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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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in side 1 -


  「永琳喜歡我嗎?」

  今天早上,在整頓永遠亭近日預算時,輝夜突然拋給我一個這樣的問題。
  起初我以為她又無聊想開我玩笑…

  「喜歡啊,非常喜歡。」那就跟她玩玩好了,這算是工作的一部分。
  「妳答得真是敷衍…」她嘟嚷起小嘴向我抱怨。

  看著這表情,不其然覺得侍奉這位任性又可愛的公主殿下真是福氣。
  雖然這句其實有一半是吐槽。

  「這樣輝夜想要怎樣的答案?」
  「很悶啊,一點情趣都沒有……」

  她果然是無聊過頭了,這樣我也沒辦法。
  自己馬上就要出去跟優曇華到妖怪之山附近打探些新藥材。
  幻想鄉真是個方便的地方,只是怪人也很多。

  「永琳要出去嗎?」
  「嗯,下午就會回來,不會很晚。」

  「我都要一起去。」
  她今天到底幹什麼…平日找人抬轎都賴死不踏出家門半步,令人摸不著頭腦。
  「妖怪之山是個遍佈妖怪山神的地方,今次恕我不能答應。」雖然輝夜想要跟我一起出去是很高興,只是基於安全理由還是冷淡地推掉。她有點不滿,現在的她似乎比平日更難纏…

  「…那樣不跟妳們一起,我也要出去逛逛。」
  事情才不會這樣簡單,雖然不了解是什麼,我能自信斷言她有什麼事瞞著我。

  「想出去的,請等到我和優曇華回來再陪妳一起到外頭逛吧。」
  「為什麼我不能自己一人出去?我可是這裡的主人啊。」

  不知從何而來的火藥味…

  「不是這個問題…」
  「我自己一人出去就必定要妳們陪伴,永琳外出時我提出要一起去卻不可以?」
  「妳應該明白問題並非出在這裡。」
  「那麼出在哪裡?」

  我仔細讀著她臉上的表情,整理不出一些眉頭。
  她一直是少數在我從外表細微觀察下亦無從找出對策的人之一。尤其當背後牽涉著一堆抽象的感情,我對她完全沒辦法。明明與對方已經相處了千年以上…

  「…我不想一大早就鬧成如此僵局,然而亦也不打算讓步,抱歉。」為了不想糾纏下去,我也表明自己的立場。
  「妳每次只會擺出一副認錯的樣子就好了嗎,我們關係還跟以前的一樣吧…?」然而不曉得想刁難還是什麼,輝夜拋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便轉身回房。





  「師匠…」由人里送藥回來的優曇華一直門縫外聽到一切,可惜現在已經沒責備她的心情了。


  「拜託帝叫兔子看著公主。」
  「…知道了。」







  「唉…」
  等優曇華走開後,我手按著頭嘆了一口氣。


  總覺得有點心不在焉…除了正經事,每當牽涉到關於她的事就變得難以冷靜下來。感覺像受挫折一樣,我無法不被她的一切所束縛,一開始已經是這副樣子。

  有時候,也想清靜思考一下輝夜與我之間的事。
  自從永夜事變後,我和她也變了很多…交談次數亦由於我變忙碌而少了。

  我只是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得輝夜想要在我身上要些什麼。

  為什麼妳總是不明白呢……



-


- Kaguya side 1 -


  「永琳那呆木頭、大笨蛋…!」

  我回到房間,聽到她和因幡已經出門的聲音,忍不住開始碎碎念。
  忽然覺得房間餘下自己一人自言自語空晃晃很不自在,於是在門外捉了一隻因幡進來。

  「永琳那死腦筋,一天到晚只想著永遠亭及醫藥研究的事……」我對著那隻白色的因幡不停唸。
  因為牠聽不懂人話所以只是傻傻呆呆地望著我,不時用後腿搔著自己的頭抓癢。

  「人家只想陪妳一起外出……不、誰稀罕!」牠嚇一跳地亂蹦亂跳了一會,卻又像是知道我生氣,很快又在我面前靜下來聽我的抱怨。

  「每次每次都是那副樣子,寧願吞聲忍氣地認錯,即使明知道不對的,應該是耍任性的我吧…」



  很靜。
  靜得令人不舒服,空氣亦變冷。

  我想起她今早那冷漠的表情,撫心自問根本沒有一點責怪過她。
  這是永琳對我的關心,對於涉及我安全的事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一步。

  …只是,這種關心我怎樣都無法習慣。


  我是如此任性,如此依賴她…卻還是待我如初。
  但是千年的關係,她仍然跟我一樣的想法嗎?那麼以後…?再過一千年後?一萬年後呢…?
  她還會永遠地遷就我,永遠地讓我對她耍任性,永遠地……
  什麼時候…她也會對那件事後悔吧…?



  如今永遠亭一個人都沒有,永琳和鈴仙剛才出去,帝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



  我輕輕抱起那隻因幡…腦海一片混亂,整座永遠亭猶如被停止了時間一樣。
  所謂的永遠,就是這樣的一回事…


  真是靜得可怕,彷彿連一滴水滴下的聲音亦如在耳邊聽到。
  然而我真的聽到,那顆水滴從自己的臉頰緩緩滑下,掉到榻榻米上……

  暖暖的,只是很快又變成刺骨的冷。



  「假如她也有時間像你那樣聽我談話就好了……」我拭擦一下眼簾,輕撫那隻因幡苦笑著。

  牠不會說話,更不用說跟我聊天…我像對著寵物說話的傻子一樣,永遠亭的公主竟如此啊……

  開始納悶了…







  「悶死人了…」




  躺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要自己別在鑽牛角尖。


  「帝應該差不多回來吧?」





  我忽然想起些事讓我立即由床上跳起來。


  「既然悶的話,去找那個愛找渣的傢伙打發時間也不錯。」

  正當踏出房門,卻察覺被一種監視的視線從旁盯著。

  「公主殿下哪裡也不可以去喔。」
  這麼可愛又狡詐的小孩聲音永遠亭只有一位擁有,是剛剛回來的因幡帝。

  「小帝乖~我是這裡的主人,什麼時候出去妳可管不著吧~」我摸摸她的頭哄騙著,但我對效果並沒自信…
  「永琳大人下命要我看著公主殿下,不然回來把我的手下拿去試藥要怎麼辦?」大大的黝瞳天真地望著我,我想不出反駁的說話,但我想要做的事可並非單憑這孩子就能阻止。

  「永琳她下了什麼命令給妳?」
  「命令兔子看著公主。」

  噗…永琳那呆子真不小心,已經不是第一次吧。


  「那樣我們走吧!有了小帝就不怕在竹林迷路,走路時記得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喔。」
  「公主殿下不覺得這藉口用了很多次吧…?」
  「誰在乎。」


  我拉著那孩子連同其他因幡踏出永遠亭。
  現在的我就像兔子的領隊,不禁得意起來向著竹林的深處進發。


  煩憂的思緒付諸流水。




-



- Erin side 2 -





  「嗄…嗄……」

  啊啊……今晚的月色真美呢。





  我的思緒跑到那個永世忘不了的晚上──




  「請放下武器投降吧,八意永琳!」

  「死心吧…公主是絕對不會交出的!」




  皎淡的月光照撒在躺滿箭地的月兔身上,擁有著人形身軀的她們如人類的屍體一樣。流出的大量的鮮血傾瀉在草地上。

  對了,當時我從血池中醒過來時就是這副樣子……


  我的身體及四肢均硬直著,脫力放下手上的弓與箭…
  這大概是作為醫師的自己,第一次殺人──不是一個,而是一堆,儘管只是月之都上被視為低等的兔子們……我可無法自豪起來。

  凝視那雙沾染她們的血而看不見原本膚色的手,才稍微從殺戮的瘋狂中清醒。




  月之使者的工作總算完成了。由我一人私下策劃的工作,欺騙一起到地上的月之使者,並把同行的月兔殲滅。奪出刑期剛滿的罪人,月之都的公主。


  我的雙瞳與那些孩子一樣,被血染紅了。

  天上的皎月也是。




  永別了,月之都。














  「我已經捨棄了居住在月之都時的名字了。」

  「公主殿下…」

  「現在我的名字是『輝夜』,蓬萊山輝夜。永琳也喜歡這名字嗎?……」




  ………………

  ………

  …




  「永琳……」

  我忍耐著傷口的劇痛,裝作若無其事地微微坐起來。手仍然反射性接著受傷的腹部,但當我留意到輝夜的神情時,立即便把手移到原本的位置。

  「我…昏睡了很久嗎?」

  想一想,從那邊逃走以後已經過了一段時間,然而像現在這種狀況還不能說是安全的…必須要以輝夜不被使者發現為先,逃亡的事每逢滿月就是危險期。再來就要找居所…蓬萊人的身軀讓地上人發現有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


  「為什麼…?」正當我思考接下來的事,直到輝夜呼喚才察覺自己忽略了她的存在。
  「…有什麼事嗎?」她低著頭,手抓緊長裙掛,看起著有點激動…剛才的事把她嚇壞嗎?
  「我是指,捨棄月之都的一切…帶同我一起逃亡的事。」
  「這樣吧…輝夜妳也知道,即使被使者接回去也不可能過回正常的生活吧?」或許依然對她帶著愧疚,這種愧疚迫使我僅能婉轉地表達心裡的說話。
  「…我並不是這意思,月之都的事我並不感興趣,只是……」我沒作聲,等待她支吾出口的說話。

  她的那表情我不曉得要怎樣形容──不解,疑惑,猶疑,羞窘,不自然……我也不知道這是想要表達什麼…像少女一樣臉上所浮現的一樣抽象。至少我還待在月之都時從來沒見過她擁有這種成熟的表情。

  某種感覺驅使我的視線不自覺於她的身上遊移觀察……相比於在月亮時的她,似乎變了很多。
  很奇怪吧,蓬萊之藥會使人停留在用藥時的身體,我卻依然感覺到她的改變。


  「算了……」結果她最後只道出了這句,我把不禮貌的視線收回。
  「沒關係,想到的時候再說吧。」我勉強微笑著,不知何解我不希望她為我擔心。只是擔心與否也可能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
  「在這邊待太久了,是時候要出發……唔!」其實我明白這是有點吃力,然而我還是嘗試站起來,結果便是受不著傷口的劇痛而脫力。
  正當我要跌倒時,在身邊的輝夜扶了我一把。卻因為來不及應變,加上身高上的差異,我們兩人都跌倒了,輝夜更一不小心跌進我的懷裡。


  「身為醫師卻自己在胡來…!」還沒來得及喊痛,她便已經坐起來少有地對我如此責備道。

  我感覺到右臂的傷口由於剛才跌倒時開始破裂,從繃帶處滲出的血緩緩由衣袖流下來…輝夜有此見及,用自己的手替我按著傷口。這動作使我跟她的距離拉近,我卻沒在意這點──

  我的血沾污了她的纖手,染紅了她的袖子。
  凝視著止不住的鮮紅像冷卻了一樣,此時我只感覺到從她的手心所傳來的獨特溫度。

  那種溫暖流往我的胸口,震撼著我…不其然想起,當日我抱著依在自己懷裡的她,強行突破敵群。那時候的我只想著,服下蓬萊之藥的我不會死去,因此變成怎樣都沒關係。

  正因為她待在我懷中那種獨特的暖意,支撐著我的意志及這再生之軀直到現在──



  「對不起…」

  我脫口說出這句,放在心中已久的話語。


  「……」
  「我不期待妳的原諒,已經沒所謂了。」
  「…什麼叫沒所謂?」
  「只要輝夜沒事,不就可以嗎?」

  猶如沒經過大腦思考一樣,自己亦不曉得何以脫口出這種答案。她抬頭凝視著我,那種目光像是單純,卻藏著難以察覺的難過以及濕潤。

  我用另一隻手按著頭,感覺到自己似乎由於過度用神,頭有點刺痛。她顯得緊張起來,我示意自己並沒大礙,她仍舊抓緊我的手臂…


  「我不懂…永琳……」她依靠過來,回避我的視線,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輝夜?」正當她依在我懷裡,心中忽然泛起一種特殊的感情,夾雜某種莫名奇妙的衝動。
  有時候,我也不太懂我自己…


  「難道要道歉的,不是我嗎…?永琳是怎樣想的呢…」琴弦般輕微的聲線,卻每一字都聽得很清楚。
  我沒回答,僅由她依偎在自己懷裡,另一隻蓋護著她的雙肩以防她著涼,微微收緊著……



  從那時開始便不時反覆質問自己,我到底是怎樣看待輝夜的?
  僅是以長輩或是保護者的身分,或是還有其他嗎…













  「師匠…」
  「……」
  「師匠…師……」
  「……」
  「師匠──!振作些────」

  一把高聲量的尖叫聲從我的右耳貫穿到左耳,我反射性用手肘撞向右方…




  「嗚~師匠很過分……」優曇華抱著肚子想哭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來。
  「我還沒死了,哪會有人叫沉思中的人振作些?」
  「那、那這裡是妖怪之山吧…還有神仙一類。剛剛才遇到厄神…師匠又像被吸掉靈魂那樣子……」

  天上濃雲覆蓋著蒼藍,本來擁有四季之色的妖怪之山轉眼變成入夜魔法森林般充滿鬼魅。遠處瀑布沖流的宏響消失得無影無蹤,坐在山路旁邊休息的我們逐漸被幽陰的影叢包圍似的。如此環境使人產生多餘的幻想並非奇事,只不過優曇華還真給我想像中還膽小呢。

  「別太迷信,妳也是妖怪喔。」
  「嗚…師匠我是妖獸啊……」
  「別這樣子,我們再到四處採一些倉庫快耗完的藥材就回去吧。」
  我說著開始收拾工具,同時示意身後的優曇華跟上。

  「咦…?天快黑了,妳不是答應過輝夜大人……」
  「她會明白的。」


  是否真呢…我也不知道。




-



- Kaguya side 2 -




  「公主殿下妳走這麼近會很容易被發現的。」
  「咮~」

  我帶著一班因幡在竹林深處的住所──隱之家附近埋伏…不,說監察比較妥當。

  真是個簡陋到極點的平民住地。四處由竹樹所包圍陽光難以主照射進出,濕氣又重得不像話。整個就是恐怖勝地晚上去試膽最適合,假如不怕變燒烤雞…

  雖然難得一次親自帶隊,但還沒有攻入去的意思。

  「魔王在裡頭嗎?」
  「大正解。」

  我再沒理會帝,眼前的事比較有趣…
  天色有點暗,本身在外面不是看得太清楚。幸運的是,正打算放棄拐頭回家時發現屋裡有人點了燈。

  只是,忽然間我想改變計劃──


  「小帝妳先回去了,之後的事我想一人處理。」
  「做得太超過的話,我和兔子們可會挨罵的…」
  「我會在永琳面前解釋清楚一力承擔。」
  「嘛~早些這樣說就好了。」

  真想罵她一句死小孩…還是算了。
  等到她帶領所有因幡離開現場後,我從竹林叢中走出來。自己一些都不喜歡做躲躲藏藏的事,畢竟都躲了千多年。


  事實是我察覺到屋裡有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是藤原妹紅不用說,另一位是誰也不難猜,沒十成也有九成把握。

  正因為如此這次打算耍陰險捉弄那笨蛋。禮貌地叩一下門,單是看她們兩人發現在我站門外的反應已經足夠我整個下午的娛樂…

  請體諒一下,我真是很無聊嘛……何況難得親自來到不帶點手信回家實在說不過去。



  「妳是小孩子嗎…?現在我的學生吃午飯都不會把青椒挑出來!」走近門口,嬌喝的責罵聲由旁邊的窗戶傳出來。另一個人果然沒猜錯呢,我停下想要叩門的動作,心血來潮對她們之間的對話感興趣。

  雖然做這種偷窺的事與我的身份不符…我靠近窗戶旁邊的屋簷下,在那邊能觀察到客聽至飯廳的範圍。我從來沒到過她家裡,最多是失手用彈幕轟塌過一兩次…從那角度能看見的地方都意想不到的整齊,跟平民的房子一樣沒太多裝飾,甚至有些殘舊。看樣子是有定期打掃過的,還真看不出這粗魯的人也會做家務呢。

  再移過一些,便能看到在狹小的飯桌對正坐著的兩人──


  「慧音別太小氣,不過一餐半餐,今天不太想吃綠色的東西……」看到那笨蛋擺出一副不耐煩的小孩樣覺得越來越有趣,這傢伙還真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這不是藉口,給我吃下去。挑食會導致營養不均衡!」
  「反正又不會死,營養均衡與否有什麼所謂?」
  「已經說過很多次,問題不在這裡…」
  「嗯?那在哪裡?」
  「…再說,以後我可不能永遠待在妹紅身邊督促這些事……」


  氣氛起了變化。
  ……這句話我也聽出弦外之音,忽然心頭一重。

  對了…雖然一直知道妹紅恨我的理由很無聊,卻沒法否認自己間接傷害了她。
  是我令蓬萊之藥出現在世上,而自己也知道地上人吃下這種毒藥人生只有痛苦的份。

  月人的壽命本來就長得很,千年百年不是值得稀奇的事。只不過長壽相對於『永遠』還是有一定差異,何況半獸不過是佔永遠的洪流中一小撮。儘管稱不上抱有歉意,但的確是我間接使她擁有這種人生。

  她注定要看著那個人死去,然後永遠離開自己…在我的眼裡,妹紅也僅是在不幸中作掙扎而已。
  一邊渴望要跟那個人在一起,一邊又害怕失去──地上人就只能做到這樣子。

  哎呀…想著想著我竟然有點罪惡感。


  嗯哼,要是給那笨蛋選擇,她會否也讓半獸服下蓬萊之藥呢…?



  「不過,我以後還有機會吃到慧音做的菜吧?」吃飯的閒談間,某人的一句話打斷我遠去的思緒。

  再次專注回兩人的對話時,察覺到單手托起頭的妹紅,正在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凝視著對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

  那眼神即使認識了她幾百年的我,亦沒一點印象。
  倘若要形容,大概就像…有時永琳看我的眼神一樣,被看得久的或許會突然心跳加速…

  當然對方是那笨蛋的話對我完全不適用。


  「…假如妹紅希望的話。」但是,對於那位半獸似乎很有效。臉紅得不行,聲線小得差點聽不到……

  「我還白擔心一天三餐要怎麼辦…」
  「喂、等等啊…」
  「慧音可不能賴皮反口啊。」
  「哪…哪有啦!別把我的意思歪曲到奇怪的地方去…」
  「是妳說只要我希望的都會答應的。已經錄音了,在我腦內。」
  「…我為何非要三餐都要給妳做菜不可啊!?」
  「嘛,因為這是當良妻賢母的好鍛鍊。」
  「說什麼呢…笨蛋……」


  到這裡,我背對著窗戶仰看著灰陰的天空…看起來快要下雨呢。

  踏出了屋簷打算離開,寒風襲來手緊抓著衣服。即使裡頭比較暖,我也再也不想多待在這裡一秒。我沒看下去就這樣一人沿路折返。

  想著很多很多的事,各種各樣的事情……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永琳要道歉、為我做這麼多的事,直到現在亦一直待在我身邊。
  漸漸地,隨著日子過去我也不想追究…不,其實是我害怕知道原因。

  我很害怕知道那原因後,會影響到我跟她之間的關係…甚至到那原因不再存在時,她就會離開我…
  很抽象吧?我卻總是一直害怕著…又不膽敢表達出來。


  世上所有人都認為,能夠與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是最幸福。
  自己也是如此以為,我跟永琳是最幸福的。

  我呢…很喜歡永琳。
  從前很喜歡,現在也一樣……她是唯一即使跨越了千年的時光我仍然非常在乎的人。


  不過,永永遠遠在一起真的好嗎…?
  儘管永遠在一起,誰也不能保證我們之間感情不會變質吧?

  今早的事本來就是我不對,原本是有想過要道歉的…但一見到她露出那副平日認錯的表情,我就無法冷靜下來。

  每次先放下面子的人都是她,漸漸成了習慣…在我角度彷彿變成一種敷衍。
  照顧我變成一種敷衍,縱容我的任性變成一種敷衍,就連說喜歡我…也會變成一種敷衍吧?

  以後我們便會這樣一直相處下去…?已經過千多年了,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  
  我害怕她對我的感情,會跟隨這些日子飛逝一去不返……
  其實不是永遠的關係,或許會好一些嗎?



  腦海浮現起剛才妹紅與慧音注視著對方的神情…那種珍惜的眼神令人妒忌。明明預知到不可能有好結果,卻反而更努力爭取與對方相處的時間……忽然很沮喪甚至忿怨。

  …就像是,永琳跟我的永遠,敗了給她們短暫的須臾。


  或許假如我們的時間是有限,她會更加喜歡我吧…?



  永琳…永琳……
















  「……」

  眼皮很重…很難睜開眼睛……


  「永琳…什麼時候回來呢?」當腦袋再次思考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並被蓋好被子。衣服被換過新的,淡粉紅色的睡袍…熟悉的氣味讓我知道,我正在自己的房間。

  身體一些力都使不出來……四肢累得提不起來,像是感冒生病時的樣子。
  不,怎可能呢?我可是蓬萊人啊……



  「…誰?」苦笑的同時,我發現門外有人。

  「是我…已經醒來吧?」門外的人遲疑了一會才回應…

  
  是那把溫暖的聲音。




-



- Erin side - Final -





  「到底發生什麼事!?我不是叫妳看緊公主嗎!?」

  時間在於我跟優曇華回程永遠亭途中,當時下著綿密的雨。狼狽的我們在距離目的地的必經路不遠處,看見輝夜就這樣倒在泥濘的地上…我沒思考時間便掉下所有的東西跑到她身邊抱起她。她衣服被雨水打得濕透了,比我纖細的手冰冷如無生氣的人偶…

  幸好並沒大礙,只是一般貧血昏倒。
  永遠亭就在這裡不遠處,輝夜大概就是在回家途中昏倒吧?

  不、我到底在想什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帶她回去。


  回家把她抱到房間後,我吩咐優曇華幫輝夜梳洗換好衣服、讓她好好休息。正當打算去洗個臉清醒一下,在走廊遇到那神出鬼沒的孩子。突然無名火起,才如此對她喝道……


  「輝夜大人說過有什麼事她都會一力承擔,由她說出這句話那刻開始,發生什麼事負責亦不在於我。」像是知道些什麼,帝狡猾地笑著。

  從一開始這孩子就是如此,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卻不致於去惡意害人。
  對於我的命令要不是特別嚴重就半推半就混過去……但若然她這次亦認為我下達看緊輝夜的命令不重要想隨便混過去,下次我得要給點顏色她瞧瞧看。

  「妳是知道些什麼吧?輝夜她到過哪裡?」
  「輝夜大人只是想到竹林裡的鬼屋探險而已,但到最後亦只在房子外面徘徊,沒膽子進去喔。」

  果然也只有那個地方…但沒進去的意思是?
  我想進一步追問時,帝早知道似的側頭觀察著我,嘴角微揚續道。

  「永琳大人有所不知了。真正帶來恐懼的不是屋子什麼裡頭的魍魎魑魅,而是旁觀者心裡過度的幻想及迷茫。」

  「別再轉彎抹角,知道些什麼事的話說出來比較有幫助…」
  「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喔。倒是永琳大人妳,」
  「……?」
  「最近是否做了什麼頑皮的事,惹輝夜大人生氣啦?」

  「等…!」帝說完這句,還沒等我詢問這是什麼意思。就不管外面還下著雨,與一群兔子經竹林庭園走到永遠亭的另一邊去。



  「真是的……」

  我並非完全不了解她想告訴我什麼,然而現在的我心裡也起了矛盾。畢竟兩人之間的事不可能像旁觀者看得如此簡單,要解決更是難上加難…

  對於輝夜的事感到在乎,卻忽略了解她的想法,這樣的自己令人失望…




  洗個澡試圖讓自己冷靜,疲累的身體得以舒緩。然而腦袋像短路般一片空白,走在廊上連綿不絕的雨使我再想起輝夜的事…

  在月之都當日,由於被行刺的事而敗露服下蓬萊之藥的罪。子彈貫穿她的心臟,她就這樣在我眼前倒下…連追捕犯人的時間都置之不理,馬上跑去身邊抱起她。體溫急轉下滑,就如同剛才的她昏倒的樣子,無瑕疵地重疊起來……

  方寸大亂等這類詞與平日的我扯不上一些關係,但現在卻不足以形容我當時的心情。

  難道我是失職吧?…不,應該是比失職更糟糕的事。
  即使做什麼去補求也無法原諒自己的事。


  我不懂輝夜為什麼要如此執著我與她之間的關係。

  不是一早已經明瞭嗎?從那血腥的晚上開始…





  或許我知道應該要怎樣做──


  「……」

  猶疑的時間亦被剝削,回到現實才發現不自覺走到輝夜的房門前。
  …她醒了沒有呢?

  「…誰?」想要輕聲拉開門確認時,裡頭的人已經早一步察覺我的存在。
  卻使我更猶疑,稍微深呼吸一下──

  「是我…已經醒來吧?」裝作若無其事般打開拉門,看見輝夜安穩躺在床上使煩擾的心緒定下來。

  和式的古典構造及裝飾蘊含濃厚的神秘感,暗淡燈光披散起她的黝順的長髮,白晢的膚色看似脆弱極。進來後我把門關好,房間倏然瀰漫著一種迷幻的氣氛,彷彿連空氣的移動也看得見。



  「對我說教的事,想都別想!」我好像什麼都未開始說就吃了閉門羹,剛才如此適合對話的氣氛被破壞得體無完膚。
  只是,就是她這點活潑與任性吸引我。

  「暫時沒這打算。但是輝夜有話想對我說嗎?」
  「…才沒有!」急著反駁的表情完全出賣了她自己,怎麼就不願意老實些承認呢?
  「既然公主殿下不想的,在下先行告退。」
  「等、等一下…!」

  我裝作轉身離開時晃眼看到她想要坐起,我想走過去扶她一把卻刻意放慢腳步。看著手腳笨拙的她險些整個跌下來,才過去把她扶起來。

  「很痛吧?」
  「妳是刻意的嗎?大壞蛋。」
  「輝夜才是刻意的,勉強起來想要我回過來扶妳。」
  「…聽不懂永琳在說什麼。」她顯得很不滿,別個臉一個兒在生氣。
  看著這樣的她心情忽然輕鬆起來,覺得是時候可以開始我想說的事──


  「今天到了哪裡去?」
  「稍微去會會那個笨蛋。」
  「但妳沒進去吧?」
  「…既然永琳都知道怎麼還要問我?」
  「因為我只知事情的表面,不了解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忽然覺得自己過於謹慎,把話說得這麼婉轉。然而輝夜像是知道什麼,靜靜觀察著我…

  「永琳在生氣嗎?」
  「我沒有。」
  「也對的…即使生氣也不會在我面前表現出來吧?」這苦笑到底是什麼意思?很苦澀……

  「為什麼妳會這樣認為?」
  「因為我們都是蓬萊人,所以永琳不會擔心。」
  「妳以為像剛才地昏倒到外面我就不會擔心嗎?」輝夜微微笑起來,像是早料到我的反應,而我總是對這樣的她沒辦法。自己似乎太過認真了,但也沒後悔說出這句話。

  「永琳果然有生氣喔。」
  「真是的……」

  我知道她喜歡捉弄我,因此有時明知道自己會上當也隨她去。儘管平日她刻意向我撒嬌、耍任性也是同樣道理。假如這些事可以讓她笑起來,被捉弄多少次又何妨?

  這就是我跟她一直以外的相處方式之一。
  只是,最近輝夜似乎對於這方式產生什麼疑慮、不滿…


  「吶,永琳。」
  「……?」
  「近日我開始後悔…自己服用了蓬萊之藥……」

  ……

  有什麼觸動了一些被自己封印已久的事。
  我以她在開玩笑,但見那副無奈的表情時我失望了。

  「是嗎…?」不懂得要怎樣回應…冷靜得近乎冷淡的語氣,擔心著下一秒會再次下陷在無盡的自責當中。只是察覺到比起自己的事,現在輝夜她的想法更為重要,我再次要自己冷靜下來。
  對,輝夜的事比較重要……

  「我在想,如果我和永琳只有其中一個服下蓬萊之藥,或是兩個都沒服下的話…我們會變成怎樣呢…?」
  「是藤原妹紅還是那半獸跟妳說過什麼嗎?」
  「不,跟她們沒關係。」她低著頭,不想讓我看到她的表情。

  很不妥…明明就近在眼前,怎樣自己與她的距離像疏遠了很多……
  我伸手輕托起撫著她的臉頰,感受她的溫度所帶來的實在感。


  「永遠的關係原來是很沉重呢。」
  「……」
  「千年以來我們的關係一直在變化,甚至可能會變質…到最後會變成怎樣?我連想的勇氣都沒有…」
  「難道說輝夜對我感情,已經跟當日選擇與我一起離開時不一樣嗎?」
  「不,我只是…」

  輝夜如此磨蹭支吾,跟那天一樣說著讓我亳頭無緒的事。
  但經過多少歲月的相處後,現在的我要是再對她想要表達的心意一無所知,實在有愧於自己。

  經由今早的事、過程、剛才的對話、還有她的表情…我漸漸了解她所憂慮的是什麼,她跟從前一些都沒變,那猶如少女情竇初開的表情也一模一樣。


  「妳的擔心是多餘的。」
  「咦…!?」

  我把剛才撫著她臉頰的手,撩掃過她的長髮溜到她的後腦,一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
  她一時反應不來,卻沒有掙扎的跡象。嬌小的身體抱起來軟綿綿的,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加速著…

  「無論過了多久,我眼中的輝夜依然是那位喜歡耍任性,愛依賴、向我撒嬌的公主。」
  「……」
  「是我所喜歡的公主殿下,蓬萊山輝夜。」
  她緊緊抓著我的衣服,單薄的和式睡袍使那種令人瘋狂的感覺更貼近。
  「…怎樣聽都不像是讚美的。」帶點咽喉的聲音似是在抱怨我在欺負她,事實上我是感覺她的愉悅。
  稍微鬆開留下一些餘隙,足夠我看著懷中的她。

  「還有在疑惑嗎?」
  「永琳不懂的。」臉紅透半邊告訴了我她的不老實。
  「我懂啊,輝夜只是擔心我們對方的感情會有所變質吧?」
  「…怎麼要說得這樣無什麼所謂啦?」
  
  聽著她的答應不禁苦笑。
  雖然問題並非在於我這邊,但當知道輝夜在害怕我對她的感情會隨著永遠的時光沖淡時。心中確是有一點點征服感,不過更多的是喜悅與欣慰。

  大概猜到輝夜去找妹紅時發生了什麼事……
  她總是這樣子,羨慕著短暫的快樂,卻不懂這快樂背後所承受的代價,就連起初要我製作蓬萊之藥也是這個原因。
  一直以為在來到被剎那快樂所捲席的地上,擁有著無限的生命便能永遠地享用這些微小的快樂。


  「沒有人說過隨著時間過去,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必定會有所沖淡的。地上人不是也經常說,能夠與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是最幸福嗎?」
  「但地上人亦說過,沒有一段感情能經得起時間的洗禮。何況時間這種事對我們來說……」
  「地上人還有句話,吃不到的葡萄就是酸的。說這話的大概是這類人吧,未曾擁有過永遠的人,有什麼根據說感情必定敗給時間呢?」

  說回來地上人的話真是矛盾呢…雖然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


  「唔嗯~永琳果然是不懂裝懂的!」
  又來了,每次說不過別人就是這副表情。我知道她已經沒事了,但為了確認我的心意想了這麼多,甚至弄成這副樣子,實在讓我……

  「那麼輝夜說對我的感情跟離開月之都一樣沒變,是真的嗎?」
  「是啦是啦…永琳很囉唆喔。」
  「是嗎……」
  「…幹嘛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嗯,是有些失望。因為我對輝夜的感情已經跟之前的不一樣了。」
  「什、什麼話!?剛才說的都是假的嗎、妳這大騙子!」

  我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大到把我整個人推開。
  一邊紅著臉一邊指著我罵道,都不曉得是害羞還是生氣了,這表情令我忍不住發笑。

  「怎麼還在笑啦…!?呆木頭、大笨蛋、壞蛋、混蛋!」

  那些可愛的罵人詞彙全都跑出來。
  輝夜只會在我面前才這樣耍野蠻,公主高貴這些詞跟現在的她根本搭不上,這女生真是的……

  只是對於這樣被罵卻覺得很幸福的自己,我更加不曉得要怎樣形容。


  「先冷靜一點,聽我把話說完再罵好不好?」
  「……」

  我再次坐近輝夜身邊約僅有一個身段的距離,與她四目交投。
  不曉得因為害羞還是什麼,她不時別過我的視線。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的確不可能一成不變的,但是這變化沒人能斷言是好事還是壞事。」
  「…想說什麼啦?別再賣關子吧……」在害羞著卻又要口不對心。
  眼前的她讓我按捺不下伸手撥弄她的髮絲…烏亮的直髮如瀑布般絮細冰涼,於指間盪漾。嗅著那髮絲所帶來屬於她一人的獨得香氣……


  千多年前,我在月之都追隨輝夜。
  經過幾個歲月,蓬萊之藥的事使她原本我在心中的地位動搖。
  百年以後在地上重逢,了解自己喜歡上她想要在一起生活;再來是百年的流浪過去了,來到永遠亭,我們依然沒厭倦對方;永遠亭被帝發現、博麗的結界建成、優曇華成為我們的一員,還有那件為了永遠亭大家的永夜事變…


  「從來,這一切一切只讓我更想要了解選擇待在我身邊的妳,更想要逐步拉近跟妳的關係。」
  「……」不曉得想起什麼,她的臉越來越來紅,或許是想起以前的事吧。
  「本來只是月之都的公主以及家庭教師之類的長輩後輩關係,但我們的距離不是一直在拉近嗎?」

  我再次把眼前羞澀到說不出話的輝夜抱在懷裡。
  把放在心裡已久的說話傳達給眼前的她──

  「從認識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很喜歡;百年以後是非常喜歡,千年以後只會更加喜歡,萬年以後就是更加更加喜歡──」


  「一定是說假的吧…永琳怎麼說這種話一點都不會害羞的……」
  「我有害羞啊,只不過大概是輝夜比我更害羞…所以才能說出口吧。」
  「那、那個是為了敷衍我吧?」
  「我可不會為了敷衍別人說這麼多說話呢。」

  為了試探,我刻意靠近她的臉。本來她嚇一跳想要縮開,但到再近一些時她身體整個僵直,僅是害羞極地閉上眼。

  到我再近一些時……

  「怎麼啦?輝夜臉好紅喔。」
  「大笨蛋…!又是這樣子、這種時候說這話一點情趣都沒有!」雖然還是笑出來,撫拍她的頭,看到她的反應我就安心回到工作崗位了。

  「好吧,不玩了。該說的都說了,別老是鑽牛角尖吧。是時候要好好休息。」
  「永琳等一下…!」她忽然自動拉著想起來的我,不知何解心裡有些奸計得逞的感覺…

  「嗯?還想要些什麼嗎?最後一次喔。」
  「那個、真的想要什麼都行?」
  「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這、這樣…那…很久沒試過、接……」
  聲線細如蚊蚋、斷斷續續的起初我亦怕自己聽錯,只好再打探清楚……

  「聽不到了…大聲些。」
  「唔~…接…吻……咦、我在說什麼啦…!……嗯?」


  我用唇封著輝夜的話不讓她說下去,免得她反口。

  使人懷念的吻…最近我真的忽略她太多吧。
  她牢牢抓緊我,自己亦回擁著她,給她更多更多。

  我們的距離大概這一刻變成零吧……





























  「可以再多一個要求嗎?」
  「同樣,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那麼……」

  永遠亭的公主在某個人的耳邊細語,交換著只有她倆才聽到的約定。









- End -

[ 本文章最後由 rhapsode 於 08-10-16 23: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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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閣下讀到這裡m(_ _)m

第一次在這邊發帖亦是在鐵傲的第一帖,請各位多多指教
喜歡上東方不算太久,正在努力看設定


漫長如永遠的關係,以及短暫如須臾的關係,到底哪一邊會比較幸福呢?
只要與喜歡的人一起,任何時候都是最幸福的?
永遠由無限的須臾組成,須臾則是從永遠中抽離而出的永恆…
所謂永遠的關係,只要依然存在著喜歡的心情,就是最完美的關係了

這篇是以永輝雙視點為主的短篇
人設儘量以官方的儚月抄小說為主,要是對角色的性格覺得突兀歡迎指教
永琳是比較偏向表面有點不懂情趣,其實說一套做一套的老謀深算,很懂人情細故
輝夜則是偏向同人,雖然NEET屬性不太重,但比起官方的天然呆則較為任性刁蠻
鈴仙戲份沒什麼恕我跳過…(座藥)
帝亦是偏向官方的,腹黑及老成的性格保留,卻捨棄了一般同人設定的單純可愛w
友情客串的竹林組,新婚生活大好!(踢)

另外一些微小的裡設…
帝察覺輝夜跟永琳之間發生的事 >> 輝夜抓了兔子陪自己抱怨
一開始天氣不錯,但之後卻下雨 >> 鈴仙和永琳剛剛碰見小雛…(毆)
輝夜偷窺時發現妹紅家意外整潔 >> 定期打掃的是慧音才對


PS:三個月前的作品,即使如此文風亦變很多
PS2:另外說到永遠組…mosukeさん的圖必收啊!(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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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一開始不知道要怎樣回,在自己的帖回覆兩次怕會很奇怪"

>medy
ww…
永遠組的話題總是偏沉重,有空也想寫甜一些
感謝支持<(_ _)>

>heaton
覺得感人是我的榮幸^^
寫這篇的時候有點趕,景物描寫方面沒仔細雕琢…
下次會加油的w

>orckingdom
也是感謝支持了~

>孟帷
感謝誇獎<(_ _)>
話說每當投入兩人的視點,除了角色感受和性格
亦試著在角色言詞使用上修正,依據角色的個性如何,在她們感趣的方面修整描寫
永琳感覺用較理智細緻的描述,輝夜則是抽象情感化的描述
雖然看起來微不足道,但我正在這篇試著練習這件事…(逃)

>剛果河馬
過獎了^^
永遠組的文章雖少,但我在這裡過的都滿有質量
尤其某個正連載到尾聲的長篇w
Coolier的創想話也有不少永遠組的小說,有幾篇細膩得使人自愧不如…
除了永遠組都很喜歡竹林組,創想話那邊的竹林組小說亦較多"

>天海雪兔
感謝支持,亦多多指教了
話說正因為閣下的小說使我對這對好感度大升…
起初看mosukeさん的圖真的美得直擊心頭了,優雅與美感並重(閃光)
連載也請加油,讀完後就回到漁場回w


最後感謝各位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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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您這樣回答,我才知道原來是那個rhapsode大人,真是一陣子沒見了。

其實那天純粹只是先留個聲望做鼓勵,想說等公司放假,再另找時間瀏覽。

但我打算等寫完自己的拙文後在看,因為擔心自己會深受您的文風影響,這是我的處事作風。^^"


稍微瀏覽一下,文中提到『有限』與『永遠』間的愛情比較處,我覺得這是個很不錯,也是個富饒餘味的部份。

怎樣的愛才叫做真愛?童話故事的結局之後,所謂王子與公主的模糊的終生幸福,其定義又在哪裡。

雖然在口語與幻想下,看似簡單,但答案其實一直都很複雜,在現在的社會更是如此。

此外您的繪圖也很漂亮呢。
 
如果在這裡睡著了… 就可以很安穩地離開嗎?
Snow rabbit's memory box.

[color=#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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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雪兔

的確有一陣子沒見呢,雖然沒回覆,但還是在追看閣下的連載的w
縱然距離下一集發表的時間可能又要一個月,只是每次讀到『永月的檻歌』的新連載都覺得非常值得
我的文風其實也經常改,也許因為自己都是寫短篇多的所以問題不大…畢竟不同的文風也有不同效果
我想自己的文章還不夠能影響他的程度吧,大概吧
不過閣下這處事作風一直相當深思熟慮,因此看您的連載完全可放心w(謎)

此外有關『有限』與『永遠』之間的愛情,這其實也是本篇要表達的主題之一
擁有永恆的輝夜與永琳,的確就像童話故事的主角一樣完美
我們作為孩子時邊聽著這些故事,邊在附和『王子和公主永遠地幸福快樂生活下去』這陳腔濫調的幻想
這時我們都長大了,童話便被接受現實教育及社會輕易否定

然而現實上不存在永遠的關係,我們這邊亦沒什麼蓬萊人
在這種角度,作為有限的我們亦僅在是我們『有限』的框架去否定這種幻想而已
再扯深一層月人的價值觀亦有可能跟我們的不一樣(笑)

有限與永遠當然也各有優點,無論擁有哪一種也是緣份,才不能輕易捨棄呢w
哎…我不否認曾經把『有限』那對寫得很慘了"

PS:塗鴉被看到總有點害羞////(咦)但感謝讚賞了w



>cyberia

感謝支持,請指教了
是竹林組支持者嗎?ww
最近…不、一直都很支持竹林組,可以非常甜也可非常澀,難得的食材(?)
自己也寫過這對的中篇小說,太沉長還是別貼orz
因為很喜歡兩位食事的場景,所以便加插作為輝夜線的契機

[ 本文章最後由 rhapsode 於 08-9-30 23:4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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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hapsode

我的確是竹林組支持者,不過本身喜歡慧音比較多 w
這篇是以前寫的長篇拙作,有空的話可以看看,雖然當時寫得不是很好 ^^||||
https://www.gamez.com.tw/thread-329928-1-38.html

雖然本身比較喜歡歡樂向,但是慧音&妹紅就是侷限在慧音的壽命終究會結束...
不過正如您所說,無論如何都是一種緣份吧... (苦笑)
永琳和輝夜的相知相惜也是、妹紅能夠遇上慧音亦是...

說起來...我還是喜歡新婚生活的竹林組吧~ (笑)
說到食事,那篇拙作裡也有一些描寫喔 w

[ 本文章最後由 cyberia 於 08-10-1 07:3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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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的文章我有看過喔w
起初喜歡這對時亦在網上搜挖文章,您的作品是我讀過的第二篇竹林組長篇小說
第一篇是台灣同人本的上篇小說「FLAME of LIFE」,第二篇則是「白澤與蓬萊」w
不曉得是因為真的很喜歡這對的關係還是什麼…
兩篇的結局一是悲劇,另一是大團圓,感動卻是一致的
假如說閣下的作品,我覺得最巧妙的安排便是後期讓禁咒組突入妹紅和慧音那邊ww
食事的描寫,您的作品也給了我一點靈感^^

事實上這對的作品很多時都侷限在慧音的壽命上,當然亦有反過來的情況(?)
可能正因如此,竹林組之間的互動也是滿溫馨,卻又無法與現實脫軌
嗯,反正新婚生活就是這樣子(拖)

題外…
讀過的第三篇竹林組長篇小說,是正在連載的校園小說
基本上是竹林但也有永遠組,另外當然是師生戀吧(咦)
最近完了慧音視點,妹紅視點連載到第七集,想看輕鬆點的推薦w(初月 三日月
至於在下寫的…不怕傷眼可以到我的blog看,巴哈那邊的排版較好啦…雖然荒廢了""

最後感謝回應,遇到同好是高興的事^^

[ 本文章最後由 rhapsode 於 08-10-2 00: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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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您有看過了呀,感謝拜讀 <(_ _)>
能帶給您感動的話就太好了 w

禁咒組的部份,現在想想其實理由滿單純的 XD
因為她們倆倒楣到去撞竹子,所以就讓她們登場來做事情的轉折 (汗)
雖然跟幽冥組一樣都是變成惡役,不過沒有發揮到有些可惜。
本來的構想是讓大家都登場後,靈夢擔任情況的解說,但覺得這樣的話,沒有妹紅自己說來的有力,
而且靈夢也很懶 XD
所以就改成禁咒組突入,靈夢在妹紅跑掉後去安撫慧音 (咦)

說到反過來的情況...印象中看過一本日本的同人就是這樣描寫的:慧音等著消逝的妹紅歸來。 (淚)
不過手賤在整理硬碟時刪掉了...
溫馨的新婚生活...好像怎麼寫都很甜呢 www (參照附圖)




小說有空的話會去看的,校園生活類型的比較少見呢 XD
而且還是......師生戀 ゚Д゚

以後也請多指教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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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真是棒啊!文章雖然不長,可是人物的個性都抓出來了。自己還沒能達到這種境界呢。尤其是輝夜的傲嬌對上永霖的冷靜,最後的地方感覺實在是很甜蜜呢。

另外,不好意思。因為之前永和打過幾篇很甜的文章,所以一下子把樓主的文章誤認為是他的(我是斷斷續續的看文章的)。上面聲望的地方也是不小心打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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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d1234
還是感謝誇獎了
這長度的短篇還可以試著勉強表現角色的個性,再短的就有點難@@
其實也是只是順感覺寫^^"

輝夜像傲嬌嗎?XD
其實是想讓這位公主有空向永琳撒下嬌而已w
永琳平日雖沉穩但有時也會「算漏」,不知她刻意還是什麼就是了(茶)

名字打錯不用介意,事實上這裡的同人文我還沒看完…
甜文也滿多類,比起有點把我弄瞎三天三夜的文章,拙文真的不算什麼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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