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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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楓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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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詩集】 楓之殤

[複製連結] 檢視: 19887|回覆: 55

一曲湘江。

且將一輪明月斟滿,
你浮出湘江與郢墟對飲
喃著亡國人的臨終禱盼
細細啜著千餘年的離騷
齒牙動搖著你不勝酒力
渾渾的月光是醉眼昏花
斜敧在潮上你緩緩睡去
餘下殘足的爵與波湘望

倏忽地
在汨羅裡以一陣爆炸崛起
亂髮浸在江中盤桓成一縋
矍矍如熾的瞳在澤畔凝結
在野風中踉蹌且踽踽獨行
昂昂然哼唱起以南國口音
吾寧悃款朴忠兮世人未醒
吾寧超然高舉兮世人不清
卻仍駐於檮杌你驀然回首
淚痕濺成辭在焚書令載浮
載沉,與你一般

再斟滿一輪下降的月
而後方能無憾以告別輕塵
再掬一瓢東逝水
讓古今中外為你傳唱

予墨客們將你捧起
在餘燼中咿咿啞啞的你笑了
楚國人們猶自悲咽
你的枯槁轉身消溺於漣漪
靈魂飄散如煙
且迸燒出幾篇迷幻而狂舞的白色蝴蝶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4-2 23:41 編輯 ]
 
繭中歲月

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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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

不停轉。為了飛

付出了僅存的兩葉

也想一飛沖天

暈頭轉向,不累

有孩子的笑靨

風聲,陪伴我

飛上天

很快的,孩子會長大

蒙塵的是用竹片削成的誓言

再也不能陪著他們一起冒險

趁現在!

帶著孩子的童年與夢想

笑聲與充滿星的夜

在夢裡

隨著蜻蜓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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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之毒。

如煙般火般璀璨,

如哈雷姆特般令人動容,

爭鋒相對的口中溢出一滴滴晶瑩的如鑽石般的甘霖,

如花般開展,

每只嘴都挾著殷紅的臉色,

每簇話都懷著擴散的面容。

美麗的張不開眼,

每個說客都已狂瀾之姿推銷著自己的論點,

每個張口說話的人都以對方的錯當做利刃,

嗷嗷待哺的面開合著,

如颱風般的面開合著,

空氣激盪出一波又一波紛亂的眩光,

彷彿是神。





萬物卻哀傷了起來。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10-21 22:4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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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入睡?

憂懼徬徨我的眼,

憤妒在我心中徘徊,

世界中如是,

夢中如是。



豈能安然入睡?

我不能安然入睡。

每天都過的後悔,

隨時都活在慚愧,

良知鞭笞著,

虔誠咒怒著,

怎麼能夠安然入睡?

夢境是如此莊闊,

罪人怎能任意闖入?

如山般聳入天聽,

高懸於廣寒,

夢是雲端行者如黃金國,

放賊豈敢恣意踏入?

夢鄉是如此甜蜜而渺遠,

豈能隨意入夢!




似虛而真實,

現實若煙而夢境卻笑了,

是壁壘。

我怎麼敢輕易入寐?

誰有勇氣隨意入寐?

真的每天都捫心自問而無瑕,

每天都俯仰而不愧於心?

我不敢草率入寐。



逃避著,在虛境中徒浮而紊亂,

而沙場的的吶吼如夢般聳入天聽,

一事無成著,

怎麼成安然入睡?

豈敢望加入夢,

要怎麼做才能酣然而入寐?



我躊躇,我輾轉,我找不到理由可以說服我,

教我就這樣一事無成著,甘心的如屍般靜臥著長眠!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2-25 21: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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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士斷腕

倒入影泊

幽謐的腐毒灼起

虛寐化為十字

噢噢

緩步而輕盈的

急性黑暗剝蝕了

繾綣蔭入外廓

鏡子飛裂碎灑

在腥紅的瞳上

寫意暈開

在半睡

半醒中下墜

離水之鯈

索居之狂

軀殼掙扎成死白且密顫的

狼嗥

......壯士斷腕

是一種男人的

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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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定義藝術?

你又該如何定義藝術?

我聽重金屬歌曲,

許多人定義為噪音,

我感到詫異。

噪音與藝術就近需要以什麼來區別,

又該如何定義?

我無法區別,

我以為,

藝術是一種悸動,

就是內心觸摸之後所升起噴湧的感覺,

如鳥鳴啾啾的爆將出來,

有這種感覺就是藝術。


但每個人悸動的因子不同,

有人說數大就是美,

因為看見數大以致於內心產生悸動,

淺譯為數大產生悸動其實也合理。

不過不是每個人看見數大就會產生悸動。

但至少徐志摩會,

他身旁的人或許也會,

所以他下了這個結論。

我認為NU-METAL是一種藝術,

人類原始的反動力是種藝術,

吉他堂奧的技巧是種藝術,

歌詞的反抗思想為什麼不是藝術?

黑死腔為什麼不是藝術?

靜謐的湖邊小屋使人有所悸動,

奇裝異服就不行有嗎?

然後奇裝異服者的悸動因子與他人不同,

「不同」的力量是可畏的。

因為價值觀與世界不同,

所以世界不喜歡這些人,

這些人就被排擠了,

放棄了,捨掉,

現世時被驅趕隔離,

死後墜落到歷史的陰暗處,

於是有了瘋人院。

我猛然回響到歷史老師所闡述的黑格爾,

她說到精神病院中被包圍的少數是醫生與護士,

那在精神病院裡誰才有精神病?



又有些悸動不容於當世,

卻被後人褒揚,

什麼是真,

什麼是假,

蟬翼為重,

千鈞為輕,

黃鐘毀棄,

瓦釜雷鳴。

悸動之物不見容於世,

屈原自殺了,

梵谷自殺了,

芥川自殺了。

輿論與世俗藉著自己殺了他們。


現世的輿論又是誰所構成?

看見桃色風雲搖擺狗之後,

我愈加悵惘了。

社會是專家學著所構案的,

所以只會更有利於專家學者及其後代所生存。

人心真如此善良以致於維護弱勢者的利益,

抑或是那只是高層在無聊之餘勉強賜與的恩液?

或者那根本只是防止馬克思的預言實現我施予的甜糖?


我不能再思考下去,


我突然覺得世界與每一天都很無聊。

「我壞的好的都去嘗試,因為人生只有一次。」堂哥如是說。

太多思想衝擊著我,

我只是想說,


不應當妄加定義美醜,

不應該有自己定論,

悸動不同,

與藝術與否其實無關。

藝術品,

文學作品,

音樂,

甚至連聽講,

應該討論有沒有使心中產生漣漪,

而不是我覺得它是個爛片。





你該如何定義藝術?

你怎麼可以定義藝術,

你憑什麼,

你又到底懂些什麼?

連世界真實與否都值得徬徨了,

又倒底該懂些什麼?

又何必在己見上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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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鬼氣

今天又被趕市的農人發現
你醉在墳邊
嘔出不成群的低語

將一整口的哭腔
悶氣般傾翻進走卒的訕笑

噓 我正在聽
聽雨後夜風
同你束耳

這詩唱的遊人們心都沉了半邊
不消半晌的你猛將酒醒
悻悻然急步離開
餘下一夜以清冷的諷嘲細織
魑魅魍魎合裁

那鬼之聊齋

[ 本文章最後由 楓之殤 於 09-9-16 10:4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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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痕無法消退

誇耀著模糊的以前以前

之後,再也停不下來

傷不痛了嗎?紅腫暈擴散開

逝者不可追的懊喪漸濃漸深

浮於眼前

直至雲端之上

如此黯遂的稠在全部的視野迂迴



在某個雨夜

我再度目無所見

大家都說太困難了

不信邪的在每個夢中徘徊

舊傷如烈火焚蝕銹蛀著

恍如回到過去



刻痕無法消退

或許

詛咒在成長中將消聲匿跡

在時間毀掉夢境

現實消滅理想之時

仍舊只是交叉而過的直線人生

僅僅是一點罷了



曾何足以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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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在天空哭泣。(活動文章)

雲肆虐的星空下,

如臨大敵著,

將願望撫在手中,

煙消雲散成一闕單戀,

踟躕於遠方,

在濛濛的微光中一點一點的,

且笑了起來,

妳只是嚼著抱歉,

只是施捨予回眸的笑。

回禮在空城漂流,

那是告別的序,

妳也發了翅膀,

飄將起來,

是否每個天使的回禮都只是憐憫?

擺一擺手,

善舞的如夢般升空,

猶記得那是個每一角星都黯淡,

冗長的雲所肆虐的天空,

猶記得妳在微笑中消失,

而黑夜蹲踞著與我

在天空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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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風紀,我很吵。

化作一陣灰骸。



好像累了,

很想就這樣睡著,

或許永遠也不會醒,

或許會長眠至永遠,

如果我溺在夢裡,

會比撈月還詩情畫意嗎?

如果我自沉於夢泊之中,

會比抱著悃款朴忠而殉節的人還要懾人心魂嗎?

已經累了,

似乎走不太動,

伸出手竟然看不見我自己,

有一點半透明,

可以輕易的被超越,

可以輕易的被忽視。

我彷彿已經死了,

原來,

想掘人墳墓,

自己必先踏進第一步,

想獲得自由,

就必須自尋死路,

讓自己在倒下時被大卸,

讓自己支離破碎。


累了。

餘下兀自流動的靈。

只是呆立著,

高歌著我還沒倒下。


大概就這樣吧,

風紀你真的很煩,

我很吵,

我所鍾愛的一切都吵。

我敗亡,我不會安靜,

你來登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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