吃什麼？」

「鰻魚串！」

「我也要！」

「妳們兩個......花錢很兇啊......」

「管他那麼多，再表演一次嘛～Mystia～」


Mystia熟練地烤好一串鰻魚，可是拿到客人面前的時候卻有兩份。
不是幻術，也不是催眠。這是貨真價實的技術，誰也看不出來的技術。


「......太厲害了......」

「不，Mystia，再做一份鰻魚串，幫我和芙蘭弄一份。」

「好的～」


屏氣凝神，甚至動了能力觀察Mystia的氣的流動。
美鈴很認真想要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好了，您的烤鰻魚串兩份。」


不過仍然以失敗做結，Mystia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兩人份的味道幾乎沒什麼差別......好厲害啊......


「還有誰想試試看解謎的嗎？」

「我！幫我和大妖精弄一份來！啊～還有莉格爾！」


三人份，不過這時候Mystia反而笑了。


「不行喔，莉格爾現在還不能吃。」

「為什麼？」

「工作中的人怎麼能吃飯呢？至少也得等打烊以後吧？」

「咦？」

「啊！原來是這樣啊！」


簡單說，就是莉格爾在Mystia的店打工，Mystia做一份，她也私底下做了一份這樣。
只是......能巧妙地利用座位的視差和分散注意力的方式瞞天過海，Mystia真不簡單。
而且這樣的魔術秀還可以吸引更多人點菜，真是一舉數得。


「哦哦，莉格爾...這味道幾乎和Mystia一樣耶...妳是不是去修行了啊？」

「沒有啦...沒有...」

「少謙虛了，這種手藝可以去開分店了呢！」

「啊啊，不會......」

「Cirno，妳這樣講我會很困擾呢～莉格爾是我的喔～」

「唔喔！妳們有一腿了！？」


跟著大妖精連忙摀住Cirno的嘴。


「啊哈哈～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唔姆姆姆喔姆姆～」（誰小孩子了！？）


一下子場面又熱鬧起來了，三姊妹也是，Cirno也是，美鈴和芙蘭也是。


「美鈴姐，我的肚子餓了的說。」

「啊～好好好，要吃什麼？」

「嗯......姊姊常喝的紅茶！」

「呀...那個回紅魔館就好了啊？」

「嗯...蛋糕！」

「那個也回紅魔館，咲夜會做。」

「唔......」


思考打結了？


「不然這樣吧，先來一碗拉麵試試看？很好吃的喔？」


Mystia又強迫推銷了，雖然真的很好吃沒錯......


「嗚啊～好～～～～」


然後很輕易就買下帳單了。
嘛....算了，高興就好。


「我也要一份，叉燒加多一點～」

「好！」


一直都很歡樂的小店。
只要來到這裡，就可以享受到歡樂，只要一點點的代價。


－－－－－


「打掃博麗神社啊......」


萃香和幽香今天來到已經重建完成的神社打掃。
只是看看天空，已經明月高照了，一點也不像是工作的時間。


「就跟以前一樣吧？妳萃集，我化消，輕鬆解決，然後喝酒。」

「好。」


說打掃，其實有這種能力也頗方便的，一下子就完成了。
雖然映姬一再強調最近不要太常動用能力，不過這麼大的神社，真的用掃的要多久啊？


「今天工作時間，一分鐘。」

「哇～好累啊～」

「所以，工作完了，來喝酒！」


一群混飯吃的公務員。


「唉...靈夢啊，真的離開幻想鄉了呢。」

「嗯...不曉得她在那個世界過得幸不幸福啊？」

「什麼那個世界，她又沒死？」

「對喔，哈哈...」


一陣沉默，幽香突然拿著酒樽對著月亮。


「爵間漾明月」
「一傾斟盡吞金波」
「悠然見伊人」

「呵呵......這是靈夢以前吟過的徘句吧？」

「從酒杯之中映射出來，漂移不定的月，正如自己的思緒。
「無從說起，就一把斟滿，一口飲下吧，連月一起飲下。
「或許醉了以後，就可以看到想見的人吧？」

「幽香......妳還真懂呢。」

「呵呵～再喝吧。」

「也許這樣就可以看到靈夢喔？」

「說不定喔～哈哈～喝吧？」


兩人來回不斷地敬酒，過了１０巡，那臉紅得跟什麼一樣。


「唔喔，酒鬼也會醉啊？」

「才怪....妳才比較好笑，植物也會醉。」

「哼...哼...還不是因為靈夢離開了，寂寞啊！」

「寂寞使人醉！」

「對！」

「對個頭啦！」

「唔喔！是誰！？」


轉過身去，卻看到燈光之下，有個穿著巫女服的人。


「是靈夢！」

「靈夢啊！我好想念妳啊～～」

「......打掃完了就不要在這邊當醉鬼，給我回去睡去！」

「這種吐槽，果然是靈夢！」

「都說不是了！！！」


狠狠把兩人趕回去，早苗一臉怒氣。


「在別人家門口大呼小叫的......有沒有公德心啊？」

「喂～早苗啊～還不回來，壽喜燒要吃完啦～」

「喂喂～神奈子，那塊肉是我的！」

「你青蛙給我吃草去！」

「青蛙是肉食動物，吃肉的！」

「妳閃邊去！」

「妳才是！」

「...門外趕走兩個，門內還有兩個。妳們是不是也欠電啊？」

「......不，沒有。早苗大人請坐。」


反應很快，之前早苗就已經有一定實力了。
現在又暫時繼承博麗一脈的能力，能力更上一層樓，當然打人也是一等一的痛。


「拜託妳們了，不要再給我壓力了，真的。
「我從來不知道管博麗神社這麼辛苦....」

「好....」


唯一沒什麼變化的一組。


－－－－－


「橙。」

「又來了嗎？今天還是帶著她？」

「對，我又來叨擾了。」

「......」


照三餐來騷擾的人。


「我不知道是因為以前在幻想鄉的時候給妳們太好欺負的印象還是什麼的。
「總之我不准她過去。」

「每次都這樣阻止我們，到底是什麼原因？」

「妳問她最清楚。」

「妳看她那個樣子，她都這麼脆弱了還要折磨她嗎？」

「...如果她不折磨藍姊的話，也不會這樣。」

「...總之，今天還是不肯讓我們去看紫嗎？」

「妳可以，她不行。」

「真是嚴格。」

「害死藍姊的人沒資格說什麼。」

「所以藍是真的死了？」


摀住嘴，橙突然發現自己講錯話了。
不過文多少也猜到一部分，所以她並不驚訝。


「對，她死了，犧牲自己，就為了供應魔力。」
「藍姊為了善後那傢伙愚蠢的計畫，只好選擇這條路！」

「......是這樣嗎？」

「對，就因為這樣，藍姊就要白白送上一條命！
「妳叫我怎麼能接受！？」


乍看之下，橙似乎成長了不少，不只要獨立照顧紫，也要保護這裡不被不相關的人發現。


「對不起......」


這時靈夢已經走到前面，一身樸素的衣服代表的是她的心。


「我不想見到妳。」

「橙，這樣子很傷人。」

「我不想管那麼多，殺人兇手。」


雖然可以理解橙的心境，不過文可不喜歡這樣辱罵人的字眼。


「橙，靈夢和藍是一樣的，妳知道嗎？
「藍犧牲自己是為了紫，靈夢也是一樣。為了她，靈夢也犧牲了太多了。」

「我不想聽！」

「妳要聽，橙。」


一把拉住想要逃開的橙，文正眼看著橙。
她果然不是完全拒人千里之外，她只是逃避而已。
而今天就要突破她的心防，讓靈夢見到紫！


「妳認為靈夢做了對不起藍的事，可藍就沒對不起靈夢嗎？」
「為什麼靈夢會一個人被丟下來？一個人被放逐？而妳們卻能安然來到人界？
「是不是藍也拋棄了靈夢？是不是藍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其他人？
「這不叫虧欠嗎？」

「放開我！」

「還有，橙。
「妳明明就知道紫和靈夢的關係，可是妳卻不網開一面，讓她們相聚嗎？
「也許妳一開始只是氣憤，只是難過想不開。
「可是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夠了吧？」

「......」

「妳要知道，懲罰不是要人永遠受苦，而是要她能記取教訓才叫懲罰。
「現在靈夢已經付出她的代價了，她付出了那麼多。
「妳的藍姊也付出一樣慘痛的代價，夠了吧？
「為什麼還要讓留下來的人那麼痛苦？妳也很痛苦吧？」

「......」

「所以我拜託妳，網開一面吧？
「靈夢需要見紫，她真的需要和紫見一面。
「如果妳再不答應，那就別怪我飛進去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登山客，我保證明天就會來大批的記者。
「拜託妳了，我不想出此下策。」

「......我累了，先放開手。
「......因為很累了，所以我要去睡了。我不想見到她，所以別讓我看到她。」


還是不行嗎？


「......還有，記得門鎖好。」

「！！」

「謝了！」

「......不想管那麼多了......守了半年，守太久了。」


橙故意往反方向走，這一次是真的可以了。
文趕緊拉著靈夢的手到紫安眠的房間。

地下室，原本被重重深鎖的門已經解開了。
橙早就有意要讓靈夢過去了，只是表面上一直反抗而已。
而那個久違的冬眠機就在中間。

先是愣住，而後跪了下來，靈夢幾乎啞了喉嚨哭著。


「終於......終於見到妳了......紫......見到妳了。」

「靈夢......」

「我會等妳的......我會好好等妳，以後再一起回幻想鄉。
「所以....妳要早點醒來，好嗎？早點醒來。」


雖然很想讓靈夢和紫兩人獨處，不過靈夢心境還不夠穩定，需要有人看著。
所以文只好就這樣陪著靈夢。


「以後......不會離開了。」


似乎，冬眠槽裡的人也聽到了這一句話，留下了一滴眼淚。


　　　　　　　　　　　　　　　　　　　　　　　　　　　　　　纂文集　全文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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