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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2:沐恩.月(Moon.Moon)
代號:偽娘3號
角色背景:
爸爸為了治他的偽娘病,騙他去人妖酒吧打工,確誤打誤撞的跑錯店,成為冒險家。
前傳:與魔寵的第一次相遇
悠揚的風兒輕轉的將地上的野草吹起,三匹馬而並列走在這漾滿綠意的山道上,一步一步的將軟嫩的草地踏出凹印,不過堅韌的小草們總是會在不久後再度的伸直身體昂滿朝氣。
「沐恩,在過幾天路程就可以回到你家了,感覺怎麼樣啊?」騎在最左側的人輕輕的把斗篷揭開向騎在中央的人說話,她充滿彈性的藍色卷髮隨著騎馬的顛簸像是有生命般的上下跳動著,而同時融合高貴與可愛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的姣好面容現在正掛著憐愛的微笑。
「恩……很高興,也很難過。」在中央青年歪者頭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這句看似簡單的話語其實包含這一年來許多許多的千頭萬緒,他回答的同時也學著對方把兜帽往後揭,雖比不上前一名說話著的脫俗美感不過也是個擁有白皙皮膚的清秀面孔,舉手投足之間皆帶著一股柔媚,每一個第一眼看見她的人都會認為他是個美人胚子,不過那只是他無意識間的偽裝,如果把他給剝光了,那他底下的真實性別可能會嚇到不少人。
「沒想到我離家已經一年了耶。」沐恩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離家真的已經滿一年了,當初這位老師答應沐恩可以在她門下學習,唯一的條件是必須和她外出巡迴一年,本來沐恩是想要放棄的,唱歌和巡迴固然很吸引人不過他比較寧願陪在母親身邊,而且沐恩也知道事情往往沒有看上去那麼的容易,與其一股腦的衝上去蠻幹最後弄得灰頭土臉的,到不如一開始就好好分析有哪些事討好不吃力,要不討好吃力也可以,但是他真的喜歡唱歌,從小他就一直相信歌聲裡蘊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可以引發人們最深沉的靈魂共鳴。
「沐恩,"時間"快到了呦。」原本一直沉默的最後一位旅人突然出言打斷了沐恩的思緒,聽到了他的提醒沐恩連忙往自己的坐騎看去,底下的馬兒開始變的透明起來若隱若現的閃動,沐恩立刻停下馬匹開始施法:「sweet chariot,Comin' for to carry me home! Comin' for to carry me home,Jess tell my friends that I'm acomin' too, sweet chariot,Comin' for to carry me home!(召喚座騎)」
等到法術完結,馬匹才重新的具體了起來。「謝謝你,曉月老師。」沐恩輕輕的鞠了一個躬,這位曉月老師是在沐恩年幼時被的商人父親聘請來研發製造魔法物品的法師,令沐恩訝異的是他不但與自己同名而且也是一位同樣身型婀娜的男性佳人,或許是有共通點的關係全名為沐恩‧曉月的法師開始偷偷的教授一些魔法給小沐恩順便還教了一些讓自己更有女人味的方法,而有著一頭金黃頭髮的曉月也是沐恩決定出來旅行的原因之一,詩人老師的行程裡居然有和曉月會合的計畫,想要再看看幼時的老師,沐恩因此多了一份驅力。
「優希,你看他同時受到詩人跟法師的指導,不知道他以後會變成怎麼樣?」曉月看到沐恩用演唱歌曲來記憶施法不同階段的能量控制與釋放,不禁莞爾,雖說每個法師都有自己的一套記憶方法,但是這看起來就是覺得不倫不類的。
「應該會成為理性與感性兼具的人吧。」優希微笑的回答,似乎對沐恩樂觀其成。
「停下來!」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伴隨著三個漫天伸展的網子急撲而來,曉月和優希立刻躍下馬匹,利用坐騎阻擋網子的攻擊,只有沐恩還呆愣在原地而被網子給纏在馬上。
「老大,是三個女人。」在四周的掩蔽處跳出了四個強盜,有些身著開襟的背心也有直接赤裸上身的,小弟就是小弟,當老大沒有眼睛似的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大聲喊叫著,不過就算他們有眼睛也沒用,任誰都沒辦法看出眼前的三人其實只有一位是女性。
「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一群強盜就原地的歡呼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曉月臉上不耐的神情和剛才他們閃避攻擊的俐落身手。
「各位隱役於山間的不得志的能人們啊,我們還有好一段路程,實在不能沒有盤纏,可否放過我們一馬。」優希笑著向他們交涉道。
「放馬可以,放人不行(沐恩:好,好冷喔。),你們也不用擔心盤纏的問題,因為你們都要跟我回山寨去。」在頭子的命令之下,其他小簍簍們更加脅迫的靠近。
「我將黑暗操於掌中,深埋,凝聚然後併出,將一切萬物納為所有!(黑曜石之觸)」曉月早就按耐不住了,將心中的厭煩感隨著法術來宣洩,無數黑色的觸手從地表串出各自纏上那些倒楣山賊的手腳,有幾個被拉到在地,有些則同時備好幾之觸手纏上動彈不得,只有那被稱做老大的強盜左側右彎的閃過所有來犯的觸手,在地上翻滾一圈後一把搶走原本在某個人手上的網子末端繩,用力一拉把沐恩拖下馬匹並連連後退,在退至一定範圍後搶強盜頭把沐恩拉了起來並從後面用左手臂押著他的喉嚨。
「可惡,即使一個也好,我要把她帶回去。」
「不好意思,」因為剛才的拉扯沐恩掙脫了上半身的網子,雙手回復自由的他立刻用右手扣住對方同一隻手的脈門,左手則死命用突出的中指關節按壓強盜左手臂上的中央處,頭子只覺得一陣酸麻蔓延了整個上肢,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舖恩趁勢拉過盜賊的右手繞過自己頭部,一瞬間變成了盜賊雙手被交叉往身後拉上半身被沐恩反壓制的狀態。
「安全電擊戒!」隨著沐恩的命令語,他手上的戒子閃過一絲黃光,接者強大的電流剎然流出,只見盜賊頭全身不斷顫抖並發出慘叫,嘴裡流出不少的白沫,不過沐恩仍然緊抓著他,不讓其因為抽蓄而掙脫。
沐恩筆記本:安全電擊戒 bata
存有十次電爪的法術(施法者等級10),每輪可放出兩次電擊,他會依被攻擊者殘存的生命值控制電流強度,再降到0時會停止攻擊。
製造先決條件:「觀命術」「電爪」「鍛造戒子」施法者等級8 交易價格:非賣試作品
「啊!法力用完了。」沐恩有些惋惜的摘下戒子。
「就算是試作品你也不可以浪費啊。」曉月走近並接過了電擊戒,「還有,你一定要用女子防身術嗎?」
「恩?」沐恩露出不解的表情。
「饒命啊!請放過我們吧。」剛才還兇神惡煞盜賊們全部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武器跟衣服也都被沒收,曉月在前面虛抽著的鞭子嚇唬他們。
「我該拿你們怎麼辦呢?」曉月刻意的在語氣中放入了猶豫,「放你們不管的話又會為非作歹,附近又沒有城市。」他把手探進了包包裡面,「還是乾脆全部變成石像,等以後在解決?」
「饒……饒命啊!我,我們原本都打算洗手不幹了啊。」頭子結結巴巴的猛嗑頭,「我們原本是黑羽團的盜賊,自從那女人來了以後,老大就對他百依百順的,連那女人說要遷寨到前面的關口去,也不管關口沒半年就會有官員來交班。」他越說臉上就越顯氣憤,「我們幾個兄弟看不過去,跟那女人起了衝突,就被趕出來了,本來我們是想去找一份正當的工作的。」
「那為什麼又來搶劫?」曉月放下鞭子稍稍的提起興趣。
「因為,因為現在的工作實在太難找了,連一家咖啡廳我們都進不去,就想說抓一批人看看可不以贖罪將功……」
「那還不是一樣!死性不改!」曉月一發鞭子甩在他腳邊,把泥土打的都飛濺了起來,嚇的頭子趕緊閉上嘴。
「曉月,如果是前面的關口的話,等會是一定要經過的,如果要繞路需要往回走一大段距離。」明每攤開手上的羊皮捲地圖,用指間在褐色的紙面上游移,然後找到了現在的位置並沿著唯一的一條道路劃過。
「也就是說,」沐恩回頭看那些近乎赤裸的狼狽盜賊說:「你們只是跑到前面一點的地方,去抓等會一定會經過的獵物回去討賞囉?」
「啊!」山賊頭目似乎完全沒想到這點。
「真是笨蛋。」曉月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然後繼續跟優希討論道:「這事恐怕沒麼單純,不如用俘虜的名義去看看狀況吧。」
「你……你們願意裝成俘虜讓我們回去媽?」盜賊頭喜出望外的問。
「是誰告訴你,」曉月陰深的臉孔突然逼近盜賊面前,「”我們”要裝成俘虜的。」
沐恩把頭轉開,不願意看到後面發生的可怕事情。
叮鈴鈴,叮鈴鈴,青翠的鈴聲伴隨馬匹前行特有的喀答聲,替這昏黃的天色增添了一份倦意,天空如酒醉般的漲紅,雲朵也像那被吐出的酒氣,在空中滿足的低吟。
在被襲擊之後沐恩他們又等了好一陣子才繼續前進,這一次他們身後跟著那四位盜賊,看他們的表情是酣睡著,甚至還打著呼魯,不過身體卻忠心的跟在馬匹後面,搖搖晃晃的前移。
「他們不會醒過來嗎?」沐恩頻頻回頭觀察,雖然說夢遊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罕見的聽聞,可是看著一群人邊睡邊走,總覺得不太對勁。
「我給他們下了強力安眠藥,不到明天中午是不會醒的,」這詭異的現象當然是曉月的魔法的傑作,造賊們的額頭上都貼著一張寫滿未曾見過的符文的黃色紙片。
「這個法術的原理是什麼啊?」沐恩完全看不出來紙上寫了什麼。
「是東方大陸的操屍術,原理跟製造不死生物很像,不過他們是用符文跟鈴鐺聲來控制,所以可以操縱的屍體數目比較多,」他撥了撥鈴鐺,盜賊們雙手平舉改用跳的前進,「睡死的人也可以啦。」曉月看了看後面又補上了一句。
「東方大陸似乎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呢,」優希伸出手,指著前方的石牆:「我們到了。」
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目的地,盜賊的山寨--山海關。
所謂的關,即為關口就是各領地在要道上設置的盤查哨,負責盤查來往的客旅,簡陋一點的就只是一個小木門,旁邊再配上一個讓士兵住宿的小毛屋,規模較大的,甚至像一個小型的村落,除了較具防衛功能的石牆外,還會有一些木造房屋或帳篷,也會有不少商人在這住紮,販賣或買進商品,山海關正是這樣的大型關口。
關口靜悄悄的,好像空無一人,但是沐恩猜想,如果他們再往前踏一點,就會有許多的盜賊從各各角落裡衝出來吧。
「各位如野狼般狂野不受拘的猛將啊,我們是偶然經過的客旅,恰巧的發現有人在你們的地盤上行不義之事,作為交換,請讓我們安然的通過此地吧。」優希似乎也深知這點,刻意的在較遠的地方喊話。
話音剛落,沐恩只覺眼睛一花,一個人影憑空出現在他們眼前,這並非是魔法,而是那人躲藏的技術高超到令人無法辨識,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優希和正在睡眠狀態的四人。
「我去通報,在這等。」他吐出不帶感情的字句,如同來時那般突然的失去蹤影。
第一階段完成了,曉月想,根據他的計畫,利用那四人來表示自身的能力,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很快的就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
「各位大爺,」關口又走出了一個人,這次是一個豔魅的女性,她的步伐輕柔,每走一步,整個身體都跟著律動,好似走路是一件不費任何力氣的優雅行為,她走至沐恩他們前面表示毫無防備,一昂首,細柔的頭髮像無數的涓流,繞過了她白皙的頸脖,順暢的流動。
「我是這寨之主的妻子,主人已經同意你們的要求,不過天色已暗,強行過山,實屬不當,不如就在此地休息一晚吧,我們必不會前往打擾。」
這也是曉月的計畫,藉由天色讓雙方都有藉口留下,等到晚上他們必會有所行動,也必不會料到曉月是故意留下的,敵明我暗,主動權落在了自己身上。
答應留下的沐恩等人,隨意的找了幾個空屋住進去,不一會就聽見了敲門聲,打開門,發現外面留有食物跟酒。
「服務的真周到啊。」曉月笑著把餐盤拖了進來,撕了塊麵包就就咬。
「曉月老師,優希老師,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沐恩有些緊張的問。
「怎麼辦?等回到你家鄉以後,我也會優希分手,我要往北國去,聽說有位厲害的法師住在那。」曉月邊說邊掏著包包,從裡面抓出幾樣東西。
「我們也快分開了,我想送你一些東西當禮物。」
沐恩知道曉月是故意避開他對於目前的處境所做的提問,老師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因此沐恩也把注意力轉到曉月拿出來的東西上面。
「魔法骰子,無敵滾滾君,」那是一個骰子,如果二十面也算骰子的話。
「這個骰子可以判斷你的對手有多強,只要把它丟出去,對手的能力由一到二十級馬上一目了然。」
「啊!那真是了不起的魔法啊!」沐恩吃驚的說,畢竟,他從沒聽過類似的道具。
「不過這只是個模型而已,」曉月的聲音變的俏滑起來,「因為還有些技術上的問題要解決。」
「什麼啊。」沐恩也些掃興的癟癟嘴。
「因為還沒完成,所以先叫它滾滾軍吧。」曉月一臉笑容的把那藍色的二十立方體塞進沐恩手中。
「問題不是這個吧,再說二十面連當一個普通的骰子的不行,根本就不會有人用嘛。」
「誰說的,」曉月不以為然道,「在我的故鄉就有些人喜歡成天圍在桌子前丟二十面骰,還會大叫什麼……DM不是人之類的,等等,不知所云的話語。」
「怪人一群。」沐恩評論道。
之後曉月拿出的幾個東西一樣派不上什麼用場,基於禮貌沐恩還是收下了,不知不覺眼皮越來越不聽使喚,不知不覺,他睡著了。
「嗚……恩……」原本被黑暗所轄制作的沐恩突然被濃烈的香味喚醒,帶著蜂蜜的甜,淡淡的杏仁味,還有不知名核果香,某種溫順的液體從喉頭自行滑下。
「怎麼回事?」雖然甦醒過來,但沐恩還是覺得渾身乏力,眼睛勉強張開一點縫兒,自己已經不在山賊安排的房間裡面了,而是在一座帳篷裡,身體似乎被緊緊縛著,隱約看見有兩個人在旁邊,交談的聲音傳進了沐恩耳裡。
「你看這年輕的小姑娘白白淨淨的,」那人邊說邊開始拉扯起沐恩的衣服,似乎準備脫下它們。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沐恩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她醒了耶,奇怪,藥效應該還沒過啊。」
由於身體不能行動,沐恩盡可能的縮在牆角,滿臉驚恐的看著兩人。
「醒了也沒辦法,就這樣弄吧。」比較高壯的一個把沐恩拉起,直視著他的眼睛說:「真是可憐啊,這年輕的小姑娘。」
「欸,你可別起了什麼惻隱之心啊,」另一個山賊一臉不高興的講:「不聽夫人的命令,下場就會跟那群人一樣,逃走了又被抓了回來,其他人都變的怪怪的,現在我們要安份一點才行。」
抓著沐恩的山賊仍舊沒有動作,輕輕抬起手撫摸沐恩的臉頰。
(難道這個就是……就是……),沐恩已經緊張的快要哭出來了,(他們該不會想要把我……)
「別玩了,快點煮一煮送過去給夫人吧。」
(果然!他們想要……煮一煮?)
「我好像有點迷上她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有這種感覺。」裝山賊自嘲的笑笑,把沐恩丟回地上,開始燒熱水。
「你可別開這種玩笑,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
「恩,我們要撐下去,總有一天老大會省悟的。」
這段對話讓沐恩更加疑惑了,不過可以知道的是,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因為亮晃晃的刀已經逼到眼前了,持刀的山賊越靠越近,手上的寒刃就要往沐恩的脖子抹去。
「麻痺!」那熟悉到要令沐恩狂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正要揮刀的山賊軟倒在沐恩腳邊,手臂上插著一張卡片型的飛鏢,他認得那是曉月的武器,屯法飛鏢──月娘。
「什麼?」另一個山賊急轉身,沐恩也順著方向看過去,曉月老師以備戰姿勢站著,左手展開一疊卡片成扇形,右手則緊握鞭子隨時準備甩出。
「可惡!」矮個子高喊著,正要衝上前
「等一下!」勉強爬起來的山賊伸手擋住他,「你先去通報,這裡我擋著。」
「……好」本來有些猶豫的他下定了決心,用小刀割破帳幕就往外跑。
「你要小心啊。」山賊暗付道,用最快的速度衝進老大跟夫人住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臥室的床邊圍著幔子,上頭映著兩個人的剪影,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一絲不掛。
「什麼事啊?」幔子裡傳出甜絲絲的問話聲。
「夫……夫人,那群冒險者,逃……逃出來了……」雖然事情很急迫,不過眼前的狀況讓他只能這樣吞吞吐吐的報告。
「這樣啊……」幔子突然被粗魯的扯開,山賊下意識的想要別開目光,但是來不及了,令他永難忘懷的畫面暴露在他面前,夫人身上還是有穿著單薄的衣服,赤裸的只有頭目而已,可怕的是夫人的尾椎處居然長著十條狐狸般的尾巴,優雅纏在頭子身上,而尾巴末端沒入了頭目黝黑的皮膚和緊實的肌肉,那附近的皮上可以很情楚的看到管狀的突起,好似什麼東西正在皮膚下脈動一樣。
「不愧是唯一讓我有食慾的一群人,」夫人邊說邊一根根的抽出尾巴,每抽出一根頭目就顫抖一次,並且波波的吐著白沫。
「為了跟她們戰鬥,我得先補充力量才行,他已經不行了。」碰的一聲,頭目從床上滾下。
「你應該可以吧。」夫人狹促的笑著。
山賊尖叫的轉身要跑,突然覺得背後傳來小小的刺痛,伴隨的是全身強烈的酸麻,不支的倒在地上。
(我們的夫人是怪物啊),這是他最後的思考。
「居然一點戒心都沒有。」曉月輕鬆的打敗對手後,幫沐恩鬆了綁。
「我明明就沒有碰他們給的東西啊。」沐恩不解的說,照理來說他們應該不可能有機會迷昏自己才對。
「在那個夫人跟我們說話時,已經有人偷偷在我們的水袋裡下藥了。」曉月擺擺手,輕描淡寫的回答。
「啊,在那個時候嗎。」沐恩驚訝自己居然渾然不覺。
「對啦,現在只剩下大魔王要應付了。」曉月帶著他,直直的就往最大的建築物走過去,門還保持在開啟的狀態,看來上一個進去的人應該很匆忙。
「什麼啊!」沐恩一踏入就驚叫出來,雙手掩著嘴吧,山寨夫人身著清涼的坐在椅子上,身邊圍繞著蓬鬆的尾巴,其中一隻正插在剛剛的山賊背上,而後者不斷的抽蓄著。
「東方大陸的精獸,九尾……不,十尾。」曉月把鞭子收回腰際,似乎知道玩樂般的鞭擊應該起不了作用,沐恩也緊張的拔出腹蛇劍。
「蠻力!加速!」曉月抽出兩張卡片,淺淺的削掉一些頭髮,而事先存在武器上的法術也注入了他的身體,接著他把三枚附著不同法術的飛鏢疾然射出。
夫人輕輕抬起尾巴,倒在地上的山賊就這樣被立在她前方,卡片很快的刺進他的肉裡,一陣溫和的光閃過,山賊的臉上回復了紅潤。
「醫療、解毒、沉睡……是算準了我會用他當盾嗎?」
「就是這樣。」曉月已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一腳把山賊踢的遠遠的,手上的利刃卡片一張粘著一張的底,隨著曉月的手伸縮旋擺,像是彩帶一樣畫出了半圓,夫人也不著急,就用她的尾巴去檔,竟也沒被傷及分毫。
「如同少女眼中搖曳的,那帶著希望的星光,凗燦的從天際降下,炙白的嗡嗡作響。」沐恩使著最低級的攻擊魔法,魔法飛彈,希望能多少幫上老師的忙,兩枚銀白的光球靈巧的往夫人撞去。
「謝啦。」夫人淺笑著,只見飛彈被吸入了一隻尾巴中,卻從另外一隻飛出直樸曉月。
光球直接的命中,曉月連忙往後退,回到沐恩旁邊。
「四條尾狐之後只要每多一條,就可以吸收跟她尾巴數相應等級的法術。」曉月調整著呼吸,解說道,這也是為什麼他捨棄法術改用牌標作為攻擊手段的原因。
「一尾一級,十尾……六級以下的法術都對無效嗎!」沐恩真不敢想像這是怎麼樣的怪物。
「雖然她本身的攻擊能力不高,不過這樣子很棘手啊,要是用六級以上的魔法,恐怕無關的人都要遭殃了。」連這房子都會被炸掉吧。
「老師,我們同時施法!」沐恩在心中盤算著,自己最強的法術是三級,只要老師使用五級魔法的話,多少可以造成傷害的。
「就怕你們沒那時間!」美艷的狐女伸出利爪,跳躍至半空中。
「艾伯倫。」曉月扯下胸前的項鍊往天上一拋,瞬間化成一隻花色的狗,撲向空中的夫人,強大的撞擊令她倒回了地上。
「趁現在!」
「靜默於萬物之中,陰陽的雙生子,在我指間處聚攏……」
「靜默於萬物之中,陰陽的雙生子,在我周身處脈動……」
原本牽制住狐女的狗兒一昂首,飛竄到半空讓出攻擊的路軌。
「闊別已久的兄弟,」兩人唸咒的語調已經趨於一致,致命的電流攀上他們的身體,空氣中漸漸游離出藍色的光。
「在雲之彼端相聚!」
「閃電束!」「連環閃電束!」
兩股電流狠狠的貫入夫人的身軀,幾乎是瞬間的,她往後飛彈出去,不住哮喘。
「不要……不要看!」她不顧疼痛的在地上漫爬著,似乎想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原本白皙紅潤的脂膏冒出白色的毛皮,嘴巴也尖了起來,身體變形為介於人獸之間。
「不要看!」她爬到床邊,似乎想要用被單遮住身體,「我只是……只是想要有更多的美麗而以啊。」她哭喊著,剛好碰到了倒在地上的山賊頭目。
「我問你……我美嗎?」
「咕……咕……美……美……」頭目雖然翻著白眼,淌著口水,還是從喉間擠出這句話來。
「哈哈,我美,我美我美我美!」夫人發出一陣尖嘯,整個山寨的盜賊紛紛從窗戶破入,殺氣騰騰的圍在夫人身邊。
「這些人都是因為我的美麗而來的……」夫人伸出發抖的手,指著沐恩和曉月:「殺了他們!」
無數刀劍武器拔出來的聲音一齊發出,尖銳的劃破空氣。
「皮相的美麗是不能持久的,」一句話伴隨著魯特琴的撥彈聲響出,相對於金屬鏗鏘的殘酷,絲弦樂器獨有的清脆,如同從竹林穿出的風,吹過所有人的心扉,一時之間大家都停止了動作,只是單單凝視著從門口走進的優希。
「優希這傢伙,明明知道水袋裡有下藥還照喝不勿,睡到現在才起來。」曉月不是滋味的說。
「那可是有四十年歷史的佳釀呢,不喝可惜啊。」優希仍是一貫的笑容。
「你們還在做什麼,快動手啊!」夫人氣急敗壞的下令,可是山賊還是愣愣的站在那裡。
「妳的媚惑術已經被削弱了,用我的音樂,」優希繼續彈奏,「皮相的美麗不能持久的,只有心靈之美才能長存。」,說完這句話,她就以清亮的聲音開始唱歌。
那是一首即興曲,連歌詞也是隨意唱出的,內容關於這一年他們三人的旅行,最初是唱著沐恩初涉世事的期待與興奮,但也帶著不安和懼怕,曲調由簡單漸漸豐富起來,讓人感受到他的成長,唱到曉月的時候,聲音多了一份情感,兩人是不同領域的天才,相惜且相知,同樣的在世界中找尋自己的價值,最後又唱出自己的心情,喜悅以及滿足,看著學生吸收兩人的教導,一股欣慰油然而生。
聲音像是從耳朵流入,又像從自己的心靈流出,失去了時間感,像是在永恆的樂河中恣意的飄蕩,歌曲帶著很深的餘韻,所以演唱已經停止好一會了,他們才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被控制的山賊們則陷入最甜美的一次睡眠,長久受制的心靈終於獲的解放。
「為什麼……妳的歌聲……比我還美,比這世界的東西都美。」夫人已經完全變回狐形,白色柔軟的皮毛銀的發亮,十條尾巴乖順的垂著,她的眼含著淚光,頭也低垂著。
「妳要不要跟著我,」優希沒有回答,反而說了句不相關的話,「跟我一起將世界遊遍,妳一定也可以創造,處屬於自己的美麗。」
「請務必讓奴家追隨。」白狐誠懇的說。
後來,山賊們慢慢轉醒,知道了事情始末,他們隱瞞了白狐的事,只說下咒者已經被趕跑了,不過還是有幾個人知道了完整的事實,其中包括了頭目,還有一開始去通報的盜賊,現在正在另一間屋子裡,談著話。
「什麼!你是聖騎士!」曉月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只穿著皮褲,站三七步,還有滿臉鬍渣的頭目,那不拘小節的動作,跟印象中穿著華美盔甲的形象差太多了。
「哈哈哈,是啊,一年前騎士團接到一個強大的盜賊團的風聲,就派我來潛入看看……」頭目,不,騎士抓抓頭開始解釋。
「加入後,我發現那些消息,似乎是他們寨主為了吸收人馬自己放出來的。」
聽到這裡沐恩的臉上已經堆滿了乾笑。
「我就想,既然來了就觀察一下,然後莫名其妙就當上頭目,莫名奇妙規模就變大了。」說到這裡,他又是一陣大笑。
「你真的是聖騎士嗎?」曉月無力的說。
「結果沒多久,狐兒就來了,我的信仰還不夠堅定啊,」騎士收起笑容,「我會負責把被抓來的旅客送回去,然後我也會回騎士團請罪。」騎士對曉月三人行了一個最敬禮,立刻散發出高貴的氣息,這不是任何盔甲可以賦予的。
「我,漢彌頓在此獻上最高的謝意,願置高神永看顧妳們。」
「老大,不行啊!」小山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們都在等你回覆正常,你不能就這樣離開啊,如果您要回去當騎士,請讓我成為您的學徒吧,我相信其他兄弟也是這樣想的。」
漢彌頓先是一愣,然後又笑了起來:「我就成立一個自己的鄉野騎士團也不賴啊,哈哈哈哈。」
「你真的是聖騎士嗎?」曉月一臉受不了的問。
「我想拜託妳一件事情,」本來一直默默跟在優希旁的白狐開口了,「這是我的孩子,」她美麗的尾巴脫落一條,在地上變成了一隻可愛的小狐狸。
「跟他的!」曉月驚訝的指著漢彌頓。
「不是,是我還沒修練時懷的……她一直想要幫助妳們,所以被我封起來了,我想請妳照顧她,讓它成為妳的魔寵。」白狐值值得看著沐恩。
「我?可是我……不能保證能夠好好照顧她。」沐恩緊張的說。
「我已經有愛伯倫,不能在收魔寵了,再說你馬上要結束冒險回家鄉,當然是你最適合囉。」曉月理所當然的講。
白狐也小狐貍耳邊不知說了什麼,然後輕輕的把牠推向他,沐恩只好蹲了下來,讓自己靠近那白茸茸的小動物,「妳願意成為我的魔寵嗎?」
「吱──」小狐抬頭,舔了他一下,醇醇的核果香傳了出來,沐恩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
「她叫做柔亞,請你好好照顧她。」白狐說完,就回到了優希身後。
「請多多指教,柔亞。」沐恩輕輕的摸著她,「我會開始努力存錢,等存到一百金幣我就舉行招換儀式。」
「一百我出就好,」漢彌頓伸手打開床邊的木箱,抓出十枚大金幣。
「這不可以啦。」沐恩連忙拒絕。
「反正是居民交的保付費,沒關係。」
「什麼!」曉月大叫。
「因為人變多啦,總不能讓他們沒事幹吧,我就清清附近的怪物,居民很感謝就送錢來啦,這應該就是保付費吧。」
「你確定你是聖騎士嗎……」
沐恩接過了漢彌頓手中的錢幣,迫不及代的開始唸咒。
「流通於社會的貨幣,經多人多手的流轉,沾染眾生的思念,好的,壞的,甜蜜的,下流的,形形色色……」沐恩將錢幣灑出,圓形的黃金竟直立在地板上,並旋轉起來,像是一顆顆的金色小球,並在柔亞和沐恩之間複雜的旋繞。
「附於金錢中的情感啊,我將用它連結我們兩個個體,這牽絆將比鋼鐵堅硬,這牽絆將比蟬絲柔韌,」錢幣爆出亮光,令眾人為之炫目。
這就是我與柔亞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祕密麻的文章底端,單獨的寫著一行話,這本充滿細小字體的筆記本正被一個可愛的女孩閱讀著,她坐在書桌前,嘴角揚著一絲微笑。
「快要來不及了啦,應徵時間快到了。」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這房間的門被快速推開,走進來的人正是沐恩。
「柔亞。」沐恩的語氣帶點責備,「妳怎麼把我的日記本推到地上呢。」
沐恩彎腰拾起本子塞近包包裡,小力的敲了趴在椅子上小狐狸的頭一下,後者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好像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罵。
「好了,要出發了。」沐恩把柔亞放在自己肩上,往門外走,從這裡要到工作的地方至少要半天的時間。
「不知道那裡會是什麼樣子,我有預感應該會是很有趣的地方。」他哼著輕快的歌,邁向旅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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