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活書店 第四章 單身聯誼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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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廂內樓層顯示倒數7、6、5…….，Jeremy手提公事包、看著前面站一位白髮蒼蒼卻西裝筆挺的老人，他心想：『這位老兄也太辛苦了吧！頭髮白成這樣還要出來賺。』，〝叮噹〞電梯門開，老人轉過身禮貌地看向Jeremy。

Jeremy：(驚訝) 董事長好！

董事長：(親切) 辛苦了！(步出電梯門)

Jeremy望著董事長步出電梯離去的背影，門正要闔上，他趕緊擋住電梯門，但肥胖身軀趕也趕不上，臉卻已被門夾得正著，就像肥美肉包被筷子擠得膨膨的。

場景轉到義大利小酒館，一首情歌O Sole Mio喔!我的太陽熱情隱隱約約地傳唱進廁所間，Joyce看鏡中臉上妝扮假睫毛、腮紅、口紅，上衣的花邊剪裁突兀搭配小短褲，她試著微笑，而Alice在廁所隔間裡邊蹲馬桶邊聊天。

Alice ：今天發生那件事讓妳很down，就出來玩、放開心胸！

Joyce ：我只要想到每天上班坐在自言自語精神有問題的小Q面前，整天聽瘋子

            在說話，這樣下去我不瘋了才怪！

一陣馬桶沖水聲，Alice開門出來，她七彩花邊剪裁的上衣與Joyce風格相似。

Alice ：我幫妳挑的跑趴裝好看吧！不讓妳穿平常上班套裝來吃飯。

Joyce ：我真得這麼想。

Alice ：拜託！妳長得不差啊！女孩子打扮一下才有男生追。

Joyce ：我原本期待聯誼假日去海邊騎單車，誰硬是推薦這間餐廳。

Alice ：妳知道工程師工作很忙隨call隨到，假日常加班。

Joyce ：嗯，果然是股王發哥賺錢的公司，以後還有時間約會嗎？

Alice ：先別想太多，走吧！

窗外流逝的車燈不時反照在Joyce，這場飯局吃得真不逢時，就那麼剛好偏偏挑上今天她發生跟小Q爭執離職事件，正對面座位是空的，Betty與Alice、David、Sky女男一排相對而坐聊天。

Betty ：我今天不是來聯誼的，我已經結婚了！我是來陪我們家小姐挑老公。還

            缺一個人沒到，約會還遲到，待會他負責買單！(對David說) 你年輕忙

           著工作賺錢才這麼晚來聯誼！(台語)

David：(微笑) 沒有啦！那裡有賺多少。(台語)

Betty ：你們有玩股票嗎？可以報一下名牌給我簽！(台語)

Sky秀出單眼相機，笑著說：『我玩攝影！』，Betty身為職業婦女、兩個孩子的媽，她關心生食都不夠，哪有通曬乾，話鋒一轉：『不好意思，我對賺錢比較有興趣！要拍照請閃一邊。』，Sky便顧自拿相機拍攝Joyce望向窗外的樣子，她看見Jeremy的出現，他正開門走進餐廳。

David：(揮個手) Kevin！這邊。

Joyce見眼前入座是Jeremy，她語出驚訝地：『胖子！怎麼會是你！』，Jeremy一臉尷尬地：『請不要再叫我胖子好嘛！』，他的胖已經是不爭事實，但她偏偏很討厭時時刻刻提醒著，其實，她大可說一句你家伙食辦得好，聽了也比較爽。

Alice ：(意外) 妳們倆見過面。

Joyce ：對呀！先拿菜單給他點吧！胖子很容易就餓！

Jeremy：我從網路上找到這家餐廳，要吃它的義大利手工薄餅比薩！

Joyce ：呼呼！原來就是你啊！這麼愛吃推薦來這邊聯誼。

Jeremy：(嘟嘴) 不是愛吃，我只是愛品嚐美食，妳可以說我是美食家。

Alice ：(打圓場) Kevin，先點個餐吧！

Jeremy看了桌上餐點後，優雅揮手招呼服務生小偉上前遞菜單，Betty突然打了個噴嚏：『對不起，什麼味道那麼香？』，小偉隨伺一旁，他嬌媚地：『不好意思，我擦得香水太香了。』。

Jeremy： 一份百合蟹肉比薩、九層塔雞肉義大利麵……

小偉 ：請問副餐飲料？

Jeremy：熱奶茶 (端看菜單) 嗯！來個開胃菜，酒醋醃牛肉，謝謝。

Betty看小偉離去婀娜多姿的背影，他穿緊身褲顯得屁股立體，她感嘆地說：『現在男生不像男生，女生不像女生！(台語)』，David應和著：『對呀！(台語)』

Joyce ：哇！你的肚子是無底洞啊！難怪吃得這麼胖。

Jeremy：妳今天是怎麼了？過得好嗎？工作上有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想找人出氣！

Betty ：妳倆人這麼有話講，幹脆在一起！我先去接小孩下課好了。

Joyce ：(尷尬) 我才不要，這麼胖……

Jeremy：(扁嘴) 我也不要，這麼恰……

Alice ：竟然大家都到場，我們來換個名片互相認識一下好嗎？

Joyce ：今天我被layoff (裁員)，名片大家看過就丟！以後找不到我。

Jeremy將手中名片發給大家，輪到Joyce將自己名片傳給大家，她們拿了彼此的名片，驚訝互看。

Jeremy：草莓口味的牛舌餅，妳離開的時候有要留給同事吃嗎？

Joyce ：你明明是Acom的Jeremy，為何要說自己是發哥的Kevin？難道掛名發

             哥股王科技新貴，聯誼比較容易騙到妹？騙子！

Jeremy：妳自己不是因為發哥股王名聲好又賺錢才來聯誼！女生們也很在意這些？

Joyce ：(站起) 才不是呢！今天我是怎麼了，早上工作搞砸心情已經很糟，晚上

             聯誼又遇到你，算了，我回家！

Joyce沮喪地走出門外，眼淚不爭氣地流出眼角，Jeremy拿起腳邊的一包牛舌餅，追上去。

Betty ：阿娘喔！現在什麼情形？遇到愛情騙子，你們是詐騙集團？不過，你人

            看起來老實老實。(台語)

David：Kevin很久以前是我發哥的同事，現在待Acom公司改名叫Jeremy，我

           叫的習慣改不了口！(台語)

Alice ：我還以為我們Acom是詐騙集團。

Sky  ：你們家大小Q才是詐騙集團！

Betty ：錢全被他騙去美國，海角七億！怎麼追得回來？(台語)

Jeremy追上Joyce，倆人停在紅綠燈路口。

Jeremy：送妳！草莓口味的牛舌餅，今天聯誼帶給大家吃的。

Joyce ：走開啦！我不要了。

Jeremy拆開牛舌餅，他取出一片晃在Joyce面前地說：『嘿！Joyce！這麼好吃的牛舌餅只有妳有！妳那討人厭混帳白目老闆叫小Q的人！一口都吃不到！』，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逗得又氣又笑。

Jeremy：他以後找不到我了，我交代Sky說我去日本出差一個月啦！他有得等了。

Joyce ：(笑) 妳耍小Q？！

Jeremy：(笑) 他這麼機車！我沒空跟他瞎攪和。

Joyce接手Jeremy的一片牛舌餅來吃，路口號誌綠燈亮。

Jeremy：妳車停對面？我陪妳過馬路去拿車。

Joyce ：我車停店門口啦！不想讓你們看到我在店門口牽車糗樣，就一直往前走。

Jeremy：我們走回去吧！

Joyce ：不要啦！剛才對你那麼兇。

Jeremy：沒關係！(吞口水) 我好餓！可以陪我回去吃晚飯嗎？當我幫妳慶祝畢業

              典禮，恭喜妳從小Q魔鬼特訓班畢業！

Joyce ：好吧！謝謝你，其實你人不壞，只是噸位〝大〞了點。

Joyce、Jeremy倆人一邊散步聊天，一邊吃著牛舌餅。

Jeremy：妳是羨慕我們公司伙食辦得好！其實在這樣老闆底下學不到東西，趁年

              輕早點離開對妳也好！以後妳想跟妳老闆一樣當哈巴狗。

Joyce ：Good (好)！說得好！他就是一條會搖尾巴的狗！遇到爛老闆還是會覺得

             很挫折，好像我是笨蛋什麼都不會。

Jeremy：那間公司沒眼光留不住妳！我跟妳講個笑話讓妳輕鬆一下。

Joyce ：快點說！不好笑就不要講喔！

Jeremy：妳知道我們公司高層像董事長級都有自己專屬的電梯通道，他們通常不

             會跟員工擠電梯。今天我下班坐電梯時，看到一位工程師整頭白髮，我

            心想這位同事也太辛苦了吧！這麼老了還要來上班，結果一轉頭竟然是

             張董嚇我一跳！

Joyce ：(放聲大笑) 哈哈哈！你們張董退休後又重掌兵符。

Jeremy：對呀！因為裁員風波，他又回來。

在義大利小酒館裡，小偉在四張大餐桌收拾空的飲料杯，餐桌上有開胃菜、比薩、義大利麵，Alice一人在座位等待，她看見Joyce、Jeremy回座。

Alice ：妳們終於回來啦！

Joyce ：人都跑光了？

Jeremy：David他們太不夠意思，我都還沒吃就走了。

Alice ：餐用完聊得差不多就先走。(起身) Joyce！妳們慢慢聊吧！我要先走了，

           未婚夫還在等我去看午夜場電影。

小偉關幾盞燈，店內昏暗，播放節奏緩慢煽情的酒館小情歌，Joyce、Jeremy倆人愉悅品嚐美食聊天，微光打亮牆上掛著一幅世界航海地圖，她目光轉移在世界地圖上，尋找台灣島。

Joyce ：我不曾出過國，不曾離開過台灣，有天我想離開台灣。

Jeremy：我去過日本大阪見客戶，那邊的抹茶拿鐵很好喝！

Joyce ：真好呢！那你會講日文？

Jeremy：講英文啊！有想過第一站去哪裡？

Joyce ：(笑) 還沒！等想到了，說走就走！

Jeremy：年輕真好有很多夢想，還有時間可以實現。

Joyce ：其實你在結婚前還有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你有什麼夢想？

Jeremy：小時候我媽會留錢放在客廳桌上，讓我上學前拿去鎂而鎂買早餐，我超

              愛吃鎂而鎂，那時想長大後當鎂而鎂的老闆。

Joyce ：那你以後開的早餐店名要叫〝帥而帥〞！

Jeremy：為什麼？

Joyce ：因為鎂而鎂，那就叫帥而帥啊！

Jeremy：(大笑) 我有想過挑個風景好的海邊開民宿餐廳。

Joyce ：帥而帥民宿餐廳！你跟我一起辭職吧！才能實現你的夢想。

Jeremy：妳想我有可能嗎？手上好多案子在跑，工作忙得放不開啊！

Joyce ：你這樣子三十歲過去，到了四十歲、五十歲都不會實現。

Layoff被裁員的日子無情地開始了，我們常常以為一個人失業是個人的小挫折，可是往往要承受來自家庭、鄰里親友輿論的無形壓力，長久累積下來的壓力鍋一爆開就成了社會事件，生活的快樂很簡單就是每天有事有工作可做，Joyce要怎麼渡過這段失業的日子呢？

大型貨車在狹小巷子口退車，Joyce提沉重的箱子進客廳放地上，她穿越坐在沙發看電視的陳爸、姊夫、小包子眼前，在櫃子抽屜取出一把剪刀，小包子好奇地跑到紙箱旁，並坐上去。

小包子：姨，甚麼東東？

Joyce ：(走來) 妳猜猜啊！

小包子：海綿包子！(大聲喊出來)

Joyce ：小包子，喜歡海綿包子對不對！

小包子：(點點頭笑開懷) 嗯！

Joyce ：那妳先下來，讓姨開開看海綿包子有沒有藏在裡面嗎？

小包子：(從箱子下來，面對它) 海綿包子！

Joyce蹲下拿剪刀將箱子打開，小包子好奇盯著，箱子打開全是堆滿滿色澤鮮美的高麗菜，廚房隱約傳來炒菜聲。

Joyce ：(高舉一顆菜) 是高麗菜寶寶！

小包子：海綿包子！(奔向陳爸腿邊哭鬧) 海綿包子！

陳爸 ：好啦！小包子要海綿包子是不是？阿公明天帶妳去買。

姊夫 ：(扳起臉) 小包子！不許哭，過來爸爸這邊！

小包子躲進陳爸的懷裡，姊姊從廚房端菜上餐桌、看見小包子逗趣的模樣。

姊姊 ：小包子！怎麼了？

姊夫 ：她一直吵著要海綿包子！

姊姊 ：(笑) 不可以一直吵著要東西喔！現在買海綿包子，聖誕節的時候，小

           包子就收不到聖誕老公公送給小包子海綿包子的禮物喔。

小包子安靜下來，小不點的她早已被廣告吸引眼盯電視。稍後，一家人團坐在餐桌上吃飯，Joyce伸手往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高麗菜夾一大口，吃進嘴裡。

Joyce ：好好吃喔！外婆山上種的菜最好吃。

陳媽 ：那當然！我們山上空氣好，水呀！土呀！很乾淨沒被汙染，也不會像外

          面賣的菜灑農藥，自己種得吃起來安心又健康。

Joyce ：吃天然的最好！上班後好久沒去山上看外婆了

姊姊 ：妳不是在休息找工作，有空去山上走走。

陳爸 ：現在景氣不好找工作不容易，當初要妳考公務員考不到！

Joyce ：老叫年輕人打安全牌，我不想安安穩穩在養老院工作！

陳媽 ：那妳想要做什麼？我像妳這年紀早就嫁給妳爸生出妳姊，不如找個長期

          飯票像妳爸一樣公務員鐵飯碗多牢靠多好。

姊姊 ：現在什麼時代了，女生靠自己賺錢養自己。

Joyce ：那有兩條腿的飯票有天跑掉怎麼辦？我靠自己，想做什麼就去做囉！

姊夫 ：(台語) 爸媽心裡想一天小女兒沒出嫁，沒人可以照顧女兒一輩子，這

           世人永遠有一個心願不能完成。

陳爸看向Joyce見她嘴邊大又紅的痘痘，他搖頭地：『淑真，找時間去看臉吧！痘痘長成這樣能看嗎？』，Joyce辯駁：『我有去看好幾次中醫了，調身體要吃久一點才會有效！』，小包子用小小手指向Joyce說話：『姨，草莓！草莓！

，逗笑大家。』，Joyce尷尬地：『小包子！妳說姨臉像草莓！』。

中醫診所看診室，Joyce伸右手讓男醫師把脈，她屏息以待，男醫師觀看她臉上的大痘痘，集中在人中及下巴的位置。

男醫師：妳氣血不足，導致腸胃部分比較虛弱，消化不好的狀況，茶、咖啡刺激

            飲料少喝。妳最近睡眠正常？有些虛火在。

Joyce ：我睡眠很正常啊！最近工作發生不開心的事，情緒很不好，生理期前一

            直在冒痘痘，以前都不會冒得這麼嚴重。

男醫師：工作壓力大情緒不好會影響身體狀況！這次針對腸胃脹氣跟氣血不足的

            部分先調理，痘痘是腸胃不好，加上內分泌失調引起的，我也開些針對

            治療痘痘的藥。

Joyce走出看診室到架上挑一本戶外旅遊雜誌，翻開內頁一張照片，從高處俯瞰七星潭，左邊是綠色山岸，右邊藍色海岸，開啟她想要旅行回歸大自然的心情。

微風吹過Joyce的髮梢，她放鬆心情騎車載媽媽，機車在綠意山林道路下駛過，陽光照耀河谷，機車饒行產業道路。Joyce奔走山坡上的菜園，看見奶奶在菜園探出頭，高興前去抱她。

Joyce ：(大喊) YAKI (奶奶)！我回來啦！吃飽了沒有？

奶奶 ：沒事隨便走走！

陳媽張開雙腳怪異的蹲馬步姿勢：『哎呀！坐摩托車一直嘟嘟嘟上山，屁股好痛啊！很累喔！』她慢慢跟過來。

山坡下的竹屋桌上堆滿蔬果食材，奶奶坐在瞭望台休息，平靜看遠方雲朵盤踞的山頭，Joyce拿起短短肥肥的茄子，她展示給忙著做菜煮飯的陳媽看：『媽！妳看這根茄子營養不良。』，奶奶轉頭說：『我種的菜比妳們山下的小一號，絕對沒加農藥的啦！』，Joyce走到小涼亭陪奶奶坐了下來，吹著微風一同看遠山風光。

Joyce ：YAKI (奶奶)！我想聽妳唱我們泰雅族的歌謠。

奶奶 ：沒有米酒加保力達，我是不會唱歌的啦！

遠方榕樹下長髮的中年小姐哼著『來自雪霸的聲音』傳唱歌謠聲陣陣，悠悠共鳴其意『孩子，我的泰雅孩子們，所有的人、事、物會變，只有山不會變。』

奶奶起身離開小涼亭，緩步走至陳媽身邊講話。

奶奶 ：(指向榕樹下小姐) 她大肚子的時候，老公愛喝酒，肝硬化上天堂的啦。

        我們拿菜去送她！

Joyce一人獨坐涼亭看向遠方的風景，遠方天空有片烏雲，陽光時而嶄露照耀山谷大地，若隱若現，而烏雲的背後總是有燦爛陽光的時候，你要耐心等待渡過人生的低潮期，等待花朵綻放的時機。

Joyce在房間裡神采奕奕照鏡子，驚喜臉上沒長痘痘地說：『哇！搞什麼，離開那個鬼地方，臉上痘痘就不藥而癒，虧我還看中醫看了一個多月吃藥都好不了！』，她在桌上攤開筆記本，裡頭夾著一張補習費兩萬元的收據，Joyce好窮喔！窮到連張一機票都買不起要怎麼離開台灣出國呢？

在書店裡，女老闆明娟戴眼鏡梳包頭配長裙，她拿著履歷表、看著Joyce穿著簡便的T恤、牛仔褲端正而坐。

明娟 ：其實，我們這邊的工作很單純，只是薪水不高，可能會跟妳之前在園區

           工作有蠻大落差，妳家人同意嗎？

Joyce ：家人同意？找工作不是自己決定就好了！

明娟 ：(微笑) 如果是需要負擔家計的話，這份薪水可能不太夠。

Joyce ：我不用負擔家計。園區薪水高付出也多，有人願意為了錢而賣命工作，

            有人為了成就感，有人希望開心就好，有捨有得！

電車匆匆行經公園綠草地而過，Joyce揹著後背包，騎單車在公園人行道，她哼唱泰雅族歌謠。

零星的客運汽機車沿圓環中央的東門城繞行，護城河岸的榕樹下，老人們聚坐長椅聊天，Joyce騎單車穿過橋，她停在書店門口。

黑暗的書店裡，瘦阿姨穿著清潔員背心，手持拖把隨便地板畫一畫就走，此刻，

大提琴獨奏音樂響起，亮起了燈光，書櫃佈滿牆面的角落空無一人，明娟在收銀台後方拿一張書櫃平面圖給Joyce。

明娟 ：(親切) 到處繞一繞去認識書櫃吧！把每個書櫃名記在上面。

Joyce ：(認真) 有限時多久完成？

明娟 ：(笑) 沒有限時！妳慢慢來。每個書櫃上有什麼書翻翻看看！

Joyce ：(笑) 喔！好！

Joyce走在書櫃迷宮中，用筆在平面圖寫下各書櫃的位置，書櫃展示書《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英美文學《追風箏的孩子》、日本文學《海邊的卡夫卡》、飲食《島嶼的餐桌》、漫畫《航海王》、科普《福爾摩沙植物記》、醫療《追逐日光》、運動《沉默的王牌》、藝術《不怕我和世界不一樣》、行銷《創意學》、哲學《放下的幸福》。

Joyce注意《35歲前要做的33件事》這本書上寫著〝今天不做，明天就會後悔〞，而書海茫茫才知道自己的渺小，求知若渴、虛懷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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