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最後由 不死黨軍 於 13-10-25 15:22 編輯
運動會結束後已經經過數天,而在這個周五的補假日,立德接到了指示,要去學校報到,看來想也知道是運動會的後續處置事項了。
運動會當天的下午之後立德的記憶是一片空白,最後的記憶就是在圖書館被死狗仔暗算用電擊棒做掉之後,下一次醒來時已經是當天晚上,並且躺在永琳的那個住處了。
不知為何,他全身痠痛到如同快要散架一般,這也是他從運動會當天的週六晚上開始,週日整天都「掛」在永琳那邊,星期一直接從她那邊去上學的原因。
後來在星期一,立德才從其他人口中打聽到他當天下午的暴走狀況,並且也從新聞部那邊拿到了影像紀錄,這讓立德不由得吐槽自己到底是成了什麼東西,不意外的,同時立德也馬上就被抓去初步約談,但是由於他自己也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所以他也只能說出中午發生的事情,並且將後續交給校方處理,接著後續的幾天,立德也自己展開了一些小小的報復,直到今天:星期五的運動會補假日。
「啊……」「哼……」來到了學校,在往學園長室的走廊上,立德碰到了小空,而小空當天的復仇模式的惡魔笑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現在臉上寫滿的是滿滿的愧疚。
只是立德的怨氣並沒有因為這個表情而消失,畢竟在前幾天立德僭越把大小姐用領導者的品格這種說法婊翻之後,心中的那種被背叛感依然沒有消失,說正確點,只要當立德心中浮現出那天中午的那個景象之後,他就又忍不住想對眼前的小空冷言冷語幾句。
只是現在並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所以立德只是依然擺出那有點森冷的面孔,把小空獨自丟下往學園長室走去。只是後面馬上就聽到小空那就如同走丟的小孩一般的緊張腳步聲,這也讓立德想感慨一下,真是活動的萌屬性製造機啊!
「立德.卡爾克與神澤空報到。」來到了學園長室前,立德敲了敲學園長室的門之後高聲報告,而也很快地裡面就傳出了回應。
「進來吧!」「是!」
說起來這算是立德他們第一次在近距離面對這位學園之首,雖然早就知道他的年齡以現在所在這個位階來說可說是十分年輕,但是近看之後更有這種體會。正值壯年的四十幾歲的面孔絲毫沒有任何老古板的氣息,活像是應該進入大學擔任助理教授幾年,準備累積年資跟關係好攻下副教授位置的感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掌控整座學園的運作。只是光明正大地擺在辦公桌上那瓶「醉雅」大吟釀很讓人在意──旁邊的杯子就更不要吐槽了。
至於站在學園長旁邊的,則是立德的兄長:格勞爾,立德知道格勞爾因為他過去的經歷,所以學校似乎也非正式的讓他擔任學校部分安全相關問題的顧問──而且有相關加給,這是格勞爾親口說過的。
「雖然我想說『你們隨便坐』,但是考量到場合跟你們捅出來的摟子,還是請你們站著吧!不用說,這次找你們來的目的自然是『那件事情』的總整理結果,你們應該很明白吧?」
「是。」「嗯……嗯……」
「首先是卡爾克同學:根據前幾天陸續約談調查的結果,那天下午的推棒大賽時,你的心理狀況跟思考模式已經是完全失能的狀態,而且因素並非你自身之故,所以這邊的裁定是:你完全不需負起相關責任,甚至我們會想辦法從加害人手上爭取一些補償給你。」學園長邊翻閱著手上的資料邊這麼說,這個裁定某方面來說已經是徹底把立德宣判無罪,甚至還賺到了。
「多謝學園長。」雖然聽到了這種完全無罪的判決,立德的表現依然是十分的冷然,一來是他自認自己本來就該完全無罪,另外就是在這種場合本來就不該輕易讓表情顯露出來。
「雖然本來想說這檔子事歸這檔子事,那檔子事歸那檔子事,就算這方面無罪,但是造成傷害是事實,相關的罰則還是要有。不過呢,考量到這次事件充其量也只是有點過火的戰況,那些學生對這次的事件似乎在精神上的落敗比較嚴重,肉體反而似乎沒啥問題,所以這個部分就也略過吧!」學園長讓表情嚴肅了一下子,但是馬上就放鬆下來,不過這個小把戲似乎對立德沒什麼用就是了。
「至於神澤同學你嘛……」這時學園長又翻開另一張文件說下去:「捏造文件、將汽油引擎機車騎入校園內、以接近凌虐的方式『處置』部分學生,甚至企圖進行非法藥劑注射,這任何一條都可是會要記小過以上,這樣累積起來甚至停學一、兩個月都不為過喔。」
「那……那個……對不起……」罪行被重新挖出的小空,臉上除了滿滿的歉意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但是學園長依然公事公辦地說下去。
「如果道歉就有用的話,那就不需要校規了喔!」原本對應立德時輕鬆的表情已經煙消雲散,現在他的臉上是只有滿滿的嚴肅。
「嗚……」面對學園長的指責,小空的表情從歉意已經轉變成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你以為你是誰!女生嗎!還是小狗!裝出那個想哭的表情就可以賴掉懲處嗎!」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表情刺激到學園長,他頓時拍桌大罵。
「對!對不起!」小空立刻試著收起表情,但是看來還沒辦法這麼快收回。而立德也被學園長瞬間的暴怒嚇到而抖了一下。
「現在才想到道歉的話,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想到不要做這種事!把其他的同學當成奴隸一般拖行很好玩嗎?學生們跟他們的家長如果來跟學校抗議怎麼辦?你要幫學校扛下這個責任嗎!」
「是!是!」
「是嗎!你真的要扛嗎!扛下學校被損害的校譽?扛下他們的傷口?不要以為你因為被某些老師重點照顧,還有跟許多人認識就能無法無天!你如果真的這麼行,那我這個位子你來坐!」學園長指著自己的桌子這麼罵著,而小空那原本就算是比較纖細的身軀顯得更加嬌小了。
「對!對不起!」
「學園長,請冷靜。」格勞爾這時也出聲了,指責錯誤是一回事,謾罵是另一回事啊!
「抱歉,我也有點失控了。總而言之,原本是要依據校規讓你停學兩周的,但是考量到實際上學生們的傷勢並不嚴重,也並沒有真的接到家長的抗議,會議上大部分的老師也都反對實行這麼重的懲處,所以我們決定不會進行會紀錄在操行記錄上的懲處。」學園長說到這邊停頓了一下。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會進行『會留下』的,但是『不會留下』的必須要有,至於這點,我們已經有了初步草案,詳細的內容嘛……」這時學園長轉頭看了下立德。
「卡爾克同學,你先離開吧!這項懲處是他個人問題,你不需要知道。」
「是。」立德行了一個舉手禮,接著就轉身離開了學園長室。
不過立德來到學園長室外之後,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靠在牆上等著,看來無意識中,立德依然是在意小空的懲處的。
過了不久,小空也跟著走出門外,只是立德這時覺得十分奇怪,剛才的哭喪表情與罪惡感幾乎都消失無蹤,只剩下應該是得知懲處內容後的慘白與不知為何而產生的嫣紅交錯在一起,這是什麼狀況?
而當小空注意到立德正看著他之後,嫣紅更徹底壓過了慘白,接著就似乎不好意思一般地轉過頭去了。而這也讓立德的情緒多冒出了點困惑。
但是即使如此,立德還是不打算開口詢問,只是無言地轉過身去,朝門口走去,當然半路碰到了阿硫跟天馬這兩隻拌嘴同伴時他也沒興趣多費唇舌,只是虛應一下之後就擺脫他們倆準備回家休息去了。
「老大,你剛才有點過份喔!」在兩名學生離開學園長室後,格勞爾立刻一屁股坐在學園長的辦公桌上,邊喝著自製的果菜汁邊說──畢竟他還要開車下班的,要開車就不能喝酒!
「其實有一半是真心話,雖然說是『那個』神澤君,但是這也不代表他可以把校規這樣耍著玩,讓他知道這點是有必要的。」相較於健康的格勞爾,學園長倒是毫不猶豫地將桌上的那瓶酒倒出,接著豪邁地喝了一大口。
「也是啦!」格勞爾聳了聳肩,算是承認他的說法。
「但是那個內容真的沒問題嗎?要說的話這也算是人格受辱了吧?」雖然他也算是計劃者之一,但是格勞爾在實際聽到那項「懲處」的內容時依然多少有點良心不安。
「還好啦!只不過就是個犬耳犬尾,而且又不是塞進去而是掛著,放心啦!」學園長露出的笑容邪惡不已,一整個奸商的表情。喂!你是教育者吧!格勞爾在心中如此吐槽。
「不過話說回來,聽說你老弟是小動物控,我反而擔心這次會不會讓他心臟病發掛掉呢!」學園長笑了笑,這次的「懲罰」內容立德那小子大概會很喜歡吧!
「搞不好會喔,不過我擔心的是另一方面的事情就是了。」
「是嗎?」學園長揚起了一邊的眉毛。
「反正那不重要啦!只是其他人你打算怎麼辦?」格勞爾揮了揮手,像是要把這個問題揮開,接著又提到了下一個問題。
「老師們那邊還好處理,反正主要就金銀魔女要解決而已,學生的話……應該就是元兇們比較麻煩吧!」學園長把身體丟回椅子中,看著天花板思考著。
「小烏鴉、新冰塊、閻蘿王、SS妹,這四個沒錯吧?」格勞爾歪頭想了一下之後回應。
「嗯,烏鴉比較麻煩,不過我想她就算再帶種大概也不會把校規跟校方命令無視;閻蘿王跟SS妹更不用擔心,這兩個守法到不行的不用啥嚴重的懲處,就讓她們跟神澤君一起下去吧!」
「喂!」聽到這說法,格勞爾不由得擺出吐槽手勢了。
「反正這兩個也算是跟神澤君同罪,用類似的懲處在道理上站得住腳吧!」學園長聳了聳肩之後回應。
「別這樣啊,那凱特薩耶那小子呢?」
「嗯……比照辦理嗎?還是要弄其他的方案?」學園長雙手抱胸想了一下之後問。
「我是覺得那套方案應該對他來說起不了什麼懲罰效果,加重一點我想應該沒關係。」格勞爾對於萊特的死活倒是不怎麼在意,反正不要賣到地獄一切好談,那傢伙很耐操的──雖然後來他的確差不多被賣到地獄去了。
「那我先想一下好了,接下來就是金銀魔女的懲處啦!」
「那個部分我也沒辦法說啥啦!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格勞爾又灌了一口果菜汁之後從學園長的桌子上下來。
「反正你自己剛才也說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斟酌吧!我還有業務,先閃啦!還有,少喝點。」
「你個死德國人啤酒桶給我閉嘴。」學園長邊拿起杯子邊比起中指吐槽。
「這算種族歧視喔!黃猴子。」格勞爾也用一樣的手勢跟內容嗆回去,接著就也離開了學園長室。
接下來又是一星期的開始,而在星期一的放學後,立德正投入深紅門徒的工作時,眼前出現了一抹熟悉的銀白色身影,那是深紅門徒之首。
「那個……卡爾克君……」咲夜手中拿著一個信封,有點彆扭的站在立德的辦公桌前。
「有什麼事嗎?學姐?公文放您的左手邊,急件的話就給我。」立德用一整個機械化與冰冷的語氣如此回應。
運動會結束後,深紅大廳以立德為中心,氣溫很明顯下降了不少度,原本還會有點打鬧聊天的悠閒氣氛全都被結凍,只剩下事務性的對話與運作模式,不少深紅門徒成員對於這點都頗有怨言,但是偏偏降溫核心是立德,加上他的確也生氣有理,甚至有成員認為立德是有理的一邊,因此不是抱怨低溫核心的立德,而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的蕾咪,這也讓蕾咪跟咲夜真正的體會到立德前幾天冷嘲熱諷內容的意義。
「嗚……不是啦!是學校那邊有文件要給你。」咲夜鼓起勇氣把信封雙手奉上,乍看之下還有點像是在遞情書,只是沒有人會真的這樣認為。
「那就放那邊,還有事情嗎?」立德依然淡然回應,接著繼續低頭批示處理文件。
「啊……嗯……沒有了……」
「那就請回吧!畢竟工作很重要呢!」雖然內容看似是關心但是語氣很明顯就是沒事快滾,這也讓咲夜只能把信封放在立德眼前之後掛著兩行淚回到自己的位置。拜託誰快想辦法打破這個氣氛吧!她跟大小姐知道錯了啦!!!
「哟!打擾了!立你還在S你家大小姐嗎?」這時女神降臨了,卡洛琳.卡爾克連敲門都沒有就毫不客氣地突破大門走了進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深紅大廳的眾人似乎感覺到有陣南風把廳內的寒氣也吹走了──雖然物理上來說也的確有走廊的熱風把房內的冷氣稀釋了一些啦!
「老姐,過來幹啥?」立德依然維持冰冷的表情跟語調,不過很明顯地情緒似乎已經開始融化了。
「咦?堂哥沒跟你說嗎?我之後會開始來這邊幫忙喔!」
「等等!我可完全沒聽說啊!」這下冰塊已經徹底崩解了,而且立德站起來驚訝地大喊。
「咦?連你家大小姐也沒通知喔?我記得我運動會前就已經申請了,今天才剛拿到通知所以我才來這邊報到的。」
「大小姐?」立德的目光轉而盯上了蕾咪,而蕾咪原本閃躲畏懼的眼神在對上什麼東西之後似乎被灌輸了意志,接著她堅定地點了點頭。
「是的,這件事我剛才因為其他業務而造成忽略了,卡洛琳.卡爾克同學今天起將以特約生的身分加入深紅門徒,在各方面協助深紅門徒的相關業務活動。」蕾咪站了起來宣布這件事,然後以這句話為一個引爆點,所有深紅門徒站了起來鼓掌歡呼,把大廳內的冰冷氣息一掃而空,而立德看到這種情況,也只能嘆一口氣了。
「欺負你家大小姐跟學姐也夠久了吧!先放過她們吧!其他人也跟著中槍了,這樣長期下來也不太好吧!」卡洛琳來到立德的辦公桌前,坐在桌面上看著大廳內的活躍氣息這麼說,面對這句話,立德只能苦笑一下坐回位子繼續批示文件。
「我就知道,是大小姐找妳求救?還是老哥的指示?又或者是老爺的親自下令?」這時立德開口詢問,面對這個問題,卡洛琳邊讓視線看著氣息重新活躍起來的大廳邊開口回答。
「要加入是我自願的,會撞上運動會後的事情是巧合,不過我剛才的確有故意要打破你這狀況的意味。」
「怯。」立德啐了一口,不得不承認,的確只有卡洛琳是目前最有希望突破他這故意降溫的狀況,金銀魔女這次多少都有虧欠他所以不敢多說什麼,小空更是直接加害人,這樣刪減下來的確只有她能辦到這件事了。
「那華扇姐跟小鶴那邊怎麼辦?妳跟她們住的原因不是也有要幫忙照顧她們的成分在?」既然氣息都打破了,立德也不想裝下去,批示完這份文件之後暫時停下了手邊的工作,把自己塞到椅子裡偷閒一下,並動手拆開剛才咲夜給他的信件。
「這就別擔心了,你也聽到了,我是以特約身分進來的,不完全受深紅門徒掌控,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那是什麼啊?」卡洛琳這時也注意到了立德手上的信封,身子探過桌面試著看到信件的內容。
「我也不知道,學姐剛剛才拿給我的。」立德邊說邊拆開信封,而當卡洛琳打算一手抽走時,咲夜走了過來。
「抱歉,卡洛琳同學,大小姐要跟妳確認下妳之後在業務上的相關範疇,可以先過來一下嗎?」
「咦~~,好啦,我來了。」卡洛琳口中稍微發出不滿的抱怨聲,但是還是乖乖地跳下桌子跟著咲夜一起往大小姐那邊報到。
「真是的……」立德稍微碎碎念了一下,看來這下後面的日子又要開始混亂跟回歸日常了,他邊想邊抽出信封的內容。
「邀請函?」標題就以校方給學生的信件來說算是很稀奇,繼續往下看,內容則是說星期三的中午,請他到學生餐廳等候,算是補償方案的第一波,另外就是不需要自備午餐。
「這內容很特殊呢!」「的確很特別,這時候給個午餐請柬是想幹啥?鴻門宴嗎?」面對突然冒出來的卡洛琳,立德已經不想再多吐槽,直接朝信件的內容吐槽。
「後天中午啊……算了,既然是校方的指示那就去吧!順便省了頓午餐。」卡洛琳作出這句總結。
「算是吧!快滾下桌子!我要開始工作了!」立德朝卡洛琳的腰來上一拳,而卡洛琳只是微笑著輕巧地跳下桌子閃過,接著就去向大小姐報到接收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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