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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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妃傳說-中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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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怎麼去感覺所有你的一切,我鼓起勇氣忘記這個距離,怎麼讓自己習慣了沒有

你,讓你成為我往昔記憶裏不重要的過往記憶,好想走出你的世界,徹底忘記你,

可是忘川水也無法讓我忘記,我的骨子裏已經刻上了一個你。

“雪依,你不要跑啊”小淅和靈翼跟在我後面,生怕我有什麼狀況。
我停下了步子,眼淚落了下來,想著他眼中充滿了濃稠得恨意,相信他心中的痛

永遠也無法彌補。“不要跟著我了,我命令你們,離開這兒。”我淚水泉湧。

“可是我們會很擔心你……” 靈翼制止了小淅的話語。

“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們擔心” 靈翼拉著小淅,迅速開啟通往人間的大門,

以最快的速度把小淅拖走,離開冥界。
冥界的氣候溫暖如春,可是我的心卻透骨冰寒。冥府沒有一絲風吹過,我靜靜的

走著,曾經親手種植的大樹似乎都對我微笑著。來來往往穿梭於我身旁的,都是

一些鬼卒與魂魄。

到了奈何橋旁,依然這麼多的女人沒日夜之分的苦盼著,而孟婆不停的掬著水,

遞給剛進冥府的魂魄喝。

“奈何橋,不過三尺,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跨不過。”孟婆悠悠歎道。

“婆婆。”我站在她的面前,一千多年了,她沒有一絲變化。我用通紅的雙目注視

著她。

“你還認識我這個婆婆啊,不是每次都躲在那棵老榕樹下面,不願意見我的嗎?”

婆婆默然一笑,然後指指老榕樹。

“因為搶了你的忘川水,所以無臉見你。”我默然的望著婆婆身後那些依然等待的

女子,眼中充滿了憂傷與憐惜。

“已經過了一百年,老太婆我這麼老了,怎麼還記得這些瑣事啊!”孟婆徐緩的

說。我低下頭,“是啊,一百年了。”我輕輕微笑著,笑容裏充滿了憂傷,仿佛想

鎖住自己面對的一切一切,那些令人哀慟的種種。

“這麼長的時間,心結還是未能打開嗎?”婆婆低下頭,舀了一勺忘川水。然後

遞給前來的女子:“孩子,喝吧,喝了就能忘記往昔種種,然後到六道尋個去處,

不要再受苦了。”孟婆轉過身對著我:“我可憐的孩子,那是命啊!”

“是命,我該認嗎?”我不解的問,問孟婆,問自己。是命我該認嗎?

“千年前就已經註定好的命啊。”婆婆歎息說。

“究竟是誰如此玩弄我,給我製造了如此的命,親眼看見父親殺了母親,然後在

我面前自殺了,難道註定我唯一的親人,都被我最愛的人打到魂飛魄散,這也是

命嗎?如此種種,這個命我不要認。”我的聲音輕柔,卻格外的清晰。

婆婆皺著眉頭,輕輕的搖頭:“我們的命運是掌握在你和冥王手裏面的,可是你

以仁慈掌管冥府,而他以他的寬容掌管冥界,你們能夠結為夫妻,那是緣分,沒

聽過嗎?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相信你愛的人會殺死你最親的人

“我不相信,婆婆,你們的命運掌握在我們手裏,可是我們的命運由操縱在何人

的手中呢?”

孟婆抬起蒼老斑斑的手,指指我。“當然是你自己手裏,你心中有個解不開的結,

你又把心結加在王的身上,你有一個結是為他。而他同樣有個結是為你系上的,

結是死的,可是人卻是活,我這個老太婆看了太多人世間的情情愛愛,有平酋Z

坦的,也許走了好幾輩子也無法見上一面的。孩子如果他願意解釋,你又願意相

信他嗎?”

“謝謝你,孟婆,如果他願意向我解釋,我願意相信。”
冥界的最中央,是冥府,也是冥王的官邸,四面高牆圍住樓閣廳殿,宮殿是以巨
木構成,四周鑲有銀白色地寶石,氣勢恢宏,大殿後面,有座幽靜雅致的院落,

院落以白玉為磚,四周無數的絲綢垂掛其間,清風一吹,柔柔的白色波浪迭起。
  
眼前的一切都是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樣,不曾有一絲改變,我拂開一層一層的絲

綢,前面有幾扇別致的楠木門窗,楠木的門窗上雕著精美的花鳥圖紋,微微敞開

的窗前薄薄的紗簾在風裏輕舞,我輕輕的拂了一拂,這些都是我以前最喜愛的,

輕輕推門而入,我仿佛聽見耳邊依稀有著,宮娥們呼喚我的聲音,“王妃,你回

來了。”
  
在屋子最中央一個年輕女子躺在床上,白綾帳掛在四周,身著一身素衣,我走了

過去,把四周的簾子卷起,然後把簾布在手中打了一個結。我坐在她的身旁,她

的眼睛閉著,像一尊白玉砌成的雕像,嫺靜溫柔,不知道她這一睡,究竟睡了多

少年。四周的角落裏,都擺設著我最愛的荷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不,不是我

的,確切一點,這一切的女主人因該是她,一個願意選擇沉睡的女人,紫檀木嵌

慧繡的屏風,床腳放著燃著檀香的青銅花形香爐,妖妖嫋嫋地吐著細細的香煙,

靠近窗放著一架古琴。四周斑駁的痕跡洩漏了,它已經是很古老的東西。
  
我輕輕的撫摸著,一百年了,這一切都是他費心的維持著,一點也沒改變,仿佛

我的離去不是一百年,僅僅只是幾個小時以前的事情。還記得這古箏是我父親送

我的禮物,他常常在我耳邊叨念:“孩子,可惜你不是男兒身,要不,你一定是

一副騎馬打仗的好材料,既然你非男兒身,那就安分守己的作個賢慧的女兒家。

爹爹我送你一把好琴,經曉音律,能夠讓你修身養性,好好跟****學,她可練了

一手好琴啊。”
  
“奶娘奶娘,為什麼我不能跟著阿達哥哥出去騎馬,一定得在家撫琴呢?”

“因為你是個女兒家,以後要找個好歸屬,就得學會琴棋書畫,知道嗎?”奶娘用

她蒼老得手撫摸著我得頭。“你是一個學琴得好材料,不能把上天賜予你的禮物

給浪費了,不是嗎?”
  
“雪依,你看我給你找到了什麼?”冥天興奮的望著我。

我搖了搖頭,他用大手蒙住我的眼睛,把我帶到了古琴邊。

“你盼了這麼久的古琴,又回到你的身邊了。雖然你家被株連九族,而你家所有

財產都被充公,這具古琴也隨之流落了民間,它被許許多多的人拂過,可是最終

還是回到你的身邊了。”

我知道他為了我,一定費盡的心思,而這面古琴,我坐到了古琴旁邊,不知道自

己的琴技是否退步。當年母親拉著我的小手,細心的教導,一個一個的音符,一

首一首的曲子。
  
而今,多少事物盡成如煙的往事,樓臺依在,人已空。嘴裏輕輕的附和著琴音,

吟唱道

夢覺雲屏依舊空,淚界臉腮兩線紅,

走在紅塵俗世間,徘徊在起風的午夜,

誰在呼喚,誰又在歎息,

山不盡,水易無涯。
  
我願拾一片夕陽殘照下的繽紛,

我願挽一曲秋水逝紅裏的凋零,

為何多少前塵殘夢留待今生緣,

就算世界變化了時空,

就算你我幻化了容顏,

我依然記得你的雙眼。
  
為何不了此殘夢,期待來生緣。

既然難續前世,為何還要在結今生緣。

“為何不了此殘夢,期待來生緣。既然難續前世,為何還要再結今生緣。你這話
似乎是在問我對嗎?”一聲極低沉得聲音,夾雜著絲絲憂傷。

我轉過身,吃驚得抬起頭,他依在門上,一襲白色的長衫,手中拿著幾株剛剛剪

下得長莖青蓮,風徐徐吹過,掠過他的臉龐,衣服下擺微微的揚起,地上有幾瓣

吹落的荷花,粉嫩鮮豔的花瓣落在地上,觸地時還發出極輕的聲響。而他,仿佛

已經在那兒待上了許久,只是遲遲不願發出聲音,打斷了我的琴音。

“你來很久了,對嗎?”我有些忐忑不安的問。

“嗯,剛剛記起今天忘記把新鮮的荷花帶來換上,結果一進大殿,就聽見你的歌

聲,知道你回來了。”他清澈的眸子裏帶著一份吃驚,一份欣喜。

“不歡迎我回來,還是覺得剛剛的一番話有些傷害了我。”我嘴角含笑,凝視著

他。

他走近了床邊,把幾株荷花輕輕放在床上女子的身邊,說明白一點也就是前世的

我,粘在荷瓣上的露珠滾落到女子的發梢上,而他極輕的拂著她的發梢。

“你每天都會來這兒。”我不解的問,但是心底泛起了絲絲甜意。

“我怕你回來,覺得這兒沒有了家的感覺,你會不習慣。”隱約間,聽見了他的歎

息。

我試探的問,“這幾年,是我任性了些,沒有盡一個生為妻子的責任,可是你也

固執得沒對我解釋,就放我流落人間。”我有些感覺到委屈。

“難道不是你自願的嗎?你能忍心離開我,就代表了你離去的決心,我不是該讓

你自由嗎?你不是不願意相信你的阿達哥哥魂飛魄散,一定要尋找他嗎?”他溫

柔似水的眸子裏,有種說不出的哀怨,仿佛我願意選擇決然離去的刹那,傷碎了

他的一顆心。

“我依然沒有找到阿達”我搖了搖頭。


“那麼你相信,是我把他打到魂飛魄散,永不超升了吧。”他的全身輻射出一絲

怒氣。

我低下頭,依然搖著。

他緩緩的靠近我,然後伸出手,無言的命令我靠近他,我將手放入他寬厚的掌心,

任他用有力的臂膀,將自己扯入懷中。他在耳邊輕輕的低語:“你知道嗎?你不

反抗人的時候,是多麼讓人憐愛的啊!”他牢牢的抱著自己,而我,感受著他抱

著自己,心中湧現的平靜,現在的自己多麼想把昔日的種種一筆勾銷,恢復到往

昔與他在一起的時光,快樂的種種不停的浮現,壓過了自己曾經何時對他的疑

問,懷疑與憎恨。“可惜,你不願意待在我的身邊,也許是我,讓你和你最愛的

人分開。如果不是我,你和阿達也許已經子孫滿堂,或者你也像奈何橋畔,那些

不願意遺忘自己所愛之人一樣,你恨我,對嗎?”

我在他懷抱裏,依然搖著頭:“不是的。”一滴淚輕輕的滑落,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而我,仿佛是要哭出這已經積蓄了,一百年的辛酸,強忍的情緒終如潰堤,淚不

爭氣的像珠子一般滴落。“怎麼哭了。”他輕輕的幫我擦拭著淚水。
  
“你愛過我嗎?”我靜靜的等待他的答案,這樣的等待,已成為長久以來的習慣了。

“傻瓜,你真的很在乎這個問題嗎?”他在耳邊輕輕的問。

我徐緩的點著頭。

窗櫺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在居所前停了下來,然後輕輕

的敲了敲門:“王,你在嗎?”是雷霆的聲音。

我急忙跳離了他的懷抱。門外又傳來了畏縮的聲音,不敢喊得太大聲:“王,羽

帝派使者來問,是否有羽灡小姐的消息。”

“告訴他,沒有找到,如果找到,我定會通知他。”他蹙著眉頭,仿佛為這事憂心。

“羽灡是誰?”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你真的想知道。”他閉起淩列的雙眸,簡單的問我,仿佛不想提起此事。

“嗯,想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知道她是誰。

“她是羽帝的妹妹,也是我即將迎娶的冥妻。”他停了幾秒,然後依然對我宣佈。

“我不準備告訴你的,可是你想知道,我從來不會隱瞞你什麼的,而且我並不曾

愛她。”他解釋道。

他要娶妻,這些字句一點一滴的滲入腦海,極為緩慢的,讓我逐漸能夠明明白白

的清楚他的意思,我的笑容凝固,全身的血液在瞬間的幾秒冰冷,如同跌入最深

最冷的冰窖裏,我遲遲無法在對他述說什麼。“為什麼,那我算什麼。”我不解的

望著他。

“你說過,你要自由,而我,無法忘記你的一顰一笑,這樣我就可以完全的放棄

你,讓你去追逐你所愛的世界,尋回你最愛的人。再說,她是個美麗的女子,而

且她的存在對於我十分有幫助。”我不知道隱藏在他的黑眸裏的究竟有什麼,她

究竟知不知道,我最愛的人是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知道自己的臉上現在一定是一片失血的慘白,我恭敬的起身,機械的下跪:“謝

謝你,還我自由之身,恭喜,抱得美人歸。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把我所擁有

的半邊靈力,半邊江山,還有雪缽衣轉交給你的新王妃的。”我怕自己的眼淚不

爭氣,轉身離開,不再聽他任何的話語。

“王妃,你怎麼哭了。”門外的雷霆詢問我。而我,繼續我的奔忙離去,我不想在

待在這陰森的冥界,一刻也不想停留。好想尋到一片無氣息的空明靜謐黑暗,靜

靜躲在裏面,讓自己從此以後,不再承受任何一絲傷害。
回到人界,我卻不想回家,天上淅淅瀝瀝的下去朦朦細雨,我輕輕的依坐在天橋
的樓梯邊,城市上空的天灰濛濛的,小雨珠輕輕的飛舞,旋轉,墜落。似乎是多

麼的留戀著這個世界,多想再望望這燈火輝煌的大地,可是始終墜落了,不甘不

願的謝幕。而我心中的痛楚把我淹沒了,我覺得自己窒息的邊緣遊走。穿梭的人

群向我投射出不同的目光,鄙視,憐惜,同情,不解。

我低著頭,熱熱的眼淚墜落了,混合著雨水,無聲無息的墜落。我有哭泣,對嗎?

我想那是雨水吧?這樣哭著是不是會尊嚴一些,堅強一點。我問自己,心中的聲

音幽怨的歎息著,也許,也許是吧?雨水滴落在四周,敲擊著大地,一陣近,一

陣遠。

我閉上眼睛,身體因為寒冷不停的顫抖,就如同著秋季的落葉,究竟會去何方。

我用盡自己所有的靈力,集中再一點,想衝破冥天下的時的封印,既然我已經毫

無用處,不如讓我這張紅顏衰老,讓我這顆已經死去的心,從?#21151;b無一絲

掛念,安安靜靜的回歸於塵土。他下的封印太過於強大,讓我無法衝破,嘗試了

幾次,失敗了幾次,漸漸的累了倦了,也就放棄了。

頭上的雨水突然不能再侵濕我冰冷的身軀,我徐緩的睜開眼睛,一個八九歲的小

男孩,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正替自己遮著雨絲。他用清澈的目光望著我“姐

姐,你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嗎?”

“媽媽叫我過來,叫我把雨傘給你。”他沖我笑了笑,那笑容好像著寒冷的雨季

裏,撒下的一抹一瞬而逝的陽光。他用小手指了指後面,順著他小小的手指望去,

一個和藹的婦人在後面對著我微笑,然後向小孩子招了招手。

“姐姐,回家去吧?你會生病的。”他把傘放進我手裏,然後淋著雨向她母親方

向奔了過去。走時不忘,向我揮了揮小手。

是啊!回家去吧,我拖著步子,淋著雨,徐緩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雪依,你怎麼濕噠噠的。” 靈翼給我披上了一張毛巾,“去洗個熱水澡。”它焦

急的望著我。

我把濕透了的鞋放在鞋架上,赤裸著雙腳,雨水沿著發梢不停的滴落。

“雪依,你沒事吧?”小淅緊張的問。

“你們不要管我,讓我安靜一會好嗎?”我輕輕的顫抖著,眼神空洞。筆直的向

自己的房間走去,機械的關門,鎖門。腦海中反反復複是他所說的話語,讓人傷

心欲絕的話語。他要結婚了,那我算什麼,還我自由之身,我不想要,我不希罕

阿。結婚,這一字眼,仿佛如一把刀,狠狠的戳入我的胸口,紮的心間不停的淌

血。腦子仿佛一片空白,什麼都遺忘了,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他,沒有地獄,而我,

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和自己心愛之人生老病死,幸福的過一生一世。

“雪依,你醒了。” 靈翼幸喜的問。

“我怎麼了。”頭好疼,身體仿佛要爆裂了一般。

“你太虛弱了,你病了。” 靈翼的眼中透露著不安。

“小淅呢?”我沖它笑了一笑,似乎昨天的事情根本不存在,我不想讓它為我擔

心,自己的苦果自己吃就好了。

“我分了她一些靈力,她去陪那個男孩打球去了。” 靈翼稍稍 松了一口氣。“肚

子餓了吧?我去給你熱一杯牛奶。”

我點了點頭。

客廳的電話響了個不停,我起身,去接電話。

“請問,你是王小姐嗎?”一聲熟悉的聲音。

“王醫生,你找我。”

“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我想請你幫個忙。”溫柔的聲音接著說,他的聲音總

給人覺得很舒服,低沉,溫柔,總讓你猜想到他現在一定是微笑著的。

“你說吧,現在還有機會,也許以後我真的無法幫你的忙了。”我無聲的歎息著。

“出什麼事了嗎?”他關心的問。

“沒,我怕到後來我會變卦,你知道女人變卦是很快的。”我輕輕的掩飾著。

“嗯,我領教過了。”電話那面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你還沒告訴我什麼事呢?”不由得納悶,和他在一起,人仿佛輕鬆了許多。

“晚上我來接你,賞臉與我共渡晚餐嗎?”

“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吃晚餐。”我不解的問他。

“因為,我請你辦事,總要給你一些好處吧,好了我要上班了,等下我們一邊吃

飯,一邊聊。”他迅速的掛斷電話。

轉過身,靈翼在腳邊安靜的呆著,仿佛在等待我即將的疑問。

“有人找你。”

我點了點頭。

“這是你這個月的月薪,”它指了指桌上安靜躺著的錢。“你不想問我什麼嗎?”

它不解的凝視我。“不問我為什麼去了三天,而王指派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沒什麼好問的。”我望著靈翼透著驚訝的眸子“我都知道,你們是為了你們未來

的王妃,她似乎不願意嫁了你們的王,逃離了冥界,是嗎?好像叫什麼羽灡的,

對嗎?”

“你都知道了。” 它清澈的眸子裏蒙上了深深憂慮。

“吃驚嗎?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我把它為我準備的牛奶一口氣的,往嘴裏灌盡。

看著靈翼想安慰我,卻又找不出什麼理由的樣子,我不由得黯然一笑。“我沒事

的,你放心,晚上還有事情,我出去把錢存了。”我真的沒事嗎?也許刻意的掩

飾,更說明了一些什麼,心底的酸楚,不停的翻湧著。


我一邊辦理存款的手續,一邊在想,如果我沒有了靈力,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我
該做什麼,來維持自己的溫飽問題呢?如果我變成了平凡人,我是不是會遺忘了

他呢?如果……

“小姐,你還有什麼需要幫助嗎?”銀行人員熱情的問著我。

“沒有了。”我尷尬一笑。“謝謝”

出了門,感覺到附近有兩個靈力很強大的人,順著感應的方向看去,前方一個很

漂亮的女孩子,身後跟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身影很熟悉,仿佛在那裏見過。

對了,他是王羽身邊,嘲笑我的那個醫生。可是為什麼糾纏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呢?

遠遠的聽到他們的隱隱約約的對話。

“小姐,回去吧?你哥哥很擔心你。”他畢恭畢敬的,像是她的下屬。

“你不要管我,我不要回去。”女孩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感覺想疼惜,可是普

天之下,誰又來疼惜一個我呢?

我回過頭,他們兩個人已經不知所終,而我獨自站在街頭,街上是攘攘的人群,

紛擾和喧鬧,塵緣如夢幾番起伏總不平,到如今對於我來說,也許真的都成煙雲

了。

看了看時間,人們也都到了下班的時間,我與他約定的時間還早了一些,讓他來

接我,不如我自己去找他,何必欠下人情,前世我已經還不完了,今生有何必欠

下呢?

醫院依然像方形的乳酪一樣的白亮寧靜,兩旁高低不一的梧桐樹下已經鋪滿了落

葉,上面枯黃的秋葉悠悠蕩蕩,在起風的時刻緩緩而墜。

我走了進去,看門的護士小姐笑著問我:“你是來找王醫生的,對嗎?他在一樓

最盡頭那一間,你筆直走,最盡頭的就是。”隨著她手指去的方向,我看見門牌

上,寫著王羽兩個大字。

我朝她親切的笑了一笑,往他的房間的方向走去。走到他門口,我隱隱約約聽到

屋子裏傳來對話的聲音。而我,不好意思打斷他們的對話,安靜的站在門口,等

待他們的對話結束。

“我們是在長安街發現小姐的,可是她不肯跟我回去,怎麼辦。”男人的聲音帶

著焦急。

“剩下的我來處理,你先出去,我有朋友來了。”看來當我進這所醫院,他便感

覺到了我的存在。

王羽出來,為我開門,示意他離開。

他向我點點頭,我對他輕輕微笑。然後他疾步離開,處理自己的事去了。我抬起

頭,他用他很有禮的眸子望著我,嘴角逸著淡淡的微笑,他不像冥天,他不會讓

我感覺到恐懼和壓迫,有他的存在,四周都是和平的,如吹過最溫暖的風。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好嗎?”他徐緩的說道,把白大褂放置在一旁。“你想去那

裏吃飯,有熟悉的地方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
  
“你今天不太舒服嗎?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他望著我,望得我有些緊張,

忘記了我想要反駁的話語。“不想說話,一切聽我安排好嗎?”

我又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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