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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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wadashiZ



  嘩啦嘩啦嘩啦────Z正在淋浴。


  向我下戰書啊………這種作法還是頭一遭呢。雖然不知道它是用什麼手法達到那麼震撼的杜比音效,不過,可以確定對方不認識我,但他知道我是一個人。……這下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想不到,回台灣的第二天就收到這種大禮啊…


  意外的,Z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




  Z嘴角泛起微笑,這恐怕是Z回台以來第一次笑


  他笑,因為興奮;因為事情的演變及突如其來的宣戰使他燃起鬥志,Z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亢奮的感覺了。能夠讓Z興奮的發笑,這也代表對手的能耐有多麼恐怖。




  會因為這種事而笑,Z才是真正恐怖的人






  Z關起水龍頭…








  「有趣…這場決鬥,我接下了………」




TO BE CONTINUDE………      下回 , ~代碼05

                      敬請期待



註解:

        在故事中,目前為止提過的所有警局皆為-刑事警察局-為專門處理刑事案件的警局。而老高,張生的父親,他們的位階分別是-刑事警察局本部局長-以及-桃園分局副局長-。老高又身兼-偵查一課小組組長-,不過老高並沒有特別偉大。

   而【刑事警察局】隸屬於內政部警政署門下。


   






[ 本文章最後由 wadashiZ 於 09-3-12 21: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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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代碼05~


  一大清早,台北刑事警察局總部就開始閑不下來。各部門皆有要務,其中一向是最煩忙的偵察科至今卻是閒的發慌。

  於偵察科,由於沒什麼重大案子需要追查,各職員人手一杯咖啡,隨意擺出最清閒的坐姿,如同看雜誌一般,漫無目的瀏覽著電腦螢幕。


  「高組長早。」育吉問候道。

  「啊──育吉,早啊!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啊…被女人甩了嗎?哈哈哈……我跟你說,這種事情請教我就對啦……」

  「其實,是這樣的……昨天,我和陳前輩及陸前輩去了一趟死者家裏……」

  「喔!你說休息站的案子嗎,結果怎樣了?」老高興奮道。

  「事情大有來頭,張生的死…和他父親可能有關。」

  「你說…張生的父親!」老高環顧四周,「就是五年前…殉職的張才彰對吧?」老高壓低音量說道。

  「嗯。高組長,在這裡不好談話,我們到你辦公室去吧。」

  二人從偵查科門口來到了老高辦公室。

  碰!喀嚓。老高將門鎖住:

  「好了,說明白點吧。」老高嚴肅道。

  「高組長,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一下張生的父親,張才彰的事。」

  老高就定位,嘆了口氣搖頭道:

  「張才彰啊……我記得上次碰上他的時候是五年前的夏天…那天,是他待在總部的最後一天。我們一票

人下班後相約到酒吧敘舊……我還記得他那天賴帳讓我請客,弄得我很不高興,還差點大打出手,嗯……最

後互瞪一眼,從此再沒碰面了。唉…我那時真是年輕氣盛,何必呢?」

  「高組長,我要聽的不是這個,請你不要每次都東扯西扯的,還有,五年前你也已經五十好幾了……」

  真不知道育吉哪來的勇氣,消遣老高一向是Z的頭號休閒活動。


  老高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育吉:

  「我靠!!你這小子……」老高沒說下去,像是認了。

  「高組長,從她女兒的說法來看,跟我們局裡的報告有很大的出入。首先,他是死於五年前,而不是去年。」育吉指著放到桌上的簡報糾正道。

  老高看了看,指著它:

  「不對!你沒看清楚,這個字印刷不完整,這其實是『三』!而不是『一』。」

  還是錯

  育吉沒答理老高,自顧說道:

  「其次,他是被人謀殺,而不是因故殉職。」

  「兩者很接近啦!」老高辯道。

  「……組長。」育吉無奈道。

  「好好好……開玩笑的嘛…其實他被謀殺的事我五年前就知道了。」

  「高組長果然知道,那組長知道原因嗎?」

  老高突然端正的坐起來,神態嚴肅的說道:

  「育吉,關於張才彰的死,可是高階機密。你知道我們偵查科機密代碼的規則吧,基本上分為三個等級:01、02、03。」

  「代碼開頭為01的,都是些超過一年以上未破案件的偵辦資料。代碼開頭02的,是不法組織的調查資料。而代碼開頭03的,是牽動國際的刑事案件資料,是屬於國際級的。」


  「不過,育吉。在這三級之上,其實還有二個階層,被歸類為超機密……我說育吉,你應該沒有在錄音吧?後面要講的,可是牽扯到性命安危,若是洩露一丁點,不是只有死那麼容易。」

  「這…這麼嚴重嗎?」育吉緊張的環顧四周。

  「你應該知道Z計畫吧,這是屬於代碼04的機密。這下明白了吧,當你知道Z計畫的同時,你就已經有生命危險了。」老高氣定神閑的說道。


  「嗄?什……什麼!?我並不覺得Z計畫是這麼危險的機密啊!坦白說,我還認為那是可以不必再隱瞞的機密。」育吉錯愕道。


  「其實你說的並沒有錯,Z在剛出道並且偵破『亂碼案』的時候,我們偵查一課將Z視為破案金手指,也


由於當時知道Z的人只有我們偵查一課成員,於是就由我,當時的副組長發起成立Z計畫,經過討論後被歸類


為等級04。其實之中還有故事,不過Z也逐漸成熟,慢慢發展成獨立的個體,就某方面來說,這項機密已形


同『公開的機密』。」


  育吉聽的模模糊糊:

  「那為何不正式公開呢?我們應該要還Z一個正常的身分,讓他不再以一個字母為名;不再只為破案而活。」育吉打抱不平道。


  「我知道……這些年來,我們欠那孩子太多了。我們以前將他視為工具,讓他自小接近屍體、凶殺、強

姦等等不人道的兇殘案件。由於他與生俱來的偵探天賦,使警方無法忽視,無法不栽培他,不倚賴他,……

因而,剝奪了他的青春…」老高說了一番埋藏內心已久的苦衷。

  老高辦公室頓時沉默了下來。

  「不過還不是時候……還不是還Z自由的時候。」


  在「那個傢伙」被捉到並且處死以前,我們偵查一課!等同Z養父母的我們,有義務及責任保護這孩子。老高內心吶喊著。


  「……高組長,Z的事就講到這裡吧,我想聽聽關於張局長的事。」


  「嗯……接下來的事,是被編列為等級05三大機密中的其中之一……」

  台南,文化古都。雖然不如北部來的繁華,不過在這裡,可是聚集了許多台灣人所引以為傲的民俗文
化。台南可說是台灣的精神堡壘,不論城市再怎麼繁華,科技再怎麼先進,台南終究會繼續傳承,並保留那
份民族香火。


  DAZE究竟是什麼?


  名稱、暗號、密碼,還是……


  中午,睡了一覺醒來的Z,正吃著旅館特別款待的餐點。可以確定的是,這次菜裡沒再下毒。


  「Z~接下來要去我家了嗎?」


  Z正看著報紙,卻像是在發呆,完全沒聽進蘇琪的聲音。


  「Z~!你在想什麼?」蘇琪提高音量。


  「嗯!妳有說什麼嗎?」Z問道。


  「你怪怪的,身體不舒服嗎?」

  「是啊,剛才沒洗背,全身都不自在。」

  「哼……不理你了啦。」蘇琪別開頭,臉紅道。

  蘇琪似乎注意到Z其它異處:


  「Z~你今天怎麼…沒再變裝了?」


  「……已經沒必要了。」Z冷冷的回道。


  蘇琪聽到這樣的回答,相當高興:

  「對嘛~不能總活在面具下,況且,你每次易容就像真的一樣,真的讓人很不自在。」

  Z沒答話。


  「好了,該上路了。」Z喝完剩下的紅茶說道。


  「去我家嗎?地址是……」

  「不是,先去拜訪一個老朋友。」Z打斷道。


  二人終於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邁向決鬥的第一步。

  「Z~你說的那個朋友,他住在哪裡啊?」少女好奇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

  隆隆隆───咿咿咿咿────引擎轉動,RX8朝向目的地揚長而去………



  在名為【偵搜一課-組長】的辦公室內,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組…組長,你說,被編為代碼05的機密,有三…三個!?」育吉吃驚問道。

  「不錯,想當年,我們偵搜一課,幾乎等同刑警界的翹楚,台灣的FBI。三十年前,由伍柴前輩領軍,組


成的專案小組。由於小組內成員各有所長,他們都是由伍柴前輩從各部門徵召來的好手,包括現在在職的老


陳,是來自現今的刑事鑑識中心-勘查組,而阿陸則是來自刑事警察大隊-第三隊:專責非法毒品、幫派、


組織犯罪之偵查。至於我…哈哈哈,我可是當年一從警專畢業後就被當時台灣刑事偵查界的第一把交椅,素


有『飛虎』之稱的伍柴前輩相中,擔任他二十幾年來的得力助手。當然,無與倫比的我們,經手案件之多,


也是無可比擬,所以才會設立這種檔案編碼制度。」

  說了那麼多,偉大的應該是伍柴前輩吧。育吉在心中納悶。

  「所以,偵查一課是偵查科的獨立小組,是由傳奇人物伍柴前輩所創…難怪沒有偵查二課或三課。」育吉豁然開朗。

  「可是高組長,現在偵查一課組員除了你和陳陸二位前輩外,都是年輕人,那其他元老呢?都退休了嗎?」

  「……五年前死去的張才彰,也是元老之一。至於其他五人…其中三人,都死於八年前的亂碼案,而另外二人,也因當時的事件後,相繼辭職…如今下落不明。」老高神色相當哀傷。

  「亂碼案…就是Z當年出道後所破的第一起案子嗎?」


  「嗯…真該好好感謝老天,讓小鬼即時出現,如果不是他…我恐怕,也會死在當時,不…搞不好我們全都會死。」

  「真有那麼慘嗎?那伍柴前輩呢?」育吉瞪大雙眼問道。

  「對手深知伍柴前輩的威名,早已設法將他支開,頓時群龍無首…」


  「亂碼案啊……」育吉若有所思。

  「好了!不提這些傷心事,現在該進入正題了。」老高直言正色道。

  嗯喀……哀──。老高皺起眉頭,抓了抓那不修邊幅的落腮鬍,打了個哈欠,放了個屁,揉了揉眼睛後看向育吉:

  「大概是一個世紀之前,德國犯罪天才-孟德塔克斯成立了一個十人左右的團體。他們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不論殺人、放火、竊盜等都幹,可就是捉不到,連個蹤跡也沒有。」


  育吉聽的頭大:「等等…組長,你在講什麼啊?」


老高沒理會育吉,繼續道:

  「孟德喜歡在犯案後將他的惡行刊登在每天的早報來表明他自己就是兇手,很顯然他能控制報社。然而,久而久之,孟德似乎厭倦了完美作案,在一次犯案後心血來潮,刻意留給警方一串訊息。」老高拿起筆,隨手找了張小紙片。


. O . H . A . M  N  + .1 . 3. 2 . 4 . 7 . =


  育吉注視著紙片,完全理不出頭緒:「組長,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又跟05機密有什麼關聯?」

  「先別急,我現在可是在講一件攸關你我生死的天大機密。」老高笑的相當詭異。

  老高又提起筆,在等式下方寫下第二條式子。
  

. O1 . H3 . A2 . M4 . N7 . = ?


  「警方將等式解讀成這樣,等待著塔克斯的下一步動作。一天後,一個姓奧多的富商,死在奧蘭多廣場正中央的石碑下,身上僅有一處致命傷。第二天,塔克斯在報上表明了凶手正是他本人,這也讓警方猜測等式上的英文字母就是被害人的姓氏,而數字就是動手前的等待時間。」

  「我想他們一定猜錯了。」育吉說道。

  「事實上,他們答對了。因為三天後,市長的妻子哈特,被馬車夫發現陳屍在車廂內。可憐的馬車夫當然沒能避嫌。雖然隔天的早報刊登了塔克斯的聲明,證明車夫是無辜的,但,死去的可是市長剛迎娶的美麗嬌妻,車夫還是難逃一死。」老高嘆道。

  老高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有了這兩起案例,德國等皇室貴族焦慮不安,搞的全國雞飛狗跳。也因此,這兩天警場忙的不可開交,貴族們也足不出戶。全國屏息以待,到底A2獎落誰家。不過呢,大家都錯了。兩天後,陳設在皇家博物院的『阿菲爾之槍』失竊。孟德塔克斯這招還真高明啊!」老高讚嘆道。


  「組長!這故事到底跟張局長有何關係啊?」育吉無奈道。

  「別著急,精采的還在後頭。話說孟德塔克斯盜走了阿菲爾之槍,當第二天早報刊出後,舉國歡騰,


應該說貴族們鬆了口氣,反正阿菲爾之槍並不是那麼值錢。有趣的是,老百姓對於古物失竊相當在意,貴族


們卻不以為意,以為雨過天青,各個忙著辦舞會狂歡,已然忘記了M4A7的預告。然而,當時在日耳曼警備


局有個相當厲害的偵探,叫馬可洛。馬可洛直覺認為,這串等式的意義不僅於此,於是乎,他開始進行獨自


調查。」


  老高又停下來喝口水,繼續說道:「馬可洛在市長嬌妻哈特死前費盡心神的想要破解其真實涵義,不過


卻是徒勞無功。日復一日,馬可洛眼睜睜的看著孟德塔克斯一而再的犯案,自己實在嚥不下這口氣。然


而,就在阿菲爾之槍失竊後,馬可洛似乎領悟到什麼。馬可洛突然造訪了設計皇家博物院外圍庭院的建築師


-查理曼,並跟他要了設計圖。事實上,奧蘭多廣場正中央的石碑,也是查理曼設計的。馬可洛又詢問查理


曼,是否參與設計死刑台廣場,然而查理曼的回答居然是肯定的……說到這裡,育吉,你能理解馬可洛的行


為有何意圖嗎?」老高刁鑽的問道。


  「這…太強人所難了吧。雖然說馬可洛意外發現案發現場的建築設計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咦?莫非,這已在馬可洛的意料之內!?」育吉驚道。

  「不錯,馬可洛確實是發現了什麼。一時之間雖然沒注意到,不過石碑確實刻上了設計者的人名,由於

設計者的名氣不小,自然而然聯想到了查理曼爵士的代表作-皇家博物院的『陣列』。馬可洛隨之將這些建

築和那條等式做聯想,於是有了大突破。」老高又頓了一下,睜開眼瞥向育吉,發現育吉已完全融入其中,

正聽的出神。

  「馬可洛指出……這條式子根本不是條數學算式,甚至連邊都沾不上。事實上,這些字母皆代表案發現


場的鳥瞰圖。像是奧蘭多廣場,『O』便象徵了廣場形狀-奧蘭多圓形廣場,另外馬車夫被公開處決的死刑


台廣場是『H』形的。此外,陣列於皇家博物院外庭院的雕飾更是大有文章,你可以仔細看看剛才那條



子,MA及+並沒有用點號隔開。馬可洛認為,以孟德精細的犯案手法來看,任何看似疏忽的意外都是有其


原因的,因此就這點他也思考了很久。若照前兩起案件來看,死者帶出地點,依此類推,失竊的阿菲爾之槍


所在的皇家庭院便是塔克斯所指引的目的地。不過,庭院所擺設的雕像是以『M』形陣列開來,和A無任何瓜


葛,雖然如此,馬可洛還是破解開來了。事實上,失竊的阿菲爾之槍原來的所在地正是在這M型陣列的雕飾


中。M形下方的尖端所陳設的雕像,正是北歐神話中的屠龍英雄-齊格菲。而齊格菲手中握有的武器,正


阿菲爾之槍。而長槍失竊後,齊格菲石雕的右臂,理論上是空無一物的。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馬可洛意


的在其手指上發現一枚雕飾華美的寶藍戒指,上面刻著:



Nibelun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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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貝龍根之戒。」育吉自言自語道。


  「哦!你這小子知道啊!」老高驚道。

  「沒啦,只是曾經在舊書攤翻過一本叫做『尼貝龍根之歌』的書罷了。」育吉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嗯,其實你說對了。雖然是贗品,不過戴在齊格菲手指上的戒指,正是尼貝龍根之戒。馬可洛在發現後將它取下,這也驗證了『N』所指的正是尼貝龍根之戒。」


  「那麼,+和數字又該如何解讀呢?」育吉問道。

  「嘿,事實上,皇家博物院外正對面有間荒廢已久的基督教教堂。馬可洛的目光便很自然的轉移到教堂上。馬可洛潛入教堂後即來到了廳內最醒目的大十字架旁,馬可洛四處打量,在講台下找到了一處凹槽,形狀剛好和手上的戒指吻合。安上後,出現了一個數字轉盤。馬可洛毫不猶豫的輸入信息上的代碼,接著,講台底部敞開了一個方形入口……。」老高停了停,打量著滿臉疑慮的育吉。

  「組長…我還是不了解這故事到底……」

  「馬可洛沿著入口走了下去。」老高無視育吉,逕自說著。

  「馬可洛來到了兩扇門前,兩扇門上分別標示著『驚嘆號』以及『問號』。」,「育吉啊,依你之見,你會選擇哪扇門?」老高的笑容,令人費解。

  「當然是『問號』啊,依照這種邏輯來看,沒別的解答了。」

  「那麼,你就被塔克斯淘汰了。」

  「嗄──?」

  「馬可洛想了幾秒,接著毫無猶豫的推開標有『驚嘆號』的那扇門。房間內掛有小吊燈,黯淡的燈光下方,有張椅子,坐著一位中年紳士,全身散發著藝術氣息…育吉,你猜猜,會是誰?」

  「…我想…應該會是孟德塔克斯吧!?」


  「…其實你沒有猜錯,但也不能算對。因為出現在馬可洛眼前的,卻是建築師-查理曼爵士。」老高語出驚人。


  !?

  「其實,查理曼爵士就是孟德塔克斯,而孟德塔克斯就是查理曼。他們是一樣的傢伙。」


  「雖然馬可洛早已有心理準備,不過還是被眼前的亂象著實的嚇了一跳。話說故事到這裡,暗碼的秘密也已豁然開朗。」

  老高忽然起身,走向鐵櫃,開始東翻西找。老高翻出一本老舊的牛皮書,標題是-犯罪語錄-。老高打開書,搜索者某頁。

  「拿著,你看看吧。這一段是關於馬可洛和塔克斯初次見面的對話。」老高將書呈給育吉。

  育吉接下書,開始專注的朗讀了起來。

  
第十章之一  永遠的犯罪


  …………………馬可洛&塔克斯。

  馬可洛:「你的愚蠢,已鑄下大錯。」

  塔克斯(查理曼):「是,完美的愚蠢。所謂的完美犯罪,不光只是達成目的,更是在演譯一齣凄美的默劇,一種無上的藝術。」

  馬可洛:「孟德塔克斯,今天就是這名藝術家的死期。」


  塔克斯:「死,並不會引響我的作品繼續出產。」


  馬可洛:「至少能讓你銷聲匿跡。」

  塔克斯:「我的意志將會被繼承,我的名號將流傳千古。我將不會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馬可洛:「我會將你們趕盡殺絕。」

  塔克斯:「錯了,你會繼續歌誦我們的史詩,並陶冶下一代。」

  馬可洛:「你的瘋言瘋語,會是你最可怕的地方。」

  塔克斯:「又錯了。是,最迷人的地方。」

  馬可洛:「可惜這種惹人厭的迷人將不復存在。」

  笑聲大起───

  塔克斯:「你為何背道而馳?」


  馬:「謎底將水落石出之際,真相是唯一信仰。」

  塔:「謎底和真相,本就是兄弟。你所謂的真相,不過是更深的謎。」

  馬:「無聊的辯論就此為止,束手就擒吧。」

  塔:「你不可能逮補我。你是選定的人,將會輔佐我成就夢想。」

  馬:「終究是無稽之談。」

  塔:「但這也是『你的夢想』。」

  ………………………………………………育吉找不著下一頁,望向老高。

  「下一頁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搞丟了。」老高心虛道。

  「他所謂的夢想是?」

  「他想幹出世界末日般的恐怖犯罪,而且是『完美』犯罪。」

  「那…他完成了嗎?」


  「尚未,不過這一百年來,他們在慢慢擴張勢力。雖然說二戰之後,塔克斯一幫人就沒有消息了。不過近幾十年來,他們一直在使用這種【路徑】來網羅成員。馬可洛的加入,是他們最巔峰的強盛時期。神探輔佐神犯,多麼恐怖的組合啊。」

  「那麼張局長,是死在他們手上囉?」

  「無法確定。三十年前,我們獲悉一幫恐怖份子正準備接手台灣地下政權,操縱所有黑道。偶然之下,

搜查一課成員接觸了所謂的【路徑】,他就是伍柴。所幸,伍柴前輩並沒掘得太深。大約在九年前,我們搜

查一課和對方開始諜戰,期間犧牲了很多優秀成員,而隔年引爆的亂碼案,也與之有所關聯。然而五年前張

才彰的神祕謀殺案,被認為是他們準備復活的前兆。至於為何選在台灣,我想,他們大概認為這裡是最穩當

的復出舞台吧。」老高終於道出實情。

  育吉聽的一愣一愣的。

  「接著育吉,換你報告你的發現了。五年前,張才彰謀殺案的那塊拼圖,該是拼上去的時候了。」








謎底將水落石出之際,真相是唯一信仰


                      馬可洛塔克斯



TO BE CONTINUED………       

                   下一回, ~那傢伙~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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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章最後由 wadashiZ 於 09-3-12 21: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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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那傢伙~

  嘟嘟嘟──嘟嘟嘟───

  『喂…喔,小蔡啊,這麼早有什麼事嗎?喔──你說那裡嗎,真是對不起,我今天有事不能一起去…恩,真是太可惜了…對呀,喔…可以啊──那改天見囉。』

  清晨6點半,若不是上課、打工,對一般大學生來講,很少人會像她一樣早起出門晨跑,更何況是女生。

  羅思柔嘟起嘴,似乎對接下來的行程不太滿意。若不是因為昨天雨傘忘在店裡,也不會扯上這種麻煩事。雖然說和自己共事幾週的同事突然離奇死亡是相當駭人的事,不過對於這名驚悚片愛好者來說,乍看之下似乎沒什麼影響。

  一想到等等就要去警察局作筆錄、徵訊,少女顯得非常不悅。僅管相當不願意,基於某些害羞的理由,她還是答應了。

  羅思柔褪去滿是汗水的運動衫和運動褲,並解開髮束,秀麗的棕色長髮隨著步伐恣意飄動。

  沖完澡後,羅思柔打消了補眠的念頭,攤開剛買的報紙,一邊吃著一樣是剛買的早餐。

  羅思柔並非住在學校宿舍,而是在郊區租了間便宜套房。室內大約十坪,大小和價格都相當合宜,缺點就在於地理位置較為不便,搭捷運再轉乘公車到校起碼都要三十分鐘,時間其實也不算很長,就是有些,不便。

  早飯後,羅思柔開始準備前往警局,不過選衣打扮卻像是要去約會。

  那個神秘警探,同事們好像都稱呼他Z,嘿,真有趣。


  嘟嘟嘟──嘟嘟嘟───,電話又響了。

  『羅小姐,警車已經在樓下了,動做快!~哀。』房東沒好氣的通知羅思柔。

  羅思柔瞥了瞥手錶,才驚覺時間飛逝。少女拍了拍短裙,撥了撥頭髮,隨即輕盈奔下樓。


  「咦…怎麼是你們啊?」少女撞見阿陸和老陳後,脫口而出。

  「???不然你以為會是誰啊!?小姐…你穿的這麼標致,當警局是聯誼會啊!?」阿陸狐疑不解道。

  老陳在旁露出詭異的笑容:「阿陸啊!這你就不懂了,少女情懷嘛!」阿陸想了想,看了少女一眼後,也跟著笑起來。

  羅思柔見二位大叔奸笑不已,實覺噁心。

  「哀………年輕真好,真好啊!」阿陸嘆道,隨即轉身上車。羅思柔驚覺心思被看穿後,滿臉通紅,低頭不語。就這樣,一行人乘警車望總部駛去。

  如獵鷹追捕獵物般銳利,深邃神秘且不詳。雖說眼睛是靈魂之窗,一般人卻無法從眼神打探到這名少年的想法,完全不能。

  少女注視著少年,無奈如何都開不了口。原因在於對方眼神深處像在釋放一股逼人的冷氣,應該說是全身上下,都在排放,涼爽不已。

  「ZZ~到底要等多久啊?」蘇琪終於脫口而出。


  「等阿婆收攤為止。」Z眼神依然不為所動。


  「那可能要等到市場結束營業耶~」

  「那也只好等了,除非你能說動阿婆叫他讓路。」

  「你朋友的家,非得經過這裡不可嗎~?」

  「嗯,很麻煩。」

  「為什麼他要住在菜市場啊~?」


    「可能,他覺得環境很好吧。」

  天底下真是無奇不有。

  蘇琪翹起嘴,開始四處打量。市場位在兩棟舊式騎樓間,樓內皆無人使用,攤位後方是一片漆黑,極其詭異且神秘。若不是有著往來人群,及叫賣的攤位,這裡的陰氣著實嚇人。

  不一會,阿婆察覺到Z等人的目光遲遲未退,便向Z招了招手。


  這老太婆,葫蘆裡賣什麼藥。Z想著,便朝之而去。


  「少年仔,見你在這兒好一段時間了,你很中意我的貨吧!哀~這年頭的年輕人,連買個東西都這麼害臊…」

  「………阿婆,我不是那個意思。」Z看向阿婆所說的貨,頓時陷入迷網。


  「那個…這東西會有人買嗎?」Z指著桌上的紙袋問道。


  原來,阿婆是在賣紙袋的。

  「哦…當然有人買啊,你瞧,這袋子的圖案多麼漂亮啊!」說著,阿婆將手邊的紙袋拿到Z眼前晃了一圈,突然間,袋子從提柄部份斷成兩半,應聲落地。


  「好袋子。」

  正當Z轉身離去時,阿婆再次叫住他。


  「小怪物!四年不見,都長這麼大啦!」

  Z十分驚訝的轉過身來,仔細打量著阿婆,卻無法辨出其人。


  「妳…到底是…」Z想起,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他…


  「哦…似乎想起什麼了,可見你還記得我。」轉瞬間,阿婆的語調、音色,皆判若兩人。

  「原來是妳,真是高明的易容啊。」


  「哼…可別忘了你的絕技是誰傳授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用意何在,不過那傢伙在家吧?」

  「小弟啊,知道你回台灣的消息後,興奮的不得了呢!畢竟,在他眼中,你是他最在意的宿敵呀。」

  「小時候就別提了,現在的他,再怎麼樣也無發跟我相提並論吧。」

  「這你就錯了。單就易容來講,你連我都無法識破,更別說阿弟了。」阿婆說著,便動手收起攤位。遠處的蘇琪見狀,輕盈的跟了上來。

  「哦!?這可有趣了。」Z動了動眉頭道。


  阿婆見蘇琪朝這走來,便對Z投以另眼相看的眼光。


  兩分鐘後,三人在騎樓深處穿梭著…

  「小姑娘,妳叫什麼名字啊?」阿婆問道。

  「喔~我嗎~我叫蘇琪。」少女微笑回道,一方面是不清楚阿婆的身分,笑的有些免強。阿婆也微微笑。

  這棟騎樓下一片空盪,構造也相當特殊。第一層的牆壁全被打通,只留柱子,可以看出曾經當停車場來使用。

  一行人上到二樓,除了從窗戶透進來的些許陽光外,一片黑暗。

  「別跟丟了。」阿婆提醒道。

  「Z~。」蘇琪有些不安,邊走邊抓著Z大衣衣襬。


  三人在黑暗中穿梭著,Z發覺阿婆走的越來越快,自己也加快了腳步,但阿婆的速度實在快的不尋常。


  「喂!老太婆,妳在急什麼。」Z話未至,阿婆突然跑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消失在Z等人眼前。

  基於蘇琪的安全,Z也不好追上去,二人只好停下腳步。


  「老太婆!妳玩什麼花樣!」Z叫道,卻無人回應。


  Z無奈,拉著蘇琪走到窗邊透光處,並朝窗外四周望了一遭。


  「Z~那位阿婆不是你朋友嗎?」少女不解的看向一樣不解的少年。


  嗚嗚嗚───,黑暗中傳來地獄般的吼聲。

  Z,要是有本事,就來到我面前吧──』機器語自某處響起。


  Z哼了一聲:「這傢伙,還是老樣子,為了整倒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在這待著。」Z丟下這句話後,隨即消失在蘇琪眼前。


  你也還是老樣子啊。蘇琪在心中抱怨道,噘起嘴,目送Z的背影。


  Z朝著阿婆消失的相對位置走去,來到牆邊。Z仔細察看著那面牆,邊敲邊摸,並開始沿著牆壁走動,手仍不離牆。


  這層樓在我看來是空無一物,除了柱子和牆外別無其他,但…

  Z來到角落,從口袋掏出一顆彈珠,迅速俐落的彈射出去。只見彈珠像打水飄似的筆直彈去。Z仔細聆聽著彈珠撞擊地面的聲音,想藉此找出些線索。彈珠彈回Z手中,Z換了方位再次射出。如此數次,一無所獲。


  「不在下面,那一定就在上面。」Z換了手勢,將彈珠射向天花板,就在彈珠落下時射出第二顆撞擊第一顆,使其再次擊向天花板。如同特技表演般,只見Z邊走邊射,邊射邊接,反覆數次。


  喀嚓!

  即使再細微的不同,Z都能察覺。Z迅速掏出顆兩倍大的彈珠,擲向聲音異處。


  喀啦啦啦───,粉刷層脫落,露出一截電線。

  天花板並無電器設備,那麼……

  Z循著電線的軌跡來到了另一面牆。


  哦,這可有趣了。從這裡開始粉刷層厚度有些許的不同,顏色也較深了些。

  Z將鼻子緊貼牆面:「就連味道也不一樣。」Z從衣袋掏出瑞士刀,將粉刷層剝去一角。


  有個洞!很明顯是用來外接電線所設置的。

  Z將洞口完全剝開,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方形口出現在眼前,緊貼洞口而入的是自四面八方而來的線路。


  Z將胸前的藍色墜飾取下,按下開關,墜飾綻放出藍色光芒,極為耀眼奪目。


  Z將光源集中於一處,藉由那道光從洞口向內望去。


  只見一個藍色光圈打在洞口對面的牆上。像是有個隔間。

  Z循小洞向四處摸索,察覺到洞口下方有處方行凹陷,絕對是人為所致。


  Z輕敲兩下,隨即用腳大力一踹,牆面沿著方形凹陷四處龜裂。


  Z又一腳,喀啦啦啦───。露出一顆頭般大的洞。


  Z將洞口越撑越大,終於,一個人勉強能鑽過去的洞口形成。


  「真是不乖。」

  「難道你打算拋下我嗎?又想獨自行動?」

  遠在窗邊的蘇琪,似乎被那道藍光吸引而來。


  「全是為了妳的安全著想。」

  「哼~別把我說的像是你的累贅。」

  事實上,是的。

  「總之,我們進去吧。」Z轉移話題。


  隔間原來是從前的排氣管,兩人擠了進去後,不知所措。

  「嗯~Z,接下來呢~?」由於緊貼Z的胸口,少女清麗的臉龐熱的發燙。


  「我想想……」由於Z也從未如此接近女孩子,更別說是蘇琪這般絕世佳人。Z的思考,像是由超智慧型電腦,退步到計算機處理器。


  兩秒、三秒……兩分鐘、三分鐘───

  「Z~~到底…怎麼樣啦~」蘇琪害羞的問道。


  「嗯。我想到了。在妳後方,不是有個梯子嗎。我在想,或許,我們可以爬上去。」
  真是精闢的結論。

  「喔…喔~」少女羞澀的笑容,如同聖誕節的晚餐,真是,秀色可餐。
  兩人沿著梯子,來到排氣管頂端。

  碰!Z毫不猶豫的給了封口一拳。


  兩人爬出排氣管,來到了廁所。

  「怎麼了嗎~?」蘇琪見Z停下步伐而問道。


  「沒什麼,你先出去,我想上廁所。」

  「蛤~?」

  正當蘇琪步出廁所,撞見一名魁武的光頭男子───


  「妳…妳是什麼人!妳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來男廁幹麻!!??」侵略如火般的尖刻問題強襲而來,於情於理,她都沒理由正常回答他的問題。

  「呃~大叔~…我…我是你朋友的朋友~。」一方面氣憤Z這時不在身旁,另一方面也不清楚這樣的自我稱呼到底恰不恰當,於是對廁所做了個鬼臉。


  「哦!就是你們了啊!快快請進,請恕我方才的無理。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時了。」光頭男溫雅的招待道。

  眼前這位光頭男子,年約三十,戴著一副墨鏡,西裝鼻挺,足足比蘇琪高上兩個頭。雖然說有禮貌是一見好事,不過居然在廁所招待客人進門,只因一句話就信服不速之客,這傢伙也太有問題了吧。

  嘩啦啦啦───碰───,黑色人影伴隨著白色煙霧從男廁緩步而出……

  「杰克啊…你的老實總有一天會把你踢出這一行。」黑影道。

  「啊!你…難道,你是Z!…真的是你!?」光頭老實男驚詫道,完全不把Z的嘲諷當一回事。


  Z抓了抓頭,拉了拉衣襬:「是我沒錯。好久不見我知道,不過在慶祝感人的再重逢之前,我還是要問,你們的馬桶沖水後為什麼會有白煙啊?」


  「喔…你也注意到了。那是檢測糞便和尿液的特殊液體,只要是正常排泄物,一接觸此液體,便會化合成白煙,這種白煙還能抵消溫室氣體,調節室溫。真不愧是你啊,連這都注意到了。」光頭老實男用崇拜的神情看向Z


  這不被注意到都很難吧。

  「總之,那傢伙在哪裡。我還要好好謝謝他幫我解決生理問題。」

  「主人的話,請跟我走。有好一段路,當心別跟丟了。」杰克細心道。

  三人走出通往廁所的廊道來到長廊。長廊走道是用木磚鋪成,兩旁的牆壁粉刷的相當平整,樸素之於又有幾分典雅。這條走廊有兩扇門,到底是死路。

  「左邊是大門,右邊就是我家主人的所在地了。」

  請問哪裡有一段路了………

  「咦?杰克,那你住哪啊?」

  「我嗎,我睡走廊。」

  「……我無意冒犯。」

  「呃?什麼?」

  「………。對了杰克,由於這裡我是第一次光顧,那傢伙這些年來一直住在這裡嗎?」

  一行人來到房門前--

  「主人的話,由於您和主人共識的那段時間都住在高老大所安排的住處,事實上,主人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這隱密的市集當中,這也是防止不速之客找上門的辦法之一。」

  杰克轉了一下門把,將木門輕輕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小書房。書籍散亂其中,沙發上、茶几上、電腦桌上和地上,電腦螢幕正閃著監視器畫面,市集上、車庫、騎樓及Z等人方才所在的二樓。除此之外,房間內沒半個人影。


  「請各位別輕舉妄動。這是我家主人最喜歡的遊戲,要見主人之前必須撿起散亂各處的其中一本書,並放回書架上,位置必須正確無誤。」


  「這算哪們子的遊戲,那傢伙只不過是看完書懶的整理吧。」


  「您可別小瞧了這個遊戲。每本書的位置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書中會有所提示,並配對上書架上的位置編號。唯有將書正確無誤的置放在正確的位置上,通往新房間的道路才會為各位敞開。」



  Z看向書架,書架上僅有三本書。Z用手指了指:「這是否表示到目前為止,只有三位幸運兒有這個福分得以歏見你偉大的主上?」


  「嗯。是的,目前為止僅有傳說之男『飛虎』、高老大、小春娘娘三個人成功進入下一個房間。順帶一提,除非是主人真正認同的人,否則下一次仍須重新再來過。」


  「原來有這麼多無聊的傢伙陪他玩這種遊戲。」Z相當不屑的隨手自地上撿起一本藍皮書。


  Z眉頭一皺,像是想起什麼。


  「…『飛虎』,這傢伙是什麼人?和『飛鼠』是什麼關係?」Z問道。


  「什麼!您竟然不知道鼎鼎大名的『伍柴』老前輩?」杰克驚道。


  「哦!原來,『飛虎』就是那個喜愛探究他人人生的酒鬼佬啊。如何,那老頭還快活嗎?」


  「你…您怎能這麼稱呼伍前輩啊,雖說您也是名震四海的偵探…」


  「還是算了吧,我比較想知道飛鼠的事。」Z輕蔑的道。


  「伍柴前輩在三年前就銷聲匿跡了。至於飛鼠,我是完全不知情。」杰克雙手一攤。


  「對了,你所說的高老大,該不會是老高吧?」Z更加輕蔑的問道。


  「嗯。正是高梟雄局長。」


  Z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空洞。蘇琪從未見過Z難以置信到這種程度,忍不住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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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玩過這遊戲嗎?」Z回神問道。


  「有,有的。不過很遺憾,我從未有幸過關,這可能也是我只能睡走廊的原因吧。」杰克苦笑。
  的確。這真的很不應該。

  Z一想到就算過關也不過是和酒鬼佬和老高平起平坐,光這樣就足以對這遊戲感到噁心。


  「請問~你說的第三人,小春娘娘是…」蘇琪問道。

  「他就是女主人,也就是主人的姐姐。他是第一個通過的,是為了測試這遊戲的難易度而過的。」

  Z沒答話。隨意翻閱手上的藍皮書。書名是「品味人生」,算是勵志書。Z接著又看了看書架編碼由下至上的第一排是105~090,共十六個位子,二排是089~074,依此類推。


  Z又看向書架上僅存的三本書,書名皆被封套遮住,全無參考價值。


  「喂。這是怎麼回事,這本書很普通啊?」Z不耐煩的問道。


  「嗯。沒錯,這些都是普通的書,不過都有屬於他們的位子。喔對了,一人只能嘗試三次,也就是說你只能放錯兩次,若全錯,就只能說再見了。」

  「一人試三次,照這樣看來,就算是我成功,也只能讓我一個人進去?」Z看向蘇琪問道。


  「是的。若一旁的小姑娘要進去的話也必須通過相同的試驗。」

  Z只是點點頭,繼續翻閱著手上的書。或許是察覺蘇琪對自己投以求助的眼神,Z故意視而不見,蘇琪也只能悻悻然的轉過身去。


  Z逕自坐了下來,盤腿端坐,仔細檢視那本書。


  狹小的書房內,鴉雀無聲。書房看似靜的理所當然,實際上卻充斥著相當弔詭的氛圍,使人焦慮,居促。

  Z等人雖然來到南部,適逢冬季也不至於讓人出汗。但,Z此時卻是汗流滿面,那並不是天氣使然,而是來自心底的某種恐懼以至於冒出冷汗。


  沒錯,正是不能輸給老高的恐懼,崔狂著Z的思考。


  那絕對是面子之爭。

  Z正在咆嘯。






TO BE CONTINUED……      下回,~新幫手~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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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新幫手~

  台北刑事警察局總部,雖不若羅思柔所想像的富麗堂皇,甚至出乎意料的有些破舊。但,這些都不足以構成否定其地位的理由。

  上午八點,經過了一小時的車程後,老陳拍了拍一旁熟睡的阿陸,並轉頭示意羅思柔下車。

  「等很久了吧?」剛睡醒的阿陸打了個哈欠道。

  「不會啦,我很習慣的。」羅思柔微笑道。

  「這樣嗎。不過也好,待會要做的事,才是真正需要習慣的。」

  「是…是嗎。」

  一行人離開了停車場,來到了電梯門口。羅思柔看了看按鍵,才驚覺這棟看似十層樓高的建築物居然多達二十幾層。

  叮──門開了。

  電梯的容量相當大,大概可容下一張雙人床。

  「你可別誤會了,其實我們的本部並沒有那麼多層,這是為了防止外人入侵而設計的小手段。本部設有十幾層虛層,若是誤入虛層,將會使你的處境非常難堪,這點你問阿陸是最清楚了。」老陳解釋道。

  「你這傢伙,我也不過是按錯幾次而已。哀,說起來,在總部上班對我這種閒雲野鶴之人還真是一大苦處啊。」阿陸有感而發。

  「此外,我們本部由於戒備森嚴,各部門會定期更改樓層按鈕。例如,今天我們是按二到三樓,改天有可能就是按十到三樓。這樣一來,其他非關部門也不能隨隨便便踏入我們的部門,也減少了不必要的糾紛和麻煩。」老陳補充道。

  羅思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哇!簡直媲美FBI。那請問,我們現在要去哪一層啊?」


  「很抱歉,我不能回答妳,也沒有能力回答。因為就連我們也不清楚確切的樓層,就算從電梯搭乘時間來推斷也是於事無補。因為這電梯去每層樓的時間都一樣,這是F博士引以為傲的研究,不管去哪層樓,人體的感覺始終不變。」老陳的神色看似驕傲卻有些無奈。


  「蛤?難道這裏沒有樓梯嗎?」思柔疑惑道。

  「有是有,只不過現在是封閉狀態。」

  「那窗戶呢,不能從窗戶推測嗎?」

  「嗯……我想應該是可以,但幾乎沒有人會這麼做。」

  叮──抵達目的地。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接著一排的辦公桌,最前面分別掛有五張金屬牌:偵查科、預防科、檢肅科、司法科、紀錄科。

  老陳領著羅思柔來到偵查科旁的隔間……

  【偵搜一課】。

  突然,一個粗獷野蠻的聲音傳至耳際…

  「你就是羅小姐了吧!幸會幸會,我們前天晚上見過,記得嗎?」老高歡迎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可能是第一次,也可能是第二次,不過這不重要,也沒人曉得。被譽為天才的少年神探被逼入絕境,不能輸的壓力他不是沒承受過,只不過從來沒這麼深刻,這麼寫實。

  一旁的少女為少年祈禱著,默默的鼓勵著。但對少年來說,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少年不需要任何援助,即使他會因而落敗,會因而失去一切,但至少,他的尊嚴仍一息尚存。


  這是一場攸關尊嚴的面子之爭,對於戰無不克的少年來說,非勝不可。

  「我必須要再次提醒你,你只剩下一次機會,沒有失敗的餘地了。」杰克冷冷的道。

  這傢伙,還真是現實啊。看我淪落到失敗邊緣馬上就改口稱我為「你」了。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真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這種鳥地方被擱住,要知道我還有DAZE的謎團要解啊。


  這本書的頁碼共三百頁,分為十個章節,每節頁數不一。內容不外乎是說要隨時報有一顆賞玩的心態輕鬆過活,才能活的最真,最自在……類似這樣的屁話,對於解答根本沒有助益。

  至於裡面提到的快活三部曲更是浪費了我一次機會,然而作者的生辰八字和印刷日其根本就像垃圾一樣毫無用處。書名堂而皇之的標上品味人生,但內容對人生的見解卻乏善可陳,或許他能讓走在崩潰邊緣的人們找回自我,但卻是將那些思想健全的人們引向毀滅之巔,這本書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不小心克服心理障礙的愚蠢之人有感而發寫下的心得罷了。我根本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從逃獄被捕的陰影之中解脫出來的,總而言之,這本書就我的角度而言根本是比垃圾還不如。

  垃圾還不如………

  「難道,會是那個嗎?」Z喃喃的道。


  Z再次站起身,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起身了。


  蘇琪和杰克也轉過身來仔細端倪著Z,大家都知道,成敗就看這一次了。


  不過,Z這次和前面兩次完全不一樣。舉手投足之間洋溢著自信,和他那鋼鐵般的從容。


  Z將書本隨手丟至書架最底層,頭也不回,完全沒有猶豫。


  蘇琪和杰克看傻了,都以為Z這麼做是宣告放棄。杰克搖搖頭,蘇琪則是低頭不語。
  房內一片靜默。


  「那麼,後會有期。」杰克淡淡的道。

  「Z,你為什麼要放棄?」蘇琪難掩失望的叫道。


  然而………

  逼逼逼───咖嚓-。自書架中央敞開,一扇鐵門出現在眾人眼前。

  Z逕自向鐵們走去。


  「誰說放棄了?」Z道。
  
  通過鐵門,是一條走廊,相當長的走廊。

  Z來到走廊盡頭,推開唯一的一扇門……


  白淨的房間內有著一套沙發,一台電視,一台音響…儼然是一間平凡的客廳。

  沒錯,它就是客廳。

  「你我,都痛恨受人指使,都嚮往著自在的人生。厭倦世俗的你,更是將自己封閉起來。對於他人的人生經歷,你更是敬謝不敏。若是有誰想灌輸你無聊的人生觀,你就會自動將其視為最低等的生物。」Z邊說邊走到白髮男子前。


  「言之過矣。」白髮男子笑道。

  眼前這位男性,年約二十,留著一頭亂中有序的白髮,膚色比一般黃種人白出許多,身穿一件灰色棉質上衣,褲子則是條殘破不堪的牛仔褲。青年攤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給人的整體感相當頹廢。

  「真了不起啊。」白髮男子坐正道,並且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從監視器上看到了,你居然將書隨手一丟,這招真的嚇了我一跳。」


  「哼。我還記得,你從前常掛在嘴邊的話。」


  『沒用的東西再怎麼做都是沒用的。』白髮男子插道。

  「就是這種頹廢觀,讓我想到你最詬病的就是有條理的處事態度,這讓你相當煩悶。」

  「诶,我只是崇尚求新求變。」

  「再者,你喜歡先評價最低級者,不過你並不會去仔細分出到底誰更低級,因為……」

  『沒用的東西再怎麼做都是沒用的。』二人異口同聲道。

  「正是如此。你特意從最下層開始排,書架最上面那一層比起最下層反而空出了幾個位子,表示這房間的105本書,是先選出來的,位子分配並沒有恰到好處。」

  「哦,觀察真入微啊。」白髮男子邊誇邊鼓了鼓掌。

  「我想你也發現了吧,這些書是我分類為最下等的書。是對我最沒有幫助的書。」

  「我想也是,你認為有價值的東西是不可能隨意棄置的。只有沒價值的書才會受到這等待遇,因為…」

  『沒用的東西再怎麼做都是沒用的。』二人再次異口同聲道。

  「哈哈……我跟你還真有默契啊。」白髮男子笑道。

  「還是跟從前一樣無聊啊…你這傢伙。」Z滿不屑的瞪了白髮男一眼。


  「你也還是一樣這麼不解風情啊…」白髮男子回瞪道。

  兩對無比犀利的眼神交會,雙方各自散發自己獨特的氣息。Z這裡是如同絕對零度般凍結一切的冷酷壓迫感,而白髮男則是能讓世俗的一切化為頹敗無力的消極感染力。兩者雖稱不上對比,但雙方的氣質強烈,各具一方,誰都無法撼動誰。


  雙方特質雖鮮明,卻也不無相似之處。兩人散發獨特氣息之餘,皆帶有憂鬱的陰沉和從容不迫的瀟灑氣概,以及神聖不可侵犯的高傲。兩人的氣都不太正面,皆有令人壓迫無法喘息,使人情緒低落哀愁的負向能量,不過可喜的是,他們並不邪惡。

  「你們兩個,難得見面就不能好好坐下來,互相寒暄一翻嗎?何必動氣呢?」聲音擁有者邊說邊從客廳一角的屏風走了出來。不過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話居然奏效了。

  「老太婆,你還真是護著你弟弟啊。」Z瞪向眼前的妙齡女子道。


  女子身著一件紅色薄紗,一頭亮麗黑髮用髮簪簪在腦後,容貌清秀非凡,身材琳瓏有致,儼然是一付不食人間煙火的古典女子。

  「哎呀小怪,怎麼這麼說我呢?我對你可也是朝思暮想啊,你好歹叫我聲春姐吧。」

  「算了吧,我看妳還是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好迎合21世紀的生活。」Z道。


  「哈哈……沒用的事情再怎麼做都是沒用的。」白髮男子在一旁冷笑道。

  這對姊弟,真是怪的不像話。

  Z找位子坐了下來。


  「你這傢伙,到底有什麼目的。」Z開口。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哼。我雖然對你的生活沒什麼興趣,但你似乎在等待什麼。」

  「哦,此話怎講。」白髮男子揚眉道。

  「你設在入口的機關,顯然是只有接觸過你的人才有可能過的了。不過與其說是防衛,倒不如說是正在謀劃些什麼,並且一邊等待時機成熟。」Z自信的眼神射向白髮男子。


  白髮男先是不語,而後闔上眼嘆了口氣。

  「Z!我們過去畢竟是合作過的夥伴,如同瑜亮般的交情,說我們是宿敵也不為過。然而,也只有你才能一眼看穿我的意圖。」白髮男睜開眼說道。

  「不過縱使是你,也只答對一半。我設在門口的機關,其實是雙向意義的,也就是說,它有兩種解法。認識我的人,會理所當然的朝我的性向方面著手,至於對我不了解的人,他們自會在書中找出另解。這種方式,不僅可以過濾低級的客人,更可以找出我想找的人。」

  「你想找的人?」

  「我雖然隱居在這種鬼地方,對外界仍是一清二楚。同時,我和你都有著相同的天賦。Z,我們都是天生的偵探,都是罪犯的天敵。儘管我已淡出,那些傢伙是不會管那麼多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都遇上了一些麻煩。你今天找上門來,表示你也遇上了些麻煩。不過看來,我們是遇上了相同的麻煩。」

  「事實上,找上你本身就是個大麻煩。」

  「哈…別這麼說嘛,我們可是四年不見了啊。」白髮男笑道。

  「小怪,你來這的目的,是因為那個女孩嗎?」小春問道。

  「可以這麼說。不過在其背後,還有個更大的原因。」Z說話時,眼神變的更加銳利。


  「我想你們一定有注意到。就我一個與這裡隔絕四年的人都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這個島,似乎有著某種邪惡正在蘊釀。」

  「果然,不愧是你啊。老實說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那些無知的警察們,是完全感受不到這種東西的。」

  「阿然。老實說,事情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演變。對方的頭目,已經主動和我接觸了。」

  阿然和小春著實被Z的話嚇了一跳。


  「什…居然這麼快。對方應該不知道你的來頭吧。」白髮男問道。

  「我想對方是不知情的。不過,對方透過某種方式,對我下了戰書。期限是一個禮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你居然~什麼都不跟我說!」







[ 本文章最後由 wadashiZ 於 09-6-5 22: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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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連頭都不想回,應該說是不敢回。


  「還真是厲害啊,小妹花的時間可是比這位大偵探還短呢。」阿然拍手叫好。

  蘇琪沒理會阿然的稱讚,直瞪向連頭也沒回的Z


  「妳…是怎麼進來的?」Z問道。


  「為什麼~難道我就這麼礙事嗎?」蘇琪眼匡泛淚直視著神色凝重的Z


  「不…不是這樣的。因為這些事情相當複雜,而且危險,我也沒故意隱瞞,我是遲早都會告訴妳的。」Z慌忙解釋道。這一目看在阿然等人眼裡,甚至比八點檔更加有趣。


  蘇琪沒等Z說完,將秀麗的烏黑長髮一甩,頭也不回的奔向長廊。


  Z呆掉了,生平完全沒碰過這種事,只能杵在原地,任憑事情恣意發展。


  「唉~我說小怪。你對女人的經驗真是太稚嫩了。」小春嬌嗔笑道。

  「我需要這種經驗幹麻?喂,老太婆,幫點忙吧。」

  「Z啊,有些事情你真的完全沒概念呢。你必須信賴你身邊的夥伴才是啊,尤其是女孩這種動物。」


  「她並不是我的夥伴。他是我的委託人。」Z無奈的看向阿然。


  「但人家把你看的相當重呢!女孩子的心可是用水做的啊。」小春提點道。

  「那麼從這刻起,你把她當作是你的副手,重新建立你們的關係,我們幾個可以一起商量這件事。再說,小妹的洞察力相當敏銳呢。」阿然撥了撥白髮道。

  「這………好像只能這麼做了。」Z搖搖頭。


  Z來到長廊,見蘇琪一個人抱著頭,蹲坐在廊上一隅。


  Z走到蘇琪身旁,輕拍了她的背。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不好,一直以來,我都是獨自行動。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我確實…沒處理好。」Z頭一遭用如此溫柔的嗓音說話,就連冬天的嚴冰,也會為之融化。


  蘇琪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的看向Z:「…沒~沒關係的。是我自己太任性,我突然打斷你們的談話,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


  兩人皆不語,氣氛格外尷尬。Z頓了幾秒鐘,在蘇琪身旁坐了下來。


  Z從衣袋拿出衛生紙,幫蘇琪拭去眼淚:「……其實,我想過了。我認為,妳很有偵探的潛能。所以……我希望在救回妳弟弟之前,妳能擔任我的副手…可以嗎?」
  
  蘇琪似乎不可置信,頭徐徐轉向Z。在這一刻,Z不再具有逼退萬物的壓迫感,取而代之的是能融化一切的溫暖,和煦如海平面初升起的日初。


  「…嗯~好。」少女終於破涕而笑,這笑容,如同南國初春。不可否認的,Z很有這方面的才華。


  氣氛終於和諧了起來,兩人皆泛起微笑。暴風雨過後,這艷陽,來的真快。

  Z站起身,伸出右手:「那麼,回去吧。我們還有案子要破,對吧,華生?」


  蘇琪握住Z的手,微微笑:「是的~福爾摩斯。」


  
  審訊室內,鴉雀無聲。羅思柔壓根都沒想過,如同電影般的偵訊情結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是無辜的──少女內心吶喊著。


  碰!門開了。一位六旬老漢推門而入。

  「啊───痛啊!」老漢的鮪魚肚被門夾個正著。

  「這個門怎麼老這樣!!喂!小姑娘來幫忙啊!」

  「蛤!?喔…」羅思柔有些錯愕。

  過了幾分鐘後,兩人隔著一張鐵桌相對而坐。


  「老先生…你的肚子還好吧?」

  「沒事的!這不過是小意思。我這個肚子啊,連子彈都能挨呢!哈哈哈。」老高大笑道。

  剎的,老高收起笑容,目光銳利的看向思柔。

  「接下來我要問妳幾個問題,妳有權保持緘默。」


  「這小子,還真有你的。到底說了些什麼讓小妹這麼開心啊?」白髮男笑道。

  「小怪就是小怪。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你呢。」小春道。

  「我說,現在應該先商量下一步才對吧。」Z看向蘇琪道。


  蘇琪點點頭表示贊成。接著,Z和蘇琪將一切詳細的告訴阿然和小春兩人。


  「妹妹真是受委曲了。」小春安慰道。

  「不要緊的。我相信Z會幫我解決一切的。」少女殷切期盼的看向Z


  「如果能這麼順利的話就好了。」阿然神色凝重異常。

  「你的意思是?」Z察覺不對勁。


  「我想不會錯的。你們的對手,恐怕就是我們長久以來最害怕也最難以應付的威脅。他們是一個能夠無聲無息犯案的恐怖組織,甚至讓警方完全無法感受到他們的存在。無影無蹤就是他們一貫的作風,他們就是最危險的犯罪集團-『DAZE』。」


  「原來,向我下戰書的,是一個這麼不得了的集團。DAZE是吧,這可有趣了。」Z興奮道。


  「小怪啊,他們可是跟你以往所遇過的對手完全無法比擬的啊!一個禮拜要偵破,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小春提醒道。


  「確實,對方並不是烏合之眾。根據我們的情報,對方擁有相當嚴密的組織結構,並且非常迅速的在台灣各處蔓延開來。不過可喜的是,對方仍處在整頓階段,他們雖然已經做好全盤接管台灣地下政權的準備,不過目前多以『傭兵』來執行任務。也就是僱用一些擁有相當犯罪經驗的三流通緝犯來執行特定任務。」阿然解釋道。

  「然而,這就是這個組織高明的地方。這些顧傭兵完全沒有第一接觸過組織,或許是用什麼方法讓他們見識到組織的強大,一方面以獎金,一方面以加入組織為條件,使這些傭兵對組織心生嚮往,達到了任務執行的效率及忠心不二的赤忱。」小春補充道。

  「所以,今早被Z一網打盡的那幫人,也都是傭兵囉?」蘇琪問道。


  「八成是的。包括殺死妳父親及攎走妳弟弟的傢伙,以及一路跟蹤你們到台南的傢伙,雖不是同一人,但都是同屬DAZE麾下的顧傭兵。」白髮男道。


  「不過現在的狀況,只要是我不觸及警方,對方也不會阻礙我調查,這是對方定的戲規則。」

  「似乎是這樣。不過依對方的意思,他是要你單獨跟他玩。雖然說你們正處於危急存亡之秋,不過很抱歉,我恐怕無能為力。」阿然躺了下去,背對Z等人。


  這傢伙,態度變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阿然…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小春無可奈何道。

  「沒用的事情,再怎麼做都是沒用的。很抱歉,我既然已經退出了這個圈子,這些事情基本上已經與我無關了。」

  「你這傢伙,我都還沒開口就拒絕。雖然說我此行也不是要委託你和我並肩作戰,不過看你剛才積極的態度甚至讓我一度相信合作的可能性。」Z看似無所謂的說道。


  「那…小怪,你來這裡的目的是…」小春疑惑道。

  Z從衣袋拿出幾張空白卡片:「你以前是以鑑識專家而聞名的,夜鷹部隊鑑識組隊長,我沒記錯吧。」

  「別再跟我提夜鷹部隊!」阿然怒道。

  阿然和小春是被特種部隊夜鷹分隊長所領養,阿然雖自幼聰穎,卻體弱多病。養父看好其敏銳的洞察能力,在他8歲時讓他投入夜鷹部隊培訓,希望能改善它的體質。而當時夜鷹部隊成立者便是老高。老高再接觸阿然後,發覺其驚人的天賦,便將他帶回警局作專業的鑑識人員培訓。在阿然11歲時,父親在出勤時意外殉職,留下阿然和大其一歲的姊姊。無依無靠的兩人在伍柴的建議下一同投入夜鷹部隊的鑑識小組培訓,而阿然也在13歲當上隊長。不過一直以來阿然父親的死因成謎,因緣際會下阿然和小春兩人在一次任務中得知父親是被夜鷹總隊長謀害而死,兩人的復仇行動於焉展開。這也是阿然憎恨夜鷹部隊及部隊解散的原因,阿然和小春在事件過後投入刑事警察局的鑑識工作,當時阿然15歲,Z 13歲,兩人的合作關係也在那時開始,不過合作一年後,Z的經紀人老高便讓Z投入國際市場,而阿然也在一年後隨著伍柴的消失逐步淡出,從此過著隱居的頹廢生活。


  Z沒理會阿然:「這是我昨天下午在國道桃竹休息站兇嫌贓車上發現的,雖說兩起案子毫無關聯,不過我直覺認為休息站事件和DAZE絕對脫不了干係。」


  「嗯…小怪,這樣吧,你跟我來。」小春看了一眼側臥在沙發上的阿然。

  三人來到了實驗室。室內有著許多新銳儀器,有很多是Z完全沒見識過的。然而位在門口正前方的超級電腦是最吸引Z注意的。


  「你知道F博士吧,曾是中研院院長、夜鷹部隊開發顧問,也曾待過台灣調查局,現在則隱居起來,獨自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實驗室內的儀器,多半是他的傑作。」


    「恩。我胸前的墜飾也是那個老頭子給的,在我出國前。」


  小春的穿著和這間高科技實驗室形成強烈對比,有種古代人穿梭時空的味道。一旁的蘇琪則覺得相當新奇,兩眼不停的到處掃視。

  「把東西放在那個上面吧。」小春指著一樣類似透寫台的儀器道。

  Z將四張空白卡片放了上去,只見小春熟練的按了幾個按鈕,儀器開始綻放強烈的白光,超級電腦的大螢幕上不斷閃著目不暇給的資料。


  逼───,螢幕靜止,儀器也停止運作,結果似乎出爐了。

  小春仔細端倪著大螢幕。

  「似乎是某種油性物質,成分相當特殊。簡單講好了,上面附著的是種感溫色粉,是將變色性染料溶於某種油性物質,然後將其溶液放入水中以樹脂膜製成CapsuleCapsule即是可塑性感溫(OR-TYPE)之基本材料。我們將它稱之為Capsule Slurry(漿狀)。」


  似乎很不簡單。

  「若是低於常溫即可顯現其顏色。變色原理是利用Capsule中的油質現象-遇到溫度下降就會凝固,溫度上升便會變回液體-產生溫度下降發色,溫度上升顏色會消失的效果。」小春補充道。


  Z和蘇琪聽的是模模糊糊。


  「也就是說,只要降低它的溫度,紙片就會現出原形,是這樣吧。」Z道。


  「那事不宜遲,快來試試吧~。」蘇琪興奮道。

  小春在儀器上按了幾個鍵,透寫台表面溫度似乎開始下降,四張紙片上分別如期浮現了藍色字樣。


                【 OVER 、 FRAID、AG、SCAPE 】





  
  「…這是,什麼意思啊~?」



  蘇琪道出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TO BE CONTINUED………       下一回,~五年前

                      敬請期待



[ 本文章最後由 wadashiZ 於 09-6-5 22:4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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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五年前~

  「又是這種東西。」Z無奈道。


  「這跟DAZE有什麼關聯嗎?」蘇琪疑惑道。


  「結束(OVER)、膽小鬼(FRAID)、農用的(AG)、花莖(SCAPE)……」小春淡淡的道。


  「不,AG這個字不見得是指字面的意思,它也有可能是縮寫。而SCAPE的意思也相當繁複。能確定的大概就是前面兩個字。」Z解析道。


  蘇琪點點頭,也開始跟著思考。她現在畢竟是Z的副手了。


  「真是詭異啊,小怪,你覺得呢?你對這樣的結果有什麼想法?」

  「嗯。我會把這幾張卡片帶過來就代表它們不簡單,結果已證實我的直覺沒錯。至於它的用意,以我這些年來的經驗來判斷有幾種可能:其一,這些卡片的英文單字是一種行動信號;其二,嫌犯用來混淆視聽的手法;其三,組織用來指引下屬的提示,或是下屬對組織的代號……諸如此類。總之,一或三是最有可能的,它是頭目與下屬溝通的橋樑,這很明顯。」

  「當你這麼認為時,它卻變成用來混淆視聽的利器。小怪,DAZE的手法是相當高明的,他們最善於操縱人心,最懂得妖言惑眾,多少像你一樣自信自負,有實力的偵探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小春勸告道。


  「那他們得加把勁了,我目前仍佔上風。還有,我這輩子還沒被敵人耍過。」

  「哀~你這小子,比我弟弟還倔強。」小春嘆道。

  「不過我了解妳想告訴我什麼。目前的情勢還不必去深究它的意義,我會先展開比較實際的調查。」Z說著來到實驗室門口。


  「小怪,要是你有什麼麻煩,儘管連絡我,我一定頃全力幫你。」


  「嗯,會的。」

  說罷,Z便消失在實驗室的出口中,蘇琪見Z走的匆忙,蛾眉微蹙,然後快步趕上並婀娜的向小春點頭致謝。


  二人離去後,實驗室再次失去生機,只剩下嘈雜的儀器運作聲。小春杵在原地不動,清秀的臉龐仍望向Z等人離去的出口。


  「噗…」小春嗔笑道。

  「這對組合可真妙啊。」白髮男子道。不知何時,人已來到了實驗室。

  「那傢伙居然一下就發現了實驗室的出口,居然還天真的以為可以離開這棟騎樓。」

  「這就是他妙的地方,而他也確實找對了出口。小怪的天賦不僅僅是天賦,更是一股自內心油然而生的力量。不過是待在他旁邊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他那無比的自信,他是多麼的從容不迫,像是沒有任何東西能難倒他,而且不是裝模作樣,擺擺樣子而已。阿然,他擁有著你沒有的,不,應該說他擁有的比你更多。」

  「那叫做『鋼鐵般的從容』。很顯然,他的信心已經飛的比他的本領還要高。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優點哪。」

  「它讓小怪更加勢不可擋,而讓你更加頹敗。」

  「喂…你該不會開始欣賞他了吧?」

  小春笑了笑:「我怎麼可能敵的過小妹子呢?」,「不過阿然,你也該開始行動了吧。該去把那份初衷找回來。這些年來的休息,應該足夠了吧。不然你和小怪的差距會越來越遠呢!」

  「差距!?別說笑了。他早晚都會面臨失敗,到時候就看他能否繼續屹立不搖,或者淪為喪家之犬,向我搖尾乞憐。」


  「…小怪絕對不會的。從他在試驗中陷入絕境時就看的出來,他的內心已臻成熟。他已具備一個偵探最重要的特質-從不懷疑自己的判斷。當一名偵探陷入迷網,不再相信自己的時候,就是窮途末路了。」

  「你是在影射我嗎?」阿然斜眼瞪視小春。

  「………。」 
 
  「我自有打算。DAZE集團的事我早已著手調查這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說妳想和那傢伙一同行動我也是不反對。」說罷,阿然揹起一個黑色布袋,朝另一個出口而去。


  「喂…你要去哪裡啊?」小春叫道。

  「如同妳說的,我要找回那份初衷,那個真正的自己。我不知道會花多久的時間,也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再見。所以,老姊,妳自己多保重。」

  「你…要走一起走啊!我們兩個一起相依為命到今天,你這小子居然說走就走?」

  阿然停下腳步,吐了口氣:「也許就跟妳一樣,那傢伙的出現對我倆產生了影響,今天和他對談後,內心有種莫名的興奮在鼓動,我不知道原因,也無法壓抑,所以我必須馬上行動,試著過上和以往不同的人生,雖然不知道我會找到什麼,不過與其在這裡繼續等待時機,倒不如主動去追尋。妳也一樣,去尋找妳自己的人生,該是時候了。」

  實驗室內再度剩下小春一個人。若有所思的注視地面,他似乎被阿然的話激醒,開始思考這輩子從來都沒想過的事-自己的人生。



  「老先生,我已經跟Z先生說過也證明過我跟店內的奸細沒有關係。」羅思柔邊做筆錄邊說道。


  「那Z怎麼會把妳留給警方呢?顯然是對妳還存有疑慮。………嘿,等等,你剛剛叫他什麼───?」老高的破嗓再現,嚇的少女渾身抖了一下。


  「Z……先生啊?有什麼不對嗎?」羅思柔不安的四處張望。


  「妳這小女孩,怎麼知道的?怎麼知道Z的?」老高起身拍案瞪大雙眼直視著驚魂未定的少女。


  「啊……那個前天晚上,最後一個到的年輕警官,你們是這樣稱呼他的,Z不是嗎?」


  「………嗯,也對,聽妳這麼一說好像是我們自己洩漏出去的,可…不對啊,當時店員不都在店內待命嗎?」

  「嗯…只有我在外面回答警察的問題。」

  「這下子,妳哪也不能去了,妳必須接受更嚴密的盤問。因為你知道了Z。」


  「嗄?他到底是什麼人啊?對了老先生,如果…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Z先生來繼續盤問呢?這樣多久都沒關係的。」羅思柔甜笑道。

  老高無奈的嘆了口氣:「哼,你嫌棄我是不是,不過Z那傢伙有要務在身,現在人在台南處理事情。」


  「那…可以等他回來再繼續嗎?到時候我一定到。」少女的要求讓老高不自覺火大起來。


  「………我看妳,直接去南部找他好了。唉,我的媽呀!」

  「诶,真的嗎?我剛好有朋友住在那邊,那真是太好了,能給我他的電話嗎?」

  老高找了張紙,寫下Z的手機號碼。少女接過紙條,有禮的道謝後,雀躍的步出偵訊室。


  老高仍端坐在原地,像是著了魔似的望著門口發呆。

  「我是怎麼了?被對方的氣給嚇住了嗎,我到底做了什麼?」老高開始自言自語。


  「高組長!」育吉走進偵訊室。

  「喔…是育吉啊,別來無恙啊。」

  「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是要聽五年前發生的事嗎?」育吉皺起眉頭疑惑道。

  「……喔………是呀,快講吧。」剛才的震撼讓老高揮之不去。

  育吉神色凝重的找個位子坐了下來,緩緩的道:「那天…高組長,在我們準備離去之前,有個面容消瘦的老先生叫住了我……」




  「喂!少年仔,想不想知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老頭用種渾厚帶沙啞的腔調說著。

  育吉猶豫,隨即招手向陳陸二位前輩示意。三人到齊,只等老者開金口。

  只見那老者駝著背,緩緩坐上一張小板凳,翹起腿,並點了根菸,吞雲吐霧起來。

  「老先生?我們正等你說話呢。」老陳有些不耐煩。

  老頭笑了笑,伸手撿起角落中的黑色包裹。由於老頭和三人間隔著一道矮牆,老頭便示意要三人進來。
  「這老頭,搞什麼?」這次換陸前輩發牢騷。

  千辛萬苦,四人總算齊聚一堂。老頭終於開口:「你知道這包裹裝著什麼嗎?」老頭將包裹丟給育吉。

  育吉無暇思索,將包裹拆開,隨即皺起眉頭。

  「老先生,這是…槍!」育吉疑惑道。

  「沒錯,這是當年張才彰的配槍貝瑞塔92F,台灣的改良版T75K1半自動手槍,而張才彰的這把較不一樣,是全自動的…對了可別拿出來啊,上面的指紋還很完整啊。」

  此語一出,三人都相當震驚,並不是因為張才彰將自己的配槍改良成全自動而感到驚詫,而是老頭對槍械的認識以及對證物的處置方式,完全可證明他不是一般的老頭。

  「老先生,你…到底是誰?」育吉急問道。

  「我嗎?以後你們就會明白的。」老頭又啜了口菸,徐徐的道:「張才彰死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事發地點就是這兒的頂樓。」老頭邊說邊向上望了望。

  「當時他單刀赴會,面對十餘名不法份子,看上去像在談判。談判的內容,我也有錄下來…」老頭說著,又在角落拿出一台收音機,上面寫著──全國電子,就甘心──。

  老頭按下了"play"鈕…晞晞晞………瀝瀝瀝………,磁帶正旋轉著…


  『啪啦!!!唏瀝瀝瀝…』聽來像是雷聲和雨聲交互進行著。


  『張才彰,你還真帶種,竟然真的單槍匹馬的來了…』像是男子的聲音,略帶沙亞。

  『哼,我張才彰什麼人物你不知道,我當年就叫"帶種張",憑你們這種陣仗,嚇唬不了我!』相當帶種的回擊了聲音略帶沙啞的男子。

  『好,我就要看看你有多帶種!』聲調相當高的男子嗆聲道。

  『什…什麼!?生兒-—!!??是你嗎??你怎麼在他們手上??』張生似乎落在惡勢力手上。

  『把拔把拔!救我!!』似乎是張生的呼救聲。

  『閉嘴!他不是你爸爸!你亂叫個屁!?』聲調略高的男子罵道。

  『嗄!他不是生兒,那你們帶他出來做什麼?』

  『哼,你給我看仔細了。唰──』聲調略高的男子象是把什麼東西抽掉。


  『你…你不是「杜戴德」的兒子嗎?你,你爸爸呢?』張才彰驚叫道。

  『我…我爸爸他,他被這些人殺死了………嗚嗚嗚嗚………』聽來可憐,不過你亂叫個屁。

  『嗄!你們這些人,實在太可惡了,說吧,到底要怎麼樣才放了他。』

  『我們要毀掉你的聲帶和手。』新的聲音,語調低沉且毫無感情。

  『………就因為我知道了「路徑」是嗎?莫…莫非,杜戴德也是因為這樣才…』

  『警察果然是比較敏銳啊。沒錯,要是在組織復甦之前讓「偵查一課」的伍柴得到反撲的力量,那可是非常不妙啊。』聲音沙啞的男子道。

  『什…你是說,伍柴他還活著!?』張才彰又驚又喜。

  『哼,即使這老頭還活著,只要「路徑」沒曝光,誰也無法阻止組織東山再起。』聲音低沉的男子道。

  『哼哼哼!這下子我全都明白了,其實在來之前我早就猜到是你們了,DAZE。』張才彰相當得意。


  『那又如何,你就要死了。』沙啞男道。

  『沒錯,我是要死了,不過我已叫人在我死後打開「路徑的入口」,我已經知道,既然你們是DAZE,那麼你們的殺人手法,就變成關鍵的鑰匙。』


  『原來你知道的這麼多!難道是…陳玉蓮那婊子跟你說的?哼,無所謂。反正那婊子是早晚都得死的。』沙啞男子又道。

  『不會再有犧牲者了,按照規則,我是最後一把鑰匙,只要讓伍柴看過我的屍體,「路徑」的門便會開啟,我們偵查一課便會將你們一網打盡……呵哈哈!』

  『就這麼想死嗎?@*#%+』聲音低沉的男子似乎做了些什麼。


  『這就是…最後的…鑰匙嗎…!?呃…!』張才彰似乎支持不住了。

  『㊣㊣㊣㊣㊣㊣㊣……』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那傢伙,早就計畫好了?是我們太小看他了。』沙啞男子道。

  『就算如此,「路徑」也不是那麼好找的…』音調高的男子道。

  『………………一步……蓮!』新聲音,卻不怎麼清楚,像是女子所發出的。

  『嘶嘶嘶嘶嘶嘶………』聽來像是結束了。



  
  偵訊室內一片死寂,這一切都超出了預料,太過突然。

  「想不到杜戴德的死,居然和DAZE有關。」老高鎮定的說。


  育吉抽出錄音帶,並將它塞回口袋。

  「高組長,雖然這一切我不是很明白,不過寶蓮女警的死,似乎和這個組織有重大干係。」

  「恩,搞不好,Z他們正遭遇的組織,便是DAZE。對了育吉,那個老頭子,你有請他來嗎?」


  「不,組長。那老先生似乎很排斥上警局,他也拒絕再回答任何問題。」

  「……算了。姑且不管那老先生來歷為何,看來這次我得親自出馬辦案了。育吉,你就和陳陸二位前輩再次去造訪那老先生和張生家,之後就到這個地址,等待新命令。」老高遞給育吉一張小紙片。

  「聽仔細了,這紙片是只有碰到油性物質才能顯現的,爾且每次顯現時間僅有三秒,消失了就再也沒辦法重現了。放心,地址不會太長。」老高神色凝重的叮嚀道。

  育吉從沒看過老高這麼嚴肅,甚至是讓人顫慄的嚴肅。


  或許,這才是老高的真面目

  「出發吧育吉,時間緊迫。我有預感,有股邪惡正迅速醞釀,我甚至開始擔心Z那小子。」老高說著便走出偵訊室,快步來到電梯門口。


  育吉僵在原處,目送消失在電梯內的老高。

  這是育吉生平第一起,或許也是最後一起,讓人不寒而慄的大案件。

  我石育吉,終於要大顯身手了。

        這位年輕警官這麼期許著


















TO   BE   CONTINUED....................


下回,~被埋沒的真相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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